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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盛开之塔-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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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
但这条腿明显是属于一个女人的; 她拱起的腰和隆起的胸都暗示了这件事,她们的位置也很明白地暗示了这个吻到底落在什么地方——一个曾经希珀很明确不允许任何人(除了她之外)触碰的地方。
塞隆感觉到自己的脸烧了起来; “啪”地一声把书合上,气恼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然而脑子已经完全停止反应,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场景。
房间里乱哄哄的,人的窃窃私语汇聚成了蜂巢一般的声音。这时候; 另一道声音出现了,几个男人起哄问:“唷,这又有个小姑娘要借‘男士们的书’吗?”
她不用看就知道是希珀来了,果然,一只手落在她肩上,轻声问:“怎么了?”
塞隆甚至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他们明知这里的书都有问题还成心看我出丑”吧?更不能说“这书里画了两个女人……”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图上发生的事情。
希珀四下瞪视,所有被她的目光扫到的人都忍不住安静下来,希珀若无其事地把手里拿着的外袍放到塞隆手上,说:“图书馆里有点冷,你把外袍穿上。”
四色丝线的法师到哪里都是个震慑,而只穿着衬衫的学徒则总被人认为操着几手时灵时不灵的法术而遭到轻视。不过这时候塞隆可想不到这些,只是机械地执行着希珀的命令。
希珀顺手从她手中抽走了书,塞隆穿好袍子之后,对面的男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大法师顺手翻开了一页,似乎是读了两段,忽然也“啪”地一声合上了书,专门等着看她的笑话而忽略了塞隆的人当中则爆发出一阵十分低俗的笑声。
老法师抬起头,轻轻笑了笑,优雅地抬起手,金色的辉光陡然间爆闪,整个屋子忽然安静下来,只有回声隐隐回荡,渐渐减弱。
希珀把这本书插回书架上,回头帮塞隆整理了一下领子,伸手在虚空中推了一把,一条湛蓝色的触手推开了离她们过近的男人,“他说的没错,这些低俗无聊的消遣不适合你看,你还有正事情要做,我们回去吧。”
说完,她就牵着塞隆离开了这个阅览室,留下一片群体沉默咒造成的强行宁静。
塞隆忐忑不安地跟着她,她怀疑这整本书都是这样的内容,但她也实在不敢问希珀究竟都看到了什么。
希珀也没打算解释,回到第三阅览室之后就一言不发地抄书。笔尖的沙沙声也没能驱散空中挥之不去的尴尬。塞隆感觉如芒在背,每个字都在写错的边缘,甚至有好几次差点就写错了。
沉默地抄了两页书,希珀忽然低声说:“不许对这种书好奇,你保证。”
塞隆习惯性地反问:“为什么?”说完之后立刻就觉得这回答太奇怪了,本来就不应该好奇呀!于是赶紧改口说:“不,不好奇……”
希珀努力握着笔,然而塞隆还是能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她整张脸都染着淡淡的粉红色。大法师一边努力认真保持写字的状态,一边正经地解释说:“……小说之所以是小说,就因为它是虚构的,不同流派的写法对现实会有不同程度的扭曲和夸张。它并不是学术论文,你……你了解……‘这些事情’的时候,不应当通过这些途径。”
塞隆又习惯性地问:“那应当通过什么?”说完她就后悔了,这问题她不该问的,尴尬的气氛更尴尬了,而答案她明明是知道的。
希珀这回连脖子也跟着一起红了,舌尖徘徊着“当然是通过实践并总结了”,但怎么也开不了口。她试图维持一个教师的尊严,但是口气听起来怎么都像是恼羞成怒:“……别问了,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兴趣去知道。”
看着她奋笔疾书的样子,塞隆感觉自己肯定惹她生气了,但又不知道怎么道歉,沉默和尴尬一直维持到晚上,希珀把霸占的躺椅扭到了另一个方向,无声地拒绝和塞隆交流。
心里全在担心希珀生气的小野兽如坐针毡,好几次都站起来又坐了回去,扰得大法师也心神不宁。
隔着区区一面椅背,两人的表情各自精彩纷呈,区别只不过是希珀一动不动地坐着,而塞隆不停地站起来又坐下。
大法师忍无可忍地说:“塞隆,别……别走来走去。”
塞隆则趁这个打开话头的机会赶紧说:“是我不好,我不该问你……那些问题。”
“别说这个了。”
“可、可是就是因我而起的呀?”
