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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妖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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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一黑,旋即,床头灯的柔和黄光照亮了视野。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横放的手机,屏幕显示的是手机短信界面,安兆君编辑完短信,停顿了几秒似是做检查,而后发送。
  ——'您放心,我会照看好小池总。'
  联系人栏为:【CZ】
  短暂的沉默后,池渔像是卸下重担,微微一笑,“干得不错,陶吾吾。”
  随即,她面色一热,想也不想地向后仰身,抬手捂住陶吾眼睛,“别看了别看了。”
  安兆君坐在床上接打电话、发送信息,看得到屏幕的角度自然也看得到她那傲人的双峰。
  视野是陶吾借给的,她自己可能没感觉,作为旁观者,池渔却看到视线滑了下,又滑了下,溜溜儿地在双峰上打转。
  陶吾不明就里,拿开手,用眼神问“怎么了?”
  池渔再捂回去,凉着嗓音道:“不该看的别瞎看,容易长针眼。”
  作者有话要说:  ∠(°ゝ°)


第九章 
  后面几天的行程既随意又紧凑。
  小池总看上去漫无目的,有时候任安兆君开车; 自己睡到日上三竿; 醒了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低头玩手机——把旅游就是换地方玩手机的路线贯彻到底。
  要是忽然看到什么好玩的帖子; 便使出老板的骄纵劲儿,披星戴月非得走回头路。
  第四天路过甘州补充物资,还要在商场逛上一下午; 大包小包买了不少沙漠旅游用不上的服装。
  紧凑是指; 按一天一两个的数量; 竟把河西甘南及塞外临近的牧场转了一多半; 拿了好几份合约。
  于是兜兜转转; 眼看雄关过了就要到的沙洲城,几天后方才真正到达。
  这天,是池渔和安兆君七天导游合同的最后一天。
  车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停下。
  看地图导航; 离沙洲城不到一个小时车程。
  “下车休息十五分钟,下一站咱们就到沙洲城了。”
  池渔从陶吾腿上抬起身; 打了个哈欠推门下去。一抬脚; 登上路边的圆石墩; 眯眼眺望前方蛇形沙丘脊线。
  太阳高悬头顶; 视野开阔。
  只是一圈看下来左右两面都是波浪沙丘; 以及形似的石柱与巨岩; 教人难辨东南西北。
  不知是不是刚才看了卫星地图有点心理暗示,越过重重沙丘,因热浪而扭曲的空气渐渐显现出山脉轮廓。
  “那是昆仑山吧……”池渔自言自语着; 对照地图,发现到戈壁磁场又乱了,指针东摇西晃,没个定数。
  陶吾在车上耽误片刻,这时到她身边,指向相反方向,“昆仑山在那边。”
  池渔又看了下手机地图,认出她隐约看到的山脉是世界七大山系之一的白雪天山,在北边。
  她在石墩上转身,仗着借来的高度,把手臂搁在陶吾肩上,咬耳朵道:“哎,传说老陆就是昆仑山山神。还说昆仑整个就是他的地盘。是真的吗?”
  《山海经·西次三经》有云: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
  “是吗?”陶吾表情茫然。
  “不是吗?”池渔用手背揩去额角的汗水,仰头喝光了无添加的纯净水。仍是怀疑陶吾加了什么料,因为普普通通一块五的瓶装水,经过她手,就莫名清爽甘甜。
  ——神兽的特殊技能么。
  “我也不太清楚。”
  陶吾抬起帽檐,斜往上看了眼满头大汗的池渔,摘下棒球帽帮她戴上。
  浓密睫毛及投影让她眼内一贯丰盛的光变得忽明忽暗。
  莫名的,沁凉感从帽檐两侧下放,太阳直射的温度瞬间消退,池渔扶正帽檐,“我好像记得也有资料说老陆是看山的门神。”
  她摆摆手:“不管他了。反正现在充其量就是少数群体的管家兼经纪人。”
  “陆伯……他……”陶吾吞吞吐吐的,话到一半,改为灵感传音,“我记得昆仑丘是西王母的治所,是天地的中心,上通璇玑九天。陆伯要真的给西王母看山门,那也非常了不起。”
  说到后来,情绪显而易见的低落,脑袋也垂下去,“可是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出生那会儿,已经赶不及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歹人莫欺少年穷。”池渔信口胡诌,捏捏她勾下去的后颈,“三千年河西三千年河东,别管他过去多了不起,去火车站还是他给咱们开的车。”
  ——落魄到当代驾的地步,就不要提什么神仙来历了吧。
  “嗯。”
  两人远望了好一会儿昆仑山脉,池渔一看时间早就过了十五分钟,但一直没听安导喊“准备出发”。相反,驾驶门后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安导正跟谁打电话。
  池渔把帽子还给陶吾,近乎促狭地一笑。
  没等她开口,陶吾会意地点点右耳尖,“我听听她说什么。”
  而后转身背对车,开始施展顺风耳偷听大法。
  池渔一面听讲,一面反思这算不算教坏小朋友。人都说走正道难比上青天,走岔路立入极乐国。陶小吾的悟性用在这方面,会不会是她给了坏的引导?
