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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追妻路-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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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狂望着那耀目白光,魂魄深处却不可抑地弥漫开一阵倦意,她微微阖上双眼,紧接着坠入了黑暗之中。
。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
秦之坐在张狂身旁,看着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气得直皱眉:“你想死吗?再躺会。”
张狂道:“我睡了几日?”
秦之道:“不过一日,本命灵花被撕成那样,也亏得你能活下来。”
张狂揉了揉眉头,感觉清醒些了。她翻身跃下床,道:“我去医院看下桃桃。”
秦之腾得站起:“你等一下——”
张狂身形瞬间离析涣奔,化为无数繁花消失在了房间中。
不过几个呼吸间,她便来到了南城医院。
夏知陶身上伤痕被尽数修复,也恢复了心跳与呼吸,只是意识还处于昏迷之中。
顺着灵鸟指引,张狂很快便找到病房,以及有些昏昏欲睡的夏知嵩。她将夏知嵩轻轻推醒,道:“我来吧。”
夏知嵩抹了把脸,同意了:“那你看着姐,我去躺一会,睡醒后我们轮班。”
张狂点点头。
她一声不吭地坐在病床前,直到天光乍破。
。
夏知嵩也没睡好,不过睡了几个小时便惊醒。他看了眼闹钟,匆匆忙忙地买了三份早晨便打车向医院那边冲了过去。
推开房门,张狂还是维持着昨日的样子,静静地坐在病床前,好似从未动过。
夏知嵩有些不忍,他上去拍了拍张狂肩膀,将一份早餐递给她:“我们轮换吧,你去休息会。”
张狂摇摇头拒绝了那份早餐,却是站起身来,对夏知嵩轻声道:“那我去外面休息会。”
张狂几乎是拖着身子走出了房间,顺手将门轻柔地带上,竭力不发出声响。
她走了几步,跌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而夏知嵩解开打包好的早晨,热粥的香气弥漫在房间中,他却没什么胃口。
他看着姐姐,眉目中有些落寞的笑意:“姐,你一定要快到好起来啊。”
最后夏知嵩随便吃了点,便把剩下的扔了。还有一份打包好的被他放在小柜上,准备说要是姐醒了能有点东西填填肚子。
他打了个哈欠,眼皮直打架,趴在窗沿居然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头忽然被人揉了揉。
他有些懵懵地抬头,便看见夏知陶冲着自己笑了笑,说:“知嵩。”
——好久不见。
。
“姐!”夏知嵩猛地扑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太好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夏知陶宽慰地拍了拍他肩膀,她望着室内熟悉而又陌生的现代物品,微微垂下眼帘。
姐弟俩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夏知陶等夏知嵩心情稍微平复些许、冷静些了,才轻柔地将他推开些许。
玄幻世界的三十年仿佛大梦一场,但这个“梦境”却真实的刻骨铭心,所有的爱恨情仇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而现在自己要做的——
夏知陶轻声问道:“她呢?”
夏知嵩顿然反应过来,他急急忙忙地站起,说:“应该在外面,我去喊她进来!”
夏知陶摇了摇头,说:“我去找她。”
她一推开门,便看见那人蜷缩在医院的长椅上,细长的眉毛蹙起,眼睛紧紧阖着,睡得不甚安稳。
她活着,自己成功了。
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夏知陶抑制不住地想要落下泪来。她在长椅旁半跪下来,五指微微颤抖着,搭上对方脸颊。
张狂本就睡得浅,只是因为太过疲惫才躺在长椅上歇息片刻。
她愣愣地看着向自己的夏知陶,漆黑的眼眸似乎被点上了零落碎芒,像是星星找回了自己的光,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桃。。。桃桃。。。。。。?”
