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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盛开之塔-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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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塞隆的表情相当意外,愣愣地张开嘴,柔软的嘴唇包裹了泡沫丰富细腻的奶油和粘稠的果酱,粘在嘴唇上的残留物则被她伸出舌头舔掉。
希珀从头至尾注视着这一场景,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嘴唇。
她好半天才意识到塞隆并不是想和她交换不同口味的点心,微微不解地皱着眉头问:“……嗯?你想问我什么?”
塞隆仍然神游天外,勉强回过神来,问:“……您喜欢我这种吗?”
“不错,还不错。”希珀用力点点头,以掩饰刚才的尴尬,然而表情看起来十分浮夸,被塞隆理所当然理解成“不喜欢”的敷衍之语。
她闷闷地低下头去,不死心地问:“那您自己吃的这种呢?”
“我挺喜欢的,和艾尔维斯做的很不同。”她无意识地戳着手里剩余的蛋糕,凌迟一样把它们搅得七零八落,她抬头刻意笑着说:“嗯……也许下次我们能来尝尝别的口味,嗯?”
“如果您愿意,我当然乐意带您过来。”
在她真诚的注视下,希珀又觉得脸上有点发烧,急于找到下一个话题,有了……“你的桌子坏了,你想要一张全新的,还是把旧的拿去修呢?”
这种东西还能修吗……塞隆的印象里,金属和石头可以藉由融化…融合这个过程修好,但木头?
“……会有什么外貌上的改变吗?”
希珀笑笑说:“工匠会把坏掉的部分拆除换成新的,而且能尽量做得一模一样。”
“那我要修的。”这桌子上满载着记忆,她长达……自己也不知道多久的暗恋,希珀曾撑在她旁边教她读书写字,曾靠在桌上和她交谈,如无必要,她并不喜欢有任何别的物件代替它。
“好的,我们明天还要来城里,让家具店的工匠到家里来把坏掉的部分收走。”
“那、马车?”
希珀假装认真地思考,心里却因为塞隆自发地找话题而乐开了花,连嘴角也控制不住地上扬。
不过她故意皱起眉头说:“是个问题。”
“一、一般的法师会把它放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放在家里,一般的法师不会把法师塔建在这么难以到达的地方。”她指的当然是艾梅科特斯,不过艾默生的色隆克伦也“难以到达”,去的路上布满了杂草,路都快看不见了,铺路的石头都被周围的鼠或者鸟叼去筑巢了。
“那、那转手卖掉?”
希珀抿嘴笑了笑,“如果我们还需要去别的地方呢?”
她说了还有可能要去别的地方……塞隆稍稍瞪大了眼睛,可是脑中只剩这一句话在回响了。她是说她也许还要和我一起出去旅行吗?就用这辆车?她对我们这趟旅途满意吗?和从前过于保守的所有回答一点也不一样!
“我们可以像寄养提乌斯一样把它寄养在……呃……”
“好主意。”塞隆只是说个提议,然而大法师好像就这么确定了,最后马车寄放在了她的矮人朋友的仓库里。
矮人之家对面是缓缓流淌的温顿河以及满山坡的桃花树,可惜冷战和巫妖的袭击让她们两个再一次错过了花期,希珀不无遗憾地说:“我们只能等明年了。”
老矮人安慰说:“不要紧,至少你不会错过桃子!七月份时不要忘记来吃!”
