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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缠丝为蛊-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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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干馒头看得我都觉得噎得慌,于是拿碗盛了一碗热汤,又舀了些火锅里熟肉熟菜让阿城端给那书生。
不一会儿书生吃完,将碗还了回来,恭敬道:“多谢姑娘。”
我本正与阿城说笑,也没在意,伸手接过碗,扭头之际与那书生打了一个照面,一下子如五雷轰顶一般僵住,手里的碗也应声落地,在一声脆响中碎为几瓣。
见我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书生满面通红,迟疑问道:“姑娘你……”
云谨言赶紧握住我的手仔细查看,“没有划伤手吧!”
我失魂落魄地抽出我的手,感觉整个人跟梦游一般,喃喃道:“我没事儿。”
仍忍不住盯着那书生看。太像了,若不是他头上的文士巾和身上的石青色长袍,我简直就会认为我看到的是大学校园里的林越。一样温润的眉眼,满身的书卷气,文质彬彬又意气风发。我忽然有种错觉,这个人才是跟我一起穿到古代的林越,而不是太子府里的叶澜修。
云谨言撞撞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你都眼冒桃花了,小心口水要流出来了。”
我猛地回过神来,抑制不住地心如擂鼓,忍不住问那书生,“你,你认识我吗?”说完又觉得不对,慌乱改口,“不是,我是想问,你认识杜蘅吗?”
那书生一脸疑惑,仔细看了看我,摇头道:“小生从未见过姑娘,也不认识杜蘅。”复又一揖“多谢姑娘一碗热汤之恩。”说完赶紧回到角落里,大概觉得我古怪不正常吧。
莫伤伸手过来,“来来来,我给你把把脉,难不成犯了痴症?”
我甩掉他的手指,“你才花痴呢!”
莫伤悻悻地缩回手,“那你干什么盯着那书生,恨不得给人家看出两个窟窿来!”
云谨言适时地从铜锅中给我加了一块儿豆腐,“快吃吧,即便那书生秀色可餐,可毕竟不解饱。”
我怏怏地将豆腐放在嘴里,食不知味地嚼着,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个在调侃我,“谁看他当饭吃了?他只是很像我的……一个故人罢了。”
“那他是你的那位故人吗?”云谨言貌似不经意地问。
我摇摇头,“不是。”用筷子哗啦着锅里的肉片,却再也没了食欲。
晚上躺在马车里的软塌上,我睁着眼睛看着雕着岁寒三友的红木车顶,虽然颠簸了一天身体很是乏累,却久久不能入睡,一闭眼就看到林越的脸和叶澜修的脸重叠交错,我忽然无比痛恨这场穿越,它不但让我的爱人换了一个躯壳,还丢掉了那颗爱我的心,让我的爱人最终变成了陌路。
我想到假死那晚在水榭花坞看到叶澜修神色绝望地抱着那个跟杜蘅颇有几分相像的舞姬,那一幕促使我最终下定决心离开太子府,离开叶澜修。而此刻我有些理解他当时的心境,曾经的爱人已经换了一副身体和容貌,而珍藏在心底的记忆却依旧迷恋着那人旧时的容颜。就像我刚才看到那个姓尹的书生一样,天地间仿佛有一道光束,从这个时空投影到我熟悉的过往。那一刻我的灵魂仿佛脱离了我的身体,随着那道光回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地方,而我的林越依旧是那个爱我的林越,在光束的那头向我微笑。
我不知自己何时睡着,只是觉得睡得极不安稳,好像刚闭了会儿眼睛,就听见阿城在马车外轻声唤我,“姐姐,该起了,咱们要尽快赶路,不然晚上又要睡在野地里了。”
我赶忙爬起来,简单地洗漱一番,梳了梳头发,只用一根银色的缎带扎了个马尾就下了马车。阿城已在炕桌上摆上了早饭,几样点心并几个清淡的小菜。铜锅里熬着火腿竹笋粥,香味随着锅里咕嘟咕嘟的气泡逸了出来,能在野外吃上如此丰盛的早餐,还是让人感觉挺幸福的。
莫伤看了我一眼啧啧称奇,“没睡好吗?这一对黑眼圈!当年我在蜀地一带的山上采药时曾见过一种白熊兽,脸上一对硕大的黑眼圈与你此刻的样子颇为神似。”
我默默地拿起一块芙蓉糕塞到他嘴里。
阿城帮我盛了一碗粥,不无担忧道:“姐姐气色不好,是不是昨日累到了。”
我接过粥碗,勉强笑道:“又不是纸糊的,哪里就累到了。不过是昨晚有点儿失眠而已。”嘴里说着,仍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看向角落,发现那个姓尹的书生也已经起来了,正背对着我们整理书箱。
我调回目光看向手里的粥碗,却感觉到一旁的云谨言正不动声色地观察我。我佯装不知,用调羹搅动着碗里的粥。
阿城和莫伤吃完了开始收拾东西,只剩下我和云谨言。我放下粥碗拿起一块鹅油叉烧卷,掰下一块放在嘴里。云谨言忽然凑近我,若有所思地问:“林越是谁?”
