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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没有白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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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我到家了。”
白衣少女一顿,有些迟疑地道:“你爸妈……”
“他们没有怪我,给我做了一桌好吃的,都是我爱吃的。对了,我还有好多的新衣服。”
屋檐下的人笑了起来:“那就好,惠茹,你会好的。”
对方沉默了片刻,突然问:“你可以来我家吗?爸妈想谢谢你……我也有些事想……”
叶晚在原地跺着脚,闻言停下动作,有些为难地说:“我还有事。”
“那等你忙完,可以吗?”女孩的声音抬高了一些。
少女垂下头,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惠茹,我帮你都是因为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当初是我没有早点提醒你,阻止你,所以你的事我也有责任。”
她顿了顿,放缓语气:“这跟别的没有什么关联,你只要回到以前的生活,我就能安下心来。”
对方安静片刻,却还是说:“那明天呢?明天有时间吗,我真的有些话……”
叶晚认真地回答:“明天我也有事,后天也是。”
这一次,对面彻底沉默。
但叶晚只是说了实话,而且不打算委婉。
陈惠茹的声音在很久之后响起:“你要忙的事,能告诉我吗?”
少女的眼里露出一些无奈,她叹息一声,说:“不能。”
电话被挂断,她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却将它放回了口袋里。
雪还在下,她要等的人也还没来。
或许是忘记了,或许是耽搁了,也或者,只是在惩罚她。
可她甘愿接受,没有怨言。
只要,只要这最后一次的机会。
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叶晚飞快地掏出来,却又一次失望。
她接起来,问:“阿仁,什么事?”
“周小行跑了!那瘪三跑之前在前台打了个电话,叶晚,他打给了陈惠茹,我怀疑他要鱼死网破。。。。。。”
叶晚手一抖,却努力克制住,再次问:“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小时之前……喂?喂?”
穿着白色冬装的少女飞奔在深夜里,无人的街道像沉默的猛兽,张着血盆大口蓄势待发。
她一边跑着,一边打着电话,却只能听见“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雪下得更大了,雪花沾湿少女的一头长发,冻得她耳根通红。
但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拼命向前狂奔着,寻找着能载她一程的车辆。
然而除夕之前,街上行车也寥寥无几,更遑论出租车。
少女一路跑一路找,时间一分一秒,悬在头上,像一把随时会落下的剑。
在她快要失去体力时,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司机问:“姑娘,你去哪里啊?大哥载你一程。”
她没有时间去思考危险不危险,直接钻上车说出地名,然后继续打着电话。
一个关机,一个没人接,不会有比这更绝望的事情了。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焦急,热心的司机大哥踩下油门,高速飞驰着将她带到了老旧的教师公寓大门外。
叶晚飞快递出一张纸币,不等对方拒绝,就跳下了车。
公寓的门卫认出她,放了行。还不忘问一句:“要不要伞?”
她没时间回答,一路飞奔着跑进公寓里,向着记忆中的方向跑去。
一直无人接听的号码在叶晚快要跑到楼前的时候,突然被接通。
叶晚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问:“陈阿姨,惠茹在吗?”
对方奇怪地说:“在房间里睡觉呢,怎么了?”
