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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盛开之塔-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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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浴室之后,门并没有关死,塞隆在她背后穿着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阴郁的老法师甚至有点妒忌她的衣服,不仅仅是妒忌它们可以肆无忌惮抚摸着少女的身体,更重要的是它们绝不会胡思乱想,绝不会被一次又一次的接触弄得心神不宁而控制不住自己。
可她不行,就算是刚刚塞隆在她背上一触即放,她都要忍不住回味。
温暖的手,透过布料的热度,同类的触感。
过了没一会儿,塞隆就打开浴室门出来了,她就随随便便套上了衬衫和裙子,衬衫的下摆直接露在外面,扣子还有两颗没扣,裙摆下面两条腿露出来,光着脚踩在拖鞋上,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湿润气息。
她注意到了希珀询问的眼神,歪头微笑着说:“老师,我送您上楼吧。”
希珀沉默地盯着她,稍稍皱起眉头,灰色的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这份反常的宁静反而让塞隆变得局促不安,最终在她的目光下,小野兽有点失望地问:“不行吗?”
希珀深深吸了口气,稍稍前倾拉住她的手,转身往门外走。
但出了门之后,希珀就放开了她的手,沉默地走在前面半步的地方,塞隆总觉得这太疏远了,大着胆子伸出手去,勾在希珀的臂弯里。
大法师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塞隆心想她也许惹怒了希珀,也许下一刻她的手就要被扫掉了。
可“下一刻”迟迟没有降临,希珀曲起手臂好让她不那么容易滑落,沉默地走上一级一级的台阶。
塞隆的心情非常忐忑,大法师的眼神总让她感觉恐惧,目光像是能看穿一切,在她有点小心思的时候更容易让人感到刺痛。
可她有些呼之欲出的心事,不做点什么就真的会忍不住脱口而出。
希珀开门之后,又扭过头看着她,打量她的眼神里似乎带上了一点审视,锐利的眼神刺进她的心底,照得一片敞亮,她都忍不住要低下头了。
但希珀什么也没有说,沉默的凝视持续了一阵子,她从前是喜欢这样的,现在又感觉到了折磨。像是握着荆棘的手,刺中的毒液让她产生幻觉,疼痛却不曾消失,她就不得不忍着疼痛,握紧了荆棘。
“塞隆。”
她的宣判来了。
大法师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你回去吧,我看着你下楼。”
塞隆踟蹰着不肯走,希珀试图露出一抹笑容,她自己觉得也许失败了,不过塞隆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对她说了晚安,随即转身下楼了。
希珀目送她慢慢消失在阶梯下,但中途塞隆忽然扭头,澄澈的眼神带着懵懂的喜悦,猝不及防地击中希珀,让她几乎忍不住要开口挽留。
但她坚持催促塞隆离去,笔挺地站在门口,直到塞隆真的消失了,她忽然关上门,疲惫地靠在门上。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亲亲。
真正亲上应该在三四万字以后吧。我感觉我快写到了(其实我已经写了,就是中间还缺很多过场动画
就不要对本文的正文有什么h的要求了对不对?反正就算写了也不让发啊!
第226章
这房间里冷清得几乎没有人气了; 她大概有一年的时间没在这里睡过,只是每个星期固定上来收拾一下衣服,或者出门的时候在这里换装。希珀伸手打开衣帽间的门; 依次换掉鞋子和外套; 进了浴室; 灌满浴缸; 把自己浸进去,茫然地靠在浴缸边上,直到水凉下来,手指上的皮肤都被泡皱了,才觉得自己应该起来了。
“克制”是一种很花精力的行为; 从放纵到克制; 她感觉自己似乎无穷无尽的精力都要用完了,深深的疲倦包裹着她,让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不,别睡,你得先和今天告别。
和今天太放纵以至于差点出事的自己告别。
和过去的一年肆无忌惮地独自一人胡思乱想的自己告别。
在希珀该睡却没睡的时间里,塞隆也因为兴奋过度而失眠着。经过了大概两年没有希珀在的学校生涯之后; 她终于能每天都见到希珀了; 在回忆里显得特别美好的相处时光,一片接一片地从她眼前掠过; 因此带来的喜悦让她越加兴奋,有好几次都跳起来跑上楼去和希珀分享。
也许只有她能懂!