  ——“证件下来了?挺快的啊,恭喜恭喜。”
  ——“是哎,早一天开始早一天结束,投资人节省经费,你们也好接下个项目。”
  ——“灵光灵光。那行,我这儿的单子今晚结束。”
  ——“啊,你们已经到机场了?”
  ——“没问题。我跟这边沟通下,到时去机场接你们。”
  ——“好,那咱们晚上见。”
  安兆君结束通话,拍车顶以示提醒,“走了。”
  池渔和陶吾对视了眼,若无其事回车上,到沙洲停车前没主动提起合约到期。
  这几天托专车司机安导,她把丝绸之路起点辐射的东部五百公里逛了遍。明里暗里办了不少事情,期间也没放松对安导的监视。
  安兆君跟神秘的CZ保持三天一个电话,一天一条短信的频率,但目前为止,她并未直接或间接向CZ透露她们的详细坐标。
  表面看来,安兆君只是向CZ汇报小池总仍在河西塞外游荡,间或谈生意,中间并没有异常。
  但说老实话,池渔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过安兆君,认为兰皋定下的七天合约结束,安导会想方设法再续约。
  即便安兆君答应另一波客户晚上去接机,她心中的计较不减反增。
  思索间,沙洲城遥遥在望。
  沙洲虽是名副其实的沙漠绿洲,也是相比较周遭戈壁沙漠而言,此地全年降水量稀少,蒸发量极高。城市用水依赖源自昆仑山脉的都乡河,但因处于河流下游末端,旱季浅薄的河水已显出泥沙与污染并混的浊红。
  驶过桥梁,车在沙洲酒店停下,池渔若不经意道:“安导,我们是不是该说再见了?”
  “是啊,我也要跟你说这事。”安兆君抬手看腕表,“按照约定咱们是到今晚九点为止。可惜凡事不凑巧,我路上接到客户电话——就是之前约好,因为某些客观因素推迟的客户——他们说今晚就到河西,我得过去接他们。”
  她诚恳地说了对不起,又道:“你放心,我这边有熟悉的朋友,一会儿让他来带你们。池总需要的话,可以免费带你们到明天。如果你们还满意,后续你们自己商量。你看这样怎么样?”
  解决方案不可谓不周全,但池渔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用了,我们直接结算,两清。”
  双方友好地在酒店道了别。
  池渔去房间洗漱完,陶吾像是掐准时间点,从阳台走进来,“她去的沙洲机场。”
  “知道了。”
  这倒是把先前的计较打消一半,就说安兆君受人之托,没道理散得那么干脆。
  沙洲机场离她们入住的酒店开车只要二十多分钟,安兆君提前这么久去机场是何缘由不得而知。
  不过既然分开了,彻底甩开她并不难。
  池渔从行李箱翻出一套合陶吾体型的便装,隔床丢给她,“换上。”
  陶吾接了衣服,人站在原地,“要我穿?”