桌子被收走之后,她们有挺长一段时间必须在同一张桌子上工作,由于希珀的写字台本身就是设计给单人使用的,这就导致了她们两个必须坐得很近——虽然没有像在摩丹露的图书馆里那么近,但也要远比从前近得多。
希珀习惯于把要用的东西摊得满桌子都是,很不幸地,她手把手教出来的弟子也有这种坏习惯,这桌子瞬间就被挤得满满的,以至于不得不划定界限,一人使用一半。
比起这个来,对希珀来说更不方便的就是,她无法在这种相处环境里偷偷写自己的独角兽日记了,以至于错过了很多趣事,让她深以为憾,不过后来她使用小记录本记下了关键词,弥补了这一遗憾,从而使得整个被扰乱的生活达到了她十分满意的等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甜没有人留言,甜也没人留言,这就很绝望了……
第277章
然而比起希珀来; 塞隆当然还是有小小的不满的。
虽然这个位置离希珀这么近; 近得几乎一侧头就能看见她精致又好看的侧脸; 几乎能闻到她身上透出的香气; 有时候甚至还会碰到她的胳膊; 然而每次她呼唤希珀的时候,希珀都会先抬头看着别处,再懵懵地看着她,似乎刚才都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生活终于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不过这么说也有点不完全; 塞隆是继续进行着她的论文和相关的试验; 不过希珀也参与到她的工作里了……在每天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量之后……有时候帮她找资料,有时候一起讨论,甚至在实验的时候打下手。
说出去大概会让骑士团的人羡慕死; 高岭之花大法师做助手!这世上曾经只有艾默生和萨沙拉有这种条件。
骑士团的成员仍然和她保持密切的联络; 不过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是想从她这里套取一些希珀的情报。
在她们出门的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内; 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大法师遇袭的消息; 慰问信像雪片一样飞到家里来; 夏莫代尔甚至拒绝运送,在她们去家具店的路上拦住了希珀; 要求她自己把信拿回去。
这其中就有不少来自骑士团; 而且带来了一些有趣的情报。
“关于大法师自导自演了这次袭击的流言甚嚣尘上; 我甚至怀疑索绪兰不是诋毁她的中坚力量了……你知道吗他还没死,不过被人关在监狱里,并声称自己也是受害者; 而且什么都不知道……说了这么多,大家只是想知道我们的偶像她还好吗?她是否肯接受一些礼物呢?”
塞隆转告了后半段,希珀笑着说自己什么都不缺,不过骑士团如此殷勤,就由荣誉骑士全权代理请她去吃下午茶怎么样。
自巫妖袭击事件之后,希珀对她的态度松动了一些,她们仿佛回到了曾经她期望的那些时光里,愉快而轻松地相处,一起进行一些漫无边际的闲聊,但也就……仅此而已,曾经塞隆是满足于这样的相处模式的,但现在,她知道她还想要更多。
可希珀已经拒绝过她了,无声地,让她好像在面对一堵看不见却摸得着,而且无边无界的墙一样。
这样也挺好的,她好多次这么劝自己,至少她想要的一大部分都能得到,除了拥抱和亲吻(可能还有别的,但她不是特别清楚),她想要的东西希珀已经全都满足她了。
仿佛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
桌子修了两个月,据希珀说是因为某种木材十分难得,所以要等货的缘故。因此这两个月的时间内,希珀的桌子都显得特别的拥挤。
不过因祸得福,在有人监督且心情舒畅的有利条件下,塞隆的论文写得特别的快,最后希珀的结论是:“我觉得你能赶上今年的评定,实验这一块已经很完善了。”
这样挺好的,塞隆自己对手头的项目劲头越来越足,有一段时间对研究目标的追求甚至完全代替了希珀本人……当然是因为老法师天天就坐在她身边的缘故。
为此她提出了一个猜想:“我觉得某种程度上来说,卷轴和水晶是一样的,而且两者都像八音盒,你只是把力蓄进去,然后用合适的手段把它放出来。”
希珀笑看着她,说:“是有不少人想过这个问题,我的老师艾默生就是这种理论的坚定支持者。这种理论认为有一种‘基础力量’,瀑布从高空坠落,是因为水在下落过程中把‘基础力量’释放了出来,而这种基础力量又来自于它本身所在的高度。”
“但究竟是什么让水有高度的呢?”
“这是没完没了的,而且这一派受到讨伐的最大原因是,它挑战了创世神的全知全能。”
塞隆想了一下,觉得确实没有错,“基础力量”犹如一颗树,假如树干就是创世神的话,它给予一个“基础力量”,然后“基础力量”就在所有的现象中来回激荡变化。
可创世神究竟又是谁推动的呢?是什么让它诞生的呢?
希珀笑着说:“在亡灵战争时期质疑创世神,是要被白蜡木钉钉在棺材里烧死的。即使是在这之后,也因为这个问题解决不了而没有被认可过。”
“可是您不觉得这挺对的吗?”
希珀撑着自己的头,轻声问:“那么元素之力又是怎么来的呢?它们如何参与到这个平衡里呢?”
