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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没有白天-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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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律师用洪亮的声音回答:“需要。”
他站起身,看着卫铮,字正腔圆地开口:“被告人卫铮你好,我是你的辩护律师。现在就本案的部分事实向你发问,希望你如实当庭供述。”
青年对上他的眼睛,眼底却毫无波澜。
“是。”
石律师没有看资料,直接问:“你同被害人张志鹏是否曾经结仇?”
卫铮点头。
石律师又问:“是在什么时间,因为什么事情结仇?”
这一次青年顿了顿,垂下眼回答:“去年四月份,我因为张志鹏到处勒索学生的事情,看他不顺眼,就趁他一个人回家的时候,给他套了麻袋,揍了他一顿。”
旁听席上的中年女人顿时暴怒,想开口骂他,却被身边的男人及时制止。
她只能暂时忍下,又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石律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专心地继续提问:“据我了解,被害人张志鹏当时因伤住进医院半个多月,出院后没多久就查出是你下的手,于是带人在你经营的店铺外面守了很长一段时间。是否有这件事?你当时又是如何应对的?”
卫铮平静地回答:“有这件事。我提前知道消息后,就去外面躲了一段时间,住在旅店里。”
石律师看向审判长:“被告人卫铮在旅店的居住记录我已经上交在物证资料里。”
审判长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石律师转回头,看着卫铮再次开口:“也就是说,你与被害人张志鹏因此结仇,并且对方一直在找机会报复,是吗?”
卫铮无声地点头。
石律师拿起资料里的一张照片,指着它问:“现场发现的这把瑞士军刀,经S市北区公安司法鉴定中心鉴定,正是本案的凶器。我想请问卫铮,这把刀是你的吗?”
青年看了一眼,摇头道:“不是。”
石律师又问:“上面同时发现了被害人张志鹏的指纹,请问这把刀是否属于被害人?”
坐在石律师对面的公诉人顿时皱眉道:“审判长,我反对!”
他站起来说:“辩护人这是对被告人进行诱导性询问,这已经影响到被告人陈述的客观真实性,我请求审判长对该项陈述不予采纳。”
审判长点头:“反对有效。”
石律师却并不慌乱,他向审判长道:“我对我的用词不当表示歉意。但审判长,根据刑警队的侦查资料显示,在被害人张志鹏的卧室里,找到了六七把不同品牌的瑞士军刀,其款式和功能,都与现场发现的凶器相差无几。被害人的朋友也交代,现场的这把刀的确是被害人张志鹏自己购买的,而且价格不菲。”
他说完后,又看向被告席上的青年,问:“案发当晚,你是否有携带任何武器?”
卫铮摇头。
石律师又拿起一张照片,上面是一根金属材质的棒球棍。
“这个是你的吗?”
“不是。”
石律师点点头,“我们的确没有在上面发现你的指纹,只有被害人一个人的指纹。而他家里也确实有这根棒球棍的购买小票,同样价格不菲。”
旁听席上,中年夫妻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石律师总结道:“也就是说,现场发现的这两样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和凶器,都是被害人张志鹏购买,并携带在身上,目的是为了寻仇。”
他说完,看着公诉人的脸色,便补充了一句:“以及防身。”
几番询问后,旁听席上的记者已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但这还没有结束。
石律师再次向卫铮提问:“我是否可以认为,案发当晚,你是赤手空拳应对一个身强体壮,并且同时携带钝器和锐器的人。”
青年给予的回应依然是沉默地点头。
“这与侦查阶段你所说的供述相符合。”
石律师面带微笑,又拿起了一张照片举起来,上面一片血肉模糊,看着十分可怖。
“这个是什么?”他问青年。
卫铮看了一眼,回答:“我身上的伤口。”
石律师问:“具体在哪里?是如何造成的?”
青年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说:“在这个位置,当天晚上被张志鹏刺中的。”
“是用什么刺中的?”
