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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盛开之塔-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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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已经稍微比希珀高一些了——也许是因为鞋子的原因——希珀微微扬起头,灰色的眼睛注视着她。两人离得有点太近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都让塞隆觉得受宠若惊而忍不住往门上靠去。
  “你既然这么说,就应当听我的话,我的老师也是这样教导我的。”
  “可是、可是我始终是您的——”
  “我命令你,”希珀稍稍提高了声调,她的声音依旧是那样不容置喙,严厉的声音让塞隆的锁骨上窜过一阵熟悉的刺痛,“不得以‘您’来称呼我。”
  “我……我听、听你的话。”魔兽与买主的契约仍旧生效,在她成为法师之后也没能解除这个契约,她还是希珀的魔兽,她仍然无法反抗希珀的命令。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称呼的问题严重到要让希珀动用这个契约的地步。
  塞隆听后就点点头,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只有这件事我非常坚持。我保证以后不会滥用这个契约,这一次……可以原谅我吗?”
  “可我本就是……”
  希珀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手,冷静地说道:“你与我同样是法师,若你不认可,我就会动用契约使你认可。如果你认可,我就不能动用契约。”
  十分优美的悖论,塞隆只能说:“我原谅你。”
  希珀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开门。
  塞隆拧开门把手,却在一瞬间僵住了。她搬来的这段日子里过得十分堕落,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露台上喝茶发呆看风景,还有思念希珀,一想到自己被她迫不及待地赶出来,就懊恼得无心工作。
  她们的社团面临着解散:露娜的申请终于被她想拜师的法师收到了,珍的学徒工作也越来越多,卡罗琳和斯维斯都忙着考试,而斯洛特女士的房子——也就是她们的基地,面临拆迁。
  设备和工具都还堆在工作室里,维持着没有拆封的状态。
  希珀看了她一眼,似乎没生气,只是说:“专心工作,不要玩物丧志。基本上……我不是很赞成有些法师把法师塔放在风景太过优美的地方。”
  她的目光落在了窗外的永宁湖上。湖面平静无波,湛蓝澄澈的水面像是一颗成色上好的宝石,湖水透明得连沉在里面的枯木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一群一群的游鱼在其中洄游,湖边的冷杉成片,每当风吹来的时候,都似乎能听见它们沙沙低语。
  永宁湖真是个恰当的名字。
  艾梅科特斯坐落在元素喷涌的空间裂隙附近,周围因为元素的狂暴力量而寸草不生,每天不是暴风就是暴晒,外面除开像极了天地初开的混沌以外别无它物,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任谁住在里面也只有专心做学问的份。
  塞隆在心里悄悄为自己辩解:并不是因为只顾着欣赏风景而无心工作,只是因为思念……你。
  她们从书房里走出来,希珀问道:“这一层是什么?”
  “呃……起居室。”
  起居室里并不像书房里有空间曲折法术起作用,整个起居室大概就是法师塔的横截面的四分之三那么大,中间有一组沙发,贴着墙的地方放着高高低低的柜子,半空中悬着一颗照明水晶。角落里隔出了厨房,希珀转了一圈,在一面墙后面发现了视野同样良好的厕所。
  她在沙发正中间坐下来,她的弟子也跟着她坐下。“塞隆,你的法师塔很棒。”
  “很简陋,我知道。”
  希珀温柔地说:“让我想起了艾梅科特斯刚刚建起来的时候。我的法师塔曾经也很简陋,你还有……还有很长时间去完善它。它是你的家,你的事业,你的栖身之地……你应当好好经营它。”
  “是的……好的。”塞隆随口应付着,“噢,您……你愿意去露台上坐坐吗?”
  她指着外面的露台。
  希珀是十分好奇,她也有个露台,但是她不是呆在书房里,就是在自己的各个藏品室里来来去去,所以几乎荒废了。
  塞隆的露台则不同,靠近外面的地方有一组藤条编的椅子,墙边还种着一些植物。露台中间居然还放着一张帆布躺椅,躺椅一侧有个小桌子,上面堆着一摞不怎么整齐的书,看起来肯定不是用来压这张轻飘飘的桌子的。
  “我想……我知道你最常呆的地方是哪里了。”
  塞隆的脸红了起来。不过冷风吹过,稍稍吹走了她脸上的燥热。
  “塞隆,”希珀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静,可她不停捏着手指的小动作却暴露了她些许的不安,她试探地问:“你愿意——嗯——我是说你有空的话,你愿意回来住几天吗?”
