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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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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县结婚没有这个习俗,凌凌瞧着新鲜,便想凑过去瞧,被杨保财拦住了,“那些都是男人看的,女子最好不要凑过去。”
凌凌见他言语中对女子颇有几分看不起,登时怒了,可又想着这人一直好生照顾他们,只好将怒意压下。
杨保财还当她听进去了,想着大伙应该都累了,他便借口道,“我让婆子烧热水过来。”
凌凌见他走了,跟林云舒说了一声,要去瞧热闹,林云舒对她身手很是放心,“那你早去早回,咱们毕竟是客人,要是冲撞别人就不好啦。”
凌凌点头答应。
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杨保财,不等对方问,凌凌笑眯眯指着外面,“我娘让我到马车上拿东西,一会就来。”
他们的马车停在旁边的牲口棚,凌凌出了门,径直往声音最吵的地方走。
房间里,林云舒接了热水,将自己来前带的草药泡上。
今天玩了一天,这脚已经有点肿了,热水浸泡后,整个人好像活过来一般,全身舒爽。
她打着哈欠,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头靠在床头,迷迷糊糊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林云舒打个机灵,睁开眼坐起来,一瞧就是神色仓皇的凌凌。
林云舒动了动脚,盆里的水还热着,她这刚刚出去没一会儿,怎么就回来了?再一抬头,瞧见凌凌脸色有些不对劲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干啥心虚事了?”
这丫头指不定仗着武功好,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她想起小时候,许多人家都会在院子里洗澡。这丫头该不会直接撞上了吧?
凌凌将手里的剑往床头柜上一丢,坐到她旁边,拍了拍自己的脸,“他们唱得那些小调,太……”她脸颊滚烫,说不下去了。
林云舒了然,指不定又是什么十八摸之类的艳俗小调。
这丫头性子再豪爽,遇到这种事情,也会觉得尴尬。
林云舒乐不可支,“让你瞎跑。在家待着吧。”
凌凌尴尬得点头。
第二日一早,杨保财就带着小四去盐运司巡查,不成想,那盐运司管事不在,看门的守卫没有得到管事的首肯不敢放他们进去。
小四和杨保财也不为难他们,只能先回盐场。
一行人刚走到平盐村门口,就见一个老汉迎了上来。
小四原以为这人要是找杨保财商量事情,却不想对方竟直奔他而来,冲他鞠了一躬,“这位可是县令大人?”
小四看向这老汉身后站着杨保财的小厮。原来是这小子走漏了风声。
不过他来巡视,又不是见不得人。再加之前他也没嘱咐杨保财封口,便道,“我是县令,可是有事?”
那老汉老脸绽开一朵花,再次鞠了一躬,“我家儿子今天举行婚礼,请大人到我家吃喜酒吧?”
小四眨了眨眼,看向杨保财。
杨保财笑哈哈道,“去吧,这可是大喜事。”他凑到小四耳边,小声嘀咕,“这是想请你当证婚人呢?”
小四恍然大悟,只是当证婚人而已,也没什么难的,点头答应了。
小四一个人担心出事,当然要带着老三一块去,担心老汉家境不好,赶紧补充一句,“我三哥能吃,偏偏就喜欢凑热闹,到时候会出份子的。”
老汉摆了摆手,“人多热闹,来多少人都欢迎。”他又客客气气邀请杨保财。
杨保财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平时对他爱搭不理的,突然邀请他上门,怎么都透着应付的味道。
果然!这老汉听他拒绝也没再坚持。
第85章
杨保财辞别,原想着回家。不成想,迎面碰到两个青年,一个又矮又胖,一个高又瘦,都是一脸凶狠瞪着他。
小厮唬了一跳,上前护主,“你们想干什么?”
杨保财冲他们笑眯眯拱手,“两位小兄弟,我杨某可有得罪之处?”
那高瘦男子张嘴就骂,“你自己知道!你再敢使坏,我们一定饶不了你。”
杨保财一头雾水,“使什么坏?这位小兄弟还请讲明白。”
矮胖男子将那矮瘦男子扯住,回头瞪着杨保财,“你自己心里明白!”
