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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在古代-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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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倒不必,”夏树害羞的说,见这小公子十分和善可爱,他又大胆了起来:“不过,不过我还是要比你年长一些的。”
稚子天真无邪,夏豆和几个丫鬟被逗笑,夏家爹娘却吓得不轻,差点要拉过夏树叩头认错,夏豆摆摆手示意他爹娘不必担忧。
两个小孩子还在较劲。“那,那也长不了几岁,”云阳不服地说,看着前边的路,忽然心生一计:“不若,不若我跟你比赛,看谁跑的快,先到修竹院里去,如若你比我慢,那我俩就是一样大的了。”
夏树红着脸悄悄地朝夏豆看看,见姐姐正含着笑并无不悦之意,便也鼓足勇气点点头,“行。”
云阳嘻得一声拔腿便跑,边跑还笑个不停,一会儿叽叽一会儿哈哈,看起来当真是乐得不行。
两个孩子虽都是小短腿,跑起来却不慢的,眼见着那两个便跑远了,夏豆只好带着后边的一人也跟着跑,几人边跑边喊:“云阳,”“少爷,”“慢着点。”
“这野孩子!”夏豆她娘李氏看着那一溜烟的身影,忍不住一声骂,“无法无天了!”
却见白芷正在她身侧,闻言还笑吟吟的偏头看她,李氏心一慌,连忙敛了面色停步小声解释:“我。。我说的是我家的小四。”
“娘,”夏豆伸手拉过她,“没事的,快走快走,你看弟弟都跑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迟到了。。我高估了自己。。不过字数多了一些昂~
第99章 秋后算账
“母亲; ”周玉棠满脸悲戚,眸中泪水盈盈,浑身微微颤抖; 不解地看着周大夫人,“母亲,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宁氏抬眼定定的看着她; 看着寻常最为疼爱的女儿此时哭得梨花带雨; 她面上表情无一丝变化; 又问了一句:“你不明白?”
“母亲,”周玉棠看着宁氏满目冰霜; 愈发惶恐; 她匆匆抬手擦了一下粉腮上的泪珠; 哽咽道:“我知道我这回莽撞了; 可是,可是。”
“可是不至于要罚跪; 是么?”宁氏撑着圈椅扶手起身; 缓缓走到周玉棠面前,周玉棠跟她年轻时候有六七分像,螓首蛾眉,秋瞳剪水。胚子是极好的,只可惜气质还差火候,清冷秀美有余,雍容华贵不足。
尤其像这般哭成惹人怜爱的模样,举手投足都是娇弱风情,哪里像是能嫁入王侯贵族做嫡母的大家小姐?
“是,”周玉棠难得敢这样跟她母亲说话,全然抛弃了往日的淑慧知礼,“那夏氏一家,本就是无耻贱奴,让他们跪一下又算得了什么,母亲何故也要罚我跪下,我当真不明白。”
宁氏失望地看着她,看着她虚弱苍白的面孔,又想到用不了多久,女儿便成别人家的了,心中到底不舍不忍,无力的叹一声罢了,“你还不明白,难道母亲会因为下人奴仆跪了,便也罚你跪回去?”
“那。。那为什么?”周玉棠越想越委屈,扑簌扑簌地掉眼泪珠子。
“我让你跪,只因你自己自甘卑贱!”宁氏说着便动了气,冷哼一声,“自降身份去听信贱婢们谋划,甚至被下人们当枪使,弄出这样让人笑掉大牙的闹剧来,你自己好好想想,母亲平日对你的教导,可是都喂进狗肚子了!”
“。。我,我。”
她那番委委屈屈,偏又辩驳不得的模样,看得宁氏愈发恨其不争:“就你这个不长头脑的样子,岂不是白白废了母亲为你煞费的一番苦心,就一个丫鬟子都能踩到你头上去,你还痴人说梦想嫁到晏家?”
一说到晏家,周玉棠想到近日种种,梗住一口气欲吐不得,心中本就郁结已久,这时胸口发闷鼻息堵塞,忽地眼前一黑,竟直直朝地上栽倒下去。
“棠儿!”周大夫人惊吓一跳,赶紧抱着人慌乱地喊人:“棠儿,来人,房姑,快去喊大夫来!”