  作者有话要说:  老法师:见了我不惊喜,超失望der


第284章 
  塞隆愣住了; 她在心里飞快地问自己:我该说是吗?我该点头吗?我该……我该回去吗?我还忍受得了……忍受得了天天见到她却不能触摸她吗?见鬼……我想和她呆在一起……
  希珀看见她犹豫; 补充到:“如果这会打乱你的计划; 我可以……可以在你这住几天吗?这里风景真好——”
  她指了指外面的永宁湖。
  这个理由值得商榷,显而易见从艾梅科特斯周边的风景来看,她并不是个很在乎风景好不好看的人。
  “当然!……我是指,你想住的话。我的法师塔还很简陋; 远远不如你的,如果你不介意……不介意我现在开始做客房的话。要不……我还是回艾梅科特斯吧。”
  “不; 我很高兴能看见你……你的作品; 我想在这里住一阵子。”
  她总是这样……不是吗?总是要在“你”那里停顿,让人总有期待; 总有失落。
  “不胜荣幸!然而我……并没有……没有客房; ”她懊恼地说道,“晚上是建不好的……噢,你可以睡我的房间,我睡起居室的沙发。”
  希珀说:“这样似乎不太好; 你才是主人; 我不应当……让你睡起居室。”
  塞隆笑着说:“如果你不介意; 卧室里也有沙发。”
  她起身说了一声“失陪”; 就往上面的卧室走去了; 希珀静静跟在她身后; 倚在门边看着塞隆指挥水领主管家伦宁往沙发上铺毯子和被子,海克特拉站在她身后,低声说道:“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床那么大; 睡十个她也不成问题。”
  希珀瞪了它一眼,它无辜地问道:“不是吗?我的女士,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希珀抬起手来,画了一个折线,空书在空中留下点点光痕,海克特拉认出这是“放逐”的起手笔划,立刻捂着自己的嘴巴求饶道:“不不不,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让我再和小野兽多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这个体贴的水领主小声问:“不用我去帮忙吗?”
  “不用。”
  “我觉得小野兽十分乐意帮您做这些事情。”海克特拉看着伦宁走过来,换掉床上的床单和被子,拿出了一床新的换上。
  它不露声色地低头看了一眼,它的女主人脸上果然有失望的痕迹。
  “我可以让伦宁帮你铺回来,而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希珀冷冷说道:“不,我不放心。”
  接着,海克特拉看见塞隆扭过头来的瞬间,它的女主人马上换成了一副和蔼的样子。
  下午,塞隆在起居室的下面一层开辟出新的一层,她抱怨道:“这块石头本来是我为收藏室准备的。”
  “你有什么收藏吗?”
  塞隆羞愧地摇摇头,“还没有。”
  希珀本来想因此劝说塞隆不必多此一举扩展一间客房出来,毕竟事实就和海克特拉说的一样,卧室里的那张床睡十个她也绰绰有余。以及一旦这间客房建起来之后,她还有什么借口和塞隆睡在一起?
  塞隆召唤出风之子来,抬着那块神秘的拱心石飞到了法师塔的正中间。塞隆念动咒语,云块忽然从下方涌上来,土之子举着石块踩在云块上,规则的石块组成一道道石梁,最后汇集在拱心石所在的点。
  她忽然放松下来,土之子们消失在空间的裂隙里,云块也散去了,希珀适时地夸奖道:“很不错,同时控制三十一个元素之子和两个大型持续性法术。”
  “当然,你看,大家都这么说,‘她是希珀的学生,理当有这样的本事’。”
  希珀忽然笑起来,“你这是在变相夸奖我吗?”
  塞隆温柔地说道:“我在陈述事实。”
  “那就留着收藏室吧,除了我,你还有别的客人吗?”
  塞隆摇摇头。
  “那么?”
  “那就留着这一层吧!”塞隆努力让自己笑得正常一些,提议说,“出去走走如何?你已经很久没运动了吧?”
