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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伤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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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心疼她,他可以体会的到在他音信全无后她的万念俱灰与痛不欲生。她以为他骗了她,她以为他只是利用她,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玉姮,别怕我。”徐涯舟眼眶发热,声音悲切,低头吻去她的眼泪,柔吟着,“我没有变,我一直都是真的爱你的,你知道吗?”

    玉姮忍不住的瑟瑟发抖,凄楚的娇容上挂满了泪水,比起他昨晚的冷酷,她更怕的是他的温柔,这样的狡黠诡谲令她无比心寒。她蜷缩着想要躲开他的怀抱,然而她无路可退。

    “我已经不再守护冰魄了,你靠近我是没有用的。”轻却隐含心酸的声音。她认定了他对她无情,所以不对他的温存抱有幻想。

    然而,当他真的迅速的松开扶在她肩上的双手,当他真的一句话都没说快速的消闪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心更空更悲更痛了。——她对他再无用处。

    一瞬间,玉姮跌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窟窿,从心到身体都彻底的冷透了。

    “吱嘎……”她来不及擦干眼泪,就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玉姑娘,德懿太妃来看您了。”是虞嬷嬷的声音,玉姮慌忙的想要起身行礼。

    “好孩子快别动。”德懿太妃赶紧出声制止。昨晚知道玉姮吐血昏迷的事,她是一宿没合眼,眼瞅着祭典将近,这宫里的怪事却是一件接着一件!

    先是一个守夜的女婢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死因诡异,全身的血都被抽干了,这件事她怕引起恐慌一直压制着不许人说,甚至没有让焰魔罗知道,虞嬷嬷说得对,这分明是撞了邪,是个凶兆!她因此特意把自己的护身宝镯送给了玉姮,结果还是没挡住!

    “玉姮无用,让太妃操心了。”

    “傻孩子,你受苦了。”德懿太妃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发现她的脸上挂着泪痕,“怎么哭了?有人让你受委屈了?”

    “不,没有没有,是沙子迷了眼睛。”

    一番嘘寒问暖,德懿太妃见玉姮累得很,便嘱咐着她好好休息,携着虞嬷嬷离开了。

    离开了玉姮住的寿安堂,德懿太妃又放心不下的去找了医官,听到医官说虽然玉姮体弱,但是孩子很健康,德懿太妃很是欣慰,又听说玉姮不是撞邪,而是有人故意投毒,德懿太妃又心惊肉跳的。一趟医所之行令德懿太妃那心情啊就跟踩高跷似的,七上八下。

    “虞嬷嬷,往后寿安堂的吃食都由你负责,孤家的第一个王孙容不得出现任何的差池!”

    “是。恕老奴说句越矩的话,大汗英明神武,料理起国事来那是井井有条,可是这宫里还是需要太妃主事啊!”

    德懿太妃是个聪明人,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虞嬷嬷的所指,德懿太妃点着头,颇为赞同的说:“无赦的确是有治世之才,可是越是放眼天下的男人,就越看不清自己的背后,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即英雄冢啊!”

    “玉姑娘是萨满后人,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刚才太妃也见到了,玉姑娘一个人偷偷的在抹眼泪,她这么难过却不敢对太妃说,原因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让她受委屈的是大汗!”

    “嗯,玉姮的确是个懂事的。”

    “可不是吗?可咱再往深处想想,大汗是她的男人,又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有什么苦冤至于如此?还不就是大汗对那个外族女人过于偏袒伤了玉姑娘的心吗?”

    德懿太妃心思沉重,缓缓的点了点头。

    “玉姑娘怀了大汗的孩子,大汗却没有娶她的打算,这是多不合情理?恕老奴小人之心,老奴就是觉得是那外族女人对咱大汗施了什么媚术!”

    “哼,你不是小人之心,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怕玉姮中毒她也逃不开干系!除了她,还有谁这么容不下玉姮肚子里的孩子?”

    “只有女人才看得透女人,现在大汗正被她迷惑,老奴只怕太妃贸然开口不仅无法说服大汗,还会令大汗误解是玉姑娘在背后捣鬼。”

    “既然如此,那就挑个大汗出宫的日子,孤家先斩后奏把那祸害除了!”

