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魔教教主追妻路-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夏小姐。。。”
  夏知陶并没有立刻回答汹涌而来的问题,她稍稍转过头,望向身边身旁不远处、同样被记者层层包围的孙家掌权人、孙二少父亲:孙淮仁。
  孙淮仁西装革履,面上的表情悲痛与懊悔掺杂,痛心疾首地对媒体们说:“。。。。。。他太让我失望了!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包庇我儿子,一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还大家一个公正!”
  名字里带个“仁”字,干的事倒是背道而驰,和仁差了十万八千里。
  夏知陶深吸口气,垂下眉眼:“麻烦让一让。”
  说着,她从白石台阶上步步走而,而不远处有一队庞大的、拿着纸板横幅的人群,见到夏知陶出来后便把手中所有遮着的面板给翻转了过来——
  上面列举的一条条罪证,比那深红色颜料还要怵目惊心。
  林深捂着脸,在法庭门口处向下看,心中已经清楚夏知陶到底要干什么了。他喃喃道:“疯了疯了,救不了。。。。。。”
  夏知陶走到人群前,她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纸,面对着媒体哗啦展开:“我在今日接受了十个委托,对孙先生以及其企业提出数十个控诉,分别针对非法赌博、绑架人口、走私军火——”
  一个音节落下,都会引得媒体们一阵惊呼,疯狂地拍着照片,并且实时转播到了电视台上。
  一旁的孙淮仁面色铁青,他拨开媒体,厉声喊到:“请不要无中生有,捏造是非!”
  夏知陶面不改色,微笑着看向他:“我相信我国的司法制度,定能带给大家公正,不是吗?”
  此处聚集了众多群众,还有数家媒体围绕,孙淮仁就是再厉害也只能忍下不动,他看着夏知陶,声音渗着无尽阴寒:
  “那便之后见了。”
  。
  一辆黑色轿车很快便疾驰而来带走了他,而夏知陶留在原地,抓紧时间和媒体又说了许多。而且她身后一百多位黑衣人都是受害者,更是轮流披露了不少细节。
  这件事情闹得太大,无数视频与证据在网上疯狂地传播开来,直接惊动了更高层。
  一声令下,调查行动便浩浩荡荡地展开来。
  孙家就算势力再大,也终究无法与更大的势力抗衡。不过几日,孙家数处产业便被查处勒令关闭,而数百房产地业被尽数没收。
  一时间,在南城威风了半辈子的家族就这样措不及防地倒下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原本在媒体上日日出现的孙家人消失殆尽,而各种孙家产业倒闭的信息倒是沸沸扬扬地传了好几日。
  吃瓜群众们心满意足,也转而投向其他新鲜事,热度便慢慢下降,大家似乎都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结果。
  这段时间里,张狂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夏知陶,生怕孙家会做出什么事来。但出乎意料的是,自从那之后孙家就渺无音讯,仿佛消失了一样、灰溜溜地退出了众人视野。
  不过万事还是小心为妙,这些时日她们都没怎么出过门,基本是呆在家里。
  张狂歪歪扭扭地斜靠在沙发上,枕着自己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夏知陶,哼哼唧唧道:“桃桃。”
  夏知陶揉了揉她头发:“怎么了?”
  “没事,就喜欢喊你名字。”张狂小声道,得寸进尺般向她那边又挪了挪,整个人都靠到夏知陶身旁。
  夏知陶笑了笑,也向她那边移了一点。两个人头靠着头挨在沙发上,离得很近,似乎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与心跳。
  张狂望着还在播放新闻的电视,打了个哈欠,眼帘有些疲倦地低垂了些许。
  夏知陶揉揉她,询问道:“你是困了吗?”
  张狂道:“不困。”
  说着,她又打个哈欠,不过这次她打到一半,便硬生生地迫使自己停住了,嘴巴鼓鼓的有些可爱。
  夏知陶看对方眼睛水汪汪的,拼命打哈欠还在强撑着说不困,默默叹口气。
  她伸手将张狂捞过来,声音丝丝绵绵,极尽温柔:“困了就睡会,我抱着你。”
  呜呜呜夫人真好。
  张狂被摁了下去,她枕着夫人大腿,拼命压制住困意:不行!难得的枕夫人腿的机会,你不能睡!
