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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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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月的初九是安意八岁生日,罗氏照旧煮了两个鸡蛋给她,安康送了对银质兔耳环,安健送了个鲁班锁。
    安意甜甜地笑道:“谢谢娘,谢谢大哥,谢谢二哥。”
    十月初十是当今圣上的诞日,皇上登基后,这天被定为天寿节,举国欢庆。
    罗家和张家人的生日,大都集中在十月十一月,罗氏十一月初一满三十一岁,乡下的孩子其实很少过生日,基本上悄无声息的就过去了。往往过了许久,大人才想起来,那天是孩子的生日。
    入了冬,连下几场雨,天气愈加的寒冷。安意早已穿上厚厚的棉衣。玫红色的棉衣,衣领、袖口镶了一圈白兔毛,这白兔毛是张家人送过来的。
    安意粉嫩的小脸,在雪白的兔毛映衬下,更显红润娇媚。罗氏越看越喜欢,捧起她的小脸,吧唧吧唧,用力地亲了两下。
    安意笑,搂着罗氏的脖子,回亲了她两口。
    天气寒冷,生病的人也多了起来,但乡下人为了省钱,都不肯看病,卢郎中心善,每年到这个时候,就会走家窜户给各村的村民免费看病。安意暂时不用去卢家学习,留在家中看书。
    转眼到了十一月十八,冬至。韩颂延让人送来一幅九九消寒图,安康回赠了一枚方印,安意这才知道安康还会雕刻,觉得她这个大哥真是不简单,笑问道:“大哥,你除了会读书,会雕刻,还会什么?”
    “书院教六艺,会这些不算什么。”安康谦虚地笑道。
    “六艺是什么?”在外公和妈妈过世后,安意专注于医学,对古代的一些事,并不是太了解。
    “六艺就是礼、乐、射、御、书和数,礼是礼节,乐是音乐,射是射箭,御是驾车,书是书法,数是算术。”安康简单地为妹妹解惑。
    “要学这么多东西啊,大哥,你很辛苦吧?”
    “不辛苦,学习那有辛苦之说。”安康笑,“妹妹,你想不想学抚琴?”
    安意眸光一亮,“想学,大哥要教我吗?”
    “明天大哥进城,买把琴回来教你。”安康见安意不象去年那么贪玩,有意教她一些东西。
    “我要跟大哥一起进城,我要自己挑琴。”安意已有几个月没进城了。
    “好,你自己去挑。”安康欣然同意。
    翌日,兄妹三人坐牛车进城。
    先去济怀堂卖药草,陈伯在,韩颂延和程致霖也在,听说安康要给安意挑琴,程致霖主动请缨,要帮忙,还强行把韩颂延也拖去。
    安意在现代学的是古筝,考过了业务六级,会弹筝,不代表会挑筝,她用的古筝是外公花高价购买,对琴更是陌生,乐得多听听他们的意见。
    一行人去隔壁街,卖乐器的音坊。程致霖财大气粗,进门就道:“伙计,去把你们店里最好的琴拿来。”
    “不用,外面摆的这些琴就很好。”安康连忙喝止,要是伙计听了程致霖的话,拿把上好的古琴出来,他可买不起。
    韩颂延赞许地点点头,道:“价高者,不一定是好琴。选琴须一听、二弹、三看。余音韵味悠长,泛音明亮清澈;行如流水,运指如常;琴面弧度纯似天然,便是一把好琴。”
    安意默默记下他的话,走到摆放琴的架边,手指轻轻地抚过琴弦。音乐是相通的,一听二弹,难不住安意,很快就挑到一把,符合韩颂延所说的琴。
    安康和韩颂延试了一下手,肯定了安意的选择。这把琴不是有名的斫琴师所做,价格不贵,一两三钱。
    安康又替安意选了本琴谱,一并付了钱。
    从音坊出来,时近正午,豪气十足的程致霖吵着要作东,将兄妹三人和韩颂延,拉去了百味楼。
    吃过午饭,安康兄妹与两人分手,去买些生活必需品,出城回家。安意要学的东西,又多了一项。
    “两脚平放,后背挺立,沉肩坠肘。”安康先教姿势,再教指法,“弹琴时,须双手配合,左右手各有分工。右手负责弹弦,左手负责按弦;右手弹弦,要求干净利落,切不可拖泥带水。”
    安意视学琴,为业务爱好,有空时就拨弄几下,没空时,就置之脑后。每天挖草药、整理草药,那是雷打不动。
    罗氏也依旧去红袖坊接针线活回来做,安康并不希望两人这么辛苦,劝了几回,两人依然如故,他也只得暂时放弃,打算等入仕为官后,家里条件更好了,再来劝。
    过了几天,程致霖不知道怎么说服他父亲,带着一个长随,又跑来了,身上背着弓箭,大有一雪前耻的雄心壮志,“这次我非打头野猪不可。”
    安康皱了皱眉,问道:“颂延兄怎么没来?”
