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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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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馆的第一晚就没有饭吃。
我躺在床上哀嚎了半天也见得有个人来表达下关切,最后来的是同我一样没什么存在感的我的小闺女,小照神神秘秘的关上了房门,我爬起身来瞅了瞅她,发现这么一盏茶的功夫我姑娘居然从幼女发育成了少女,这让我抓着头发有些惊恐,小照白了我一眼,从胸前摸出了两个馒头。我爬起来倒了杯茶。
“娘亲,您的思想真复杂。”她面不改色接过我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
我一口馒头噎在喉咙,她递了茶水过来,差点就被馒头给噎死。“你到底是不是我家的人啊!”
“我才十岁,离出嫁还早得很,当然是咱们家的人了。”
我深深的凝望着她,心里有种蛋蛋的忧伤。
我师傅很少叫我的名字,我自己也不太习惯,每次别人叫我都要半天才能反应过来叫的是谁,索性我就坦白说了,以后还是叫我小年吧年月的年,师傅愣了愣,没有做声,等到他开口时便成了小年,我愣了愣,想起我第一次见他,他欲言又止的说了一个字,那时候我没有太注意,现在想来却透着些诡异。
修养了个把月,师傅倒是充分扮演了一个良师的角色,教导了我许多医学上的事,我从前跟着我叫老爷子学过,偶尔也会替他抓一把药,学医对我倒不算难事。不知道是不是睡太多的缘故,我精力过于旺盛,每天早早被母亲催促爬上床却怎么也睡不着。不过大约精力过旺的也不止我一个,小照抱着枕头来敲我房门的时候我倒很是欢迎,她缩着身子抱着我胳膊,我从前也不太喜欢同人做这些亲昵的事,大约也是我被长年放养的缘故,我妈很是不喜欢,逼着我学钢琴又逼着我留长头发,从长相到性格都颇为像男孩子。奶奶很伤心,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娃,还是被教养成了男娃。为此,老爷子没少受她埋汰。
我往墙角缩了缩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来,小照稍稍抬起头,微弱的烛光之心,她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娘亲。”
“怎么了?”
“我想娘亲。”
“我不是在吗?”毕竟我不是容月,勉强做出慈母相来也略显别扭。
“我还想父亲。”
这个我没辙了,叹了口气,将她揽进怀里,“没有父亲,娘也可以照顾好你,没有男人,咱们娘俩更要好好的是不是,不许哭。”
“小照没哭,娘说得对,同样是人,女子并不比男子差,没有父亲,我们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我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满意的打了个一百分,我苏尘年的闺女,当然得有这种觉悟,不然过两年她就领个毛头小子跟我说要嫁给他,做个贤妻良母的话,我想了下觉得这副画面实在太恐怖了。
“我好喜欢娘亲。”
“娘也喜欢你,乖,睡吧。”
这一年,李渊驾崩,葬于献陵,彼时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更不明白这能同我扯上什么关系。
有传闻,太武皇帝在病逝前感染了风寒,加上年纪渐长,精神不大好,常常半夜做噩梦醒来,有次他同身边亲信的宦官说起,他近来常常梦见一个女子,像极了九江公主的生母,为此太宗传了急诏要将九江公主召回中土,太武皇帝手抚上一朵桃花道,我知道,几个兄弟中你最像我,连瞧上的人都同我的眼光一样。
后来,便没有后来了,外嫁的九江公主也没有再回来过。
太武皇帝驾崩前手双手搅着身下的床单,像是见着了此生最为伤心难过的往事,嘴里口口声声都是原谅我三字。
师傅替一作坊送药,我便站在门外候着,大门旁是一间茶铺,听得些闲言碎语引起了我兴趣,老板倒也是好人,递了长凳来,大约也是承了师傅的好,爱屋及乌的分了些恩德与我,我将买来的点心置于腿上,侧目听着闲聊的人继续。
其实这些传闻的可信度也不太高,后来的个人观点也就更不太可信了,但从古至今,喜欢读野史更胜正史的人大有人在,我也是只是个凡人,这种八卦最爱。
