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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少帅粗大腿[穿书]-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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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瞿下车之后,向大家道声辛苦,弯腰从车里抱出穿着龙凤褂裙的新娘子,踏进了大门,一步步往主楼而去。
顾茗揽着他的脖子,脸颊紧挨着他的脖子,双脚早就酸肿不堪,加之天不亮便被捞起来梳妆打扮,婚礼酒宴之上只顾着应酬客人,又累又饿,整个人都快累瘫了,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抱着她的男人双臂坚实有力,身姿笔挺,踏进主楼客厅,还能心不跳气不喘的吩咐林妈:“做些好消化的一会儿送到楼上来。”
客厅里也重新布置过了,连家具都被换过了,鲜花吐露芬芳,跟变魔法似的,她不过在外面酒店住了一日,算上今日办婚礼的时间才统共两日,家里竟然就大变样。
楼梯上铺着崭新的红地毯,冯瞿抱着她上了二楼,推开主卧,满室玫瑰的幽香,房间里旧的家具全都清了出去,新换了沙发梳妆台地毯大床,连窗帘都换了,如果不是冯瞿抱着她走进来,她多半会以为走错了房间。
房间以大红的主色调为主,中式的婚礼自有其喜庆之处,床单被套床帐统统换了正红色,桌上还燃着龙凤蜡烛,摆着酒水干果。
冯瞿将新娘子放到床上,顾茗屁股才落下来,立刻便揽住了冯瞿的脖子:“床上有东西硌人。”
掀开被子,才发现床上撒满了桂圆花生红枣莲子……
婚礼中西合璧,林妈却固执的认为新人洞房花烛还是应该遵循中式礼仪,就连端到新房里的第一份吃食都是半生的饺子。
顾茗:“……”
在她老人家殷殷期盼的眼神之下,顾茗硬着头皮吃了半生的饺子,重复了千年的老套路,她老人家才满意的指挥丫头们端上了鲜虾小馄饨、时鲜小菜、鸡丝汤面、一小碟酱牛肉、外加一碗补汤,并且催促大家从二楼全部撤离。
房间里就剩了一对新人,顾茗换了礼服卸了妆,穿着柔软的室内拖鞋,换了身宽松的丝绸睡衣坐在桌前开动,捧起馄饨碗喝了一口底汤,舒服的直叹气:“今天真是饿死了,还是林妈熬的鸡汤下的馄饨好吃。”
冯瞿失笑:“你嫁给我不会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为着林妈的手艺吧?”
顾茗连吞了好几个鲜虾馄饨,这才有力气跟他贫:“想要拴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女人的胃,林妈可是你的一大助力。”
冯瞿心里还惦记着章启越送来的礼物,一句话不经脑子就冲口而出:“那当初章启越可是抓住了你的胃?”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冲动了,房间里欢乐的气氛一扫而空,顾茗沉默了一瞬,才强笑道:“可不是嘛,当初他可是差不多把沪上的美食都买遍了才追到了我。”
她的话音里颇有些怀念之意,也不知道是怀念沪上的美食还是怀念买美食的人,冯瞿一肚子醋意都上了头,生硬的说:“可惜他再努力最后还不是我娶到了你!”
顾茗从章启麟出现之后就觉得冯瞿不对劲,表面上兴高采烈的,实质上整个人却跟闷着的火药桶似的,随时会爆炸一般。
她放下了碗:“今晚你要跟我翻旧帐吗?我们要不要算算你的旧帐?前有遣散的姨太太,后有尹真珠柳音书……真要论旧情,你难道还比我少了?”
冯瞿一个大男人也觉得委屈:“那些都过去了,再说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他酸溜溜的说:“你可是把姓章的小白脸放在心尖上的!”
顾茗无语的看着他:“……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好了好了,”冯瞿忙替她挟菜:“多吃点,我不提还不行吗?”两个人就此打住了煞风景的话题。
他果然闭嘴不提旧事,哄着顾茗吃饱喝足,打铃让楼下的佣人来收拾走了餐具,抱了新娘子上床,在她耳边小声说:“无论如何,今晚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可不能浪费了!”
