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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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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舒便让一名衙役寻几张宣纸和炭条。前世,她跟着父母进城讨生活,父母忙于开店赚钱,不放心她一人在家,就将她送到少年宫,学画画。她对油画,现代画都不敢兴趣,唯一比较感兴趣的就是这素描。
事关孩子,林云舒也没有谦虚,“我颇善画。或许能帮上你们的忙。”
那名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有个人将信将疑为她寻来了。
林云舒坐到师爷位置上,让他们将犯人的五官特征说一遍。
也幸好这些人记性好,每人记得几样显著特征,林云舒根据他们所述,一副肖像画跃然纸上。
她用的笔很是粗糙,却仿若真人浮现眼前。
那几名苦主指着那画像,激动不已,“官爷,就是这人。就是这人。”
几句衙役忍不住瞪大眼睛,要不是听她亲口寻问,又是当场绘画,他们都要以为她是有什么仙法呢,“这也太像了吧?”
有名衙役乐疯了,冲着林云舒拱手作揖,“请大娘多画几幅,我们也能早点将歹人逮住。”
林云舒也没推辞,一连画了二十几张,直到手都酸了,才想起来问,“你们怎知那货郎没有跑到别地呢?”
那衙役指着其中一位苦主,“他是头一个来报案的,我们当即就已经封锁城门。后来又有几位苦主来报案。城门口这些天十二时辰都有人,出来后无一例外都要经过仔细盘查,我确定这人没有出城。”
林云舒想了想,又给他画了几幅变了装的:带胡子,改变眉型和贴假鬓的。
能想到的,她都画了个遍。
那衙役冲着林云舒一通千恩万谢,而后抱着画像飞快往外跑。
林云舒见事情已了,便带着老大出了县衙,老大跟在后头,“娘,咱们还卖糖吗?”
却不想亲娘突然停下,老大差点撞了上去,险险避开,差点撞到人。
“娘,你怎么停下了?”
林云舒吩咐道,“你就在这前衙卖,我去城东铁铺拿剪刀。”
老大下意识点头说好。只是等亲娘一走,他才反应过来,这地方给摆摊吗?
挠头想了半天,最终他还是决定听娘的话,蹲在县衙门口的石狮子旁,大声叫唤起来,“卖饴糖咧,八文钱一斤。”
门口那两名衙役齐齐看他,其中一人走过来,大声斥责道,“这儿不是摆摊的地方。你要卖东西去东市。”
老大小心翼翼看着他,“我刚刚就是在东市被你们抓过来的。我要是再去,你们是不是又要抓我过来?”
衙役一阵无语,为了抓那个卖糖货郎,他们守了二十几天,这人要真去东市卖,那不是折腾兄弟们吗?想了想,“行吧,你就在这儿卖。别跑远了。”
又不能不让人家卖。还真是头疼。
老大心下一喜。
你还别说,这县衙地势真的不错,比他在东市好多了。一会功夫,卖出好几斤。
另一边,林云舒已经到了城东。
将顾守业给她的条子递过去。那铁匠瞧了一眼,从屋里取出一个木匣子,有个妇人瞧见,不由得大惊,“她这剪刀怎么是白的?这是银的吗?”
铁匠摇头,“不是银的,这是花纹钢。这种不容易生锈。”
那妇人来了兴致,“怎么卖?”
铁匠报了价钱,吓得妇人一个劲摇头。嘴里直嚷“太贵了,不值得”之类的话。
林云舒笑眯眯接过来,试了试刀锋,“不错,很锋利,看来你们是用心了。”
那铁匠收了尾款,试探道,“你这剪刀真是用来接生孩子的?”
“那当然。寻常剪刀生锈,很容易伤口感染。”林云舒心情好,笑着回他,看到他手里的木匣子还有个小刀,看材质似乎也是钢,她不由得心中一动。
那铁匠察觉到她视线,将匣子中的小刀递给她瞧,“这是剩下的一点料子,我打成了一把小刀,用来切东西倒也不赖。”
林云舒捡起来,“这个多少铜板?我买了。”
铁匠笑眯眯道,“你就给我一百文吧。这个虽是剩余料子,但也要经过浇筑,反复捶打才制成的。”
林云舒跟他讨价还价一番,最终八十文成交。
两人有一答没一答说着话,就在这时几名差役小跑过来。为首的正是之前那个人。
看到林云舒在这里,他微微有点惊讶,却也没有问,而是看向铁匠,“你之前说有个稳婆在你这边定了把花纹钢制成的剪刀,是真是假?”