  希珀反驳道:“我有,我每天都要从法师塔的底部走到顶部,走两次,今天已经走了一次了。”
  她说的的确没错,一般来说一个法师一天里最大的运动量就是在法师塔里走一个来回。一座法师塔大约有五十码高,这是没有内部空间曲折的高度,从下到上地走一个来回可不是轻松的活,这大概也是大多数法师没有因为长期不活动而全部灭绝的原因。
  塞隆并不反驳,只是轻声问她:“湖边很美,和我去走走,好吗?”
  希珀矜持地犹豫了一会,塞隆的声音则变得更加柔软,“你会去的,是不是?”
  希珀笑了一下,说:“好吧,我们去走走。”
  她们从长长的台阶上走下来,走出了法师塔。对希珀来说倒是个很新鲜的经历,艾梅科特斯外面是一片荒原,她大多数时间都是从图书馆的小型法阵离开。
  外面的风凉凉的,看见塞隆只穿着衬衫,希珀问:“你不多穿一些吗?”
  “走一走就会热了,你不脱掉长袍吗?”
  希珀摇摇头。塞隆看她坚持,也只能由她的意思。
  湖边只有一条蔓延着野草的环路,希珀想着她想象中独角兽步步生花的场景,心不在焉地问:“这是你踩出来的路吗?”
  塞隆笑了:“当然不,我的老师……这是让土之子踩出来的。”
  “你每天都出来吗?”
  “当然了。”
  “你真的很喜欢户外……”希珀觉得心情沮丧,她竟然把她的小野兽在法师塔里关了十二年,直到一两年前才发现她的喜好。
  幸好她没有任性地继续扣押塞隆,幸好把她放了出来。
  敏锐地察觉到希珀的走神,塞隆问:“你不喜欢吗?那、那我们回去……”
  她说着就准备往回走,希珀拉住她的手腕,摇摇头说到:“没有不喜欢,我们去前面看看好不好?我想试试站在湖中央。”
  她指的是一块伸入湖中的岩石,塞隆想了想,正要念一个咒语,希珀却按住她的手,“不用法术,今天我们试着不用法术怎么样?就只是走走。”
  塞隆不禁试着揣测希珀的意图。她的老师是一个十分理性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她心血来潮想要做什么事。法术更是她的手脚一样的东西,试想想她说“不用法术”,那就和一般人说“闭着眼睛往前走”或者“单脚往前跳”一样充满了童趣。
  “塞隆?我脸上有什么吗?”
  “不,没有,”塞隆心里发热,不顾后果地补充了一句,“你太好看了。”
  她身后的希珀没有回应,塞隆随着沉默忐忑不安,过了一会才听到希珀冷静的声音响起:“是吗?谢谢,我很高兴你喜欢。”
  是吗?塞隆在心里问,如果告诉你,我是多么喜欢你,你真的会高兴吗?
  她们并肩走了一段崎岖的小路,走上了这块伸入湖中的岬角,湖面上的冷风吹得人心头宁静,飞鸟从树丛中突然出现,划过水面而潜入了另一边的树丛,鹿群走出来,经过法师塔前的石碑群,走到湖边,低下头喝水。
  希珀看着幼鹿抖动的耳朵,说:“我教出了一个德鲁伊吗?它们竟然靠近你的法师塔。”
  她转过身来,笑着问:“德鲁伊,你会让这个枝条开花吗?”
  她随手捡起一条枯枝,看起来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塞隆接过枝条,想了一下,忽然笑起来。
  希珀也跟着她笑起来,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塞隆的笑容令人愉悦,她的眼里有自己的影子,如果有那么一点可能,她愿意化在里面不出来。
  塞隆看见希珀的注意力在她自己的脸上,于是做了个更加出人意料的动作。
  她把枯枝放在唇边,吻在枝条一端。她一直看着希珀,看见希珀的眼睛越睁越大,而她手中的枝条也微微抖动,竟然真的从枝杈交汇的地方长出了一颗一颗细小精致的“花苞”。
  希珀不可避免地想象这个吻落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困难地吞咽了一下。
  “奇迹……你怎么做到的?”树枝上的细小土之子纷纷活动起来,在树枝上跑了一阵子,跑回了地上。
  身为一个元素大法师,希珀早已注意到元素的波动,但刚才她一直盯着塞隆的嘴唇,没有看见她念咒语的痕迹。
  “你猜猜?”