“什么?”我一惊噎到,云谨言忙拍我后背,又倒了碗水给我,我喝了水才顺过气来。
感到云谨言依旧看着我,我低头小声道:“一个故人。”我继续小口吃着叉烧卷,含糊不清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你昨天晚上一直叫这个名字。”云谨言懒洋洋道。
“你偷听!”心底不可示人的伤口被揭开让我恼羞成怒,同时我又隐隐担心他会发现我和叶澜修穿越的秘密。
云谨言斜了我一眼,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咚”地一声按在他的胸口上。
掌心下是温热又坚韧的触感,我红着脸想抽出自己的手,“你放开,我可不稀罕摸你。”
云谨言哼了一声扔开我的手,“爷还没这么无聊,半夜不睡觉去窥视你。是我被心口处的疼痛痛醒了,才去马车那里看看是不是你又连累我倒霉。结果看到你在睡梦中哭个不停,还一直叫‘林越’这个名字。”
第102章 打开心结
我低头不语,云谨言脑洞大开,手抚下巴道:“难道你的青梅竹马不是三小子,而是这个叫林越的?后来你进了太子府,甩了姓林的,又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才会对他念念不忘。如今你已恢复自由,自然是第一个想到此人。”
我无语地白了云谨言一眼,这要是放在现代,也是个网络写手啊!我放下手里的叉烧卷,“别瞎猜了国舅爷,林越是私下里我对叶澜修的称呼,就像他叫我‘杜蘅’一样。”
云谨言不说话了,低头坐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拿过我吃了一半的叉烧卷三下五除二地消灭干净,又端起我的粥碗,一仰头倒进嘴里,然后一抹嘴放下空碗起身而去。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点儿奔儿都没打。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就这样吃掉我的早饭,正想追过去声讨他,就见姓尹的书生整理完了被褥和书箱,过来向我们辞行。
我抬眼望去,晨光中他的面貌清晰可辨,失去了昨晚火光的修饰,他看上去其实与林越并不是很相像,最多是眉眼有三、五成类似,这个发现让我不知是失望还是欣慰。他只是个偶遇的陌生人,只因相似的眉眼勾起我镌刻在心底的那个身影。也许潜意识里,我自欺欺人地将林越和叶澜修看作两个人的,叶澜修背叛了我,可是林越没有,林越一直爱我,一如那八年的美好时光。所以我才会在看到这个与他眉眼相似的书生时情难自禁,以为是我的林越穿越过来与我相遇。可笑啊,不过是一场水月镜花,林越也好,叶澜修也罢,他们是一个人,一个已经走出我生命的人。
书生背上书箱走出了破庙,我扭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庙门口的晨曦中,这一刻我忽然有种释然的感觉,仿佛心底有一道暗门被打开,释放出捆缚我灵魂的那个心结。
阳光自屋顶破洞照进来,将我整个人笼罩在光束中,我沐浴着阳光,感到浑身暖洋洋的。自假死以来,我努力压抑着心头的痛楚和对那段十年感情的悼念,不敢去想,不敢去触碰。而此刻我觉得我活过来了,那是一种获得了新生的感觉,让我不再纠结曾经的过往。背叛也好,背道而驰也罢,那个人都已离我远去,不可逆转。我将那个人结印尘封在了我的记忆深处。感谢你曾经陪伴我度过的美好时光,感谢你曾经给我的爱恋,既然我们无法继续携手走下去,就让我们就此别过,不再想念。
上马车时,云谨言跟在我身后,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你还在想他?”