铁匠看向林云舒。
那差役将视线落到林云舒身上,一眼便瞧见她手中那白花花的剪刀,“敢问这位大娘可是稳婆?”
林云舒已经猜到他的来意,倒是不扭捏,轻轻颔首,“是,但是我之前只接生过两个。经验着实不足。”
她去看可以,但他们得要有心理准备。
那差役确实迟疑一会儿,却又很快道,“烦请大娘去看看。大人七年才得这一子,着实不易。但凡有一线机会,他都不放过。”
既然他话都说到这份上,林云舒自然也不扭捏,“那就走吧。”
差役喜不自胜,忙带着她往县衙赶。
老大瞧见亲娘又被差役带回来,以为又出了啥事,忙上前问。林云舒不等他问,给他解惑,“我去后院看看能不能帮忙接生。你在门口等着吧。”
听说是接生,老大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落回了实处,不由轻吁了一口气。
进了县衙,差役不能进后院,便由小厮领林云舒进去。
穿过一条抄手游廊,便到了县衙后院,林云舒见到刚刚还威严肃穆的县令大人此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搓着手,在房门口来回转圈圈。屋里传来女人那凄厉的叫喊声。外面的丫鬟们听着叫声,心惊胆战,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被吓住了。
那小厮上前禀告,县令也不等对方说话,看向他身后,待看到是林云舒时,他脸色怔了怔,却又很快恢复如常,拱了拱手,“烦请大娘好生看看,一切以夫人的命为重。”
林云舒看了他好几眼,能说出这番话,看得出来这县令为人不错。不是那种为了传宗接代就罔顾妻子性命的繁殖癌。
她点头道,“我会尽力的。”
言罢,她将篮子放到旁边,拿着剪刀和小刀径直进了房。
房中古色古香的床上躺着一名年轻孕妇,她疼得死去活来,正被两名丫鬟按住肩膀。旁边一名中年妇人正急得满头大汗。
孩子这是迫不及待想要出来了。
林云舒洗完手,也不废话,立刻上前检查。
当她看到宫口已经开到六指,已经能看到婴儿头发时,探手去摸,果然是绕颈了。而且是五花大绑的绕颈。
婴儿即将咕咕坠地,但脐带已经全部绕颈,没有多余空间让孩子往盆口外挤,婴儿每动一下,孕妇就要疼上十分。
这?
林云舒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她也不敢耽搁,匆匆出了房门,县令立即迎上来,“怎样?”
林云舒迟疑道,“我有一法,有五成把握。你要是觉得可行。我可以帮你试试。”
县令忙问,“什么法子?”
林云舒看向其他人,县令立刻挥人让他们离远些。林云舒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可以用刀子将她的肚子剖开。”
听闻要剖开肚子,县令眼睛都瞪圆了,双目赤红,沉声喝道,“大胆!”
林云舒却不怕他,这个孕妇情况危及,除了剖腹已经没有旁的办法。她据理力争,“我有一味药专用于孕妇,可使她全身麻目,剖肚子时,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当然孩子取出后,伤口会疼,只要照顾得当,孩子有九成能活,夫人有五成把握。”
县令连连摇头,“不成,不成,才五成!这绝对不行。”
林云舒却道,“大人,若此时将胎儿打掉,那夫人极有可能会没命。”
已经快生才来打胎,用的必定是虎狼之药,搞不好会一尸两命。
想必县令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迟迟不敢下决心。
但是任由孩子降生,子宫极有可能会滑落甚至大出血,就算侥幸活下来,失了子宫该有多痛苦。
县令还是犹豫不绝,里头的夫人情况却不容许他多想,一名丫鬟哭丧着脸跑出来,“大人,请你快点下决定吧。夫人真的快受不住了。”
林云舒不是没看到孕妇死在她面前的。那是她一辈子的恶梦。眼见着又要有一个,她心中很是煎熬。
第8章
县令定定看着林云舒,“真有五成把握?”,那丫鬟却是眼睛一亮,一把握住林云舒的手,“什么五成把握?”
