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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盛开之塔-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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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家,在世界各地奔波,而希珀,她刚刚说她对贝叶猜想的研究正处在一个重要的阶段,她不可能离开这里陪自己去别的地方闲晃着浪费时间,最后理所当然的结果就是她必须一个人上路,又不得不要和希珀分开。
回家写论文不就是为了能多和希珀相处吗?
但还没等她反对,希珀就立刻就在这条后面画了一个勾,“这是你可以着重考虑的题目。再看看下一个。”
塞隆愣愣地还来不及提出几个比较温和的反对意见,希珀就念了下一个,“卷轴不对称?你能解释一下吗?”
“呃……简单来说,就是那个卷轴烈度公式里面的常数,我觉得实在太……不经典了。”
“经典”在这里是个很古典的形容词,古塞悌的法师们认为对称和完整是所有和魔法有关的东西的特征,有诸如可以被整除、可以被等分、符合黄金分割比、可以用尺规作图做出来之类的特点,所以这个通过“两万张卷轴的测试得出的平均值”,一个估算值,一个等于3。042372的数,怎么也称不上经典吧?
“但烈度公式十分经典。”所以混进去一个不经典的东西,就会让人觉得非常突兀,“我认为肯定有人试图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有。”希珀从手旁边的书架下层抽出一本笔记,“我曾经也这么觉得,所以试图研究过,最后无功而返,不得不相信测量值。”
塞隆郑重地接过笔记,仿佛接过君王的权杖一样两只手捧着,翻开之后,摸着泛黄的纸张,飞快地看了几眼。
比内容更让她在意的是笔迹,看起来十分稚拙。
“老师,这是什么时候的?”
希珀一愣,想了想,回答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这个答案不知怎么逗笑了塞隆,翠绿色的大眼睛微微眯着,笑着对希珀说:“真想看看您那时候是什么样子。”
希珀嘴角噙着笑意,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去,说:“没什么好看的,我那时候很不近人情,也很傲慢,常常说两句话就得罪了人。如果你要见到我,也许会被我吓走,从此对我再也没有好感了。”
塞隆不太信这话,她想那时候的希珀肯定看起来比现在稚嫩,可能也缺少时光沉淀下来的睿智与冷静,而更接近那种张扬的年轻学生,那一定是不一样的气质,一定特别可爱。
“那个时候还没有串联技术,测实验数据就是一大笔钱,串联技术出来之后,就没有人想过要重新做一次试验吗?”
希珀推了一下眼镜,似乎要很正经地发表什么意见,但她露出些许调皮神色的眼睛出卖了她,果不其然,她略带咏叹地说:“虽然,串联技术的出现,让这些实验变得容易和低廉,但那就会引起‘大亨’的徒子徒孙以及索绪兰家族的口诛笔伐,那老头子被抓之前可是在基金审查委员会里。”
塞隆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
“你觉得哪个你比较有兴趣。”
塞隆收起了笑容不说话了,仍然看着她仿佛已经启动的巫术研究。
希珀又好气又好笑,叹了口气,笑着说:“塞隆,看这边。除了巫术。”
“我选……我选卷轴。首先我有您给我的这个,”她扬了扬手上的笔记,“其次不需要离开您……的塔,我是说,您以前担心我的人身安全,要求我必须报备我的去处,直到我毕业的那天,而如果我一个人出去的话,肯定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希珀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她不可能放下手上的工作,而晶化又不是那种会分布在城市里的地貌,往往离设有传送门的城镇有很长一段距离,大部分都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她如果跟着塞隆去,就不能随时回来查阅资料,工作势必被耽搁。
但又不能放任塞隆自己出去乱跑,谁知道除了恶魔,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会看上她?
幸好她选了一个不需要出去乱跑,最多只需要多花点钱的工作,出手就捐了十万金币的大法师并不在意塞隆重复实验会花掉一万枚金币还是两万枚。
仿佛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希珀在自己的工作计划表下面备注了塞隆的论文,抬起头问她:“这就需要你重新列计划了,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看?”
