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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缠丝为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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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抽泣着正要睡去,一阵人声嘈杂,纷踏而至的脚步在牢门外响起。牢门“咣当”一声被打开,门外刺眼的火光让我不禁抬手遮住眼睛。早有人上来托起我的手臂,将我拖到门外。我毫不挣扎地低垂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我的脸颊。我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又不能睡了!
刑室里的墙壁上燃着火把,押我过来的大汉将我紧紧绑在柱子上。多日的刑讯让我身心俱疲,此刻完全是靠绳子的支撑才没有躺在地上。
一个人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整张脸都隐在阴影中,只有一双狭长冷漠的眸子在昏暗的地牢里泛着清冷的幽光。
我费力地抬头,仔细辨认了一下,正是穿过来当天,在太子跟前自称“臣弟”的男子。
山羊胡子马大人立在一旁对着那个人点头哈腰。见我被带到,手捻颌下长须,打着官腔向我喝道:“大胆刁妇夏青芜,竟敢刺杀当朝太子,其罪当死,其心当诛。圣上已知晓此事,龙颜大怒,下旨刑部和大理寺主审此案,由二殿下睿王督审。速将尔同党和主使之人从实招来,可免你皮肉之苦。”
皮肉之苦吗?我想着自己一身的斑驳伤痕,苦笑了一下。
第4章 刑讯逼供
睿王慢慢站起身,踱步到我跟前,“那日太子府设宴,皇兄酒醉,歇息在了水榭花坞的偏殿,你这扫地的婢女借机行刺。幸亏你那一刀刺在了皇兄左腹,皇兄只是失血过多昏厥过去了。若不是皇兄中剑下高呼,只怕我们晚来一步,皇兄他就回天乏术了。”
此时确认林越还活着,我不禁放下心来,吁出一口长气,他要是已经挂了,我还在这里苦熬个什么,还不如一头撞死,两个人再穿回去呢。
一时求生的欲望无比强烈,想快点离开这个阴森的牢房,回到林越身边。我审时度势了一番,既不能继续装聋作哑,也不敢大包大揽,只能迟疑道:“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刺客行刺太子,我吓晕过去,醒来就被抓到这里了。我想,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我还没说完,当中的那个睿王“嗤”地笑了一声,只是笑意仅仅维持在唇角,一双冰冷的眼睛不见丝毫温暖,“误会?夏女侠连自称‘奴婢’都省了,这就是太子府给你立的‘规矩’?这些年你隐匿在皇兄的太子府中不就是等着这个行刺的时机吗!”
我心中一凛,深知言多语失,只能换个角度为自己辩护,“杀人总要有个动机吧,我……奴婢并没有刺杀太子的理由,请睿王殿下明鉴。”
睿王撇嘴笑道:“动机?理由?真的需要吗?”他贴近我,复又游说道:“你不承认你有刺杀太子的动机也无妨,那你就说出来是谁指使你的,你的罪孽倒是可以减轻一点。”
这是要拖别人下水。不管是否有人主使,刺杀太子的罪名一旦成立,我作为刺客一样活不了。“奴婢没刺杀太子!”这回,我答得干脆,“是另有刺客,刺伤太子后逃跑,然后你们就进来了。”
“你亲眼所见有人刺伤太子后逃跑?”
“是!”我忙不迭地撇清自己。
睿王眯着眼睛凝视我,“你不是刚刚说你当时昏死过去了吗?”
我一时无语,这辈子连警察局都没有去过,也没有机会跟察叔叔聊天,更没有跟谁动过心眼儿,玩这种文字游戏。
眼前是睿王那张放大的脸,目光冰冷而玩味。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绝对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儿,让人感到浑身发凉,好像一尾青色的小蛇“嘶嘶”吐着毒信在脊背游走,留下湿腻凉滑的轨迹。
我微微别过头,避开那双眼睛。耳闻他又“嗤”笑了出来,声调悦耳却冷得像冰,“本王还以为你是个不畏生死的巾帼女侠,不想只不过是个胆小怯懦的蛇鼠之辈,既有胆量行刺太子,为何没有胆量直视本王的眼睛。”
言语间,修长冰冷的手指已经托起我的下颌,将我的脸抬了起来,“让本王看看。嗯,不错,夏女侠此刻谈不上什么飒爽英姿,不过难为你还如此镇定!”