我也说不清昨晚我想念的是林越还是叶澜修,他们究竟在我心中是两个人还是合二为一的一个人。不过没所谓了,我抬头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微笑着答道:“不想了。很奇怪,突然就放下了。”
云谨言挑挑眉毛,“真的放下了?”
“嗯。”我认真地点点头,“昨晚的那个书生面目依稀有几分像他,才会让我有种伤疤被揭开的感觉。其实这也是件好事,与其捂着盖着的自欺欺人那个伤疤不存在,还不如直面这个伤疤。以前听人说过,一个人经历失恋会有六个阶段,由最开始的不肯相信、回避、不得已地接受、敢于面对、云淡风轻一直到最后寻找新的爱情,我想我已经做到了‘敢于面对’。我是在睡梦中叫了林越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名字,那是一种告别,告别我心中的他。”
云谨言神色一动,唇角上弯,仿佛三月的阳光驱散了阴霾。
我转身往车上爬,就听他在我身后小声嘟囔:“我怎么觉得那个书生跟我那大外甥没有一分相像之处呢?”
我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也只能装没听见,手脚并用地爬上车。
马车启动,我因昨晚没睡好,头有些昏昏的,忍不住眼皮打架。旁边的云谨言推推我的肩膀,我勉强睁开眼睛,见他递过来一个用蒲叶包着的奶香团子,又倒了一盏杏仁茶给我,“吃了再睡。”
我哼了一声没有伸手去接,“刚才饿鬼似的抢了我早饭,这会儿良心发现了?”
云谨言把奶香团子塞到我手里,“一路劳顿,你本来就体虚气弱,早上还是不要吃荤的,免得一会儿胃疼。”
我握着手里的团子不知说什么好,低头咬了一口,只觉满口清香,软糯香甜。
之后的路途,我们尽量在城镇中住宿。自安平县之后,云谨言的身份和行踪也渐渐为地方官员所知,总是有慕他国舅爷之名的地方官吏前来拜见,顺便抱抱大腿。
云谨言仿佛在每个地方都有故交好友,总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候还会在城中耽搁一两天,等他老人家忙完了才能继续赶路。
几天后的下午我们到达了长州。长州城很大,往来贸易繁多,是天煜北部最大的贸易城镇,主要贩卖皮货、山珍、鹿茸、香料等货物。
在长州城,我们没有住客栈,而是住进了长州知府县丞宁大有的私家别院。据悉这个宁大有最早是做皮货生意起家,有了钱之后花钱捐了了一个县丞。如今这长州城百分之六十的生意都是经宁大有之手,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土豪。不过我也听说宁土豪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为人很是吝啬,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家里数银子数到手软。此次肯接待我们,也完全是摄于云谨言这个国舅爷的名头。
我们的马车进了长州城前往宁土豪的别院,远远的就见高墙大院,朱漆红门大开,门上一方烫金匾额写着“宁园”两个字。
洞开的门口站着一个人,瘦骨伶仃,面带菜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弓背缩肩,好不可怜。身上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衣服,缀着几个不同颜色的补丁,配上他愁苦的神情,空洞绝望的双眼,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唏嘘,恨不得把身上的钱都掏出给他。
我眼泪汪汪地问云谨言,“哪里来的乞丐?大冷天的站在门洞那里,连件厚衣服都没有。”
云谨言冲天翻了个白眼,“这只铁公鸡,又跟我来这套。”
言语间就见那个乞丐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冲着云谨言一揖到地,语带哭腔,“国舅爷,下官恭候您多时了!本要到城外迎接您老人家的,可是这园子一直空着,下官怕怠慢了您,所以提早赶过来收拾收拾。”
我无比惊诧地看着宁土豪那一身堪比丐帮九袋长老的补丁衣服,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人与西北第一富豪联系在一起。在我的想象里,宁大土豪是个肥头大耳,笑口常开,长着三层好肚油肚的胖冬瓜,谁知竟然是如此面黄肌瘦,满脸悲苦的瘦竹竿,想象和现实的差距太大了。看来宁土豪的吝啬不光是用在了外人身上,完全是身体力行,以身作则。
云谨言换上了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宁大有,爷路过长州,怎么也得来看看你。”
宁大有神色紧张,“不敢不敢。”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您老此次预备在长州逗留几日?”