但每一次她都在自己的房门口停住了。
比起她热络地围着希珀转,大法师不拒绝却不热衷的态度则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显然,希珀的性格矜持而疏离,总是拒人千里之外,肯定不像她一样热衷于和她呆在一起。
而且,希珀审视的眼神让她有些在意。一开始,这样奇怪的表情让塞隆觉得陌生,但随着过往的片段一幕一幕地浮现,她想起这儿其实也是她熟悉的表情……只不过希珀从前从来不用这种表情直视她,只在“批判性地”思考问题的时候才会露出来。
所谓的“批判性地思考”,顾名思义,是为了找出漏洞和矛盾加以攻击,她并不想年纪轻轻就面对大法师的责问。
希珀是否有所察觉呢……她反省着自己的行为,一开始觉得只不过是对希珀热切了点,然而忽然,她想到自己似乎把舞会最后那个几乎马上就要亲上的吻排除在外了,顿时冷汗涔涔。
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呢!希珀肯定会十分在意的……她打断了这个念头,当时希珀并不像是十分在意的样子,她们贴在一起,距离十分接近,她环在自己腰上而自己勾着她的肩膀,所有的一切都自然得像是梦境里才会发生的一样。
这早已突破了她曾经以为的界线,可希珀只是容忍着它的发生,在一天结束的时候,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
她在……她在观察我的动机吗?
那股让她睡不着的兴奋忽然退潮一样退得干干净净,深深的懊恼把她卷入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无底洞,她在里面挣扎了一会儿,逃避一样地蒙头睡去。
所以还挺巧合的,两位元素使者又罕见地一起睡过头了,塞隆醒来的时候发现屋里的亮度略有违和感,思考了一会儿哪里不对……只有上午之后她的房间里才会没有阳光。
她赶紧从床上跳起来,钟指向了十一点,一片慌乱里她又把衬衫扣子扣错了,上衣下摆也没有好好地束在裤子里,就这样随便把这些罩在了学徒长袍里面,匆匆跑到了起居室里,就怕胖脚凳已经饿得不会走路了。
显然她多虑了,胖脚凳是个会自己叫人起来喂食的脚凳,它现在这么老实,都是因为起居室里已经有人了。
太阳已经转到了塔的侧面,唯一的落地窗前阴着,希珀坐在她的躺椅上,双腿交叠地搁在提乌斯背上,白皙的双手捧着杯子,盯着窗外发呆。
冒失的小学徒撞开门的声音让她缓缓地转过身,她慢慢地放下茶杯和杯托,低缓而悦耳的声音抚平了塞隆的躁动,恰如一只手抚平了凌乱的毛皮。
“……老师,我……我起来晚了。”
希珀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墙上的沙漏钟,说:“下午我们去枯叶城,买东西。喝吗?”她敲了敲茶几上的茶壶。
塞隆在她附近的沙发上坐下,一个茶杯翻着跟头蹦到她面前,茶壶自己低下头,给她注满了浅色的液体。
“我少加了一些糖,希望你不会再觉得太甜。”
塞隆忐忑地坐着,希珀的态度礼貌而疏离,就和每一次她试图接近希珀却又被推走时一样,她能感觉出来。
她捧着杯子凑在嘴边,小脸儿苦恼地皱着,但一只白皙的手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希珀伸出手勾着杯底,轻轻向上抬,迫使温热的液体灌进她的嘴里。
塞隆噎了一大口,好不容易喝下去,大法师像变魔术一样,手腕一翻,不知怎么就变出一张手帕,那小块的丝绸布料被那几根好看的手指折成一团,轻按在她嘴边,擦掉了溢出来的液体。
“老师……”
希珀轻轻地笑了笑,手上稍稍用力,按在她嘴唇上,轻声说:“我也刚起来,正好吃午饭吧。”
“是我……是昨天太累了吗?”
希珀灰色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你呢?也是因为昨晚太累了吗?”