塞隆不服气地说:“我觉得艾默生老师的著作里肯定会有答案的,我要去看看。”
希珀笑着摇摇头,说:“我宁愿你把这个点子记录下来,先写完你手头的论文,以后你有的是时间想这些千奇百怪的问题。”
这种催促让塞隆忍不住多想,论文完成标志着她的毕业过程又多完成三分之一。希珀当然乐于见到这个结果,因为就是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毕业。
“毕业”代表着她正式成为法师,必须出去寻觅自己新的容身之处。
但她又苦中作乐地想:还有实战考试呢,虽然有四色丝线可以申请操作项免考,但还有任务项呢,只要一直不过,就可以无限拖延着毕业的时间。
但希珀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吧,如果大法师的弟子一直无法毕业,岂非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她慢悠悠写着论文,偶尔会矛盾而忐忑地想到自己的计划,但论文的事情还没谱呢,所以当然也不是十分为这件事操心。
秋桃成熟的时节,希珀的矮人朋友送了她很多桃子,家里储存的桃子吃完的那天,希珀拿了很多很多的表格和文件过来让塞隆签字,塞隆拿起来只觉得一个看着有两个大,嫌弃地问:“这是什么?”
“申请表,每个人都要经历的痛楚,不过你很幸运,我帮你完成了。”她忽然抬头狡黠地一笑:“你知道吗?如果你花钱请人完成,一般要花掉五十个左右的金币。”
“哇,那真是一大笔钱。”维吉尔曾经告诉她“买一个你这样的普通小孩只要五个金币”,五十个金币能买十个小孩,买五个提乌斯呢。
“所以省下来的五十个金币,你是否应当有所表示呢?”
虽然老法师以前从来不这样,不代表塞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事实上上了两年学,这样的场面她见得多了。
“您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五十个金币同样够在枯叶城最高档的餐厅里吃一顿最好的。
希珀笑着摇摇头:“尼斯兰菜?先把字签了,快点,还得穿衣服准备出门。”
塞隆很快地把字都签好了,希珀要她签哪里就签哪里,然后跑回房间里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
九月份的天气略略有点凉,希珀穿着那件灰色的旧外套,虽然塞隆知道这件衣服至少有七八年或者更久,但其实仍然看不出这是一件很旧的衣服。
就像希珀本人一样,常看常新常年轻,而且现在有越来越年幼的趋势。她不禁想起希珀用法力控制着钢笔在自己脸上画胡子的事情。
九月的最后一天她基本完成了论文,接下来的就是不厌其烦的修改和润色,希珀在这个过程中,时不时地会提一些十分尖锐的问题,一开始打得塞隆手忙脚乱,甚至很懊丧地问:“老师,是您对我的论文突然没有信心了吗?”
不同这些天的温柔可亲,希珀锐利的眼神盯着她,说:“抬起头来,看着我,不要低下去。”
塞隆强迫自己和她对视,但心虚让她不禁又低下头。
希珀勾着她的下巴,硬要她抬起来。“不要低头,看着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有多害怕,有多没底,首先必须要把气势撑起来。”
“嗯……嗯。”可她的眼神还是躲躲闪闪,好几次都试图避开希珀的眼睛,一半的心虚是因为论文,还有一半是怕希珀从她眼中读出什么ardour和企图。
希珀捏住她的下巴,解释说:“论文答辩的时候,你必须面对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审了一群初出茅庐的愚蠢年轻人而没什么耐心又尖酸刻薄的老头子,他们可连我这么一张赏心悦目的脸都没有。不要从你的脸上暴露出你任何的弱点,否则一定会遭到穷追猛打。”
塞隆吓得眼睛都睁大了。
希珀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膀,说:“到时候可能还会有人来旁听,如果你不幸被骂哭在台上,还会有更多的人看你的笑话。”
这根本不是安慰。
“我如果不认识你,如果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过这篇论文,这些问题我是一定会问的,你不能指望说一句‘您为什么不自己好好看看论文呢’打发过去,这是你的机会,你展示自己独特思维过程的机会,你必须抓住它。现在,你要试着回答我。有时候,有人会故意在细枝末节上纠缠,你既不要被拖下去了,也不要傲慢地不回答,刚才那两个问题,想好之后明天回答我。”
作者有话要说: 答辩什么样我不知道!我没有答辩过!我毕业做的毕业设计!