杨保财回头看着小厮,“他们在说什么?”
小厮想了想,“前几天,这两人的爹还上门来请你让他们进盐场工作呢。”
杨保财抚了抚额,不是他不想要他们,而是他们这体格哪能吃得了盐工这么高强度的工作。
杨保财回去后,将小四和老三当证婚人一事说了,又瞧着凌凌道,“顾二嫂不是想看热闹吗?可以去瞧一瞧。”
凌凌一想昨晚听到的小调,别提多尴尬了,结结巴巴道,“不……不用了。”
她反正是欣赏不了这边的习俗。
林云舒脚疼,不想再走路,他们又吃了顿水煮海鲜。
而另一边,婚礼正式开始。
新娘穿穿大红嫁衣,戴着盖头,在新郎的牵引下亦步亦趋往大堂而来。
不多时司仪出来维持秩序,村民们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小四站在大堂正中间,拿着婚帖为两人证婚,“昔开辟鸿蒙,物化阴阳。万物皆养,唯人其为灵长。盖儿女情长,书礼传扬。今成婚以礼,见信于宾。三牢而食,合卺共饮。天地为证,日月为名,谨订此约。”
接下来是司仪主持三扣首,小四从台上退下来。
老三抱着宝刀一脸兴味,待小四过来,碰了碰小四的肩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那边看,“小四,你瞧这新郎大喜的日子居然不高兴。这该不会是一对怨侣吧?”
新郎新娘刚好要拜天地,转过头来,小四将新郎的神色瞧了个正着。
这新郎果真一点笑容都没有,嘴巴一直紧抿着,一只手死死捏着那牵红一端,身子微躬,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小四心里腹诽,他这头一回给人当证婚人,婚事居然不是你情我愿,这也太尴尬了。
不过就算他看出新郎不高兴,他总不好上前将婚礼打断吧?那也太缺德了。于是只能装作不知。
这新郎家境一般,办的酒席大多数都是海鲜,可惜厨艺仅仅是马马虎虎。
吃完饭,上完礼,老三和小四跟着人群一起往外走。
只听前面两个妇人靠在一起嘀嘀咕咕。
左边那妇人说,“也不知今晚会不会出事?”
右边那女人回道,“谁知道呢。你瞧三郎那脸色没?黑成什么样了?我还听说他之前跟林老头闹过一场,林老头死活不同意,非要办。”
“兴许不会出事呢?”
“这可难说了。”
老三和小四对视一眼,这都结婚了,新郎还能跑了不成?
两人走到巷子口,大老远就看杨保财正和刘顺儿站在门口聊天。
等两人走近,刘顺儿回过头来,看见两人,神色有些拘谨,拱了找手腼腆叫人,“顾大人,顾捕头。”
小四冲他点了下头,老三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一圈,进了院子。
刘顺儿收回视线,抿了抿唇,转头笑看着杨保财,“杨场主,我想向您请假一天,去给我娘子上香。”
杨保财瞧着他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请假要扣工钱的,不如你轮休再去?”
刘顺儿却半点也不在意,“扣就扣吧。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每月的工钱足够我花了。”
杨保财见他主意已定,也没再劝。
刘顺儿看了眼院内小四和老三的背影微微皱眉。
大堂里,林云舒见小四和老三吃完喜酒回来居然蔫头耷脑,满脸不高兴的样子,还以为他们嫌弃酒菜不好,宽慰他们,“回去后,就能吃好的。这边条件艰苦,你们就坚持坚持吧。”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哪是那种挑嘴的人,纷纷摇头。
老三将婚礼上的事情与那两位大娘说的话重复一遍。
林云舒沉默好一阵才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婚礼已经成了,你们也别放在心上。”
要不然还能怎样,插手管人家的家事吗?他这父母官管得也太严了。
小四想想也是。
夜晚,弯月如钩,透过半开的小窗,月光洒进来银霜铺地。海风轻轻吹着,空间中带着咸咸的味道,小四双手垫在脑后,眼睛大睁着,怎么也睡不着。
老三跟他挤在一张床上,偏偏这床很窄,一个翻身就从床上掉了下去,紧接着就是老三闷哼一声响。
小四唬了一跳,赶紧从对面坐起来,摸黑起来扶他,“三哥,你没事吧?”
