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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郎君与疯媳妇gl-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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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来回客套。期间室内并无其他声息,直到元绣手中杯子重重落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巨响,才打断了二人旁若无人的交谈。
“看来乐姑娘茶艺非凡。”
乐瑶眼睛一转,客气道:“这可是朱公子送的茶。”
元绣冷着脸反驳:“不过是借花献佛,仍是乐姑娘沏的茶。看来还是乐姑娘会做人,夸来夸去,夸得依旧是自己。”
“哎……”
乐瑶见得风浪不少,元绣这点重话倒是没把她吓住。
反倒是九卿,后知后觉才总算察觉出元绣心中不快,“元小——元公子,为何心情不佳?”
“多谢关心,绣好得很。”她不愿再面对乐瑶,干脆随意走了两步。随手在古琴上拂过,发出几声闷调。
元绣不想给两人看了笑话,侧着脸看见、、架上雕纹。细致却又不是简约,可见雕工精细。房间虽不大,却能察出屋主品位不俗。
好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元绣心中冷笑不止:“朱公子作为旁观看客,不知更欣赏哪首曲子?”
打从进了这画脂坊,九卿这心就没放下来过。时刻的提心吊胆,时刻的担惊受怕。果然,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元绣那身上无名的怒火就已经烧到了她身上。
九卿只觉得冤枉,只觉得无辜。
她甚至都不明白,好端端的,元绣所问为何。
若是不参杂九卿个人私心,即使她不懂乐理,仍能察觉出乐瑶的曲子弹的是真的好。如九卿这般俗人,都可沉浸其中。
但人嘛,哪能没有私心。
论曲子那是乐瑶好,可九卿与乐瑶并无交情。更兼元绣此时心中已有不快,九卿自然是要以元绣为要。这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乐瑶一副弦然欲泣的模样,“看来,朱公子心中已有答案。”
“这……”
九卿本就心中有愧,又见乐瑶如此表情,答案哽在喉咙,有点说不出口。
一时间,室内静的很,没人说话,都等着九卿开口。
“怎么,这问题很难?难到朱公子游移不定,无法选择?”元绣眉头皱得紧紧的,步步逼近九卿。后者被她一逼,眼睛一瞥,脱口而出。
“我选你!”
“嗯?”
“你的好听,你的好听。”九卿喃喃说了两句,往边儿上走了一步,才与元绣拉开距离。
不知怎的,自从这再次回来后,就心虚的不行。
她可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大贼,若是偷了东西就心虚,还怎么混下去?
九卿觉得头有点疼,垂着眼不敢看元绣。她本以为这答案元绣听着该会高兴了,但她忘了,元绣何等心高气傲之人。自身琴艺与乐瑶有几分差距她明白的很,这答案分明放水。更让元绣觉得九卿小瞧了她去,当即甩下一句,负气离开。
“绣自知技不如人,却还不屑于靠手段取胜!告辞!”
还未等九卿拉住她,人已经打开门走了。
九卿当即就要追出去,却被乐瑶叫住。
“朱公子,我送你一句话,希望你好好收着。”乐瑶单手把玩着垂落的发丝,笑的意味深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哪。”
九卿听完不再多言,在乐瑶脆生生的笑音里,甩下两锭金子转身就出了门。
阿绣,等等我哎!
……
九卿一路狂奔,总算是看到了元绣身影。怕她走远,也顾不上引起他人注意,在后头大叫了元绣本名一声,要她停下。奈何元绣装聋作哑,全当做听不见。知道九卿追出去,刚才放慢的步子才又快了起来。
很快就已经走出画脂坊,眼看着就要消失。此时九卿心中一急,运气轻功脚尖轻点,就已越过众人,窜出画脂坊大门。又是一个翻身,正落在元绣跟前两步外。
元绣走得急,没料到九卿以这么个法子出现在她面前。没来得及刹住步子,顿时栽倒在九卿怀里。不等站稳身子,就一把推开九卿,连连后退数步,才站稳了没有跌倒。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
九卿刚要上前,下意识僵在原地,被这一句喊得动弹不得,生怕又刺激到了元绣,“好好好,我不过来,你别激动!别激动!”
