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牛脸色发白,只觉手里的花枝是块烫手山芋赶紧扔掉。
林云舒又带他到院子里洗漱。
除了开水,盐和醋都可以杀菌,她每样洗了一遍。
大牛偷偷抬眼去瞧,心里暗想今天大伯母好温柔啊。
送走孩子,林云舒将花枝重新捡了回来,麻醉药的主要成份除了大麻就是曼陀罗花。而这根枝条正是曼陀罗花。
第5章
作者有话要说: 洗三流程来自百度百科,麦芽糖的制作流程是抖音上的。
我小时候超爱吃的。
日子一晃眼到了洗三这天。
顾家村是全族聚居地,从村人都姓顾,往上数五代都是一个祖宗。
是以,族长家举办洗三礼,村里人都派了代表过来捧场。来的人都不是空手来的,会送给产妇一些油糕、桂花缸炉、破边缸炉、鸡蛋、红糖等食品或是送些小孩的衣服、鞋、包被等作为礼品。
族长早就让家人备好了炒菜面用来招待客人,这面俗称“洗三面”。坐席时,林云舒作为上宾坐在正座。
午饭后,林云舒开始主持洗三礼。
在产房外厅正面设上香案,供奉碧霞元君、琼霄娘娘、云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
香炉里盛着小米,当香灰插香用。蜡扦上插一对“小双包”(祭祀时专用的羊油小红蜡),下边压着黄钱、元宝、千张等全份敬神钱粮。晏三娘卧室的炕头上供着“炕公、炕母”的神像,均用三碗至五碗桂花缸炉作为供品。
顾婆子上香叩首,林云舒亦随之三拜。然后,顾婆子吩咐顾永旦将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一切礼仪用品均摆在炕上。这时,林云舒将婴儿抱在怀中,“洗三”的序幕就正式拉开了。
顾家依尊卑长幼带头往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钱币,谓之“添盆”。若添的是金银铜钱就放在盆里,如添的是交子银票则放在茶盘里。此外,还可以添些桂元、荔枝、红枣、花生、栗子之类的喜果。
在添东西的时候,林云舒会根据每人添的东西说相应的讨喜话,比如添清水,就要说“长流水,聪明灵俐”;添些枣儿、桂元、栗子之类的喜果,便说:“早儿立子(“枣”与“早”谐音,“栗” 与“立”谐音),连生贵子(“桂”与“贵”谐音);桂元,桂元,连中三元。”
博得顾家上下欢喜一片。
“添盆”后,林云舒便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
这才开始给婴儿洗澡。孩子要是受凉哭闹,不但不犯忌讳,反认为吉祥,谓之“响盆”。不过这天气热,孩子一点也不哭闹,林云舒动作温柔一边洗,一边念叨祝词,“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随后,用艾叶球儿点着,以生姜片作托,放在婴儿脑门上,象征性地炙一炙。再给婴儿梳头打扮一下,嘴里说着,“三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左描眉,右打鬓,找个媳妇(女婿)准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说话免丢丑。”用鸡蛋往婴儿脸上滚滚,说着“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皮儿,柳红似白的,真正是爱人儿。”
洗罢,她把孩子捆好,用一棵大葱往身上轻轻打三下,说:“一打聪明(“聪”与“葱”谐音),二打灵俐。”随后叫人把葱扔在房顶上(有祝愿小孩将来聪明绝顶之意)。
拿起秤砣几比划,说:“秤砣虽小压千斤(祝愿小孩长大后在家庭、社会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拿起锁头三比划:说:“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祝愿小孩长大后稳重、谨慎)。再把婴儿托在茶盘里,用本家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或首饰往婴儿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祝愿小孩长大后,福大禄大财命大)。
