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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妖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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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报告整理成思维导图,一面对照报告,一面梳理思路,直到晚上陶吾回来,池渔才意识到肚子早饿扁了。
“安兆君和带的四人小组到瓜州了,听说要去蒲昌海。”陶吾把外带的餐点放上餐桌,回身极为自然地用掌心碰了下池渔的后颈,“该吃饭休息了,池渔渔。”
池渔依言关了电脑,把纸质报告放进水盆浸着。
然后把水盆放在餐桌上,一面心不在焉地喝稀粥,一面看纸张上的油墨一点点洇开。
不知何时起,陶吾对她的作用便开始相当于百忧解、安魂香,让她忘却烦恼忧虑,抛开一切凡尘俗事。
只要陶吾在身边,她就放松很自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是在酒店给陶吾系好纽扣,那声“吁唔”让她心神不定——倒也不是不安,认真分析,更像是紧张,很有不知所措的意思,且不受主观控制。
去酒店对面坐网约车,她左看红浊的都乡河水,右看高矮错落的建筑。
而后她也一反往常去了副驾座,套好安全带,笔直坐正,视线里净是沙黄斑驳的车前窗,一分也分不给后视镜。
反正没看陶吾。
一看到,就忍不住想起她那皮肤上经久不消的桃粉。
极富情|欲气息。
又忍不住想:七情满,六欲生。
准备睡觉,池渔一边问“你一直保持人形,灵力够用吗?”,一边收起双人床的另一只枕头。
陶吾又把枕头拿出来,笑吟吟地说:“够用。”坚持用人形共享一张床。
池渔很想把她赶去隔壁房间,后来想,陶吾八成是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留她孤枕难眠,遂作罢。
她这边灯熄了,却听到陶吾在床头窸窸窣窣的不知道摸索什么。
“你不睡吗?”
陶吾轻声问:“你帮我解扣子好不好?”
池渔沉默了会儿,故意趿着拖鞋哒哒哒来到她面前,严肃道:“不准脸红,也不准‘吁唔’。”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你是……”池渔支支吾吾说不下去。
“我不是小神兽。”陶吾仿佛没头没脑地说。
池渔一怔,人形神兽抢先反驳了她刚想到的合理解释。
随即,又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只掌心似是有一簇火焰的温暖的手覆在她手背,继而把握着、牵引着池渔抚摸她自己的耳朵,和面颊。
“更不是小孩子。”
有点热。
池渔心想。
是陶吾的脸在发烫,还是她自己发了烧?
不知道。
吁唔。
吁唔。
渔吾?
第十一章
非人、神兽,跟人类有什么区别?
都有七情六欲; 累了会出汗; 受了伤或者接触过敏源,表层组织便会出现相应变化;
吃饱了混混沌沌的; 得打个小盹儿,要么神游天外;
饿惨了……
哦,瘪嘴要哭呢;
在意同性的波……唔; 这条不算。
记笔记时不自觉地念出声; 认真地像背诵全文加默写的学生。
有区别吗?
没有。
“枣庄正前方一百八十米到两百米; 是邻国来的商人马哈莫提; 讲汉语; 昨天晚上十点半跟本地一个叫‘叉老’的人通过电话,约定今天交易,十分钟前一手交钱; 一手交青蛙。马哈提莫正在联系服务台退房。”
“右前方两点钟方向,距离五十到八十米。一家三口出来旅游。女儿月底出国读博。爸爸不想让她出去; 不想让她再读书; 想给她介绍生意伙伴的儿子; 要她早点结婚。妈妈骂爸爸……生殖癌。母女俩决定自己去玩; 不带爸爸。”
“左前方; 无人; 略。”
“右后方四点钟方向,八十米到一百米,一人; 用对讲机发送密码信号。滴、滴滴。滴滴滴、滴。”
……
池渔一面听陶吾念念有词,一面望着飞天莲花藻井,一会儿,忿忿地坐起来。
开玩笑,怎么可能一样。
区别大了。
神兽出门不用开车,眨眼八百里来回。
让她跑上八百米,她就想找人碰瓷。
神兽耳眼通天,足不出户便知方圆三公里好事坏事腌臜事。
可她不行,没网没设备,她当了三天睁眼瞎。在山庄联系外界,全靠卫星电话。
想着想着,池渔曲起手指,掸了一记陶吾放在膝盖上的手背。
陶吾却像早有准备,她还没来得及缩回去,便被对方反握行凶的食指,指腹在甲盖上摩挲了下。
似乎在无声地问:疼吗?
