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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缠丝为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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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告诉我这些日子在太子府的事儿,说太子府按照侧妃的仪制给我办的丧事,骆寒衣带着身孕亲自操办。阿城还给我看一本武功秘籍,让我惊讶的是这本秘籍竟然是苏宴几送给阿城的,苏宴几言语间对我的突然离世惋惜之余,颇为自责,觉得那日湖畔,若能劝慰我一二,我便不会绝望自尽。反倒是叶澜修木头人一般,独自一人坐在灵堂里发呆。
对于叶澜修,阿城是义愤的,觉得是叶澜修负了我,我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假死离开。而如今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叶澜修的消息,还是会让我心潮涌动,忍不住去想他如今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因为失去我而悲伤难过,他现在是不是吃得好,是不是睡得香?倒不是因为还有什么不舍和眷恋,只是一种惯性使然。曾经那样亲密的人,如今分崩离析,宛如断骨截肢之痛。不经意的一件小事都会让我想起他。晨起梳妆,对着镜子梳头时我会突然顿住,想起去年他在长熙阁里自己鼓捣的实验室内做出一面水晶镜送给我;道边的一树梅花,会让我想起我们曾经一起赏梅,一起在梅花下打雪仗;天际偶尔飞过的一颗流星会让我想起那晚的海面上,流星如雨,我与他并立船头,只感叹漫天流星的瑰丽壮观,却对即将到来的穿越毫不知情……那些一点一滴,已经融入我的骨血,成为了我的一部分,现在要生生地剥离出去,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我知道,只有靠时间来治愈一切。终有一天他的名字不会再掀起我心中一丝涟漪;终有一天我可以云淡风轻地说起和他的往事;终有一天当我午后赏花时偶然想起他,可以告诉自己“哦,叶澜修,我记得这个人”。我不知道那一天何时到来,但是我会努力,努力去忘记他,努力做好自己,努力迎接每一个崭新的明天。
时间飞逝,一个月来很快过去。除了我自己,其他人都已经适应了我黑紫得发亮的脸膛。云谨言和莫伤在面对我时早已做到泰然处之,对我的一颦一笑,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甚至悲观地想,也许以后的岁月,我都要顶着这张脸过日子了。这个想法让我很崩溃,以致到了食难下咽的地步。倒是云谨言时不时地安慰我,“看久了,也不觉太丑,反而能看出与众不同的韵味来。”
与众不同是肯定的,至于所谓的韵味那纯属瞎说。你会觉得阿凡达那张蓝脸有韵味吗?更何况,我这脸色还不及阿凡达透亮呢。
这期间,于烈将军带着妻儿回到西北边陲重镇霸州镇守,我对不能去送行颇为遗憾。听闻他们一家人临行前还到我的坟前拜祭了一番,让我很是惭愧,觉得欺骗了朋友的感情。
一个月后的一个清晨,我鼓起勇气照镜子时,终于发现我的脸开始逐渐变了回来。
“啊!”又是一声惨叫,久久回荡在国舅府的上空。叫的同时,我吓得扔下手中的铜镜。因为这个“逐渐”,不是整体颜色的变浅变淡,直到白皙;而是一块儿一块儿的变化,我的脸上出现几块黄豆大小的白斑,跟瓢虫似的。
闻讯而来的云谨言和莫伤围着我观摩了半天。莫伤痴痴地看着我,“原来我的龟息丹还有此等效果!若是再加点儿朱砂、蓝草,不知能不能变幻出五颜六色来。”
云谨言则拍手赞叹,“越来越美貌了,这回脸上真跟开了花一样!”
我把他们两个都轰了出去,一个人躲在屋里,死活不肯踏出屋门一步。我这个样子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中午时分云谨言亲自端着托盘到我的小院,托盘上是一盘云丝糕,三个精致的小菜和一碗燕窝粥。他隔着门劝慰我,“美丑不过是皮囊,何必如此在意?你看爷长得这么祸国殃民,人神共愤,可从来没有为之烦恼过。”
我隔着门缝哭得伤心欲绝,“我本想等一个月后脸好了就离开京城去游山玩水,浪迹天涯。如今看来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还不定得多久才能恢复。”
“不要太悲观!”云谨言给我打气,“这不是有几块儿黄豆大的地方已经白了嘛,黄豆连成一片就是花生,等个三年五载的,肯定能全变回来。”
他不劝还罢,这一劝,我哭得更凶,口齿不清地哽咽道:“我也不能在你这住三年五年啊!要不,趁着你在府中,咱俩把蛊毒解了吧。从此两不相欠,各走各路。”
我是一番好意,强忍着自己的悲痛,本着舍身救人,忍辱负重的心态提出来的。谁料门外“咣当”一声响,是云谨言失手掉了拿着的托盘,他哆哆嗦嗦道:“爷跟你有仇啊?这么害我!”