卫铮依然平静地回答:“现场的那把刀。”
石律师看了一眼公诉席上的检察官,问出自己的关键问题:“是他先拿出刀来刺伤你的吗?”
话音落下后,旁听席上顿时被引起一片骚动。
中年女人突然站起来,大骂一句:“血口喷人!是他拿刀杀了我儿子!他才是杀人犯!这个狗娘养的畜生,他在撒谎!”
法警连忙将她制止,审判长连敲三下法槌,喊道:“肃静!”
而在这一片混乱中,卫铮对上石律师的眼睛,连眼神都没变过。
他语气平淡地回答道:“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
法律相关的东西都是查资料看的,一定有很多bug,希望不会影响学法的同学阅读
明天继续
——
第62章 大雪纷飞
法庭上的混乱维持了将近一分钟; 才逐渐地平息。
审判长皱着眉头,等旁听席恢复安静后,看向石律师开口道:“辩护人请继续。”
中年女人虽然没有被审判长二次警告; 但法警就站在她面前; 时刻监督着她; 令她也忍不住发怵,总归是安静下来。
没有第三方的干扰之后,石律师的询问进行得很顺利。他一步一步陈列证据,向卫铮提问; 给法庭上在座的所有人大致描绘出了案发当晚的过程。
而他对面的公诉人席位上,年轻的检察官眉头紧锁; 蓄势待发。
石律师并不着急; 他看向审判长:“我的发问完毕。”
审判长点头,然后看着资料,沉声道:“控辩双方是否需要补充提问?”
“需要。”公诉人席位上响起声音。
检察官站起身; 看了看手里的资料,然后道:“根据S市北区刑警大队对案发现场的勘验与调查,在现场发现了大量的血迹。经司法鉴定中心鉴定,这些血迹分别来自于被害人张志鹏,以及被告人卫铮。”
他抬头看了卫铮一眼; 继续说:“从被告人遗留在现场的血量,以及被告人身上的伤口鉴定来看; 这一刀足以造成失血性死亡。”
“被告人,请问你是如何在身中一刀; 且伤口几乎致命的情况下; 进行反击的?”
青年坐在被告席上,闻言抬起头来; 对上这双锋芒毕露的眼睛。
他回答:“当时我躺在地上,刀还插在我胸口,张志鹏以为我马上要死了,走过来想拔出刀。我怕他再给我补一刀,那我必死无疑。所以在他弯下腰的时候,我先一步拔出刀,血喷出来溅了他一脸,他看不见了,就伸出腿想踢过来。”
身后的旁听席一阵躁动。
卫铮好似没有听见,继续道:“我抓住他的腿,用力一拽,他就往后倒下去。但他反应很快,倒下去的时候还不忘踢我一脚,我当时失血太多,根本站不稳,就往他身上摔了下去。”
“等我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手里的刀已经割破了他的喉咙。”
话音落下,法庭上一片哗然。
就连快要打瞌睡的记者们也精神一振,坐直了身体。
这算什么?
误杀?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
同行们面面相觑,都没能从对方脸上得到答案。
检察官却很平静,他拿起一张资料,继续道:“案卷资料显示,案发当时,现场还有一位未成年少女,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青年的手指动了动,但无人注意到。
“是我的房东。当天晚上我们约好在旧街碰面交房租,没想到连累她被卷进来。”
检察官看着他的每个微表情,又道:“根据她的证言,案发当晚是张志鹏误以为她跟你是同伴,于是对她出手,导致她重伤昏迷。你赶到现场时,是否见到了这一幕?”
