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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不是我的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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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么么哒~~~





第14章 守株待兔
“为什么这么说?”陈月有点好奇这中间的曲折。

宋明远坐到了树下,招呼陈月过去,见他神色中有些倦怠,陈月便也也顺从地坐到了他旁边,纷纷落下的桂树落在了他们的衣服上。

宋明远接住几颗桂花,有些出神。

“五年前的中秋之夜,我皇兄就在金桂楼,”宋明远望了望东边的街道给陈月解释道:“丰都最大的一家酒楼,安诚想要买桂花糕来哄我皇兄开心,就认识了胡蝶。没想到胡蝶虽然眼睛看不见,完全不用秤杆也能分毫不差,安诚夸奖胡蝶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孩,皇兄听了后,便委托安诚给胡蝶送去一枚金币。本来皇兄和胡蝶没机会认识,只是——”

宋明远停顿了下,“后来胡蝶追着安诚出来,也不肯收下那枚金币。皇兄同我说起这件事,总是会感激安诚,可以说,没有安诚,他和胡蝶在茫茫人海中连相识的机会也没有。”

陈月托腮望着宋明远,“这不就是灰姑娘遇到白马王子了?所以他们就在一起了?”

宋明远轻笑,“你怎么就确定他们在一起了?”

陈月不以为意,“要不然哪有宋淇啊。”

宋明远看着陈月一愣,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他们也算是千辛万苦才走到一起。可是,好景不长,就出了事情——”

陈月的预感很不好,“陛下,得病了是不是?”

宋明远突然往陈月这边倾斜,如墨双眼带着勾魂摄魄的魅力,像是夜空中的罂粟,美丽而危险。

“这段往事涉及皇家秘密,知道的人若透漏出去,本王绝不放过他。”末了他唇角勾起,突然变得轻松,“这样,你也还是要知道吗?”

千万不能被他的气势打败!这人再怎么厉害,当初不也被她咬的无力还手?陈月扬眉轻笑,“在王爷心里,我可是心思奇怪,行为诡异的女人,我还会怕你这个秘闻吗?”

宋明远这是挖坑给自己跳……

“胡蝶进宫的时候,丰都首富王家族长王昌的女儿王丝羽,御史徐茂林的女儿徐莹都想要争夺后位,为自己的家族开拓一番事业。胡蝶自然就成了她们的眼中钉,皇兄曾经送了胡蝶几个桂花的花骨朵,胡蝶做成香囊想要送给皇兄,没想到王丝羽换掉了香囊,而那个香囊,”说到这里,他闭了闭眼,睁开时有隐隐的水汽,“而那个香囊里,带着一种在沙漠里百种毒花提取的毒,叫做枯颜,最致命的是他无色无味,却可以无声中致人于死地。”

陈月站起来叫道:“你既然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替你的皇兄报仇?”她又急又气,“你是不是怕那些人了,担心敌不过他们?”

宋明远却没把她的跳脚当回事,眼中的波澜已经平静,却带着点哀伤,“你知道,真相是谁告诉我的吗?”

陈月不答。

“是我皇兄。”
……

陈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不认识这个陛下,可是这世上真有对自己如此狠心的人?
宋明远似乎回到了四年前的夜晚,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和他面貌极为相似的青年,平静到极点的表情。

“他说,他并没有拿到十足的证据能够证明王昌才是主谋,这样王昌大可以推王丝羽出去,说她嫉妒作祟,从而撇清关系。他说,他希望我能继续查下去,拿到确凿的证据,或者我可以暴露他们的罪行,或者,”宋明远低下了头,“或者,用以要挟他们以求自保,我北苍从建国初就与这些世家大族有分不开的关系,真除去这些大家族,如同断我心肺,斩我手臂。”

陈月艰难开口,“他为北苍想好了退路,也为你留了一条退路,可是他就没想过自己吗?”