*
夏老爹坐在老爷椅上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他眼角余光扫扫桌上各色花朵一样的点心,又万分小心地端着手中滑不溜秋的茶碗。茶喝过一口就不敢再喝了,点心还是捏着夏豆之前递给他的那块,一小点一小点的抿,吃了一刻钟还有大半块。
夏豆正在跟她娘拉着手、淌着泪地说贴己话,“你不知道,我这一日日啊,就担心你在城里过得不好。你哥哥按你带的口信来了城里,也不经常回去,家里就爹娘和你弟弟妹妹,这日子哪里有滋味。”
“吃喝倒是不愁,地里的作物长势也蛮好,有你爹时常照看着的。”
“戚六婶家的巧儿年后就嫁了,夫家家世不错,回门那天坐了牛车带了不少礼来呢。我还吃了她家的喜果子。”
“你哥哥也要说亲了,十里八乡姑娘倒多的事,你哥自己憨木头不肯娶……”
。。。。
那娘俩没完没了的说半天,夏荠被王濮几个领着四处赏玩去了,至于夏树,因他之前不熟路不敢乱跑,只尾随在云阳身后,故而跑步比赛并没有分出胜负来,云阳却又要与他比弹弓的准头。。。
李氏说了半天,茶都喝完了一碗,夏豆替她添了水,李氏闻闻茶香,又看看左右只有自家人在,这才叹道:“哎哟,闺女啊,这茶可贵?这香得呢,怕是金贵得不得了吧。”
夏豆抿嘴笑道:“算不得什么顶精贵的茶,您只管喝就是,”又顺手抬着茶壶问夏老爹,“爹,你可要添水?”
夏老爹赶紧摇摇头,“你喝你喝,我还有的。”
夏豆这才注意他爹正绷着身子满脸不自在,手里还捏着早前她递的那块糕呢,夏豆嗔笑:“爹,您别生分,这里只有咱爷仨,只管吃喝就是。”
“没没没,”夏老爹这才再喝口茶,又看了看四周,小声道:“闺女,虽说现在无人管你,到底在婆家不比自家,谨慎些好。”
李氏也赶紧接话,“对对,你在这家里过的如何?闺女啊,不是娘说你的不是,你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了那后生,爹娘又没出息,到时候你吃了亏,爹妈哭瞎眼也没法子,你说我闺女可怎么办。。。”李氏说着说着又要哭起来,夏豆一阵头大,“爹,娘,我这还没嫁呢。”
“提亲说媒没见着,人却住进别人家里了,可不是跟嫁了一样了么,”李氏抹抹泪,又哀又叹:“我也不管别个怎么说,总之只要你过得好,那些背后说闲话的,都是眼红咱家日子越发红火,妒忌你寻着个好人家。”
夏豆哭笑不得,“真没嫁,我住在周府,是养。。”她说着及时刹住了嘴,爹娘还不知道她受伤的事,改口道:“是养身体,您也知道,我身体向来不怎么好。。。”
“哎,是是,这做女人,”李氏拉近夏豆附在她耳边,呵着气道:“最重要的身子要好,头年头胎就能生个男娃,在婆家就能站稳脚跟,腰板儿也挺得直。娘也就正担心你这个。。。”
“娘。。。”夏豆简直哭笑不得,“您真是,哎呀你好不容易来趟就说这些。”
李氏看看夏老爹,眼里终于有了点笑意,“你姑娘家面子薄,说这些容易害臊,现在听不得这些话,以后就知道轻重了,娘也是为你好。。。”
“唉爹娘,你们饿了没,吃饭吃饭,”夏豆说不过她赶紧转话题,“花容月貌,小厨房饭食做好没啊!”