青年对他点了点头。
“根据调查,案发现场没有监控。而唯一在场的证人也因昏迷没有目睹案发经过,也就是说整个案发经过只能通过被告人的供述来推断。”
检察官拿着资料,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正是石律师先前拿出来过的那张伤口照片。
“从伤口的鉴定结果来看,被告人当时的伤非常严重,不足以支撑他在这个状态下,将身高体重以及力量都比他更强的被害人反杀。”
坐在辩护席上的石律师眉头一动,却没有更多的表情。
“我反对。”他站起来说。
审判长示意他开口。
石律师看着检察官说:“公诉人这句话完全是建立在被告人蓄意伤害被害人的前提下,有失客观。我的观点恰恰相反,我认为正因为没有监控与目击证人,被告人的供述才是最直接的案件还原,他的证词也享有同等权利,不能视为无效证言。”
“反对有效。”审判长点头。
气氛一时陷入胶着。
石律师没有理会检察官那复杂的眼神,他看向审判长,继续道:“审判长,根据以上提问,我有充分的证据与逻辑,提出合理的主张。”
卫铮抬眼看过去,正好对上石律师看过来的目光。
“我认为,案发当晚,被害人张志鹏同时携带钝器与利器,蓄意向被告人卫铮寻仇。而被告人卫铮赤手空拳,在被刺伤之后误杀被害人张志鹏,属于正当防卫。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条之规定,不负刑事责任,应当无罪释放。”
检察官大声道:“我反对!”
他没有去看旁听席上的骚动,而是抬高声音说:“被告人卫铮究竟是不是先被刺中后再进行反击,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正当防卫无法成立!”
石律师寸步不让:“没有证据和证人,但有动机。被告人卫铮没有预料到被寻仇,然而被害人张志鹏却是准备充分,他有足够的动机主动伤害被告人卫铮!现场昏迷的受害人也能够佐证这一点。”
检察官动作一顿,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最后道:“没有证据的推断,只能是推断。辩方如果执意主张正当防卫,请出示有效的证据。”
审判长沉吟片刻,开口道:“被告人以及辩护人,你们是否申请新的证人到庭、调取新的物证,重新勘验鉴定检查。”
石律师对被告席上的青年投以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转身看向旁听席的角落。
“我们……”
寸头青年站在角落里,白着一张脸,浑身僵硬地对上石律师的目光,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
这个动作就像是被谁按下了五倍慢放一般,在石律师的眼里无限拉长。
他话音一滞,明白了什么。
法庭上一时之间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在等这位一直胸有成竹的辩护律师给予答复。
终于,他回过头来,看了看神色平静的青年,又再次看向审判长。
石律师捏了捏桌上的资料,心底叹息一声,再次开口。
两天前。
刘然抱着果篮走到医院门口时,赵玥岚已经先一步到达。
也不知她等了多久,刘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跑着过去。
穿着藏青色羽绒服的少女对他笑了笑:“走吧,咱们上去。”
赵玥岚没来过,刘然快步走在前面带路,一路上都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比较好。
好在这段路并不长。
短发女孩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张大大的笑脸,灿烂到仿佛连冬雪都可以融化。
“是谁来了?”白老三放下粥碗,问了一句。
赵玥岚和刘然走进来,跟他打了个招呼:“白叔叔你好,我是白恬的同学,赵玥岚。”
刘然把果篮放到床头上,也打了个招呼:“三叔,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白老三笑起来,他声音又低又哑,不怎么好听。
“来就来,买什么东西。恬啊,给你同学找个凳子坐。”
白恬已经搬了两个凳子过来,轻轻放在地上,对两人示意了一下隔壁床睡觉的人。
他们明白过来,立刻放轻声音。
赵玥岚很合白老三的眼缘,他们小声聊了一会儿,白老三从头到尾都没停过笑。
刘然乐得自在,走到白恬边上,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书。
“老大,我妈说今年不回老家了,除夕夜我给你和三叔送饭,你就别忙了。”
白恬抬起头,想说什么,却看到了他认真的眼睛,于是吞下嘴里的话。
她点点头:“谢谢李婶婶。”
“客气什么。”刘然乐呵呵地笑了一声。
病房里还有别的病人,两人都识趣地不多打扰,跟白老三道别后,就被白恬送着走出了病房。
三个人走在冷清的走廊上,一时沉默下来。
刘然突然道:“我下楼打个电话。”
他飞快地下了楼,留下两个人站在走廊上。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令赵玥岚有些不适,但她神色自然,甚至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你最近有好好休息吗?看起来瘦了好多。”
白恬站在她的前侧,没有转头去看她,闻言也只是说:“还好。”
赵玥岚用目光将她身上的每个细节都纳入眼底,明明有很多话就在嘴边,可她却没了说出口的立场。
“无论如何,我和刘然都是你的后盾。只要你开口,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她的声音很轻,不像往常那样充满阳光的味道。
这其中的变化与掺杂,白恬都不想去了解。
“放心吧,我都挺好的。”她说着,往前迈开脚步,走向楼梯口。
站在原地的人望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还没抬起的手如某些念头一样,潮水一般退去所有。
短发女孩在楼梯口停下,赵玥岚收回视线,将双手放进羽绒服的兜里,走上前去。
并没有电话要打的刘然站在医院门口,吹了一会儿冷风之后,就见到赵玥岚一个人走出来。
这当然不是一个良好的信号,但他不能说什么,只当作什么都没察觉,转身走下了台阶。
“刘然。”
穿着藏青色羽绒服的少女叫住他。
于是他转过头,问:“怎么了?”
