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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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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夫人这好气色从何而来?
林云舒直觉有问题,却装作不知,细心招待大家。
很快她就发现,这些人以高夫人和吴夫人马首是瞻。吴夫人对高夫人多了几分刻意的敬意。
这倒有些奇怪了。据小四所说,吴江出自幽州大户人家,家中产业比高家还要多。为何吴夫人会矮高夫人一头呢。
如果说是品级,那也不需要如此刻意啊?
她旁敲侧击问了一个喜爱说八卦的捕快夫人,从她口中得知,原来高秉仁的妹妹是信王最受宠的小妾,当初高秉仁就是被信王举荐才当上县丞,要不然以他秀才的身份根本当不了这个职位。而且信王似乎极看中高秉仁,时常召见他。而吴江却没这一层关系。
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林云舒站起身,想将宴会主办权交给崔宛毓。
却不想高夫人站起来向林云舒施了一礼,笑盈盈道,“老夫人,我听我家丫鬟的表哥的妹夫说,你在西风县曾以替人接生为业?不知可是真的?”
林云舒眼睛微眯,坐下来,敛了神色,好整以暇看着她,轻飘飘反问,“是又如何?”
她倒是不奇怪,高夫人为何会知道这些。她能打听这些人的私隐,对方肯定也会如此。
从名面上看,他们好像相安无事,但私下里,两方已经开始较劲。
可是高秉仁和吴江都躺在炕上不能动弹,只能指挥下人来打探他们家的情况。说不定他们已经猜到下手的人是老三。
毕竟老三身上的气质跟旁人有很大不同。
这些夫人们听出林云舒当过稳婆皆是一惊,面上隐隐露出几分嘲讽之色。
高夫人捂住嘴,故作惊讶问道,“我还以为是我家丫鬟胡说的。谁知竟是真的。老夫人乃堂堂县令之母,如何会做那下九流的行当?”
崔宛毓变了脸色,手攥着帕子。这也是她对婆婆不解的地方。明明家中经营着极为赚钱的铺子,为何还要自甘堕落替人接生?
林云舒看着高夫人,脸色微微一变。说实话,她之前给人接生除了喜欢这行,还因为她不想忘记前世。
这是她辛辛苦苦学了七年,毕业后又做了三年的职业,它陪伴她人生中最美的十年。她不舍得。
但是小四当了官,为了他的脸面,她必须有所取舍。她不能让人以此攻击小四,成为他的污点。不过心里有些打算,此时的她却绝不能被对方压制。
她浅浅一笑,看着对方,“说到这里,我想请教知书达理的高夫人,何为下九流?”
高夫人见她还在作垂死挣扎,捂着帕子笑,“这三岁小儿都知晓,老夫人乃堂堂县令之母竟不知?还是明知故问呢。”
林云舒却摇头,“你所说的下九流是指一流戏子,二流推,三流王八,四流龟,五剃头,六擦背,七娼,八盗,九吹灰(卖水烟的人)。这是出自《北史·周高祖记》,但《汉书·艺文志》所说的下九流却是指师爷、衙差、升秤(秤手)、媒婆、走卒、时妖(拐骗及巫婆)、盗、窃、娼。”
她把衙差二字咬得极重。说的时候,还在众位夫人面上意味深长扫了一眼。
照《汉书·艺文志》所言,在座女眷的相公除了崔宛毓都是下九流,谁也不比谁高贵。
高夫人脸色惨白,她只读过《女戒》《道德经》哪曾读过什么《汉书·艺文志》。
没想到反被对方骂了。
林云舒好心问道,“高夫人知道你家相公为什么屡次参加乡试,就是不中么?”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既然对方拿她职业说事,她当然要礼尚往来。
高夫人最大的痛处不就是相公考乡试,屡次屡败么?
众人面露尴尬,林云舒却好似看不到她们,依旧滔滔不绝,“你相公若是不自甘堕落,入了下九流,只稳稳当当做他的书生,当好他的中九流。他也不至次次落榜。毕竟别人是水往高处流,偏偏他不进反退。一心往下,你说他不落榜谁落?”