顾茗:“……”
·
新房里,红烛直燃了一夜。
天色蒙蒙亮时,冯瞿才算是放过了怀里的人儿,搂着她沉沉睡去。
顾茗早就累的几乎要不醒人事,无奈冯瞿就跟吃了药似的兴奋不已,折腾了她大半夜,还时不时在她耳边喊:“媳妇……媳妇你醒醒……”也不知道他哪那么好的精力。
她又困又累,掐着他身上的肉拧了一圈,这货不但没有喊疼,还双眼闪着绿光,折腾的更凶猛了,直累了她个半死。
今日少帅府里的佣人们走路都抬高了脚尖,楼上没有动静之时,一众人等连楼梯口都远离,生怕吵醒了新婚夫妇。
院子里打扫的佣人才抬起了扫把,就被林妈给拦住了:“别吵,让少帅跟夫人好好休息。”
佣人抬头望望二楼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默默的放下了扫把,心里还嘀咕:少帅跟夫人没结婚之前早就住在一起了,没道理洞房花烛夜还能一夜缠绵吧?
有新鲜感才能贪吃不够,少帅跟少夫人……算是老夫老妻了吧?!
“老夫老妻”睡到了下午一点多才悠悠醒转,顾茗背后紧贴着个滚烫的胸膛,腰上还横着一只手臂揽着她,艰难的搬开腿上压着的沉如石柱的毛腿,才从被窝里爬出来,就被从身后又拖回了被窝。
她低声惊叫:“干什么?”
被窝里的男人声音暗哑,还带着浓浓睡意:“还早,再陪我睡会儿。”
顾茗捞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瞄了一眼,差点疯了:“快两点钟了,还睡啊?你让别人怎么想?”
新人贪欢一夜,直睡到了下午?!
冯瞿搂过新娘子闭着眼睛就要动手动脚:“还能怎么想?高兴都来不及吧?母亲跟父亲早盼着抱孙子,还是正事要紧!”
顾茗死命推他:“这算什么正事?”见男人固执如牛,近来连那舶来的套套都不再用,不得不改变策略:“我快饿死了……”
冯瞿蓄势待发,摸摸她干瘪的小肚子,果然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总算是放过了她:“那就吃饭吧,反正来日方长。”
自从顾茗身体几乎折腾受伤,每况愈下之后,冯瞿便将她的健康很是放在心上。
楼上主卧有了动静,窗帘拉开了,林妈笑颜逐开:“赶紧备饭。”
厨房里小火吊着的老鸡汤,早就准备好的各色菜蔬,砂锅里焖上米饭,早起就在火上炖着的硬菜,等到新人洗漱下楼,都端上了桌。
林妈一边往桌上端饭,一边向两人报备大帅府的电话:“大帅身边的苟副官来电话说,今晚要摆家宴,让少帅跟少夫人准备出席。”
原本今日早晨新人要去大帅府见家中亲人,但冯夫人心疼儿子媳妇,跟冯大帅商议过了,才把家宴的时间改在了晚上。
吃过饭顾茗回房去补眠,冯瞿名为办公,实则召了刘副官去书房问话。
“昨日章启麟说捎了章启越送的新婚礼物,你可见到了?”
刘副官近来忙的脚不沾地,况且收礼物的不是他,新婚礼物全都堆在楼下一间客房里,留着新婚夫妇来拆,他哪有权利偷拆?
“属下……真不知道。”
“昨儿谁在酒店门口迎客?去把人叫过来。”
宫浩跟盛俨被叫了过来,问起章启越的礼物,盛俨毫无印象:“属下不记得此人,应该是我引客进去的时候宫浩收的吧?”
“是……是有这么个人。”宫浩窥着少帅面色似乎不大好,字斟句酌:“是个雕花的木盒子,里面不知道装些什么,属下也没打开看看,直接派人送到少夫人住的房间里去了。”
冯瞿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总疑心那盒子里装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盒子呢?”
宫浩跑去客房翻捡一通,却不见踪影。
顾茗睡的迷迷糊糊的,隐约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勉强睁开眼睛,已经是傍晚五点了。
冯瞿眸光沉沉注视着她,那模样不像是新婚夫妻,倒好像是嗅到奸情的丈夫在审视妻子。
顾茗翻身便揽住了他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你几时回来的?”