  “嗯。”
  陶吾像捧着珍贵的易碎品似的,小心地把衣服放床上。
  池渔在镜子前吹头发,眼角忽然闯入一抹温润白光。
  稍一转,光秃秃的人形神兽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但见她一手拎着衣角,一会儿又捏衣领,好像分不清衣服的正反面。
  池渔顿时攒出纠结的八字眉。
  衣服是前几天路过甘州,在当地最大商场专门给陶吾买的。
  想过陶吾不惧冷暖,所以只考虑美观与风度——款式类似衬衫,有一点法式风格,不规则的交叉V领,绉缎材料光泽柔和莹润,颇富肌理。
  最吸引池渔的一点是无明扣,袖口各一条丝带。
  在橱窗外看到,她的第一感觉是非常符合陶吾神气渺渺的气质。
  但蘑菇好看的不好吃,衣服好看的不好穿。
  看不过陶吾无从下手的窘迫,池渔拿毛巾包好头发,“我来。”
  然而让陶吾蹂|躏了会儿,池渔一时居然也搞不清楚这衣领是怎么交的叉。
  好在牌子有官网,翻出模特效果图,左右先把衣服套到人身上,遮去全露的风光。
  穿好了,池渔退后一步,“转个身,我看看。”
  等陶吾三百六十度转回来,V字领底部小角分岔,不打一声招呼自变||字领。
  胸前遮挡开了,内里丘壑显出大半。偏巧又不是之前坦荡荡的全露,现场用衬衫演绎何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欲拒还迎。
  池渔捂着眼睛蹲下去,心里暗骂:这倒霉玩意儿能穿出去见人?!
  她半天没抬头,陶吾等急了,问:“……池渔渔,还穿吗?”
  “……穿个屁!脱了。”
  陶吾一皱眉,双手捏着相反方向的衣角往上拎。
  她觉出面料的珍贵,担心手劲儿太大,损坏了衣服,因此脱得很慢。
  过几秒,池渔往上瞟了眼,先腹诽脱衣服怎么跟情|趣表演似的,后一眼瞟到一点金属反光。
  ——想起来了,无明扣是说外面看不到扣子,但衣领处有暗扣。
  “别动。”池渔杀气腾腾地蹿起来,“放手。”
  陶吾依言照做。
  池渔把一边衣领翻过去,尽量避免碰到那虽和“波霸”有点距离,但别有一番美感的敏感部位。找到这一侧的金属扣,再去找对应的纽襻不难。
  扣好纽扣,池渔抽手出来。
  约是着急看成果,出来比进去心不在焉。她依稀感觉到手背仿佛碰到了什么:有缎面的丝滑,但也有一点点类似于绉类织物的肌理感。
  是衣服吧……池渔不确定地想,后退到适合看陶吾全身的位置,方才心虚地抬眼。
  衬衫的确是贴着陶吾的气质打造,这版型加深了她那股类似猫科动物的隐隐的慵懒,锁骨精致,颈项纤长、皓白……
  等等。
  并不白。
  粉色不知何时从衣领交叉的位置向上延伸,直袭那张素来白晰的面孔。
  陶吾轻轻咬住下唇,喉间却仍溢出若有似无的低吟。
  “……吁唔。”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见吗(*?▽?*)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昨天半夜被网站误锁了,没看的可以点前一章。
  沙洲城地处沙漠,面积不大; 胜在历史人文名城; 加之明面长盛不衰的矿产交易,以及暗地里的玉石古玩; 小小的城中不少高档酒店与会所。
  但久居沙洲的人才知道,真正大佬云集的地方在鸣金山下的解脱山庄。
  一辆破破烂烂的网约车在山庄门口停下,惹得迎宾目不转睛; 暗暗和保安打了个手势; 示意及时拦人。
  车一开走; 后面现出的人影和山庄倒还算相称。
  先下车的高个子风姿卓绝; 明明戴着墨镜; 难以看出眼色,稍抬下颌,迎宾和保安都觉得被裹沙的风卷刺痛后背。
  于是保安自动让开路; 迎宾则跟着后下车的年轻女孩步履飞快进迎客厅,听她带着几分不耐; 报上预约:“枣庄。”
  迎宾脸色微微一变; 也没验证身份和预约; 呼叫摆渡车。
  四天前; 一位操着沿海口音的钱姓客人长包枣庄别院; 说是随时入住; 好几天不见影踪。
  直到上午,钱姓客人方办理入住,一再叮嘱服务台; 倘若有年轻女孩来枣庄,千万不要耽误,直接送人过去。
  讳莫如深的口气不像那人有多尊贵,反倒像掌握生杀大权。
  摆渡车行一刻钟,到一座梭梭树环绕的中式院落。
  小门小院,院后种了几株佛肚树,院内,红皮沙拐枣几乎埋了小路,修剪得整齐,粉红果子挂满枝头。
  钱多来踩点那会儿,还想摘颗红果子尝尝鲜,没摘下来。树结的真果子早已成熟收获,这是特制的模型,摆着图好看。
  别人觉不觉得好看钱多不知道,小池总肯定不喜欢。进门,看到满院没出墙的鲜嫩粉红,不知勾起什么不快,竖眉敛目哼了声。
  钱多险些在平整的石板路上一脚踩空,战战兢兢地问:“小池总不喜欢这儿?”