老三摔了一下,迷迷糊糊回了一句,“你咋还没睡啊?”
小四老老实实道,“我睡不着。”
老三打了个哈欠,“有啥睡不着的?”
小四微微叹了口气,“我在想那个新郎的事情。”
“他有啥好想的。”老三一屁股坐到床头,歪倒在床想继续睡觉。
小四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他明知道新郎不乐意,却帮不了他,这让他有种很无措的感觉,“之前我成亲也不是自己乐意的,感同身受,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你现在不挺好的吗?儿子都有了,一开始不乐意,不代表一辈子都不乐意。你呀,就是想得太多。”老三重重打了个哈欠。
小四怔了怔,三哥这话倒是说在了点上。他原先也不乐意的,但是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嘛。出来这几天,他常常会想起他娘子那温柔中带着骄矜的笑容,真是美不胜收,让他心痒难耐。
想通后,他立刻躺下来,没一会儿就进入梦香。
没多久,老三也是鼾声四起,夜彻底静下来。
第二日天还没亮,小四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
醒来一瞧,天还蒙蒙亮,老三揉了揉眼睛,一阵烦躁,“这大清早的,谁这么缺德扰人清梦?”
这样急促的敲门声,小四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立刻穿衣下床,打开房门,刚好看见杨保财正举着手犹豫着要不要拍门。
“怎么了?”
杨保财搓着手,一阵尴尬,“大人,您昨儿才来,有些事还不知道。这也是我一直难以启齿的。”
小四瞧着他吞吞吐吐,像是有什么隐情的样子,也不好表态,只鼓励他,“杨场主有话但说无妨。”
杨保财看了眼院子,见林云舒和凌凌都已经起来,正盯着他们看。
杨保财想了想,看了眼他身后的房间,“要不我们进去说?”
小四以为他是什么机密,所以才不能让官场以外的人听到,点了点头。
进了屋,老三已经穿好衣服,杨保财倒是不介意老三也在,“是这样的。这个平林村只要有人结婚就一定会出事。”
小四突然想到昨晚那新郎有些不对劲,立刻追问,“出什么事了?”
杨保财老脸红透,声音低低地,“会有人被强暴。昨晚也是。”
小四瞪大眼睛,怪不得那新郎不想办婚礼,原来竟是这样?他冷了脸看着杨保财,“昨天为何不告诉我?”
杨保财不是没想过告诉他,只是遇上这种事,大家都觉得丢人,谁也不肯报官,他只是场主,又不是当事人,还能硬逼着他们报案吗?杨保财搓着手,“我以为这次有大人在,那恶人不敢再行凶的,可谁成想,还会再发生。”
“那受害人呢?”老三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想到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竟然还想隐瞒。
杨保财自知理亏,“在家里呢。”
小四打开门,只见亲娘和二嫂都已经洗漱完毕,看到他们出来,林云舒总觉得他神色有些不对劲儿,“发生什么事了?”
小四想着女人发生这种事多半会想不开,于是把杨场主刚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林云舒气得脸色铁青,这古代女人对贞洁如此看中,这种事多半会升起寻死的念头,她抿着嘴,“那走吧。”
凌凌也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居然在人家大喜之日做出这种缺德事,也跟去帮忙。
小四一行人到了新郎家。
许多百姓站在林家院外冲着林家嘀嘀咕咕。
林云舒瞪时就怒了,这一天天闲着没事,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在人家门口指指点点,这是逼新娘去死吗?
林云舒看了眼小四。老三冷着脸上前将人群挥散,“怎么着不上工吗?全杵在这儿?”他看向杨场主,“谁要是一刻钟不到盐田就扣半个月工钱。”
杨场主立刻将看热闹的人全都撵走。
进了院子,他们便看到林老头坐在靠墙的小马扎上,肩膀缩在一起,头埋得低低地,显然也是难过到了极点。
小四便让亲娘独自去堂屋看看,其他人全都留下来。
林云舒正有此意,她轻手轻脚进了堂屋,却瞧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正站在堂屋右侧这间房门前,用手拍门,轻声细语道,“相公,你让我进去吧,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度过。你别想不开……”
林云舒一头雾,啥意思?怎么听她话里的意思,是新郎出事了呢?