“嗯……下周这个时间?”
一般来说这个时间是可行的,但今天,老法师不肯放过她的小学徒,故意说:“要一周?你准备得这么好的一堆东西好像也才花了一周吧?”
“那……那……那不一样。”塞隆鼓着小脸解释说,“这是我以前工作的总结和延续,我有很多想法。但这个,”她作势翻了翻手上的笔记,“我没有。”
“但愿我的笔记能帮助你。”她说完就低下头,看来是没有再和塞隆交流的打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au
写孤儿塞隆进入艾默生的塔里念书
暑假的时候为了赚点钱去做家教教小孩子碰到了野性难驯的希珀
经过了斗智斗勇之后终于成为星轨家第一个没有被赶出去的家庭教师
从此就被黏上
又当老师又当保姆的生活
想看后续进微波,字多懒打
第238章
在希珀的笔记里找宝藏并不是第一次了; 关于卷轴里“不经典”的常数; 十七岁的希珀有各种各样古怪的猜想,她的笔记仿佛是誊写过一次,很少有涂改的痕迹; 每一个部分都单独列出来; 显得十分的有条理。
第一章 是一些实验数据; 第二章是分门别类的分析; 第三章各种各样的猜想,其中一条是“高阶的法师可以自如地把法力灌注在卷轴上,而学徒们不是很精通此道,造成了出自他们手的卷轴和理想值大小不一的差别”,还有一条是“羊皮纸的新鲜程度影响了法力的损耗”; 但后面又标注说“我不知道怎么量化新鲜程度”。
她真是太可爱了。塞隆捧着这本笔记走到图书馆深处; 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控制地尽情傻笑了; 假如希珀只有十七岁,她肯定不需要这么克制; 一定就马上去追了。收过全校四分之一学生的情书的小仙女忽然莫名对自己的魅力生出了自信。
她们说不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比如说一起聊一聊卷轴的问题; 从数据分析来看; 几乎每一个卷轴都会有不同的实际值; 但希珀居然还是从中找出了规律,她标注了一些卷轴的来源,有的来自艾默生本人,有的来自她的师兄和师姐; 有些是她自己的,有些是从同学那里收购来的。
列表的最后写着“预算用完了”。
塞隆简直想借钱给她,这样趁她还钱的时候就可以有借口和她一起吃两顿饭,这都是露娜教她的小把戏,可是她从来没有机会使用,老师想必不吃这一套,可是十七岁的她呢?
会因为有人愿意借钱给她而打开心扉吗?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用希珀自己的钱借给她本人?
她被自己天真又愚蠢的想法逗笑了,一只手撑在窗台上,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傻笑。
她会觉得我好看吗?会和大家一起叫我小仙女吗?还是会觉得我仍然是个野兽?
“塞隆?塞隆?”
她的肩膀忽然被人碰了一下,而她还沉浸在想象中,扭头的时候还满以为自己真的会见到十七岁的希珀。
所以温柔甜美的笑意还挂在她脸上,击中了毫无防备的大法师。
她并没有看错塞隆这副思春少女的样子:趴在窗台上,一只手托着腮,望着自己斜上方,嘴角噙着笑,不知在想什么,时不时傻笑一下,手中的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多半一点也没看进去。
塞隆脸上未来得及褪去的笑容很美,但肯定不是留给她的。
“老师?”少女的脸上略显慌乱,有一种肯定干了坏事的感觉。很显然她的估计没错,塞隆在开小差呢。
希珀很难因此有什么好心情,又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嫉妒,面无表情地问:“我今天上午的事情都做完了。有事请到起居室找我,嗯?”
“咦?咦?噢……好的。”塞隆从最初的心虚里回过神来,对于希珀特地来向她说明去向感到受宠若惊,但这意味着她们不能再共处一室了,她于是抱着笔记本追了过去。
希珀已经走出一段了,感觉到手臂被人捏住,不露声色地挣脱出来,“嗯?”