    “四表哥回家过年去了。”程致霖笑道。
    这边安康还在为如何劝住程致霖,而头痛,另一边,安意找到罗氏,表情严肃地再次重申她的请求,“娘,这次我要跟大哥一起进山。”
    罗氏对女儿的执着,感到无奈,可到底拗不过她,只能妥协,“你要进山,就多穿点衣服,山上很冷。”
    第二天,安意穿着厚厚的棉衣,头上包着头巾,就露出一双灵活的眼睛,包裹得跟颗球似的,远远看去,到是和小胖墩程致霖一般模样。
    罗氏不放心让几个孩子进山,要安康去罗家喊几个人一起,又再三嘱咐安康和安健,一定要看好妹妹。
    去到罗家三兄弟家转了一圈,实在是太凑巧,男人们全都出门了。罗富贵和杨氏带着三个儿子,四个孙子,回杨氏娘家帮忙去了,在家看家的是三个儿媳,加四岁的罗金鹏;罗光宗和周氏带着三子罗夏海去相亲,罗夏川和罗夏河给罗夏妹送东西;罗耀祖和方氏带着两个儿子,进城卖东西,顺便置办送回方氏娘家的年货。
    “大哥,我们就在小东山打,别进大东山,不会有事的。”安健道。
    安康同意安健的提议,五人出了村,往山上爬。安意衣服穿太多,爬得很费劲,全靠安康拖着她。
    天气不太好,但是为了冬天好过些,猎户们还是三五结群的往山里跑,他们脚步快,一转眼就走到前面去了,渐渐的山路上,就只有他们四人在慢慢地磨蹭。
    走了一个多时辰,安意没力气了,喘着气,把头巾解开,小脸红扑扑的,“大哥,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吧。”
    安康还没答应,程致霖已经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他早就走不动,只是安意是女孩,又最小,她没说休息,他不好意思说休息,一直强撑着。
    “妹妹,叫你别进山,你非闹着要来,这下累着了吧。”安健心疼地叹道。
    “我不累。”安意还嘴硬,刚要坐在石头,看到了不远处有几棵川楝,跑了过去。
    “妹妹。”安康和安健忙跟了过去。
    安意眼睛盯着树,嘴里小声念道:“树皮灰褐色,有纵沟纹,幼枝灰黄色密被星状鳞片,二回羽状复叶互生,羽片狭卵形,两侧常不对称,全缘或少有不明显钝锯齿。没错了,这个就是川楝!”
    “妹妹,这树也是药材?”安健跟着安意挖了几个月的草药,一看安意这模样,就知道这树八成又是药材。
    “对,这是川楝。它的果实就是川楝子,苦、寒,有小毒,能行气止痛,治胃痛、胁痛,还能杀虫疗癣,治虫积腹痛和头癣。”安意笑,能找到一两种药材,也就不枉她爬得这么辛苦。
    “安小妹,你好厉害,连这个都知道,你快赶上我四表哥了。”程致霖赞道。
    安意对他的称赞,微微扯了扯嘴角,扭头问安健,“二哥,树这么高,你爬上得上去吗?”
    “妹妹,不许这么瞧不起你二哥,你二哥我可是爬树高手,看好啦。”安健边说边脱下棉衣,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抱住树干,蹭蹭蹭,几上就爬了几米上去。
    安健摘下果子抛下来,安康放下背篓,帮安意一起捡。程致霖这位大少爷,降尊纡贵的帮着捡,那长随也只得跟着。
    捡了有小半篓,安健触手可及的地方,已经没有果子了,他还要往上爬,安康看着心惊,怕他摔下来,“行了,行了,不要再摘了,你快下来。”
    “上面还有好多,我再摘点。”安健不肯,抓住树干往上爬。
    “二哥,捡这么多够了,山上有很多药材的,我还要挖别的,不能只捡这一种。”安意忙道。
    安健听她这么说,才从树上溜下来。
    五个人算是休息够了,继续往里走。走过一片杂草堆,忽然听到一阵窸窣声,五人停下脚步,警惕地看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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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这周四,纤雪要回老家几天,去当孝顺儿媳,没法更太多字,怕存稿不够用。请各位谅解!结了婚的中国妇女,身不由己!