*
夏家爹娘在修竹院住了一晚便要回去,因夏豆之前跟他俩解释说,周府是晏祁外祖家,晏祁出门做生意了,二老便死活不肯多住,直说:“姑爷不在,周府又不是姑爷的本家,娘家来一窝人长住,像什么样子。”夏豆想想也是这个理,便带着夏家爹娘去街上买了些物件,打发他俩回去了,只留下夏树夏荠两人在这多玩些日子。临走前周家老夫人、大夫人都派人送了礼来,夏豆心知,这是赔礼。
昨日那事,被周二夫人几个不嫌事大的,捅到老夫人那里去了,原本周老夫人欲查个清楚,不过大房那边又传了信来说,六小姐周玉棠病倒了,连夜喊了五六个郎中,现都在昏迷着,这事便不了了之。又过了些日子,据说周玉棠转好,周大夫人便不动声色地处置了一批奴婢。
这批奴婢中,竟有夏豆的熟人,戚小容。
婆子来拿人时对夏豆还算客气,端端正正行个礼道:“姑娘,戚小容原本就是大夫人派来你院子服侍您的,现您这边事物不多,再调她回去也合情合理的吧。”
夏豆沉思半晌后点头同意了。
对于戚小容,夏豆自问并无过多亏欠,她俩之间的恩怨纠葛,多半都是机缘巧合说道不清,非夏豆所愿。
她举家能被周玉棠的人带到周府来,静下心一想,便知有熟人作梗。
李氏那晚说:“周家来的凶悍婆子护院有六七人,来了便说你女儿在外边犯了事了,你女儿是要坐牢的逃奴。”
李氏一听说大户人家来拿逃奴,便想到了夏豆,她知道女儿当时是签了卖身契的,但是不满三年就回来了,也没说卖身契还作不作数,现在周家的人来捉人,肯定是知道了豆儿没死成,来秋后算账了。
护院婆子们一通恐吓,吓得夏家老小拿了全部家当来救人,进了周府后,径直被带到大夫人院子里,李氏被吓得六神无主,当即跪在地上只喊夫人饶命。
夏豆琢磨了一番,大夫人是知道她身份的,但却一直隐而不发着,不至于突然就翻脸,再说这事当时一看便知不是她指使,是周六小姐所为。
但周六小姐又如何得知她从前做过奴婢,又怎知她家住在何处?夏豆恍然想起,那日堂中站在周玉棠身边的一个丫鬟,分外眼熟。她记性一贯好,很快便回忆起,那丫头是从前周彦之身边一个婢子,叫画春。
画春,听夏,名字一听就是一个院子出来的,两人估计同是修竹院当差的,知道她的底细并不奇怪。夏豆释然,又想到画春知道她是从前的听夏不假,但不至于就能知道她家住何处。
她其实不属于周府的奴仆,她是晏祁私买来替安姑姑守院子的,卖身契、籍贯等并没有记在周府的档上。
所以周玉棠怎么会轻而易举就从夏家把她爹娘带来了呢?
“姑娘,戚小容前几日被周六小姐的叫去过一回,”花花之前跟夏豆这么通报过,当时她还不以为然,现在想想,嘴边尽是苦涩。
戚小容被喊到正院来,一见到来的几个体大膀圆、满脸不善的婆妇,心中便知不妙。她恐慌朝夏豆看去,夏豆正坐在堂前垂目啜茶,面上无一丝意外之意。
“小容姑娘,”婆子看在夏豆的份上,客气地朝戚小容喊了句:“你在夏姑娘这处也无要事做,不若还是跟咱们回大夫人那边去当差吧。”
“不。。不,”戚小容往后退缩着,婆子眼色一横,“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戚小容更是吓得胆寒。
“夏,夏豆 ,”到底许少见过风雨的,戚小容一下哭出声来,“夏豆你说说话啊,我是院子里的人,我不回去。”
夏豆缓缓抬了眼,轻声对戚小容道:“前些日子不是问你跟不跟我爹娘回去,你说你不愿意。”
夏家爹娘回下邳村时,夏豆让花花叫了好几回,才把躲在房里的戚小容喊了出来,夏家爹娘看到戚小容竟在夏豆这里当差,也是惊诧不已。
夏豆那时便提醒戚小容,“要不要跟我爹娘一道回去算了,你娘在家也时常念叨你。”
戚小容那时又羞又躁,以为夏豆刻意要在她爹妈面前显摆,便满脸不高兴的拒绝了。如今又被夏豆这么一提,才张着口不敢置信道:“你。。你早就知道了?”