“我,我也和您一起去,”为了听上去不那么突兀,她补充说:“以防有什么新的问题。”
但所谓的“早下班”只是希珀离开的借口罢了,总不能觉得刺眼还一直看着吧。刺眼的小东西自己粘了过来,不过也因此让老法师阴郁的心情稍稍回暖。
来到起居室之后,两人各自都私下里感到一种无所事事,塞隆的策略是等着希珀静下来开始做什么之后,再临机应变,但大法师只是站在起居室中央,慢慢四下环顾,直到提乌斯懒懒散散地迎上来。
大法师蹲下身,摸了摸提乌斯顶部的棉垫,低声说:“乖狗,来这边。”
她终于选定了位置……她的专座,那个落地玻璃前的躺椅,她脱掉了鞋子和袜子,露出白皙的双脚,踩在提乌斯背上。足背上的筋随着她的动作而时隐时现,一本书漂浮在她眼前,但许久也不曾翻一页。
塞隆在她附近的沙发上坐下,半边身子靠在扶手上,面前还摊着那本笔记。
她大概不知道大法师仍然想着她的事情,想着这本笔记枯燥乏味,决不至于看得如此津津有味。
因此理所当然,怀春少女也许忽然和希珀不知道的什么人坠入了爱河。
这让人不安,但理论上,她并不应该因此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正如她曾经打算的一样,塞隆应该是自由的。
但丑恶的东西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人类本性的一部分,在这时,这份丑恶挣脱了她的束缚,脱口而出:“塞隆,既然你选择了好好写论文,就不要再想别的了,做事情应当专注。”
“我……会的。”
聋子也能听出塞隆的犹豫,理所当然地,老法师认为她刚才其实就是在想“别的”,别的姑娘或者小伙子,总之反正不是她……的笔记,她布置下去的工作,或者她希望她做的事情。
这对缓解她心中的嫉妒完全没有用,甚至似乎还有反效果。
无计可施的老法师带着些许愤怒离开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并不对,但那又怎样呢?她没有别的办法,也没有别的借口,甚至还有点羞于面对塞隆。
塞隆身旁的粉红色泡泡全都被四十岁的大法师戳破了,十七岁的幻影无处可寻,塞隆不得不把这当成一次分离,暂时放下这个和幻影谈情说爱的机会,回到现实中来。
按照希珀留下的数据,她想办法重复了试验,收集了很多许多不同的人所写的卷轴,有她曾经的同班同学的,也有希珀本人的,还有她在枯叶城的商店里买下来的。
有可能的话,她全都标记了姓名。她的实验结果和测量结果和希珀当年所测量的差不多,总有一些高阶法师……比如说希珀的、伊兰的、副校长卡洛姆的,还有不客气地说,她自己的……是近乎完美无瑕的,和理论烈度值相差无几的。而其他人的则总有差距,烧掉的卷轴越多,求出来的差异值中位数就越接近非经典常数。
希珀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她的疑惑,塞隆也和她有一样的疑惑,有时她从实验室回来,看到希珀安静的侧影时,心中也会升起疑问:她现在还会记得当时的疑惑吗?她每天要记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
可是图书馆里安静得让人不忍打扰,希珀似乎没注意到她进来,仍然专心地在写她的东西。塞隆轻手轻脚地贴着边走进了藏书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忍不住写下了自己对希珀当初问的问题的回答。
她会高兴吗?她是会高兴找到了答案,还是自己的权威被人侵犯?她塞隆倾向于第一个答案,希珀曾经是个这样的人,不惧怕挑战,不在乎名誉,只要能有理有据。
但塞隆还是对巫术的事情耿耿于怀。她感觉自己的每一个观点都很有道理,却不经反驳就被禁止,这让人无论如何没法接受。
大法师对她的小学徒的事情是很敏感的,每当她发呆到半程的时候,希珀总会忽然出现,冷淡地问:“塞隆,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吗?”
