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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郎君与疯媳妇gl-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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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在元府上的时候,公子是将小姐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生怕她受了委屈又或者是累坏了身子,一举一动都要看在眼里。
  可如今,怎就生分至此了?
  红玉的心,倒像是被针扎一样的难受。可就连她都已是如此,那么小姐呢?即使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又该是怎样的难受?
  元绣依旧是含笑着的,像是没有事情能令她烦心似的,她擦着九卿的肩膀走进屋中,浑不将她刚才所说的话听入耳中的模样,闲适自在的好像这里本就是她的家,此刻不过是进屋走走。
  红玉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在九卿身侧顿了顿,欲言又止。
  “红玉姑娘,代我劝劝你家小姐,此处不宜久留。若是有什么需求,不如去前头那栋小屋找我师父,我已闭——”
  她话还未说完,就见元绣拿起了小桌上的东西,翻来覆去地看,九卿看在眼里,忽然哑了声音。
  “没想到,数月未见,你竟拜起了菩萨?”元绣笑眯眯地捻着手串上的佛珠,动作颇为熟练,“我曾以为我这后半世定会青灯古佛,常伴菩萨身侧了,谁曾想却被人拦了下来。”
  九卿听着,眼睛胀的难受,忍不住别开脸,不敢看站在她跟前的人。
  可元绣却是不管不顾,只说自己的。
  “他出现的那样叫人欢喜,我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人,若说他轻浮,却如此细心。说他用情至深,可从头至尾不过是一场骗局,他来的蹊跷,走的也洒脱。像我这样的人,离死只有一步远,我从来只想快些死了,是父亲硬生生将我拦住了,我曾想或许只是为了让我遇见他。”末了,已是带了几分的哽咽,可元绣掩饰的很好,停顿了数息,就调整好了情绪,流水一般的声音缓缓道来。
  “可让我欢喜的人是他,让我伤心的还是他。我想着他走了也好,我总算能清净了。可这样的清静,我却不喜欢。我明明是极喜欢清净的,我想,或许我应该找个法子,平衡好自己的心。后来我想开了,若是他不来,那我便随了佛祖永远清静也是极好的。”
  元绣低声笑起来,她背对着她们,看不清神色。但是笑中却带着苦,含着泪,听得红玉眼睛一红,跟着落下泪来。
  她扭头去看身侧的人,九卿静静站在那里,脸还是倔强的看向左侧的那堵墙。就像是那墙上长出了花儿来,她看的入神,下颚却绷得紧紧的,好像拉满了的弓弦,再用力一些就要崩断。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说人言可畏,可这俗世不过是些俗人,我元绣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被人戳着脊梁骨笑了这么些年,总算也看开了些东西,比俗人总要好些的。”她的话,跳的太快。
  明明站在屋中,从头盯到尾的红玉,却听不懂了。她困惑地眨眨眼睛,盯着元绣挺直的脊背,以期能从她处得到回应。
  可没有了,元绣静静站在那里把。玩着佛珠,屋中忽然安静下来,能听到呼呼的风声,从门缝中穿过来,落在九卿身上,于是她又开始咳。
  “江九卿,我不远千里来这,其实只是为了问你一句话的。”元绣转过身,一步步慢慢儿地走过来,站在九卿跟前时,精心梳理打扮过的她,同九卿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
  “你看着我。”
  元绣的声音低了下去,好似耳语,轻柔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许是九卿看腻了破败简陋的墙,又或者是她被那熟悉声音中透出的不容抗拒所蛊惑,总之她慢慢地转过巴掌大的小脸,终于她们两人四目相交了。
  “我只问你一句,”元绣说的极缓慢,轻柔却坚定的落入九卿耳中,“你,同我一样么?”
  江九卿想过两人相遇后,元绣的无数质问,可独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
  一样么?