    

 第八十章 是祸躲不过

    今日,是送司母青铜鼎上山的日子,焰魔罗则要趁机摆一道局。

    能引那个奸细现身的除了冰魄,还有一个就是徐涯舟,如果他知道徐涯舟没有死,一定会为了隐藏身份而杀人灭口。徐涯舟既然不愿意说那个人是谁,他也不会逼迫他,就看那个奸细能不能沉住气。

    焰魔罗目光冷峭,迎着怒风负手站立,他的身影俊朗伟岸,气势猛烈的可教山川低头。

    山脚下八个威猛的拓跋武士正在与一个灵活的身影纠斗,那人手舞长剑,攻守相济天衣无缝,以一敌八居然游刃有余,矫若翩鸿。高手过招,剑气如霜摧的枝头的树叶纷纷落下,难解难分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个手持长剑的高手终因内伤复发、体力不支而不敌被擒。

    “禀告大汗,那个人看起来好像是昆仑行客徐涯舟!”

    “是吗?”冷冷的一声。

    焰魔罗缓缓抬起头看向玉芷峰,越往山上越是郁郁葱葱,山下冰天雪地,山上长林丰草,这是因为有冰魄在。有冰魄在的地方,哪怕冰冻三尺,花也盛开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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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兮年一瘸一拐的费力的挪着步子,想不到德懿太妃居然传召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给德懿太妃请安,德懿太妃万寿无疆。”请安的礼节是绿珠教她的,万寿无疆是她自己加的。

    “太妃您看,小嘴儿多会说!”虞嬷嬷夸着她,但是安兮年敏锐的察觉到似乎不那么简单。

    “起来吧,你的脚怎么了?”德懿太妃盘着端庄的发髻,戴着华美的鎏金红宝石头饰,眉眼描绘的精致,兴许是因为心里对安兮年颇有芥蒂,所以她的面容是冰冷的。

    “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德懿太妃并不关心她的脚,所以不再多问,否则也不会明知她有脚伤还让她站着说话。“你是如何认识无赦的?”

    安兮年一愣,她虽知道德懿太妃是个利落的人,也没想到会这么直白,此番场景仿若一下子回到了西羌王宫,萧夫人也曾这样警惕的防备她。

    “是他抢了我。”安兮年说。与萧夫人对阵过一次,她已经有了“心得”,这些深宫里的女人们,心都有好几个窍,千万不要跟她们撒谎。——真话不全说,假话不要说。

    “他抢了你?”德懿太妃微微吃惊,在她的印象里焰魔罗并不是一个会对女人主动产生兴趣的人。

    “是,在我出嫁的途中,他从我的族人手里强抢了我。我的族人武弱,打不过他。”虽然当日楼兰有八十人,焰魔罗只有五个人。

    “你恨他吗?”

    微微的思忖和迟疑,这个答案居然令安兮年自己都有些吃惊:“没有。”

    “那你爱上他了吗?”

    “是的,我爱他。”说罢,安兮年愣了一下,这句话是从她的心底滑出来的,她虽然不确定自己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么说并不是为了讨好德懿太妃。

    “所以你想独占他?”德懿太妃面色料峭,这一句既是疑问句,也是肯定句。

    安兮年心一塌,有不好的预感。

    “我没那么想……”

    “你当然不会承认了,孤家问你,给玉姮下毒的是你吗?”

    “不是!”她都不知道玉姮中了毒怎么会是她?安兮年全身紧绷,每一个毛孔都像察觉到了危险似的汗毛直竖。

    “太妃您想一想,我的脚受伤了,医官与元祐太师都可以作证,行动不便的我要如何投毒呢?何况,我又从何得来的毒药?”

    德懿太妃犹豫了一下,她说的不无道理,记得自己刚回宫的时候差点发落了玉姮,也是这个外族女人告诉了她实情避免了一场悲剧,如果这个外族女人当真歹恶,大可袖手旁观,借刀杀人。

    虞嬷嬷冷哼一声,问:“敢问姑娘的脚是什么时候伤的?”

    “前日。”

    “前日?那不就是发现玉姑娘中毒的那日?这一切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虞嬷嬷的针锋相对让安兮年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她赶紧去看德懿太妃的脸色,德懿太妃正审时度势的看着她。

    “再问姑娘,你的脚是在哪里伤的?”