  ☆、第五十三章 意料之外

“会不会是蛇啊?”程致霖眨着小眼睛问道。
    安意斜睨程致霖,这人真是她大哥的同窗?骗人的吧!他的童子试是拿钱买过的吧!
    程致霖若知她心中所想,定会说,安小妹,真相了。
    “冬天蛇要冬眠,不会出来。”安健好心地告诉他道。
    “我忘记了现在是冬天。”程致霖憨憨地笑了笑,“哪会是什么呢?要是野猪就好了。”
    安意再次斜睨程致霖,这有什么可高兴的?要是野猪的话,就凭两把砍柴刀,一把弓箭,可杀不死野猪,性命堪忧啊。
    草堆里没有再发出声响,若是野兽的话,不会这么安静,安康率先走了过去查看。
    分开半人高的杂草,赫然发现躺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安意根据男人倒下的姿势分析,这男人应该是昏迷过后,再次清醒,爬起来想离开,却扯动了伤口,又痛得昏厥了过去。
    井塘村周边一向太平,连野兽伤人的事,都极少发生,这男人怎么会受伤,倒地这里的?
    男人处于昏厥状态,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比起答案来,救人更重要。
    虽然安意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充满了怀疑,不想救人,但是这里安康作主,他要救人之危。她也只得帮着出主意,“大哥,你去砍两根长木棍,用藤条做副担架,抬他下去。”
    “担架是什么?”程致霖化身好奇宝宝。
    安意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安康马上就清楚了,动手做了副简易的担架。打猎的事,就此夭折。安健背着竹篓,牵着安意;安康、程致霖和那个长随,轮流抬担架。
    男人受伤很重,需要马上治疗,可是卢郎中出诊了,张氏也不在家,大门紧闭,安康当即立断,“抬到我家去,妹妹,你来治他。”
    安意轻轻挑眉,她“学医”才几个月,就让她来治人,这是要死马当成活马医吗?
    安健牵着安意走在前面,用力把虚掩地大门推开。罗氏正坐在院子里绣花,“咦,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再看到后面的担架,“他是谁啊?”
    “娘,这人受了伤,倒在山上,我们把他救回来了。”安健解释道。
    “快抬进屋里去,怎么会受伤呢?”罗氏把椅子搬开,让出路来。
    要治伤不是难事,家里止血、疗伤的中草药有一大堆,安意挑了几种出来,让安健去碾成粉末,但在上药之前,要消毒,可是没有药水、酒精,也没有高度白酒。
    安意想起那个倔强的老头子曾经说过,受感染总比没得救好,没有那些东西,那就因地制宜,“娘,您去烧一锅子开水。”
    安意检查了一下男人身上的伤口,眸色微沉,是刀伤。那年几大黑帮火拼时,她在急救室实习,看过那些小混混身上的伤,和这男人十分相似,这男人是什么人?零陵境内的治安还不错,没有占山为祸的匪徒,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弄出来的?这男人是好是坏?救还是不救?
    “妹妹,开水来了。”
    “妹妹,药来了。”
    安康和安健兄弟同时进来,一个送来热水,一个送来药。容不得安意继续犹豫,在安康兄弟的帮忙下,清洗男人身上的血渍,给他上药。
    男子的身上大小伤口,共有十一处,全部集中的上身,要是在下身的,就是安意愿意帮他上药,只怕安康和安健也不肯。最致命的伤,在左胸,距离心脏仅三寸。下手之人,是存了杀死他的念头的,却不知道怎么让他逃掉了?
    罗氏从箱子里找来了安清和的衣服,“柱子,帮他把衣服换……”罗氏的目光定在男人洗干净的脸上,“弟弟!”
    安家兄妹愕然,弟弟?
    娘的弟弟,不就是他们的舅舅,可是这男人,他们从来就没见过,怎么就成他们的舅舅了?
    罗氏一把抱起那男人的头,在男人后颈窝,靠近发际线的地方,找到一个圆形的胎记,“弟弟,是弟弟,是弟弟回来了。”
    安家兄妹面面相觑,不会吧?这男人还真是他们的舅舅?
