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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弟是暴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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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怒:“放肆!怎么和孤说话的,你是不是忘了孤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了?”
赵蛮嗤笑:“不就是太子吗?难道当了太子就可以不讲道理了?”
太子再好的表面功夫,也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孤让人抓捕擅闯孤寝宫的贼子,算不上不讲道理吧?来人!”
他一声令下,十几个东宫护卫立刻一拥而入,看到梁上的赵蛮瞬时面如土色:这么多人守卫东宫,却被赵蛮偷溜进来,竟没有一个知道的,简直就是严重失职。
太子下令:“三皇子擅闯东宫,意图不轨,给我把他拿下!”
护卫们应下,向赵蛮围去。
轻城可算是再次见识到赵蛮拉仇恨的本事了。这个时候正当敏感时期,他偏偏还要在东宫闹事,他怎么就没有一点怕惧?
对方可是堂堂太子,宣武帝就算再宠小儿子,能越过太子吗?偷偷套麻袋打一顿也就罢了,只要不被人抓到把柄,谁也奈何不了他,可当面顶撞,光一顶以下犯上的帽子压下来,就够他受的。
轻城头痛不已,却不能不管赵蛮,忙叫:“且慢!”望向太子道,“太子哥哥,三弟小孩子脾气,不过是淘气罢了,你何必和他一般见识?闹出来,晓事的会说是三弟不懂事,不晓事的怕要说你不能容人。”
太子被她提醒,回过神来:自己也是被赵蛮气糊涂了,这混小子擅闯东宫,说起来固然是他理亏,可毕竟年纪小,莽撞惯了,便是宣武帝都对他多容忍几分。眼下事情闹大了,赵蛮固然没好果子吃,自己只怕也会落个“小题大做,不能容人”的名声。
自己经营了那么久的好名声,折在这个混小子身上,太不值得了。
太子忍下气,正要顺着轻城的话下台阶,哪知赵蛮全不给两人面子,扬声嗤道:“你也太小看人了,就凭这些酒囊饭桶,也想抓到我?”
一句话得罪一片,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不用太子下令,那群东宫护卫个个义愤填膺,有手脚灵敏地从各根宫柱往上爬去,意图合围赵蛮。
太子大皱其眉,怒气怎么也压不住,决心要给赵蛮一个教训,吩咐道:“动静小些,不许惊动外面。”也就让他们去了。
轻城彻底没辙,无奈地喊了声“三弟”,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赵蛮“哼”了一声,扭过头理也不理她,顺便一脚将第一个爬上来的东宫护卫踹了下去。
得,这是对她的气还没消呢。
赵蛮的确还很生气,不能把轻城怎么样,东宫的这些护卫就倒了大霉,一个个接二连三被他踹下去,躺在地上唉哟唉哟的。不一会儿,地上便多了一大串滚地葫芦。
乒乒乓乓的声音响成一片,太子连掀桌的心都有了:赵蛮说得一点都不错,这群东宫护卫,还真是酒囊饭袋,居然连一个能多坚持一招的都没有。
饭桶,饭桶,一个个都是饭桶!被个小孩子踹得满地找牙,简直是奇耻大辱!
赵蛮轻轻巧巧地从横梁上一跃而下,一脸戾气,一步步走近太子。
太子吓了一跳:“你,你要做什么?”他这才意识到,护卫全都倒地,已经没有任何人能保护他了,强装镇定地道,“你别乱来,否则父皇饶不了你。”
赵蛮一把揪住他领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威胁姐姐天天来看你?”
领口随着赵蛮的动作被勒紧,仿佛要把他的呼吸都勒住。太子伸手去掰赵蛮的手,却分毫无法掰动,不由心头骇然,勉强笑道:“三弟误会了,孤怎么会威胁荣恩?”他从前很少与赵蛮打交道,还是头一次见到对方这么狠戾的模样,只觉对方似乎真能随时随地要了他的命。
赵蛮眼神狠厉:“那姐姐要你放的人?”