至于太武皇帝的这个原谅我,其实有两种说法,一说,早些年,太武皇帝有位红颜知己,也就是九江公主的生母,结局不外乎,美人被负,红颜薄命,人之将死,生前过往都在眼前过了一遍,太武皇帝梦中的少女也就是这位美人,所谓祈求原谅,自然也是她了。
另一说是关于当今圣上的,听到太宗这儿,我有些激动的将小板凳移得更近些。说是皇帝陛下当年也是有位红颜知己,无奈长得太像九江公主的生母,太武皇帝自然是不许的,最后太武皇帝一怒之下,老子得不到的,儿子也休想要,于是一道圣旨赐婚给了朝中臣子,生生给拆散了,没想到没多久,圣上的红颜就郁郁而终了。到此,太武皇帝想来,终究是觉得对圣上有所亏欠了。至于那位郁郁而终的姑娘,据说死的时候一身白衣被生生染成了红色,死状惨烈。死得也太冤,魂魄久久不能安息,所以太武皇帝才会常常做噩梦来。
师傅从作坊里出来时我正听得兴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将手放到我肩上,末了,七嘴八舌的发表着意见,我还欲听下去,师傅却开口了,“胡扯。”
我扭头看,他已经背身离开,只好将凳子收好跟了过去。
师傅放缓了步子,停在了皇榜之前,我眯着眼跟着他的目光瞧过去,原文太拗口我懒的读,大约是太武皇帝葬于献陵,需要一批守陵宫女。我看了师傅一眼,“守陵宫女不是从皇宫里面选么?”
“这你都知道?”
“呃,这个,话本里面不是有说么。”
“先皇驾崩,圣上守孝三年,太子时有执政,此番旨意,大抵也是太子的意思。”师傅扭头过来看了我一眼,“你还是不要在外面跑了,明明已经是三十二岁的年纪了,看着却还是十六岁的模样,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我顿了顿,虽然这么久来我没有照过镜子,铜镜也看不大清楚,大约也猜到自己长得有些年轻,年纪也该是二十多了,没想到从师傅口里的答案是三十二岁。顿时有些世界观全颠覆的错觉。
“你怎么了?”
“我……我……我需要一面镜子!!”我现在格外想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样子,三十二岁的年纪,十六岁的皮囊,实在是太惊悚了。
我第一次看清自己的模样,是十几年来镜子里面的模样,除了头发有些过分的长,虽然已经被我削掉了一些,没有近视,和手掌的伤疤,除此之外同我以前没有什么差别。
为什么?为什么容月会长成这个样子?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恶作剧。若有认识容月的人,告诉他们,我是容月的女儿比容月本身的可信度更高吧?
可是我身边的人都信了,信了我就是容月。
我突然有些怀疑现在的世界了。我真的是容月?容安的女儿?金樱子的徒弟?小照的母亲?
太子殿下
李渊死后,太宗守孝三年,这三年朝中便交与太子李承乾执政,而他所执政初期难免有点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气势,急于做些功绩给太宗瞧瞧,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感念皇帝大人对先皇的孝心,太子便将这场葬礼搞得颇为庞大,连带着守陵宫女也不少,这一不少吧,就导致人手有些欠缺,所以赶鸭子上架的太子又不能灰溜溜的颜面扫地,只能从民间再大肆招募宫女,但你想啊,这人又不是傻子,做皇宫里的宫女还有机会能见着皇帝,搞不好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去做守陵宫女,伺候死人,就是死了也没半点希望的。
所以太子搞得声势浩大却没有什么成效,太子他怒了,呵斥了底下官员办事不利之后要亲自动手操办此事了。
太宗陛下睁一眼闭一只眼,爱咋咋滴,都说皇帝撑不住三代,第一代的皇帝戎马半生得了天下,第二代的皇帝也是立了功绩,上过沙场,生在民间的,到了第三代,生于后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难免少沾地气,不解民间疾苦,此番,让太子殿下去体验一下也是不错的,长孙皇后点头给予赞同,太子殿下就背着包袱从东宫出发了。
“你叫什么名字?”
“苏伊。”
“何事”
“拜师。”
这是我同苏伊最初相识的一段话,我来了兴致,蹲在她面前仔细打量着她,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小家碧玉却非要做男子打扮。她斜眼瞧了我一眼,不为所动。我便想伸手去戳她,反手被挡住,“姑娘请自重。”
还真以为我瞧不出你是个妹子?