“张斓,”夏知陶垂下头,五指抚着对方脸颊,声音轻柔而绵长,“我回来了。”
声音落在耳畔,将所有不安迷惘尽数洗褪,绽出明亮颜色。
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张狂拢住她的手,努力地露出一个笑来:“喊张狂,这名字是你起的。”
夏知陶看着张狂,目光满满都是似水般的温柔笑意。
她用拇指轻轻将对方眼角的泪滴拭去,身子前倾些许,吻住了柔软的唇。
第108章 寒灰更然 2
唇畔温暖而滚烫,张狂伸手环住夏知陶脖颈; 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之间毫无缝隙; 从相触的唇下; 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炙热而赤城的心跳。绵长情意自血脉一路蔓延; 落到胸腔中; 开出一朵永不枯萎的花儿来。
两人过了很久,才分开些许; 额头相抵,微微喘着气。
将所有情绪堵死、将所有情感压制住的城墙在一刹那分崩离析; 无数繁复心绪再也抑制不住; 汹汹而来冲破了所有防备。
张狂眼眶还有些泛红,她用手背去抹眼角; 可没什么作用。眼泪还是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黑袍上染出零星水痕。
张狂从未在夏知陶面前这样,将所有心防尽数摒弃; 直接而坦诚地表露出自己情绪。
就好似她从来都不是那肆意妄为的魔教教主,只是那个在灵脉中苏醒; 茫然而不知所措的张斓。
夏知陶将对方揽入怀中; 轻声安慰道:“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张狂没有说话; 但夏知陶却能清晰地感受她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不由得有些慌乱地解释道:“在我昏迷着三日,我去了你的世界。”
“我的世界?”张狂的声音还有些不稳,她平复下心境; 忽然懂了夏知陶的意思,“你去了那边?”
“对,”夏知陶挨着张狂,轻声道:“然后我找到了你。”
张狂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僵在了原地。
我当时,干了什么来着?
她当时刚刚从灵脉中苏醒,站都站不稳,却是满脑子的复仇念头,只想着要冲去皇城把那个宋国皇子给剁了。
而且那时还不认识老婆,看到个人背着箩筐向自己走了,就直接挥了两道磅礴灵力打过去,想要把那人给吓走。
想到这里张狂惊出一身冷汗:自己以前在干什么?
这万一要是失手,老婆没了——她就抱着岐陵山门那块大石头,凄凄惨惨孤零零的过一辈子吧。
。
张狂似乎还没从灵花受损中恢复过来。
夏知陶开车载两人回去时,张狂便乖巧地坐在后座。等到了公寓后,她便发现张狂歪在座位上,安安静静的,已经睡着了。
夏知陶将张狂放在床上,看了眼手机时间,便出了门。
她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看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恍然隔世一般。
到底还是回来了。
夏知陶站在人群之中,静静地等待着红绿灯的变化。
——玄幻世界的流速与现代不同,硬要来算的话,应该大约为十年比一天。
在她精神消弭的这三天内,灵魂穿越到了玄幻世界中婴孩身上,并且找到了张斓。
毫不犹豫地,夏知陶冲上去将张斓抱在怀中,牵着对方的手带她回家。
之后修罗道血洗了古陵小镇,夏知陶因为有祁子冬那本书的指引,提前带着家人离开了。但张狂以为她死了,便屠了修罗道自立为魔教教主。
两人分开很久后,夏知陶误打误撞进了崖山派,在一次下山时恰好看到了出来遛弯的张狂。
教主自然也看到她了,迅速浑水摸鱼溜进了崖山派。甚至把自己灵阶控制在低夏知陶一阶,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她的小师妹。
在仙门那些日子中,她就默默看着张狂每天都巴巴地凑上来,一口一个“师姐”喊得顺溜无比,一点魔教教主的架子都没有。
夏知陶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便觉得自己仿佛被浸在温柔的风中,连带着唇角也不自觉地扬起。
灯亮了,她跟着人群走过马路。
稍稍抬头,一眼便看见南城中心公园那块巨大的石碑,在浩汤白雾之中岿然鼎立。
走进些,便能看见石碑下有位打着黑伞的女子,她穿着普通的现代服饰,正抬头仔细看着那石碑上镌刻的文字。
女子回过头来望向夏知陶,她眼眸是浅淡的灰色,倒是与那四溢白雾有些相近。
。
祁子冬向着夏知陶伸出手,微微笑了笑:“欢迎回来。”
双手相握,夏知陶笑着说:“好久不见。”
她打量着祁子冬一身干净利落的现代服饰,倒是稍有惊讶:“你已经完全适应现代生活了?”
祁子冬耸耸肩,道:“我来到的时间点比张狂要早许久,再不适应也该习惯了。”
“说起张狂,”夏知陶道,“她记忆那边出了点问题。”
祁子冬愣了少顷,问道:“什么问题?”