  虽是如此,夏知陶一会便听到了细微而平缓的呼吸声,轻而柔的散在风中。她低头,便望见清澈的眼睛合拢,而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着——已经睡着了。
  夏知陶无奈地笑笑,声音中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真是。”
  她悄悄站起身,帮躺在沙发睡着的张狂拿来枕头与被褥,让她能够睡得更加舒服一点。
  夏知陶把电视也关了,没了新闻播放声音屋子里一时显得有些寂静。她伸个懒腰,去厨房准备热杯牛奶,待会张狂醒了给她喝。
  谁知道她打开冰箱,摇了摇牛奶盒子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夏知陶抬头瞥了眼时钟,见才差不多六七点,便套了件外套准备出门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瓶牛奶。
  。
  便利店中有位女子正在弯腰看着工具,而便利店小妹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夏知陶双手插兜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冰柜前。
  “唔,张狂喜欢喝哪种来着,”夏知陶端详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选择恐惧症一下子就犯了:“这怎么选。”
  她仔细想想,张狂似乎并没有特别的偏好,基本自己吃什么她也跟着吃什么,完全不挑食而且食量极少。
  “叮咚,欢迎光临——”
  提示音响起,便利店的玻璃门被打开,一小股冷风卷挟了进来。
  夏知陶顺着声音看了一眼,望见一名穿着大衣的佝偻男子走了进来,面色阴沉,四处张望着不知道在找什么。
  盯着别人看未免太不礼貌,夏知陶将视线移开,继续烦恼着该买什么。她不知道的是,那男人扫过一圈后,将目光锁在了她身上。
  男人的五指因为长期抽烟而熏的焦黄,他将手伸入大衣之中,掏出了一把刀来。
  那是把标准的菜刀,锋利无比,在室光下泛着丝丝银白。他握着刀的手有些颤抖,却还是坚定不移地向着夏知陶走了过去。
  “对不起啊,我也是迫不得已。。。。。。”他的声音沙哑而枯竭,如若困兽嘶吼。
  夏知陶猝然听到背后响起声音,猛地转过身来,便见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向自己直直刺来。
  她瞳孔蓦然睁大,下意识地抓住了那男人手腕:“你——”
  男人眼眶泛红,手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哭泣道:“对不起啊,冤有头债有主,这可怨不得我——你不应该打赢那案子!!”
  夏知陶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死死地抵抗着。可力气终究是不敌对方,她只能绝望地看着那把刀向自己一寸寸逼近。
  刀尖锋利无比,已经划破了她的大衣。
  。
  “夏知嵩,夏知嵩!”
  夏知嵩还在打着瞌睡,被一阵激烈的警报声给吵了起来。他下意识地蹦了起来,睡意朦胧地看向喊自己的队长:“怎,怎么了?”
  纪以书有些不满地瞥他一眼,冷冷道:“没听到警报?出警了,西区,一人杀了名女子后自杀身亡。”
  畏罪自杀?
  夏知嵩没想这么多,连声应着,跟着纪队长便上了车。
  警笛一路呼啸,他们到达时,便利店门口已经围了两辆闪烁着灯光的警车。派出所的人比刑警队要先到一步,已经将现场给围了起来。
  纪以书和夏知嵩冲下车来,派出所那边有个人走了过来,和刑警队稍微交接了一下情况。纪以书微微皱眉:“救护车呢,还没来?”
  那人解释:“第一时间就叫了,但南城医院恰好今天救护车都被叫了出去,现在才在赶过来的途中。”
  几人说着往里走,纪以书隔着窗看见了什么,下意识地拉住了夏知嵩阻止他往里走:“等一下!!”
  已经晚了,夏知嵩一把甩开她的手,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附近的许多货柜都被撞翻,而上面摆放的各种商品散落一地。
  冰柜上有一个大洞,里面的饮品稀里哗啦地砸了下来。
  破碎的玻璃。
  倒在碎玻璃中央的人,以及——
  红色。
  大片大片的红色,汩汩地流淌了一地。
  。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夏知嵩呆在了原地,那红色汹涌地蔓延开来、漫上他的眼睑,如同蟒蛇般缠绕上他的脖颈,将他死死拽入无尽深渊。
  他耳畔嗡嗡作响,恍惚间似乎忘了怎么呼吸,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令人发疯的红色。
  “夏知嵩!!”
