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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盛开之塔-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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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的母亲……就是被亲人变成了这样,也许就是被她的母亲。”
“用同样的法术,用同样一个骨灰瓶?”
“正是如此。”
“所以她说……‘我太高兴了,你能挺过此生最大的威胁’?”
“这么说理论上是没错的,不知你是否注意到了,所有的法器都可以反复使用,只有母亲的骨灰瓶……必须要母亲的。”
“而她的骨灰已经完全地烧掉了……”
“就算没有烧掉,也散落在了沙漠的烟尘里,再也找不回来了。而且黑色提灯也被你融毁了,要想再把你变成巫妖,就必须得用我这种方法,听拉克瑞玛的口气,她对这种方法显然不满意,转化效率很差。”
“‘转化效率’的好坏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的?”
希珀换了个姿势,把两只手都垫到了头下面,看得塞隆直想让她枕在自己腿上。
“从以前的记载来看,我应该跟你讲过的,变成巫妖之后破绽是很多的,巫妖会遗忘一些人,遗忘一些法术,这就造成了思维在‘死前’和‘死后’的不连贯,它们迫不及待地想炫耀自己的新知识,所以会干很多愚蠢的事情,比如说把暗影法术的研究手稿寄到编委会。”
“是的,说过。”
“你还是躺下来吧,这么跪着不累吗?”
塞隆犹豫着踟蹰着,然而希珀拽住了她的领带。小学徒乖乖就范了,慢慢地躺在了她旁边,但感到束手束脚,生怕不小心碰到了希珀,突破了她的界限,接着又想到今晚睡觉的时候她们大概也要分享一个宽度不到两码的马车,一定会不小心就碰到的。
为了模拟今晚的策略,她的双手直挺挺地摆在身侧,这样希珀曲起来的胳膊就刚好放在她肩膀上面的空当,谁也不妨碍谁。
和她的拘谨完全想法,老法师两条腿换了个边,搭在一起,继续说:“但现在看起来,拉克瑞玛的转化是相当成功的,她大概记得所有关于你的事情,她的元素法术也相当厉害,甚至可以说她只是个变邪恶的人……这样的巫妖非常隐蔽。因为已知的巫妖明明都被杀掉了,但变成巫妖的技术居然还是一代一代地传下去,这只能说明……邪恶躲在暗处,暗中窥伺着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淘气的老法师
第265章
她忽然看着塞隆,问:“你会介意我这样说你母亲吗?用一种……研究的客观态度; 有时候用词有点不近人情?”
塞隆赶紧摇摇头:“我母亲早就死了; 有人把她变成了巫妖。”
希珀玩味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呢?我觉得很难分辨; 我甚至觉得有那么一瞬间; 你会被她抢走……”她忽然住嘴; 觉得“抢走”这个词特别的不恰当,好像会把自己留住塞隆的心思暴露出来似的。
但塞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嗯……我妈妈是个温柔的人,我一直都记得; 如果是她本人; 她绝不会这样对待你; 也不会剥夺那么多生命; 就为了强迫我变成巫妖; 妈妈不会强迫孩子做不喜欢的事情的。”
希珀的眼角浮现出一丝丝戏谑,“就是亲生的爸妈才会逼孩子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我敢打赌如果我母亲变成巫妖,我肯定没法从她写给我的‘你必须结婚; 这是不管几岁都该完成的社会任务’的信里看出她是不是真的‘巫化’了。”
塞隆也忍不住笑了。
但希珀忽然正色说:“塞隆; 你必须跟我保证。”
“嗯?什么?”塞隆懵懵的,希珀很久没有提到“保证”这个具有特别魔力的词了。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袭击我的巫妖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说; 虽然我们判断出你是塞提斯家族的小公主; 但你的身世必须保密,你就当仍然不知道。即便是迭戈拿着不可辩驳的证据推到你面前,你也要断然否认。”
“为、为什么?”