  她几乎是有些困惑地看着元绣,望着她漆黑清澈的眼睛,九卿混沌的脑子渐渐清晰起来。
  她忽然有点想笑,世事总是如此无常。
  江玉华待他恩重如山,即便是要了她的命,她也绝对不会迟疑。只不过是让她去偷一块玉罢了,那是多么的简单。同恩师相比,骗骗人这样简单的事情,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说完了。
  她骗过那么多的人,从未想过会在这个地方跌倒。
  只是有些时候,很多事情容不得你说不。
  如果能重来一次,换个身份站在元绣的面前,或许她的答案,会不一样吧。
  一想到那个人,同他积压了二十年的秘密,九卿的那颗真心,就像是被这寒冬腊月的雪冻住了,硬邦邦的,透着刺骨的寒。
  她眨了眨有些迷蒙的眼睛,摇着头,费劲的扯了个笑,哑着声说:“元小姐,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元绣静静地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很久没有说话。然后她用力地将手中的佛珠掷在地上,哗啦啦的珠子滚了一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屋子里静的可怕,良久,红玉才听到她家小姐有些低沉道:“红玉,我们走吧。”
  元绣头也不回地走了。
  很快,这间小屋里又恢复了数年如一日的冷清寂静。
  九卿闷笑了一下,蹲在地上,一颗颗地捡起地上的佛珠,仔细地数着。
  一百零七颗,还有一颗佛珠不知道落在了哪里,九卿怎么找也找不到。
  是了,缺了个珠子,再也回不去了。
  ……
  出了屋子,元绣走得很快。
  路上化开的雪水浸透了泥土,走起路来泥泞的不行。
  元绣顾不上这些,只匆匆地往回走。
  碰上红燕那行人的时候,只丢下一句“回府”,红燕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一把拉住红玉,不解的问:“回哪个府?是源城那个么?可是还未见到公子呢?那屋里也没走出什么人来,真的不用过去瞧瞧?”
  红玉摇头,脸上写满了担忧。
  “小姐要走,可我担心她。”
  “那你们有看到公子吗?”
  红燕问的直白,可实际情况又不能在这说给她听,否则拽着她刨根问底,这件事还不没完没了。红玉已是够烦心的了,不想再多添苦恼,因此也就摇了头没说话。
  哪里想到等她跟上元绣以后,红燕跺了跺脚,竟然就小跑着冲到小屋前,一把叩响了那扇紧闭许久的木门。
  “有人在吗?给开个门!”


第九十四章 
  红燕在小屋离耽搁了点时间; 落了好长一段路才终于在半山腰赶上的元绣众人。
  一路上她心事忡忡的模样; 也很难得什么都没问; 坐在轿子里咬着唇沉思着什么。
  直到她们一回到源城落脚的客栈; 眼看着众人忙着收拾东西的时候,才跟着急了。
  “哎呀小姐; 天色都不早了,难道你要此刻上路?没多久天黑了; 路上可找不着店儿落脚呢。”红燕说的确是实在; 元绣从来也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第二日清晨动身回庆云县。
  晚上的时候; 红燕扭捏地站在元绣的屋门口。伺候元绣洗漱更衣后走出来的红玉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忍不住出了点声。
  “红玉,你没事儿吧?”元绣的声音遥遥从屋内传出,红玉连忙高声连道没事。
  “你做什么?大晚上的站在门口; 可把我吓了一跳。”红玉皱着眉,拧了红燕脸蛋儿一把; 一下子将她白皙的脸颊拧的通红。要换了往常; 红燕早已嗷嗷直叫唤; 可今天却好像没感觉似的,眼神闪烁,不住地盯着门内瞧。
  “有话说话!”
  红燕磕磕巴巴地将今天在小屋内,那个俊朗不凡地冷面中年男人所说的话,同红玉说了; 眼巴巴地瞅着红玉,等着她的意思。
  “他真这么说了?”
  红燕点点头,渴望的望着红玉,“姐,你觉得我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吗?”
  红玉暗衬,红燕这小妮子虽有时过于跳脱毛躁,可终归是不敢想出如此出格的法子的。
  今日红燕冒险折回去敲门,没想到开门的是温柔貌美的叶初。她将红燕迎进了屋,江玉华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好往肚子里头咽下去,跟着叶初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桌子上聊着元绣同江九卿之间的事儿。
  大概了解过一遍后,依江玉华对九卿的了解,很快点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她过不了心中的坎儿。压根就不是元绣那丫头问的事儿,是一件让她放不下又在意得不得了的事情。”江玉华瞥了红燕一眼,淡淡道,“不过八成还是跟你们家小姐有几分关系。”
  红燕紧追不舍:“那该怎么办?”