拿起小镜子往婴儿屁股上一照,说:“用宝镜,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净”。
最后是把几朵纸制的石榴花往烘笼儿里一筛,说道:“栀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儿的……”(祝愿小孩不出或少出天花,没灾没病地健康成长)。
至此,由老婆婆把娘娘码儿、敬神钱粮连同香根一起请下,送至院中焚化。林云舒用铜筷子夹着“炕公、炕母”的神码一焚,说道:“炕公、炕母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给你;多送男,少送女。”
然后,把灰用红纸一包,压在炕席底下,说是让他(她)永远守在炕头,保佑大人孩子平平安安。
最后就是向本家请安“道喜”,讨几个喜钱,也算是沾沾喜气。
这一通下来,林云舒的“外块”多得让人惊诧。“添盆”的金银锞子、首饰、铜子儿、围盆布、当香灰用的小米儿、鸡蛋、喜果儿、撒下来的供尖儿——桂花缸炉、油糕……全都是她的。
林云舒这一整天的脸都得笑着。吉祥话说得一箩筐,大伙听着高兴,乐得直拍巴掌。
原本冷淡冰霜的人突然对大家和气起来,大伙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花媒婆更是在旁边捧林云舒的场,大赞她接生了得,那活灵活现的表演,好似当时就在现场。
还别说,大伙还真信了花媒婆这套说辞,甚至还有不少人说自家生孩子也要请林云舒帮忙。
林云舒也不推辞,“到时尽管来叫我。”
洗完三礼后,大家都各自农忙了。
这年代,不仅收割困难,就连脱粒也是相当复杂。没有机器,只能采用人工脱,将谷物在阳光下充分暴晒;然后用棍子捶打或是用碾子碾压。前者几乎人人都能做,但后者得要大力气才行。家里也就老大和老三能拉动那碾子。
不过这两人通常不负责拉碾子,而是负责耕地。从族里借来牛,两人一起拉。
一家六口人,一半耕地,一边脱粒。谁也没闲着。
脱粒后,要用木锨等农具借风力吹掉壳和尘土;分离出干净的麦粒。扬过的粮食摊平用扫帚捋那些没有被风吹出去的碎叶子或梗子。
当然只到这一步,其实还不太干净,得要人蹲在一旁将里面的小石子等物捡出来。
之后再暴晒三个太阳,才能入库。
他们家一共有三十亩上等良田。这顶好的天气,收上来一亩也才一石,一斗麦市价十八文,一石也才一百八十文。这三十亩也才五千四百文。还得去掉两成税,就剩下四千三百二十文了。
按照以往,他们家收上来的粮食,一半用于自家嚼用,一半卖掉。
林云舒看着房间里这个巨大的席穴囤,心里感慨这家真是太穷了,竟连专门的粮仓都没有。
正想着,门外有人敲门,是老三的声音。
林云舒轻了轻嗓子,“进来吧。”
门外站着老二和老三两人。
收完麦子,老三更黑了,老二却是天生的白,几乎没受什么影响。
落座后,老二便道,“娘,家里的地已经全部种完了,再过几天我和三弟就要去镖局了。收上来的小麦,明儿我们推到城里卖了吧?”
是了,除了种地,老二和老三还有别的营生。老二识字在县城镖局做账房。他的未婚妻就是镖局二当家的女儿。老三自小被镖局一位老师傅收下,习得一身好武艺。明明才十六的年纪,身板却比两个哥哥都要结实,那腱子肉更是一鼓一鼓的,早在一年前,他就正式成为镖局一名镖师。
刚收完麦子,正是镖局押镖的好时机。南边有早稻,他们可将北地收上来的皮子送到江南运回大米,一来一去赚了两份钱。
林云舒敲了敲桌子,沉吟片刻还是拒绝了,“暂时不用。”
林云舒找到曼陀罗花,原以为能治出麻醉剂来,那她替人接生,好歹多了一重保障。
可她显然低估这东西的毒性。
这些天她试了成百上千次,除了死老鼠,她一无所获。
其实往深了想,这东西又哪是那么好提炼的。要是她一个接生医生都会这个,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制毒了。
曼陀罗花会让人产生幻觉,所以也可以制成毒品。不过它本身就含有剧毒,所以那些犯罪分子少有用它。反倒是在医学上贡献更大。