云谨言想了想,“多则三日,少则两日。”
“还好,还好!”宁大有手抚胸口,面带欣慰。
云谨言又笑着补刀道:“爷这一路盘缠用尽,顺便从你这儿借点儿盘缠。”
宁大有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面色惨白,颤颤巍巍地问道:“国……国舅爷,那您要……要借多少盘缠?”
云谨言不语,伸出一只手。宁大有失声道:“五十两?”
云谨言高深莫测地一笑,摇摇头。
“那……那是五百?”宁大有冷汗直冒,不住地用补丁袖子去擦额头,随时有昏死过去的危险。
云谨言一收手,“这个嘛,咱们两个慢慢聊!”言罢大步走进了宁园。宁土豪愁眉苦脸地跟在后面,一副大祸临头万念俱灰的模样。
宁园占地颇广,光看建筑那是亭台楼阁、假山奇石,颇有江南园林风韵。再看园内布置,却是一副年久失修,无人居住的样子,园内杂草丛生,萧条凋落,只有一处院落打扫得颇为干净,一看就是宁土豪用来接待我们的。
宁大有一脸的愁苦:“这园子是别人送给下官的,可是养个园子挑费太大,所以下官自己没住过一日。如今勉强收拾出一处院子,还请几位将就着歇息。”
院落里有一间正屋,云谨言住下了,我住在了东厢房,阿城和莫伤住在了西厢的两个房间。分完了房间我们梳洗休息一番,华灯初上之时宁土豪摆席宴请我们。
早就听说长州的山珍野味很是有名,什么芙蓉鹿尾、香爆麻鱼、竹荪鹅脯什么的,听着都让人流口水,我是憋足了劲准备吃个肚圆的。
抻着脖子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开席。一个厨娘端上来食盒,将菜肴摆在了桌子上。我们四个人看着桌子正中小小的四个盘子发呆,连伸筷子的勇气都没有。
第103章 绝对信任
“因为今日贵客盈门,下官特意让厨房做了四道菜出来。”宁土豪一脸的豪爽,依次指着这四个菜道:“这都是我们长州的特色菜。翡翠玉扇、金银满堂、万年长青、白玉如意”
乍一听菜名都挺高大上,我对照着几盘菜仔细辨认了一下,翡翠羽扇是青菜豆腐、金银满堂是炒鸡蛋、万年长青是黄瓜蘸酱,白玉如意是清炒蘑菇。四个不大的盘子,菜肴只能将将铺满盘底,最主要的是素净得连一粒肉星都看不见。
宁土豪殷勤相劝,“来来来,诸位不要客气,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到云谨言面前的盘子里,“国舅爷尝尝,虽说比不上京城里的美味珍馐,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云谨言抽抽嘴角,啪地一声放下筷子,面无表情道:“爷不饿,先回房休息了。”言罢起身,拂袖而去。
宁土豪频频擦汗,诚惶诚恐地小声自语,“难道是不合国舅爷的口味?四道菜啊!没有一道能入国舅爷眼的吗?”
我从那四个袖珍盘子上抬起眼睛,忍不住问宁土豪,“那您平日里都吃什么?”
宁土豪竖起一根手指,“一个馍馍加一碗菜汤。”
我一边一个拉起莫伤和阿城,“我们几个之前在马车上吃馍馍吃多了,这会儿都不饿。您自己慢用,别浪费了这么多的菜。”
我们离开了房间,留下宁土豪一个人哀叹,“这么多菜,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了。”将出门时又听到他吩咐厨娘,“把这几道菜包起来送到我府上去,告诉夫人和小姐,今日不用吃馍馍了,有大菜,可以打打牙祭。”
我以手扶额,这宁土豪也真是个妙人,一个县丞兼土豪吝啬成这样也真是让人醉了。
云谨言已在前方树下等我们。莫伤手按肚子忍不住抱怨,“从没见过这么吝啬的县丞,好歹是一地父母官,小气成这个样子。”
云谨言微微一笑,“走吧,咱们去长州城里的醉枫楼,那里的野味最为有名。”
我们几个眼睛一亮,抱着对美食的憧憬直奔长州最大的酒楼醉枫楼。饱餐一顿之后回到宁园,宁土豪已经带着打包的饭菜回家去了。
我进了屋刚想关门,就见云谨言闪身跟了进来。“你干嘛?”我有些戒备地看着他。
云谨言手指抵唇,让我噤声,回身关紧房门,又调暗了桌上的油灯,这才悠闲地说道:“晚上睡不着,找你聊聊天。”
我琢磨了一下明白过来,不禁怒道:“你就不能别总拿我做幌子?”
