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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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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凉风吹过,石聆打了个冷颤,又毫不犹豫地打一个大大的喷嚏。她抖了抖身子,又揉了揉鼻子,感觉到一股从脚底窜上的寒意,于是对孙棋挥挥手。
“孙婆婆,别瞎操心了,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解开了和孙璞玉之间的心结,石聆本该睡个好觉,只是不知是不是孙璞玉最后的话太过可怕,她居然做了个噩梦。
梦里袁清又回来了,却不再是平日里笑眯眯的样子,眼神冷漠,对她说了些什么。那些内容石聆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震惊不已,从心里往外透着一股冷意,怕得不得了。她转身想逃,却脚下一空,掉入水中。眼前隐约出现一个人影,似乎是个和尚。可那和尚只在岸上冷眼看她,却并不来救她。她拼命挣扎,身子还是越来越重,冰冷的水浸入鼻腔,不只浸没了她的身体,仿佛还吞没了她的灵魂……
石聆猛然惊醒!
她看看四周,并没有水,还是自己的房间,袁清也没有回来,没有冷冷地对他说那些锥心的话语。
天还没有亮。
石聆松了口气,随即她突然想起什么,匆匆地将被冷汗浸透的中衣脱下,换了套干爽的,开始打水洗漱。
她记得昨日里腊九从驿站捎了一封信回来,似乎是京里来的,她昨日只顾着孙璞玉的事,便忘了看,这会儿却觉得心慌不已,仿佛不立即看到就无法安心。
石聆穿戴妥当,推开房门,见院子里已经有人在走动。
看来也没有那么早,冬天里天亮的晚,又没有手表,她总是看不太准时间。
来到书房,石聆翻出那封信,那信封上只写了一个“王”字,像是匆忙写的。她上一次和王莞通信才是不久前,信应该才到京城。如果这封信是王莞寄的,也就是说王莞连寄了两封信给她,否则不可能这么快。
石聆拿起信,却是皱眉。
重量不对。
石聆小心拆开,果然从里面掏出一只墨色的镯子。
这……石聆哑然,这玩意也敢装信封里,就不怕摔碎了?心够大的,她还以为这种事只有袁清做得出来。
石聆举起镯子看了看,对着烛台看了看,烛光下墨色的镯子浑厚,剔透,纹理细致,没有一丝瑕疵。石聆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在边上发现一个小小的“焕”字。
焕……火奂?石聆灵机一动,不就是“火奂生”,《行止记》和《秀丽记》的作者?
石聆“扑哧”一笑。
敢情,阿莞是知道她是这个人的书迷,便搜罗了这个镯子给她?这算是这个时代的周边儿产品?
这样一想,石聆便消除疑虑,将那镯子在手上套了下,正好。
她皮肤白皙,称得这镯子颜色越发透亮,一点儿也不像粉丝向的便宜货,又因为镯子本身漆黑如墨,大气中性,很适合她的装扮。
石聆越看越觉得喜欢,却在听到门外仓促的脚步声时。
“掌柜的,不好了!千金符……千金符!”腊九惊慌的声音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总结孙大少两个因素:时运不济+猪队友。
☆、崩盘
尽管石聆早有心理准备,事情还是发生得太过突然。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腊九慌张的推开书房的门,大喊着不好了,石聆还为这个怎么教都学不会淡定的伙计感到忧愁。她本想端一端掌柜的架子,再次教育一下腊九不要动不动就乱了阵脚,却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时,心中一震。
“掌柜的,被你猜着,‘千金符’出事了!”