“小容,”夏豆满眼凝重的看着她,将心底的话说了出口:“我自问,并无对不住你之处。”
第100章 落幕
戚小容最后还是因大夫人迁怒;要被送还到乡下家里;这还是看在她从前对九少爷云阳有恩的份上;大夫人为不落人口实,还让下人打发了她一些银钱,客客气气请她自己离府去。
至于那主谋丫鬟画春,大夫人也不只使了什么法子,问清楚了前因后果,最后让人牙子带走了;也不知发卖到哪处。
原那画春与听夏,即是夏豆,同为修竹院的洒扫婢子;寻常未得传唤都不得擅自外出,修竹院清冷无人,连一日三食都需自理;府里按月安排人来送粮米衣食。画春耐不住性子,总想寻着机会往别处爬,一来二去的,竟跟送米面的货郎生了些私情;胆怯憨实的听夏见不惯她做派;总无意间从中作梗坏了她好事。
画春见她不识趣,想要给她些教训,这日指使那货郎动了些江湖阴私伎俩,欲下药将听夏迷昏过去,那伙计也是生手,先前放得药量不足,听夏喝了药茶似是全然无事,俩人一合计,索性又端了碗浓茶加足药量,听夏这回却不肯喝了,只说喝多茶水睡不下觉。
画春气急败坏,不喝也得硬喂,听夏这才觉出不对来,费劲挣扎起来,伙计也来帮手,一番争执吵闹中,竟失手将烛台打翻在床,一晃神间便起了大火。
三人陡然慌了神,只顾先跑出屋外,浓滚滚的火龙在夜晚尤其显目,不久便惹得前院周府人也有了动静。那伙计见火势渐大又遥遥传来喧闹声,浑然吓得屁滚尿流,拔腿就跑欲从后墙爬出周府,画春一急之下也紧追不舍,只有听夏一个还着急忙慌地四处寻水救火。
谁想她却因为喝进去茶起了药效,水还没泼几回,身子一软便晕倒在了庭院。待前院人来看,只见她一人满身黑烟耳倒在地上,只当她是纵火犯,又见她进气少出气多,怕是活命也难了。
下人将事禀告夫人之后,大夫人只当那丫鬟罪有应得,草草让人送她回了老家去,免得留在府里晦气。至于画春,追不上那货郎才回过味来,假装先前是喊人救火去了,顺势将罪名全推给了生死不明的听夏。。。。
如今画春罪上加罪,被审问间吃了些苦头,才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出来,周大夫人本意只想知晓这丫鬟哪里来的狗胆,竟敢怂恿小姐做些蠢事,谁知牵扯出一堆肮臜过往,但大户人家小丫鬟们勾心斗角本就不稀奇,故而谁也没真正放在心上,只让人带了画春赶紧走。
那人牙子做的也不是寻常丫鬟买卖,画春身后的苦头还有的吃,周府的一场闹剧也算落了幕,周大夫人甚至都没知会夏豆一声。
***
戚小容走那日夏豆去送了送她,其实也自知说不出什么结果,戚小容看到她时倒冷笑了两声,夏豆心里一阵无趣,正准备转身就走,戚小容喊住了她,“夏姑娘。”
“嗯?”夏豆转身,目光坦荡地看着她,她俩正在南侧门边的芭蕉树下,左右无人,戚小容将话直截了当的说出口,“你很得意吧。”
“。。。”夏豆一时无语,问:“我得意什么?”
“终于不必再见到我,”戚小容说,也不拐弯抹角:“也不必再费尽心思防着,生怕我把你院子的隐事说了出去。”
“小容,”夏豆叹口气,无力的说:“你也知,前段时间情况有些难言,的确不能往外走漏风声,并非刻意防你。”
“呵,”戚小容目光带有不屑的看着她,“无名无分的,看你能风光到何时。”
这话说的刺心,夏豆瞟了她两眼,抬脚就往回走,“你,”戚小容抬头深深凝视她,闷声道:“夏豆,”她还是叫回了原来的称呼,头一次夸赞她:“你真厉害。”
“又聪明,手段又高明,我从前总觉得,你能飞上枝头做凤凰,靠的是运气,”正午的日光罩在两人头顶,戚小容眯着眼看着夏豆发光似的白玉般的面容,慢声道:“后来,尽管见识了你的许多手腕,我依旧不肯服输,只道你是在大户人家见过世面,仍是运气好了些罢了。”
“直到我自己也来了这里,弩着劲头学了许多东西,我自认为不比你差了”,戚小容说着喉咙便有些发硬,“谁知,谁知,我再能干也只是个下人,这时你却早已成了主子。”
“小容。。。”夏豆莫名有些动容,道:“我和你,归根究底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戚小容不由得激动起来,“你如今高高在上,是周府的贵客,是那位公子的心上人,有周家的少爷帮你,风光出尽,甚至就那些千金小姐,有谁比得过你去?”
