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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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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盖顶,狂风席卷大地,尘土飞扬,枯叶随风摇摆卷入远方,雨滴淅淅沥沥砸下来。
  三人也不敢耽搁立刻驾马狂奔,不多会就到了住处,将马绳扔给小厮,三人站在屋檐下,小四心有余悸拍着胸口,“幸好我们早点回来了。要不然就淋成落汤鸡了。”
  老三吸了吸鼻子,闻到一阵奇异的鲜香,“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小四眼睛一亮,跑到灶房门口,果然见他娘和二嫂正在灶房忙活,“娘?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林云舒指挥着凌凌和婆子端菜,出来后,三人俱是一头汗。
  林云舒要好一些,她只是坐在旁边指挥,另外两个人被她指挥得团团转。尤其是没怎么动过手的凌凌,头一回做菜,眼泪都呛出来了,偏偏手上都是辣椒,还不能用手擦,只能闭了闭眼,将眼泪眨掉。
  洗完手,凌凌才笑着道,“今天这菜都是我救婆婆教我的。”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做菜真不容易。大哥大嫂真是太辛苦了。以后我一定要对他们好一点。”
  说完,招呼大家吃。
  凌凌还乐道,“我今天累了,我得多吃点。”
  老三和小四听说这菜是她做的,皱巴着脸,连筷子都不肯拿,一脸怀疑看着那菜,她做的菜能吃吗?
  凌凌见他俩不动筷子,略微想了想就明白他俩的顾虑,“怎么着?怕我下毒毒死你们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么热的天做给你们吃,你们还敢嫌弃。没良心!”
  这话透着委屈与愤怒,老三和小四面面相觑,都是一脸心虚。
  为了安她的心,两人长长舒了一口气,视死如归般立刻拿筷子。
  小四腆着脸笑,“我们这不是太惊讶吗?二嫂,你以前不是不爱进灶房吗?今儿转变这么大?”
  凌凌摊了摊手,“总是吃那么没滋味的菜,我嘴里都快淡出水来了。”
  两人夹了一筷子,尝了一口,发现这味道居然不错。
  老三夸得实诚,“二嫂,虽然你做菜水平不能跟大哥大嫂比,更没法跟咱娘相提并论,但是你比我娘子和四弟妹强啊?”
  凌凌先还高兴,仔细一琢磨,气得拿筷子打他,“你这是夸我吗?你娘子和四弟妹都是大家小姐,又没做过菜。”
  老三偷笑,小四却是认认真真夸了一回,“二嫂做菜是真有天份。第一回 ,就能有这么好的水平,二哥有口福了。”
  凌凌这才高兴了,冲着老三哼了一声,“你这张臭嘴,也就是我这么好性子才不跟你计较。”
  杨保财瞧见他们相处得这样和睦,想到自己家亲兄弟都过于冷淡,心里一阵羡慕,“你们关系可真好,一瞧就像亲人。”
  凌凌看着杨保财,想到柳大姐说的那话,连菜也顾不上吃,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众人面面相觑,老三唬了一跳,“哎?凌凌?你没事吧?笑傻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林云舒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轻声咳了咳,“行啦。你这样笑多失礼。”
  凌凌这才意识到自己此举有些不妥。不过她也没打算瞒着。
  当凌凌将柳大姐的话绘声绘色讲给杨保财听,惊得大家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杨保财手里的馍馍直接掉到地上,一脸呆傻看着两人,“啥玩意?我是凶手?”他手指着面门,一脸的不可思议。
  随后他又气急败坏站起来,“这些个混账,我平时是不是太好说话了?竟被他们如此侮辱?”
  想想他也是江南有名盐商家的公子,不说风流倜傥,也是一表人才,竟被人当成强奸犯?而且更憋屈的是,他还一当就当了六年?他居然从未意识到?枉他自以为很聪明,没想到自己头上扣了个大帽子竟丝毫不知?
  杨保财的小厮握着拳头跟在他身后,“少爷,我就说您太好性子,这些人居然欺负到您头上了?”
  什么恶心扒拉的事居然敢放到他家少爷头上,这些该死的盐工!
  小四拉他坐下来,“你现在找他们,他们也不会信的。为今之计,只能尽快把凶手抓住。”
  杨保财握紧的拳头这才松开,他深吸几口气,终于勉强将自己的怒气压住,坐下来,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有什么好法子?”