“离我一丈远,包括你。”
车夫本想驾着马车跟上,元绣见状,狠狠瞪了眼。车夫是元府老人了,知道这元府内最大的还不是老爷元定均。所有人听元定均的话,但元定均却听女儿元绣的话。算下来,全府最大的,反倒是元绣了。
一直以来,就是元绣说了一,没人敢说二。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于是,车夫与九卿,就只好保持着大约一丈的距离,慢慢地跟在后边。
两人都不知自个儿犯了啥错,就被迁了怒,只觉得同病相怜。聊着聊着,就越发投机。车夫好容易找到个倾诉之人,就把姑爷走后的苦水朝着身边的九卿,一股脑地吐了出去。
车夫哪里能想到,身边站着的人,就是弄得元府鸡飞狗跳的罪魁祸首。
“……你是不知道啊,我这每天都要咋了你这是——”
九卿突然就不动了,车夫一惊,只得拉马。幸好走的不快,马儿低低嘶鸣了一声,才停了下来。
九卿指了指前边:“你家小姐她不走了。”
“哦哦,那是,得听下来,保持一丈嘛。”
车夫坐在马车上,也跟着呆呆盯着元绣,猜测她停下来的原因。
在元绣左右两边各开着一家铺子,店门看起来就大气不俗,一个牌匾上雕着如意斋,一个牌匾上刻着鼎福楼。俩名字在九卿脑海里转了一圈,只觉得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就问身边车夫道:“你家小姐喜欢这两家铺子的东西?”
车夫摇头,“没听说过,小姐可不爱吃甜食。这两家铺子专卖甜糕饼子,名气大得很,还是对家。你晓不晓得,这两家铺子的老板可是对夫妻,早年本来开的是一家店。后来闹得不合,一气之下,夫妻俩人分了出来各开一家,还专挑的对面这么一路开起来的。啧,那真……”
车夫话还没说完呢,前边儿的元绣就走了,看样子不像是想吃里头东西的留恋模样。她走了,九卿也得走。然后车夫也只好把没说完的话收起来,驾着马车跟上。
出门时天晴的很,走着走着,空中突的飘起了雪花。
一朵朵落在九卿脸上脖子上,冰的她缩了缩脖子。
“有没裘子?”
车夫撩开帘子看了眼,“有!”
“赶紧拿出来!”
车夫回身勾了一下,把狐狸皮的毛皮裘子拿出来丢给九卿。还以为是她冷呢,谁知道九卿二话不说就走了,看样子是送给元绣。
他忍不住咕哝了一句:“还是她们女人家细心……”
“下雪了,快将裘子披上。”
九卿手里握着狐狸裘子,从后头要给元绣批上。却被元绣一躲,直接批到地上去了。
“不是叫你别过来,你为何又过来?”元绣冷冷地看着九卿,“又或许是,绣说的话,你从未放在心里?”
“我只是想……”
“够了!我不想听!”
元绣两手捂住耳朵,猛地摇头,见九卿面露诧异,似是想起什么,一个字都不再说,扭头跑了。只留下九卿在原地,伸出手,似是想要留下她。
最后,只能叹口气,留着一丈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追着。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啊,这章写的太艰难了qaq
所有人都回家团圆去了,只有我一个孤零零吃了顿火锅,孤零零留在宿舍。
但是不管怎么样,新年礼物还是要有的!更新必须要有的!新年红包也必须要有的!所以大家的留言可不能少啊!!哈哈这是2017年的最后一章,爱你们(づ ̄3 ̄)づ╭
第六十五章
自打那日从画脂坊归来; 路上下雪; 受了寒; 再加上积郁多时; 顿时爆发,元绣便一病不起。接连数日; 院门外路过之人都能闻到自小厨房内飘出的浓郁药味儿。
九卿在外院徘徊数日不得入内,只因绣下了道命令: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说起来; 她如今的身份; 不尴不尬; 不远不近的倒算得上是无关人等。多日未曾见面,又见那大夫进进出出。九卿不免心急; 干脆拉了端着空碗从屋内出来的红玉袖子; 将她扯到一旁,低声私语。
“你家小姐,这病如何?”
红玉低头抿唇笑了下; “朱姑娘进去瞧瞧不就晓得了?”