林云舒进来的动作很轻,但女子还是听见了,回头瞧见是个陌生婆子,微蹙眉头。
林云舒做了个出去说的手势。
两人到了院子里,大家目光立刻落到女子脸上。
她身上穿着红衣,应该是新娘。只是让大家奇怪的是,她虽然不怎么高兴,但是并非要死要活,他娘不是才进去吗?这么快就哄好了?
等一群人退出院外,新娘才在杨场主的介绍下,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小四这会子已经明白了,感情出事的不是新娘而是新郎。
一个大男人被人强暴?那只能是?小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面如死灰,这犯人居然还是个重口味?不过发生这样的事,他娘再去劝就有些不合适了,他只好亲自上阵。
待小四进了里屋,林云舒让新娘去他们住的地方,将事情经过说一遍。
这新娘先还不愿说,后听林云舒说可以早点抓到坏人,才将她知道的都说了,“昨晚喝完合卺酒后,我们两个就昏昏欲睡,醒来后,他就发现被人……”
这新娘倒是个坚强的,夫君发生这么大的事,她竟没有哭闹,反而一直耐心劝解。这林三郎也算是娶了个好媳妇。
凌凌拧着眉,试探着问,“你知道这盐场都有哪些男人有龙阳之癖吗?”
新娘羞红了脸,“我娘家不是盐场的,是红树村。我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事。”
怪不得之前她相公就一直郁郁寡欢,她还以为是他变了心。
但凡有龙阳之癖的人生怕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都会千方百计瞒着,这一时半会还真查不出来。
不多时,小四回来了,揉了揉疲惫的眉心,“这人伤得不轻。发着烧,我让林老头给他抓了药。”
他让衙役将文房四宝拿出来,看向杨保财,“你还知道哪些人都遭过这种侮辱?”
杨保财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其实也就是近六年发生的事情,“六年前到现在一共有十四家成亲,今年只有两家。大家闹得人心惶惶,都不敢办婚礼了。”
小四将名字写下来,又让杨保财将平林村所有人的户籍资料拿来。
“去掉昨晚守夜的五人,再加上已经遭受过此次事件的十六人,还有三十四个青壮年。”
小四看向杨保财,“被强暴过的十六人,你能把他们叫来吗?”
杨保财摇头,“这些人出了事受不住流言蜚语,全家搬走了。你前天看到的空房子就是这些人的家。”
遇到这种事正常人都受不住。搬到别地生活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小四也能理解。
凌凌提了个建议,“为什么不让剩下的人拿出不在场的证据呢?”
“大晚上的,都在睡觉呢。再说了,亲属之间的证词哪能算数。包庇还来不及呢。”小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林云舒对大家不肯报案还能理解,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想着把凶手逮住呢,“六年犯了十几起案子,这些人就没想过瓮中捉鳖吗?”
“他们不是没想把凶手逮住,但是后来全被迷晕了。”
这案子一时间倒是陷入了僵局。
杨保财看了眼天色,“不如我们先去盐运司看看吧,回来再查案子。”
小四想着盐运司那么难进,点头答应了。
第86章
小四他们走了,林云舒和凌凌却是坐不住,出来溜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两人沿着村道走,居然没看到一个村民,凌凌纳了闷,“是不是都去海边了?”
林云舒拧着眉,“两岁以下的小孩也能去海边吗?”
这么点孩子膝盖还没海滩深呢,家长心得多大才能带他们去。
两人又往里面走了一会儿,侧头就看到有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妇女站在门口磕着瓜子。瞧见她们,她转身把门关上。
这什么情况?