林云舒既没学过中医,也没进行过医药研究,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去除里面的毒性。而她又不知道哪些药材跟它相克,麻醉剂这条路算是暂时中断了,只能想别的法子挣钱。
你还别说,真叫她想到一个。
她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的一款零食叫麦牙糖,香甜可口。家里条件不好,她妈妈就亲自做给她吃。
麦牙糖不仅作法简单,而且易储存,在常温下的保存期一般为四十天左右。
如果想在夏天存得更久一点,只需在麦牙糖上撒一层面粉,下面隔着冰块即可。
她多做些可以让老二老三运在往江南途中边走边卖。
决定做这个,她也顾不上睡,倒了十斤出来,洗干净后加水浸泡。
第二天晚上,麦子泡出芽,捞出后放入箩筐内,每天用温水淋芽两三次,水温不要过高。经过3天—4天后,待麦粒长出二叶包心时,林云舒指挥严春娘将其切成碎段,且越碎越好。
将三十斤糯米洗净,在水中浸泡两三个时辰,待吸水膨胀后,捞起沥干,置于大饭锅或蒸笼内,至糯米一捏就碎无硬心时,取出铺摊于竹席上,晾凉至掌心微烫时,将糯米拌入已切碎的小麦芽,发酵两三个时辰。
再装入布袋内,扎牢袋口,放锅内大火烧开,然后中火熬制,要不停搅拌,熬制到粘稠状态,停火稍微晾凉。
然后将糖不停搅拌成糊状,而后挂在一个可以勾住的树杆子上,不停拉,这一过程,林云舒指挥老三。拉到两个时辰才终于满意。
老三捏了一块放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袭满整个口腔,“娘,您弄得这饴糖可真好吃。”
林云舒笑眯眯道,“这些糖,你们走一路卖一路,每斤成本是四文,只要高于六文钱就行,咱们也就赚个辛苦钱,能卖就卖,可别放坏了。”
饴糖很早就有了,原身出自大户人家会做这个一点也不稀奇。
老二接过来,做了好几日才弄出来,这糖制作着实不易。他若是不能全部卖出,太对不住母亲这几日的辛劳了。
第6章
农忙之后,顾家村的族学正常恢复上课。
小四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严春娘把饭做好,他吃完饭就去族学念书。一直到晌午才回来。吃完饭,又去族学念书。晚上回来,也是挑灯夜读。真真辛苦。
说起来,顾家以前也是世家大族,永伯的曾曾曾祖父跟着月国的开国皇帝一起打江山,封了顾伯侯。顾伯侯的儿子掺和到夺嫡之争,并且还败了。新皇登基后清理旧账,帮着皇子大肆敛财的顾伯侯府被抄家,念及顾伯侯曾经多次救过先皇,法外开恩,没有流放,但勒令三代之内不许科举。
到了顾永伯父亲这一代,已经能参加科举了。但顾家早已不复当日荣光。想起科举一途,困难重重。
最终也只有顾永伯父亲考上了秀才,而且还是三十岁才中的。之后就得病去逝。
现在整个顾家,唯一有功名的人就是顾永伯父亲的隔房大哥,名叫顾守庭,四十出头的年纪,至今只是个童生。每年都去参加院试,却一直没考上。
以林云舒看来,他应该是没找对学习方法。
这天闲着无事,林云舒便站在族学外面,见顾守庭念书时不时摇晃脑袋,她眉毛都快打结了。
她又侧耳倾听,发现他教《孟子》,只让学生起来朗读,根本不给学生逐句翻译。
小四中午回来吃饭,林云舒特地问他,“你们先生平时都是怎么上课的?”
小四不明所以,照实说道,“就是让我们自己读啊。先生说,读书百遍,其意自现。不懂是因为读的次数太少。”
果然如此!林云舒深吸一口气,这先生是不会教还是根本就不会呢?
读百遍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得浪费多少时间。先生不就是给学生答疑解惑的吗?也难怪,小四都念了八年书,连个童生都没考上。
她拿了书,随意抽查小四几个问题,背得滚瓜烂熟,但意思却是大相径庭。
照这么下去,小四的大好时间全都浪费了。林云舒直接去找族长。
族长听后,长叹一口气,“大嫂,大哥临走前曾交待过我,要给族里找个好先生。可咱们顾家上下谁也出不起那个钱啊。”
科举一途最是费钱。先不说束脩,就是平日里的笔墨纸砚就能把一个小康之家压跨。
而顾家除了族长家儿子众多,手头略有盈余外,多数人家都跟林云舒家差不多。
林云舒无言以对,“为什么不举全族之力供养一个呢?”