希珀叹了口气:“我们对巫妖的了解并不比我们对深海更多; 如果面对一个和未知的恐惧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我会选择直接杀掉。同样的,我认为法师行会会选择直接除掉你。”
“这很荒谬!”塞隆侧坐起来。
希珀拍拍她的肩膀,“记得我跟你说过吗?人的本性是混沌又荒谬的,思考很困难,辨析很困难,很多人选择不思考。”
“可这是行会!是……”是世界上最理性的人的集合。
希珀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相信人有理性,但我不能把你的命运交给一群陌生人,而这群陌生人对待巫妖就恰好不够理性。”
塞隆愣愣地眨眨眼睛。
希珀笑着说:“你看,你的理性告诉你,所有的法术都一样,原本没有什么正义邪恶之分,人类甚至是血肉生物出现之前它们就亘古长存,是人的需求把它们分成了两派。但法师行会仍然有公约禁止研究任何暗影法术,这导致我们对它一无所知,连巫妖找上门来都束手无策。我们居然无权了解我们的敌人,所以说这个决定显然不够理性,我不信他们会公正地对待你。”
大法师凭空划开虚空裂隙,水喷了出来,海克特拉在她身后形成一块突起,好让她舒舒服服地靠着(还有扶手呢)。
“这次事情之后我也发现,从前我太自傲了,我其实没有能力保护你,反过来还要靠你保护。我唯一的愿望是,你觉得我没用这件事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她看起来是十分愧疚,扶着自己的额头,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您给我的保护够多的了!再说,我保护您到底有什么不对?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自己的缺点,神也无法创造出自己也搬不动的石头,您不能因为做不到显而易见没有人能做到的事情而自责,这难道不才是一种骄矜吗?”
希珀从自己的指缝里看着侃侃而谈的塞隆,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是的,我把你教得比我还要厉害了,对此我应该骄傲才是。”
“不不……并没有比老师更厉害……可我还是很高兴能保护您,我从前说过的,现在我做到了……”
“谢谢你……”希珀低声说着,但塞隆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看着别处了。大法师撩动她的头发,稍稍提高了声音,“这样也挺好的,如果说从前你因为我把你从地洞里救出来并养大你而觉得欠了我什么,现在就大可不必了。”
“不、不行……”小学徒拘谨地小声抗议,低着头说:“我还欠很多……”
她甚至掰着指头数:“您教我读书写字,让我和野兽区别开,教我魔法,让我在您的塔里住了那么多年,还送我去上学,给我看了很多书,给我穿您的衣服……”
希珀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数,“我并不在意,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你偿还。”
“可、可……”
塞隆看起来委屈极了,这让希珀也有点委屈……我已经说了不需要你偿还了,你还想怎么样?
大法师兴致缺缺地换了个话题,打算不再就这个问题没完没了地纠缠。
“我让你保密自己的身世,还有一个原因。”
塞隆果然是年轻人,马上就被勾走了兴趣,“是什么?”
“拉斐尔……我不知道你对这个名字还有没有印象。”
塞隆困惑地歪着头,拉斐尔和迭戈和维吉尔一样,差不多是大陆上被用滥的名字了,一百个人里面总有三四个叫迭戈,一两个叫拉斐尔,或许还会有个维吉尔。
“拉斐尔就是当年把你关在地下神殿,并用圣光放逐了所有元素的那个人。”
塞隆惊叫了一声,不过其实她对自己是怎么被关起来的没有什么印象了,山洞是她经常躲藏的地方,当时藏身的山洞恰好又很安全,还有吃的,还有少少几个元素作伴,“长住”的意味更多一些。
“他当年的所作所为很难评价。他从前是凯特勒教区的教区神官,本来不该他去管法师行会的闲事,不过好歹是平定了凯特勒的元素骚乱……他把罪魁祸首抓起来了。而且他抓你的目的其实不在于你本身,只是想你帮忙看着那个价值远超十万金币的地下神殿。那个神殿整个都是由太阳石做的。”
塞隆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个地下神殿体量巨大,结构精巧,按照现在太阳石的价格来算……
希珀还要落井下石地伸出一只手,晃了晃,说:“那时候你这个级别的魔兽最多只值两千个金币,如果我当时转手把你卖了,维吉尔说不定能帮我顶到三千个呢。”
她的表情太可爱了,和以前谈到此类事情不同,塞隆没有首先觉得希珀想扔掉她,而是首先觉得她可爱得想让人一口吃掉。
“然而这并不能说明拉斐尔就没有别的企图,所以不能让他知道你的来头。”
收到希珀严肃的目光,塞隆忙不迭地点头。她格外喜欢希珀在这时候对她表现出的占有欲,光是想到实际上“被她拥有着”,就让她兴奋得发抖,更不要说希珀本人时不时就要强调一下了。
“事实上我还有个疑问。”
“我能解答吗?”