这话我不明白了,“怎么是害你呢?我是舍身饲虎在救你啊!解了蛊毒你就不用再做我的痛感传导器了。”
云谨言愁苦道:“能解蛊毒自然是极好的,但你这副尊容,爷若落下心理阴影,从此后不/举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怒极顾不得自己瓢虫一样的脸,“咣当”一声打开门找他理论,谁料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早已不见了踪影。太伤我自尊了,气得我当天多吃了两个馒头。为了这件事,我记恨了他好几天。
但我也不能总关在屋里,总要出门透透气的。于是我每晚趁着月黑风高才出屋,在院子里转转,引得国舅府的仆役们一到晚上都不敢靠近我住的院子,私底下传言,这个院子闹鬼,一到晚上就看见一个青面獠牙的女鬼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这话传到我耳朵里,对于“青面獠牙”这个形容词又让我崩溃了好几天,即便在屋里也会用手捂着脸。
云谨言发落了乱传谣言的人,又跑过来安慰我,“别听别人瞎说,什么青面獠牙?黑灯瞎火的他们不可能看清你的长相。再说不过是颜色不大对劲而已,‘青面’也就罢了,獠牙那是绝对没有的。”
我郁闷地接受了他的安慰,仍忍不住双手捂脸,垂头丧气。
云谨言过来扒拉我的手,“让我看看,成什么样了?”
我万般无奈地放下手,将一张花猫一样的脸对着他。脸上的白点有连成一片的迹象,果真像他说的黄豆变花生了。
他挑了挑眉毛,大概是想说些安慰我的话也实在是难以开口了。
我撇嘴想哭,又把脸捂住,“你走吧,我都青面獠牙了,你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
他却笑了,从怀中掏出一个面具戴在脸上,遮住了他绝世的容颜,伸手推了推我的肩膀,“嗨,小花猫别哭了,让你看看什么叫‘青面獠牙’。”
我抬头看去,他脸上果真戴了一个狰狞的面具,立眉怒眼,两颗硕大的獠牙露在唇外。跟他的面具一比,我的花猫脸也瞬间变得可爱了许多。
他又拿出一个狸猫的面具递给我,“今日上元节,街上所有的人都带着面具,走,爷带你玩去。”
我接过面具戴在脸上,翻出被我藏到柜子里的镜子照了照,那个花狸猫的面具很可爱,圆头圆脑,还有一对圆圆的耳朵。我满意第呼出一口气,左照右照,忍不住赞叹,“你说,同样是花猫脸,为什么人家这个面具就这么可爱,长在我脸上就让我恨不得一头撞死去呢?”
云谨言吓了一跳,“不至于为这去死吧!”
“放心放心,姑娘我心宽着呢,死不了。”因为戴着这个面具,我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再说就是为了你的命,我也得忍着,不就是张脸吗?姑娘我可以不要了!”
云谨言静静地在面具后面看着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爷就喜欢你这种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劲儿。走吧,时辰不早了,天快黑了,街上正热闹呢。”
大街上的人都跟我们一样戴着面具,小孩子戴着小动物面具,女子戴着色彩艳丽做工精美的花朵面具,男子一般戴着昆仑奴的面具,或者是老虎、狮子、雄鹰一类的猛兽面具。还真没见几个像云谨言这样戴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鬼面具满街溜达的,引起众人纷纷侧目。他也不以为意,不紧不慢地跟着我走。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灯笼,红色的鲤鱼灯、精巧的莲花灯、会转的走马灯,温暖的明黄色光亮给整个京城都镶上了热闹又温馨的色彩。我一路仰着脖子看灯笼,不时发出啧啧惊叹,一扫这些日子的郁闷。云谨言负手走在我身后,虽然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我却能感觉出来他一直在微笑。
第90章 满城烟花
城楼方向放起了烟花,“哇!”我惊呼出来,拉着云谨言跑到一处高台上,指着夜空中的火树银花,“快看,太美了!”