赵玥岚看了眼天上刺破乌云的阳光,微微眯着眼,对男孩露出一个笑。
直到很多年后,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刘然也还记得这个笑。
令他又一次怦然心动,头脑发热,为此不计后果的,只属于赵玥岚的笑。
“帮我个忙吧。”她说。
叶晚回到叶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她浑身疲惫,眉眼间都藏不住那些倦意与劳累,踏进家门后只想上楼洗个澡睡觉。
许琳难得还没休息,坐在客厅里似乎正在等她。
“晚晚,吃饭了吗?厨房里炖了汤。”许琳走上来,在客厅的灯光下,她的气色看起来不错。
叶晚摇摇头:“不用了许姨,我吃过了。”
对方有些失望地点点头,见少女就要转身上楼,连忙道:“啊对了,今天有你同学给你的信。”
信?
叶晚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这个大家都用手机交流的时代,谁还会给自己写信?
许琳回到客厅,拿起那封信,又走过来递给叶晚。
她接过来,没见到信封上有任何署名。
“是谁拿过来的?”她随口问了句。
许琳笑了笑:“是个男生。”
叶晚不感兴趣地垂下手,准备上楼就扔掉。
“他说他叫刘然,让你务必看一看这封信。”
许琳的语气带着一点善意的笑,叶晚却没心思解释她的会错意。
“我知道了,谢谢许姨。”
她转身走上楼,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消失在了楼梯上。
许琳完成了任务,将客厅的大灯关掉,也准备上楼休息。
回房后的叶晚坐在阳台上,尽管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却没有打算立刻去洗澡睡觉。
手里的信封很轻,她掂量了一下,出神许久之后,才慢慢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
这张信纸上只有短短两句话。
“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
明天上午九点,我家餐馆门口见。”
叶晚看着这两行熟悉的字迹,纯黑的眼眸被不知名的颜色润了润。
她抬起头,放下抓住信纸的手,慢慢吐出一口气。
窗外吹来一阵寒风,却更像一场春雨,驱散了少女深埋心底的迷雾。
“有什么事要去那里说?今天医院没几个人值班,我走不开。”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白恬皱起眉,半晌之后才道:“好吧,但你别迟到,我不能离开医院太久。”
刘然满口答应,然后挂了电话。
他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人,有些茫然地问:“这样真的有用吗?”
赵玥岚垂下头,用脚尖扫了扫地上的白雪,轻声回答:“谁知道呢,可能没有吧。”
刘然想说什么,她却抬起头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能确定的是,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我们。”
不知为何,刘然从这语气里听出了一些怅然若失。
他低下头,不愿去细想,只回答:“希望能和好吧。”
腊月二十八,是一个难得晴朗的天气。
许琳正在厨房里跟张妈学做鸡蛋灌饼,突然有一道身影从客厅飞快路过,走出了门。
她愣了愣,抬头问张妈:“是晚晚出去了吗?这么早?”