    “在太师堂。”

    “老奴若没记错,前日是元祐太师陪大汗去验收司母青铜鼎之日,敢问姑娘去太师堂做什么?”

    安兮年百口莫辩,她双手紧攥着衣角,感觉到有幽幽的杀气。她这个人平日里机灵,每当与人争执反而大脑空白,越危急反而越不知所措,她不是个善于化解矛盾的人。

    “太妃,我没有下毒!”

    “哼!”虞嬷嬷剜了她一眼,心里认定她是个无法自圆其说的歹毒狐狸精,“太妃,这个女人心机幽微,哄得大汗连紫姬郡主都不娶了,还差点令玉姑娘胎死腹中,请太妃当机立断为拓跋永除后患!”

    德懿太妃的眉心紧紧的锁起,如若杀错了人,这个罪孽她一力承担,可若她此时心软妇人之仁,代价有可能就是拓跋的兴旺安稳,这个赌,她赌不起!必须万无一失。

    德懿太妃闭上眼睛,沉着心说:“虞嬷嬷,趁着大汗不在,处理了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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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安兮年好似一下子拥有了两个灵魂,一个在拼命的、哀愤的抵抗和吼叫,另一个则冷静的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她不过只是个女人,不是吗?安兮年无助的挥舞着双臂,却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改变不了,虞嬷嬷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然后命人在她的身上绑上了巨石,她真的好渺小,离开了焰魔罗的庇护,她的命就宛如蝼蚁。难道她当真魂断于此吗?来不及思索她是该不甘还是该解脱,在虞嬷嬷的一声令下,她措手不及的被人推入了后山的深潭里。

    “咕噜噜……”冰冷刺骨的潭水汹涌着灌进了她的口鼻,她在水中剧烈的咳嗽,胸肺宛如撕裂般剧痛,沉重的巨石拉着她往潭底坠去,必死无疑了!她放弃了徒劳的挣扎,长发宛如海藻在水中荡漾,胸腔里最后一丝氧气被耗尽,窒息感勒紧了她的喉咙,在生命的尽头,她想到了焰魔罗,想到了他宛如烈焰的赤瞳,想到了他惊世绝美的冷颜,想到了无数个栖息在他火热胸口的夜晚,她爱上他了。

    ——我爱你,再见。

    意识消失之前,有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腰带,柔如绸缎的银发从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第八十一章 在她爱上焰魔罗的时候

    朦胧的温暖光亮先是一个火星,然后晕成了一大片,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安兮年仿若走了很远的路,从不知名的黑暗深处一直走到了有光的地方。当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立即回想起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她坐了起来,惊惶的环顾着四周——她在一个幽深的山洞里。

    她死了吗?素手轻抚心口,她还穿着坠潭时的那件衣裳呢,再低头时看到了自己的手腕上一圈圈被麻绳勒红的痕迹,原来她没死啊。焰魔罗!一定是他救了她!

    安兮年情急的想要站起来,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脚还有伤,一个吃痛她摔倒在地。

    听见了她的动静,有人往这里走来了。

    “焰魔罗!”她含着眼泪。

    然而出现的人不是他,是那个戴着银质面具的白发男人。

    “是你啊……”安兮年的心感到微微的失望。

    在她濒临死亡的时候,她终于对自己诚实,她爱上焰魔罗了,她一直以来爱的都是他,她一直拼命的否认只是怕他不爱自己罢了。

    “谢谢你,第二次救我了。”她疲惫的倚靠着山壁,不知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居然连衣服都被篝火烤干了。

    “只是你救了我就等于得罪了太妃,你不怕吗?”安兮年抬起一双水眸看向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优美高雅的身影,长长的白发用一枚黛色的青玉在背后简约的绾着,神秘的银质面膜泛着冰冷安静的光泽,面具下端露出俊雅的下颌线条和那双淡淡的唇。

    “为什么你总戴着面具?你的脸受伤了吗?”

    白发男子静静伫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认识你?”