“迭戈告诉了我枯叶城行会受攻击的事情,显然和艾梅科特斯的袭击有关,但又不完全是同一个组织,这也是我担心的原因,巫妖还在暗处窥伺,不止有一个,黑色提灯巨人太容易就被你消灭了,你母亲没有理由打不过他。”
“或许有很多黑色提灯,它只是一个根据传说做成的法器呢?”
希珀笃定地点头:“很有道理,然而这就说明,黑色提灯巨人也不止有一个,而它们的领袖一定是一个巫妖。他们的组织结构也很容易判断,他们的上层由巫妖贵族组成,巫妖手下有一些精英怪物,黑色提灯一定是其中的一种,那么能躲在暗影中的刺客也一定是一种。”
塞隆也笃定地点头。
希珀这时候凉凉地问:“那么索绪兰是怎么回事?索绪兰能找到你,这总让我觉得有不一般的关联。索绪兰家族的财产已经被行会和公国对半分了,巫妖组织不可能因为钱看上他,那他可就一无是处了。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塞隆忽然僵硬。希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知道点什么。
“塞隆,这是很奇怪的,拉克瑞玛本来想把我们两个一网打尽,但她不知道你走了。现在有另一伙人,清楚地掌握了你的动向,却没有告诉拉克瑞玛。并且,你身上或许还有什么追踪法术,能让他们更快地知道你的行踪。”老法师一向是个有行动力的人,她这么说着,人已经爬起来,看起来似乎像是要扑到塞隆身上仔细审查一番。
年轻的小学徒肯定知道些什么,大法师审视的眼神毫不留情地在她脸上扫过,盯着她翠绿色的眼睛,瞳孔因为恐惧而渐渐缩小,晶体在里面缓缓流动变化,像是一个复杂而昂贵的万花筒。
就算无缘无故,塞隆也会惧怕她这种“绝对客观”的眼神,更不要提现在心里还藏着小秘密了。最后顶不住压力,她偏开了头,然而腰上忽然顶了个异物,大法师的手戳在她腰上,低声说:“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嗯?”
作者有话要说: 找不到色相代替
第266章
塞隆撅着嘴,不情不愿地说:“不能完全确定; 只能说有个猜想……”
希珀的态度十分强硬:“那我要听那个猜想。”她甚至把从前常用的“请”和“希望”都省略掉了。
“我猜……是因为‘耻辱印记’。”说完这个词; 她看到希珀眉间的皱纹更深了; 无言地催促着她快点说。“索绪兰的‘耻辱印记’并不是一个巫术; 而是一个恶魔法术; 而恶魔法术必须要有依凭才能施放。”
“是什么?”
“……灵魂。”
“说下去。”
“恶魔法术里有很重要的一个基础技能,就是‘灵魂碎裂’,恶魔们通晓如何把灵魂分出来一丝作为施法的媒介; 这种作用力很弱的依凭往往在瞬发法术之后就回到了施法者体内; 但如果是一个持续性法术; 比如说‘狩猎印记’……就需要灵魂长期在外。”
“所以索绪兰的‘耻辱印记’其实是恶魔法术的‘狩猎印记’?”
“……是的。”
“那他们是用什么方法找到你的?只要地狱犬嗅一嗅索绪兰身上的味道; 就能找到你?类似这样的?或者从灵魂碎块上就能得知你的一切?这未免太神奇了; 我还从未涉足过这个领域。”
“呃,我觉得可能……非常简单。狩猎印记是恶魔之间相互竞争的一个标记; 举个例子,”塞隆非常认真地回答:“如果安提哈扎标记了我; 其它更弱小的恶魔就不敢来动她的猎物; 但比她更强大的,比如说蔻娃; 不在乎安提哈扎; 她会用另一个印记取代掉安提哈扎的; 那么安提哈扎的灵魂就会飘回她体内,除非被少数特殊器皿捉起来。”
希珀的手稍稍用力,塞隆立刻感觉到了紧张和痒。“你就放心让自己的灵魂飘在外面?”