    罗氏激动的眼泪直流,仰天喊道:“爹娘,弟弟回来了,弟弟回来了。”
    凭着那个胎记,罗氏确信这个还处于昏迷状态的男人,就是她失踪多年的弟弟罗秋学。
    上好药,换了干净衣服的男人,除了脸色稍显苍白,他就象在熟睡。男子一直没醒来,到傍晚时分,罗富贵三兄弟过来,看过男人后,一致觉得他的相貌,就跟罗显荣一模一样。
    听了叔伯们的话,罗氏更加认定这男人就是她的弟弟,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反反复复地说着,罗秋学小时候的事,以及罗秋学被拐走后,家里发生的变故。
    “喜儿,你舅舅怎么还不醒啊?”罗氏着急地问道。她没有注意到,床上男子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安意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平白多了个舅舅,走过去,给男子诊了下脉,道:“脉不浮不沉,没事,他就快醒了。”
    罗氏看着安意,犹豫片刻,道:“喜儿,要不还是请卢郎中来一趟吧。”
    “好,我去请师父过来。”安意刚走到门口。
    “嗯”男子发出一声闷哼。
    “弟弟,你醒了。”罗氏欢喜地喊道。
    男子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妇人,神情冷漠地问道:“你是谁?”
    “弟弟,我是你姐姐罗秋妹,你还记得吗?”罗氏目带期望地看着男子。罗秋学被拐走时,才六岁。
    “姐姐罗秋妹?”男子微微皱了下眉,“这里是井塘村?”
    “是,这里是井塘村。弟弟,你还记得对不对?”
    男子偏头想了想,道:“我记得村口有棵大槐树。”
    “对对对。”罗氏眼睛闪闪发亮。
    “我要吃槐花饭,姐姐帮我拿竹子打槐花。”男子把罗氏刚反反复复说的事,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没错没错。”罗氏点头,眼中泛着泪光。
    男子支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不小心牵动了伤口,轻呼一声。
    “你要做什么?可是要喝水,还是要上茅房?你饿了没有?是不是要吃饭?你别乱动,你身上全是伤。”罗氏忙扶住他,急声问道。
    “你说我是你弟弟,哪我叫什么名字?”男子问道。
    “你叫罗秋学,秋天的秋,学堂的学。”
    “罗秋学?”男子眼神微闪,“这个名字我不记得了,我隐约记得我叫蟾哥。”
    罗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蟾哥你的小名,是娘给你取的,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蟾宫折桂。”
    男子低头不语,似乎在回忆,良久,抬头看着罗氏,“姐姐。”
    “弟弟,弟弟!”
    姐弟相认,罗氏欢喜地又哭又笑。
    顶了罗秋学名字的男子目光一转,看到了站在门边的安意,见她神情淡淡,眼神里还透着审视,便知道这小女孩并不相信他是罗氏的弟弟。
    罗氏擦去眼泪,回头喊道:“柱子,栓子。”
    在灶房煮晚饭的安康和安健,听到喊声,忙跑了进来,“娘什么事?”
    “你舅舅醒了,快叫舅舅。”罗氏道。
    安康和安健迟疑片刻,“舅舅。”
    安意见两个哥哥都喊了,也只得跟着轻轻地喊了一声,“舅舅。”
    男子笑应了,目光停在安意的身上。
    男子的伤很重,喝了一碗白粥,又沉沉睡了过去。
    罗氏胡乱地扒了两口饭,又守在床边,不错眼地盯着失而复得的“弟弟”,丝毫都没有觉得,男子身上的伤,太过蹊跷。
    安家兄妹围坐在灶房的灶边烤火,安健问道:“大哥,你觉得他真是我们的舅舅吗?”
    “娘说他是。”安康低着头,语气淡淡地道。
    安意听安康这口气,知道他也在怀疑,道:“大哥,他身上的伤是刀伤。”
    安康抬头看着安意,“妹妹,你确定是刀伤?”
    “他的伤口跟医书上写的刀伤,一模一样。”安意肯定地道。
    “刀伤?”安健挠挠头,“我们这一带一向太平无事,他怎么会受刀伤?”