  小四捏着手指,想了半天,“虽然这犯人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他每次都要用蒙汗药。这盐场有人懂药吗?”
  杨保财摇头,“倒是不曾听说有人懂药理。”
  “那他一定会去药铺买药。”小四笑了,“这附近哪有地方可以抓药?”
  “镇上有药铺,也有郎中。咱们一问便知。”杨保财看到希望,心情也好了许多。
  林云舒想跟着一块去,“买这种药一般都是用来做坏事的,那些郎中肯定也怕官府过来查,说不定会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我可以去画相。”
  小四也觉得他娘跟去大有用处,便主动道,“那咱们坐马车去。”
  杨保财也同意了,凌凌要跟去保护婆婆,自然也跟着一起去。
  吃完饭,雨停了,风速却不减。
  一行人到了镇上,这个镇子不大,却有两个药铺。
  杨保财去第一家问,“我听说这里有蒙汗药,你这里有吗?”
  郎中打量他一眼,老实摇头,“我从来没配过蒙汗药。这位小哥,你可莫要走上歪路,老实做人,一切都会好起来。”
  杨保财拱手道谢。
  到了第二家,那郎中眼神躲闪,说自己没有。
  但是他这心虚的模样,谁都看得出来,小四只好将自己的身份亮出来。
  郎中听说他是县令大人,查案子来了,登时腿软,生怕牵连自己,一股脑全说了,“他原先跟我说要迷晕家里的老鼠。后来我又一细想,干啥要迷晕呢,直接买老鼠药毒死不就完了吗?后来他再来的时候,我就留了个心眼。让他报了名字。”
  他从一个本子中翻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名字,“他说他叫杨保财。”
  杨保财气得脸色铁青。居然报的是他的名字?
  小四忍着笑,“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郎中想了好一会儿,“是位小哥,年纪不大,长得很清秀,丹凤眼,眉毛不是很粗,像剑一样的眉,瞧着也就二十多岁,瘦瘦矮矮的,身子很单薄。”
  林云舒又问,“什么脸型?”
  郎中仔细回忆,“脸不大,很小,下巴有一点尖,瓜子脸。嘴唇是很薄的那种。”
  林云舒画完后,给郎中确认,调整了几处,画相渐渐成型。
  杨保财都惊呆了,“刘顺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自问对刘顺儿不错,可是没想到刘顺儿居然拿他当替死鬼。
  其他人也没想到是他,林云舒想到刘顺儿父母双亡,娘子也与几年前病逝,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人证,物证都有了,刘顺儿这个犯人跑不掉了。
  一行人到了盐场,小四立刻让衙役出去找人。
  杨保财突然想起刘顺儿昨天向他请假给他娘子上坟的事来。
  于是他们问了一名盐工,在红树林附近一块岩石堆里找到了刘顺儿。
  狂风将红树林的枝干都压弯了,树叶沙沙作响,昏暗笼罩大地,乌云移过,大家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刘顺儿却如一坐雕塑,静静地斜靠在岩石上,目光呆滞,眺望着大海,双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身边的岩石,听到动静,血红的眼睛状似不经意地朝他们看了过来,又淡淡地瞥了开去。
  他脸上悬挂着几分水珠,胡子拉碴,嘴唇发紫,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湿,紧紧贴在身上,明明应该很冷,他却倔强地没有动弹,那眼神带着无助的仓皇与悲伤,与忧郁的气质融为一体。
  杨保财满腔的怒火死命压下,声音冷硬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恨,“刘顺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可是拿你当朋友看的。”
  刘顺儿闭了闭眼,回过头来看着他,“不!你从来都没有拿我当朋友。你这样的有钱人怎么可能会看得起我们?如果你真的想融入大家,就不会一直不知道盐工们在误会你。”
  杨保财无话可说,他生来富贵让他对底层人有种天然的优越感,对地位不如他的人,他自然不会花心思,要不然为了家里的生意能顺利,他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苦。
  “污蔑你,我原本也不想的。”刘顺儿的声音极轻像是呢喃,下一秒却又很肯定地道,“但是我不后悔。”
  杨保财总觉得此时的他有些不对劲儿,半点不敢靠近。
  小四坐到刘顺儿身边,像朋友一样,侧过头来很平和地问他,“你为什么要对那些新郎下手?”