塞隆犹豫地回答“没有什么成系统的”,希珀就不再追问,只是冷冷地说“那你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接着就悄无声息地离开,简直像是把所有皮鞋的掌都加上了棉垫是的!塞隆通常会觉得很扫兴,在她想象中,十七岁的少女法师正在和她有说有笑地议论她们现在正在研究的这个问题,而现实中的大法师永远冷冰冰地出现,冷酷地打断她们的幽会。
她的少女气质哪儿去了呢?她究竟为何这么生气?是她看穿了我在想什么,又出于某种动机不能明说,所以要用这种方式旁敲侧击吗?
这么想着,她反而觉得更刺激了。和想象中十七岁的希珀谈恋爱,比想象她和大法师本人的罪恶感要小得多,还附赠了一种反抗□□的快感。
但她生气的时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希珀自己也很后悔,一方面,她反复告诫自己这种行为的正当性……监督和督促学生的学习进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是一个老师的义务。但另一方面,她又清楚地知道它卑劣的动机……只是不想看到塞隆思念别人罢了,在她脸上露出甜美笑容的时候突然出现,突然打断她,看见她挫败扫兴的表情,都给希珀一种虚假的安全感。
好了,她不会再想别人了。
大法师稚拙的人际交往手段注定不会得到什么她想要的结果,几次之后,塞隆基本上拒绝了和她沟通。进度落后又能怎么样呢?这种事情全靠自律,她从来没有处罚过塞隆,事实上艾梅科特斯没有任何处罚手段,因为塞隆从来就是一个非常自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她们两个要是在学校里遇到应该也挺有意思的。
因为天才学徒对明显的潜在对手表现出了过强的敌意
两个人的关系莫名其妙不好了很长一段时间hhhhh
第239章
她第一次违规; 希珀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而在她重申按时的重要性的时候; 塞隆第一次对她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打断她。
“您说过了,我知道,我清楚; 我会赶上来的。”
希珀清楚这不是她们之间的症结; 塞隆对她再也没有从前的依恋; 而她非常想保持那种塞隆稍微用力追逐她; 但她委婉拒绝的平衡。
……她原来享受这种虚假的情爱追逐,等到失去之后,当然心生不满。
不,最核心的是,她虽然嘴上说着给塞隆选择; 但真当塞隆做出她不满意的选择的时候; 她的内心不平衡到想要采取一些手段不可。
但是; 不能这样。
又一次不欢而散之后,她们大概有两个星期都几乎没有讲话; 各自躲避着对方的视线。希珀在吃晚饭之后会回图书馆; 而塞隆干脆就回自己的房间。
这里没有别人; 只有恒常的风和她。
当然还有一个油滑的水领主。
“有时候我简直要怀疑你不是水构成的; 而是油什么的元素。”
“没有那种元素。”
塞隆耸耸肩膀; 趴在床上叹了口气,背影显得十分寂寥沮丧。
“我猜您一定是变心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塞隆忽然从床上抬起头,水领主庞大身躯上伸出来的装着五官的触须被她一把抓住。
“噢噢,别掐我的脖子。我只是说个实话; 说个实话也要被处罚吗?您显然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了,您还记得自己曾说过要做个给陛下逗乐的小宠物吗?”
“可她,”塞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不要我了。”
“既然您都这样说,那么我想您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要给陛下逗乐,而是要她多爱您一点。您这是有目的的交换。”
说对了,塞隆低下头,闷闷地说:“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十七岁的元素君王最终会长到四十岁,她也不可能从你的想象里走出来。您八成是爱上了什么幻象了!”
“我没有。”
“您先用理性思辨一下,您已经不在乎大法师的心情了。”
“都是你这坨大水球,自从上次巫术的研究被她否决了之后她对我的态度就每况愈下,这都怪你!”
“这怎么能怪我!是您自己逃避进了幻想里!您本该跟大法师讨论一下进度的!可有两个讨论日您都错过了!”
塞隆忽然放开手,低声说:“……可是,我希望和她那样相处啊……”像她想象中一样,会一起去学校图书馆自习,讨论一些和旁人没怎么有办法讨论的问题,如果是她,一定会懂吧?一起去吃好吃的东西,一起爬猎鹰堡的屋顶。
“但实际上您正在和她冷战?”