    安康微眯起眼,精光一闪而过,“这就要问他自己了。”
    “大哥,你先别急着问他,看他那样子,象是习武之人,等我配副药制住他,你再问他。”安意压低声音道。
    “妹妹,你还会配毒药啊?”安健惊愕地问道。
    “瞎说什么。”安意瞪了他一眼,“师父的医书里没有毒药,我要配的是让人没力气的药。”
    安健拍拍胸口,“妹妹,你是女孩子,可不能碰那些有毒的东西。”
    “这还要你说啊。”安意撇嘴,一脸嫌恶的表情,她会配毒药,可是秘密,不能让人知道。
    “妹妹,别生气,二哥错了。”安健扯着耳朵,讨好地笑道。
    安意看他的怪模样,噗哧一笑。
    男子以罗秋学的身份,住进了安家。安家多了个人,没地方让程致霖和他的长随住,第二天他们打道回府,进山打猎,就只能等下回。
    虽然安意已给男子上好了药,可罗氏还是请卢郎中来了一趟。卢郎中检查了外用药粉,又看了安意开的内服药方,微笑颔首,“用药准确,血已止住,伤口已经开始结疤。喜儿,这药你继续给他用。”
    有了卢郎中的肯定,罗氏这才放心,让安意继续给男子治伤。
    安意花了两天的时间,配好了一副软骨散,这配方,是安意在现代为了配毒药,无意间配出来的,吃得小白鼠,软趴趴的瘫在笼子里。在现代没派上用场,到这里来,到是派上用场了。
    安意把药熬好,喂给男子喝了,可是罗氏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安康找不到机会问话。
    安意见状,上前拉了拉罗氏的衣角,“娘,中午我要吃酸笋炒猪肚,您给我做。”
    “好好的,你怎么突然想吃这个?”罗氏笑问道。
    “人家就是想吃了嘛。”安意眸光微转,“猪肚一半用酸笋炒,一半炖汤给舅舅补身体。”
    “娘的好乖崽,知道心疼舅舅。”罗氏赞道。
    安意暗自翻白眼,谁心疼他了。
    罗氏去隔壁拿了钱,出门去买猪肚。
    安意送罗氏出门,看她走远,跑回房,冲安康点点头。
    “你是谁?”安康直接问道。
    男子坐起来,看着屋内,用不善目光盯着他的三兄妹,唇角微微上勾,“我是你们的舅舅。”
    “行了,我娘不在这里,你不用装了,你根本就不是我们舅舅,你最好老老实实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现在就砍死你。”安健冷笑,把藏在身后的菜刀摆了出来。
    男子向后靠在床架上,对安健手中的菜刀,视若无睹,目光落在安意的身上,这小丫头挺厉害的,居然能说动两个哥哥,一起怀疑他。
    安康注意到他的目光,走过去拦在了安意的前面,道:“你身上是的刀伤,普通人身上不会有,我可以直接把你交给官府,告诉他们,你是贼人。我以举人的身份,指证你,相信他们一定会把你关起来。”
    男子眼底闪过一抹讶色,没想到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已是举人。
    “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安意从安康的身后探出头来,“你没有觉得你全身无力吗?”
    男子抬了抬手,发现的确有点力不从心,运气一转,内息微滞,勾了勾唇角,他太小看这三个孩子了,尤其是这个小丫头,居然会配软骨散,轻咳一声,道:“我是个镖师,押镖车去邕州,途经越成岭,有镖师见财起义,仓促之间,我无法力敌,受伤逃走。跑到这附近的时候,马死了,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打听。”
    “若你所言属实,我们自然不为难于你,只是你为何要冒充我舅舅?”安康沉声问道。
    “我的小名的确叫蟾哥,我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究竟我是不是你们舅舅,我也无法确定。”男子叹了口气,“姐姐的关心和欢喜,感染了我,我一时……就顺着她的话,冒认了。”
    安康问道:“你的本名叫什么?”
    “卫旸,保卫的卫,旸谷的旸。”男子爽快地把名字说了出来。
    三兄妹无法马上确定男子所言,是否属实。要把一个受伤的人赶出,别说已认定卫旸是弟弟的罗氏不会答应,就是安康也不忍心,沉吟片刻,道:“卫旸,你可以用我舅舅的身份,继续住在我家,直到你的伤势痊愈。”
    “谢谢。”卫旸微微颔首。
    安意幽幽地来了一句,“但愿我们不是东郭先生。”
    次日,安康去了趟城里,托人去打听卫旸所说的事。
    罗氏全心全意地照顾卫旸,半个月后,他已能下床走动。安康托人打听的事也有了结果,越成岭的确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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