    安兮年扶着墙壁缓缓的站了起来,她一瘸一拐的步步靠近他,离他越近她就越觉得熟悉,这种感觉好奇怪。安兮年望着他出神,一手扶墙,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他。他并没有躲闪,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他的面具的时候,他及时的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摘下他的面具。

    “啊,对不起!”安兮年回过神来,“我太不礼貌了,可是我并没有恶意。”

    白发男子缓缓的松开她,似乎挽着不舍,然而他的气质是凌厉的。安兮年敏感的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里有着极其矛盾的情绪,有柔软的部分,也有恨意,是她脑子进水了吧?安兮年苦笑了一下。

    她又想到了自己,她做了什么让德懿太妃那么容不下她,要趁着焰魔罗不在杀掉她?奇怪的是她并不恨德懿太妃,因为德懿太妃没有错,她的确是个坏女人,她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偷到冰魄的。——因为她是真的爱上焰魔罗了,她欠了羿太多,所以一定要还羿一条命。

    而悲哀的是,在她偷了冰魄之后、在她可以心安理得的爱焰魔罗之后,焰魔罗还会相信她吗,他还会要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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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魔罗头疼欲裂,因为同一天里得知了两件打击他的事。

    一,关于那个燕子堂的奸细。

    那个奸细果然沉不住气,想要趁着徐涯舟昏迷杀他灭口,然而当他痛下杀手之时,“徐涯舟”猛然转过了身来,那个奸细极其的惊骇,因为此人并非徐涯舟而是元祐!而在下一刻天罗地网已经撒开,奸细束手就擒!

    焰魔罗神情冷冽,然而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他很痛心也很震惊,因为这个奸细是——恒玉!

    就此了结了吗?不知为什么,焰魔罗还是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

    第二件事,更是逼得他透不过气来,简直要把他撕成了两半!!

    前一段时间有西羌的杀手想要在陋巷里暗杀安兮年,他为了查清此事派人去了西羌,想不到竟然获得了意外的情报。今日收到了使者用蜜蜡封存的密函,内容是安兮年受了萧夫人指派,她是来偷冰魄的!

    这封密函他一过目就立马烧了,半信半疑然而依旧如鲠在喉!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里还有着别人,他从来不去深想为什么她会愿意留在他的身边,难道真的是因为别有目的?这样的发现让他惊痛不已,她给他的笑容和依恋全部都是假的吗?

    他的内心是崩溃的,然而抬起眼睛的时候,那些惊涛骇浪般的情绪还是瞬间隐没了。

    焰魔罗双眸深黯,满心都是寂灭的灰烬,比起针锋相对、刀剑相向,他更怕的是虚伪与背叛。他刚一回宫就遇到了伤心无措的绿珠,她好似已经在这里等他很久了。

    绿珠见到他扑通一声的跪下:“大汗,安姐姐她……她……”

    “怎么了?”

    “德懿太妃发落了安姐姐,将她沉湖了……”说罢,绿珠已经泣不成声。

    焰魔罗气息压抑,眸光变色,他的身上汹涌着毁灭一切的猛烈气息,没有人猜得出他的情绪,他大步流星的向后山的深潭奔去。

    这个深潭溺死过很多“有罪”的女人,他奔波到潭水边,夜幕四垂,水面不寻常的平静,那是死亡堆积

    后的荒芜和湮灭。他来迟了?

    焰魔罗倍受打击的跌退了两步,忽然敏锐的发觉远处的山腰上有不寻常的细微光亮,怀揣着一丝侥幸,他循着光亮而去。

    这是一个隐蔽幽深的山洞,有人来过的痕迹,焰魔罗往深处走去,走了约莫十步看见了一堆篝火,篝火旁是熟睡的安兮年!

    焰魔罗一阵激动,他大步的走向她,却又在转瞬停顿了一下,眼睛里惊喜退去弥漫起了暴风雪——她不可能是靠自己脱险,有人救了她。难道从西羌传回来的情报是真的吗?她是有所图的靠近他?