要知道只要顾家有一个能考上秀才,那全族都跟着沾光。每家都穷是不假,但是这村子里起码有上百户,每家每年交五十文也能供一个了。
“可是小一辈的孩童没有一个天资聪颖的。”
这是没见到出类拔萃的神童,所以族人都不愿冒险。
林云舒对此也能理解。谁也不能保证倾尽全力供养的孩子一定能考上秀才。而且百家饭是那么好吃的吗?那个受全村人瞩目的孩童,他身上的压力得多大啊。
她不知道别的孩子天资如何,但就她所见到,小四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但他韧性不错,记忆力又好,脑子也知道变通,如果能得到有一位好先生,未必不能考上秀才。
不过她不打算跟族长夸下海口,只向他道了谢,就转身离开了。
当下她最紧要的事情是赚钱,只要有了钱,找个好先生就不再成了奢望。
回到家,严春娘已经做好了麦芽糖。林云舒打算跟老大到城中试卖。
老大吭哧半天,憋得脸都红了,“娘,我不会啊。”
林云舒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不会就学,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卖东西。”
老大挠挠头,忐忑不安地应了。
第二天早上,林云舒就带着老大坐上顾守业的驴车。
刚农忙过,不少人也想进城添点物件。
不大的驴车坐了十二三个,挤得满满当当。得亏老大把箩筐抱在怀里,才没有挤变型。
有人好奇道,“永伯啊,你箩筐里装得啥啊?包裹得这么严实?”
老大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看向林云舒。
林云舒笑眯眯地从中捡了十来个,每人分了一个,“这是家里自制的饴糖,进城换点纸墨笔砚之类的东西。”
众人尝了一口,甜滋滋的,“可真好了。这个怎么卖啊?”
“一斤十文钱,你们要的话,六文吧。谁让咱们是实在亲戚呢。要是觉得好,别忘了给我介绍生意。”
众人眼光齐唰唰看过来。
六文钱一斤?过年时,他们在城里铺子买过,这糖一斤要十二文呢,她这足足便宜一半。确实很便宜了。
大伙争先恐后要了一些,大多数都是要半斤,本就是给孩子甜甜嘴儿。太多也吃不起。
林云舒却是相当满意。
出了顾家村这条小道,再往前走了十里,上了一条大道,途中经过一个十字路口。
林云舒心中一动,问顾守业,“三弟,你知道这十字路口通到哪里吗?”
顾守业笑道,“左边那个官道,右边这条两里处是西风县唯一一家书院,前面这条直通城中。”
林云舒眼睛一亮,要是在这边开店,生意绝对红火。而且价格绝对比城中租铺面要划算。也不知这块地属于谁的,能不能买下来?
驴车到了城门口,所有人都下来了。城中不允许马车驴车进入,顾守业便守在城门外。
不少人正围在城门口看热闹,有那喜欢八卦的也挤进去凑热闹,回来后讲给他们听。
“听说有几户人家丢了孩子。官府正在捉拿凶手呢。那上面贴着画像。出来后,要一一对比人脸的。”
天气热,这一车都没带孩子出来。大家齐齐拍着胸口庆幸不已。
到了城中,大伙三三两两分开了。
林云舒让老大去菜市口那边找摊位卖货。她直接去城中药铺找郎中。
能在城中开店的,医术水平怎么也比乡下郎中强一些,或许他们能知道麻沸散的秘方呢。每当这个时候,林云舒就特别懊悔,早知道自己有一天会穿越,她大学时应该选修中医的。
到了药铺,林云舒上前打听,郎中满脸自嘲,“大娘真是说笑了。我就是普通郎中,又不是那张川乌哪有那个本事制出麻沸散呢。”
林云舒眼睛倏然一亮,“你是说张川乌已经治出麻沸散?”
“我也是道听途说。听说他曾给一位朝中重臣动刀治好肠痈。就是用了它,才没有让病人晕死过去。”
肠痈?那就是急性阑尾炎了?大多时候的确只能动刀将坏掉的肠子取出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疼,没有麻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
林云舒像是找到了希望,眼巴巴地道,“他在京城吗?”