太子道:“既是误会,自然是要放的。”他心中一动,对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战战兢兢围着赵蛮的东宫护卫喝道,“来一个人,带着我的信物,叫章淳放人。”只要有人出去报信,他就得救了。
“且慢,”赵蛮阻止,吩咐道,“将信物给姐姐。”
太子心不甘情不愿,却不敢违逆他,慢吞吞地取出一枚令牌交给轻城。
赵蛮这才松了手,下巴朝轻城努了努:“你先出去叫他们放人。”
轻城见太子吃瘪,好笑之余不免忧虑:“那你……”
她其实有些羡慕赵蛮,想做什么做什么,活得肆无忌惮。不像她,从来都有种种顾忌,要戴着面具过日子。
可他这么一闹,胁迫太子,殴打东宫护卫,解气是解气,最后该怎么收场?
赵蛮不耐烦:“还不快去?”
轻城无奈,想来在赵蛮的心中,就没有“惧怕”两字。事已至此,她担心也是无用,祸闯都闯下了,总是有难同当就是。
她想明白这一茬,也就不再迟疑,拿着令牌走了出去。
第43章
出了寝殿的门,就看到一袭绯色的宫装,原本应该守在外面的邹元善却不在。
太子妃一动不动地站在寝宫门口,盯着地上石雕的螭龙纹出神,秀丽温雅的面容上,娥眉微蹙,似有无限心事。
听到轻城出来的动静,她回过头来,目光徐徐扫过轻城全身,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荣恩妹妹可算是出来了。”
轻城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目光有种看透一切的明了与怜悯,先前众人都在时那种淡淡的疏离倒消失了不少。
轻城心中疑惑,柔顺地叫了一声“皇嫂”,心中实在奇怪:刚刚太子叫人,那么多东宫护卫冲进去,搞出那么大动静,她就一点儿不担心,不进去看看太子吗?
轻城四处张望了下,问道:“邹公公怎么不在?”
太子妃道:“他被皇后娘娘叫去问话了。”
轻城更奇怪了:褚皇后不是去看怜珠的尸体了吗,怎么会叫邹元善去问话?难道她查出来怜珠的死和太子有关?不会吧,太子的暗卫应该不至于这么蠢,留下杀人的把柄。
她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请求太子妃:“麻烦皇嫂派个人,陪我去禁卫军大牢走一趟。”
太子妃微微挑了挑眉:“荣恩妹妹这就走了吗?什么急事,不如派手下人去,妹妹先陪我坐一会儿。”
轻城微讶。
太子妃眉目淡然:“荣恩妹妹不是想向我打听牟家表妹的事吗?”
轻城没想到她找自己竟是为了说这个的,不由精神一振。
姜玉城的婚事她悬心已久,几次要来东宫拜会太子妃,却都恰逢对方有事,会面之期一推再推。这次她来东宫,本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提问,太子妃却主动提起了此事。
她想了想,把令牌交给一起跟她过来的画眉,交代了几句。太子妃叫了一个东宫护卫过来,指了他陪画眉。然后对轻城道:“我们去隔壁说话吧。”
轻城自然没有意见,安静地跟着对方去往花厅,重新分宾主坐下。
福全和荣庆都已回去,屋中只剩两人。小宫女上了茶,太子妃轻轻吹了吹茶沫,主动开口道:“牟家表妹是被冤枉的。”
轻城心头一震:“可是那祝允成有问题?”
“这却不好说。”太子妃叹息,“原本家丑不该外扬,可我那表妹着实可怜。她原是再贞静柔顺不过的一个人,德容言功样样出挑。许了祝允成后,她嘴上不说,可我看得出,她对婚事是极满意的。要说她会看上那个粗鄙的小厮,我怎么都不信。”
轻城攥了攥手:“是有人陷害她?”
太子妃道:“我当时不相信表妹会做出这种事,央了我兄长派人调查。发现那个小厮先前曾在赌坊输过一大笔钱,后来却莫名其妙把钱还上了。”
轻城心里冰凉:“有人买通了他诬陷牟姑娘?”
太子妃的眼眶红了,点头道:“后来他承认了,可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表妹的名声却坏了,婚也已经退了,”
轻城问:“牟家姑娘现在何处,可否让我一见?”
太子妃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故去了。”
轻城骇然:“怎么会?”
太子妃道:“牟家诗书传家,家风极严,岂能容下这样的女儿?”
轻城震惊:“可终究是一条人命。何况,如皇嫂所说,牟姑娘是被冤枉的。”
太子妃道:“你不懂,在牟家这样的人家,便是她是被冤枉的,也是退过亲,失了贞的人,牟家已无她的容身之处。”
轻城默了片刻,声音都有些发抖:“皇嫂,以你所见,陷害牟姑娘的人究竟是谁?”