“直到他过世的那一天,他也没有说出真相,还装作不知道,对众人说自己是病了而已。”
……

这便是北苍早殇皇帝宋明玥,原来他的意外离世背后竟隐藏着这么大的惊天秘密。那么你呢,宋明远,你的选择到底是什么?是为兄长报仇,还是选择他给你的那天退路?

宋明远起身,朝外走去,陈月安抚一番纷乱的心绪,跟上前去。

门口处有几个官兵正在往墙上贴公文。

陈月走近了些,念到,“自嘉元六年迄今,安宁巷一带近百年未修,风雨兼顾,是故旧矣。今念及百姓,故重整安宁巷,去留之事,皆归于户部。”

陈月脑袋里不由自闪现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拆迁!

这要是放在了她那个时代里,这些百姓们可就成了拆二代,发家致富那可是分分钟的事!当初她那包租婆和她闺女,之所以赖在那老屋子里不走,不就是等着拆迁么?

不过这时候的人们了不这么想,这迁祖坟,背井离乡啥的可是冲了古人的忌讳。人们大都恋着这一亩三分地,哪里肯离开?免不了是一出闹戏。

陈月疑惑:“你想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安诚几年不见踪影,你怎知他会来这里?”

宋明远盯着告示沉思,“如果株下有兔子想要的东西,我想他会来。”

这是要走姜太公的路线?愿者上钩?放好诱饵,主动等着目标上钩?

“为了引出一个安诚,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陈月问宋明远。

“想要找出安诚如同大海捞针,不闹出一番波折,他不会现身。”宋明远望着墙上的公文道,“至于这些公文,我让户部传出风声,是王家想要买下这块地,如此,一来人们对王家会有更多的不满,二来这个结是我定下的,我会记得解开它的。”

陈月的思路也在飞速旋转着,“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公文并不会生效,但是那要借着它,”她低下声,“引安诚出来?”

“凭我的猜测,他对这棵百年桂树的记忆,他会过来的。”他抬头,一枝桂花攀在屋顶上。

“至于王家,我可不会无故给他壮大的机会。”刚才还是一番怀旧的神情,让陈月想要上前安慰几句,这会便又牵扯上利益之事。

果然当官的,都是神经病!自己从前在演艺圈里感受到的那些是非曲折,仍旧在这里继续上演。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不管何时何地。

“王爷,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这个消息散在了安宁巷一带。”薛山不知何时回来,向宋明远说道。

宋明远起身,“公文贴完了,先回去吧。”

  “哎,不守株待兔了?”

  “兔子还不知道桩在这里。”

  “那故事怎么不说完?”

  “下次吧”

  “切。”

  “爱听不听。”

  “说着玩的哈,下次请王爷继续,您说的可有趣了!”

  这人小心眼,真得罪了她就只能在猜想中着急而死。
  ……

  “对了,你刚才说了什么灰姑娘和王子,那是什么?”

  陈月被问得哑口无言,这里面的代沟,太深,干脆将错就错吧,“恩,我家乡那边的一个人。”

  “哦,”宋明远仿佛更有兴趣了,“她嫁给了一个叫王子的人?”

  陈月很口是心非的点了点头。“王子这人啊,在我们那里可有钱了,家里卖丝绸,开饭庄,特别有钱,长得又俊美非凡,还专门骑着白马……”

  宋明远很是认真地分析了这番话,若有所思道,“除了骑白马这个怪异的癖好,我皇兄倒是同这王子挺像。”

  陈月赶紧奉承,“是啊,其实你,除了有一点,也挺像王子这人的。”

  “怎么说?”

  陈月似是想起了某些片段,支支吾吾道,“王子这人嘛,性格温柔,善解人意,不会,不会……”

  “不会什么?”宋明远停下步伐,一双明目正视陈月。

  陈月不好意思道,“不会,不会撕姑娘家的衣服……”

  这女人确实记仇,宋明远不再多问,上了马车。

陈月心里暗自盘算:王爷您真不必伤心!凭我演了那么多年的女配,女主最爱的还是您这款,您这叫做,霸道总裁与冷酷王爷型!