林云舒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一遍。
丫鬟却是像得了天大的好消息,飞奔着往屋里跑。县令根本来不及阻止。
没多会儿,丫鬟又跑出来,看向县令,“大人,夫人恳请你同意。”
县令咬着牙,颓废似地摆手,“好,你去吧。”
林云舒又道,“请大人尽快找大夫来,帮着开些外伤用的药,最好是可以快速止血的。”
郎中是一早就请好的,县令立刻让小厮去办,没一会儿就送来两瓶金疮药。
剩下的只有止血纱布了,可这年代不可能有的。普通纱布又没有经过消毒处理。
林云舒让县令把替孩子准备的衣服全都拿来。
奶娘忙不迭跑回屋拎回一个包袱。
万幸的是里面有几件是细纱做的围兜,她捡出来问奶娘,“这东西洗过吗?”
奶娘不明所以,“当然,洗过三回了。”
林云舒又道,“我这法子乃是独门秘法,任何人都不能见。请你将里面的人都请出来吧?”
那丫鬟刚好出来催促,听到这话却是急了,“不行!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你那什么劳什子秘法,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会看上一眼。”
林云舒想了想,“如果你能将眼睛蒙住,我就相信你。”
丫鬟心中憋闷,但还是点头表示认同,“行!”
最终留了这个丫鬟在里伺候,其他人都赶了出来。
丫鬟在床上伺候,林云舒走到桌前倒了杯水,背着丫鬟倒了杯水,而后端了过去,“给你家夫人喂下。”
丫鬟迟疑道,“这是什么?”
“喝了这个,你家夫人不会疼。”
丫鬟看着那水将信将疑。林云舒却道,“不信,你喝一点试试。”
丫鬟想了想还是喝了。要是这人起了歹心,那岂不是害了夫人?
等她喝了一口,没查出有什么异样后,又端给了夫人。一碗水喝完,林云舒将帐子放下。
丫鬟帮着夫人擦汗,“不用将帐子放下吧?这天气多热啊?”
“那可不行。我这是独门秘法,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偷看。”
丫鬟气结。林云舒给丫鬟眼上系了布条,又让夫人闭上眼。而后她翻转玉葫芦,将两人一起带进空间。
她算是发现这空间另一重好处了。
既然进了这里,活物没有知觉也不能动弹,出去后又能恢复正常。那跟打了麻醉剂有什么两样?
林云舒便用小刀划开肚皮。小心翼翼将孩子取出来,用细纱布止血。
她之前没炼制出麻醉剂,所以也就没有让铁匠打镊子,这会子只能用剪刀和小刀一起充当镊子。
止完血,她将之前收集好的盲肠线用银针串上,将肚皮缝合。
缝好后,她又在肚皮上敷上金疮药。用细纱布包好。
检查一番,确保无误后,将两人一起带回来。
“哇哇哇!”孩子细弱的声音传来。床上那对主仆这才如梦方醒,晃了晃脑袋。
丫鬟首先醒来,“你?我刚才怎么没知觉了?”
“我刚刚不是和你说过,那药会让人失去知觉的。”
丫鬟眨了眨眼,她只抿了一小口,居然就能让她昏死过去?
不等她张口问,一扭头就看到婴孩,整个人呆怔住,还真是的五花大绑啊。脐带很长,却是围着脖子交叉绕了两圈,而且还是死结。只有一点点缝隙供孩子呼吸。
这就是再厉害的稳婆也没办法接生吧?
丫鬟不由得看向林云舒,这人可真能耐。居然能完好无损将孩子接生出来?
正想着,夫人嘶嘶嚷疼。丫鬟才注意到她的肚皮竟被人缝上了。
丫鬟差点吓晕过去。虽然之前听说要剖开肚子,可到底没见过,这会子见到了,吓得魂都快丢了。再一瞧夫人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沁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
林云舒赶紧将她扶住,“替你家夫人擦汗,千万不能让汗珠落到伤口处。”
“可是这肚子……”能长好吗?
林云舒已经将脐带剪开,孩子啼哭声变得嘹亮,夫人那虚弱的眉眼间全是母爱,见孩子完好无损,她这才放下心,沉沉睡去。
林云舒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是五成把握啊?只要咱们照顾得当,夫人就不会死!”