塞隆可不敢说实话,只好点点头,“是有点……”
“不饿吗?从昨天吃东西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十五个小时了。”
肚子替她回答了,响亮的鸣叫让她脸上一红。希珀站起身端来大概四分之一个饼,里面看起来是鸡肉和某种酱汁,“如果你不希望等待,就先吃点?是我刚才切剩下的。”
她特地强调了“切”,可能是不想让塞隆误以为这是她吃剩下的,饼的四周是光滑的刀口,在学校里女孩子们也会分食一些小点心,也会这样以示清白,但塞隆实在是想告诉她,她多虑了。
塞隆拿起盘子里的四分之一块饼,咬第一口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真的很饿,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吃完就出发吧,我想你应该不会再想吃尼斯兰菜了吧?就去吃那家坎波乔菜如何?”
塞隆扬起脸,很乖地点点头。事实上只要是和希珀在一起,去哪里对她来说都一样开心。
希珀站起身,一直走到柜子边上,绕着起居室慢慢地走,“等会儿我们要去给你申请钥匙,去图书馆还书,去书店买这个月的杂志,去买牛排、玉米、胡萝卜……”
她的行动看起来或许有点古怪,但塞隆知道这是她在记忆要做的事情,上了年纪的老法师们都这么干,不过还是有很多年轻人不知道这种古老的记忆方法,所以他们才总是惊讶塞隆为什么会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希珀说什么都好,她迫不及待地要和她的主君一起出去走一走,反正只要时间上和空间上都呆在一起就好,能有些身体接触就更好了。她欢快地站起身,站在希珀面前说“我能出发了”。
大法师稍稍皱起了眉头,举起手上的手帕,擦掉了她脸上的酱汁,用很认真的口气问:“你这样究竟是怎么能得到‘小仙女’这种绰号的?”
塞隆赶紧捂住自己的脸,努力蹭了蹭,希珀叹了口气,说:“都擦干净了,走吧。”
她站起身往起居室外走,这下就连提乌斯也乖巧地跟在后面,图书馆里空旷又冷清,皮鞋的声音放大了,大角鹿从书架后面走出来,目送着她们往图书馆深处走去。
枯叶城要比星歌堡凉快得多,而且很意外地,今天是个阴天,但大法师头上的云团仍旧没有缺位,还尽职尽责地飘着,一直走到餐厅里才自己散去。
坐定点过餐之后,希珀叹了口气,说:“虽然我觉得马上让你进入工作状态很不人道……但计划应当早早定下来,你决定好毕业之前大概要怎么做了吗?”
塞隆先是一阵心虚。她有想过这个问题,但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她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希珀身边,关于毕业则打算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反正她的人生目标和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呆在希珀身边,哪怕做个逗乐的宠物也好。
就是要逗乐大法师所需要学习的技能实在是太多了。
现想也来不及了,她没什么能参考的,露娜和卡罗琳都想先进入塔里学习一阵子再想毕业的事情,所以“毕业”这件事本身就被压缩成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词。
看到她的茫然,大法师撇了撇嘴,叹了口气,说:“论文,实战,笔试,你总要先过掉一个,这决定了未来几年里你的计划。”
“……先写论文?”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希珀的脸色,老法师的脸上则一片淡漠,丝毫看不出有满意的迹象,她只好补充:“……您有什么建议给我吗?”
希珀又叹了口气,应该是完全明白了塞隆对此什么计划也没有,“鉴于你从学校刚出来,对考试还很手熟,不如先去试试笔试,报名半年后的考试。”
“哦……那就先准备笔试吧!……一般的流程是怎样的?半年的时间够吗?”
“这我不知道,我花了大概两年的时间准备笔试,和一般人一样的是,我先去星歌堡读了两年短期课程,是一种专门应付考试的培训。”
“我只有半年?”
“你觉得太短的话,回星歌堡继续读短期班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去浪了。
如果总觉得没有糖,可以到我的微博看一看糖渣。
第227章
塞隆吞了吞口水; 不太情愿地问:“除了念短期课程以外呢?”她直觉一定有; 她的老师是一个特别擅长应付考试的人(因为有个擅长教课的师姐); 四色丝线的考试就够难的了,她能一次过掉,希珀也一定可以。而毕业考试的笔试总不会比四色丝线难一倍吧?至于希珀需要两年的时间才刚刚完成吗?