夏知陶道:“张狂记忆缺失了一块,她不记得庆功宴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就穿越到了现代。”
祁子冬皱眉:“是穿越的后遗症吗?”
“不知,”夏知陶微微摇头,“不过忘记了也挺好的,那些记忆本来就不值得去记住。”
两人之间沉默了半晌。
夏知陶思忖片刻,开口询问道:“你要回去吗?”
祁子冬摇了摇头,黑伞将稀疏阳光尽数挡去,洒下的蒙蒙阴影将她的神情藏起些许:
“不想回去了,这里挺好的。”
祁子冬语气轻快了些许:“要带的话送到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也已经全部做到了,接下来倒是可以轻松不少。”
夏知陶轻轻地“嗯”了声,她微微弯下身子,向祁子冬鞠了一躬,郑重其事地说到:“多谢。”
不过,夏知陶要是知道祁子冬拿了张狂本命灵花来当阵眼,估计就不会向她鞠躬道谢——
而是会撸起袖子,直接冲上来把祁子冬撕了做成炭烤白鹿。
但祁子冬是何许人也,她淡然地受了这鞠躬,平静道:“那便后会有期了。”
夏知陶笑了笑:“对了,欢迎来到现代。”
祁子冬冲她抬了抬手中的黑伞,接着便转身离去。
。
祁子冬走了,夏知陶还在站在石碑下,她四处张望着,在等待着一个人。
她在等的人,名叫姜九黎。
姜九黎乃北界魔尊之子,身为魔少君时不甚被正道擒住,关在锁魔楼中困了三十余年。而后来被张狂所搭救,跟了她一段时日,便回魔界继承了尊主之位。
他年少不懂事时执拗地想和张狂学本事,结果发现张狂修的是天地灵力,而他则为九重魔功,两者完全不搭边,根本就没法学。
之后姜九黎回了魔界,而张狂在人界逍遥自在地当她的魔教教主,两人偶尔凑一块喝喝酒,倒也十分惬意。
——再之后,张狂死了。
魔界与人界本被一道天地屏障所隔开,只有道行高强者方可来去自如。千年来倒也相安无事,只不过因为种种缘由,屏障蓦然破了道口子。
数量庞大的魔界生物一涌而出,正道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放弃保护人界平民,守紧自家山门要紧。
张狂将夏知陶带到宋国皇城之中,纷繁花瓣围绕着偌大皇城,而她面对着宋祺,神色平静:
“这是欠你的。”
说罢,张狂便孤身一人离去,驭起万千繁花挡在了屏障裂口之处。整整三天三夜,她斩杀了数以千计的魔物,汩汩黑血将身下土壤尽数渗透,而冒着嘶嘶黑气的尸骨如若山高。
待到屏障终于被大地灵脉所修复愈合,剩余魔物也尽数清理干净,张狂这才松了口气。
她想着桃桃该等急了,连忙赶回皇城之中。谁料,当她站在在白玉台上时,被赶来的正道迎面砍了一刀。
精纯灵力直接劈入本体之中,血花四溢。而张狂从九十九阶白玉阶之上滚落,砸在了砖石地面上。
纷飞花瓣枯黄卷曲,在风中化为齑粉,最终她力竭而亡,在夏知陶怀中阖上双眼。
夏知陶带着张狂回了岐陵山,她辗转找到了祁子冬和姜九黎,三人合力布下了阵法将张狂送到了现代的2035年。
一同前往现代的还有祁子冬,不过她所到达的时间线比张狂要早了四五年。
祁子冬不仅要给现代的“夏知陶”带话,还要在夏知陶被杀后布下阵法,不然夏知陶将永远无法回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张狂。
。
穿越之前,三人提前约好了在这中心公园的石碑下见面,但夏知陶等了许久,却还是没看到姜九黎的身影。
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夏知陶稍稍有些担忧,她想看看时间,下意识地翻了翻自己手提包。
谁知道拿出手机后,她看着屏保界面,竟然一时忘了该怎么去解锁。
自己手机屏保设置的是一张偷拍的照片,当时张狂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剥了颗花生吃。
她注意到夏知陶好像在偷拍自己,便歪头看向手机镜头,神情有些呆。
夏知陶看着屏保,唇角不自觉的扬起。她最后还是没解锁手机,而是将其放回了手提包之中。
看来自己真的在玄幻世界待久了,猛然回到现代还是有些不适应。
“喂?喂!!”
