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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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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岔道甚多,白无名来时走的并非这条小道。唐偃尾随他而来,回时,不识来时的路。若非安意恰好走了这条路,出入皆有人跟随,初涉江湖,不识人间险恶的唐偃性命难保。
    这话,唐偃全然不信,再三言谢。
    “唐少侠,我们还是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省得官衙的人找麻烦。”白无名懒得和他多费唇舌解释。
    两人把四具尸体和桌椅全搬进屋内,一把火给烧了。怕火势蔓延引起山火,白无名和唐偃守着了近一个时辰,火才渐渐熄灭。
    白无名拱手道:“唐少侠,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白兄,有事在身,唐偃就不耽误你的时间,等白兄回京,路过确山时,还请来铁剑门盘桓几日,唐偃必盛情款待。”唐偃视白无名为救命恩人,改口称他为兄。
    “好,到时,白某定上山拜会唐老前辈,与你把酒言欢。”白无名笑道。
    “唐偃在家中恭候白兄大驾。”唐偃面露喜色,对白无名再无一丝怨怼之意。
    两人就此分手,白无名南下,唐偃返回申州方家。
    申时末,安意进了城。
    天色尚早,安意却无有闲逛的心思,找了间看起还不错的客栈走了进去。伙计笑眯眯的迎上前来,“姑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要间干净的上房。”
    “好咧,姑娘里面请,小的帮你把马牵到后面去。”
    这时,客栈门外忽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女儿,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娘啊!女儿啊,我苦命的丽娘啊!你醒醒啊!”
    正坐柜台里打盹的老板娘精神了,“外面咋这么吵?我去瞧瞧。”
    安意对外面的哭喊声,没太在意,摸出一点碎银子抛给伙计,“喂它上好的饲料。”
    伙计满脸堆笑,把银子塞进怀里,“姑娘放心,小的一定让马夫好生照料。”
    安意正要随伙计去后面房间,老板娘叹着气回来了,“真是作孽喔。”
    “出啥事了?”掌柜的问道。
    “丽娘投水了,人捞了上来,可是没气了。刚抬到济怀堂去,周郎中诊了脉,说救不活了,让邢嫂抬回去安葬,邢嫂就这么一个女儿,在那里哭得死去活来的。”老板娘叹气,“老邢头心太狠了,不把女儿逼死,硬是不罢休。”
    安意心念一动,转身走了出去。
    对面的药铺前围着一堆人,不住地叹着气。安意挤了进去,看到木板上躺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湿漉漉的衣裳,脸色发青,腹部因喝入太多河水,高高隆起。一个中年妇人扑在她身上,满脸泪水,伤心欲绝。
    安意看着那妇人,眼前晃过罗氏悲伤的脸,失去爱女的母亲,痛不欲生。安意起了恻隐之心,走到那少女身边蹲下,伸手探探她的鼻息,气息已无;翻看了一下少女的眼皮,又把了一下脉博,伸手按在少女胸口上,道:“还有救。”
    什么叫仙乐梵音?
    这句只有三个字的话,就是仙乐梵音!
    中年妇人抬头看着安意,嘴唇哆嗦,朝着安意磕头道:“仙子救救我女儿,求求仙子救救我女儿。”
    安意按在少女的腹部挤压,一松一放,少女的口角有水流出,差不多把水全挤出来后,安意从腰间取出随身银针,在少女的百会、涌泉、内关和人中四穴中各扎一针。
    须臾,少女睫毛微微一颤,嘴角轻轻抽搐。
    “活了!活了!”围观的人异口同声地道。
    安意拔出银针,少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哭得眼泪鼻涕一包糟的母亲,虚弱地喊道:“娘。”
    “丽娘,我苦命的女儿。”中年妇人抱住女儿,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安意站起身,道:“你带她回家换件衣服,等会到客栈来,我给你开付方子。”
    中年妇人千恩万谢,让人帮忙把女儿抬走。
    济怀堂的周郎中走了过来,拱手行礼道:“姑娘医术了得,妙手回春,竟将气息全无的人救活过来,小可冒昧问一声,不知道姑娘师从何人?”