家里除了她们就没别人了,结果显而易见。
许琳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疑惑了一下,又很快把心思放在了手里的东西上。
街上的雪还没有化,穿着一身白色大衣的黑发少女走在路上,脚步轻快地奔向车站。
城市的另一头,短发女孩身上的黑色羽绒服已经洗得发白,她小心避开扫雪的人,慢慢走向街口。
街道上的每一棵树都挂着红色的小灯笼,在风中轻轻飘荡,如同点缀在银色世界里的红樱。
黑发少女仰起头,站在车站看着这些摇曳的红色,难得体会到了它本身传达的喜悦感。
又或者,这感觉与它们无关。
公车在面前停下,她收回视线,轻巧地踏上了车。
空旷的车内比室外总归是暖和一点,她在窗边坐下,然后看着窗外的景色慢慢往后掠过。
有一班车从另一个方向,向着同一个目的地驶来。
短发女孩坐在最后一排的窗边,望着那些枝头上的红色出神。
它们在飞快掠过时成了一道红线,映在女孩的眼眸上,就像是在眼底绑了一个结。
这个晴朗的早晨,因为冷清而少了很多烟火气息,让人觉得空落落的。
短发女孩回过神来,摸了摸肚子,觉得有点饿了。
所以空的是胃,不是别的地方。
在城市错综复杂的街道上,有两班车一次又一次穿梭交错,逐渐靠近相同的那个终点。
最先到达的公车停靠在街口的对面,黑发少女从上面走下来,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以此降低自己的温度。
她从斑马线那头穿过来,走到这一边的人行道上。
不远处是公车站牌,比起家附近的冷清,这里的车站有不少人。
少女一步一步走过去,前方驶来的公车也一点点放缓速度。
当公车停下时,穿着白色冬装的人一不留神,踩到了一个浅浅的坑。
她低下头,确认鞋子没有进水之后,才继续往前,从车站的广告牌后面走过去。
公车稳稳停下,早已准备好的短发女孩扶着拉杆走到后门,准备下车。
后车门还没打开,她却先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背影。
短发女孩眨了眨眼,车门正好打开,她脚步一迈。
熟悉的手机铃声隐约传来时,黑发少女下意识回过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围着公车的人群。
她收回视线,转身拐过街口,踏进了这条不陌生的街。
原本十分钟的脚程,她用五分钟就走完,到达了目的地。
被拆得光秃秃的小店铺紧锁着大门,黑发少女站在门口,将双手放进兜里,笔直地站在原地,开始等待。
这一等,就是一整天。
起初她还能站直身体,渐渐地,随着阳光远去,她不得不在门前来回走动,活动身体。
夕阳倾斜,薄暮逝去,华灯初上。
少女在原地蹦蹦跳跳,像是在玩没有图案的跳格子。
路过的人对她抱以奇怪的目光,但她浑然不觉。
夜一点点变深,天上开始飘落细小的雪花。
一身白衣的少女不得不躲进屋檐下,以免被雪沾湿头发。
她起得很早,仔仔细细地洗了头发,还用吹风机吹好造型,只要风一过来,就会飘起柔顺的弧度。
还有好闻的气味。
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香气,肚子也适时地叫了起来。
她站在屋檐下,望着天上纷飞的雪花,忍不住呼出一口热气。
也许下一秒,她等的人就会来。
所以她得等。
手机铃声在衣兜里响起的时候,少女正蹲在地上。
她愣了愣神,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后,立刻站起来掏出手机。
盖子上的小屏幕却让她露出失望。
但她还是接起来,开口道:“惠茹。”
电话里的声音总是失真,让对方的话语轻飘飘的,听不真切。
“叶晚,我到家了。”
白衣少女一顿,有些迟疑地道:“你爸妈……”
“他们没有怪我,给我做了一桌好吃的,都是我爱吃的。对了,我还有好多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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