这课程肯定特别松散,以至于希珀还有空去上很多别的课; 比如说看起来就没什么用的恶魔学识。
“是的,”希珀爽快地承认了; “也有人专心在家复习; 不去学校上课。学校的课程相对贵,住宿又要额外掏钱; 所以很多人干脆就到大城市的公共图书馆自习; 枯叶城就有不少。”
“呃,我半年后先考考看!”她立刻做了决定,“就在家,不回星歌堡。”
希珀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小口啜饮着杯子里的浅褐色液体; “那之后呢?”
“那之后……去试试实战考试?”
希珀抬起眼睛看着她; 说:“我建议你在复习的过程里仔细梳理一下对什么地方会有疑惑; 这些地方通常是你论文的切入点。考完之后大体就能对论文写什么有个思路; 等成绩的时候不如多做一些阅读计划。”
“……哦……”
“关于实战考试; 你可能最终还是需要回到星歌堡去,因为实战考试需要搭档,你还得去找你的朋友们一起研究一下。”
“……实战考试到底考什么?”
希珀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她一眼; 塞隆惭愧地低下头,她之前完全没有想过要去了解毕业考试究竟要做什么,现在显得希珀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上心一些。
“除了几个比四色丝线难度稍低的操作项目,就只需要在冒险者工会完成任意一个A级任务。”而有四色丝线还能免考操作项目。
“……就这样?”
“是的,挺简单的。”
A级任务并不全都简单,A级以上就是S级任务了,属于S级的任务基本上只有屠龙、屠巫妖和屠大法师了,幸好A级里面也分三个档次,只要你能判断出哪个任务属于A…难度并赶紧抢下来,考试就成功了一半,所以关于这一点,希珀并没有说谎。
“所以这对我来说应该放在卡罗琳他们都打算考试的那一年?”
希珀点点头,“这个难度对高级学校毕业的学生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刚结业的时候也比较容易找到同伴,所以大家会最先把这一项过掉。”
“哦……”塞隆把这一条也记在了她的小本子上。
她现在有个初步的计划了,看来大法师并不打算让她哪怕多放一天假。
“清楚了?”
“嗯……差不多清楚了……”塞隆只有乖乖点头的份,并不想怎么太招惹希珀,在这件事上她觉得自己挺无能的,居然还要希珀替她想这么细。
“吃饭吧。”说着她铺开了餐巾,侍者把她的那一份鱼汤放在她面前。
吃了饭之后,她们理所当然地去了书店,两人手拉手地浏览着各个柜台,塞隆神情紧张,希珀发现了她的异样,扭头问:“在害怕什么?害怕《美女与决斗》在枯叶城上架吗?”
完全被戳穿了心事,塞隆的脸完全红了,而且她非常不满又不解的是,她的老师为什么这么急着攻击她,就好像迫不及待要看她出丑一样。
对比起塞隆皱起来的小脸,大法师笑得就有些过分了,望着她明媚的笑脸,塞隆苦中作乐地想起自己今早给自己的神圣定位:给大法师逗乐的宠物魔兽。
希珀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过上层的书,说:“每个城市的书店里卖的书都不会太一样,一般来说大家总还是倾向于当地的出版社,毕竟运书还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所以不用太担心。”
“那么图书馆呢?”
希珀笑着说:“图书馆要好一些,但各地的图书馆仍然会有自己的一些特色,有一些独特的藏书。特别是……比如说色特拉洛的审查制度特别的宽松,许多别国的□□都在色特拉洛图书馆有收藏,又比如说圣特伦希斯收藏有各个语言版本的《创世录》,所以吸引了很多的语言学者。”
塞隆腼腆地笑着说:“我也想和您一样,去很多很多的地方。”
希珀想了想,说:“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的。”
“您会和我一起吗?”她有点急切,又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急切,“我们已经去过一些地方了,枯叶城,桌山城,日光镇,还有星歌堡。我们还会一起去更多的地方吗?”