林云舒冲着凌凌使了个眼色,凌凌心领神会,扶着她到这家门口。
凌凌上前拍门,明明屋里有人,就是不肯开门。
林云舒从袖袋中取出一角银子递给她。
凌凌接过来,冲着里面喊,“大姐,你要是能好好回话,这银子就是你的。这么块银子应该抵你们半年工钱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一阵桌椅板凳挪动的声响。
凌凌脸上一喜,看来这大姐应该是心动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木门被人打开一条缝,门后上了门栓,大姐只露出一只眼睛,紧紧盯着凌凌手里的银子瞧。
凌凌将银子往前递了几分,“如果你能回答我的问题,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大姐点头,“你……你说。”
“你姓什么?为什么躲着我们?我俩又不是坏人。”凌凌迫不及待问道。
“我姐柳,你们是杨场主的客人。他不是个好人。你们跟在他一起,肯定也不是好人。”柳大姐老老实实道。
凌凌大惊,“杨保财怎么不是好人了?他干了什么缺德事?”
这杨保财看起来挺正经的呀,而且整天笑眯眯的,他能干什么缺德事?
柳大姐怯怯地看着她,显然是在犹豫。
凌凌重新将银子亮出来,柳大姐这才说了,“自打他来了,咱们盐场的新郎接二连三被人糟蹋。你说不是他是谁?”
凌凌猛然回头看向婆婆。
林云舒也是大惊失色,略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有龙阳之癖?”
倒不是说她有多么信任杨保财,而是他家里那么有钱,想养小白脸,到城里小倌馆买一个带在身边就是,何苦要挺而走险去强暴新郎。他这是拿自己的仕途在开玩笑。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干这么蠢事?
再说了,小四相貌不差,也没见他对小四起过什么非分之想。这些人还真会瞎猜。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可谁知这柳大姐一口咬定是杨场主所为,并且言之凿凿,“不是他还有谁?咱们盐场只有他一个外人。”想了想,又火速摇头,“哦,不对,还有他带来的小厮和婆子。这两人都是听他的,只能是他。”
林云舒有些无语,这不是论亲疏远近来查案嘛。她出言反驳,“你们以前没发生过,只能说这个犯人以前很小,没起过这个念头。最近几年他长大了才起了念头。你们毫无证据直接给杨场主定罪也太武断了吧?”
柳大姐见她话里话外都维护着杨保财,冷了脸,“你跟他是一伙的,当然向着他。咱们村的人都说是他。”
林云舒抚了抚额,怪不得杨保财在盐场的人缘那么差呢?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出了柳家,两人又走到之前荒废的人家。
这家应该是走了好几年,门前的草长得都有人高了。凌凌注意到门上了锁。她从门缝中往里看去。却不想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传来耳边。
林云舒见她神色有异,刚想走过来,却被她伸手阻止。
凌凌左看右看,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窗户居然可以打开,窗户糊的纸已经有些年头,坑坑洼洼全是洞。她探头朝屋里瞧了一眼,刚好看到不该看的一幕,整个人呆若木鸡。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动静终于停止了,凌凌拉着林云舒躲到屋右侧的巷子里,那里野草足以遮盖她们的身影。
凌凌眼睛大睁着,一直注意外面的动静,林云舒也被她情绪感染,没一会儿就瞧见有人从里面出来。
一个高得过份也瘦得过份的男子小心翼翼打开窗户,从里面跳出来,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又飞快跑走了。
不多时,有个身材矮胖的男人从窗户上蹦下来,他动作笨拙,跳下来的时候摔了一跤,明明很疼,却捂住嘴不肯发出声音。
等两人走了,凌凌才扶着林云舒从巷子里出来。
“他们两个在里面?”林云舒还是不敢相信,不确定地问。
凌凌脸颊滚烫,整张脸红成后屁股,尴尬得点了下头。
两人在村子里溜达一圈,实在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好回了住处。
这两人身材特征如此明显,林云舒找了小厮一打听,得知高瘦的那个叫曹莫生,矮胖的那个叫鲁有达。两人年岁相近,一直都是形影不离。
那小厮还道,“两人身体不好,我们公子不肯让他们进盐场干活。昨天遇到,他还将我们公子臭骂一顿,简直不知所谓。”
凌凌和林云舒对视一眼,都有些糊涂了。是他们其中一人吗?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杨保财,老三和小四从盐运司回来。刚到平盐村门口,只见中午还晴好的天抖然大变。
乌云盖顶,狂风席卷大地,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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