太子妃道:“表妹一个闺阁女儿,性情又柔顺,从不与人结怨。我也想不通谁要陷害她。可有一点我清楚,陷害她的人必定是能从中得益的。”
祝家,得益的只有祝家,可以轻易从一桩已经无利可图的婚事中脱身,丝毫不损名声。被牺牲掉的只有牟姑娘这个无辜的闺阁女儿。
可她没有证据。
她站起,郑重谢过太子妃。不管如何,对方肯将这些告诉自己,自己总是欠了她的情。
太子妃道:“不必谢我,我只是不希望再有人落到我表妹的下场。”
两人对视一眼,轻城心中可惜,若不是有个太子横在当中,也许她真能和太子妃成为好朋友。
钱嬷嬷走进来,对太子妃附耳说了几句,轻城隐隐听到“怜珠”、“半块”、“玉佩”几个字,太子妃的神色顿时慎重起来:“当真?”
钱嬷嬷点头:“邹公公已经去见殿下了。”
太子妃起身道:“我们也去看看。”向轻城告了个罪,匆匆离去。
轻城心神不宁:这是又出什么事了?还有赵蛮留在太子寝殿中,也不知究竟如何了?
正想着,门口传来小少年熟悉的声音:“你还不走,留在这里等什么好处吗?”
轻城霍地抬头,门口阳光灿灿,淡金色的光影勾勒出小少年精致的轮廓,双目深邃,鼻梁高挺,也模糊了他面上的戾气。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打量他一番,见他薄唇紧抿,神情不耐,琥珀色的剔透眼眸却亮得惊人,不由眉眼盈盈:“三弟,你没事吧?”
赵蛮一眼瞥去,但见少女一对漂亮的桃花眼潋滟生波,关切无限,令人一触之下竟仿佛要溺于其中,不由心头一悸。他蓦地撇过头,嗤道:“我能有什么事?”
轻城疑惑:太子表面仁善,内里可不是气量大的人,能轻易放过他?她再要问,赵蛮却不肯理她了,问什么都不答。
小家伙还生着气呢。
纵然轻城满腹忧虑,见到他这个模样,也不由想笑。
回到长乐宫,已经错过了饭点,只能吃重新加热的食物。轻城还好,早就习惯了,赵蛮却是一脸嫌弃,吃了几口便说饱了。也不理他,直接回了东暖阁。
轻城看在眼里,亲自去淑妃的小厨房,做了一份面。前世,姜家不过是一般官宦人家,家境一般,她身为长姐,厨艺是必修之技。
如今她是公主之尊,自然不必像从前那般辛苦。烧火生灶,和面擀面这些活自有厨娘做好,高汤也是现成的,她要做的便是看着火候,再准备浇头。
赵蛮口味挑剔,忌口颇多,甜口不吃,腌制品不吃,葱蒜之类的更是嫌弃。轻城考虑了下,将猪肉鸡肉细细切成丁,加入同样切成丁的香芹、香蕈,以及芝麻、花椒等物,细细煸炒,最后淋上精心调制的鲜汁,做了一碗臊子面。
赵蛮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做的?”
轻城含笑:“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赵蛮哼道:“肯定不好吃。”好歹是她第一次为他下厨,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打定主意,就算真的很难吃,他好歹也得吃几口,给她点面子。
然后,他就把一大碗面连面汤都喝完了,摸着肚子问:“还有吗?”
轻城无情地摇了摇头:“没了。”赵蛮还想说什么,轻城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卷毛道,“乖,不可暴饮暴食,下次姐姐再给你做。”
赵蛮跳了起来,捂着头怒道:“说了不许摸头的!”