一个稍有稚嫩的声音传来,夏知陶疑惑地转头望去,便看到一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穿着校服的年瘦弱年轻人,正一脸不满地盯着自己。
看着校服那人约莫是个高中生,身后还背着一个干净的蓝色书包。他皮肤奶白,一双眼睛大而清澈,看上去单纯而无害。
夏知陶微微弯膝,声音放缓了些,低头询问道:“你好?小弟弟你在找人吗?”
“……夏知桃。”
那高中生面色铁青,他握着书包背带,从口中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
“老子乃北、界、魔、尊!!!”
夏知陶:“?”
夏知陶:“???”
“姜九黎?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夏知陶看着面前瘦弱的小年轻,只觉得自己世界观正在一点点的崩塌。
等等,她依稀记得魔尊好像身高八尺,扛着重若千斤的鬼头大斧毫不费力。
可面前这个白嫩的高中生比自己还要矮上一个头,似乎连165都不到?
姜九黎面上乌云密布,他卸下书包往地上狠狠一摔,怒吼道:“老子他妈也不知道啊!你说的穿越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
书包的拉链被他直接摔开,露出了里面一整套的五年模拟三年高考,甚至还有一本黄冈密卷。
夏知陶:“……”
姜九黎痛心疾首地控诉道:“老子听了你的鬼话,为了救张狂把自己十重魔功尽数献祭给那破烂阵法——然后一醒来就在这小子身上了!”
夏知陶:“……”
姜九黎喘了口气,继续吼到:“这也就算了,为什么我一醒来就被人逼着要交作业,不交就要扣分?我他妈一题也看不懂写个鬼!”
好惨一男的。
夏知陶拼命捂着嘴,笑得身子都微微弯下,一边忍笑一边冲着姜九黎摆摆手:“对不起啊。”
第109章 寒灰更然 3
两人一同回到车上,姜九黎气鼓鼓地坐在后座。他盯着安全带; 在夏知陶指示下; 捣鼓了半天才把那条带子给系上。
夏知陶从倒后镜中瞥了他一眼; 随即很快把视线移了回来; 启动了车子。
姜九黎本来在看着窗外发呆; 他忽然转过头来,开口道:“喂……那个; 你找到张狂了吗?”
夏知陶道:“我根本就不用去找。”
她微微垂下眼帘,笑声很浅; 悠悠地融入空中化为一片柔色:“她没离开过。”
“没事就好; ”姜九黎呼了口气,向后一躺; 抱着手臂,“不枉费那么多时间,画废了不知道多少个阵法——我们成功了。”
“九百九十八次。”
“啊?”姜九黎愣了; “你说什么?”
“我们一共用了十年,失败了九百九十八次。”夏知陶扶着方向盘; 轻声道; “在第九百九十九次成功了。”
说实话,姜九黎一点都不怕张狂。张狂此人坦率直接; 也好相处。但夏知陶就不一样了。
他看到夏知陶,就怂,怕她怕的不行。
夏知陶本身就心思缜密,行事也是一贯的雷厉风行。
特别是张狂死后; 她为了集齐阵法所需物品而不择手段,不管你是正道仙师还是魔界尊主,说得罪就得罪,毫不含糊。
在第三百次阵法失败后,夏知陶一把推开了姜九黎。她看着对方,漆黑的眼中淬着深沉暗色,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姜九黎有些泄气地坐在巨石上,道:“我……”
夏知陶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几步便走到阵法中央,转身对祁子冬道:“要不我来做阵眼吧?”
祁子冬叹了口气,道:“不行,你灵力不够。姜九黎身为魔界尊主尚有一丝存活机会,而你上去便是死路一条、魂飞魄散。”
夏知陶凝神,一字一句道:“那倘若甘愿祭出性命、魂飞魄散——”
“可否支撑起阵法?”
祁子冬执着笔的手蓦然松开,毛笔砸落在地上溅起一阵薄尘,笔梢染了些灰尘。
她在夏知陶目光下,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可。”
。
夏知陶带着姜九黎来到自己公寓中,一打开门,一个人影就冲了过来。
她整个人扑到夏知陶怀中,将对方紧紧抱住。
姜九黎:“???”