  刘顺儿微微侧头,目光一片苍凉,声音微哑,“为了报仇。他们杀了我娘子,我要报仇。我必须要报仇。”
  他一连说了三次报仇,一声比一声重。“我活着没有了指望,只有报仇才能让我活下去。”
  第一见面,他们看到的背影是那样孤单,后来正式见面,他却是满脸笑容,笑得如同邻家哥哥一般温暖。任谁都以为这样的人是个腼腆害羞却又不失善良的好人。却没想到他的心早就被仇恨填满。
  众人一脸复杂,他父母的离去,娘子的死让他成了孤儿,他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心性发生变化,却无人注意到他的异常,更没有帮他排遣。或许为了生计,大家谁也没有闲功夫关心旁人,只能任他的心被仇恨笼罩。
  小四对他多了几分同情,却不认同他的做法,拧着眉,“你为何不选择报官?”
  刘顺儿嘴里勾起一抹苦笑,声音微凉,“这世上能杀人于无形不一定是刀,还有可能是流言。我爹娘忌日那一日,我去给他们上坟。我娘子独自去海边赶海,脚被岩石划伤了,等她包扎完,天也黑了,回来的路上差点被人强暴。进村的时候,被人看见,她衣服破了,那些人造谣说我娘子跟人有染,我娘子受不住,跳海自杀。是他们生生逼死了我娘子。我要报仇!我要让他们也承受跟我娘子一样的痛苦。”
  说到最后,他整个人像暴怒的狮子,凶狠,愤怒,那双沉静如枯井的眸子闪烁着熊熊怒火,他双目赤红看向杨保财,“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不!你不委屈。我娘子说,你明明看到她脚崴了,却不肯扶她回来。如果你肯扶她,她怎么会死?你也是刽子手,我只是让你受些污名,已经便宜你了。”
  杨保财像根木头似地杵在那里,那时候他刚来盐场,谁也不认识。看到刘娘子受伤,请他搀扶,他还以为她跟他家里那些丫鬟一样,使用拙劣伎俩勾引他。他果断拒绝了,后来她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而且将自己的伤口亮给他看,他当初也是有过犹豫,可是最终还是拒绝了,“男女授受不亲,我回来后,就让婆子去扶她了,可惜她没找到人,只以为她已经回家了。”
  刘顺儿翻个白眼。在海边生活,受伤是家常便饭,大家看到都会帮忙。而且也只是扶一扶,又不脱衣服,怎么会有人误会?
  “哪怕你一天到晚在笑,也改变不了你的血是冷的。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不肯亲近你。”刘顺儿这话却是给他重重一击。
  小四叹了口气,刘顺儿的想法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杨保财自小受的教育是‘男女授受不亲’。只是一个选择,一个女子就失去了生命。
  这不得不说太过可惜,小四为刘娘子惋惜,又为刘顺儿难过。
  老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着杨保财,也有些不认同,“不就是扶她一下,哪怕到了平盐村门口,你把人松开也行啊。大晚上的,一个妇人在沙滩,你也忍心?”
  需要花钱才能做好事,你拒绝一下还能理解。这种只是扶一下都不肯,这小心得也太过了吧?他反正是不理解这些读书人到底咋想的。
  老三上前一步问他,“你为什么会选择对男人强暴?”他看起来不像有龙阳之癖的人。
  下过雨,晚霞自天边照起,将海面与天整个连接起来,好像一片橘黄色的天。
  刘顺儿浅浅笑了,清秀的脸上被晚霞的橘色光芒照得暖洋洋地,他唇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因为我成亲的时候,曾经答应过我娘子这辈子都只有她一个女人。”
  众人一阵沉默。他应该是极爱他的娘子,这种明显带着幸福的笑容跟之前那客气的笑容完全不一样,让他整个人发着光。
  他站起来,身体僵直,一步一步往海里走,“我害了那么多人,你们不会放过我的。我要去陪我娘子了。”
  说着,整个人跳进海里,像一条滑溜的鱼眨眼间消失不见。
  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齐齐呼喊,“刘顺儿,你快回来!”
  “你快回来!你罪不至死啊,你快回来!”