冯瞿进来的时候,这小骗子睡的香甜,毫无心事的模样给了他会心一击,他悄悄上床靠在她旁边,注视着她的睡颜,暗中发狠在脑子里演练了一百种“论老婆出轨了该怎么整治”的剧本,有在她面前整死她的旧情人之招,又解恨又爽快;有禁锢她用生孩子拴住,让她每日被一帮小胖墩缠着不得脱身,囿于家庭琐事而不得解脱之法,虽耗时甚久,却最为保险;另有花重金让人引诱她的旧情人浪荡花丛,让她死心之法……等等不一而足。
他满脑子天马行空的想法都终结在了顾茗醒来那自然而然靠过来的柔软馨香的身子,她刚刚醒过来,眼神无辜,毫无戒备的靠在他怀里,冯瞿听到自己内心仿佛在说:就这样吧!认命的搂住了她,下巴在她额头蹭蹭:“进来有一会儿了,见你睡的香,没叫醒你,起来洗洗去吃家宴了。”
刘副官跟宫浩自从少帅查问章启越的礼物,最后查到的结果是那个盒子被送进酒店的房间之后就再没见过,眼见着少帅黑着一张俊脸去了二楼的主卧,提心吊胆了一下午,就怕明天的《容城日报》登出惊悚的头版头条:少帅新婚施暴,新娘面有淤青,真相扑朔迷离!
结果直等到了快六点的时候,新郎新娘衣装整齐从二楼下来,少夫人挽着少帅的胳膊笑意盈盈,似乎心情很不错,还问及大帅府上那些姨太太生的小姐们:“……筹备婚礼的时候去帅府,都是姨太太们出面,还从来没见过帅府的小姐们,昨日见着那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姑娘是几小姐?”
少帅拨云见日,不复之前的戾气模样,还耐心的为新婚妻子解答:“老四……或者老五?听说她们俩前后差了几个月吧,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
冯瞿与帅府的姨太太们及她们生的妹妹们无甚缘法,早早就出门求学打仗,弟弟们尚能在大帅书房里听训的时候被拖过来一起陪绑,但妹妹们一年见他的次数也有限,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帅府的小姑娘们在冯瞿眼里模样差不多,打扮差不多,他又从来没有细细打量过,换个衣服的功夫就容易弄混,说到底不是一母所出,还是亲近不起来。
“反正无论是老几,她们都要叫你大嫂的,你若是觉得她们娇气不听话,只管训斥便是,母亲跟父帅不会说什么的。若是嫌烦就别搭理。”
顾茗嗔怪道:“她们好与不好自有她们亲妈来管,再不然还有大帅呢,我充什么大头蒜招人嫌?!”
她不过是新加入大帅府的成员,何必自讨没趣。
不过冯瞿此人在少帅府地位尊崇,除了冯夫人与大帅,府里其余人等都不敢触他的逆鳞,在大帅府里霸道惯了,还真没把庶出的妹妹们当回事,连带着娶了老婆也改不了,傲然说:“你是大帅府将来的当家主母,她们都要仰仗你,借她们几个胆子看看谁敢嫌弃你?”
“嘴上不嫌弃,也不能做让人家心里嫌弃的事儿,你这哪里是长兄的样子,分明是个封建大家长!”
冯瞿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一记:“小骗子,你就换着法儿的骂我吧。”因着她的面色如常,心里又隐隐约约升出一点期待来,凝视着她明亮清澈的眼睛笑着试探:“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顾茗拖着他下楼:“赶紧走吧你,再拖下去就真的晚了。”
初次参加大帅府家宴,迟到了面上难看。
大帅府家宴极为顺利,新媳妇进了门,又得大帅与夫人的看重,就连少帅也是一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模样,旁人心里如何作想不要紧,至少表面上都很恭敬,作足了面子。
顾茗为大帅府的成员们都准备了见面礼,自有副官一一分发……其实泰半是冯瞿跟冯夫人掏腰包,她顶了个送礼的虚名。
一场家宴办的圆圆满满,三日回门顾茗也未曾踏足顾公馆,而是带着冯瞿去扫墓,为顾千金的亲生母亲焚香祭告,默默在心里说:你们母女如今应该在泉下相聚了吧?希望来生投个好胎!
冯瞿见她肯带着他来拜祭亲生母亲的坟墓,心里又添暖意,若非章启越的礼物还梗在心间,只怕是就要以为老婆是当真爱上了他。
做完了这一切,顾茗正式替章甜收拾行李。
她拉出自己随身的皮箱,从箱子的夹层摸出一个包起来的手绢,打开手绢,里面是一串鲜红的珊瑚手串。
彼时他说:“你比那位格格都漂亮!”言犹在耳。
章启越送她的新婚礼物当日便交给了管美筠保管,昨日管美筠前来辞行顺道带了过来,顾茗就放在床头的抽屉里。
她打开抽屉,拿出雕花的盒子,久久凝视,将那条珊瑚珠串也放在了里面,不敢去想象他搜集这一套珊瑚首饰所花费的时间,在这寂寂生涯里,时间是最追之不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个路口,就遗失了牵过的手。
顾茗拿着雕花盒子下去的时候,冯瞿正坐在客厅里与章启麟聊天,章甜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神情不安。
冯瞿见到盒子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生了透视眼看看里面装的东西——果然章启越送来的礼物被她藏了起来。
章启麟也认出了那盒子,内心微讶:这是要拒收?