腊九显然是从外面跑回来的,身上有被拉扯的痕迹,脸上居然还有一道抓痕,石聆皱眉,递了一杯茶过去,道:“别慌,慢慢说。”
今日一早,腊九听见门外有骚动,就推开门扉看了一眼,这一眼却吓得他魂飞魄散。只见天还没亮,街上竟已经汇集了许多人,骑马的,赶车的,徒步的,匆匆忙忙地往城外走。这大半夜的,黑压压的一片,活似百鬼夜行。若不是晋阳靠内,他都以为是靺鞨人打过来了,大家伙在连夜跑路。
腊九一打听才知道,是城外白云观出事了。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散出消息,昨夜里白云观失火,整个道观被烧了个干干净净,观内如今只余几个小道士烧焦的尸骸,其余人不见踪影,金银也没了踪迹。
这个消息传出后,整个晋阳城都轰动了,许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都不敢相信,更不要提那些全部身家都买了千金符的人。
为了得到一手消息,腊九果断跟着跑了白云观一趟。果如传言中一般,整个白云观几乎被夷为平地,玄妙道长和众道士不见踪影,而火势的起因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烧火弟子夜里小寐时打翻了油瓶,有人说是丹炉爆炸,三味真火泄露,最离谱的则是说玄妙道长乃是仙人本尊,因千金符一事触犯天条,被天庭召回,玉帝震怒,才降下这天火,将白云观夷为平地。
腊九受石聆的唯物主义洗脑,听闻这个说法也觉得不可理喻。这摆明了就是骗局崩盘,主犯一把火销毁证据,卷款潜逃,偏还有脑残出来给骗子洗白。
腊九对此嗤之以鼻,正要回来通气儿,却在路过衙门口的时候吓了一条。衙门口此时居然也站满了,不……坐满了人。衙役开始还在轰赶群众,可后来人越来越多,竟把衙门口牢牢地堵了起来。
这部分人里面大多是本地商户,财大气粗,没那么容易糊弄,他们才不管什么天谴天火之说。他们就知道一件事,玄妙跑了,白云观被烧了,他们的钱没了!本就是精明的商人,又有“平安方”做对比,这些人很快就想通了事情的原委。
既然是受骗,那就要报官啊!于是天还没亮,这群人就赌在知府门口,嚷着要讨个公道。
若是普通百姓,官府的衙役还能控制一下局势,可如今堵门的都是晋阳当地富豪,哪个在官场上没两座靠山,不少还和官家是姻亲,没有知府口令,没有人敢真对他们如何。而这些人后来索性也不闹了,叫家丁摆了椅子,撑了棚子,怕冷干脆连炭炉也搬来,就在门口坐着,逼着知府老爷给答复。
毕竟当初白云观贩售千金符,知府老爷是知道的,还派人去查过,得到的结论是没问题!玄妙道人法力无边,千金符合理合法!多少人都是因为这认可才将家底投了进去,如今血本无归,不找官府找谁?
石聆听到这里不禁也是大为惊叹。
士农工商,商者位卑,明珠朝商人地位尤其如此,他还以为他们会忍气吞声,没想到竟然有胆子到官府门前组织静坐示威,可见是被逼急了。只是这事也怨不得百姓,原本千金符一事只是民间纠纷,但是偏偏知府老爷曾去白云观走了一遭,又曾亲口认可千金符的合理性,如今人家抓了他这个把柄也是必然。
她昨日计算时,便觉得千金符动向不对劲儿,过年期间,千金符十分低调,从白云观出来的人,只有五十两之内的投入拿到利润,其他均以“心不诚,灵不显”为由被劝回。且大客户越来越多,晋阳所有富商几乎都投入了大量的银子,“拆东墙补西墙”这一招很快就行不通了,骗局崩盘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石聆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连一个好年都没让人过上,大年初三就宣布了这条噩耗。
锦绣坊今日没什么生意,但是伙计们脸上都很平和,与外面百姓的惶惶然截然不同。同时,他们看向石聆的眼光也越发炯炯。
若不是石聆一再禁止锦绣坊与白云观有所牵扯,如今倾家荡产的就是他们!当初石聆杀鸡儆猴地开除了违规伙计,又自己与孙家联合创办了“平安方”,他们中不少人还背地里编排,说石聆不许伙计买千金符是为了逼大家都去用平安方。如今才明白,石聆当真是为了他们好。
率先站出来的便是当初因为千金符的事险些被丈夫休离的秦嫂子。
“掌柜的……我……多谢掌柜的提点!若非掌柜收留,我家如今怕是已经活不下去了!”