又是一个满天星绽放在空中,我仰起脸看着如雨落下的闪闪烟花,却突然想起了骆寒衣生辰那日,苏宴几送的几大箱烟火。当烟花绽放的时候,我在人群后面看到叶澜修和骆寒衣手牵着手。当时我只是觉得刺眼,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半年多的时间,他们果真是走在了一起。
身旁的云谨言敏感地觉察到我的失落,“怎么了?忽然就不开心了?”
“没有。”我故作轻松,心中庆幸我带着面具,不用去伪装自己的面部表情,“就是肚子饿了。”
云谨言率先跳下高台,向我伸出手,“街角有一个还过得去的馆子,爷带你尝尝去。”
我将手递到他手里,借力跳下来,刚巧旁边看烟花的一个小弟弟跑过来撞到我,我没站稳差点儿摔倒,幸亏云谨言一把揽住了我的腰。我几乎是被他搂进了怀里,两个人的面具磕碰在一起,若不是有面具挡着,磕在一起的就是我们的脸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推了他一把才站直,再次庆幸自己戴着面具不会被他看出脸红。当然了,以我现在的脸色,摘了面具也看不出脸红来。
他站着没动,还保持着手臂环在我腰上的姿势。我不着痕迹地从他臂弯里脱身出来,催促他,“快走吧,我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他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好,爷也饿了。”
我们在看烟花的人群中穿梭,云谨言在前面打头阵,我牵着他的衣袖。走出人群到了拐角的街口果真有一家饭庄,装饰得古香古色很是精美。
我们上了二楼,临街的一排做成了包间,每个包间都有露台通着外面,所有的露台是连接在一起的,只在两个露台之间砌一道花墙。
我很喜欢这个设计,便让小二将桌椅搬到露台上,倚着栏杆一边看烟火,一边吃饭。
云谨言笑我,“没见过你这样喝着冷风吃饭的。”
“头顶是绚烂的烟花,你不觉得在这样的氛围下,连吃饭都变得诗情画意了吗?”我反驳道。
云谨言笑着摇摇头,“也就你有这么多的古怪。”他让店小二将在所有的热菜下都垫上蒸笼,这样一来,菜一直是热的,倒也不怕露台上冷风嗖嗖了。
我看着满桌的佳肴美食不禁食指大动,手一掀就要摘掉面具大快朵颐。云谨言小声提醒我,“这里下面看得见,要不你还是别摘面具了。”
“哦,对!”差点儿忘了我老人家花狸猫面具下的花猫脸了。我赶紧又把面具罩严实。
云谨言的獠牙面具做得还是挺人性化的,嘴部的洞开得比较大,足够他把食物放进嘴里咀嚼。我的面具就比较悲催了,只有一个撅起的小猫嘴,也就够我放嘴里一根面条再唑进去的。云谨言于是捡小块的食物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我再小幅度地掀开面具,迅速地把食物放进嘴里。
吃了一会儿我就受不了了,跟云谨言商量,“你要是不嫌弃对着我这张脸影响食欲的话,咱们还是进屋吃吧!”