张狂搂着夏知陶,将头埋到对方胸口处,可怜兮兮地控诉道:“桃桃,你去哪里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那声音又柔又糯,带了几分软软的尾调,落在耳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夏知陶回抱住她,轻柔地拍了拍肩膀,笑着说:“我出去找人了,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说着,她稍稍倾过身子,指了指站在两人身后,一脸黑线不知道说什么的姜九黎。
姜九黎:“呵。”
张狂这才稍稍抬起头,她看见来人后略有惊讶,但因为“原则问题”还是搂着老婆,不愿放开手。
她从老婆肩膀处探出半个头,刚才软糯的声线变回了以往的平静,却是略微带上了几分欣喜:“小九,你怎么也来了?”
姜九黎此刻心情十分不爽:老子为了救你,把十重魔功都赔上了,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和夫人卿卿我我?
但他想了想夏知陶警告的眼神,还是很怂的没敢把事实说出来:“我也不知,好像是机缘巧合下跟着一起过来的。”
张狂“哦”了声,继续抱紧老婆,哭唧唧地说自己不舒服。
姜九黎看着张狂柔柔弱弱地倒在自己老婆怀里,双手环抱着对方腰侧,梨花带雨地说自己头疼;
张狂看着姜九黎一点魔界尊主的凌冽气势都没,小小的一只站在那里,瓜子脸嫩的能掐出水来;
两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句话:
——呸,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
夏知陶洗澡去了,令玄幻世界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魔界尊主与魔教教主两位大佬,此时此刻正气氛融洽地呆在公寓的沙发上,友好地面对面坐着一起剥花生吃。
张狂懒懒地倚在沙发上,询问道:“你来多久了?”
姜九黎道:“今天。”
他嚼着粒花生,语气十分沉痛:“我一醒来便发现自己穿到了这小子身上,然后有人揪着我耳朵让我交作业。”
张狂道:“这么惨?”
说着,姜九黎把自己的书包扒拉过来,扯开拉链拿出几本书,道:“老子哪知道怎么写,只好被那个什么课代表记了名字,还不警告明天还不交就要被教导主任骂。”
张狂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石化了:“这是何物?”
姜九黎道:“你现在可知我感受?”
夏知陶擦着头发出来时,便看到两位大佬没有继续剥花生了,而是凑在一起,看着一本《五年模拟三年高考》发愁。
夏知陶走上前看了眼,发现他俩在符纸上抄了句什么,对着符纸轻吹口气,口中还念念有词。
夏知陶:“……你们就算把化学方程式抄在符纸上,也是召唤不出来五水硫酸铜的。”
。
张狂见桃桃出来了,立马抛弃了五三和姜九黎,起身向夏知陶走了过去。
她十分自然地揽住对方腰际,稍稍低下头,眼角眉梢都是温热的笑意:“桃桃。”
“啧,”姜九黎不耐烦道,“见色忘友。”
他将摊在桌子上的教辅书尽数收齐,背上书包道:“我走了啊。”
张狂给了他一个“你有没有点眼色赶快给我滚开”的眼神,冷漠道:“慢走不送。”
姜九黎愤愤地“砰”一声关上门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张狂和夏知陶两人。
没人看,张狂更加肆无忌惮。揽着腰际的手紧了紧,她俯下身子,在夏知陶耳畔道:“桃桃。”
那声音低柔而沙哑,带着几分呼出的热气,如若丝线般绕上耳廓。
夏知陶刚刚洗完澡,发梢还滴落着水珠。她感到自己耳廓有些发烫,也不知道因为洗澡时的热气,还是因为张狂在耳旁的轻声低语。
夏知陶感到身体有些发软,她腾出一只手来,捏了捏对方脸颊:“小兰花你会吗?”
张狂欺上身来,温热的呼吸融在耳畔,声音柔软却又带了几分蛊惑,呢喃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一本正经道:“我孤苦伶仃大半辈子,还没——”
夏知陶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揶揄道:“你别装,论年龄你还没我大。”
张狂:“……”
夏知陶:“承认吧,你就是朵小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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