今儿一早,秦嫂子的丈夫已经来求秦嫂子回去了。因为石聆的干预,秦嫂子最终也没有拿钱出来,所以秦家躲过了这次劫难。秦氏小门小户,小儿子刚刚两岁,婆婆又卧病在床,夫妇俩辛辛苦苦才攒下些家底,若是就此被掏空,一家四口怕就再也活不下去了。当初她被丈夫打骂,本已经有了服软的心,多亏石聆收留,又极力劝她不可让步,这才得以平安。如今丈夫已然醒悟认错,她也准备回家去了。
石聆点头,道:“你既决定要回去,便放下这些不快,好好过日子吧。”
在石聆看来,一个男人对女人动了手,便已经不可原谅,不管是什么理由。但是人家夫妻俩的事,她一个小辈不便多说,何况这里是古代,她不好老拿现代那一套来对比。她只是对秦氏道:“不过你记得,锦绣坊的人,不论是男人女人,都没有人被人欺负的道理。他若再犯,你只管回来。”
“谢掌柜的,谢掌柜的。”秦嫂子泪流满面,连声道谢。
“腊九。”石聆道。
“哎。”腊九忙过来,“掌柜的,什么事?”
“开除的那些伙计,都怎么样了?”
腊九一愣,随即有些支吾:“听说……不太好。”
那些人为了较劲儿,几乎全部家当都赔进去了,小门小户,经不起这样的打击,如今有几户怕是已经有了寻死的心思。
石聆闭目,叹了口气。
“去跟他们说一声,愿意的可以回锦绣坊,工钱照旧,只一点,这是最后一次。”
不禁腊九,连程姑瞪人也呆了。
“掌柜的,您的意思是……”腊九一跺脚,“哎!我这就去办!”
不一会儿的工夫,又有七八号人跟着腊九回来,见到石聆叩头便拜,其中一个脖子上居然还有深紫色的勒痕,显然是从房梁上救下来的。
石聆起身,没有受他们的礼,径自回了书房。
当初千金符一出,石聆就知道会有今天,但是她无能为力,只能尽可能地阻止周围人落入陷阱,那些不听劝的,她便杀鸡儆猴。只是她到底心软,没法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去死,这些人也都是锦绣坊的伙计,曾经与她共患难过,只是一时财迷心窍而已,她并不想逼人上绝路。
下午的时候,一位意料之中的房客到来。石聆知道赵幼贤一定会来,千金符这事闹得太大,他能忍到下午才来已是不易。至于孙璞玉,估计这会儿已经被泰和商行的内部耗损绊住了脚,一时半会儿的脱不开身。
“秀秀,这件事你怎么看?”赵幼贤一改平日顽劣,此刻神色居然十分怔忪。
“什么怎么看?”石聆看他一眼,“我早就说过,世上没有点石成金,不过一出‘拆东墙补西墙’的骗局,崩盘是迟早的事。”
赵幼贤脸色微沉:“你早就知道?”
“庞氏骗局”的事,石聆只跟孙璞玉和袁清说过,倒也不是特意瞒着赵幼贤,只是没有必要特意说。毕竟在“平安方”出售时,石聆便曾力排众议订下一条铁律:凡于白云观购买过千金符者,概不相售。也就是说,对于投资方而言,千金符,平安方只可择其一。
当时还有人笑石聆不自量力,螳臂当车,如今事发,却是连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赵幼贤也出了一身冷汗。
千金符事发,骗局曝光,损失惨重者甚多,若是当初叫这些人买到了平安方,他岂非要因为千金符的事赔死?如今整个晋阳一片哀声,晋阳商业势必会受到影响。
然而有一人,资金充沛,高枕无忧,那人便是孙璞玉。
原本以泰和商行的体系,在这次动荡中受到的波及必然是最大的,可是石聆早已帮他筹到了度过这次难关需要的资金,正是通过他们合伙的“平安方”。
在久远前,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这些便早已在石琮秀的计算之中。
赵幼贤看向石聆,眸色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投资这种事,总是伴着风险的,天上是绝对不会掉馅饼的,承诺给你多少多少的基本都是骗子。
以及,回到北京啦,又要开始加班狗的生活了!
再以及,存稿想又没有发出去= =+
☆、事态
“千金符”一事牵连甚广,其中还不乏一些朝廷命官家眷,而玄妙道人仿佛人间蒸发,连带巨额资金不翼而飞。骗局纰漏后,整个晋阳城都陷入了一场经济上的“动乱”。
一夜之间,城内出现了好几起自缢和服毒的案件,有些被发现及时,抢救回来,痛哭一场断了死念的,也有就此殒命,化为厉鬼去找玄妙道人索命的。纵是石聆,也没有想过这场骗局导致的下场会是如此触目惊心。
即便知道又如何呢?
赵幼贤昨天曾破天荒地质问她,为什么不早些阻止?为什么不救更多的人?
石聆的回答是反问他,怎么救?