九卿瞪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闲人免进。”
“好啦好啦; 我说便是。”红玉又拉着九卿走远数步; 低声道; “小姐不爱喝这药,觉着苦。平时喝药,都叫我走开。站在跟前就是喝不下,我猜这药多半……”
红玉做了个倒掉的姿势,“病中之人总是与平日不同; 因此这病也就反反复复好不利落了。”正好红玉有事,没法与九卿长谈。便告退离开,剩下九卿一人在原地沉思。
嫌药苦,为何又不就蜜枣?若是她没记错,元绣曾说过喜欢如意斋的八宝枣子。这甜枣苦药,正是良配。心念一动,九卿便冲冲行动,出了门要往如意斋买八宝枣子。
如意斋乃庆云县首屈一指的糕饼大铺,与鼎福楼可谓是占据了庆云县大半壁江山。每日在楼前排队人数就十分可观,九卿到时已有小数十人,拿着牌子候在大厅,挤得是满满当当。
这么等下去,即便拿到八宝枣子怕也是要等到日落西山。九卿有心要换个好位子,拿了些银钱挨个儿给,终于换到了个中间位置。再往前,大家便不肯换了。
即便如此,九卿仍是花了一个时辰,才买到八宝枣子。生怕错过元绣服药时候,九卿一路紧赶慢赶才终于赶到。冬日天冷,她到时额头带着薄汗,红玉端着热腾腾的药有几分吃惊,忙问她缘由。
听罢,红玉将手里的红木托盘塞在九卿手里,温言道:“朱姑娘,红玉厨房还未熄火,又无人看顾。得回去看看,你替我将这药送去给小姐服用罢。若是小姐怪罪下来,你说我便可。”
也不管九卿接没接住,红玉手一松,九卿不得不顺势借助。她还想说些什么,但红玉已飘然远去。
九卿整了整脑中纷乱念头,推门之时还是稍显犹豫了片刻。不过很快,就踏步前行。
元绣听到推门声音,仍以为是红玉送药。懒在床上,出声让红玉将桌上手炉给她拿过去。九卿默不作声,将手炉往红木托盘里一放,走近牙床后,把托盘放在床边小木凳上。
“就放这罢,我自个儿喝药便是,你将那手炉拿——”
元绣将帘子一掀,见着床边杵着的九卿,顿时一愣。
“你怎会在此?”
“我……”
“红玉呢?”元绣眼神一利,下了逐客令,“不管如何,东西已到,绣都要谢过朱姑娘。病房不宜多待,还请姑娘离开。”
“我今日路过如意斋,正好见人不多,买了八宝枣子。用来下药,再适合不过了。”九卿宛如献宝一般将装枣的罐子递上,一手端药,一手拿罐,等着元绣来取。
谁知元绣将药一口饮尽,却看也不曾看那八宝枣子,望着九卿的目光带着几分古怪:“你为何买这枣子?”
“听闻小姐爱吃。”
元绣又问:“听得谁说?”
九卿迟疑片刻,飞快答道:“红姑娘。”
元绣并未善罢甘休,追问道:“红玉还是红燕?她们又是如何说的?”
九卿不知为何元绣突的连连发问,只好瞎编了些话来搪塞。谁知她每说一句,元绣的眼神便锐利一分,等她说完,已是冷哼一声,扭头不再看她。
“这枣子小姐还吃么?”
“不敢劳烦!”
这话说的又快又怒,真是把九卿惊到了。她百般思量,也不知错在何处。
“可是我说了错话,做了错事?还望小姐指教。”
等了片刻还未听到后文,九卿上前一步想要拉开帘子。谁知床上元绣同时掀开,下床步步逼近,倒是把九卿逼得倒退数步,倒吸一口凉气。
“绣从不喜甜食,红玉红燕身为近侍之人,又怎会不知?也不知朱姑娘这话从何处听来?想必只要是府内人,都不该有此想法。”
“我——”
见九卿欲反驳,元绣又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语调淡漠道:“世上机会,总是稍纵即逝。没了便是没了,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朱姑娘聪明伶俐,想必懂得这个道理。”
“我懂——”
“你懂得,可总有些人不懂得。我曾许诺,若三月内江九卿未出现,我便青灯古佛了却余生,如今再有两日,三月之期满。届时,妙音师太会来为我落发。绣这一生,无甚长处,唯独果决坚毅,说一不二,到时即便是父亲来了,也是没有用的。”
她每说一句,逼近九卿一步。待到她话说完,九卿已被逼至门边。元绣手一推,就踉跄着跌出门外,连退五六步,才稳住身子。
“病房污浊之地,闲杂人等勿入,朱姑娘还是少来为妙。心意,绣已收下。请!”