他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茶,仿佛在自己屋里一样自然,神色中没有丝毫的愧疚。
我忍气问道:“这次又是要做什么?让我怎么掩护您老人家?”
云谨言笑道:“也不用你做什么,这屋里有地道,一会儿我要进去见一个人,你乖乖在屋里呆着就好。”
“又是地道?你是属耗子的,走到哪儿都打洞啊!”
他不理我的挖苦,继续喝茶。我不满道:“那为什么刚才分房间时你自己不住这间?”
他一脸的理所当然,“爷得找个人在这屋里放哨啊!指不定爷的对头派奸细混进来,爷不得不防。”
“那你不会找莫伤或者阿城帮你放哨吗?为什么就找我呢?”我一脸的不解。
云谨言瞟了我一眼,好像看一个白痴,那目光分明在说我问了一个傻问题,让他不屑回答。我马上明白了,这深更半夜的,我比那两个人更具备掩饰性和合理性。
云谨言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古书,古书上连着一根细绳,他向我道:“这根细绳连着地道里的一个铃铛,一会儿我进去后,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你就牵动细绳,一长两短为平安无事。若有危险或异常你就及时警示我,两长两短,我便知道是有麻烦了。”
“这个好玩。”我满怀兴趣地打量这个装置,随口问道:“去见谁啊?要费这么大周章?”
“宁大有。”云谨言毫不隐讳。
我愣了一下,再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我赶紧澄清,“我不是有意打听,你不用告诉我的。”
“我也没想瞒你。”云谨言笑得随意,“宁大有是我安插在长州的,他背后的生意也都是我的授意。他做出那副吝啬的样子是为了遮人耳目。在外人眼里,他故意跟我哭穷,又处处怠慢我,这样一来别人自然想不到我们二人的关系。这屋子里的密道直通他的府邸,我们约定三更天时在地道中会面,他要将这几年的账目交给我过目,我也要从他这里取一笔银子,秘密运出长州,送往西北大营交给于烈。”
“这是要打仗吗?”我顾不得避嫌,担心地问。
云谨言神色有些凝重,“在平州时于烈告诉我监测到贝尔夏草原上的异动,怕是乌国图谋不轨。若果真如此,我需要于烈早做准备。”
我不料他对我如此坦诚,心中倒有些惴惴,“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告诉别人?”
他摇摇头,语气笃定,“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他对我的信心让我颇为好奇。
他也未回答我,外面隐隐传来打更的声音,我侧耳去听,已是三更天了。云谨言起身到书架前,搬动一个青瓷花瓶,书架滑向一旁,露出一个门洞。云谨言闪身进了门洞,回头向我道:“早晚是爷的人,爷不信你信谁?”
书架在我面前重新合上,我琢磨着他最后一句话有些失神,就这么又被那厮占了便宜。
鉴于之前我与他就是同盟,如今更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尽职尽责地做好把风放哨的工作,每隔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就拉动细绳,一长两短,给云谨言报平安。一个时辰后书架那头传来一长两短的敲击声。我转动书架上的青瓷花瓶,书架移开,云谨言出了地道。
“一切顺利吗?”我一边问他一边合上书架。
“嗯!”云谨言神色颇为轻松,“宁大有为人谨慎,生意也打理得不错。”见我困得眼都睁不开了哈欠连天,云谨言面露歉意,“抱歉耽误你歇息了。早点儿睡吧,好在明日不用赶路,明早你可以多睡会儿好好休息休息。”
我刚要点头,忽然想起之前莫伤说的明日要去长州最大的医馆义诊,便向云谨言道:“不用了,明日我要跟莫伤去义诊,所以要一早起来的。”
云谨言本要出门,闻言止住了脚步,“我听宁大有提起,近日长州城接连丢了几个年轻女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是何人所为,他正为这事儿挠头呢。明日你还是小心些,我派几个暗卫在暗中保护你们。”
“好啊!”我又打了一个哈欠,将他送出了门。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床上的被褥都是新换的,虽然只是普通棉布质地,但是细软干净,带着清新的阳光气息,让人倒在床上就不想起来。看来这个宁土豪果真是细致人,一应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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