她只不过是一个有一些未来阅历的人罢了,无权无势,即便她说了,也没人会信。到头来,她也只能尽力护住那些愿意相信他的人。
石聆少笑寡言,看似冷漠,却并非铁石心肠。相反,她其实心很软,看到整个晋阳街头透着一股死气,她心里也不并并好受。
晋阳商人联名上书,上达天听,终于惊动了官家——也就是这个时代的皇帝,景仁帝。
天子雷霆震怒,一道降罪的圣旨压下了,去了晋阳知府白显贵的乌纱,还将白家全家下狱,押送进京,另派钦差彻查千金符一案,誓要将白云观众人捉拿归案,赃款追回。
白家一夜之间被抄家,白氏夫妇在百姓围观下被押上囚车,奴仆另作处置,昨日威风堂堂的知府老爷,一朝沦为阶下囚。值得一说的是,白老爷似乎尚对皇帝存有希望,一口咬定自己知道秘密,要亲自见到皇上才肯吐露。
石聆觉得他这是在作死,亲手将Flag高高挂起,但凡幕后之人有些智商,他们夫妇大概都活不到京里。石聆突然想起了那娇俏可人的白家小姐,说起来,她与孙璞玉还有一段未尽的姻缘,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石聆觉得,以孙棋为人,应该不会置之不理。
不过这些都是别人的事。千金符崩盘,晋阳整体经济陷入低迷,可锦绣坊还要活下去,锦绣坊里三十几口子人还等着她养活,石聆没有太多时间感慨事态,很快就忙碌起来。
与此同时,千金符造成的恶果还在不断扩大,距离晋阳不远的唐明镇也有不少富户被波及。此刻,石家内院一片凄风苦雨。石宅之内,韩氏低头屏声,石秉荣神情紧绷,忽地,他一挥臂,茶杯应声碎裂,茶水溅在胆怯少女的绣鞋上,少女脚一缩,向韩氏身边靠了靠。
地中间,一个不大的孩子跪着,见父亲大怒,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
韩氏连忙哄道:“哭什么,文哥儿别怕,爹爹不是在跟你发火。”
奈何五岁的小儿子石琮文平日便畏惧石老爷,这会儿更是被下破了胆,任凭韩氏好说歹说,就是哭个不停。
石老爷被哭得烦了,一起身,怒斥:“哭哭哭!就知道哭,瞧你教的好儿子!你去告诉你那个哥哥,这事石家不追究已经算好,别指望我再帮他!”
韩氏当即啜泣道:“老爷!哥哥也是为了我好,那千金符好些人都买了,可见是管用的。谁想到会突然……”
韩氏不说还好,一说石秉荣更是火冒三丈。
“管用?你还有脸说!我石家书香世家,先皇御赐笔墨还挂在外面,你居然去信什么点石成金之术,石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老爷!”韩氏哭喊道,“哥哥如今被赌坊的人押着,那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纵然哥哥有错,可我们总是一家人啊!”
“你给我闭嘴!谁跟他是一家人!”石秉荣脸色通红,“我姓石,他姓韩,我们什么时候一家人过?平日里你给他掏的银子还少?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是他自作孽,与我何干?你啊你……糊涂!”
“老爷——”
“此事休要再提!”
石秉荣说完,拂袖而去,竟是在不顾韩氏惨白的面色。
见母亲还伏在地上,石二姑娘石琮蕊连忙上前抱住韩氏,哭道:“母亲,母亲,你要爱惜身体,你还有我和文哥儿呢。”
韩氏看向一双儿女,心中疼惜,又看向石秉荣离去的方向,越发愤恨。
这无情无义的老东西!韩成固然有错,但是罪不至死,她不过是求石秉荣挪些钱财来到赌坊缓上一缓,他却巴不得立刻和韩成撇清关系。韩成虽然不学无术,却并未做过什么有愧于石家的事,她以为凭多年夫妻的情分,石秉荣总不会见死不救。
韩氏摸了摸眼泪,咬牙起身,掏出一把钥匙,递给石琮蕊道:“阿蕊,去把小库房里第四个箱子里的妆奁拿出来。”
石琮蕊一怔,咬了下唇:“母亲,那……那不是……”
那四个箱子可是母亲早前为自己备下的嫁妆呀!
韩氏眼神一冷:“嫁妆可以再攒,当务之急是先把你舅舅救出来!”