英文你们自动翻译,我真是很讨厌这种常用词也要禁的
也不能大家一眼看得出的,因为你一眼看得出,审核的人也能看得出_( ̄0 ̄)_
第278章
她轻快地拍拍塞隆的肩膀; 走回了自己座位上; 装模作样地摊开那本《独角兽观察日记》; 在上面写:刚才我想到一个绝妙的; 强迫她跟我对视的点子; 而它很灵验。在我看来,我最近的行事和想法越来越阴暗,有时甚至自己也不齿自己的做派,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情愿放纵一次。
吃早饭的时候; 塞隆回答了希珀的那两个问题; 希珀翻着手中的论文,后续又跟着问了几步,塞隆勉强地回答了; 希珀在自己那份论文复写稿上飞快地写了一行; 说:“我觉得你要把最后滴定银的数据的解释写得再详细一点。”
她抬头笑了笑; “明天继续; 准备好了吗?”
在希珀的攻击下; 她的论文几可说是体无完肤,不过就算是这样; 希珀仍然对她充满了信心; 这让她很不解。
“都、都这样了……为什么您还笑得出来?”
“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足够堵上所有的漏洞。我会教你他们所有的招数,你到时候应付起来就不会很吃力了。”她伸长手拍拍塞隆的肩膀,“有我在。”
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抬头; 而且确定只是字面意思,可是塞隆仍然忍不住想多一点:如果她意有所指就好了,可惜她不会。
希珀这么欺负她似乎欺负上瘾了,后来她们的审问时间就不只是在早上吃饭的时间,而是平均分布在一天的任何时候,甚至有时她们两个出门喝下午茶的时候就会抛出一两个塞隆招架不住的问题。
被问懵的塞隆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写过某句话,老法师却乐滋滋地从包里掏出她的那份复写稿,仿佛看见塞隆出丑就是她最大的乐趣似的。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表情凶一点,眼神锐利一点。”她甚至自己做示范,用她平时那种对待敌人轻蔑又不屑的样子。
“很好,很不错。”她甚至掏出镜子摆在塞隆脸旁边,对照她自己和塞隆有什么区别。塞隆甚至不知道她还会有化妆镜以及会把化妆镜带在身边的习惯,奇怪,她又不化妆。
论文最后交上去了,等待答复的几个月里她无所事事,希珀的工作不需要她帮忙,她除了帮斯维斯补课意外,又开始了她的巫术研究,现在换成提乌斯的头上顶着各种颜色的环了。
“塞隆。”老法师在她面前这个书架的后面,专门抽了一本书走,从空隙里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老师?”
“嗯……去城里走走怎么样?”
塞隆笑了,这样的邀约常常出现在希珀想吃蛋糕的时候,吃蛋糕这件事还要对艾尔维斯保密,否则玻璃心的火领主会瞬间冷却,说不定没心思做饭的。
“好,我下楼去换件衣服。”塞隆轻快地跑出去了,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愿意把这样的行为看成是约会,就是恋爱中的人会一起出去无所事事的那种。她摸不准希珀怎么看待她们现在没事就去城里转转的事情,深居简出的大法师以前从不这样。
走回来的时候,她看见希珀就在传送门附近,随手翻着一本书,听见她走过来,放下手里的书,缓慢地绽开一个微笑,向她伸出手,在确认握紧她的手之后,朝传送门坚定地跨了一步。
天阴着,枯叶城还有些冷,可春天已经降临了,路旁的树已经绿了很多,还有些花藏在其中,和煦的风在街巷里奔腾而过,塞隆抑制住砰砰的心跳,忍不住问:“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您改变了一直以来的习惯,变得喜欢到城里来散步的?”