话毕,门已在九卿面前砰的关上。
方才那番话宛如惊涛骇浪拍打在九卿心头之上,令得她久久不能回神。屋外天寒地冻,待得久了,才总算是清醒过来。
“阿绣……”
颤巍巍一声低呼,很快消散在呼啸冷风中。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元旦胡吃海塞,导致急性肠胃炎,肚子难受的要命,不是故意失踪的_(:з」∠)_
顺便说句,第二卷 马上要写完了23333
第六十六章
九卿在元绣闺房外徘徊数步; 思来想去; 做下决定。在元府长久待着; 终究不是件好事。到底是要果决离开; 还是说出真相,在想清楚之前; 不要再踏足此地了。
心在再是沉重,但九卿也还是举起步子离开院子。走至院门之外; 恰巧碰上一人。步履匆匆; 完全没注意到从里走出的九卿; 两人都是心事重重,就迎头撞上。
“哎哟!”
九卿定身细看; 那不是元定均是哪个?这个时候;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看起来满腹心事的模样?
“元老爷,你没事吧?”九卿上前一步; 要伸手扶他,却被阻止。
元定均道:“我还有事; 先走一步。”然后与九卿错身而过; 拄着拐杖就就走到后边院子里。
不知怎么的; 九卿想起元定均的神色,就觉得心中惴惴不安。好似要发生什么重要事情一般。她有想过回头去看看,但又担心被其他人见着,心生疑惑。踯躅片刻,仍是决定回去。
冬日天黑的早; 九卿还未用膳,就看到红玉满脸急切忧心地冲进来,肩上还落了些薄雪,想来外头是又下雪了。
九卿捧着一杯清茶,出声想问她所为何事。但刚张嘴就被红玉打断。这要在往日是决计不能发生之事,红玉极懂规矩,将她待如上宾,哪会如此莽撞做出打断客人说话事情,可见事态之严重,已超出她可承受范围。
此时,九卿脑中又想起白日撞见元定均之时,他的凝重面色。
“姑娘,小姐……小姐她往这来了!”
“啊?红玉姑娘,你慢慢说,到底是发生了——”九卿通过大开的房门正巧瞥见匆匆而来的元绣,观她脸色,十万火急。一见九卿,脸色一冷。看在九卿眼中,只觉得那一人,那一眼,比那冰天雪地都冷上几分,透骨几分。
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红玉,出去!”
还未靠近,便已出声。
元绣声音冷冷地,听得红玉身体一僵,看了九卿一眼便行礼倒退飞快离开。很快,就只剩下九卿与元绣。
“元小姐大病未愈,怎的想起来找我了?”九卿不知所为何事,小心翼翼看她,“快些进来,莫要着凉。”她伸手想去拉元绣,却被她倒退半步避开。
元绣望着九卿的模样古怪非常,九卿品不出,只觉得有种浓烈的情感蕴含在其中,黑压压的堆在九卿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想问元绣到底为何来此,可却不知从何开口问起。只有沉默,两人一同沉默下去。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元绣。
“他死了。”
轻飘飘的声音,散在空中,像是羽毛落在九卿的心头上,让她心尖猛地一颤,不敢置信道:“谁?谁死了?”
“他。”
元绣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在透过九卿,看向她身后的另一个人,步步朝她走来。眼神飘忽,逼得九卿节节倒退。
“你来后,阿爹便花重金派人去寻他。今日来与我说,他遭仇人追杀,被逼得坠落山崖,再无踪迹。他们都说他死了,回不来了。连阿爹都这样说。”元绣突的笑了一下,像把刀凿入九卿的心。而后又见她捂着唇吃吃笑起来,尖锐地说:“他死了!”
“说不定……说不定他落崖保住了命,还得了什么机缘?小姐莫要难过了,一切都还是个——”
“你该恭喜绣才是,这是个大大的好消息,绣高兴,何必难过?”