我大窘,除了林越,我从来没让别的男人碰过我。我被捆着,无法动手,只能一甩头,甩开他的手,
他也不恼,慢条斯理地从宽大的袖笼里拿出一条纯白的丝帕仔细地擦手,神情专注,像擦一件艺术品一样。
死洁癖!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虽然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但是看到他擦手的动作仍觉得受到羞辱。
他擦过了,向旁边点了一下头,一个牢头拎着一根黝黑的皮鞭就走了进来,恭敬地向那个死洁癖弯腰行礼,然后转过身,连个招呼都不打,抡起鞭子劈头盖脸就往我身上招呼。那个洁癖睿王蹙着眉头退后了几步,面带厌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知道,他不是悲悯我的受刑,他那是嫌脏,怕血污溅到他整洁干净的衣袍上。
鞭打终于在洁癖睿王的挥手中停止了,暗室中突然寂静下来,那个彪形大汉连气都不喘,躬身退到一边,只余我一身鲜血淋漓地立在刑柱前。死洁癖上前几步,用手里的丝帕托着再次抬起我的下颌,淡然道:“看不出你还真是个硬骨头!”
唉,我才意识到自己太淡定了,这一顿鞭子下来,我犹闷不做声,连装模作样地呼喊一下都没有。我也无法解释什么,只能继续沉默。
见我仍不看口,他显然有些不耐烦,“别以为抗得住这顿鞭子就完事大吉了,这刑部的大牢里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洁癖睿王挥挥手,退后到阴影里,又把我留给了一直守候在一边的行刑人。
这回,那个大汉竟然换了一个鞭子,不是惯往使的皮鞭,这个鞭子竟然粗了近一倍,鞭稍裹着铁皮,挥舞起来虎虎生风。一鞭子下来,就是血肉横飞。不过几鞭,我就口中发干,意识都开始模糊,虽然我不怕疼,但是也经不住失血过多啊。恐惧占了上风,这会儿我才意识到之前的刑讯不过是小打小闹,这次才是动了真格的。
“别打了……”我虚弱地出声乞求。
持鞭大汉退到一边,睿王面露微笑,“识时务为俊杰,及早招了,也免受这些皮肉之苦。看你貌美如花,让本王不禁生了怜香惜玉之心。不然的话,若是用烧红的铁烙,烙伤了你的脸,那才真是暴殄天物。夏女侠全当体谅本王一片不忍辣手催花的心意,将该招的都招了吧!”
听着他一番阴阳怪气我都欲哭无泪了,天知道我还要在这个时空呆多久?真被他整成个残废,我可怎么过日子啊!
我哆哆嗦嗦低声哀叫,“我,啊不,奴婢没刺杀太子,真的没有……”
洁癖睿王盯着我的脸,慢慢地摇了摇头,一副惋惜地样子,“还不说实话?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言语间,他手里不知如何多了一柄薄薄的小刀,我只看见寒光闪闪,刀尖就插/进了我左手食指的指缝里,鲜血“呼”地涌了出来。我目瞪口呆,停滞了几秒才“啊……”地一声叫出来,声音颤抖凄厉,久久在暗室里回荡。不是因为疼痛,纯粹是吓的。
他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那把小刀插在我的指缝中竟然没有掉下来,刀柄悬空,微微颤动着,好像我的指尖长出一截那么诡异。我掉过头,目光空洞地盯着眼前的魔鬼。
见我如此“硬气”,他也不禁挑了挑眉毛,伸手重新握住刀柄,向下一压,一片淡粉色的薄片凌空飞起,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在我脚边的地上。
我指尖一凉,不用看我都知道,脱落的是我食指上的指甲。顷刻间血肉模糊的指尖让我再次失声尖叫起来,即便没有痛感,可是视觉效果太过震撼。我记得跟林越一起看电影,遇到刑讯镜头都让我吓得只往林越怀里钻,更别提看到真人版的刑讯,还是施加在自己身上的。
洁癖睿王很满意于我满脸的惊恐,声音蛊惑道:“说吧,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我浑身发抖,强迫自己从受伤的指头上移开视线,很惊喜地发现自己一阵紧似一阵的头晕目眩,太好了,根据这几天的经验,我可以晕过去了。