  小池总又哼,不过这次倒不像刚才那么让人紧张,“喜欢,挺喜欢。”
  说着,有意无意地斜了眼身后戴墨镜的高个子。
  钱多觉得自己认识她,应该是屠宰场来的,但不是很确定。
  小池总看,他也看。
  那人对上小池总,唇侧分明是翘起来的,直白坦率的喜悦几欲同满院的红果子相映成辉。
  可接他视线,却让钱多在热意未消的沙漠狠狠打寒颤,胸口突然锥刺的痛,眼前无故闪过累累鲜血与白骨。
  画面转瞬即逝,钱多不自禁地踉跄了几步。
  还好那时小池总已经进了堂屋,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钱多捏捏鼻根,心想,跟小池总左右的,恐怕也是……那个吧。
  他说不好该怎么称呼林总手下的那些员工。
  那些……到了晚上就变得奇形怪状的……东西?
  现在算起来,他和弟弟钱多多是在小池总离开海城的那晚被放出来的。其实也没几天,恍惚间像是已经过了小半辈子。
  放他们出来的女人姓王,大伙儿都叫她王姨,打扮普通,看起来是保姆或者打杂的阿姨。但钱多敏锐地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王姨从头到尾说了两句话,一:“小渔儿缺个跑腿的,你留着”;二:“去上学。”
  前一句对他钱多,后一句对钱多多。
  他那憨批弟弟年纪小,刚过了一个月人不人鬼不鬼的地下生活,正憧憬出去好好花天酒地,哪会听阿姨的话,嘴里不干不净骂了几句。
  王姨反手一耳光打过去。
  钱多没来得及护,只看到王姨手腕有一串淡蓝色墨印,像很早之前,老一辈人一针针和着蓝墨水给小孩做的记号,笔画稀松,印迹模糊。
  打完钱多多,王姨漫不经心地挽起衣袖,仿佛有意给钱多看清楚:那是个放倒的“王”字,正看,则是“一十一”。
  钱多多不知道,钱多是彻底服气了。
  怪不得小池总安然无恙这么多年,还能成功反杀那么多杀手,敢情海城杀手界的龙头老大早就被小池总收归麾下。
  单是王姨,钱多不至于再见小池总噤若寒蝉,可更诡异的发生在当晚。
  他去安排给他的宿舍,正收拾东西,无意间往北区空场扫了眼。
  一眼,魂飞魄散。
  什么牛头马面,什么黑白无常都扎堆凑到一起。还有头上开花的,脚下冒火的,全身长白毛的……
  全是他从来没听说过,也根本想象不出来的怪物。
  所以后来小池总叫他来河西,他二话不说连夜买票跑路。
  就是万万没想到刚出龙潭虎穴,大白天里又……
  听小池总软软地叫“陶吾”,而前不久叫他光天化日之下做噩梦的人漾开了笑,眨眼间到小池总面前,一副任凭差遣的乖顺。
  钱多摇摇头,不去想他是撞了鬼。
  鬼算什么,小池总人见人爱鬼见鬼亲!
  不对,鬼阴气重,不可能白天出现。再说鬼要亲,小池总也不一定接受。
  这位瞅着仙风道骨的,大概是什么神兵天将。
  嗯,一定是。
  小池总没空理会钱多摆到面上的弯弯绕,问陶吾愿不愿意去盯安兆君,陶吾自然用行动表示愿意。
  而后接过钱多声称好不容易搜集的调查报告,随手翻了翻,调整了几下坐姿,眉头不知不觉又皱起来。
  不单单是钱多这份不讲排版,只追求“字越多功劳越大”的报告。
  更赖这鬼地方是原汁原味的古代风情,石铺地板,八仙桌,红木椅,没WiFi,没监控。
  她这几天习惯安兆君改装过的符合人体结构的车座,冷硬的太师椅一坐不习惯,二靠不习惯。
  左看右看,视线落在一侧的贵妃榻上。
  池渔起身,把报告递回给钱多,挪去藤条编制的长榻,“拣重点。”
  钱多自己也不看报告,随手放到茶几上,清清嗓子,“池总,是这样的。你让我查的齐大发,还有驼山岭那个老王,他们认识,不仅认识,老王的侄女以前跟齐大发谈过朋友。差点儿结婚了。”
  “差点儿?”