    安意抬头看着济怀堂三个字,淡淡一笑,“家师姓卢。”
    言罢,安意转身回了客栈。
    半个时辰后,那位邢嫂带着她的男人老邢头一起过来了,两人进门就跪下磕头道:“恩人的大恩大德,小的(小妇人)没齿难忘。”
    “两位起来吧。”安意将写好的方子递给她,“依方服药六剂,便可无碍。”
    “多谢恩人大义,待小女能起身,定让她过来给恩人磕头谢恩。”邢嫂眼中含泪道。
    “我明日就要离开。”安意淡淡地道。
    “恩人请多留几日,容小妇人聊表一下感激之意。”邢嫂恳求道。
    “我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到是有几句话要对你们说,望两位能听进去。”
    夫妻两对视一眼,老邢头道:“恩人有话请尽管吩咐。”
    “刚才我问过店中老板娘,得知令爱会投河,是因你逼她嫁给城中大户为妾。俗话说,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令爱是个烈性女子,倘若你执意要将她送去做妾,只怕我救得了一次救不了第二次。到时候,你们得的只会是一具尸体。”安意看着老邢头,眸色微冷。
    “让恩人费心了,小的会把这事处理好的,不会让丽娘再寻短见的。”老邢头道。
    “那就好,两位请回吧,我要休息了。”安意淡淡地道。
    老邢头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元宝,放在桌上,道:“恩人救了小女,小的无以回报,请恩人收下这锭银子。”
    “银子你收回去。”安意出门时,计凡衣给她准备了一大笔银子和二十片金叶子,还给她一块在银庄提银子的金牌,而且今天还在黑店收了三百两银票和几十两碎银子,她不缺钱。
    老邢头还欲说点什么,被安意冷冷地目光一扫,咽了回去,收起银子,带着邢嫂走了。
    过了一会,老板娘亲自送来了晚饭,四菜一汤。这么丰富的菜肴白给安意吃,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饭,老板娘是有所图谋的。她年过三旬,成亲十余年,还未生育。
    安意看着老板娘渴求的眼神,不忍心拒绝,为老板娘诊了脉,开了药方,又嘱咐了几点日常注意事项。
    老板娘拿着药方,欢天喜地的走了。
    等伙计送来热水,安意宽衣解带,泡在水中,洗去一身的疲倦。
    屋外传来一阵乐声。接着,有人唱道:“咬指尖顾不得疼痛心上,十指连心痛断肝肠,勉强扎挣把哀状写上。淳于缇萦叩恳君王。妾父为令在太仓,爱民如子教育有方……万岁仁慈圣明主,赦却罪臣免祸殃,写罢血表气噎哽嗓,午门击鼓要叩君王。”
    安意听完这段唱词,犹如醍醐灌顶。
    这是君王至上的时代,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安清和凭着战功得了权势,才会富贵易妻。仅用毒药毒死他,太便宜他了,要让他失去权势,失去富贵,变得一无所有,方解这心头之恨!
    ------题外话------
    注:借用了京剧《缇萦救父》里的唱词。

  ☆、第八十七章 行医治病

次日,安意没有如她所言,马上离开,而是留下来看事情的后续发展,想知道老邢头会不会言而有信。
    用过早饭,安意坐在房里,翻看老板娘送来的一些杂书。
    “咚咚”老板娘又一次敲响了门,“罗姑娘。”
    安意走过去,把门打开,发现老板娘不是一个人,她还带来了济怀堂的周郎中。
    “罗姑娘,周郎中有事找你。”老板娘歉意地笑道。
    安意微皱了皱眉,“有什么事?”
    “罗姑娘,周某今日前来,是为母求医。”周郎中开门见山。
    “我非郎中,不给人看病。”安意淡淡地道。
    “罗姑娘,家母年逾花甲,身体虚弱,每逢夏秋两季,头痛欲裂,轻者疼数日,重者疼一月有余。家母疼痛难忍,每每以头撞墙,日夜哭泣,饮食不进,屡治不愈。”周郎中愁容满面,身为郎中却无法为母亲治好顽症,心中有愧。
    “贵店东家的医术十分高明,周郎中为何不请他为令堂诊治?”安意问道。
    周郎中一怔,“姑娘认识周某的东家?”