“……嗯。”
“所以您应该想方设法解决这样的事,以让事情沿着您希望的方向发展?”
“是的……”
“就从好好讨论一下现有成果开始如何?您不能再拖延了。而她是您的老师,您本来就应该利用这种机会接近她,讨好她,您究竟为什么要弃而不用呢?”
“可她对我好冷淡,我能感觉到,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都是因为您惹她不高兴,您得自己解决,指望别人是没有用的,如果没有外力介入,事情只会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最后一句话完全没错,塞隆又泄气地趴下了。
她确实很眷恋和希珀昔日的相处,但当然是想象中的希珀比较可爱,至少十七岁的大法师不会总是暗示要把她赶出法师塔,她没有那个权利,也不会随便讨厌塞隆,而且也不会天天催促她工作,更大可能是要拉着她一起去看一些有趣的书,研究一些有趣的现象,一些有趣的法术。
或者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如果她不是老师,还会躲避我吗?
不过她还是听从了水领主的话,约了希珀下午汇报进度。为了引起希珀的兴趣,她特地把希珀写在笔记上的种种问题分章节回答了。
她期待希珀的反应,可希珀的反应让她大失所望……没反应。
她甚至没有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温和的笑容,而是一直保持着审视的目光,苛刻地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只是偶尔点点头,表示一种有限度的同意。
“我……我讲完了。”
希珀点了点头,眼神收回去了,低头在桌子上扫过,似乎在思考措辞,可她紧锁的眉头没有展开过。
“塞隆,你把我曾经做过的试验重复了一遍,这很好,这是很有必要的,你不应该盲信我,这很对。而你的结果跟我的基本没有出入。”
“是的。”
“但我想要你做到的不止这些,我看到你做了很多,很多工作,你在我断掉的思路上‘意图’另一小步,但这远远不够。”
她站起身,走到塞隆的座位上,拿起那本笔记,说:“这是我的十七岁,不是你的。”
她抬起头,看着站在桌前的塞隆,诚挚又沉重地说:“我看见你在一个个可能的突破口前面徘徊又不停地错过。塞隆,这一阵子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的……你的敏锐到底去哪了?”
“我?我怎么了?”塞隆低声问。
“我感受得到,你的注意力不完全、甚至大部分都不在工作上,这么长的时间里,你几乎一点进展也没有,只是在重复我做过的工作,你究竟是在做你自己的研究,还是在复制我的成果?你坦白地告诉你自己,这些工作有多少是你昨晚到今天中午完成的?”
塞隆疑惑又震惊地看着希珀,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让她如此不满(虽然工作就是她熬夜完成的)。
大法师伸出一只手,似乎要去触摸她的脸,但在半途的时候停住了,紧紧地捏住又松开,最后似乎有点自暴自弃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黑眼圈是骗不了人的。塞隆,我不想指责你,我也不想挫伤你的积极性,可你心里都装了、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的心到底在什么地方?”
说出口了。大法师闭上眼睛,轻轻地摇头,痛苦地想:我都在说什么?
面对这些指责,塞隆觉得委屈极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嘴巴反复张开又合上,像是想解释,又像是想哭。
“我的心在哪里?在那些你不会希望我做的事情上!”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进度真的很慢,每天的工作时间里她都有在工作,有在认真地验证试验结果,有认真地阅读相关的研究成功,但她看不到希珀说的“突破口”,甚至疑心它们并不存在,只是老师厌弃她的借口。因为如果突破口真的存在,希珀为什么不自己往前推进工作?
对,这才是重点,希珀从前从来不会这样,先是忽然不许她做最想做的研究,然后开始对她的工作挑刺。一开始明明说过这些事情都并不着急,现在为什么又因为进度稍微拖慢了一些而不停地找茬呢?
如果她想要给我她口中说的自由,就不应该干预我到这个程度。如果她喜欢干预我,她就不应该把自由挂在嘴边……
不对,这两者之间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关于毕业的进度,希珀比她着急得多。
“……塞隆,我们,我们应该分开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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