“那都不重要!”
“可你看起来生气了……”
希珀霍然站起来,恼怒地对她说:“那些我都不在乎!你就,你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她咄咄逼人的态度吓着了多数时候都温和无害的小学徒,希珀自知失态,低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这么凶,但我……我不想谈论这些,我去睡觉了。”
希珀低着头经过塞隆旁边,带起了一阵风,留下一个错愕的小学徒。
希珀还是生气了,而且很明显,她要是刚刚不说那番话,希珀肯定也是不会生气的。她泄气地倒在沙发上,懊恼地想:她也许不止指的是这一件事,那个吻,那场糊里糊涂的同床共枕,都是她不想谈而竭力当做没有发生的事情。
她无心再去看书了,满脑子都是希珀满是红晕的脸颊,明明可爱得想让人亲一口,但却浑身带刺无法靠近。
那是大法师刚刚才强调过的。
“我不想谈论这件事,请当其从未发生过。”
塞隆有丰富的被人喜欢的经验,但希珀却有着丰富的拒绝别人的经验,她苦中作乐地想:冒险者工会应该给打败大法师的任务评SSS级,打巫妖可要比这简单多了。
第二天早上她从房间里出来,希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里等她了,看到她之后,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这个笑看起来相当勉强,以至于这个招呼打到一半,希珀就把头垂下去了,笑容的后半段她根本就看不见,而希珀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什么表情都没了。
她们和前两天一样,去楼下吃饭,然后去图书馆,坐在一起,在很温暖的太阳下面抄书,一直到塞隆的肚子叫第一声,提醒她们午饭时间到了。
昨天的事情要说对她们的生活产生了什么影响,那就是大家都知道这个几乎没有人来的阅览室里有个书呆子似的四色丝线法师,有人在门口围观她们,窃窃私语弄得希珀十分烦躁,而谄媚的风则自作主张吹上了厚重的门。
门口打瞌睡的管理员被这声音惊醒,接着又睡了过去。
其余一切如常。
如常的意思是,希珀仍然会忽然冲她微笑,讲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有时候忽然夸她一句,也有时候忽然贴她很近,以至于希珀的呼吸声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希珀还会在这时候对她说话,呢喃着构思一些接下来的试验步骤,譬如说“我觉得我们应该根据这个等式来测定银的‘数量’”,或者干脆就是“我的实验室好久没用了,得先擦一遍才行”。
她的声音在这时候就能听得特别清晰,张开嘴的时候,舌头和口腔分离的声音,说话时气流摩擦嘴唇和上颚的声音,略带鼻音而显得懒洋洋的声线……
有那么一两次,希珀歪着头欣赏自己的笔迹,头都靠在她肩膀上了。
这本书抄到接近尾声的时候,塞隆心里有着深深的不情愿,这意味着她们所有“过分”的亲密接触都将消失,塞隆自己无限留恋,然而看着希珀轻快的表情……她肯定没有。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慢下来,然而希珀催促说:“你得抓紧时间,今天下午校对,明天我要开始抄第二本。”
塞隆忽然高兴起来,问:“第二本?为什么要抄第二本?”
希珀微微皱眉瞥了她一眼,仿佛她在说什么蠢话,“当然了,你有一本,我也要有一本。”
作者有话要说: hhhhhhh
第275章
塞隆睁大眼睛问:“你抄; 那我呢?”
希珀一只手托腮; 笑望着她:“你要帮我抄吗?”
塞隆则笑着回答说:“好啊!”
“叫你干活; 你也这么高兴?”