    安意轻笑道:“济怀堂韩家,世人皆知。”
    “不瞒姑娘,周某也曾想请东家来给家母治病,只是,哎。”周郎中叹了口气,“东家的事,周某不便细说,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周郎中行医多年,尚不能治愈令堂。我小小年纪,所学有限,没有本事能替令堂治病。周郎中还是另请高明,免得误了令堂的病情。”安意正颜道。
    “罗姑娘。”周郎中跪了下去,“昨日丽娘分明已经气绝,姑娘却能起死回生,可见医术高超,恳请姑娘为家母解除病痛,周某感激涕零,只要罗姑娘替家母治病,周某愿奉上所有家财。”
    “罗姑娘,容小妇人插一句嘴。人常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可是周婶子病了这么多年,周郎中就伺候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抱怨过。罗姑娘慈悲心肠,就帮帮他吧!”老板娘道。
    安意看到周郎中眼中闪着眼光,想起妈妈过世时的悲伤,心中一恸,道:“你的家财,我不要,念你一片孝心,我去看看令堂。”
    周郎中见安意答应出诊,连声道谢。
    “罗姑娘,我陪你一起去。”老板娘好管闲事,又爱看热闹,主动道。
    安意一进周家大门,就听到屋内传来凄厉的哭喊声,“让我去死吧!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走进屋内,安意看到两个妇人,紧紧抱住一个不停往墙上撞的老妇人。
    “娘,娘。”周郎中上前帮忙,紧紧地抱住周母,“娘,儿子请来神医给您看病,很快头就不痛了,您忍忍!您忍忍!”
    “儿啊,没用的,娘这头痛治不好,儿啊,你就让娘死了吧!娘不想再拖累你了,你给点药给娘吃,让娘死了吧!”周母被头痛病折磨的痛不欲生,想早死早了断。
    “娘,罗姑娘能起死回生,她一定能治好您的,您再相信儿子这一回。”周郎中含着泪道。
    周郎中已经请过多位郎中来给周母看病,可惜都没能治好周母的顽疾,解决她的痛苦。
    安意上前扣住周母的手腕,道:“周郎中,按住令堂,别让她乱动,我要施针。”
    周郎中和那两个妇人,加上老板娘,一起按住周母。
    安意给周母诊了脉,拿出银针,飞快地在周母的神庭、头维、攒竹、列缺、合谷、曲池、印堂七穴上各扎一针。
    周郎中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也会扎针,可是神庭穴是上丹田,关系着全身性命,他没有确实的把握,不敢帮母亲扎针。
    安意没注意到周郎中的表情,轻轻拧动银针,让针刺激穴道。须臾,周母的疼痛有所缓解,扭曲的脸舒展开来,没有继续挣扎。
    “你们可以松开手了。”安意道。
    四人松开手,站在一旁。
    周郎中神情紧张地盯着周母的脸,心悬在半空中。
    安意每隔三分钟,就依次拧一下银针,大约过了一刻钟,取下银针,“周郎中,把令堂翻过来。”
    周郎中依言行事。
    安意又在周母的囟会、百会、后顶、强间、哑门、曲差、玉枕再次下针。
    安意继续拧针刺激各个穴位,过了一刻钟,取下银针。
    因头痛数日没睡好的周母,此时已酣然入睡。
    “罗姑娘真乃神医也,家母自头痛病犯后,已许久不曾睡得如此香甜。”周郎中对安意的医术再无怀疑,跪在地上,磕头道。
    那两妇人也跟着跪了下去,给安意磕头。
    安意开好药方,递给周郎中,“明后两天,我会再来给令堂扎针。”
    周郎中客气地送安意和老板娘出门。
    回客栈的路上,老板娘叹道:“罗姑娘医术这么高明,要是个男子就好了。”
    “不是男子也能给人看病。”安意对治病救人并不热心。
    “罗姑娘若是男子,就能象韩家老祖宗一样了。”老板娘一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
    韩家的老祖宗原来是个郎中,无意跟救了高祖皇帝,弃了家财跟着高祖皇帝打天下。天下初定,他放弃高官厚禄,重归民间,要以医术济世为怀。高祖皇帝龙颜大悦,不但准他在全国各地开设药铺,还让他在太医院任职。韩家的每一代的长子也承继祖荫,入朝为官。
    “老板娘对韩家的事,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安意问道。
    “济怀堂以前那个老掌柜最爱说这事,我听了好多回了,全都记住了。”老板娘笑道。
    安意道:“就算我是男子,如今太平盛世,哪里来的高祖皇帝?”