她一口一个落榜,高夫人听在耳里尤其刺耳,却又拿不出话来堵她,气得牙关紧咬。
其他人还是头一回见高夫人如此吃瘪,登时愣住了。
林云舒打完嘴仗,心情极好,站起来,一甩袖子走了,“你们好好在这边附庸风雅。我就不奉陪了。失陪。”
临走还要讽刺她们附庸风雅,真真气人。
崔宛毓目呆呆地看着婆婆背影。
林云舒回了房,知雪伺候她喝茶,“老太太,后院放着那些棺材为何一直没有入土啊?刚刚有夫人瞧见,吓了她们一大跳呢。”
林云舒捧着茶杯,久久不语,好一会儿才道,“这些是要运回族里祖坟安葬。”
“运回乡恐怕要很久,老夫人要不要做场法事?”知雪有些不好意思,“我听人家说,横死的人做一场法事可以消除死者的不甘。”
林云舒端着茶杯一饮而尽,侧头看着她,“还有这种说法吗?”
“我也是听人说的!”知雪到底年轻,不太懂这些事情。
林云舒敲了敲桌面,“你知道盐俭县哪有寺庙么?”
知雪想了想,“好像五留山上的升佛寺很有名。听说那里的斋菜做得特别好吃,主持佛法高强,香客络绎不绝。”
林云舒虽不信这个,但人如果真有来生,她还是愿意这些枉死的族人能有个好去处,“五日后是个好日子,到时候我亲自上山请主持下山为我族人念经,让他们也能早登极乐。”
老大得知母亲打算,也要跟去。
林云舒拒绝了,让他留在家里好生招待族人和镖师。
老二不放心,便让凌凌跟着一块去。林云舒倒是没有拒绝。
第64章
秋夜,静谧凉如水,林云舒坐在油灯前,一点一点往箭头上涂毒。这是她新近才制的毒,比上次那种半成品更稠,只要沾进血液里,三声过后,人就能毙命。
她动作轻柔,表情轻松惬意。但脑子里却是纷纷扰扰。就她今天打探到的消息来看,这些下属关系错综复杂,许多之间都有姻亲,要将吴江和高秉仁铲除并不容易。
她捏紧箭头,哪怕对这些杂事再厌烦,此时的她却也不得不费心,她必须为族人报仇。
就在这时,老二没等下人通禀,直接闯进来,满脸焦色,“娘,上回你列给我的那些人,我找人打探清楚了。”
林云舒将箭头放下,回头看着他,“如何?”
老二自己倒了杯水,“前任县令一直被高秉仁和吴江两人架空,县令当得有名无实。不过那两人也算给他一些体面。时不时就来县衙走些表面流程。那些下人也从县令口中得知一二。高秉仁有个妹妹当了信王的小妾,还生有一子,很受信王宠爱。而吴江喜好跟江湖人来往。”
高秉仁没什么稀奇的,林云舒却对吴江这事有些意外,朝外面喊了一嗓子,“知雨知雪,你们两个将县令和三老爷请来。”
两个丫鬟出去喊人。
没多久,老三和小四过来。
将丫鬟们屏退,林云舒问老三,“江湖上有没有吴江这号人物?”
老三经母亲这么一提醒,他这才想起,“江湖上的确有个人称‘靠得住’的吴江?不知是不是此人?”
“那他祖籍何地?”林云舒也是今天听人提起才知吴江不是本地人,祖籍济南府。
老三张嘴就答,“幽州靠得住,江湖上小有名气。”
林云舒侧头看着小四,只是半月而已,他的脸上写满疲惫,她心疼得揉了揉他的脑袋。
小四耷拉的眼皮使劲眨了几下,勉强收了困意,“娘,我和二哥这几日打探,我发现吴江和高秉仁意见常有不合。县衙的这些衙差也分为两派,三不五时就起龌龊。不如我们拉一踩一。让他们内讧。”
老二和小四将卷宗都翻了一遍,发现这两人太过精明,一点马脚都没露。既然明面上行不通,不如走阴的。这也是两人商量好的法子。
林云舒却持相反意见,“这两人意见不合,却还能一直把持盐俭县这么多年,说明他们之间的利益已经大到可以弥补性格上的不合。这世上除了血缘还有什么比利益更牢靠呢?这盐俭县已经是一团乱麻,你们也不用费尽心思理它,直接砍断便是。将他们除去,否则你会像前任县令一样被他们架空。”
高家和吴家盘桓此地数十年,根基深厚,关系错综复杂。唯有除掉,方能让盐俭县改头换面。
老三拍着桌子,大声附和,“娘说得对。让这些衙役剿匪总是推三阻四,一个个拿着月俸,却不干鸟事。全都开除便是。小四,你要是不敢动手,三哥替你解决了。”边说,他抄起桌角的大刀武了几下,一脸的凶神恶煞。
林云舒见他这架势,下一秒好像就要冲出去,忙按住他的手,“你急什么!你武功再高强,也不能随意杀人。万一被逮到,咱们全家都跟着遭罪。你四弟寒窗十几载才考上的功名也要受你连累。”
老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嘴里咕哝一声,“娘,不是你说要将两人除去么?你怎么又反对了?”