池渔咬牙,提着无处释放的闷气离开窝了三天的贵妃榻。
——种族差异,玩不起玩不起。
隔窗望入口方向,一辆全封闭的摆渡车无声驶入,一路滑行,停在左前方一幢院落前。恰巧是方才陶吾念叨的,无人的那幢。
解脱山庄有二十四幢与她们入住的枣庄相去无几的别院,相互间距离50…200米不等。整个山庄的面积和屠宰场差不多,因坐落于广袤无边的沙漠,感觉格外荒凉。
寸土寸金在哪儿都适用,山庄每天的消费是让小池总倒抽冷气的高,每次看余额变动,她都想搬出去算了。
不过细想想,之所以感到不值,是因为只看得到账单如流水,没看到一点儿收获的迹象。
池渔劝说自己要耐心。
她知道方向是对的。
几天住下来,靠耳听八方的陶吾,她基本搞清楚了山庄的客户群体,和她推测的差不太多。单纯旅游的寥寥无几,大部分是做生意的,而且是上不了台面甚至见不得光的边缘生意。
沙洲城被称为丝绸之路的咽喉锁钥,是中西方贸易的中心与中转站。
过去是,现在也是。
蒲昌海遍地金玉,丝绸之路处处历史遗留。
过去买卖丝绸瓷器、粮食驼马,现在是稀有金属、贵金属、石棉、芒硝等矿产能源。
也少不了曾作为宫廷奢侈品的文物古玩。
确实有不少古玩贩子和矿老板。
明面上很多东西不可作为商品出售,但话是人说的,事乃人为之。
中介就说这块玉是天然的玉蟾蜍,什么公元几几几年天可汗给大宛国、拂林国的赠礼,一概不知。
买卖双方只道大自然鬼斧神工,绝口不提宫廷匠师巧夺天工。
一手交玉蟾蜍,一手接沉甸甸的公文包。交易愉快,下次再见。
不止历史人文及时代贸易的战略地位,河西——尤其沙洲所属的肃州,另为世界瞩目的焦点在于:它是国内航天工程摇篮、石油工业及核工业的发祥地。
国家级科研人才密集地。
地位相当敏感。
于是在这样重中之重的地方,有一个相对可靠的私密交易场所,可想而知,倘若本事够大,能探听到多少足以让一定范围掀起风浪的机密。
但听了三天,池渔仍没得到她想要的线索。
天助镇。
安兆君做向导那几天,两方并不是全天二十四小时在一起。
靠日行千里的神兽驺虞,小池总走过的路比越野车显示的里程数多了几倍不止。
像每个深受超级英雄电影荼毒的青少年,以为符号意义深远。觉得只要自己破解密码,找到神秘芯片或是法宝,便拥有了非凡出身与特技,早晚能成为保护世界的超级英雄。
或者入乡随俗,脱胎成仙。
然而——
无论是深入河西腹地挨家挨户的旁敲侧击,抑或在解脱山庄拉下尊严、屏蔽底线的偷听,均一无所获。
天助镇似乎是江女士的呓语,一个池渔幻听的符号。
翻着陶吾的笔记,实在一无所获,池渔便回到某一页,百无聊赖地破解右后方别院发送的密码。得出“今晚十点,东关吃烤串,不见不散”的信息,脑子里一根弦“嗡”地断了。
——用摩尔斯电码约烤串,无不无聊!
她气急败坏盖上笔记本,问陶吾:“吃肉吗?”
陶吾窥着她脸色,不确定该说“吃”,还是“不吃”。
池渔去卫生间洗把脸,后用卫星电话拨了个号码,“嗯嗯好好”地说了几句,回头看陶吾举棋不定,气势汹汹道:“吃!不吃也得吃!”