塞隆稍稍有点不好意思; 低头把视线放回了自己的笔上:“您帮我抄; 我也帮您抄,这很公平。”
希珀则轻快地接茬:“那好吧,谢谢你。”
中午吃饭前她们结束了所有的抄写工作,下午就要开始校对; 校对的工作相对无趣; 然而对希珀来说则算是家常便饭; 每一页逐字逐句地对比,任何微小的错误都应当被纠正过来,务求一模一样; 否则谬误就有可能越放越大; 而幸好这个问题一开始就强调过了; 即使觉得某个词用得不对劲; 也不应该随便加以纠正。
“手抄本就是要抄得一模一样。”希珀摘下眼镜; 揉了揉鼻梁,让坐在对边一直“紧张”地看着她的塞隆过来把刚才记录下来的几个错误更正一下; 继而离开了这张桌子; 走到窗边靠着; 说:“接下来你要负责校对第二遍,然后我就要开始‘缝合’了。”
愉快的时光总是那么快结束,她刚刚看希珀看了个够; 反正只要有个理由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欣赏希珀的工作的样子,那是她从小就喜欢得不得了,以至于不知什么时候就为之着迷的模样。
她不太情愿地坐在桌前,翻开第一页,也逐字逐句地对照比较,然而很快就觉得半边脸发烧,她扭过头,迎上了希珀的视线。
她背着光,眼睛因为眯着而显得格外迷离,头稍稍歪了歪,无声地询问她有什么事。塞隆赶紧摇摇头,把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但注意力拒绝被集中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她现在全身沸腾,满心雀跃,只想着“希珀正看着我”。
假如她的理由和我一样就好了……为了注意回书上,她不得不用笔杆指着上面的字辅助阅读,然而她的注意力仍然回不到书上,而是飘去了她的名叫“和十七岁的大法师谈恋爱”的虚构片段里。
就在她心中小鹿乱跳的时候,希珀忽然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接着慢慢走开了,塞隆忍不住抬头偷看,看见她走进了书架深处,一股浓浓的失望涌上心头,只好百无聊赖地寄托在工作上。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的校对工作也拖到了下午闭馆(比旁边的阅览室关得都早,四点半她们就不得不离开了)的时候。晚上,也许希珀气消了,她的椅子又转了回来,太好了。
塞隆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希珀,老法师这时候不太注重形象了,一改以前笔挺的坐姿,现在她稍稍缩在椅子里,斜靠在一边,因此脚也踩在椅子的另一边。
以前总觉得希珀的身姿高大挺拔,现在忽然觉得她娇俏玲珑……为自己这个想法打了个寒颤,塞隆忍不住看了希珀一眼,还好,只是因为这个躺椅实在是太大了。
希珀两只手环抱在胸前,单薄的身躯又让椅子衬托得更单薄了一点,她面前的书忽然降下来,塞隆脸上一热,心想:糟了,她发现我在看她了。
希珀说:“我本来觉得应该先让你在这里设计好试验再回去的,而这段时间里我正好再抄一本,你确定你真的要帮我抄?”
“当然!当然……”她怎么可能让希珀自己做这么繁重的工作?
希珀点点头,又歪到一边,她面前的书自己拍了拍翅膀,升起来挡住了她的脸。
第二天抄书工作又开始了,但那个让塞隆雀跃的姿势已经取消了,希珀把她们第一本手抄本‘缝合’——也就是按照中缝上按股缝在一起又整股缝合之后,再加上厚纸板与皮质封面粘在一起。
“精装手抄本,嗯?送给你的礼物。”希珀装模作样地在第一页写上“赠:塞隆,祝学业顺利”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她只能对着自己的新书独自抄写,失去了希珀的体温,图书馆里真的有点冷呢。大法师就坐在她的对面,带着轻松的表情,轻轻抿着嘴唇,笔尖快速而流畅地在纸上掠过。
塞隆玩心大起,喊出了被关了好几天的伦宁,这个油滑的水领主小声地抱怨说:“您可终于想起我了,有了大法师就不要我了!”
塞隆以眼神警告它不许乱说话,接着指派了新的任务给它——抄书。水领主又忍不住抱怨说:“我感觉我人生的全部意义就在于帮小姑娘抄书……”它的嘴巴接着就被放逐了,多余的金色辉光提起了笔身,塞隆皱着眉头用力地盯着这支笔,不负主人重望地,它立起来,开始吃力地在纸面上行走,不过过了一会儿,它就能自由奔跑了,笔身轻快地像是在跳舞,假如它有脚,它一定会在纸面上旋转起来。
希珀抬头就看见这样一副诡异又好笑的场景:她的小野兽和她豢养的水领主都双手抱胸,认真盯着自己面前的纸,一支笔和一支由墨水经由某种神秘力量模仿出的“笔”一起在纸上沙沙移动。
希珀没忍住笑出声,塞隆的笔“啪”地一声掉了,她赶紧抓起来,怕它把墨水漏出来。
大法师也搁下手里的笔,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问:“既然你会这么花巧又实用的方法,为什么不早点表现出来?”轻柔的声音似乎不是在生气,反而灰眸中闪着一丝丝俏皮的光,似乎也想参与到这么好玩的事情里面来。
塞隆笑着说:“我本来就可以控制粉笔这么写字的。”
“嗯哼,这样不容易弄脏手。”希珀自己就这么干,否则粉笔灰弄到手上非常的难受。“但你是怎么想到这种鬼点子的?这样真的能把字写好吗?”