“小年,你旁边这是谁?”
我撑着推爬起身来,欢快的抱住了师傅大人的胳膊,“慕名而来,拜您为师的。”
苏伊抬头瞧了过来,“金大夫不是不收女弟子么?”
“所以你就女扮男装来了?”果然是我师傅,眼光同我一样好,一眼就瞧出来了,苏伊有些受伤,但这伤还没完全接受,小照蹦蹦跳跳的跑来抱着我的胳膊,“娘亲,咱们什么时候吃饭?”
我见她嘴唇艰难的动了动,举手指着我终于是惊恐了,“娘亲?!”
小照显得很无辜,“是我娘亲又不是你娘亲。”
师傅明显是不会收苏伊做弟子的,我记得她说金大夫不收女徒弟?那是怎么收了我的呢,师傅叹气道,十六年前,老夫眼光不佳,或者你先天就比苏伊底子好,扮男装一点也没有违和感。
十六年前,容月十六岁。
师傅不收徒,苏伊也不罢休,天天准点跪在医馆大门之前。天渐渐转冷,她一袭白裙裹身,显得很是楚楚可怜。师傅一个糟老头不觉得,只可惜我身为女儿身,否则一把搂过来好好怜惜把,从此才子佳人,笑傲江湖。
我将母亲做的斗篷披在了她身上,“你为什么一定要拜我师傅为师呢?”
“我要救人。”
“救人?你需要救人叫我师傅救就好了,等你学成所归,病人也耽误不起的。”
“我要救的不只是一个人。”
好吧,年轻人的想法真搞不懂。
后来的几日,苏伊便没有在来医馆了,我伸长了脖子在大门之外溜达了好几圈,连师父都有些意外的瞧了瞧。
也差不多就这几日,传闻太子到荆州了,荆州原本的都尉名姓武,李渊病逝后,武都尉相思成疾便跟着去了,太宗感闻武都尉的忠心便趁着太子出宫的当,要求来荆州一趟。
听说太子来了之后,师父便给我下了禁足令。当然了,我不是32岁的容月,我是处于16岁叛逆期的苏尘年,自然是不可能乖乖听话的,特别是师父越不要我出门,我自然就越想出门了。
见不着李世民难道见一见他儿子还不行,好歹也是史书有名的人物,穿越一场不见见不就白死了。
吉祥客栈,想要向掌柜的打听苏伊的消息,却见他忙来忙去也没空理我,店小二来来回回更没空,掌柜家的小女儿捧着一块地瓜念念有词,“姐姐你找人啊?”躲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靠近楼梯向她,“你是小小吧?我是小照姐姐的娘亲还记得不?”
小姑娘顿了顿,“啊……姐姐你是找人的吧?”
我微微黑线,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啊。“姐姐也是来找太子殿下的?”
太子?“太子也来过这里?”
她又咬了口地瓜,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前两天,太子殿下来这里带走了一个姐姐,后来就有好多姐姐老想来这里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来这里带走了一个妹子?我摸了摸下巴,难不成又是要什么风花雪月啊哈哈。“就是和小照姐姐一起来的那个苏姐姐啊。”
苏伊?李承乾带走的是苏伊,所以她才没有来医馆吗?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小小你真可爱。”我什么都没问,想知道的都给我说了。
想要找到李承乾落脚的行馆并不难,随便打听就能听得到。但不巧的是今天太子正在外出物色宫女,况且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接见我这个平民,算了,听苏伊说是长安来的,也许像戏本所说人家是宫里的某位公主也不一定,也许太子觉得她貌美?也许,人家是某位大臣府中的千金,从苏伊敢独自一人跑到这里来看,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况且也与我非亲非故,没了她天天来医馆打扰我正好,乐得清闲了,这样想想觉得自己又挺自作多情的,我同苏伊其实连朋友也算不上,总觉得她白衣白裙的背影像是在哪里见过。
不过苏伊也算不上太美,只是放在人群里勉强能挑出来的那种,印象里我应当是见过一位特别美的美人,不然不会总在别人说苏伊美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美人,这种错觉。
美人,到底有多美,多美又同我有什么关系。
等我回神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人扑倒在地了,我抬起头来看了看只留着侧脸向着我的苏伊,伸手想去拍她,才发现右手使不上劲来,伸了左手去按住,疼得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估计是折了,苏伊扭头过来,“你怎样?”