她脸上始终带着笑,只是那笑总比哭还来的让九卿难受。
九卿上前,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元绣。可她却不愿让九卿触碰,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屋子。
“绣来知会朱姑娘,心结已解,明日便会请妙音师太来为绣落发。届时,还请姑娘来为绣做个见证。”元绣笑盈盈地遥冲她行了一礼,宽袖一扬转身离开。
“阿绣——”
江九卿鼓足了勇气才喊出了这一声,可元绣却听不见了。
她倒在地上,泼墨一般的乌发铺在雪地上,美的像画。
这一刻,天地像凝固了。
九卿呆愣了片刻朝她冲去,扑倒着元绣身前,半跪着将她搂入怀中。九卿喃喃地叫着名字,怀中佳人却再无应答。
只是气若游丝,肌肤滚烫。
一滴眼泪自九卿眼角滑落,埋入雪中。她踉跄着将元绣抱起,背影在风雪中渐渐消失在了院中。
阿绣,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肠胃炎刚好一点,我又发烧了……
这种天气大家要多注意身体啊orz
第六十七章
元绣高烧不退; 府内大夫名医走了一波又一波; 却仍不见好转。元定均着急; 数日不曾合眼; 终于也在元绣病倒后的第五日,急火攻心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若不是紫苑端茶进屋; 只怕还不晓得此事。
两人一倒,跟丢了主心骨似的; 府内人心惶惶。各屋各院内丫鬟小厮大气不敢喘; 生怕说错话做错事; 惹的主子动怒发火。
一灰袍老者,手提药箱; 自屋内匆匆而出; 还未走远,便被人叫住。他看起来无奈至极,叹息一声; 还是停住步子,“这位姑娘; 元小姐这症状老朽无能为力。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心结一日不解; 这烧就退不下去。老朽医术不精,还是另请高人罢。”
他没给九卿再开口的机会,就将心里话说出。他也知这话着实不好接受,但事实本就是如此。那元小姐心结积郁胸口,不肯消散; 阻碍着病情复原。他医术再如何厉害,也不能替人疏通心思,排忧解难吧。
“这药钱老朽也不要了,告辞。”病没看好,还收人药钱,这招牌岂不是要坏?老者单手捋了捋胡子,叹气一声,摇着头就要离开。
九卿再次叫住:“先生,府内还有一病者,劳烦先生再移步看看。”
“哦?”
“正是员外元定均。”
老者吃了一惊,不过转念一想,爱女旧病不起,作为父亲担忧之下病倒也是情有可原。连忙催九卿带路前去看望病情。但九卿挂念屋内元绣,唤了红玉来给老者带路,稍后又回了屋,坐在元绣床前,默默地看着她。
“阿绣,吃了这许多药,怎就不见你病情好转?”九卿伸出手,提元绣掖好被子,叹气道,“大夫说你郁结于胸,不肯释怀,因此迟迟不愿醒来。你说,若是江九卿出现在你面前,你可愿睁开眼,再骂他一回?”
“阿绣,我错了,是我错了。打从一开始,我便不该结了那绣球,入元府当劳什子姑爷。随便扮作什么丫鬟小厮,或许反倒好些,不至伤你如此之深。”
“阿绣,你可知为何我此次归来,要化名朱蛾?”
“蛾,取名自飞蛾扑火之意。打从我下定决心回来,便没打算全身而退。我知你性子刚烈,定不会与我好过。只要你醒来,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床上之人一如往常,安安静静地躺在那。
九卿俯倒在她身侧,在她耳边温声低语:“阿绣,你睁开眼看一看,我,江九卿回来了。这一回,绝不再跑了。”
在她无法注意到的另一侧,元绣手指微微一动,却仍旧未曾醒来。元绣不醒,九卿才有勇气将心底深埋的心事说出。她从师父让她下山集齐宝物开始说起,最后说到对元绣的心意。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梦里都是你。见不到你,便日日思你想你,师父告诉我,这叫相思,还问我是否有了心上人。但我听在耳中,只觉得荒诞,你我二人皆是女子,又如何想恋?可世事往往如此捉摸不透,即便你是女子,我仍是要说,阿绣,喜欢上你,我不后悔,今后也不再逃避了。”九卿将脖子上还带着余温的那枚玉摘下,塞入元绣手中。
此时该到元绣服药时间,但红玉被她叫去送大夫,也没将药端来。只得她亲自前去。
九卿刚刚站起身要走,就觉得身后一阵拉力。她心中一惊,回头却见裙角被元绣紧紧攥住,不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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