*
跟电话那头的人约在沙洲市区,西域路美食城。
池渔和陶吾到美食城,夜市已经开了。
人头密密麻麻,被模拟炭火的灯光罩着,远远看去,好像黄昏夕阳下起伏的沙浪。
她清楚自己正处于加把孜然就能上桌的爆炸状态,便摸手机翻地图,看有没有别的路通美食城深处,不想跟人群发生任何接触。
“池渔渔。”陶吾唤了声,见她似乎没听见,贴近了耳朵,又唤了声。
“嗯?”池渔仅有的耐心都在她这里,抬头时眉心却也是皱的。
陶吾揉散了阴影,抚平了褶皱,“我带你进去。”
她迹不可寻地指上方,意思是:带你飞。
“不要。”池渔抿抿唇,收起手机,就近扣住陶吾垂在身侧的右手,闷头冲进人海。
到沙洲城,她便再没让陶吾半夜化形,带她深入河西腹地游荡。
因为池渔最近总在想,光是时刻监听山庄其他客人,以及那两次追随安兆君行踪,就已消耗了陶吾不知多少灵力。
——从原形化为人形要消耗灵力;用毛球形态感知四周,比人形轻松;过去自然界灵力充沛,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现在,用一点少一点。
在屠宰场获取以上信息,池渔便自然而然把非人必须的灵力理解为电池的“电”。
化形、使用技能等都要消耗“电”,获取“电”则需要在屠宰场草场晒月亮,或是平时点滴积累。如果“电”不够,非人甚至连化为人形都很困难。
尽管这段时间,不管是载她夜行八百里,抑或探听一定范围动静,陶吾都表现得轻松随意。但她执着人形,不愿化回小毛球节约灵力,总让池渔隐隐不安。
这就像外出拿手机打排位,眼看局势瞬息万变,敌我双方酣战淋漓,手机后盖热得发烫,忽然想起这游戏耗电飞快,出门前电量多少不确定,关键还没带充电宝。
便止不住地想,万一手机突然没电了怎么办。
诚然,世间万万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任何人都不可能诸事顺遂,万事如意。
但道理大家都懂,轮到自己头上,无力感作了祟,该跟自己置的气还得靠寻开心化解。
人群穿行,摩肩接踵,肉味油味调料味冲鼻,池渔努力把注意力放在掌心所感受到的热度上,人工屏蔽其他感官。
陶吾约有所感,表面不动声色,十指相扣的力道时重时轻,间或用拇指轻抚她手背。
到小巷深处,站在铁扇公主洞府门前,池渔吁出胸口最后一股烦闷,告诉自己:心平气和。
“到了。”
楼上楼下的私家烧烤馆,池渔展示二维码,扫码入场,上二楼。
这馆子是她在网上寻古探幽掘出的老字号菜馆,传到现任老板手上,已有十二代历史,只接受预约,可限定食材,只做市面上难觅的美食。
虽说上过美食节目,因着老板古怪的性子,生意不温不火。
离开马场,网络上无意间找到这家餐馆,池渔便跟老板下了预约,要求食材务必采用老死的牲畜。
山庄给老板打电话问情况,老板说前天收到一批那年猪瘟时逃过一劫的猪,养殖户不忍心杀,一直圈在老家养着,正巧被她收了,昨天死了一只,来的话可以着手做。
池渔对外人存有三分不信任。
她当时找餐厅,是各大网站论坛重金悬赏,网络营销套路深,她的养殖基地还未成形,只能找一个试一个。
总不能饿了她家陶小吾。
来之前,池渔是有点跟自己跟陶吾赌气的意思,但是菜盘摆上桌,看到陶吾瞬间发亮的眼睛,这段时间毫无进展的愁闷,彻彻底底烟消云散。
找不着天助镇多大点事,不去找天助镇也没关系。
河西之旅,就是给陶小吾吃顿好的,要不为什么第一站是驼山岭马场。
陶吾吃得开心,池渔也扫码点了几样凉菜和一碗素面,思索着待会儿怎么跟老板沟通,说服对方把剩下的猪转卖给她。
如果不行,她干脆搬到附近,只要营业就上门,总能给陶吾吃到饱。
世界也没那么糟,她想。
陶吾风卷残云扫光了老板给上的六道硬菜,看样子意犹未尽,但池渔不打算再续。
因为再吃下去恐怕会让老板起疑——毕竟两个人吃掉了建议六到八人份的分量,搁谁心里不打突?
池渔刚要开口劝陶吾留着肚皮明天再来,却看她往后转,盯着墙壁,但视线明显穿透墙壁到了隔壁间。
“是那个……”陶吾神情略显恍惚,有点饭呆的迹象。她自己也感觉到了思绪的迟钝,抬起双手,用力揉眼睛,“是我们右后方四点钟方向,滴滴滴的男人,还有……左前方,我们出来前刚到的客人,在说什么镇子、基地……”
池渔愣了两秒。
这叫什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善待神兽,终有好报?