石琮蕊被韩氏瞪得一缩,虽然心有不甘,还是不敢违抗,拿了箱子里的小妆奁出来。都怪舅舅,鬼迷心窍地去买那什么千金符,如今赔得倾家荡产不说,连自己也被赌坊押了去,赌坊知道他与石家有亲,便叫人来要挟母亲送钱过去,否则舅舅的十根手指头,一天一根,送到松石书院门口。
石秉荣知道此事后震怒,如今更是甩手不管韩成死活。韩成为韩氏办了许多事,为免他在外面胡说,韩氏只得自己割肉平息此事。
将人接回来后,兄妹俩一路无话。韩氏想起自己堂堂石家当家主母,方才是如何被赌坊的下三滥鄙夷讽刺言语羞辱,韩成又是如何怂包地屁都不敢放一个,便觉得这个哥哥当真混账,简直是老天送到韩家来害人的!偏这么个东西,母亲到死都当个宝似的捂着,也不想想她那病根本就是被韩成气出来的。
见妹妹如此,韩成也是悔不当初,一路上跟着赔不是。他连宅子都输了出去,此刻无处可去,只得厚着脸皮跟韩氏回了石宅。进门的时候他小心翼翼,东瞧西望,生怕被那个黑脸妹夫瞧见,若是此时被轰出去,他韩成可当真要睡大街了。
进了花厅,韩氏吩咐下人道:“来人,给哥哥备上热水,好好洗洗他这一身晦气!”
韩成却道:“妹妹!妹妹不急,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韩氏没好气地道,“我警告你,最好消停些,这里是石家,不是韩家,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可护不了你!”
“妹妹!这消息十分重要,哥哥我自知犯了大错,无颜再见妹妹,本已存了死心,而今苟延残喘,就是为了把这消息告诉妹妹,若是此事成了,咱们不但能拿回阿蕊的嫁妆,还能狠狠地大赚一笔!”
韩氏冷眼听着,不为所动。
再信他的话,她也活该当这个混蛋的妹妹,注定一辈子给他收拾烂摊子了。
见韩氏不言不语,韩成急了:“妹妹可知道平安方?就是与千金符起名的那个,孙氏的平安方?”
韩氏听闻,脸色却更黑,火气一股脑儿地往上窜:“怎么着,你还要我再出钱替你去买那平安方?我告诉你休想!没门!”
韩氏忍了一路,这会儿见韩成不思悔改,再也按耐不住,抄起手便抽去,力气不大,却也抽得韩成身上生疼。
“妹妹!妹妹别打!”韩成哀嚎道,“我不是要买,我哪里有钱?哥哥这回真是痛定思痛了!”
韩氏养尊处优惯了,动一动便觉得气喘,她收手,狠狠地等着韩成。却见韩成扭曲着五官道:“妹妹可知那孙氏‘平安方’的合伙人是谁?”
韩氏这会儿冷静下来,觉得韩成这话题拐的忒奇怪:“是谁与我何干?”
韩成忙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道:“那日平安方开张,我正巧在晋阳,你可知我在孙家少爷身边看见了谁?”
韩氏皱眉。
“我看到了那傻子!”韩成道,“那傻子不仅没死,还在晋阳有了自己的铺子,如今可是晋阳的名人!”
韩氏表情一变:“傻子?石琮秀?”
“正是!”韩成信誓旦旦,“我怕自己看错了,乔装去那丫头的店里看过一次,她没认出我,但我却看清了,就是她没错!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了,她从哪儿弄来这么大一间铺子……”
而且瞧那臭丫头一双招子黑白分明,精得什么似的,哪还有一点痴傻愚的样子?听说眼下大红的“平安方”虽然是孙家少爷出面撑场子,但背后出谋划策的人却是锦绣坊的“财神娘子”,而这人,正是石琮秀。
韩成想,这大概便是以讹传讹了。虽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傍上孙家少爷,但是买卖经商这种事,可不是她一个小丫头说会便会的。
此刻,韩氏的心情却是微妙。她和韩成一样,根本就不相信当初送去家庵的傻子会突然变成什么“财神娘子”。只不过,如果她当真有些本事,倒是可以为自己用上一用。
“哥哥,你能确定,当真是那傻子?”
“千真万确!”
“好!”韩氏冷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蕊儿的嫁妆,有着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石家人终于要正式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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