  上一秒还风平浪静,下一秒却是巨浪呼啸,以催枯拉朽之势,往他们卷来。
  众人也顾不上喊刘顺儿,纷纷调头往岸上跑,一直跑到安全地带,他们才停下来,扭过头发现刘顺儿彻底淹没在海水里。海面卷着浪花,荡出美丽的花纹。


第87章 
  从盐场出来,林云舒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凌凌往日那样爱闹的性子暂时都哑火了。
  第二天中午进了县城,老二亲自守在城门口,看到熟悉的马车缓缓驶来,他眼睛一亮,迎上前来,“娘,媳妇,我来迎你们了。”
  凌凌从车上跳下来,林云舒掀开帘子,看了眼紧闭的城门,“这怎么回事?”
  老二笑道:“没事,就是这几天城中有人行骗,我就让城门关闭。”
  小四一听这话,眼神一凛,立刻牵马过来,“骗了多少人?”
  老二面上带了几分赧然,到底是他无能,竟没能将贼人抓住,“仙人跳,骗了十几家,一共行骗了四百多两银子。至今也未能将团伙抓住。”
  老二看出亲娘脸色不太好,以为她是路上颠簸,身体不适,只和老三打了声招呼,就跟大伙一块进了城。
  马车刚到且衙门前,管事便带着下人们便出来,牵马的牵马,拉车的拉车,搬行李的搬行李。
  凌凌搀扶着林云舒进去。
  崔宛毓和严春娘在后院等候,两的孩子都由奶娘抱在怀里。
  两个媳妇上前一阵嘘寒问暖,林云舒却是相当疲惫,可能是海边受了风的缘故,一大起来就昏昏沉沉的。现在在时不时还有些咳嗽,胸闷。
  盐场那边也没有郎中,她便一直忍到现在。
  崔宛毓摸着婆婆的手心有点烫,紧张地看向她的脸色,脸颊两边呈酡红色,“娘?您是不是发热了?”
  凌凌心粗,竟是一直都未注意到,听到这话也凑过来,探手摸去,额头竟真的有点滚烫,不过倒不是特别烫,只比常人体温高出一点点,只是婆婆年纪大了,担心她受不住,“娘,我去给您请郎中。”
  自打刘顺儿伏法,婆婆就一直萎靡不阵,她还当婆婆心情不好,原来竟是生了病。
  凌凌出去没多久,四兄弟也从前衙回来了。
  看到亲娘躺在床上,小四颇为自责,“都是我粗心。不该让娘在海边吹风。”
  前天天气突变,刮风下雨,抖然变凉了,他们又在海边吹了那么久的冷风,他娘这么大的年纪哪受得了。
  四兄弟守在床前,凌凌领着郎中进来,一通诊脉后,方道,“风邪入体。我开三副药吃就没事了。”他又叹了口气,“我瞧着老夫人有些体虚,最好用人参补补,可惜我们药铺太小,没有上了年头的好人参。你们可以自行想法子。”
  小四让知雪送郎中出去。
  人参大补,产量极少。这盐俭县穷乡僻壤没有倒也正常,老三性子急,眼见一向喜动的亲娘静静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心头没由来一阵惊慌,他松开母亲的手,站起来,“不如我去府城一趟,那边有个大药铺,应该有卖人参的。”
  老大看着他脸上头发上全是灰尘,不由都皱起眉头来,“你们累了一路,外头还有骗子等着你们抓,不如我跑一趟吧。”
  老二和小四皆点头表示赞同,“还是大哥去吧。”
  大哥心细,做事比老三周到,药材一事还是得仔细些。
  宜早不宜迟,老大到账上支了银子,牵了马立刻动身。
  林云舒这一病,整个人都蔫了,没什么精神不出,胃口也不好,洗漱好后,就一直未下床。
  凌凌带虎子来看她,虎子主动握住林云舒的手,大眼睛晶晶亮,小大人似的开口,“奶奶,你要快快好起来。我还想打拳给你看呢。”
  林云舒靠在床头,哪怕脑子很累,也被他这奶声奶气的声音给萌到了,“好,奶奶会好起来的。虎子要认真练武哦。”
  虎子重重点了点小脑袋,“好!”