自那晚过后,安宁巷一带要重修的消息便散开来,一时间舆论纷纷,多以骂名为主。更是有三五人直接站在门口,要是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有从他身上踩过,才能把屋子给推掉。

  白日里有官兵继续张贴各种告示,到了晚间却按照宋明远的吩咐,撤去守卫的官兵,只留两三卫兵在安宁巷入口处值班,刻意留出一个空挡的关口来。陈月明白,这条路是专为安诚布置的。

  宋明远倒也没有安排别的人,只是同陈月一起,每到晚上便在安宁巷入口处下了马车,到了锦桂轩里也不点灯,两人便隐在漆黑角落里,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还好赶在了深秋,没有了蚊虫的干扰,狭小的空间里除了撞上对方明亮的双眼,也能看见漫天星河悬在头顶。除了等候,倒也算得上是赏月观星了。

  陈月会有疑惑,你为什么相信安诚一定回来?或许经历了这样一番变故,他已经离开了丰都,自寻逍遥去了。宋明远却相信他对宋明玥的君臣之谊,那是不差于同胞兄弟之间的深厚情感,这棵树要被砍之前,只要他能收到消息,他便一定会过来。

  陈月还想再问,却见到身边人突然示意她噤声。她低下头来,念到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

  浓烈的酒味飘散在夜风中,卷入了她的鼻息。她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点点身子,想要见见这个安诚,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他倚靠在桂树下,偌大一棵树下如此空旷,他独自一人拎了个酒壶,只有树影相伴,更是显得凄清寥落。他身材挺拔,动作间手脚十分矫捷,只是那自斟自酌的背影,却给他添了许多的心事。

月留影,暗流沙,昨夜剪去多少繁花,今朝散步天涯。一树凋零,在深秋这个时节,总让人觉得心伤。


  宋明远向陈月示意,陈月点点头,他便迎着暗淡的星光站起身来,向着桂树下那半醉之人走去。

  “好久不见,安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觉得宋明玥和胡蝶这段往事进度条有点太快了?
为了加快节奏,这段故事在这正文中就借宋明远简述一下,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进专栏看看番外篇沧海蝴蝶,作者本人还是挺喜欢这段故事的!





第15章 决裂
从独自醉饮到突然多出一个人,安诚手边的酒壶往边上一倒,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像只猫般警觉地弓起后背,却在看清了来者是宋明远后,慢慢放松警惕,提起倒下的酒壶继续喝了起来。

  “正在想为何门口守卫会如此松懈,原来正是撒好了网等着我。现在看来,这告示怕都是为了引我来的吧。”

  宋明远轻轻点了点头。

  安诚自嘲道,“没想到我这个被人遗忘的前御前侍卫,王爷还为了我劳师动众,鄙人真是荣幸之至。”

  宋明远走到他面前,竟是也同他般缓缓坐下,嘴角弯起,似是同多年未见的老友随意道,“大人十二三岁时便护在我皇兄身旁,对我皇兄也远不止君臣之谊,甚至有手足之情,于我皇兄亦是如此。我为人弟尚不及此,实在是应该向大人道一声谢。”

  “可我最终没能护得陛下周全。”安诚自嘲道,复直起身子来,郑重说道,“王爷,一朝君子一朝臣,而今陛下已不再,我任务已尽,再也没有心思去过问从前的事。请王爷行行好,让我过一过这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吧。” 

  他有些摇晃地站起身朝门前走去,陈月倒是手脚麻利,从他眼前闪过跃至门前,手腕轻轻一转,小巧的木门便及时地关上,不偏不倚地挡了安诚的道路。

  “大人既然还会来这里,便是舍不得旧人旧物。大人也是皇兄和胡蝶的牵线人,如果当初不是你恰巧从这里买了桂花糕,他们此生都不会遇见彼此。”

  安诚无奈回头,“我无力挽回陛下的性命,现在还能做些什么?”