顾茗走过去,当着几人的面让章甜过去,打开盒子让她看,里面一整套的珊瑚首饰鲜艳欲滴,她摸摸小姑娘的脸蛋,柔声说:“甜甜,你马上要跟着章先生去香江了,干妈没什么东西好送你,这套珊瑚珠子的首饰就送给你做个纪念,据说……”她顿了一下,终于说了下去:“据说是一位前清格格的陪嫁之物。我们家甜甜……比前清的格格还漂亮,喜欢吗?”
小孩子就喜欢鲜艳的东西,章甜也不例外。
她拿起盒子里的手串套在了腕上,可惜小姑娘骨骼纤细,那珠串是成年女子的尺寸,便在腕骨上松松垮垮,可是衬着她雪白的腕子却很是漂亮。
“喜欢。”
冯瞿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那个珊瑚珠串他曾经在顾茗手腕上见到过,正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他探头瞧过去,盒子里是一整套的珊瑚首饰,想来姓章的小白脸费了不少心思。
顾茗从章甜腕上取下来,一同放进了盒子里,郑重交给了章甜:“等甜甜长大了就可以戴了,你要小心爱护。”
章启麟注视着女子沉静的面容,将章启越送的东西转送了章甜,来之时他也看过盒子里的东西,如今却多出了手串,蓦然明白了内中纠葛的情缘,心中叹息不已。
林妈提了章甜的行李箱过来,顾茗亲自将盒子放进了行李箱,最后一次抱抱章甜,亲自将人送到了大门口,小姑娘哭着搂紧了她的脖子:“干妈,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顾茗泪盈于睫,边替她拭泪边安慰她:“甜甜要好好读书认字,将来给干妈写信。将来干妈若是路过香江,也一定去看你。你如今是大姑娘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小姑娘擦着眼泪叮嘱冯瞿:“义父也一定要好好照顾干妈!”
难得冯瞿没有跟小姑娘针锋相对,郑重向她保证:“我一定照顾好你干妈!”
章启麟向两人再三道谢,拱手作别,抱着小姑娘上了车。
汽车驶出老远,顾茗还能看到小姑娘流着泪从后车座玻璃向他们夫妇招手作别。
冯瞿从身后抱住了她,揽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头顶,满是欣喜的说:“阿茗别舍不得,改明年咱们的儿子落了地,有你忙的!”
一腔离意被他这不正经的话给冲的七零八落,顾茗擦着泪转身捶他:“胡说八道!”
皮糙肉厚的冯少帅不惧老婆的拳头,还很有奉献精神的把胳膊往前一送:“老婆,仔细捶疼了你的手,撕这里好了。”
顾茗下手去撕,某人握紧了拳头,胳膊上的肌肉顿时鼓了起来,硬如坚铁,哪里撕得动?
“你混蛋!”
“我混蛋!”
冯少帅今日心情好,脾气尤其的好,拥着媳妇往回走,还在她耳边小声念叨:“咱们赶紧回房生儿子吧?!”
顾茗:“……”
碰上这种上得了战场耍得了流氓的男人,真让人无言以对。
第182章
章甜离开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冯夫人都提不起精神,时不时叫了顾茗过去说话。
顾茗也很是想念小丫头,不过人总要学着往前走,便暗示生过闺女的姨太太们把帅府的诸位庶出小姐们带过去给冯夫人解闷。
大帅府从来不缺聪明的女人,很快便有姨太太带着小闺女去讨好冯夫人。
也许是移情作用,又或者冯夫人的失女之痛终于让章甜给治好了,她竟然对着姨太太生的庶女们也能露出个笑脸了,等到顾茗隔几日再去的时候,发现她一脸慈爱的坐着看小姑娘们玩闹,顿时笑起来。
“母亲这里好生热闹。”
冯瞿昨晚缠了她半夜,一大早就出门去忙公务了,说是过几日要去玉城——当然是携夫人同行。
顾茗爬起来收拾行李,顺便来向冯夫人辞行。
冯夫人听说儿子媳妇要回玉城,本来也想躲回玉城去图个清静,可是转而一想,儿子媳妇正是新婚蜜月期,她一个孤老婆子跟在孩子们身后,不是妨碍抱孙子吗?