林云舒摇头,“我说得除去,不是说要害他性命,是要将他俩将县蔚和县丞位子上拉下来。”
小四却摇头失笑,“把他们拉下马谈何容易。娘,你别忘了,那高秉仁跟信王还有些瓜葛呢。信王又受皇上信任。我只是一介小小县令,对付不了他。”
林云舒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对付不了,你岳父可以。咱们先将这两人拉下来。跟信王斡旋,到时求助他即可。”
左右崔知府跟信王也有仇,想必他一心想要扳倒信王。他们砍掉信王一只臂膀,想必崔知府喜闻乐见。
老二摇着扇子,“娘,你有什么好主意?”
林云舒还真想到了一个好法子,“老三既然说那吴江爱跟江湖人士接触。这类人通常都会吃酒打架,惹是生非。那他一定为这些人做过不少违规之事。只要我们将他抓个现行,一定能将此人拉下马。而高秉仁嘛,我白天宴请宾客,发现吴夫人似乎并不悲伤,这里面或许有内情也未可知。她手里说不定有两人狼狈为奸的证据。”
这样想着,她脑子有个主意已经成形。
这两人可不是意气相投才成为搭档,而是因为利益捆绑在一起。他们为了防止对方背叛,肯定会留下对方犯罪证据,也是作为把柄。
老二听了连连赞叹,“还是娘想得周到。此计可行。”
小四略一思索就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顿时眼前一亮,“娘是说我们要将计就计?”
老三没听明白,“如何将计就计?”
小四施施然道,“那高秉仁为了给我制造麻烦,指使梁婆三人前来报官,说是家中丢失钱财。咱们就让他们真的丢了财,然后真凶在城中出没。让吴江带人去抓,限期七日,若是抓不到,就将他停职留任。”
假案变成真案。也是给他们惩罚。谁让他们居然拿假案子糊弄他。那他将计就计,将这案子坐实。
老三摩拳擦掌,拍着桌子站起来,“小四,你说让我去偷哪家?”
小四笑眯眯道,“头一个就是高秉仁家。不过他家下人众多,三哥若是不能全身而退,可以找镖局的兄弟接应你。”
老三抱着宝刀自信满满,“这有何难。那高家也没什么了不得。除了屋子多点,下人都是三脚猫功夫,哪是我飞云刀的对手。”
飞云刀?林云舒嘴里砸吧几句,“你这名头怪得很。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老三打着哈哈,有些不好意思,一溜烟跑了。
老二给亲娘解惑,“三弟擅长轻功和大刀。有飞天遁地之能。江湖人称飞云刀。”
有了法子对付那两人,林云舒心情格外好,也来了几分兴致,“那你媳妇呢?”
老二笑眯眯道,“我媳妇人称一丈红。”
林云舒哑然,她只记得《水浒传》里的扈三娘外号叫“一丈青”。没想到凌凌的外号只差了一个字。
“这是何意?”