“只有、只有一点点!”她比划了小小的一颗; 试图让希珀不要计较这件事。
“也就是说,有人把索绪兰的‘狩猎印记’解除了,然后追着你的灵魂找到了你?”毛骨悚然的锁定感终于消失了,大法师收回了视线,托着下巴进行了一番思考,“所以说索绪兰的唯一作用就是这个……怪不得会变成‘傀儡’。”
“到底什么是‘傀儡’?”
顾名思义,“傀儡”就是有提线的木偶,索绪兰自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被看不见的丝线控制着,但这并不是标志性的暗影法术,反倒很多巫术都声称自己有这样的效果。
“关于傀儡的传说大部分出现在一些传奇小说的刺杀段落里,但事实上是真实存在的,每个国家都有类似的傀儡术,原理各不相同。”
“怪不得他们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这个小小的打叉没能让希珀的审问结束,在傀儡话题告一段落之后,希珀又问:“恶魔法术是蔻娃教你的?”
“是……是的。”
大法师坐了回去,又陷入了思考:“这么说来这件事不就和蔻娃有关了吗?”
“为、为什么?”
“显而易见啊,恶魔法术是她教给你的,也只有她知道这是狩猎印记。不过这就很奇怪,一般来说恶魔是不会参与到人类的阴谋诡计里的。”
“这、这又是为什么?”是因为恶魔太高傲,不屑和人类为伍吗?
“因为蔻娃太懒了,兴趣全都在伊兰身上,除非伊兰被腐化,而她受命于伊兰……这也不太可能,我觉得蔻娃只是对人类的肉体有兴趣,如果伊兰只剩下骨架或者骨灰瓶……”
恶魔这么al的生物很难爱一个骨灰瓶吧?
塞隆觉得在希珀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问,赶紧为自己的同伙辩解说:“肯定不会的!蔻娃是别有所图的……呃……呃……”
奇迹的独角兽的实际拥有者警觉地问:“别有什么所图?”
察觉到塞隆的犹豫,希珀的手上又暗暗使劲,塞隆噢地一声闪向一边,委委屈屈地看着希珀不肯讲。
海克特拉这会儿也不站在她这边了,蓝色的波浪卷着她拉向大法师,硬邦邦的指节又抵着她的腰。和希珀有身体接触是让她挺开心的,但要是对抗性不这么强就更好了……
“塞隆。”灰色的眼睛紧紧锁着她,大法师嘴角挑着一个锐利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猎物。
“我……嗯……其实是蔻娃为了套我的话,所以非要用教我恶魔法术来交换。”
“套你什么话?”
“她想……她想知道我的‘主人’是谁……”讲出这个词的一瞬间,她浑身发颤。她的主人就在她面前,对她抱有什么样的心思却一无所知,而学校里的同学,包括恶魔本人,都热衷于揶揄她暗恋“主人”的事。
“为什么想知道?她怎么知道你会有个‘主人’?烙印归烙印,一般人可不会往契约上想。”
塞隆心想:这难道不该怪您太出名了吗?
但抵在腰间的指节又戳了她一下,塞隆不情愿地交代了狩猎往事。
听完之后,希珀忍不住问:“你被恶魔狩猎的例子就是这么来的?”
“是的……梦魇魔姐妹伪装成您的样子,但要袭击我的时候,被一圈金色的火焰隔离在外。”
“所以蔻娃去自己的老家为你讨回公道的时候听说了金色火焰?”
塞隆点点头,她就是这么以为的,丝毫没有怀疑过是自己在魅魔的魅惑下亲自说出口的。
“那到底是……是什么?”
希珀说:“可能是烙印反应,因为案例很少,很多学者甚至怀疑它只是某种巧合。”
“烙印反应?”
希珀忽然笑了笑,说:“你总不会以为成为大法师的魔兽会一点好处也没有吧?”