显然有人不愿意就这样放过我,在睿王的示意下,一盆冰水泼在我身上,我被激得哆嗦了一下,脑子又清醒过来。我懊恼地咬着下唇,咬死了就是不承认自己行刺,反正无论他怎么折磨我,我一点儿痛感都没有,索性闭着眼,全当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虽然打定了注意,但是当我没有指甲保护的那根手指被弯成不可思议地弧度的时候,我还是感到肝胆欲裂。我眼瞅着那根手指在洁癖加变态的睿王手中反向地被撅成一个拱形,“咯吱咯吱”的骨节破裂的声音不绝于耳,听得人牙齿发酸。
终于,随着“咔吧”一声脆响,手指在的第二个指节处断成两截,下半部分手指仅以皮肉相连,荡啷在空中。
第5章 重磅八卦
在睿王又捏住我左手中指的时候,我终于崩溃了,所有的忍耐已到了极限,这种对身体的摧残即便不伴随着痛楚一样让人心惊胆寒。我痛哭失声,止不住对他破口大骂,“你这个变态的人渣,以折磨人为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听着我的痛骂,歪着头静默了一会儿,可能是对“变态”和“人渣”这些现代词不太理解,不过还是明白肯定不是在夸他。见我痛哭流涕,索性放下了手,表情认真地对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会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退后两步,双手抱臂,上下打量我,“不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你能忍到现在已然是很不简单了!本王也不想过多难为你。你痛痛快快地招了,让本王和刑部的大人在皇上和皇兄跟前也好有个交待。”
我心一横,仰头颤声道:“你如此作践我,不怕太子怪罪你吗?”
他惊讶地看着我,“此话从何说起?”
我忘记哪位明星说过:要想掩盖一个真相,就要抛出一个足够八卦的重量级炮弹。
此刻的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想起了这句话,豁出去了似的不管不顾道:“太子醉酒,夸奴婢闭月羞花,正待服侍太子殿下,不想冲进刺客,刺伤了太子。那刺客得手后跃窗而逃,然后你们就冲了进来。奴婢刚才说自己吓晕过去,是假的,那是因为奴婢害怕落个勾引太子的罪名。您也一定听见了,太子殿下昏厥前曾说‘不要……’,他那句话没有说完,他的意思是让你们不要冤枉我。”
我说完了,暗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睿王足足看了我一分钟,突然爆发出不可抑止地大笑,笑得弯下了腰,仿佛遇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儿,让我一阵阵地心虚。这个说辞应该站得住吧,古代的皇上皇子什么的,看见顺眼的就可以随便勾搭,我目前的身份是个太子府的小婢女,长得又够美貌,被酒醉的太子看上也是情理之中,为什么这个家伙感到这么可笑呢?
睿王大笑不止,我看着面前跟被人点了笑穴似的睿王吓得很没出息地发起抖来,牙齿都抖得“咯咯”直响。
面前的人终于停住了笑声,像看一个天外来客一样看着我,慢条斯理道:“你是说,我的皇兄,天煜国的太子,看上你了?”
我骑虎难下,只能点头,心中想着,难不成他们这里盛产美人?还是说对美丽的标准定义不同,我目前这样的相貌只算中等,不算太出众?于是心虚地又跟了一句,“太子殿下当时喝醉了,才会夸奖奴婢貌美……”
睿王冷哼了一声打断我,“他就是烂醉如泥,也绝不会看上你的……”
这话让我郁闷了一小下,太打击人了!
接着,他勾勾嘴角,满脸恶毒地凑近我,“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儿上,本王就发发善心告诉你吧。我那亲爱的皇兄只喜欢男人,所以,别说你不过是个姿色尚可的小丫鬟,就是天仙下凡,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我彻底惊呆了,像遭了雷劈似的。本来以为我就够倒霉了,穿越过来被当作刺客,还被人虐打刑讯。原来林越比我更惨,竟然穿成了个G/A/Y。
睿王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满脸的惊愕,转身从身后的桌子上发起一叠纸,在手里抖得哗哗作响,“你不肯招供也没关系,供词已经写好,你只管签字画押,招认说是太傅章泊安指使你行刺太子的就行了。”
我很傻很天真地说了一句:“我不认识什么章泊安。”
睿王抽抽了嘴角,“我现在有点儿相信你不是刺客了,天底下哪有你这么蠢的刺客?”