于是默默压下了跟着儿子媳妇去玉城的念头,只笑着叮嘱:“你们要照顾好自己,阿瞿公务繁忙,你闷了就回容城来陪我。”
顾茗笑着应了,没想到冯夫人反而乐了:“我忘了你不似我一般圈在后院里,阿瞿忙起来不分昼夜,你也不遑多让,都是不让人省心的。”
三姨太笑道:“瞧瞧夫人多疼儿媳妇,少夫人真是掉进了福窝里。”
顾茗亦笑:“遇上母亲,不止是我们做小辈的福气,难道姨太太跟妹妹们不是掉进了福窝?”
她是做人儿媳妇,婆婆明理当然是意外之喜,就算婆母不慈还有事业与男人,却不似后院里这些姨太太们,一辈子都要被困在方寸之间,在丈夫与正室的手底下讨生活。
遇上豁达的正室,可不正是她们的福气吗?
三姨太太原本说了句酸话,没想到被反将一军,顿时笑起来:“正是这个道理,咱们遇上夫人都是掉进了福窝里。”
外面风气混乱,也有的人家里以如夫人来代行妻职,老家父母身边留着原配,男人在外地养着妾室,对外统称太太,跟正室一样的体面,但督军府里可没这样规矩,冯伯祥还是很重视嫡庶的。
二姨太笑笑,犹豫了一瞬才道:“少夫人既然要跟少帅去容城,不知道那位宁小姐会不会回去?”
宁雪华是杂志社的唯一的摄影记者,可算是顶梁柱一般的人物,在公西渊的杂志社里实习期满,也学到不少东西:“宁小姐的工作地在玉城,明日随我们一同回去。”
二姨太想起冯晨每次回来的笑脸,谈起宁小姐的样子,心疼晚熟的儿子:“阿晨知不知道?”
顾茗笑道:“阿晨大约是知道的吧,昨日他们还一同出去看电影了呢。”两人原本还一路斗嘴,没想到越斗嘴感情越深,宁雪华原本还有几分瞧不上冯晨,总怀疑他是个借着父荫夸夸其谈的公子哥儿,没想到却是个实干家。
从湘楚回来之后冯晨拉着她参观了一圈容城大学,听他讲了学校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以及筹备建校的种种艰难及糗事,又有拥戴他的学生们涌过来问好,让她重新认识了冯晨。
宁雪华见过了冯瞿的英武果决,没想到冯少帅的胞弟居然又是另外一番样子,竟然将她那冰雪般的冷傲消融,两个人感情突飞猛进,等到顾茗与冯瞿要回玉城,两人已是难分难舍。
冯晨来为女朋友送行,动员顾茗:“大嫂不如把杂志社搬到容城来?”
顾茗笑嘻嘻戳破了他的小心思:“好方便你们谈恋爱?”
冯晨突发奇想:“要不我去玉城再办一所大学?”有了筹建容城大学的办学经验,再筹建玉城大学,想来会容易许多。
冯瞿凉凉道:“想必玉城的教育委员长朱家树会很高兴听到你的提议,不过阿晨,你有没有考虑过办学资金从哪里来?”
冯晨:“难道大哥不资助些?我可是为了造福玉城的学子们。”
“我又不急着娶老婆,凭什么要我出钱办学?”冯瞿揽着顾茗上车,丢下脸红的宁雪华与哇哇叫的冯晨当笑话。
冯晨恨不得扒着车窗也一路跟到玉城去,送别的话儿说了一箩筐,还是舍不得放手。
·
顾茗离开玉城许久,重回杂志社,受到了下属的热烈欢迎。
杂志社的下属们心有疑虑,不敢去打搅办公室忙碌的顾茗,便将宁雪华围在一楼,七嘴八舌打听消息。
杂役小妹之一:“顾主编会不会关闭杂志社?”事关她刚刚开始的职业生涯,着实担忧。
军政府的少夫人可是豪门太太,所有豪门太太们最日常的消遣难道不是牌局饭局宴会应酬?可没听说哪位太太劳心劳力去干事业的?
倒是也有挂名的豪门太太做些慈善或者在官方妇女协会挂个名,但那都是对外交际的政治筹码,甚少会全力以赴去干事业。
文字编辑霍芳:“我家里还高兴我毕业就找到了工作,要是主编有关杂志社的想法……那我可要早做打算。”
宁雪华与顾茗相处日久,越是了解她便越是对她心生敬意,将初识之时的冷傲都收敛了,如今比过去可要好相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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