    老板娘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罗姑娘,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安意笑了笑。
    “你要是男子,凭你的医术,一定可以进太医院,给万岁爷和宫中的娘娘们看病了,飞黄腾达了,就能要什么有什么了。”老板娘看了她一眼,叹气,“可惜你不是男子。”
    安意眸光微转,若有所思。
    午后,安意小睡一觉起来,打算去外面走走。刚走到店堂,就见老板娘笑嘻嘻的从外面进来,对掌柜的道:“这下好了,丽娘不用给人做妾了。”
    “老邢头不是发狠话,说就算丽娘死了,也要把她的尸体送过去,这会子怎么心软了?”伙计笑道。
    “他不心软,难不成真得逼死女儿?丽娘已经寻过一回死了,要不是罗姑娘把她救转过来,邢家现在就该办丧事了。”老板娘接过掌柜的递来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道。
    “虎毒尚且不食子,到底是自己的亲身骨肉,老邢头也就嘴上说的凶。”掌柜的笑道。
    安意听到他们的对话,五内杂陈,是啊,畜牲尚知怜子,可是安清和却能狠心的雇杀手来追杀妻儿,他连畜牲都不如。
    晚饭时,邢嫂送来了菜饭,干锅茶树菇、米粉肉、辣酒煮花螺和清汤鱼肚。邢嫂是有心人,打听到安意是湖南人,送了几道湘菜过来,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安意的感激之情。
    两日过后,周母的头痛病没有再犯。周郎中送上百两银票酬谢治病之恩,安意拒收。
    周郎中再三恳求,安意不为所动。
    安意救活丽娘,治好周母的头痛病,一经传开,不少妇人、少女前来客栈找她看病。
    妇人和少女们不愿找城里的郎中看病,并非讳疾忌医,而是城是没有女郎中,在男子面前,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安意是女子,医术又高明,众女蜂拥而来。
    安意看着众女,眼中一亮,她不用女扮男装了。
    郎中们常言,宁医十男子,莫医一妇人。患者述说隐晦,象月期不顺、胎产,崩淋带下等症,都含含糊糊,难以明言。男郎中难以确诊,女郎中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安意唇边闪过一抹阴冷的笑,良将难寻,良医更难得。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良将还有何用?人吃五谷生百病,谁也不会得罪医术高明的郎中。
    为了给众女看病,安意暂时留在申州。每天诊脉,扎针,开药方,忙得没有一点空闲。到了第四日,上门求症的病人仅有几人,到下午只有两位病人前来看病。
    一个是经水有紫黑色,一个阴痛。
    安意诊治后,开了药方,等她们离开,回房收拾行李,次日就要结账离去。
    老板娘执意不肯收银子,还送了两包点心让她在路上吃。
    安意谢过后,骑马离去。
    从衡山城出来,一路上太太平平,安意少了几分警惕之心,才弃官道,走小路。路遇黑店,让她深知旅途还是充满凶险的。这次侥幸遇到的是四个小毛贼,顺利解决,可下次呢?不是每回都能好运气的。
    是以,安意离开申州城后,没有再走小路,规规矩矩的沿着官道北上。
    进入六月暑气更重,这天正午,太阳炙烤着大地,马儿跑了大半天,不停地喘着粗气。安意担心继续赶路,人和马都会被晒得中暑,到路边茶棚歇息。
    天气炎热,茶棚里的几张桌子都已坐满了人,还有不少人干脆坐在树荫下喝茶吃饭。
    茶棚的老板娘见安意是个女子,就让人挪开,让出一个位置来给她坐。
    “多谢,请给我带壶茶。”安意不想惹人注意,没有取下帷帽。
    “姑娘稍等。”老板娘转身去泡茶。
    茶水还没上来,两个骑马的男子停在了茶棚前,跳下马来,丢给老板一锭银子,“把这些人都轰出去。”

  ☆、第八十八章 病弱少年

两人的嚣张跋扈引起了众怒,七嘴八舌的声讨他们。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倨傲地从怀里掏出块令牌,对众人一亮,认识的立刻闭上嘴,不认识的人在认识的人的暗示也闭上嘴,起身往外走。
    安意不认识那块令牌,但看到它的威慑力后,很乖的跟着众人往外走,她不打算当正义少女,对抗恶势力。
    走在安意前面的那位妇人,毫无预兆地倒下了,安意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扶住她。妇人身边的穿灰色短褐的男子已先扶住了她,将她放平躺在地上。