这话说得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睿王见我不语,只能耐下性子解释道:“你认下来,本王今夜就给你一杯毒酒,保你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一命呜呼。”
我嘬了嘬牙花子,有这么利诱人的吗?不许我高官厚禄,只许我一杯毒酒,真当我是傻子啊!
没等我开口问不认怎么办,他直接说道:“你要是不认,先不说是否熬得过这牢里的百般酷刑,即便你骨头够硬能够熬下来,也终逃不脱死罪,刺杀太子要受凌迟之刑,株连九族。”
我恍然大悟,现在知道那杯毒酒有多仁慈了。
我也看出来了,这个睿王,太子的亲弟弟,根本不关心是谁想杀他哥哥,只想利用这个机会,借我的嘴,拉那个什么太傅章泊安下马。
自古皇家多阴谋黑暗,这个咱能理解。虽然我不认识那个章泊安,不过如此赤果果地栽赃陷害还是让我踌躇起来。我这一签字画押,将会累得章家满门抄斩,多少人人头落地,命丧黄泉?
抛去良心正义不谈,就说我自己的命运吧,我要是招认了,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那个睿王抱着胳膊看着我,有些不耐烦道:“想好没有?你只需说出章泊安的名字并在这供词上签字画押,本王就给你个痛快了结!”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我想好了。”
他微微一笑,“夏女侠真是爽快。不枉本王对你晓之以理。”他冲我抬抬下巴,“说吧,谁是主谋?”
我半垂着头,咬牙闷声道:“我没有刺杀太子。”
牢房里一片安静,睿王脸上青白不定,神情恼怒又尴尬。好在人家好歹是个王爷,这点儿涵养和定力还是有的,并没有扑上来立马开打。
他冷哼了一声,惊怒的神色褪去后,又换上了一张仿佛带着面具的脸孔,冷眼看着我。
山羊胡子如同自己受辱一般,一脸的痛心疾首,大声喝道:“大胆刁妇,敬酒不吃吃罚酒,枉费睿王一片心意,来人,大刑伺候!”
一下子,屋里多出来好几名彪形大汉,生火的生火,准备家伙的准备家伙,热火朝天,大有大干一番的架势。
直到一个人举着烧红的铁棍冲着我走过来,我才感到由衷的恐惧,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胳膊的皮肤上感到一阵灼热,我在心底狂叫,林越,救我,救我!
千钧一发之时,一狱卒飞奔过来,向睿王和山羊胡子躬身禀报道:“太子府侍卫带来太子殿下的口谕。太子殿下苏醒过来了,说这女子在刺客行刺时救了他,不但无罪,反而有功,让刑部立即放人,将夏姑娘交太子府侍卫带回太子府中。”
太及时了!我在心里将十八路神仙感谢了个遍,心一松,一歪脑袋,彻底晕死过去……
第6章 谁是原配
我的脑袋一直昏沉沉的,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有漫天的流星,有巨大的海水漩涡,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有一间阴森恐怖的房间……
多么光怪陆离的梦!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杜蘅,快醒来!睁开眼睛!
这是一种睡魇的感觉,往往在睡醒前的那一会儿,意识逐渐清醒,交织在现实与梦境之间,而身体感官却还无法支配。意识和身体正在做一场有趣的拉锯战,最后战胜的是意识,当意识冲破睡眠禁锢的防线,终于让身体屈服于它的命令,哪怕只是睁开眼或者动一动腿,人也就醒过来了。
而当我睁开眼时,却更加迷糊了,如水的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扇照到屋里的青石板地面上,投下一团团如霜的光晕,将窗扇上的花纹完美地复制到了地上,我盯着地上的花纹仔细打量了一下,竟然是流云卐字花纹的。
不敢再打量四周,我一下子闭上眼睛,鸵鸟一般将头埋在被子里,打着哆嗦对自己说:“我在做梦,我还在做梦……”
有人将我头顶的被子掀起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惊喜地在我耳边响起:“青芜姐姐,你终于醒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我无法再继续逃避。
我不得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手里举着烛台凑近了看着我,一张清秀可人的小脸,且惊且喜道:“姐姐昏迷了整整三天,吓死我们了!”