老二有些自得,眉眼间全是骄傲,“她的鞭子是虎鞭所制,抽在人身上奇痛无比,犹如在滚水里烫过。她曾经一鞭子抽过想要调戏她的地痞流氓,只一丈就见了血。所以江湖人称一丈红。”
林云舒哑然,怪不得凌凌在饭馆从未使过鞭子,原来不仅仅是因为地方不够。可能也怕伤到人吧?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老三扮成黑衣蒙面人,到梁婆三人家中各走了一趟。
第二晚,他又到高府跑了一趟。因为高府出过事,家丁晚上巡逻人数增了两倍有余。可惜三脚猫就是三脚猫,怎么也不可能变成老虎。老三进高府如同出入无人之地,直到人走出老远,府里才发现丢了钱财。
偷完高府,他马不停蹄去了吴府。吴江与江湖人有交情,请了不少江湖人在府上值夜。老三独自偷东西担心被发现。就叫了凌凌一起帮忙。两人采用声东击西的法子将人引开。老三到书房偷了些宝贝。
他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跳上房顶。等那些值夜人走过,他跳到下一个房顶,一路躲闪到了后院。
刚要跳到隔壁房顶,就见吴府后门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贴在一起,缠缠绵绵一计深吻。
正常夫妻都是在房内办事,哪像他俩这么猴急,大喇喇在后门吻上了。
晚上太黑,后门的那两只灯笼太过模糊,照清那两人的脸。老三想到母亲所说的话,留了个心眼,如果这两人果真是野鸳鸯,他抓住他们的把柄,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老三一路跟着那男人,走了三个巷子才拐进一间院子,他在墙上做了记号,折回县衙。
老三将偷来的钱财全部交由林云舒。
第二日,天光大亮。
休养半个月的高秉仁和吴江终于回来上衙。小四正在堂上审案子。两人也不敢耽搁,告罪后,找到自己位子。
县衙上,小四看着苦主跪在堂下哭得撕心裂肺。
看向两旁衙役,将惊堂木拍得啪啪作响,“吴江!我限你七日之内将红女侠抓捕归案。若是没有抓到,你还有何脸面担任县尉一职,直接退位让贤吧。”
吴江怎么也没想到,他头一天上衙,这把火就会烧到自己头上。原本还想把昨晚盗贼关顾自家府上这事说出来。又担心县令大人说他连自己都管不好,如何能管好一县治安?他眼睛微眯看着底下这些人,眸光闪过一丝冷意,敷衍得冲着堂上的县令大人拱手。
小四也没跟他计较,拍了下惊堂木大喝一声,“退堂!”
老二跟在他身后回了后衙,老三站在后面偷听,乐不可支,“他娘的,真是太解气了!”
总算扳回一局了。
到了后院,小四原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林云舒得知后,连日来的阴霾终于消散了,脸上也有了点笑模样。
林云舒非常好奇,“你留下的红女侠是什么名头?”
老三咧嘴一笑,“红女侠在二十年前非常有名,听说她小的时候,父亲在松江县经营一家客栈,她父亲只有她一个女儿,见她喜欢武刀弄枪,专门找了人教她。后来她嫁了人,不到三年,夫婿就攀上高枝,想要休妻另娶,却又舍不得她带来的嫁妆,夫婿一家就想把她毒死。却不料被她察觉。将她夫婿一家杀害,从此在江湖上行走,劫富济贫,好打不平。渐渐闯出一些名头。”
林云舒担心露出马脚,问道,“那她会来找我们麻烦吗?”
“不会。”小四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惋惜,“几年前,我走镖途中,见过她一面,听她说过,以后都会隐姓埋名,不再过问江湖事。我已经写了信,将此事告之与她。也答应这事之后,会还她清白。她性情豪爽,不会计较的。”
林云舒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抓拿凶手交给吴江。那咱们就找人假扮红女侠在县城各处出现,引吴江去抓。”
就像义侠赵飞一直没被抓到,也没听说谁被革职。盖因赵飞神龙见首不见尾。
但红女侠却是头一回出现,名声还不够大。如果吴江没有将人抓到,被革职也是理所应当。
第65章
凌凌扮成红女侠在城中到处游荡。吴江带着衙役到处抓人。人还未赶到,红女侠就没了踪影。吴江气得脸色铁青,不到半天,人就撑不住,倒下了。
担心县尉一职被抢,他硬是咬着牙不肯请假,留在后方坐镇,让他请来的那些江湖侠士帮忙抓人。
有他们帮忙,凌凌逃得没那么顺利。她便减少外出次数,而且还是出没在不同地方,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没有案子要审,小四和老二继续整理盐俭县各项资料。
户籍人口,土地面积,良田等等,都是他要掌握的重要资料。
老二找了地型图来瞧,“这雁山还真不小。”他瞧着这地图又看了眼户籍上的良田登记,“这不对啊,咱们进程路过这个茶寮,附近可是有一大片良田,这上面怎么没有登记啊?”