“我看到过一位作家这么干,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盯着自己面前的纸和笔,像监工一样,我刚试了试,不怎么难,很快就写好了,您也来玩吗?”
“当然,”希珀欣然同意了,接着也抬起一只手,金色的辉光从指尖溢出,托着面前的笔爬起来,在纸上颤颤巍巍的移动。就像写粉笔字和写字不同,用法力控制粉笔和控制蘸水笔也不同,好在丰富的经验帮助了她,很快她就不需要纠结每一笔应该怎么写才会好看,只需要专注接下来写什么就行了。
新玩具就是比旧的好玩,希珀的笔开始在旁边的草稿纸上乱画,甚至跑到塞隆面前去。塞隆担心地捂住自己的纸,惊呼着抗议说:“这可是您自己的书!”
“我有分寸。”她的分寸就是在塞隆脸上画了两撇胡子,接着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趴在自己交叠的手臂上,看伦宁像个保姆一样帮小主人擦掉脸上的墨水。
塞隆盯着她,佯装生气地问:“您年轻时候也这么淘气吗?”
希珀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笑着摇摇头。刚刚只是特别地想捉弄塞隆罢了,完全是一时兴起。“我从前严肃又无趣。”
“我可看不出来。”
希珀笑着收回视线,拿回笔低头写字,拒绝回答塞隆任何问题,只是在心里说:是的,我也不曾料想到有朝一日我也会变成这样的人,都是因为你。
但当塞隆赌气写字的时候,她又让笔自己移动,玩得非常开心。
因为集合了四个人的力量,这本书抄得飞快,在第二天上午就完全完成了,校对工作在下午完成,塞隆怅然若失,因为这样类似校园生活的生活这次是百分百要结束了。
十七岁的大法师,真的非常非常……有魅力。有很多次,她都克制住了低头吻上那刻薄嘴唇的念头,这都是为了维护她们岌岌可危的关系。
回程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她们仍然在罗洛林地和提提斯湖扎营外宿,希珀再三保证一定会叫醒她之后塞隆才肯去睡觉,而且她自己后半夜就醒了,半哄半强迫地让希珀进去车里睡觉。
希珀裹着被子还从打开的车窗里探头出来看她,塞隆都忍不住要误会了:在那本讲师生恋的小说里,卡洛斯和伊莉雅最后私奔的时候,伊莉雅也从马车里探出头,尽可能拖延睡觉的时间,只为了和卡洛斯多相处一会儿。
“您睡觉。”她尽量维护自己严肃的表情,但实际上在她心里,她已经走过去亲吻这个调皮的大法师,哄着她让她乖乖地躺下。
如果这是被允许的,该让人感到多么幸福……
车道上遇到的车越来越多,路也一路下行,塞隆觉得不太舒服,希珀体贴地问:“怎么了?”
“我觉得有点……头晕。”
希珀笑着说:“你现在才觉得头晕?”她说着打开了一点车窗,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垫子,“晕车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别是你一路看到的景物都是倒着的,坐到我这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着塞隆老法师很有安全感。
第276章
这机会傻子才会放过; 塞隆乖乖坐过去; 希珀塞了个垫子给她靠着; 又给了她一杯奶茶; “喝点热的东西会舒服一点; 不要看外面,把外袍也脱掉吧,太热也会容易晕车。”
这怎么做得到呢?塞隆无辜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希珀拉上了窗帘; 完全凭着光镜和土元素特殊的操控技巧在操纵马车。
歪在靠背上; 塞隆能感受到马车向前倾斜; 这意味着她们已经离开了山区,正在往桌山城走,时不时有大车和她们擦身而过; 更证明了这一点。
她其实是有点怕回艾梅科特斯的; 害怕希珀回到沙漠孤塔里之后又会恢复一片冷漠; 但路在一点点的前进; 她们也在一点点地接近旅途的终点。
所以在回到枯叶城的时候; 她急急地拉住正要往行会深处走的希珀,没头没脑地说:“我们……我们去吃个甜品怎么样?曾经……和我一起复习的同学给我介绍了一家店。”
希珀立刻就同意了; 塞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经历了那么多事情; 有新的朋友; 去过新的地方,她都没能参与进去,一直都觉得很遗憾。
这家店完全在另一个方向; 她们走在街上,希珀不知怎么想起了第一次带她来这座城里的时候,那时候她们带着一条大狗,身后跟着一个水领主,也是这样,漫步在这条街上。
“塞隆……”她忍不住轻轻喊了旁边的少女,“你还记得……”
“嗯?”