  纪队长随即冲了进来,紧紧拽住他手腕向后拉去:“冷静!!”
  夏知嵩缓缓转过头来,眼睛雾蒙蒙的一片:“纪队长,我。。。。。。”
  纪以书不分由说地将他拉着出去,握着他手紧了紧:“救护车已经来了,你冷静一点,赶快跟着救护车走,剩余的交给我们。”
  夏知嵩茫然地点点头,跟着走上救护车。他游魂似的看着躺着担架上的人、看着努力抢救的医生们、看着自己在纸上签字、看着急救室灯光从绿到红、再熄灭为一片灰黑。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
  “——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吧。”
  夏知嵩站在门前,冷风掠过脸颊,他望着室内灯火通明,猛地朝门上踹了一脚。
  “咚,咚,咚!”他泄愤似地踢着那门,铁门都被他踢的微微凹进。好一会都没人回应,夏知嵩才拿出了钥匙,将门打开。
  室内开着灯,而有个人睡在沙发上。她枕着抱枕,身上盖着一层柔软的鸭绒被子。
  张狂模糊感到一阵剧烈的摇晃,她抑住些许魂魄处传来的疲倦感,一睁开眼睛,便看到有人正抓着自己使劲摇晃。她有些疑惑,道:“夏知嵩?”
  “啪——”
  脸颊处一阵刺痛感,张狂这一巴掌被打得偏过头去。她伸手碰了碰脸颊,便见自己指尖上带了几分红丝。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知嵩歇斯底里地喊着,“我只有姐姐着一个亲人,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你说什么?”
  夏知嵩肩膀被猛然抓住,张狂神色晦暗不明,声音极冷,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寒意。
  那层层交织的寒意下,埋了一层无边无垠的恐惧。
  “带我去。”


第107章 寒灰更然 1
  “带你去又有什么用!”夏知嵩一把将张狂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开,声音哽咽:“姐她——”
  张狂低头; 很轻地说了声:“抱歉。”
  她伸出骨节明晰的五指; 流溢的灵力汇聚起来; 却在刚影影绰绰显出花瓣形状后便哗地散开; 融在空中消失不见了。
  张狂咬唇又尝试了几遍; 花瓣这才成功聚拢。她深吸口气,接着在心中默念出“夏知陶”三字。
  那伶仃花瓣浮在掌心之上; 灼灼地燃烧了起来,零星火光转瞬而过; 花瓣灰烬如细雪般纷扬而落。
  张狂望着那灰烬; 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她仿佛脱力般,跌坐在沙发上; 喃喃道:
  “怎么会。。。。。。”
  夏知嵩这才注意到张狂面色不是很好,甚至有些苍白,而面颊因为自己刚才冲动的缘故而微微红肿; 看上去格外刺眼。
  他心中有些内疚,但愤怒终究盖过了那丝内疚; 让道歉卡在胸中迟迟说不出口。
  张狂看着那花瓣灰烬愣神了片刻; 缓缓转过头来,用近乎于恳求的目光望向夏知嵩:
  “你先带我过去。。。。。。总会; 有办法的。”
  “你,你不是魔教教主吗?”夏知嵩揉了揉自己的酸涩眼角,忽然燃起了希望,“你能救她的对吧?”