  “嗯……你引开我的注意力,我竟然上当了。”可她的表情并不是这么说的,看得出来,她很高兴被骗。
  塞隆盯着她灰色的眼睛,轻声说:“不胜荣幸。”
  不过希珀也没有避开她的眼神,在这个不过一臂长的距离里与她对视,不知为什么,她的声音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不过你犯规了,我们刚刚说好,今天下午不使用法术。”
  “我的老师,你想怎么处罚我?”
  希珀愣了愣。塞隆提醒她了,她是塞隆的老师,不是别的什么。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叹气道:“一时想不到怎么罚你,先欠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其实早就写了,一开始准备放在前面当倒叙的,然而一向喜欢倒叙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这个主意……
  下个月真真正正要考试了!所以也不定时更新,刷到就当捡到宝吧,jjb照常卖,更新消息可以看我微博。
  感谢大家的陪伴,万里长征离胜利只差一步了……
  都发生在永宁湖,只不过现有的存文互相还没连上所以没有办法一口气完结……最多两万字吧。


第285章 
  某种神秘的氛围像是泡泡一样破裂得无影无踪; 希珀说:“继续走吧; 我觉得我们只走了一小半。”
  “还不到; 只有四分之一不到。”
  “我好像很久没有走这么远过了。”
  塞隆站起身,伸出手来,“你该多走走,有时我觉得其实你挺适合做个巫妖的。假如蜕变过程不那么痛苦的话。”
  希珀握住她的手; 感受到着她掌中的热力,强迫自己把注意力移开; 集中到自己想说的话上面; “怎么说?”
  “不用为肉身所累,只要专注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希珀接口说:“只要在意自己的命匣就行了。不; 我还眷恋着自己的肉身。”
  时常有某位法师为了能永恒地专注自己的事业; 而使用违禁的法术让自己成为巫妖,从此不能受法律保护,所以巫妖虽然有永恒的生命,但也因为拥有无尽的财富和宝物而立刻成为各方竞相狩猎的目标。
  塞隆笑着点头; 希珀有足够的理由眷恋自己的肉身。强大的法师因为高深的法力而几乎可以永葆青春; 肉身拥有五感而能尽情享受人间的乐趣; 做个大法师有什么不好?
  最重要的是; 塞隆私自评论; 希珀长得十分美丽。她常常在想如果她是希珀; 可能根本没有机会成为法师,每天大部分时间都会花在打扮自己和盯着镜子看这两件事情上。
  她们走得不算快,也很少交谈; 湖边的动物很多,除了常见的鸟类以外,鹿和松鼠也时常出现在湖边喝水。松鼠根本不怕人类,在希珀经过的时候,松鼠们心无旁骛地坐在路边啃着手里的松果,发现希珀停下来看它,它才把松果藏在自己的背后。
  “你说得对,我太久没有出来走走了,几乎都忘了世界上除了元素生物和人型生物以外还有别的生物。也许我该乔装成冒险者,来一趟长途旅行。”
  “你一个人吗?”