  江玉华哼笑道:“这你啊就问对人了,想当初我能娶到你,还不是靠着——”他话还没说完,叶初就微红着脸锤了江玉华一下,别过头去,嘟囔着说他不正经。
  江玉华听完哈哈大笑了几声,冷淡的表情顿时生动起来,俊朗地让红燕都有些移不开眼。
  “有时候人呢就不能一味的软弱退让,该强硬时就强硬。要不是我当初抢了你的亲,又让你同我拜了天地,只怕现在你就是他人的媳妇儿了。”想起往事,江玉华柔和了眉眼,目光中含着款款深情,“只是苦了你跟了我许久,只除了山洞里那一回,从未同你再正正经经拜过一回天地……”
  “原来叶师娘,竟然是被江前辈抢亲抢来的。”红玉小小声的惊呼着,她们两姐妹躲在墙角叽叽喳喳地说着,从未想过门后竟然站着一个人。
  听到红玉惊呼后始终放心不下的元绣,披了衣裳起身走到门边,刚想要说话,就听到了江玉华的名字,终于还是没有开口,就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直到红燕说完了,红玉才迟疑道:“这些事,就不要同小姐说了吧。小姐此时心情可不好,好不容易才睡下,我不想去打扰她。”
  红燕应了,两人结伴回了屋。
  元绣站在门口,待了一会,回到寝屋里,又在桌边坐了一会,忽然研磨写了一封信。
  第二天,元绣的腿疼了起来,无法动身回程,只托办事牢靠的何群,替她回庆云县送一封信。
  何群回到庆云县的哪天,骑着一匹骏马,匆匆的在几乎没有行人的路上策马狂奔。远远看到元府的时候,就看到迎面慢悠悠地晃来一辆马车,听到马蹄声从车里探出半张脸,是县令家的公子李璟。
  他好奇的看着何群飞奔至元府外,迅速跳下马冲入府,抓肝挠腮的好奇。
  自打他的好兄弟江九卿不知所踪后,他再不能随意进出元府,听说前段时间元府小姐去了别的地方,他心中一阵好奇,可却打探不出分毫。
  现在得了个好机会,在门口磨蹭了许久,总算等到了一个短暂的机会,趁着门童懈怠解手,丢下小厮奔进了大门。
  凭借着印象在府里头转悠了一圈,才看到刚才骑马的护卫从一个方向离开。
  李璟估摸了一下,大约是元清院子的方向,就偷偷地朝那处摸去。好在元清此刻不在府内,院子里也冷清得很,没看到什么人,李璟轻轻松松就推开门,溜进了元清的屋子。
  然后就看到躺在桌子上那封很是显眼的信。
  其实元绣托了两封信回来,不过一封给的元定均,另外一封给的才是元清。
  这封信很薄,捏在手里轻飘飘的。
  李璟的心里头好像有只猫爪子在不住地挠,他虽晓得干这样的事儿下三滥的很,可心里头就是有个声音不住地诱。惑他。弄得李璟不断的唾弃自己,最后还是咬着牙,兴奋地抖着手揭开了漆口。
  信,很简单。
  里头只有一张纸,上面连字带符号统共不超过十个字。
  ——如何使人就范?
  这可把李璟看蒙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有人来问李璟这个问题,他想也不用想直接就能给他答案,那就是用强啊!
  保证让人就范。
  可是这封信,好像是元绣那女人写的,这就复杂多了……
  正巧的李璟在这边纠结的时候,元清正好大摇大摆地回府,一进门就看到站在屋里头的李璟,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冲李璟吼道:“好你个李子玉!你在我屋里头做什么!”
  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信纸,本就是街头小霸王的元清登时怒了。上来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吵闹,按着李璟爆揍了一顿,接着两人就打了起来,半晌累了以后,两人才算是约法三章,各自坐了一个角落,由元清开始看信。
  他左看右看,都看不懂他姐的意思,不由开始怀疑是不是李璟偷偷掉包了信。
  “我像是这种人吗我?”看到元清点头,李璟一下子怒了,咬咬牙道,“你觉得我能写出这字儿么?”
  说的也是,元清这下信了。
  元清和李璟俩人算得上一丘之貉,看到这问题,答案也是相差无几的。
  搞不懂他姐为什么问这个,但元清一想到他姐是追着那个江九卿u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最后大笔一挥,写了俩字儿。
  用强!