“手……”她只好爬起身,再将我扶了起来,我按住右手疼得有些发抖。
“你满意了?”她这话不是对我说的,我这次抬头往我面前看去,这天,太阳有些大,黑马之上是一个穿着蓝白相间衣裳的少年,我愣了愣,将目光转向了他的脸。
脑子里像过电一般一闪而过的疼痛感。
这张脸,我曾经见过。
我曾经无数次追赶过的背影,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背影,无论如何也不肯停下来等我的背影,是无数次梦见过的背影。
你是谁?我又是谁?
少年明显也愣住了,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步一步靠过来,死死的盯着我的脸,“你……”一句话却又没说得完整,手便伸了过来,紧紧拽住了我的右手,我发誓我连宰了他的心都有了。苏伊拍开了他的手,“你没看见她的手受伤了?!”
“长得太像了,太不可思议了。”他松了手,喃喃道。
“我带你回医馆找师傅吧。”我点点头,连嘴都不想张开。
师傅大人对于我的偷偷溜走十分的不满,眼下见我受了伤也只能愤愤的说一句,以后再收拾你,摸了瓶药来挽起了我的袖子。而肇事者却不知什么时候跟着过来了,苏伊将我交给了师傅便把他拉到了一边。这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见我看着他们,师傅一边替我把衣袖放下一边扭头忘了过去。脸色瞬间就不好了,推了我便要往后院去,我不明所以,可是受伤在身也没有什么力气。
小照正在后院晒草药,见我被师傅推搡着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凑了过来,“手怎么了?”
“叫你不要出去你就是不听,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不知道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太子。”
我和小照对望了一眼。
这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手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就弄不懂了,觉得苏伊的背影眼熟就算了,觉得李承乾长得眼熟也就算了,不管怎么说对我而言他们都是死了上千年的人了,又能怎么样呢?也不见得李承乾长得有多好看什么玩意儿的。
烦死了。
尽管师傅说让我不要出门,不要在和李承乾有交集了。但他想要找我,也是我不能阻止的。
这天我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养伤,看着本小人书就要昏昏欲睡,手指上传来的疼痛感突然将我击醒过来,左手挡住太阳向着肇事者望去,李承乾手里捏着一块小石子,透过城墙上的镂空壁花正在笑得好不得意。
老子怒了。“你拿石头扔我干嘛!”
“出来啊。”
想让我出去叫醒我便是了犯得找拿石头扔我吗,有病!我单手拽着椅子将位置移开一些,继续拿书盖着脸睡觉。“喂,你叫什么名字?”
继续不理。
“喂,容月,你女儿还管不管了?”
小照?我把书拿开,果然见小照站在他旁边,这死丫头没听见师傅昨天说的话么?
明月当空
那天苏伊和李承乾回去后,途经一条河,苏伊同他再度争执起来,不慎落水,在初秋的这个时候,风寒可大可小,苏伊就病了,病得还挺厉害,师傅被请去看病,回来才说苏伊的身体不大好,长年都在喝药,也算是她要拜师学医的一个原因吧。她有顽疾遗传自母亲,也不想再遗传给自己的子女,遍寻良医也不得而果,所以才想要靠自己。
师傅一边一边磨药一边絮絮叨叨的同我说着话,听着又像在自言自语,“当初她也是这样的,唉,小年醒了这么久也不说来看一下。”
我塞了最后一个蜜枣,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师傅,你在说谁啊?”
“谁?还不就是你师娘啰。”
蜜枣卡在了喉咙,我竟然不知道我还有个师娘的,咳了好久才将蜜枣咽了下去,一脸憋得通红,“我还没有告诉过你吧?你不仅有个师娘,还有个师姐,就是我女儿,叫金墨月还记得么?墨月啊,把你送来以后,也走了七年了,到现在还觉得我同你师娘这么做是错的,到现在还不肯回来。要是知道你醒了,她肯定很高兴。”
“墨月?是不是喜欢穿白衣服?长得很美?”