“您再确认一下,看她在不在。”
尽管松了口气,但她还是不放心地说了一句。
“你等等啊。”那边的人回答。
叶晚放缓速度,小跑着走到楼前,听着电话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她喘了口气,看着不远处的单元门,又加快速度走过去。
雪已经下得很大了,逐渐迷乱她的视野,让她不得不伸出手来擦了擦脸。
放下被冻得僵硬的手指,少女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抬起酸痛的腿,准备走进单元门。
有什么划破空气,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坠落。
“砰”地一声巨响,让少女猛地一颤,顿在原地。
她捏着手机,慢慢转回头看向身后。
凛冬之中最艳丽的红在地上绽放,开出妖冶之花。
少女手中的手机滑落,摔在地上。
一道声音从地上隐隐传来:“这孩子,怎么锁门了?惠茹,惠茹啊,快开门,叶晚来了。”
大雪纷飞,整个世界如地狱般冰冷无声。
有人缓缓跪坐在地,望着满目疮痍的“红雪”,蜷缩着身体一点点匍匐在雪地上。
撕心裂肺的喊声在下一秒,响彻雪夜。
第63章 你的选择
青少年的荷尔蒙; 往往是在进入中学之后,开始蠢蠢欲动。
但叶晚不在这个行列中。
她第一次被异性示好甚至可以追溯到幼儿园,随着长大; 这些事情就变得更为常见。
而升入初中之后; 对她产生好感的人已经不再局限于“异性”。
叶晚对此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她习以为常,连情书上的落款人都从来不去看。
这不是因为她不懂风花雪月,相反,她完全知道这些是什么; 只是觉得无趣而已。
试想一下,向你求爱的人实际上在家里吃个饭还得妈妈哄; 在操场上打球时摔了一跤就开始掉眼泪; 会因为“哆啦A梦到底有没有手指头”而跟人吵起来甚至大打出手,那么情书上再生动的措辞都让人顿感索然无味。
叶晚和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是不同的。
她早就意识到了这点。
这个不同不单单是指“智商”、“美貌”、“家世”或者其他的表面因素。
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比如,当父母带着她出席某些聚会时; 在场的同龄孩子都在高谈阔论着关于“奥数”、“钢琴”、“西班牙语”以及从小到大拿到过的奖牌,他们的父母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一边讨论哪家补习班的老师才是真正的王牌教师。
而叶晚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声不吭地喝着鲜榨西瓜汁。
因为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纠正他们用错的公式。
那可就太招人讨厌了。
叶晚明白自己隐藏的那一面不会有任何人喜欢; 所以她从不展露在别人面前。
这也就意味着,她不会有朋友; 更甚者,比那更亲密的关系; 也不会有。
但爱慕者就如同扑火的飞蛾一样; 挥之不去,前仆后继。
大概; 青少年那旺盛的活力都消耗在这些春心萌动上面了,否则他们的成绩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叶晚一边想着,一边将抽屉里的一大盒巧克力拿出来,递给她的同桌。
“没吃早饭?吃点巧克力吧。”
不同于内心的淡漠,进行社交时的叶晚是个很有亲和力的人。
别管是不是所有人都深信不疑,反正她做得很成功。
同桌是个人缘不怎么好的女孩,因为她的父母是老师,跟班主任是同学,所以她总是受到一些无意识的关照。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
叶晚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下意识将另一张脸拿出来做比较。
这个叫陈惠茹的女孩,跟她的表妹文心蕾,有五分相像。
所以叶晚总是会不自觉地,对她多加照顾。然而实际上,对于叶晚来说那些都是举手之劳。
但只有她自己这么认为。
女孩接过巧克力时,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很好看。
叶晚喜欢这种眼神,会让她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变得好一点。
这跟出门见到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性质是同等的。
也跟普通人在街上偶遇大明星时获得的喜悦感,是不相上下的。
一种枯燥生活的调剂品。
校园是个成年人无法融入的“小社会”,单纯与恶意毫不冲突地交织在这个世界里,无论是谁,都得扮演一种角色,才可以生存下去。