    安兮年在睡梦里感受到了面前有一大片压抑的黑影,她一睁眼看到了焰魔罗,一瞬间忘记了所有的委屈和害怕,她再也不愿意隐藏自己对他的感情,在死过一次以后,她的心态有了改变,她爱他,她要爱他,她要无比纯洁、无拘无束的爱他,她不愿再将感情留给往日的悲伤。

    “焰魔罗……”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她用尽了所有的呼吸、微笑和泪水抱他,这是她以往从未表现出的热情与眷恋。

    焰魔罗不动声色,任她抱着。若是没有接到那一封密函,他应该会欣喜若狂吧?她太不寻常了,因为德懿太妃决意要除去她,所以她不得不讨好他,她为了能得到冰魄,为了能回到宫里,不得不讨好他,是吗?赤色的瞳有着火焰的颜色,却宛如冰一样的冷。

    感觉到焰魔罗躯体的僵硬,安兮年眸似秋水的抬起脸看他:“我好怕,我差点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焰魔罗的心一恸,她何时对他这么上心了?这么说是想要他跟德懿太妃翻脸吗?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将他们拓跋搅个天翻地覆?

    “太妃一心只为守护拓跋,何况她是我的长辈,我不会怪她。”冷淡的声音。

    安兮年的心疼了一下,但是她没有深想:“我没有怪太妃,可是玉姮中毒跟我无关。”

    “我知道。”

    啊,他是相信她的!安兮年的心里涌出了一股暖流,她痴柔的看着焰魔罗绝美的面庞,她好想吻他啊,她可以吗?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好爱他,还不算晚,对吧?

    “无赦……”她柔吟着他的名字,纤细的双手握住他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只有当一个女人彻底的把心摊开交给一个男人,才会流露出这种语气。

    “那只蠢貂已经睡了。”

    “不是啦,我是在叫你……”她露出女子在爱人前娇嗔的那一面,素白的面容也现出了些桃花颜色,她一抬起水眸撞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却是冷的。

    焰魔罗不动声色的推开她的手,地上有不属于他的男人的脚印,但是他没有问她那个人是谁,他怕她对他撒谎,他更怕知道真相。

    “我们回去吧。”安兮年从背后抱住他的手臂,她的脸靠在他的身上。

    焰魔罗缓缓抬起眼睛,目光寒如刀刃,语气更是冰冷的仿若没有一丝感情:“你想要跟我回去?”

    安兮年一愣,心被刺痛立刻泛起了酸楚,为什么感觉到他对她不像从前了?难道她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玩意?平日里养在身边无伤大雅,而现在太妃容不得她,他不愿意麻烦,所以要丢掉她了?

    她的心猛然抽紧,语气幽戚:“你不要我了?”眼眶一阵一阵的发热,她已经没有办法过没有他的日子了,怎么办?他已经驯服了她,就像驯服了一匹烈马,在她归顺后他再无兴趣。如若她求他,他会心软吗?还是将她看的更低下?安兮年咬白了下唇,她目光颤动的盯着他,却舍不得松手。

    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他心碎,她果然抓稳了他的弱点!一直以来,他都想要得到她的温柔与依赖,然而当她反常的表现出这些的时候,他又好怕只是美丽的陷阱,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他甚至愿意为她死!可是他怕她只是在利用和算计他。

    “我带你走。”他闭上眼,最终还是被对她的感情所打败。可是他却告诉自己,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阴谋,还是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第八十二章 她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

    焰魔罗横抱着安兮年,从后山一路走回了房间,他将她放到了塌上,语气冷淡:“需要叫医官来吗?”

    “不用了,我没事。”

    “嗯。那我叫人准备洗澡水。”

    因为他没有抛弃她,他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将她带了回来,她很是感动,可是女人的直觉让她无法忽略他的冷,她有些怅然若失却不敢表现出来。

    如果她突然跟他表白说自己爱上他了,应该会显得很古怪吧?虽然他是个极具吸引力的男人,任何女人对他动心都不足为奇。

    “德懿太妃会责怪你吗?”

    “在所难免。”

    “玉姮的毒没大碍吧?”

    “没有。”

    安兮年轻/咬下唇,她想跟他说话,她想通过与他说话来确认他的心,然而他的语气实在是太冰冷了。侧室传来水声,是女婢在往池中注入热水,安兮年很自然的扶着墙站起来,低垂着眉目替他宽衣,她浪费了好多与他相处的时间,她已经来不及挽回了。她幽幽的叹息,纤细的双手解开他的腰带,将镶嵌着银制狼头的羊脂玉腰带放到了桌案上,又敞开他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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