  张狂只是沉默地站起; 并未回答他。
  刚刚燃起的星星希望被霎时扑灭,夏知嵩抓起车钥匙,看都没有再看张狂一眼,直接擦着她身子走了过去:“走吧。”
  。
  这不是张狂第一次来现代的医院,但无论如何,她也没法适应那刺鼻的消毒水味,以及漆成晃眼纯白的墙面。
  夜很深了,医院中的走廊灯也调暗了些,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相对无言。
  他们停止在其中一间关着灯的房间前。铁门把碰着有种寒冷的触感,张狂将手搭在门把上,停了很久才微微用力:
  “咔”一声,门开了。
  房间中一片死寂,除了机器运转的嗡嗡声之外再无声响。
  乌沉沉的黑暗在天花板上肆意蔓延,粘稠地垂落在肩侧,扯着身体每一处向下拖拽而去。
  张狂行至病床前,她低下头,长发丝丝缕缕地自肩上垂落,轻悬于那覆盖着面容的青蓝色棉布之上。
  修长的手指抚过那面容,最终停在那遮面软布的一个小角。她没有说话,五指微微颤着,仿佛用尽了所有勇气,才将那青布轻柔掀开。
  ——你还在期望什么?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很奇妙的,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悲伤。不想笑、不想哭、不想生气、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办不到。
  整个人像是空荡荡的一片,有风从四面八方刮进身子,却只余了空洞的回响。
  张狂就那样站着,身中的光渐渐融入黑暗里,她缓缓俯下身子,将那已经冰冷的五指拢在手中。
  两人十指相扣,张狂握着那手在自己面颊处蹭了蹭,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桃桃。”
  她轻声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拢着五指的手骤然收紧。肌肤相触之处,灼热的灵力涌进对方身体,沿着血脉游走在身体各处,将伤口包裹修复。
  ——但是没用。
  那磅礴灵力涌进身子后,却找不到停歇之处,只能茫然而无措地滞留片刻,便四散逃逸开来。
  张狂却仿佛不知道一般,仍然固执地浪费着灵力,口中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她再也站立不住,膝盖一软便跪坐在地上。身子弓起,而胸腔之中像是呛入了浓烟般,剧烈地起伏着。
  那浓烟蔓上脖颈、扼住咽喉,原本的清亮声线荡然无存,只余下了模糊不堪的嘶哑。
  。
  张狂推门出来时,便看到夏知嵩呆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他手中的屏幕亮着,上面是夏知陶给他发的最后一条短信,似乎是煮了鱼,让他过来一起吃。
  夏知嵩死死咬住下唇,手臂抬起挡在眼前,眼中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在衣袖上洇开一片深色水渍。
  他忽然感到有人环住了自己,给了一个很轻的拥抱,随即便将他放开。
  落在耳畔的声音带了几分倦意,却极尽温柔:“别哭了。”
  夏知嵩将张狂猛然向后一推:“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张狂被向后踉跄了几步,旋即被夏知嵩揪住了长袍衣领,他眼眶泛红,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这么冷静?!”
  张狂被他攒着领子,面上神情却没有什么波动,就连声音也是一片死寂:“还能怎么样,像你一样又哭又闹吗?”
  夏知嵩怔在原地,握着衣领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而张狂理了理领子,面无表情地看了夏知嵩一眼。
  她道:“我会想方法的。”
  说完,她转身离去,身影堙没在昏暗的光线中,轮廓被黑暗一口口啃咬的残缺不全。
  。
  秦之在医院门口遇见了张狂。
  准确地来说,是张狂截住了她。她一声不响地拦在秦之身前,周身黑气萦绕,玄色长袍在空中猎猎作响。
  秦之被她吓了一跳,看清是张狂后,连忙急切地问道:“我看到新闻听说出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狂道:“夏知陶死了。”
  秦之愣住了,她看着张狂,而对方的神色被浓厚夜色遮去了几分,显得晦暗不明。
  秦之小心翼翼地说:“抱歉,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张狂打断了她:“你有什么办法吗?”
  秦之有点懵:“啊?”
  张狂望着她,平静道:“崖山也好、郦谷也罢,有没有什么办法?”
  秦之懂了张狂的意思,但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只能呆呆地听着张狂一字一句,每个音节都带着近乎于绝望的祈求:
  “秘籍、禁术、死印、献祭、以命换命——”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对不起,”秦之有些慌乱地向后退了一步,她连连摆手,道,“我从来没听说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张狂垂下头,她抬起右手,修长的五指捂住自己半边面容。她微微侧过脸,声音很疲倦:“。。。。。。真是可笑,身为魔教教主又能如何,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秦之看着她,心情有些复杂。
  张狂收回手,秦之忽地感受到一阵灵力波动。四散芒星在张狂掌心逐渐聚集,凝出一朵流光溢彩的花儿来。
  张狂攒着那木槿花枝,向前递了递:“这是我的本命灵花,你拿着。”
  “这是何意?”秦之皱眉推开她,厉声道:“你给我干什么,自己拿着!”
  张狂却还是保持着递花的姿势,道:“你拿着吧,我不想要了。”
  她眼睛空茫茫的一片,像是被人打碎了,而无数碎片砸落在地,无声无息中逐渐死去。
  秦之犹豫了很久,还是接过了那枝木槿花。
  。
  “叩,叩。”
  秦之站在那紧闭的铁门前,屈指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被人打开来,祁子冬面上蒙着黑布,侧身让秦之走进这密封的仓库之中。
  秦之手中拿着张狂的本命灵花,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地上那层层交织、诡秘繁复的阵法之上。
  她握着花的手紧了紧:“师祖,您这是何意。。。。。。?”