塞隆充满希冀地看着希珀,但后者并没有马上答应,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些赞同的意思,让塞隆在等待中感觉希望一点一点地流失。
“也许会有一个契机让我们两个一起去什么地方,但你知道,我不常出门,我的工作也不需要我出去,我恐怕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只是一个保证都吝于给她。塞隆失望地低下头。
这反应本来是意料之中的,但希珀看她这个样子,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尴尬地补充说:“会有……会有机会的。”
会有什么机会呢?睡一张床,并睡着睡着就不小心拥抱在一起的机会吗?光是这个念头就让她心跳加快而呼吸急促了,塞隆却在这个时候抬起头,翠色的眸子里闪着希望之光。
“真的会有吗?”
希珀深深吸了口气,尽量平静地说:“理论上会有,你自己也清楚的,对吗?我只能给出一个保守而严谨的答案,免得食言。”
对,对,理论上都对,就只是暗示了希珀并没有想要丢下工作和她一起出去旅行的愿望,哪怕一丁点也没有。
希珀在法师行会给她配了“钥匙”,一个用于自主进出艾梅科特斯的传送石,一位工作人员在希珀的监督下从传送门顶端摘下一块,将会在未来两天内根据她提交的“母石”复制出一块长得差不多的。
塞隆对此说不上高兴,从前她想出塔就一定要在希珀的陪伴下完成,即便是去上学都是大法师亲自送她,现在她回到了这里,被给予了学徒本该有的自由之后,她却仍然觉得不满足。
这就意味着有很多事情希珀不会陪伴她了。老师有老师的事情,她有她的事情,她们两个之间的界限更加明晰了。
生活逐渐恢复了常态。
塞隆恢复了七点起床十点半上床睡觉的习惯,重新和希珀同步。塞隆又坐回了她那张在希珀右手边不远处的写字台前,在希珀的指导下学习。她们早上几乎一起起床,对坐着吃火焰领主做的早餐,晚饭之后也一起在起居室里各自看各自的书,有时进行一些有益身心健康或者说目的在于打量对方的交谈,然后想方设法把回房间的时间拖延到十一点以后。
高强度的脑力劳动通常不允许希珀这么做,所以十点之后她常常会不知不觉地睡着又努力醒来,塞隆看在眼里但从不说破。
一个睡着的希珀更符合她的期望。
她们一起浇花,一起去枯叶城补充食材并买一些书和必要的期刊,一起照看脚凳,和以前一样,这里和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夏莫代尔,偶尔的风暴是搅乱这一切平静的唯一变数。
塞隆端着茶杯靠在窗框边,仿佛是玻璃表面的铁艺雕花造型,希珀背靠着柜子站着,指甲轻轻敲着瓷质的杯壁,发出有节奏的“叮叮”声。
这机械的节奏和她本人一样,迷失在少女的背影里,直到塞隆转身才陡然被打断。
老法师尽量镇定地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塞隆笑眯眯地看着她,看起来仿佛是想让她过去。
希珀离开了柜子,走到塞隆身边。她的小学徒指着远处闪着可怖闪电的暗红色风暴核心笑着说:“像不像可怜的雪莉?”
“雪莉?”她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个名字属于谁,属于活动室里散养的那只惊怖蜘蛛,希珀本人是有些怕蜘蛛的,并未很仔细地看过雪莉的模样,听到塞隆这么问,只能避重就轻地问:“是指它张开的样子吗?”
“嗯……是的。”她忽然觉得没有办法跟希珀解释这么好笑的事情,如果是露娜在旁边,可能就直接高举双手,假装吓得跑来跑去并发出“啊~~~~”的尖叫声。
这是这整个意境的核心笑点……一只被涂上红色耻辱印记而吓得跑来跑去的红色(被)惊怖蜘蛛。
她自己有点挫败,而希珀完全不明就里地看着她,尽管大法师挂着礼貌性的微笑,但塞隆就是能看出她完全觉得不好笑,只是勉强应付着。
这挫伤感很深,她兴致缺缺地扭头继续看着窗外,心想希珀八成在心里嫌弃她幼稚。
属于人的声音又消失了,恒常的风在背景音里再次凸显出来,这种声音在窗边变得明显很多,以至于希珀轻飘飘的声音差点就被淹没在里面。
“……为什么说雪莉很可怜?惊怖蜘蛛是一类很危险的魔兽。”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微博在文案里,用pc版就能看见
这一段大概是两个人互相偷窥玩一二三木头人谁先动谁输的故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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