见陶吾眼皮慢慢地往下坠,池渔掐了掐掌心,又捏了捏手背的皮肉,仍是抑制不住那鼓噪内心的强烈预感,先帮陶吾扶正脑袋,后在她额头上“叭”地亲了下。
“陶吾吾,你只要忍住现在别睡,以后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全部都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咦,居然更了(*?▽?*)
第十二章
问:什么情况下,你愿意把自己的一切给(可指定的)某人?
答:不可能。
问:什么情况下; 你会向(可指定的)某人允诺; 你将达成其在你能力范围之内的任何要求?
答:不存在。
这两个问题出自若干年前池渔做过一份角色属性测试,三长一短四个选项; 别的选项没看,直接锁定了最短的否定项。
那份测试她获得的结果是:恭喜你,(同时祈求神明保佑这个世界); 当你有能力、有机会; 你一定是毫不犹豫毁灭世界的大BOSS。但是; 你要小心那些自以为掌握善良与正义的中二少年哦。
说出那句话; 陶吾把手指放在她眼皮上; 黑暗袭来的瞬间,池渔第一反应:看来当不成大boss了。
她也觉得滑稽。
测试题问题多种多样,综合评定得到最终鉴定结果; 上述两个问题所占的比重或许并不大。
再者,陶吾算“人”吗?显然不是。
随即驱散了这莫名其妙的念头。
房间有三人。
“那镇子; 不好向外面透露。”
说话这人形容枯槁; 过耳朵的头发却是乌黑发亮; 模样四十到五十岁; 戴老式圆形玳瑁眼镜; 右镜片微有划痕。一身衣物整洁但式样陈旧; 像上世纪的通勤工装。
他这么一说,他左前方的年轻男性表情不耐道:“沙先生,您说有天助镇基地的消息; 可到现在,您连张照片都拿不出来,您说这事儿我们怎么谈?”
他三十岁左右,戴金丝框眼镜,深蓝色缀暗金条纹西装,衬衫露出的一截袖口雪白,袖扣也是闪亮的贵金属质地,举手投足间,浑身闪光,典型的都市精英。
不用陶吾提示,池渔便猜出玳瑁眼镜沙先生就是在山庄发电码的人。
沙先生双腿上放着一部老式笔记本——机身厚度超过两公分,屏幕四周黑边宽至少一公分,界面黑底绿字。
从头到脚,从内在到外设,一股与时代脱节的老气。
沙先生直起背:“这世界上,知道那地方的,不超过七十个人,知道怎么去那地方的……”沙先生摊开一只手,“不超过五个人。”
说话时,他一只眼睛看屏幕,一只眼睛斜瞄着离他最近的剔骨羊排。
房间另一人上了年岁,华发斑白,一身朴素的中山装。
见沙先生因年轻人的一声称呼挺直腰杆,不知为何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如果人人都知道,我们也不必见面。”金丝框眼镜男脸色愈发难看,看了下微笑的老者,放缓语气又道,“听您一句话,刘教授放下手上所有工作,千里迢迢从燕京赴您的约,您给个准话,到底能不能见您那位知情朋友?”
“能见能见。”沙先生压不住馋虫,拿餐叉叉起块羊排,另一只手拿骨碟接在食物下方,以免调料掉到键盘上。
金丝框男叩桌面,“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沙先生三下五除二嚼烂了羊排吞下肚,还想再叉一块,然而金丝框男先下手转动餐桌转盘,“咱们这事儿能不能成,您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您那位朋友说了算。”
刘教授轻咳一声,“小蔡,莫急。”
说着,逆向推转盘,将沙先生垂涎的羊排推回去。
沙先生赶忙囫囵拣了两块吞进去。
电脑发出蜂鸣般的提示音,他将笔记本电脑小幅度转向对面,露出一角屏幕,含糊不清道:“说了等消息,你看,等等不就来了噻。”
刘教授八风不动,金丝框眼镜男小蔡起身过去。
屏幕上却是满屏滚动的乱码。
小蔡抬抬眼镜,“沙先生,这什么意思?”