  李璟一看,乐得不行。
  最后缠着元清说明了原委,才知道原来元绣这回出去找的是好兄弟江九卿。
  想来要就范的也就是江九卿了。
  思来想去,他觉得不能这么坑自个儿的兄弟,于是他委婉的劝元清,仔细的想想法子,毕竟他姐大老远托人来问他,总不能如此敷衍。
  元清转念一想也是,虽然老不待见江九卿,可毕竟还是心疼他姐。再加上想要替他姐制服江九卿这厮,并好好教训他一顿,于是跟李璟俩人凑在一块,嘀嘀咕咕了一整个下午,最后才动笔写了厚厚一封信,封好了,第二天让何群再快马加鞭给送到源城。
  元绣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同样是*5**6*在一个阳光融融的午后。
  当时她正搬了张躺椅,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眼睛将眯未眯起来的模样,慵懒的像一只还没睡醒的猫儿。
  红玉犹豫着要不要将信送上前,还没靠近,元绣就已经睁开了眼。
  “来了?拿过来。”
  元绣接过信,瞥了红玉一眼让她退下,这命令虽让人感到困惑。好在红玉不是红燕,听话又不多言,很快院子只剩下元绣一人。
  她终于打开了信封,看着那写满了字的纸张,脸色倏然爬上了一缕薄红。
  这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在第100章 完结!下一章开始完结倒计时辽~
  总算可以写老早就想好的结局了,肥肠激动惹XD
  =====
  哦对了,关于大家的意见,我这里统一做个回复。
  是这样的:
  九卿她从小亲情淡薄,无父无母,由师父养大。再加上师父教导严厉,干的又是偷,所以很重视很渴望感情,但和人交往时却很少交心。
  正是因为太重视了,所以在明白了自己对元绣的感情时,才倍感自责,一度想要退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来了,没想到又害元绣受伤这回还毁容,再加上她难堪的身份,九卿觉得元绣会变成这样,她占了非常大的原因。
  她骗了她,又害她变成这样,她终于退缩了。不敢前进,畏畏缩缩,决定离开。
  所以前期还没心里负担的时候,主动的一直是九卿,后来元绣病好多了被激起了本性,俩人位置就颠倒了……摊手,病中自然要下猛药滴。


第九十五章 
  九卿还是躲着元绣; 只要元绣在山上出现; 她就将自己关在屋里; 绝不踏出房门一步。
  就好像元绣是洪水猛兽; 让她感到恐惧。
  久而久之,元绣就成了这翠微山的常客。不管是叶初; 还是江玉华,对这个大方有礼又聪慧过人的小辈; 多了几分喜爱。再得知了她的不幸后; 这份喜爱中又增添了同情与惋惜; 再联想到自家徒儿对她所做之事,叶初更是带着弥补的劲儿对她好。
  江玉华虽然什么都不说; 可当初毕竟是他为了叶初; 才让九卿惹下了这样的情债,心里头对元绣还是有几分愧疚的。因此总想着要做些什么补偿她。
  一晃眼,元绣在源城跟翠微山两头跑的日子; 已多了有大半月。山上的雪水化得干净,已经是初春时刻。
  今日; 是江九卿二十岁的生日。
  她是被江玉华在山脚下捡来的孤儿; 并不知生辰。她六岁的时候; 跟着江玉华下山,看到旁的孩童缠着娘亲要买一串糖葫芦过生,就问江玉华她的生日。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江九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过她并不讨厌,反而兴高采烈的将被捡回山上的日子定为生日; 年年庆祝。不过好景不长,八年后她踏足江湖,就再没了机会好好庆祝。
  元绣会知道这件事,还是前些日子,她跟在叶初身旁陪她裁衣服的时候,从叶初口中知晓的。打从那日开始,就开始细细筹划这件事。
  源城太小,许多东西还是托人从庆云县买齐了带来。今日雇了几个壮汉,一起挑着上山来,好好的布置了一番。
  一切准备妥当,叶初知道九卿刻意躲着元绣,就打算亲自去走一遭叫人,却被元绣给拦住了。
  “叶姨,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答应。”元绣低垂了睫毛,说起来话难得的有几分不好意思,都不敢抬起眼睛看叶初。
  她在这山上待了许久,这还是叶初头回见到元绣露出这般表情,忍不住捂着唇笑起来,“好呀,你只说是什么事儿。师娘定为你办到。”
  元绣咬着唇,下定了决心抬起眼望着叶初,“叶姨,我想好了,她总这么躲着我可不行,今日我非得逼问出缘由不可,希望叶姨跟江师父能帮我一把。”
  叶初唇角含着温婉地笑,等着元绣继续说。
  “若是我在,她肯定不会出来。所以我想让您将她叫出来,让她喝下我准备的这壶酒。”元绣拿起桌上圆肚细颈的白玉酒壶,手指茜茜的摸索着,眼神里透着坚定,“这是我特意准备来给她喝的。”
  叶初困惑地看向那壶酒,“这酒有什么不同之处?”