多年后你一定不会记得,你初中时同班的那个成绩中等,身高样貌中等,不善言辞,没有什么特长的同学,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因为这就是对方的专属角色,他只有扮演好这个角色,才不会被排挤在外。
叶晚扮演的角色,是品学兼优的学习委员。
与此同时,她还给自己加了很多设定。例如脾气好,待人温和,很有礼貌等诸如此类她本人完全没有的品质。
但很多人都折服于她展露出的形象,然后一头撞上来,上交自己的真心与信任。
叶晚照收不误,只是从不回应,更不会给予同等的东西。
因为在她眼里,大多数人的所谓真心,不过是一时的迷恋罢了。
例如张婷,例如林巧,例如一些她已经不记得名字的人。
叶晚在不断地与这些女孩的接触中,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她们比男孩子更容易陷入“恋爱假象”中。
比起男生,女孩子对同性产生暧昧和好感的事情更为常见。
但大多数情况下,这只是天生的感性与界限模糊所导致的,一种短暂性认知紊乱。
叶晚有的东西太多了,无论是家世还是美貌,又或者在学校里永远占据最高地位的——成绩,都是同龄学生们望尘莫及的。
这就会让那些被她的亲和温柔所蒙蔽的女生,从崇拜感衍生出更多的情感。
很难说,这种崇拜的本质,是不是真实的渴望与向往。
她们懵懵懂懂,将自己的荷尔蒙浪费在一个无动于衷的人身上,等醒过来之后,便主动拉开距离,渐行渐远。
叶晚看着她们来,又看着她们离开,却始终站在最好的位置观赏这些景色,波澜不惊。
但有一个人跟她们产生了不同。
那就是陈惠茹。
在第二次被自己的同桌邀请去她家帮忙补习时,叶晚就隐隐察觉到了。
这个跟文心蕾长得很像的女孩,对自己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当她因为下暴雨不得不留宿时,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一夜没睡。
叶晚很想睡,可是有一个人散发出的紧张与局促太明目张胆了,她又怎么能睡得着。
那时候,她就知道了。
陈惠茹喜欢她,跟其他女生不一样,是对她有“渴望”的那种喜欢。
这个时候,要怎么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成了叶晚头疼很长一段时间的难题。
她大概算得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自己的过度自信,以及对他人的过度轻视,才造就了这样的局面。
然而初中生的喜欢,究竟有多大的意义呢?
关于这个命题的书籍,其实也是有的,但大多都是站在成年人的角度,言辞再委婉也掩盖不住那些“不以为然”。
可是,年纪不够大就真的不明白“爱情”吗?
倒也未必。
对一个人的“怦然心动”是骗不了人的,阅历和年纪能局限的只是对待爱情的方式,而不是产生爱情的可能。
叶晚查阅资料之后,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她应当是要慎重对待的,因为这是她遇见的第一份“真心”。
即使心无波澜,也要给出一个圆满的收场。
可当她准备好之后,却迟迟没有等到对方的“出招”。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是无法掩藏的。
在叶晚这种双商极高的人面前,陈惠茹的那些欲盖弥彰都非常笨拙好笑。
她以为自己的目光很隐晦,以为自己的言语很自然,甚至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都没有“越界”。
殊不知,要不是叶晚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意外”,她陈惠茹暗恋叶晚这件事,早就全班皆知。
叶晚一边看着她上演爱情独角戏,一边等待她主动出击,却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初三。
在所有情绪和言行都成了稀疏平常时,叶晚就不再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她以为或许到毕业那天,陈惠茹都不会把那三个字说出口,却没想到有一个人改变了这个现状。
陈惠茹在初三转到D班的同时,有一个人也从D班转来了C班,正好坐在陈惠茹空出的位子上。
这也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但跟陈惠茹不同的是,她学习不差,人缘也不差,还有一定的领导能力。
她叫石媛媛,转进来的第一天,就让叶晚产生了“最好别跟她多接触”的想法。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对方迅速融入集体之后,这个想法变得更加明确。