轻城“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赵蛮恼羞成怒,拔腿就走,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回头不情不愿地道:“那个,太子那里你不用担心,他不敢追究的。”
这是为何?轻城还想问清楚点,赵蛮已跑得影子都看不见了。
轻城也顾不上他了,姜羡鱼和杜琮已经平安回来,正等着见她。杜琮看到她就红了脸,向来从容自若的动作也有些僵硬,赧然向她道了谢。
姜羡鱼还是一贯的作风,与她如出一辙的桃花眼蕴满笑意,唇角勾起,风流无限:“算我欠你一次,下次还。”
这个人,是她一母同胞的孪生哥哥呢。
轻城心里泛起几缕柔情,也笑着道:“你这么见外我可生气了。认真算起来,我都不知道欠你多少次了。”想到牟姑娘的事,对杜琮歉意地笑了笑,“杜公子,我有话要单独和表哥说。”
杜琮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体贴地道:“我刚刚看到廊下的睡莲养得不错,正想仔细看看。”退了出去,给两人留出空间。
轻城将牟家姑娘的事全盘告诉了姜羡鱼,姜羡鱼神色顿变,许诺道:“我会告诉母亲,再好好调查。”女儿家嫁人等同于第二次投胎,他只有一个姐姐,可不能看着她所嫁非人。
轻城稍稍放下心来。
姜羡鱼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你让我留意三皇子读书的事,三皇子若能出宫,倒是有一个地方合适。”
“什么地方?”
姜羡鱼道:“是一个书院,山长是个有本事,有心胸的,提倡有教无类,书院中胡人、羯人、鞑靼人、靺鞨人……都有,绝无歧视之事。”
轻城迟疑:“要让他出宫求学只怕不易。”最理想的便是能把人请来。她问,“那山长是何许人,学问如何?”
姜羡鱼目露崇拜:“山长姓罗,也是个传奇人物,正宗宣武七年两榜进士出身,二甲第一名,考取了翰林院庶吉士,后来又在大理寺任职过一段时间,屡破奇案。正当前途无量之际,他却忽然辞官,一心筹办西岭书院。
“西岭书院也和一般书院不同,不光教四书五经,骑射书画,乐器术数,无所不包。不过十年时间,他已经将西岭书院办成了京城第一书院,名声大噪,叫无数学子趋之若鹜。”
轻城听得也不由悠然神往:天下竟有这样的人物。“这样的人,不知可能说动他入宫教导三弟?”赵蛮出宫不易,身世又特殊,想要出宫求学基本不可能。
姜羡鱼道:“只怕不易。我听人说过,罗山长曾立过誓,终身不再入仕。”
轻城不解:“这却是为何?”
姜羡鱼摇头:“这个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轻城叹息,只得放弃这个念头,拜托姜羡鱼再多打听打听其他合适的人选。
赵蛮的老师人选实在难产。此前的日子,赵蛮几乎将有资格教他的几个大臣都得罪了个遍。就算没教过他的,听说他以往的光辉事迹,也是连连摇手。连宣武帝一时都没了辙。
姜羡鱼一口应下,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拒绝过荣恩的要求。
轻城张了张嘴,很想问他,是不是因为知道她是姜家的女儿,是他的孪生妹妹,他才对她这么好?可终究还是没问。有些话,她想当面问夏夫人。
等到独自一人时,轻城再次打开竹简。
果然,她去东宫一趟,一下子收获了三十**营养液,只不过来自太子的只有十**,另二十**却是因为赵蛮的怒气。
轻城叹了口气,开始认真思考每次都把赵蛮激怒,再把人哄好的可行性。
竹简上的预言却消失了,圆点变成了两个。轻城心中一动,好奇地戳了戳第一个圆点,“哀帝讳昶,少聪慧,有贤名……”这一条预言出现;再戳第二个,预言切换成了说她私通太子的那一条预言。
轻城切换了几次,终于确定,升级过后的竹简能把每一条预言保留,随时调出来看!不枉她辛辛苦苦攒了三百**营养液升级。
她立刻点了查询桀帝玺,跳出提示说要消耗一百**营养液查询,居然和删除预言要的一样多。可不管怎么说,她很快就可以知道桀帝玺的身份,实在是值得高兴。
之后几天,轻城一直提心吊胆等着太子的报复。赵蛮虽然说了不用她担心,可语焉不详的,她哪能放下心来。
她等来了抓到殴打太子与杀死怜珠凶手的消息。
套麻袋殴打太子的是他的贴身护卫之一,据说那护卫是因为受到了太子斥责,怀恨在心,趁着太子身边人少,殴打了他一顿。而怜珠恰好路过,看到了他,才被他杀人灭口。
轻城目瞪口呆,这故事编的,若不是她看到了怜珠是怎么死的,大概也要信以为真了。赵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非但让太子忍气吞声不予追究,还找了个替死鬼出来?