郎中见她似乎想要去找对方,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通,“大娘,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人家那可是堂堂御医。只给王宫大臣治病,你一个乡下农妇如何能见到?”
林云舒轻轻叹了口气,也是!只好问他,“那你知道哪些药材能让人四肢发麻吗?”
郎中认真想了想,“倒是有些,川乌就能让人四肢发麻,但这东西毒性奇大,得要甚用。”
毒性大?
林云舒想了想,“你给我拿半斤吧。”
郎中见她坚持要,便让她登记名册。这种带有剧毒的药材都是要记录在册的,以防他们用这东西害人。
郎中给她包了半斤,又再三叮嘱,“这东西毒性极大,你用的过程中,一定要小心。”
林云舒这东西价格还不低,半斤居然就要两贯钱,她点头,“你放心,我在用之前一定会用动物检验毒性,不会乱用的。”
林云舒出了药铺,便直奔东市。
却不想,她刚到菜市口,迎面就碰到一群差役往那里挤。行人纷纷避让。
等他们出来时,竟压着顾永伯一块出来了。
林云舒也顾不上看热闹,张开双臂跳出来拦住他们去路,“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我儿子?”
那领头的差役细细打量林云舒,“他是你儿子?”
林云舒点头,“是我儿子。你抓他干什么?青天白日还有没有王法?”
领头差役哼了哼,朝后挥了挥,“既然是同伙,那就一并带走!”
话落,身后蹿出两人将林云舒两只手臂扣住。林云舒挣扎不得,对方将她随身跨的筐子都夺了过去。
林云舒皱眉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别急,等到了大堂,自有机会给你们分辨。”领头差役冷着脸,二话不说就指挥手下将两人压走了。
林云舒见说不通,便也不再争辩,任由他们压到县衙大堂。
堂上坐着个身着官衣的青年男子,下面跪着几个苦主,有男有女,齐齐低头抹眼泪。
那青年男子拍了下惊堂木,林云舒和老大便被衙役摁着跪下。
得了!前世只跪父母的林云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跪了别人。
她挺真脊背,双手一拱,神色自若答道,“县令大人,我和儿子原是顾家村人,农忙刚过,在家做了点饴糖进城兜售。不知所犯何事?为何要将我二人压到这大堂?”
那县令见她吐字清晰,说话有条不紊,神色更是坦然自若,心下狐疑,看向那几位苦主,指着顾永伯道,“你瞧,这人是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卖糖货郎?”
几位苦主纷纷回头,有几个甚至挪到跟前,将顾永伯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连头发丝都不曾放过。
大约一柱香过去,县令又敲了下惊堂木,苦主们才如梦方醒,转身齐齐摇头说,“不是”。
其中一人跪倒就拜,声泪俱下道,“那货郎眼睛没有这么小哥大,脸有点胖,瞧着很敦实。我就是瞧他长得老实,回屋拿铜子的功夫,他竟将我儿子迷晕抱跑了。我出来一看,早就没影了,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县令看向刚刚那领头差役,“不是这人!再去盘查,看看还有哪块墙上没有张贴告示的,再补齐了。一定要把人抓住。”
那领头差役双手拒拳,招呼几个手下,走了。
而林云舒和顾永伯也重获自由。
就在这时,县令大人右侧的房门开了,走出一个丫鬟,冲着县令大人急急忙忙道,“大人,夫人快要生了。稳婆不敢决断,请您过去。”
县令猛然站起身,冲着其他人大喝一声,“退堂!”而后,他跟着丫鬟急急忙忙往后院去了。
第7章
明明已经退堂,林云舒却没有离去。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前世她姑姑家的孩子就是被人贩子抱走的,害得姑姑一家支离破碎。姑姑更是得了抑郁症,没多久就喝药自杀了。
她捏紧拳头叫住几位苦主,“你们可记得那货郎容貌?”
苦主咬牙切齿道,“化成灰我也认得。”
林云舒便让一名衙役寻几张宣纸和炭条。前世,她跟着父母进城讨生活,父母忙于开店赚钱,不放心她一人在家,就将她送到少年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