  “不然还有谁呢?”希珀盼望塞隆央求自己带上她,就和以前她还小的时候会撒娇的那样,但很可惜,她曾经饲养过的独角兽化归得很好的样子,越发有一种森林之王的沉稳气度,大概不会再和她撒娇了吧。
  果然,塞隆说:“维吉尔之类的老油条。”
  希珀笑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失望,“维吉尔才不会再带上我这个拖累,就连我们实战考试的时候,路上他都一直喋喋不休地责怪我耽误他找姑娘。”
  塞隆也笑了,一男一女的旅行,多半被人当做了情侣,有这么漂亮的女伴,有心招惹维吉尔的姑娘也会知难而退的。
  “其实……他的实战考试当然没有问题?”塞隆自己的实战意外免考,其实还是很羡慕这种体验。
  希珀点点头,微笑着说:“可惜论文永远也过不了。”
  “可是他有你……”
  “我提议过帮他写,他拒绝了。”
  “难以置信。维吉尔看起来是那种……”塞隆被维吉尔当成魔兽抓起来之后,和他一起旅行过一段时间,维吉尔是个有捷径可走就绝对不走大路的人,难以相信他居然不会为了考试而作弊。
  “我不收他的钱,他也不答应。”希珀补充道。
  “更加……”
  希珀笑了笑,谈起老朋友她总是意外地温柔,以至于就算明知维吉尔和希珀之间并没有别的关系,塞隆仍然忍不住吃醋。她也希望希珀谈起她的时候也能露出这样的神情,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塞隆对希珀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他是个这样的人,底线总是划在奇怪的地方。幸好他没成为法师,否则该憋死了,他常常觉得自己走了大弯路,要是一开始就去做猎人就好了。”
  那怎么行,如果维吉尔没有法师学徒的背景,就不可能成为狩魔猎人,就不会刚好能抓住塞隆,她也就不会刚好被送到希珀的手中。
  “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赞成我的说辞。”希珀问道。
  “我想学徒生涯里他一定有许多别的收获,比如说认识了你。”
  她回头看了希珀一眼,却看见那灰色的双眸也恰好落在她身上。两人眼神短暂地交汇,又各自恋恋不舍地偏去了别的地方。
  希珀在塞隆看不到的地方微笑。她喜欢塞隆拐弯抹角夸她的方式,就算是假的也好,反正在塞隆不知道的地方,她可以尽情地意淫自己的学生是怎么小心翼翼想获得她的欢心的。
  “嗯哼,认识了我。然后呢?”
  “他有那么多低价卷轴可以用,光是省下的这一份钱,就可以建起一座法师塔来。”
  “我该让他送你一件礼物,送你一个脚凳,怎么样?”
  塞隆扑哧一声笑出来,“提乌斯还好吗?”
  “我不在,你也不在,它可能会有点寂寞。”
  “哦,可怜的提乌斯,我有点想它了。”
  “那我呢?”
  塞隆没能明白希珀的意思,回过头来看她。可希珀一直低着头,仿佛在专注地看脚下的路。
  “你想我吗?”希珀问得有点心不在焉,仿佛只是专心看路时顺口找了一句话,好不至于让塞隆在旁边太无聊。
  你不在的时候,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风’因我的思念而产生的幻象。
  塞隆不敢这么说,千言万语都萦绕在心中无法宣泄,她手腕上的血脉里好像又有千百根针在一起扎她,刺痛感几乎涌进了心里。
  她也低下了头,不想让希珀看出她的任何心思,最好以为她是在敷衍,“想,当然。”
  那样她一定会觉得那个失控的吻里面有什么误会,并非是我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希珀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她的答案,“那就送脚凳。我一直拖着没告诉他你过了答辩,不过就算他知道了,大概也只会痛哭流涕。”
  塞隆眨眨眼睛,试图忘却心口的酸涩,勉强应道:“真的吗?他做狩魔猎人如此成功,还会在乎当初没过的答辩吗?”
  “当然在乎,论文答辩是他心口上一辈子的伤痕,他亲口跟我说过,他在每年答辩季里都会做噩梦,梦见他站在讲台上,一群留着白胡子的老头在台下诘问他,一字一句地从他的论文里挑毛病,他一个也答不上来,所有人都在嘲讽他,他在台上当场哭了出来。”
  塞隆自己也被一群白胡子老头挨个质问过,明白这种近乎酷刑的感觉……她答辩之前已经被希珀严厉地质问过,留下的细小问题还仍旧被人揪住追杀,对于长期生活在法师塔里的年轻人来说,这场面足以留下一辈子的心伤。
  想想维吉尔不可一世的脸上露出恐惧到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塞隆越来越想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希珀的心情总是能轻易被塞隆感染,看见塞隆笑得这么欢畅,她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希珀懊悔自己当初没有和维吉尔多学一些逗小姑娘的惯常手段,维吉尔能轻易逗得任意一位少女……除了她之外……笑个不停,当年。
  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路从中间断开,完美的湖岸被破坏,被脚下这条没多少水的小溪整整齐齐地切断开,河底是青灰色的大石块,石岸蜿蜒着落到山崖的尽头,她没法绕过去。
  “没有路了,怎么走?”
  塞隆奇怪地回答:“走下去啊……”
  她直接跳了下去,落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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