“……你应该没有忘记牧师小姐说过我应该多出来走走吧。”
“……嗯,我还记得。我觉得这样很好,您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我姑且就当你说的是真心话了。事实上牧师小姐还给我讲了很多案例,比如说那些送来抢救的法师大多数并不是因为送医不及时,而是因为身体太虚弱所以没能撑过危险期。”希珀很认真地解释,“所以走一走有益身心健康,免得下次还有人暗算我。”
要想再暗算大法师一次可不容易。
“所有的敌人都是坐着龙骨到达的吗?”塞隆忍不住问。
“我恐怕他们没有别的途径,但狼应该是自己跑来的。”
“这可真是不易。”龙骨能聚集所有的能量,可想而知在元素之门上扰乱出了什么,怪不得会兴起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那天塞隆离开的时候还完全是个晴天。“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伤害您呢?”
希珀耸耸肩,危险之所以是危险,就在于它不会告诉你它什么时候出现。
塞隆在她面前拉开门,让她先走进去,希珀这次点了一个沾满碎坚果的南瓜挞,而塞隆只吃了霜糖蓝莓果松饼。
大法师看着窗外,心不在焉地说:“等下要去河边走走吗?”
“……好?”
听到塞隆不确定的语气,希珀扭过头,问:“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塞隆赶紧摇摇头,没什么不方便,只是觉得不寻常,一般来说她们的路线是出来吃东西然后马上回去,最多绕路去书店,河边反而是很少去的地方。
但很不凑巧,天更阴沉了,玻璃上迅速出现了一条条被拉得细长的雨痕,希珀抿着嘴,深灰色的眸子里透着不高兴。
塞隆不由得安慰说:“我们还可以明天去,我总有空的,只要您想。”
希珀扯了扯嘴角,似乎兴致缺缺,不知她在想什么,似乎只是专心地戳着面前那一坨奶油、面粉、黄油和糖的混合物,最后切下来一块,递到塞隆嘴边。
“我觉得它里面加了盐。”她很认真地对塞隆说。
塞隆慢慢吃掉了她递来的勺子上的东西,从她眼中仍然读不出任何的意图。
或者她就没有任何意图,共用勺子吃同一份食物已经成了她习惯的一部分。
两人旁边的玻璃忽然发出了“咚”的一声,紧接着反复的“咚咚”声响起,塞隆扭头去看,却看见玻璃发出幽蓝的光,夏莫代尔反复啄着那一块。
她赶紧站起来,出去捉了夏莫代尔进来。
鸟儿站在椅背上,低头啄着桌子上塞隆丢在那里的塔岩,它腿上的信筒已经被塞隆倒空了,奇迹的独角兽打开那封写给她的信,希珀接过信封,看到地址之后敲了敲桌子,“答辩通知书。”
“这么快?!”
“是的,准备一下吧,上面说什么时候?”
塞隆赶紧打开信纸,“呃,还有三天……”
“天呐,要不是夏莫代尔看到我们,你就差点要来不及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在里面动手脚,不过既然赶上了,也就无所谓了。老法师把杯子里剩下的奶茶一饮而尽,拿起外套拍拍塞隆的肩膀,“走吧,还有一些最后的准备工作,然后就可以安心等结果了。”
嗯?然后不该是最终决战,最后才是安心等结果吗?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希珀露出狡黠的笑容:“胜利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反而不需要太担心。”
希珀说的没错,比起攻略希珀本人乃至于击退巫妖甚至是飞跃半个沙漠,论文答辩成功都是非常非常简单乃至于水到渠成的事情,临上台前希珀特地把自己的金丝眼镜去掉了镜片让她戴上,塞隆心想也许是某种护身符吧,于是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台去和“十几个尖酸刻薄的老头”拆招。
希珀实在是有点夸张了,这十几个里面大概有二分之一都是还有头发或者还有正常发色的人,而且有三位女性(不过年纪都不小了),只有五位追着她穷追猛打,攻击每一个希珀曾经提到过的弱点,剩下的人,甚至有一位在自由提问期间问她“你打败巫妖主要依靠的是元素法术中的哪一种?”
“我想是火元素和土元素的混合法术,岩浆对于腐蚀法器和骨头有不可磨灭的作用。但不得不承认,解开整场战斗症结的是光镜术。谢谢。”
“你在致谢里特别感谢了你的老师,元素大法师希珀,我想请问她对这篇论文的主要贡献是什么?”
“您好,首先,我的老师提供了一本她十七岁的时候写的实验笔记,她记录了很多数据但却无法解析这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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