能够扼制伤口感染除了碘伏酒精就是抗生素。可这里一样都没有。不过好在这家条件好,只要小心些,还是能避免感染的。
林云舒让丫鬟照顾夫人。她将孩子抱到外头。
县令之前隐约听到妻子那隐晦地痛呼声,等得异常焦躁,当看到孩子时,他迫不及待问道,“娘子怎么样了?”
林云舒将孩子递到他怀里,“夫人暂时无大碍,接下来这些日子才是至关重要。”她想了想,“我需要留在这边照顾七日,确保不会有问题。我再离开。”
县令接过孩子,低头瞧了一眼,就将孩子交给旁边的奶娘。
奶娘小心翼翼接过孩子,掀开包被瞧了一眼,喜滋滋道,“小少爷长得可真精神啊。”
县令朝着林云舒拱手一礼,“多谢大娘,请您费心照顾我娘子。”
林云舒不再客套,“如果可以的话,让厨房用菠菜、橙子、红枣、猕猴桃、柑橘、柚子、肝脏、鸡蛋黄、胡萝卜、谷物、瘦肉等做些饭菜。”
县令一一记下。
林云舒又嘱咐道,“为了让夫人早好养身子,暂时就由我和里面的丫鬟两人照顾吧。你让外面的人每日将菜送到院门口,我们先将这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大户人家都讲究,这房间是专门设立的产房,摆设也简单。感染的机率应该会少一些,但还是不得不防。
县令不太明白这是何用意,“我也不能见吗?”
林云舒也不好跟他解释什么是细菌,只道,“少一个人接触,夫人身体就能早一天康复。”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县令也不能置妻子的性命于不顾。
说完这些事,林云舒向县令拱手执了一礼,“我帮夫人接生之法过于大胆,烦请大人代为保密。”
县令略想一想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剖腹取子要是被有心人知晓,定会不顾产妇性命直接取子。这可是草菅人命。
难为她一介村妇不为名利所动,愿意放弃自己这泼天之功。
县令朝她深深鞠了一躬,“大娘心性高洁,淡泊名利,某自愧不如。”
林云舒忙虚扶他起来,又叮嘱道,“烦请大人告诉我儿子,让他先家去。”
县令立刻招个小厮让对方去外院通知。
小厮领命而去。
县令依依不舍看着房门,在林云舒的一再催促下才离开这间小院。
接下的七天,林云舒便跟着县令夫人的贴身丫鬟立夏一起照顾夫人。
一应吃食都是按林云舒的要求准备的。就连不当季的菠菜和橙子都送来了。
林云舒和立夏两人每天都要用开水将院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尤其是这间产房每天要抹上四五遍。
天气热,两人早晚都要各洗一遍澡。
夫人的气色在两人细心照料下变得越来越好,刀口已经在愈合。
立夏原先还忐忑不安,这会子倒能笑一笑了。
七日已过,林云舒便向夫人提出告辞,夫人有些心慌,握住她的手,“大娘多留些时日可好?”
林云舒摇头,“立夏一人照顾足矣。我整日待在房内无所事事,心有愧疚。”
要想结痂差不多要五十七天,完全恢复要四十六周。她总不能一直守在县衙吧。
“只要按照这几日的饮食,不让外人进入,夫人伤口定会慢慢结痂。如若夫人不放心,我七日后,再来看看。”
县令夫人瞧过伤口,还没长好,一动就钻心的疼,攥着林云舒的手不肯放,“不瞒大娘,有你在我心里就有了主心骨。请大娘务必留下来,若是府上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尽管跟我说。说完,她从床上的一个匣子里取出一张银票塞到林云舒手中。这一百两银请大娘务必收好。”
这一百两银子都够她接生上千回了,林云舒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
这县令夫人身子太虚,又如此娇气,要是真的出事,那她可就功亏一篑了。林云舒答应了,向主人家借了纸笔,写了封信放到院门外的篮子里,请每天过来送东西的小厮稍给自家儿子。
那小厮也是个伶俐人,接到信立即交给县令大人。
县令夫人这才放了心,脸上微微有些滚烫,“大娘,这次生孩子真是把我吓坏了。”
县令夫人闺名李瑾萱,父亲考中举人后跟同是举人的同窗结了儿女亲家。
她和夫君何知远自小就是青梅竹马,夫妻情分自是与旁人不同。
两年前,何知远考中进士,得了二甲中等。去年才分到西风县来做县令。
西风县隶属河间府,是整个月国最贫困的地方。河间府位于月国以北,跟金国接壤,东边靠海,土地贫瘠,一大半都是盐碱地。
也幸好家中打点一番,瘸子当中选将军,分到这西风县。虽然穷,但土地却是河间府所有县中最好的。
去年年底,她就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李瑾萱与夫君结婚七载,才得了这么一个孩子。原以为上天垂怜,终于降福于她,可谁成想,一月前,稳婆摸到她肚中孩子被脐带勒住。夫君将方圆百里但凡接过生的稳婆都找来,几乎所有人都是唉声叹气。
她不想流掉孩子,只能求夫君到隔壁县请人,结果同样不尽人意。
每个人都劝她心宽些。她怎能心宽?