“你记起来了?”
“我同她关系很好?”
“她从小就没了母亲陪伴,我常常奔波在外,你是我唯一的弟子,自然和她很亲,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我没有收你做徒弟,也许她就不会遇见那些事了,不过也不能说都是不好的,息念最后跟着她走了,也是因为你。”
“师傅……”我打断了他的沉思,师傅不常提起这个女儿来,一开口却满满都是伤心和自责,字里行间都牵扯着我,“我拖累了她吗?”
“没有。”他笑了笑,将药粉倒出来,装在了瓷瓶里。装好以后见我还看着他发呆,便伸了手过来,碰到我发髻上的簪花后缩了回去。“其实,师傅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
我把头发顺到一边变成了辫子扎在了腰间,最后撸了撸衣袖,“师傅,咱们不要讨论这么严肃的问题了,来愉快的磨药吧!”
其实我都知道。你们在瞒着我,瞒了我很多,可那是容月的故事,我并不想知道。
苏伊的风寒带起了旧疾,李承乾呆的时间够了便要往献陵而去,苏伊没有达到拜师的目的死也肯离开。最后太子殿下只好看向了我师傅,对我师傅好话坏话都说完了,他就是不收,太子殿下搬出皇二代的身份,师傅充分展现了威武不能屈的倔强傲骨。
太子殿下无奈的转而求助了我。听他百转千回的说了前前后后,我手里的鱼饵已经喂完了。他信心满满的期待着我的回答,等了半天只能看见我头顶,只好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了我手里的空盘子,深呼吸,你是有着良好的教养的皇二代啊,我跟着他吸了口气,满意的看见他挥手让侍从端来了鱼饵。
将盘中的鱼饵全数撒入荷塘之中,吃个饱吧,大概就是我最后一次喂你们了。
“容……”
“这样吧。”我将盘子递给了随从,“我收苏伊做弟子。”
我师傅说这辈子他已经不想再收弟子了,我一个人够让他烦心了,但我想,师傅是神医,他的医术总有人要继承的,我可是要回家的啊。他不愿收徒弟我也不能大逆不道的要求他必须收是吧,我收个弟子,他既不违背同自己的诺言也不能对让自己门下丢人现眼不是。
李承乾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下,“你?”
我愉快的点了点头,“不要小看我嘛,殿下~”
他微微黑线。
苏伊听了这决定之后也没有做声,大约也是默认了,李承乾松了口气,将她的手收回了被子里。送我回医馆的时候没怎么说话,完全没了有求于人时的口若悬河。
其实我比较八卦他同苏伊的关系,难道说李承乾喜欢苏伊吗?唉,年轻人的世界,我真的不懂。不过转念想,我就比他大了那么丢丢,而且看上去他不见得比我小,为何每每总要以年轻人直指他和苏伊,难道我真的同容月合二为一了?
医馆就近在眼前了,他慢慢放缓了脚步,我只好扭头表达了下我的关切,“殿下,你怎么了?”
“容姑娘,你收拾下同我去献陵吧。”
我吓得差点腿软倒地,“殿下,你看我孩子都十岁了,去伺候先帝是不是太不合适了啊?”开什么玩笑,我长得小,也不能拿我凑数做守陵宫女吧!
他侧脸看了过来,每次我都喜欢站在他旁边,因为他侧脸的样子我特别喜欢,总觉得像极了某个人,却又想不起的某个人。“怎么都怕守陵?”
“青苔无人迹,红粉空相哀。怎不叫人伤心。”
殿下略微思量了一下,“我没听说过这句。”
我也略微思量了一下,估计我把这话提前说出来了。“殿下我们的重点是你博学不博学的问题吗?”
殿下黑线了,“我是让你跟着照看苏伊。”
我欢快的迈着步伐回了医馆,同师傅说了这一事,他叹气,也罢,反正都见到你了,早晚得同他说起,让你自己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也好。
同谁说起?师傅没有再理我。
苏伊本就长得小家碧玉,这一病更显得楚楚可怜。天气好的时候,她会把帘子支起来,映衬着暖暖的阳光温和的望着前方,我把瓜子嗑得格外响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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