  祁子冬手心躺着几枚铜币,她漫不经心地捻起一枚,随手掷于阵法之中。
  那铜币叮哐一声落在地上,咕噜噜地转了几圈,便恰恰好好地停在一个诡异的花纹之上。
  祁子冬淡淡道:“你不是都看到了,这是我布下的阵。”
  她朝秦之伸出手:“灵花拿到了吧?给我。”
  秦之有些忐忑,但还是依照师祖的意思将花递于她手中。
  祁子冬走到阵法中央,古瘦的五指拽住木槿花两端,竟是要将那花撕为两半!
  秦之瞳孔一缩,冲进阵法死死握住祁子冬的手腕,阻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
  秦之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厉声道:“您这是干什么!这是张狂的本命灵花,她会死的!!”
  祁子冬由着秦之将自己手腕握的生疼,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
  “穿越所需条件有二,时机与死亡。”
  秦之道:“。。。。。。您什么意思?”
  祁子冬自顾自地往下说:“不过若是错过了时机,倒也并非无解。”
  她将手抽了回来,那蒙着黑布的眼睛“看”向秦之,缓缓道:“一个由庞大修为支撑而起的阵法,便可代替这万年一遇的时机。”
  “你且看看脚下,阵法已经全部部署完毕,所需的不过是个阵眼罢了。”
  秦之迟疑:“可是——”
  祁子冬道:“我别无他法。在以前世界中我们也布下了一个同样的阵法,魔界尊主姜九黎赔上十重魔功,魔身灰飞烟灭,才足以支撑起阵法运转。”
  秦之一头雾水:“魔尊?阵法?”
  祁子冬叹了口气:“同理,想要在在现代支撑起阵法,也需要同样庞大的修为——而在这里,只有张狂能做到。”
  话还没说完,仓库内温度骤降,一阵黑雾自地面盘旋蒸腾而起,层层叠叠地漫延开来。
  那黑雾不多时便逐渐褪去,而一人踩着地面上四散的雾气,向着两人步步走来。
  秦之低声道:“。。。。。。张狂。”
  张狂一身黑色长袍,随意地瞥了眼地上的阵法,一眼便看出关键所在:
  “缺阵眼?”
  祁子冬顿了顿,微微颔首。
  张狂呼口气,神色恹恹,道:“我来。”
  她五指轻轻一拢,祁子冬手上那花便霎时化为黑色灰烬,而张狂手中凝聚出了一朵新的木槿花。
  “喂,你疯了吗——?!”
  秦之想要冲进阵法阻止她,却被祁子冬拉住了手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狂几步便走入阵法之中。
  。
  张狂站在阵法中央,柔嫩花瓣被她摁出几分细密的皱褶来。而修长五指攒着那花枝,仿佛泄愤般,几下便把花枝给撕了个粉身碎骨。
  不同于上次只是不小心拽掉了几片花瓣,这次的木槿花枝是被彻彻底底地尽数撕毁。
  零落花瓣与破碎枝叶混在一处,再也看不出原本形状。
  与此同时,磅礴的灵力仿佛凝聚成了实体,如同瀑布般从她五指间满溢而下。
  汹涌的灵力淌落于地面之上,顺着事先画下的干涸墨痕,沿着阵法文脉一路游走。
  就在花枝被撕毁的刹那,张狂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捂住额头,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有些站立不稳。
  秦之冲进来扶住了她,她望着张狂逐渐褪去血色的面容,愤怒道:“把自己本命灵花撕成那样——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张狂疲惫道:“总得要试试。”
  她抬眼望去,而繁密咒符一旦触碰到那澄澈灵力,便盈盈地亮了起来,将原本有些昏暗的仓库映出一片似水白光。
  祁子冬将手搭上那遮眼黑布,一把便将那黑布扯下。从她指尖滑落的黑布坠入阵法中,倏忽间便被白光吞噬殆尽。
  张狂望着那耀目白光,魂魄深处却不可抑地弥漫开一阵倦意,她微微阖上双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