“你是很厉害,”戚小容哽咽着说,“我比不过你。”夏豆没再接话,她也不知怎么解释,或许戚小容说的对,她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些。
“我真的想不通,”戚小容带着哭腔说,“你们那一家的傻子,偏偏生了你怎么就这么的厉害。”
“我家没有傻子,”夏豆看着她回了句,“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戚小容抬起袖子狠狠的擦了擦泪,“别虚伪了,很得意吧,跟了那位公子,从今成了人上人,人前人后的风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连你那憨子爹娘,如今在村子里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只差横着走了。”
都是村子里走出来的姑娘,戚小容那两个哥哥之前三天两头来城里,恨不得赖在这儿,只怕她不够麻烦的,还当着面骂她不争气,可夏豆一家可从没来丢她脸过。
六小姐找她问夏豆的身世,她不过如实相告,想让夏家那几个憨子也来周府现夏豆的丑,这又算得了什么错?何故至于要被送了回去,还不知将要面对的是何种难堪。想及此处,戚小容悲从中来,竟当即蹲在了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不服气,我真的不服气,夏豆,明明我从来,样样都要比你强的。”
门房下人听到哭声出门来看,见到戚小容多少也面熟,何况大夫人那边的人来打过招呼,说是有个丫鬟要出府回家里去。大夫人那边的人给她留了几分脸面,话说的还算好听,不知情的都以为戚小容自己要出的府,门房见闻便问:“姑娘这是怎地了?可是要现下离府去?”
夏豆正俯身想安慰她几句,戚小容听到有外人看到了,到底是好面子的,擦擦泪站起身往外走。
“小容,”夏豆叫她,顿了顿道:“你本来就是样样都强的。”
戚小容转首看了她一眼,目光依旧带着当初的倔强和不甘,再旋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府去。
*
又过了大半月,夏豆的大哥夏木也入了一回周府,他如今跟着晏祁手下的一位掌事到处跑生意,故而上回夏家人被诓来周府他却不在,今来一是为看望妹妹,二则是接夏荠夏树回村里去,夏荠夏树在周府过了不久的好日子,如今听说就要回去了,心里头也存了几分不舍,因而均可怜巴巴的看向夏豆。
夏豆心一软,便对哥哥说:“哥,若家中无事,让三妹四儿两个在这多住些日子,修竹院无外人,想必也无碍。”
夏木面上还是从前那样憨厚温实模样,好容易见了妹妹一面,也不懂得嘘寒问暖,方才一直是夏豆说句是句,他只专心地听着,间或问一两句无关痛痒的,吃的可好穿的可足之类,现听二妹替小的两个求情,不免也为难起来,只道:“二妹妹,总归不合适,三妹和小四得回去才行。”
“大哥”,一旁听着的夏荠娇嗔一声,埋怨道:“你是长子,还能成天在外地跑,怎地就让我和四弟在家呆着,这是哪门子道理。”
“三妹,”夏豆和夏木同时开口喊道,声音里都透着不满,夏荠一撇嘴,不服输地偏头看西窗外,夏木只得又说:“二妹妹,哥哥人笨说话不好听,但这个道理也是懂的,你如今也不过是寄人篱下,若还带着这两个小的,只怕会惹人说道。。。爹娘也一再交待了,定要带着三弟四妹回去的。”
夏木口苦婆心,夏豆细一琢磨,也是这个理,正要抬首说话,只见夏木又侧头低声与她道:“妹妹,听掌事的口风,京城那边这几日有信要来了,是喜是忧,就要见分晓,这紧要关头,就怕你自己都顾不上来,带着妹妹弟弟俩个也是累赘。”
他声音压得很低,虽神态语气还是从前那个夏木无异,但终究有些不一样了,夏豆侧目看他,见哥哥这一年来也长了不少,竟不知不觉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外头的日光从薄透的窗纸渗了进来,夏木背对着日光,半垂着身子同她讲话,夏豆看着他耳根后的一片金黄,竟生出几分恍惚,哥哥到底是不同了,由晏祁的人带着磨炼,不单单是个子长了,处处都长进了不少。
“妹妹,”夏木见她发呆提醒她,“我说的你可在听,你虽聪明能干,到底年纪小,哥哥又是个没本事的人,从来未能护你周全。。。”
“哥哥,”夏豆止住他,“唉,”夏木叹一口气,蚂蚱若在一块小地头里蹦跶,便永远不晓得外边天地有多宽广,离了爹娘出了村子,跟着掌事四处跑历练,才觉出自己从前如何的无能,让一家老小都受穷熬苦,没半点法子,“你自幼比哥哥聪慧,这些道理我不说大约你也懂的,总归自个多个心思稳健着行事,莫让别个寻出错来。。。”
他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按他那样的闷葫芦性子,自己也酝酿不出多少话来,多半都是店铺掌事教给他的,他记在心头又跟夏豆说一遍罢了,夏豆听了感动,越发觉得哥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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