叶晚隐约察觉到,这个女孩对自己有敌意。
她一边在班上建立起自己的圈子,一边表达出了对叶晚的喜欢和崇拜,俨然一副头号粉丝的模样。
叶晚很久没有见到在演技上可以跟自己旗鼓相当的人了,一时之间竟然也生出几分兴致来。
她索性配合了对方几次,紧接着便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些东西。
当叶晚被陈惠茹拦在教室里的时候,她看着女孩鼓起勇气说出那些话的模样,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放学后的教室里空无一人,叶晚放下黑板擦,想了很久,还是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答案说出了口。
如她所料,陈惠茹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她看着自己欲言又止了很长时间,最后低下头跑了出去。
连眼泪都不敢让自己看见。
没多久,另一个值日生回到教室里,叶晚看了她一眼,难得冷下脸对她说:“你这样就很没意思了。”
石媛媛却笑了笑:“我不过是帮她早点看清现实而已。”
话不投机半句多。
叶晚收回视线,懒得再跟她废话。
那之后,陈惠茹就再也没联系过叶晚。
她每周不定时发来的一些闲聊,送来的一些手工礼物,也跟着彻底终止。
叶晚很难说自己到底是松了口气的感觉更多,还是愧疚感更多。
如果她在刚发现时就引导对方说出口,而不是作壁上观这么久的话,陈惠茹受到的打击和伤害,会少很多。
其实她也并非没有私心。
好看的女孩子,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叶晚一直这么认为。
而陷入恋情的女孩,则是宝藏闪闪发光的一个阶段。
她因为恋爱而产生的活力,眼里装满的幸福感,脸上不自觉绽放的笑。这些都是“风景”。
而叶晚,向来热衷欣赏风景。
好看的风景淡出自己的世界之后,叶晚的日常生活并没有任何变化。
这何尝不是一种冷漠。
但她早已清楚自己的秉性,且没有打算改变。
初三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大家还会在高中部相见,所以毕业的来临甚至没有带来多少伤怀。
叶晚毫无意外成了毕业典礼的学生代表,她随便打了个草稿,就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因为她的时间需要用来处理别的事。
“你说谁?”
“跟着张老五混的一个职中生。”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叶晚觉得阿仁在开玩笑。
可是今天不是愚人节。
花了点时间接受这个事实后,叶晚感到很纳闷,陈惠茹的“为情所伤”难道伤的是眼睛不成?
她看上谁不行,非得看上一个小混混。
那还不是普通的小混混。
凡是在这个区念书的学生,有谁不知道张老五是什么人,跟着他混的又能有几个好东西?
叶晚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痛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阿仁一口喝完冰啤酒,打了个酒嗝儿,然后说:“周小行那小子到处吹牛逼呢,说自己泡到七中的班花了,还打赌,不出一个月就能把她……”
他看着叶晚的眼神,自觉地吞下后半句话。
“这人平时在哪儿混?”叶晚低下头问了一句。
卫铮正好从外面进来,听见这句话就知道不妙。
“你别打架啊我警告你,上次差点被人看到脸你忘了?”
叶晚没理他,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阿仁看看她,又看看卫铮,然后在对方无奈的眼神下交代了出来。
心里却有些幸灾乐祸。
那小瘪三,早看他不爽了。
陈惠茹开始哭的时候,叶晚纹丝不动地靠在墙上,连帽卫衣遮住了她的脸,但陈惠茹那么熟悉她,怎么会认不出来。
她越哭越大声,叶晚没想到女生哭起来可以这么吵,顿时心烦意乱起来。
“……求求你们了,放过他好不好,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叶晚很想问一句:“你错在哪儿了?”
这不是霸道总裁附身,而是真实的疑问。
感情这丫头到现在都没意识到问题所在,还以为是她自己连累了她的“男朋友”。
叶晚瞥了一眼地上被揍得无法动弹的人,不由得一阵反胃。
好在她还记得这是个法治社会。
阿仁带来的人全部离开后,叶晚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孩,本想解释一句,话到嘴边又吞下。
解释得不好,又给她带去希望,那可真是本末倒置了。
叶晚想了想,开口道:“我问你。”
头发从她的帽子里滑落,她随意地蹲下身,平视着眼前这个许久没见的女孩。
“你是不是要跟他在一起?”