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去东暖阁找赵蛮。
东暖阁外却站了好几个面目陌生的侍卫,将她拦下。轻城正要问他们的身份,韩有德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她,行了一礼道:“陛下在里面。”
宣武帝?轻城讶然,这个时候来找赵蛮?
正在这时,里面也听到了动静,宣武帝含着薄怒的声音响起:“是荣恩吗?进来说话。”
轻城走进去便是一惊,但见赵蛮跪在地上,昂首挺胸,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宣武帝负手站在他面前,满面怒容。
第44章
轻城心头骇然:宣武帝虽然很少见她,但每次见面都是和颜悦色,颇为慈爱,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愤怒的模样。
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敢大意,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跪拜大礼,还未起身,宣武帝森然的声音响起:“荣恩来告诉朕,究竟是怎么回事?”
轻城一怔,越发丈二摸不着头脑,什么怎么回事?
赵蛮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您吓唬她做什么?”
“哦?”宣武帝气笑了,“你们俩天天在一起,你做了什么,她会不知道?”
赵蛮道:“我做过的,想让她知道的她自然知道;可我没做的,或者不想让她知道的,您硬要问她,总不能叫她编出来吧。”
“你还要糊弄我!”宣武帝勃然大怒,“真以为朕老糊涂了吗?蛮奴,你告诉朕,那半块玉佩是怎么回事?”
这是轻城第二次听人提到半块玉佩,第一次还是钱嬷嬷悄悄对太子妃说的,她当时就觉得奇怪。如今看来,这半块玉佩多半和太子被打之事有关,可怎么又牵涉到赵蛮身上?
赵蛮矢口否认:“什么半块玉佩,我不知道。”
宣武帝气得浑身发抖:“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知道,太子再蠢,要处置一个小小的女官,还会让把自己的玉佩落到她身边,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轻城明白过来:看来他们在怜珠的尸体旁发现了太子随身的玉佩。
别人不知道,轻城却清楚,怜珠是由太子的暗卫拎出去处置的,太子的玉佩根本不可能落到她身边。如今,本不该出现的玉佩却出现在怜珠身边,只能说明,有人事后将玉佩扔到了怜珠的旁边,将怜珠之死的嫌疑人直接指向了太子。
事情妙就妙在只扔了半块玉佩上,发现玉佩的是皇后的人,必然会想法设法将事情压下。消失不见的另半块玉佩就成了巨大的隐患。
另半块在哪里?别人不知内情,看不出玄虚,太子却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方留下半块玉佩,等于是告诉他,他做过什么对方都清清楚楚,捏着他的把柄呢。
太子爱惜名声,心里再恼火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当初赵蛮留在他的寝宫,也许就是和他挑明了这一点,所以才能在大闹东宫后全身而退。也因此太子会推出东宫侍卫作为替死鬼。
轻城心里有些复杂:没想到小赵蛮看着莽撞,其实心里也是有成算的。
只可惜瞒不过对两个儿子无比了解的宣武帝,这才有了此刻当面质问这一幕。
轻城的心不由高高吊起:宣武帝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赵蛮却浑然不惧,撇了撇嘴:“说不定他就是这么蠢呢。”
宣武帝气急反笑:“是朕平时太宠着你了吗?连在朕面前都敢谎话连篇了。能进东宫护卫太子的,都是身家清白,绝对忠心的,会为了遭到斥责殴打太子?他就算自己不想活了,也得想想他的家人。”
赵蛮想了想,居然赞同地点点头:“您说得对,这个凶手找得实在太糊弄人。您刚刚说他蠢,确实说得没错。”
宣武帝被他说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随手抓起桌上的青瓷镇纸,猛地往赵蛮身上砸去。
赵蛮一抬手,轻轻巧巧地接住,表情诚恳地劝慰道:“您悠着点儿,儿臣本来就穷,被您砸了,可没钱再去买了。”
宣武帝更气了,一脚就踹了上来。赵蛮侧身一避,那一脚就踹到他肩窝上,他却连身子都没晃一晃,反而是宣武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轻城在一边看得胆战心惊,忙劝道:“父皇息怒,三弟还小,您慢慢和他说,别气坏了身子。”
宣武帝似乎这才意识到这里还跪着一人,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荣恩先起来说话吧。”
轻城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赵蛮问:“我也能起来了吧?”
宣武帝刚刚稍缓的怒火顿时又升了上来:“你好好给老子跪着,什么时候承认错误,什么时候再起来。”气得连“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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