  林云舒身体不舒服,说了一会儿话,便昏昏欲睡,凌凌也不敢打扰她,便带着虎子出去了。
  话说老大出了县衙大门,便翻身上马,还未到城门口,就见原本还稳稳当当前进的马突然发起狂来,一路狂奔。
  县衙门前这条路宽敞,但行人也是极多,马速抖然变得这么快,路人纷纷避让两旁。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邋遢的老头被一位大婶推到道路正中间,眼见着马蹄就要踩到人,老大用劲全身力气死死勒紧缰绳,马不服气将他从马背上甩了下去。
  老大也顾不上疼,揉着摔得有些疼的屁股,扯住缰绳,又低头将老头扶起来,“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头颤颤巍巍起身,抚了抚额,一阵头晕目眩,艰难地睁开眼,“我好多了,真是福大命大呀。”他拍着自己的胸口,将自己掉在地上的包袱捡起来。
  老大眼尖,一眼便瞧见他的包袱里有一个锦盒,里面露出参须,他眼前一亮,看了眼衣着极为简朴的老头,又很快压下念头。
  老大脸上挂满笑冲老头拱手,细声细气道,“老人家,你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说着,就要牵马离开。
  老头见他要走,眼疾手快把人拉住,“哎,你这位小哥,你撞我就这么走了?”
  老大看着他完好无缺的身体,想了想从袖袋中取出一角银子,“抱歉,老人家,我忘了,这块银子给您押惊。”
  老头接过银子,却还是不肯放他走,皱巴着脸,可怜兮兮道,“我刚刚跌了一跤,尾巴骨都裂开了,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咱们得去药铺看看。”
  老大担心亲娘身体,虽然知道这人在讹诈,他却不敢耽搁时间,只好又从怀里取出五两银子,“这些银子足够您花用了。我还有急事要办,真的要走了。”
  老头非扯着他不肯放他,“那不行啊。我又不是郎中,不懂得看病,我哪知道你给的银子够不够啊?走,反正城中就有药铺,咱们去瞧瞧,又耽误不了你多少时辰。若是用不了这么多银子,我也还你,绝不让讹你。”
  围观百姓从都上前附和,“你惊了老人家,还是带他瞧瞧去吧。”
  老大无可奈何,只能被他拖着往药铺。
  这老头进来,将事情三言两语讲了,郎中带他到后面给他检查。
  老大只能在外面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大越等越着急,探头朝里瞧。
  过了一刻钟,老头满脸歉然走后面走出来,将老大给的银子全部奉上,“这位小哥,抱歉了。既然我没受伤,这银子还你。我郝老汉老实做人,从未讹人钱财。这钱子,我不能要。”
  老大满脸惊讶,木呆呆将银子接过。
  那老头像是没有看见他的脸色,径直朝那郎中走去,“郎中,我这边有一颗三十年的野生人参,不知你这边收不收?”
  郎中小心翼翼接过来,走到光线最亮的门口。
  老大转身刚要走,听说这人将人参拿出来,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这人参又粗又大,参须极多,哪怕不懂人参的人也能猜到这人参年头不低。
  郎中小心翼翼看了一圈,这人参呈纺锤形,表面灰黄色,上部或全体有疏浅断续的粗横纹及明显的纵皱,下部有支根三条,并着生多数细长的须根,须根上常有不明显的细小疣状突起。
  倒是与他看过的人参极为相似。
  郎中小心翼翼将人参放回盒子里,眼巴巴看着他,“这人参多少钱?”
  老头佝偻着背,屋内昏黄的光给他老迈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他那双如老树皮的手摩挲着盒子,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透着无奈与悲伤,“我家就是挖人参的,这是珍藏了三十年的人参。要不是家道中落,子孙不争气,欠了赌坊大笔赌债,我真舍不得卖。这银子要是去府城也能值三十两银子,你们店要是收,就给我二十五两吧。”
  二十五两?这也太贵了,都够买二十五亩良田了。
  郎中思考了半天,还是不肯下定决心,轻叹口气,“我们药铺本小利微,实在要不起,我就不耽搁你去府城了。”
  老头挣扎着,闭了闭眼,“我去府城一来一去也要十几日。赌坊那边一天就收一分利,十几日都要翻倍了。就算卖了三十两也未必够还债的。”
  老头看向门口的老大,捧着盒子上前试探道,“这位小哥一看就是有钱人,三十年的人参可遇不可求,您不如买下来给家人补补身体。想当初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得了一场急症,差点死去,就是被人参救活的。这可是三十年的好人参,可以起死回生的灵药。小哥一瞧就是个有孝心的人,买一颗给父母亲补补吧。也让老人家延年益寿,子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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