她从心里就压根没信过陈惠茹会喜欢这种人,所以“自暴自弃”的可能性非常高。
陈惠茹抖了抖,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了叶晚从没见过的表情。
“没错!我就是喜欢他!我要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这样做?”
她是第一次这么大声对叶晚说话,老实说,叶晚有愣住一秒钟。
印象里的陈惠茹,总是很乖巧温顺,典型的温室花朵,被保护得很好。
这副模样让叶晚讶异的同时,也生出一些遗憾,以及隐隐的不悦。
一个冲动糊涂到把自己陷入这种危险中,却还不自知的人,叶晚不知道是该骂她蠢还是该叹息一声。
陈惠茹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她低下头,忍不住小声说:“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句话叶晚听懂了。
于是半晌之后,她站起身来,将双手插在兜里。
帽子顺势滑落,她却没有在意。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
叶晚轻轻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回答:“但愿你别后悔才好。”
他人的自主选择,旁人无权干涉,也没有指责的立场。
就好像那些选择放弃生命的人一样,叶晚从来不会轻视他们,或者站在他们家人的立场去说三道四。
因为,任何人都无法对另一个人感同身受。
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的痛苦到了什么程度?
陈惠茹选择用这个方式让自己摆脱上一段恋情,难说是对是错,但都已经跟叶晚无关了。
就当她是冷漠吧。
自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叶晚的生活中不再出现“陈惠茹”三个字。
从转班,再到转学,两人彻底没有交集。
她不会让自己想起对方,因为她始终无法理解这个行为,且因此产生了负面的情绪。
非要打比方的话,可能就是“恨铁不成钢”吧。
因为这样的情绪,叶晚甚至不再去了解对方的消息,阿仁和卫铮他们也识趣地不在她面前提起。
就在她彻底遗忘这个人时,对方却用一个无人能预料到的方式,粗暴且唐突地又一次出现。
“明天我不来店里了。”
叶晚走下楼来,手里还拿着手机。
卫铮坐在电脑面前,正往主机里放碟片。他头都没抬地应了一声,还不忘挖苦一句:“有女人没兄弟。”
叶晚盯着他的脑袋,很想给他来一下。
“你也没闲着啊,女朋友三天两头换,就这样还每天都看三部小电影。”
她上下扫了卫铮一眼,似笑非笑地问:“身体吃得消吗?”
卫铮翻了个白眼:“这是艺术,你懂个屁。”
电脑读了碟片,弹出一个播放窗口,然后自动播放了影像。
叶晚转头看向屏幕,讥讽道:“就这偷拍水平,还艺术?你少给自己……”
她话音戛然而止。
卫铮回过头去看,手一抖,立刻关闭了窗口。
但两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张熟悉的,昏睡不醒的脸。
第64章 四月的风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 判决如下:被告人卫铮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九年零三个月……”
随着法槌一声落下,纠葛五个月的案件终于落下帷幕。
法庭上亲者痛仇者快; 一张张脸上写满了人世百态。戴着手铐的青年在两名法警的中间停下脚步; 回过头去; 望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短发女孩。
他那张波澜无惊的脸动了动,却什么表情也没给,缓缓收回视线。
旁听席最后一排的寸头青年突然蹲下身,捂着脸大哭起来; 昔日里威风凛凛的模样荡然无存。
而短发女孩站在角落里,看着合议庭里的人一个个离开之后; 才无声无息地走出法院。
四月初的风还带着点寒冷; 枝头的梅香已所剩无几。
她将手藏在长袖之下,走下台阶,然后侧过身回望了一眼这庄严肃穆的地方。
却只感觉到无边无际的冰冷。
好像无论世界怎么变化; 校园都始终遵循着它自成一体的规则独自运转。
白恬停下左手里的笔,看着笔记本上已经不太难看的字迹,然后合上了书,拿出另一科的教材。
李老秃留下三套卷子就离开了教室,他向来不怎么盯着晚自习;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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