她不想失去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好在她遇到了林大娘。
林云舒拍拍她的手背,“每个人都会经历这种坎,以后你的路都是平坦大道。你是个有厚福的人。”
担心她一直纠结这个,林云舒便岔开话题,“这县城也不知哪里有好先生。我想给小儿子寻个品行高洁的先生。”
李瑾萱虽没有孩子,但对科举一事比她知道的要多。
她想了想,便道,“品性高洁的先生得要慢慢看。我记得有几位秀才曾来县衙拜访过我家夫君,听他提起,城西柳安巷有个姓米的秀才。为人不错,书读得也好。其他的都有些酸腐之气。”
城西米秀才?林云舒记下,笑盈盈向她道谢,“多谢夫人。”
两人拉拉杂杂说了一些闲外话,李瑾萱刀口疼不能多说,都是林云舒一个人在那边滔滔不绝,讲的都是育婴知识。
李瑾萱结婚七年才有这一个孩子,自然着紧,听得非常认真。
第9章
眨眼五十天过去了。天气开始转凉,不冷不热。
李瑾萱的伤口已经结痂,林云舒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已经度过最危险的时刻,只要你自己不去抠,让它慢慢长好就没事。”
李瑾萱心情格外舒畅。
跟别人做月子不一样,李瑾萱几乎每天都要擦身。
出月子后,她身上也没异味。
何知远亲自过来接她出来,两人深情凝视,林云舒和立夏很识趣地闪人。
奶娘抱着孩子在廊下,两个月未见孩子,李瑾萱一腔慈母心都要化了,夫妻携手从房内出来,她便冲着孩子去了。
一家三口终于团聚,李瑾萱抱着孩子一番亲热,只觉得一切都圆满了。
林云舒正式提出告辞。
李瑾萱将孩子交给奶娘,从立夏手中拿过红封,亲自递给她。
林云舒原本不肯要,毕竟接生就给了百两重金,再收就说不过去了。
李瑾萱却坚持让她收下,何知远也在旁边劝。
林云舒却将红封塞回去,看向何知远,拱手道,“大人,我有一事相求,若是你能同意比给我多少银钱都好。”
何知远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林云舒试探着问,“城外十里有个十字路口,一条通往官道,一条通往书院。不知那里的土地属于何人?民妇想买下来开一家饭馆。”
月国并不禁止官员经商。收税也是按照店铺营业额征收。不过那些自持身份的世家眼中商人依旧是低人一等的。
林云舒不在意世人的看法。他们现在是良民,过得却很穷苦,守着这种老思想就能进入上等阶层了?不会的,当一个人长期处于底层,他会安于现状,而后越过越穷,思维也会是小富即安。
林云舒小时候吃顿肉,买块糖都要计算手里的钱够不够,她过够那种苦日子了。后来,家境富裕,她手头宽裕,吃想吃的东西,买想买的东西,毕业后,找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她已经习惯过好日子。人们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是没有道理的。
到了这个地方,一夜回到解放前。她只想带领全家过上好日子。虽然她帮人接生也能赚钱,可她喜欢这份工作,并不是为了钱。医生如果是为了赚钱才选择这份职业,那她极有可能会受不住诱惑,从而做出糊涂事。她不想玷污这个职业。
倒不如直接做生意。前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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