“我第一次带你来城里的时候。”
“我当然记得了,您牵着我一直往前走,什么我都想去看,那时候一眼望过去只能看到腰。”少女踮脚向前望去,现在她能看到大部分人的头顶。
接着她回过头,无意识地瞟了一眼希珀的手,希珀微微一笑,拉住了她的手,塞隆极力保持镇静,回过头看她。
希珀笑着问:“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嗯……其实在双胞胎家附近,阿德里安大街那里,考试那时候他们常常跟我说‘复习得非常绝望的时候只有甜品能抚慰心灵’,我那一阵子吃了好多种的蛋糕呢。”
希珀低声笑着说:“不仅是这样,高强度的脑力劳动让人非常需要甜食带来的安慰,你不觉得我们也吃很多甜食吗?”
不过家里的甜品基本上只有熔岩蛋糕和鲜奶油松饼,火领主做的东西也不如人类做的有“风味”。这个临街的小店非常整洁明净,塞隆进去之后点了自己的那份黑可可蛋糕,而老法师反而要了非常少女的点心,淋着鲜奶油草莓酱的乳酪蛋糕,看上去粉嫩又明快。
“艾默生老师非常喜欢吃甜食,他有时候还会自己下厨做蛋糕给大家。不仅仅是蛋糕,还有小牛角包、小甜饼、手指饼和千层酥饼,从事高强度脑力劳动的人似乎都特别的喜欢甜食,好像吃点蛋糕就能持续燃烧一下午似的。”
“是的,是的,有时候我们干脆就在这里自习。”她说着抬头和一个人打了招呼,然而在介绍希珀的时候她犹豫了。
“这是我的……呃……”
希珀抬头笑了笑,“姐姐。”然而她脸上明显的冷漠驱逐了塞隆的朋友,阻止了他进一步和塞隆讲话的企图。
只想独处,谢谢。
“你的朋友还在考,嗯?”她刚看到了塞隆的朋友手上还拿着参考书。
“嗯……他还有一份兼职,并不是和我一样一天到晚复习的。”
希珀搅动着自己那份蜂蜜柠檬茶,若有所思地盯着杯子里的漩涡,塞隆稍有些忐忑,实在猜不透希珀在想什么。
不过大法师正陷入懊恼中,如果是维吉尔,他一定会趁机和塞隆所有朋友混熟,轻易地把每个人都变成自己的眼线,然后掌握塞隆的行踪的。
但她偏偏毫无这样的技能,或者说,根本拉不下脸去使用,可强烈的妒忌心烧灼着她,想知道塞隆到底都和什么人交往的想法快要喷出来了。
“您要……尝尝我的吗?”塞隆试图开启一个新的话题,以免两人之间太过沉默。
希珀高深莫测地点头应允,伸出勺子从塞隆的碟子里切下一小块,填进自己口中,微苦的味道和清甜的气息涌入鼻腔,她总觉得无端端地熟悉,仔细想了想,和塞隆身上本身的味道相得益彰,像是徜徉千里的和暖西风。
她忍不住抬起头看她马上就要放归荒野的异兽,却意外发现塞隆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理所当然地,她一边切下自己的蛋糕,喂到塞隆嘴边,一边问:“是也想吃我的吗?”
然而塞隆的表情相当意外,愣愣地张开嘴,柔软的嘴唇包裹了泡沫丰富细腻的奶油和粘稠的果酱,粘在嘴唇上的残留物则被她伸出舌头舔掉。
希珀从头至尾注视着这一场景,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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