沙先生拿湿毛巾擦完手和脸,叠好放回去,而后敲了几下键盘。
小蔡干脆守在他身后,看着乱码逐渐汇聚成图片和文字。
第一张图片是斑驳脱落的水泥地,地平线上只见黄沙滚滚,画面左边一条白色,仔细辨别,像是类似小区变电器的设备。
第二张夜景,砖石路沙尘弥漫,远处的氖灯拉射出数条橙红色光线,隐约照亮两侧建筑。建筑外侧布有铁架。
第三张,三分之二的画面被高大的筒状楼铺满,下方三分之一是绿色,粗看像草坪,但细看却发现上面铺着厚厚一层尘埃。
看完图片,小蔡向刘教授点点头。
然而看到下面的文字,他脸色再度阴沉,“沙先生,这意思是,我们还是不能马上见那位知情人?”
沙先生隔空指屏幕,满不在乎道:“是啊,这说得很清楚,三天后,晚上八点,到瓜州。”
小蔡皮笑肉不笑:“沙先生,您先神神秘秘把我们叫到沙洲,我们来了,马不停蹄又说什么‘东关烧烤’。我找了一下午,晚上你才告诉我这儿的地址。我说沙先生,您体谅体谅,您使唤我跑腿,行,没问题。我办事不利,刘教授体谅我人生地不熟。但时间宝贵,多耽误一天,多一分变数。到时候事情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受损失最大的是谁?”
他嗤笑出声,“或者说,是谁拿不到应得的报酬?”
小蔡话音刚落,刘教授做了个双手下压的手势,偏头向小蔡道:“小蔡,说了多少回,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心急。天助镇过去是跟保密单位挂钩,至今信息未公示。所以你们宋总才委托得力助手你出马,要是轻轻松松就能找着,犯得着老远派你过来?保密需要嘛。你有空抱怨,不如安排司机和车,咱们跟沙先生一块儿去瓜州。”
沙先生闻言摆手:“不,不急,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我等后天再过去。”
刘教授看向沙先生:“成,那我们也在周边转转。哎,沙先生,年轻人嘛,都想一步登天干大事,心急,你谅解。”
“没事没事。”沙先生捧下碗羊杂汤,尝一口,笑眯了眼,又道,“刘教授,那地方不单单是跟保密单位挂钩。天助镇基地,您看基地这两个字,就知道它的地位了。”
“那是。”刘教授若有所思,接着笑问道,“沙先生以前也是给基地办事情的?”
“是的啊。”沙先生目光忽而深远,“好多年了。”
小蔡问:“请问您做的哪方面呢?”
眼神里犹带着一丝促狭。
“我……”沙先生放下碗,视线落在略显浑浊的汤面上,“这个……我是……”
刘教授出言道:“是小蔡唐突了,你有保密协议在,不便透露,理解的。”
“对对对,不方便说的。”沙先生连连点头,合起腿上的笔记本放进单肩包,展平裤子上的褶皱,站起来竟是要走,“那……我们再会?”
“哎,沙先生这就要走?”刘教授忙也起身,斜一眼小蔡,显是责怪他刚才多嘴多舌,“你住在哪儿,让司机送你一程?”
小蔡看了下手机,也附和道:“车在外面不远,沙先生,让我送送你吧。”
“不了不了,不方便的。”沙先生一面说着,一面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别送了,留步!”
沙先生一走,小蔡便大字摊开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扯开领口,“老沙皮还拿起乔来了,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哪,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二十七年劳改犯!以为戴顶假发就能遮住劳改发型了,可笑。”
刘教授人站在窗边,隔窗望着一溜小跑的沙先生混入人群,方才点起一支黑色香烟,深吸了口,“亏他在牢里老老实实呆了那么多年,不然阿宋怎么找到他。”
烟气从鼻孔和嘴巴泄出,汇成一股黑色气体,他回头道:“让外面的人跟紧点,这地方他熟,咱们不熟。”
小蔡撬开一瓶啤酒,“知道。”
到此,两人各抽各的烟,喝各自的酒。稍后说起闲话,却是陶小吾不宜的。
池渔凭感觉抓住陶吾的手腕,指腹轻叩两下,示意她可以停下了。
陶吾眨眨眼睛,明显还是犯困,池渔给她扣上棒球帽,“回去吧。”
“嗯。”
下楼池渔走得快,回头一看,吓得后颈,冷汗瞬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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