云谨言抬眼看我,眼睛里透着笑意,“对着你,爷吃得更香呢。”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别吐!”我叫来店小二再把桌子搬进屋里去。店小二见我们两个,主要是云谨言一身贵气又出手阔绰倒也毫无怨言。
我凭栏看着满天的烟火,只等桌子摆好了再进去。旁边的露台忽然响起了说话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道:“夫君,还记得去年妾身生辰那日你让人放的烟火吗?那是妾身见过的最美丽的烟火。”
我一下子浑身僵住,这竟是骆寒衣的声音。那她嘴里的夫君岂不就是……心里突然一阵刺痛,针扎一般。以前骆寒衣只称呼叶澜修为太子殿下,如今已亲密地叫起了夫君。对啊,人家本来就是正牌夫妻,叫夫君一点儿错的没有。
只是我以为我已经可以放下了,却在不经意间遇到了他们,原来我的心依旧会为他而痛。
旁边的云谨言将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侧头看着我。
我透过花墙的镂空地方看去,依稀可见叶澜修一身宝蓝色锦衣站于栏杆后面,而骆寒衣腹部已经微微隆起,穿着一身蕊红色戗银米珠海棠纹式的衣裙站在他身旁,两个人的穿着就像寻常富贵人家的夫妻一样。
叶澜修面色沉郁地看着夜空中不断绽放又坠落的烟花,好像根本没听见骆寒衣的话。
骆寒衣垂头待了一会儿,方扶着叶澜修的手臂轻声道:“妾身知道夫君还思念着妹妹,只是斯人已逝,夫君还要节哀顺变。”
叶澜修有些不耐烦地拂开她的手臂。骆寒衣看着空落落地双手,怔怔发呆,须臾低下头,“是妾身僭越了。亲身只是看着夫君日日愁眉不展,心中甚是焦虑,这才想着今日上元节引夫君出来散散心。”
叶澜修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声音中透着隐忍,“你怀着身子呢,别想太多。这里太冷,还是进去吧。”说着二人携手进了屋,关上了屋门。
我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云谨言过来向我道:“如果你想哭,我可以借你一个肩膀。”
我反应过来摇摇头,“不需要。”
他认真地看着我,“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后悔吗?爷那大外甥显然是对你余情未了,连寒衣那么好的媳妇都不放在心上。”
我再次坚定地摇头,举步进了屋。店小二已经重新将桌子布置好,说了句“客官慢用!”便躬身退下。我坐到桌前对着满桌的美酒佳肴却再也没有了食欲。
云谨言跟了进来坐在我的对面,他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饮下一杯酒方缓缓道:“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宁可假死也要离开太子府,为什么他明明对你有情,你却说什么也不肯原谅他?说到底,他不过是跟他的正妻有了孩子,这让你如此难以接受吗?”
眼底瞬间潮湿,是我这些日子以来从没有流过的眼泪,这些日子我刻意不去想叶澜修,不去想太子府里的事儿,我每日给阿城做饭,与莫伤聊医术,与云谨言斗嘴,我把时间排得满满的,生怕自己一闲下来就会陷入自怨自艾的回忆之中。我以为我做得很出色,我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我已经放下了那段感情,我要以积极乐观的心态去拥抱明天。但是露台上的匆匆一瞥,却让我知道我那个人的身影依旧会让我感到心痛。而此刻云谨言的几句话更是犹如揭开了我的伤疤,让我看到那个伤口依旧是鲜血淋漓。
“是啊,为什么?在你们男人看来,妻妾成群自是人生得意之事。女人不过是功名利禄外的财富和炫耀品。女人既然依附着男人就应该宽宏大度,就应该接受自己的丈夫同时还是别的女人的丈夫这个事实。我以为我和他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以为他不一样,以为我们会永远地只拥有彼此。后来我发现,其实不管在哪个时空,哪个朝代,古往今来的男人没什么不同。爱情不过是男人生活中的点缀,既然是点缀,当然多多益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女人用来自欺欺人的童话故事。即便真的存在,也好比中彩一样,不用指望那么小的概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虽然我改变不了他,虽然我无法找回曾经只爱我一个人的那个他,我也可以选择不要。如果曾经说过的海誓山盟都可以成空,如果不能给我一份纯粹的情有独钟,我宁可什么都不要。”
云谨言一直默默地听着。我忽然顿住,我这是怎么了,脑袋被门挤了对着一个古代男人说什么感情的专一。我摘下花狸猫面具用手背在面颊上胡乱地抹了一把,“对不起跟你说这个,你不用理我,就当我神经病吧!”