小四敲击桌面,暗自猜测,“估计是哪家大户不想交税,所以才没到官府登记。”
老二深以为然。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县衙收到的税就太少了。没有税收,四弟哪还有政绩可言。
小四知道现在他们是孤立无援,“不如我们先去摸清,看看这地图上哪些是良田,哪些是荒地。”
老二点头表示同意。只是他们自己走,未免太过浪费时间。
两人便带着族人和镖师一块到各个村子打探。
他们将未曾登记的地方都粗略走了一遍,发现未经登记的良田远远不止茶寮附近那一片。
盐俭县的土地被五分之一的山占据,剩下的土地其中有五分之一未曾登记,剩下的五分之二都是盐碱地,只有五分之一是良田,偏偏这部分只有五分之一是登记在册的。
土地都被大户人家占据,贫苦人家只能靠赁田为生,租子最高达到五成,再刨除三成的税收,他们辛苦一季,却只得两成。
这还不包括粮种钱。若是发生天灾,租子税收都要如实上交,反而还要亏钱。
其他人回去午息,老二和小四照旧找母亲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却不想得知母亲不在。
老二找了母亲房里的丫鬟问,“我娘去哪里了?”
知雪毕恭毕敬答道,“老太太跟二奶奶去寺里了,说去问问能不能给死者做法事。”
老二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事,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很不是滋味。
崔宛毓那些死去的丫鬟婆子都已经找了地方安葬。他们顾家的这几位族人却是一定要落叶归根的。一直摆在后院也不是个事儿。倒不如先做场法事,也算是超度亡灵了。
小四握紧拳头,眼眸闪过一丝杀意,薄唇轻启,“我一定要把雁山那些土匪捉,以慰族中五位兄弟的性命。”
老二老三心中也是一痛,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哪怕后来搬家,可到底都姓顾,是一族的。
现在这些人间接因他们而死,他们怎能不自责不心痛呢?
气氛一时间沉重下来,知雪有些心悸,僵持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气氛一点一点凝固时,院外有哒哒声传来,知雪看去,却看到知雨被老大拖着往这边跑来。
知雨头发乱糟糟的,衣摆全是泥泞,脸上还挂着泪痕,显然出事了。
三人面上皆是一惊。
老大满脸焦躁,进来后,松开知雨,冲着转过来的三人道,“咱娘被人劫走了。”
老三脸一黑,蒲扇似的大手捏得咯吱作响,声音暴躁如雷,“谁劫的?我找他去!”
老大抹把汗,盯着三人,跺脚痛哭,“是雁山的那帮子土匪。”
“我娘子不是也跟着一块去的吗?她也被掳走了?”老二紧盯着他不放。
知雨从地上爬起来,跪下磕头,边哭边回,“没有。二奶奶跟他们打起来,受了重伤。老太太被他们捉住,担心他们会杀了我们,就主动说跟他们走。二奶奶没拦住,晕倒了。我让庙里的主持帮着照看她,下来通知你们。”
老三听得心头火起,扛着刀拔腿就要往外冲。
小四眼急手快将人扯住,急切安抚他,“三哥,先叫上其他人一块去。你一个人去,不仅救不回咱娘,回头还要把你自己小命搭上。那些人既然没有杀二嫂和知雨,想必也不会要咱娘的性命。估计他们是向我示威呢。”
老大跟着一块点头,“是啊,老三,你先别急。咱们顾家不能再死人了。多找些人手一块去,还得找上衙役,再去外头的镖局找些帮手。”
老二死死抿着唇,神情已是大变,他不停搓着双手,“还要叫些青壮劳力一块去。人多力量大。”
小四看向老大,稚嫩的脸上带了几分怒气,“大哥,你去拿银子。二哥三哥,你们去外面街上找人手。多招些人。务必要将咱娘毫发无损抢回来。我去找衙役。”
几人点头称是。
不多时,老二老三就在城中街道上来一场声嘶力竭的表演。
老二站在台子上,冲着底下的群众,一把心酸一把泪哭诉着,“我们母亲被雁山土匪抓去。只靠我们几个人根本抓不住,只好募集人手一起上山剿匪。你们想自己的家人被土匪抓去吗?你们想扞卫自己的家园吗?那就来踊跃报名吧?只要报名参加,一人就给五两银子,要是受了伤,我们包治好。要是死了,给两百两安家费。”
大家一听说他们招募人去剿匪,每人给五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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