    安意见妇人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症状与癫痫发作类似。
    妇人显然已经多次发病,灰衣男子应对起来非常有经验,拿起桌上的两根筷子,横放进妇人的嘴里,免得她咬断舌头。
    茶棚的人陆续走了出去,留在茶棚里的只剩七个人,老板两口子,发病的妇人、灰衣男子,安意以及那两个嚣张的男人。
    “你们三个,还不快滚出去。”嚣张的男子催促道。
    “大爷,我家娘子犯病了,动不得,您通融通融,让她在这里躺会,躺会她好些了,我们就走,我们马上走。”灰衣男子双手抱拳,哀求道。
    “不行,马上滚。”男子厉声道。
    灰衣男子没有办法,只得伸手去扶妇人。
    “等等。”安意做出了选择,蹲在妇人身边,诊了脉,拿出银针,扎在妇人内关、水沟、百会、后溪四穴上,“脱去她的鞋袜。”
    “这……不太合适。”灰色男子搓着手为难地道。
    “性命要紧,还是颜面要紧?”安意冷声问道。
    灰衣男子嘴角动了动,看看那个虎视眈眈瞪着他,满脸不耐烦的男子,决定还是听安意的话为妙,帮着妇人脱下了鞋袜。
    安意在妇人的涌泉和金门穴扎了针。
    “你们动作快点,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男子吼道。
    “魏拾,出门在外,不可如此扰民。”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茶棚外传来。
    安意抬眸看去,一个巨大的、华丽的轿子停在外面,抬轿子的是四个彪形大汉。在轿子前还站着两个美貌的青衣婢女,两人上前卷起轿帘。
    轿中坐着个皮肤白净,秀眉星目,挽着似松非松的堕马髻,斜插紫鸾钗,身穿华服的美艳少妇。在少妇身边坐着个十三四岁,穿着姜黄色锦袍,面带病容的少年。
    少年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道:“娘亲,我们就要一张桌子,喝杯茶,歇歇脚就好,不必将人全都赶出来。”
    “那怎么成?这些人一身的汗臭味,会熏着你的。”美妇道。
    少年轻轻一叹,“娘亲,天气炎热,我身上也有汗味。”
    “胡说,你身上清凉无汗,没有汗味,只有香味。”美妇道。
    说话间,那两个婢女从车里拿上两个大提箱,走到茶棚,收拾好一张桌子,用丝帕拭擦了桌椅,打开提箱,从里面拿出将随身带来的银质雕花杯和壶放在桌上,在杯子里倒进热茶,又从提箱里拿出六碟糕点,水晶芙蓉糕、雪茶酥、甘露饼、茯苓糕、凤尾酥、珍珠蜜枣,一一摆在桌上。
    茶棚外的人都是平民百姓,别说是吃,就是看都没看过这些精致点心,不停地舔着嘴唇,咽口水。
    安意扫了一眼,并不在意,低头继续拨弄银针。
    美妇和少年缓步走进茶棚,在桌边坐下,饮茶吃糕点。
    安意取出银针,在妇人的迎香、耳门、翳风下针。安意下针又快又准,一直留意她的美妇眸光微闪。
    约过了一刻钟,发病的妇人醒了。
    灰衣男子喜形于色,忙扶起妇人,向安意道谢,“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安意淡淡地道“你去向老板借纸笔来,我给你个开方子,你服用几剂后,这病就不易发作了。”
    灰衣男子扶妇人在桌边坐下,找老板借来了纸墨笔砚。
    安意提笔,沾了沾墨,在纸上写下治癫痫的方子,摸出一块十两的银子,一起递给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接过方子,却不肯接银子,“神医为我娘子看病,小的应该付给神医诊费,怎敢要神医的银子?”
    “玄参、牛黄和麝香这三味药,价格比较昂贵。”安意把银子抛给男子,“我给人治病,一定会治好,不会治得半死不活。”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灰衣男子和妇人跪下磕头道。
    “不用谢了,快去抓药吧。”安意提起桌上的包袱,往外走去。
    “丫头,心肠不错,医术也不错,不知道师从何人?”美妇问道。
    美妇没有指名道姓,安意才不会乖乖对号入座。两个婢女身影一晃,拦在了她前面,“我家夫人有话问你。”
    “娘亲,不要为难人家,让她走。”少年道。
    “我哪里为难她了,不过是见她医术不错,想让给你诊诊脉。”美妇满脸笑容,却不及眼底。江湖上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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