一方素色的锦帕拭过我依旧湿润的眼角,这是他第二次借我手帕,我有些尴尬地接过来,耳听他轻声道:“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那样的。”
我一时怔住,呆呆地看着他。
店小二敲门进来给茶壶里加水,我赶紧将花狸猫面具又戴上了。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饭,城门口的烟花早已放尽,空气中只余一股硝烟的味道。夜色已深,街上的人也渐渐少了。我和云谨言溜溜达达地往回走。
拐角处忽然窜出来一个蒙着脸的劫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尖刀对着我俩,压低声音道:“把银子掏出来。”
我默默地摘下脸上的花狸猫面具,露出另外一张花猫脸。
“鬼啊!”那人大叫一声,扔下刀转身就跑。
我不明白为什么云谨言那个恶鬼面具没有吓到他,我这张真人的脸却吓得他连作案工具都不要了。
我转向云谨言,幽幽道:“我终于看到这张脸的好处。即便以后都变不回去了,我还可以用来辟邪。”
第91章 美男出浴
又过了半个多月,我的脸终于恢复了原貌,甚至比以前更加白皙光润,我抱着镜子傻笑了一整天。虽然我不是很在意容貌,但是也不愿丑得让人看了就有想吐的欲望。
脸好了,能见人了,我也没有了继续待在国舅府浪费人家粮食的必要。我身无分文,在这里白吃白住了两个月,朋友可以帮一时的忙,却不能指靠人家一辈子。更何况,云谨言和莫伤为我做的远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我已欠他们良多,却无以为报,只能把感激记在心里。
我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将来,对这个陌生的时空充满了向往,这里是否也有江南水乡,也有大漠高原,也有赤壁险滩,这些都在等着我一一用脚步去丈量。这个想法让我兴奋不已。
我也没什么可预备的,身无长物,不过是带几件衣服,还是在国舅府这些日子里新做的。我收拾好一个小小的包袱藏在了衣柜中。我不喜欢离别,总是把说再见的时间留在最后一刻,实在避无可避了,才会说出来。
这两个月住在这里,虽是客居,不知为什么却让我比在太子府还自在。在太子府我要顾及叶澜修的感受,要避着骆寒衣和苏宴几,还要因为我的特殊身份,应对其他人或艳羡、或巴结、或敌视的目光,虽谈不上辛苦,也远谈不上随意。反而是在云谨言这里,清清静静的一个小院落,我有手有脚的不喜欢别人伺候我,所以索性连一个丫鬟仆役都没有。
这些日子我与阿城、云谨言和莫伤相处得很愉快。阿城自不必说了,是我至亲的弟弟。有他在,我就觉得自己有家人,不是独自漂泊。连失去爱人的孤独感和自怜自伤都打了折扣。爱人没有了,但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有个关心我,爱护我的弟弟。为了他,我也不能消沉下去。
莫伤对医药的态度简直执着得可爱,跟着他,我也学到了不少古代的医药知识。
云谨言风趣洒脱,人看着养眼,嘴巴又毒又损,与他斗嘴成了我每日最大的乐趣,虽然我回回被他气得跺脚,但正因为他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才让我度过了失去爱人最初这两个月最是难熬的时光。如今要离开,我还真是舍不得他们。
这晚月色如水,银光皎然,仿佛在天地间笼上一层薄纱。我踏着月华来到云谨言居住的院落。仔细辨别了一下,卧室那里黑洞洞的,只有浴室禁闭的门口透出缕缕温暖的光线,隐隐有流水的声音。我推门而入,屋内氤氲,弥漫着水汽和一股清新好闻的味道。
“谁?”屏风后传来他慵懒的声音。
“是我。”我转过屏风,就见他半躺在温泉池中,胸膛以下没在水中。湿漉漉的长发披在他□□的肩头,白皙紧实的胸膛上满是点点水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着诱人的光泽。他目光懒散迷离,却又带着洞悉一切的睿智,见到我的到来,并不惊讶。
我感到喉咙发紧,不自觉地紧张。想到此行的目的,我咬咬牙抬手解开自己身上的棉披风,露出里面的一身素白丝袍,柔软的布料紧贴着身体的曲线,在腰部以下散开,仅以腰间一根银色的丝带束出了不盈一握的腰肢。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欣赏。这让我微微放心,他这次不会被吓跑了吧。
“我要走了,”我首先打破了沉默。“明天就离开。”
“你深更半夜的来看我沐浴不仅仅是为了跟我告别吧!”他悠悠说道。
我刚想点头证明不仅仅来道别,但很快想到点头就等于承认自己深更半夜来看他老人家洗澡,那也太猥琐了。好在我够聪明,及时想到这一点,差点儿又中了他的圈套。于是我赶紧摆手澄清,“我是找你有事儿,但我不知道你正在洗澡。”
“那你找我什么事儿?”他自然而然地问。
我有些支支吾吾,毕竟这事儿由我说出来还是觉得尴尬。“我……那个,我不是要走了嘛!我是想,在走之前,跟你……做个了断。”
他微蹙着好看的眉毛,是他一贯思索问题的模样,“你不是特意来看我沐浴的……”
“当然不是!”我拍着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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