  元绣道:“我特意托人寻来的药,能让人在一个时辰内功力全失,使不出力气来。江九卿她身怀功夫,若要抵抗逃走,我定拦不住她,总得做些准备才是。”
  听了这话,叶初起先是睁大了眼睛,就在元绣心中惴惴不安时,猛然笑的花枝乱颤。被进屋的江玉华瞧见了,赶紧上前扶住脚步不稳的她。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大喜的事情,也给我听听?”
  叶初笑着将元绣的主意说了,江玉华非但不觉得哪里不对劲,还连连点头直夸元绣聪明。
  “要对付缩头乌龟的最好办法,那就是把那壳给它撬了,那它可就再没地儿藏了。”江玉华越看元绣越满意,本来还觉得富家千金小姐都该是娇弱又麻烦的,可跟她相处久了,才越发觉得元绣对他脾气,很是喜欢。
  “你等着吧,那丫头再不出来,我就直接将她捆了送到你面前去,整日里那丢了魂儿的模样,也不晓得给谁看的。”
  江玉华说了几句,搂着叶初就走了。还让元绣先去其他地方逛逛,半个时辰后再来。
  在来之前,元绣都已做好了被拒绝被迁怒地打算了,可没想到事情解决的顺利不说,江玉华夫妻竟是如此开明,丝毫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下来,反倒让她觉得有些窘迫。
  当即就领了人离开了山坳,在山上随便逛逛。
  翠微山并不算陡,景致秀丽,站在山上往下望的时候,还能看到一条银白色的瀑布从山顶飞泄下来,在光下如同七彩琉璃光华流转,她不由得看的痴了,想着若是能住在此处,便是一辈子不下山她也是乐意的。
  等她回过神来,红玉才提醒她,半个时辰已过。
  “我自行上山便可,你们不必跟来。”
  红燕刚张嘴想要说什么,就被红玉默不作声的扯住衣袖,截住了话头。
  “小姐路上小心,申时过半的时候,我会带人上山来接你的。”
  元绣点头,冲他们挥手。
  红玉当即拉着依依不舍地红燕掉头走了,等到他们走的远了,元绣才提起裙角往山上走去。
  越是离山坳处越近,元绣心中越是紧张,连带着步子都迈的小了起来,花的比平时更长的时间才走到屋前,深吸了几口气,才平缓了砰砰跳的胸口,慢慢地朝屋里走去。
  江玉华和叶初的屋子,要更大些。
  平日里叶初总在屋内坐着,或是裁衣或是纳鞋,但今日空荡荡的,只空中飘荡着肉香味,没见着一个人。
  “叶姨?江师父?”元绣小声地喊,回应她的是一声闷响,好像是什么倒在地上声音,把元绣吓了一跳。
  她挑开厚重的帘子走到屋里,看到仰面倒在地上,浑身狼狈的人时,没忍住笑了起来。
  “怎么不跑了?”
  元绣走到九卿的跟前,蹲下了身。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人,九卿被她这目光看的心中大慌,紧抿着唇刚要别开脸,下巴就是一疼。
  元绣用力捏着九卿的下巴,冷笑道:“我等了你足足一百一十六日,可没耐心再等下去了。”
  九卿喘着气,挣扎着想要摆脱元绣的手指,可她被用了药,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倒在地上像一只任人宰割的鱼。她躲了这么久,终归是走到了绝路,再没处躲了。
  “阿绣,过去是我太年轻了,才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你要杀要剐,我都不会有半分怨言,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解药。”九卿眼神哀求地看着元绣,期盼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能看到些许的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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