我挣扎着抬起上半身,她赶紧将烛台放回到桌上,上前扶住我,在我背后放了一个枕头。我靠在枕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才发现自己虚弱得厉害,简单的一个起身动作,都让我体力透支。
好在我的脑子还算好使,不敢直接问她这是哪里?怕她看出破绽。至于装傻装失忆,也要看明情况再从长计议。
我想了想,想了个万无一失的问题,小心翼翼地问她:“太子殿下怎么样了?”
她见我能说话了,舒了口气,转瞬小脸上满是义愤填膺,“不知哪个天杀的刺客闯到太子府行刺太子殿下,殿下身中一剑,太医说很是凶险,幸亏殿下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这会儿已经脱险了。”
我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场突如其来的穿越,让我和林越魂穿到了夏青芜和太子的身上。感谢上苍,林越他已经没有危险了。这个消息让我很是振奋欣慰,冲抵了内心的惊惶恐惧。
不等我继续问,那个小姑娘已经径自叽里呱啦地说了下去,“听太子殿下说,当时在水榭花坞的偏殿,殿下酒醉正在闭目养神,一名黑衣刺客突然闯了进来。殿下措手不及被那贼人刺了一剑,幸亏姐姐当时在场,死抱住刺客的腿,让刺客不能继续追杀殿下,殿下才有机会高声呼救。刺客大惊,打伤了姐姐的头,夺窗而逃。”
我心虚地听着自己的英雄事迹,知道这都是林越替我编的说辞,忙装模作样地附和道:“是啊,当时情形很是凶险,只是,没想到,我竟然被睿王殿下当成了刺客,真真是冤枉死我了。”
想到那个一脸阴寒的睿王,我不禁哆嗦了一下。看来这个心理阴影是留下了。
小丫头闻言也是一脸黯然,“委屈姐姐了,姐姐给抬回来时,一身的血水,我们都以为姐姐活不得了。是太子殿下让太医来给姐姐医治,说是务必要救活姐姐,还吩咐我们照顾好姐姐。”
不一会儿太医得知我苏醒的消息也到了,隔着床帐给我诊了脉,如释重负道:“老夫可以向太子殿下回禀了,姑娘虽然受伤过重,身体尚且虚弱,但总算是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上虽然无力,却还是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是因为不是自己的身体所以不觉得疼,还是因为刚刚穿过来感知还没完全融合。我当然不敢拿这个问题去问那个太医,只能揣摩着一个扫地丫鬟的口吻恭敬道:“多谢太医,也请告诉太子殿下,青芜已然没有大碍,等能下床了,就去向太子殿下磕头谢恩。”
这么一折腾,晨曦微露,天光也已放亮。几个小丫鬟端来了铜盆,手巾,药膏,白布,为我将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重新清洗,上药又包扎好。
在这过程中,我也配合地哼哼了几声,咬牙闭眼,做痛不欲生状,我可不想让人家把我当成怪物,只好作作秀。引得那几个小丫鬟越发轻手轻脚,唯恐让我痛上加痛。让我心里小惭愧了一下。
从她们几个的交谈中我知道,我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那个女孩叫雪嫣,另外两个,一个叫香盈,另一个叫绘菊。我暗暗记下了她们几个的名字。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露馅,只希望见到林越后,他可以以太子身份将我与夏青芜以前的旧识隔离开来。毕竟我们两个最多只能失忆一个,如果两个人同时失忆会让人起疑心的,我看那个睿王就不那么好糊弄。而林越穿成了太子,我目前只是个小丫鬟,他的处境比我复杂多了,所以我还是把失忆的名额留给他吧!
上午时分,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不敢跟那几个小丫鬟过多地交谈,只能闭着眼装睡。她们几个轻手轻脚地,除了吃药都不敢打扰我。
我虽然闭着眼睛,却再也睡不着,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对未知的恐惧像一只大手揉搓着我的心。而此刻林越并不在我身边,他也伤得很重,刚刚脱离死亡的威胁。我们迷失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各自躺在陌生的床上养伤,等待着伤好后的重聚。
我正在胡思乱想,门帘挑开,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云鬓高耸,身姿婀娜的女子,身穿紫色锦缎华服,衣裙上以金丝银线绣着一朵朵的缠枝海棠。
屋里的几个小丫鬟已经跪在地上,恭敬诵道:“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我正在消化这个称呼,那名女子已经缓步走到床边。我下意识地想起身,她伸手轻轻按住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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