塞隆的心因为这个浅浅的笑容而陡然加速跳动,成为大法师的魔兽会有什么好处?到目前为止她都觉得只有一种可望不可即的折磨。
“危险的时候,主人会对宠物提供某种保护,就像是‘烙印反应’。我顺便问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塞隆这回乖乖地交代了日期,这日期还明明白白写在年鉴上呢。
希珀冷淡地点点头,“我对这个是有感觉的,所以我很确定是烙印反应。”
这标志着她的盘问接近尾声,她又躺回了海克特拉宽广的怀中,在点点光斑中闭目养神。
下午的森林安静极了,高高低低的风拨动着树叶,发出高高低低的哗啦声,不时地有鸟叫声或远或近地传来,除此之外,就只有车轮碾着地面的沙沙声。
这些声音都渐渐地成了这片景色中的背景,就像是恒常的风之于艾梅科特斯一样。
但塞隆耳旁充塞着自己隆隆的心跳,脑中反复回荡着希珀刚才说的那句话。
她对我是有……感应的……
希珀好像是这时候才发现她的异状,出声轻笑着说:“你该不会觉得做我的宠物会一点好处也没有吧?不过以前我从来没亲自验证过,以后偷偷研究一下。”
“为什么要偷偷?”向来光明正大的大法师忽然说出“偷偷”这个词的样子十分可爱,塞隆倚在她旁边,和她一样用手撑着下巴。
从前即使是在艾梅科特斯,她们也没什么机会靠得这么近说话,家里太大了一点也不好,假如艾梅科特斯只有马车这么大,她们就必须天天靠在一起了。
希珀说:“如果有办法让一个人奴役另外一个人,很多人都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
塞隆奇怪地问:“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使没有强制契约,奴隶在不少地方也是合法存在的。”
大法师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头发,说:“人应该是平等的。”
塞隆被这句话噎住了,偷偷瞟了希珀一眼,心想:当时你不也根本没有问过我就签下契约了吗?
但希珀似乎仍然察觉到了,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塞隆居然觉得挺好玩的,扑哧一声笑出来,没有想到的是,希珀也笑了。可塞隆的回忆刚到第一次见到希珀的时候呢,大法师那时候面容冷峻而严厉,和面前这个抿嘴笑着的人似乎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总之,这说明对方阵营里肯定有恶魔,或者有恶魔法术使用者,就像你这样的,因为对方能根据灵魂碎片找到你。”一阵莫名的沉默之后,大法师扭过头来对她做了总结。
塞隆毫无防备地和她对视,但希珀没有和往常一样立刻把视线挪开,而是微眯着眼睛看着她,说:“你长得挺像你母亲的。”
“……这是什么异常的现象吗?”她直觉希珀后面还有话要说,否则她根本不会提起一个话题。
“对,当然,我喜欢你……你敏锐的直觉,”希珀点点头,“一般来说女儿会长得像父亲,除非你父亲是我这样的长相。”
非常……非常奇怪的一句话,塞隆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金发和浅色眼睛,然后长得好看。”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论?”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要用英文,实在是因为这肯定是个敏感词,你们自己去查吧。
这种在别人面前没有契机显露或者说没有意愿线路的里人格确实只有塞隆做诱因才能勾出来,大概可以算是这一场感情的开端吧。
第267章
“当然这都是传说,没什么人正经做过研究; 大家都说金发的父母生不出黑发的孩子; 反过来却不是这样。金发似乎是一种很容易被覆盖的特性。其次; 好看的人总是有共同点; 如果你父亲长相合格; 没有影响到你母亲的美貌,你看起来会像你母亲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当然还有一点她没说——一个奇闻轶事,无聊的历史学家觉得塞提斯家族的人相当喜欢金发碧眼的人; 关于一个塞提斯为了情人做出种种愚蠢事迹的野史写满了专门记载野史的小本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唤风者家族在塞悌王朝时期十分庞大; 以至于现在都还存活着。
现在塞隆可以百分百地确定出来外面旅行是个很好的主意了; 它确实让大法师恢复到了一个很好的状态。在塞隆不长的人生经验里; 希珀会用这种一本正经的口气和人讨论一件似乎毫无意义的小事时,都是在她十分放松自在的时候。
比如说一些阳光很好的午后; 和一些朋友在一起闲聊的时候。
我们是朋友吗?
她还没想透这个问题,天就已经黑了; 大法师宣布:“前面有个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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