  “都快摆喜酒了,老王侄女家里死活不愿,把姑娘打发到兰皋打工,后来姑娘在兰皋认识了人,结婚了。前两天带她老公回来探亲,老王还让她和她老公去马场帮忙。哦对,就是说跟大老板——也就是您,池总——谈成一笔大买卖,带着亲戚一块儿发财。那么我才有机会打听这些事。”
  “齐大发呢?”池渔问,“前女友回来,他什么反应?”
  钱多道:“这是第二个重点。我按照你指的方向,开车在周边转了一天,跑了足足一箱油,没找着。我就想办法带老王他侄女给我带路。没有。”
  “什么没有?”
  “没有你说的,有两三间砖瓦房,还有七八间棚屋的村子。”钱多不敢看小池总,盯自己的鞋尖,“老王他侄女说可能记错方向了。那块你去过你知道,到处沟沟渠渠,乌漆嘛黑看么,长得都一样,就……没找着。”
  “老王侄女不是在驼山岭附近长大的吗?”
  “是,出生就在驼山岭。”
  “那还能记错方向?”
  钱多有点得意,“我也觉得是老王侄女瞒着我,不讲实话,所以我回去又跟马场的伙计打听了。你猜怎么着。”
  池渔好奇心被吊起来了,“怎么?”
  “原来啊,姑娘在兰皋打工被人家欺负了。中间回来过一趟,偷偷摸摸还想去找那个齐大发,结果跟齐大发吵了一架,哭着回马场了。姑娘那会儿要死要活的,闹了一夜,所以这件事场里帮工的都记得很清楚。就是七八年,也没准儿八、九年前的事。”
  池渔奇道:“为什么吵架?”
  “这个,跟他们当时没能结婚有关系。”钱多讲得兴奋,就近在榻前的小脚凳上坐下,“你看啊,老王自己家虽然有马场,算是驼山岭当地的大户人家,但那会儿马场赚不来钱,都快卖掉了。齐大发呢,在驼山岭那儿的人还不知道‘二维码’三个字怎么写,就给老王出主意开网店民宿,看着像大城市来的,整天摆弄电脑手机,是个文化人。
  “所以老王家的意思是让齐大发跟姑娘结完婚,搬去马场,帮老王弄弄网店什么的。男人嘛,总得为小家,为老婆着想,努力奋斗不是?可那齐大发,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那个山沟沟。”
  钱多讲得抑扬顿挫,感□□彩浓厚,自然带动了听众的情绪,池渔不由坐起来,“然后呢?”
  “姑娘在兰皋受了委屈,回来找心上人——别说,我看过齐大发的照片,那会儿长得还挺白俊,面也善。姑娘说大发不愿搬去马场,那她嫁到大发家里好了。结果呢,齐大发家里不愿意。说什么:村里不去人,也不添新人
  “更神奇的就在这儿,提到村子这条规矩,马场帮工伙计都想起来了,都说:那村子怪得很,二十多年前搬来的,还有人记得当时好几辆大卡车大巴车来。里面有年轻姑娘也有半大伙子。寡妇也有。周边几个地方有人去那儿说过媒,但都被拒了。”
  钱多抓抓头皮,“齐大发和村子,还有老王,我统共打听到的就这些。”
  “很不错,谢谢。”池渔去厨房拿了两瓶水,一瓶给钱多,一瓶自己喝。
  术业有专攻,钱多能找到老王侄女这条线,以及顺藤摸瓜找到的线索,换了她,真不一定找得到。
  而且,钱多说统共只有这些,其实在他的讲述里还藏着更多信息。
  比如村子不能来人和走人,意味着村子定有机密要事不足为外人道——搞不好这些人被安置在交通不便的穷乡僻壤,本身就是为了保密。但虽然保密,村民跟外界仍有一定联系;
  村子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就在她和陶吾去过后,一夜之间消失,是不是因为她向老王打听齐大发,而老王向后者告了密——老王在她面前装作没听说过齐大发,明白有意袒护对方……
  池渔把想到的疑点分出条理,一条条报给钱多,让他继续跟进。
  ——倘若齐大发及那村子的村民连夜转移,十多户人家,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钱多受小池总郑重委托,高高兴兴地走了。
  池渔则耐着性子翻看钱多留下的报告。
  快速浏览了遍,重点已由钱多口述了七七八八,余下的乍一看无关紧要,但也不能忽视。
  把报告整理成思维导图,一面对照报告,一面梳理思路,直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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