  “能,”宋明远循循善诱,“你不会忘了,宫林里还有一个执着于真相的胡蝶。”

  安诚身子一僵,许久才慢慢抬眼,“陛下说过,对不起她。”那无奈的叹息,散落在夜风中,谁人能闻见。

  “她的一生已经伤痕累累,为何却欠着她一个回答?”宋明远站起身来,“皇兄不希望她知道真相,甚至是让她怀着仇恨活下去,可是你当真要看着她抱着仇恨至死吗?”

  “当然不!”安诚摇头,“可是,那是陛下的心愿,不让她知道。”

  “大人,你太过于忠诚于我皇兄,可是对的错的,你的心中其实很是清楚。三年的犹豫,你还是不能做出最忠于你内心的决定吗?”

  良久的沉默,是沉默了一瞬,还是沉默了三年。他放下酒壶,眼神最终变得清明起来。

“如果这是我能为陛下做的最后一件事,即使万劫不复,便也做了吧。“

  第二日,宋明远竟是主动地带上了宋淇,陈月便知道,今天胡蝶为了见安诚,会回到她的故居。

  白皙的手撩开窗纱,温婉恬静的脸上却有些动容。三年多了,她再次回到了这里。呆了十几年的地方,熟悉到多少层台阶也了然于心。这里有她儿时的记忆,央着父亲叫她珠算,这里有她快乐的记忆,亲手卖出的一块块的桂花糕,这里有她最难忘的记忆,那个只是淡然地抿着茶,陪着她从午后到黄昏的男子。

  推开后门时,她微微一愣。是不是,想起了那人从屋顶投下的几朵花蕾,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帮她要回宅子的那些记忆。

宋明远将宋淇递到陈月怀中,自己陪着胡蝶进了屋子里,安诚已在里面等候许久。

陈月想,自己不是个人质吗,现在是什么情况?靖安王就这样把侄子,将来的陛下放到了自己的怀里,就不怕她“弑君”吗?

  更可怕的是,她现在依然成为了宋淇的保姆,但是,一分钱工资也没有!

  所以,算到底还是自己吃亏啊!不但要当人质,还要当保姆。宋明远,你真的没有学过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吗,这妥妥的一资本家啊,把她压榨的一分不剩啊!

  反正也是无聊,不如去找巷头的那个热情大娘,看样子,她对胡蝶还是有些了解的,没准能给她讲一点这个故事。

  她见着一年轻男子负手站于安宁巷巷口,时不时踱来踱去,似是在等人,有几分着急。

  她的步子有些急,正想绕过他的身子去寻那妇人的店铺时,他却突然转身,笑着把她搂进了怀里。

  陈月打算出手,两旁暗卫已然跃下房顶,告诫这男人若是再动,下一秒或有性命之忧。

  惊吓一过,陈月倒是最先冷静了下来。这人是个文弱书生,根本不会武功,这阵势,莫不是抱错人了?

  年轻人被暗卫吓得不轻,只好赶紧松开手,往后退一步,语无伦次到,“抱歉,认错人,别动手,我走……”

  见他被吓成这般模样,陈月安下心来,确是一场误会,便也不忍心继续吓他,安慰道,“你走吧,别再认错人了。”

  男子一听,先是颤抖着退后两步,见暗卫没有动手,撒开脚丫子便逃之夭夭了。

  陈月很是惋惜,最起码应该告诉我你到底在等着谁呀。

  陈月觉得这老板娘对这一带很是熟悉,便随口问道,“大姐,你有没有见过在这巷口等人的一个男的啊?”

  老板娘边理着账本边回答她,“姑娘你真是少见多怪,这里啊,每天都有男子在等自己的心上人呢!”

  陈月有些吃惊,老板娘接着同她说,“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和三年前有个事有关系。”她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讲,你别看我们这巷子看着不怎么样,出了个皇妃呢。当年,听说先皇曾经就在这里等过这个姑娘。”

  陈月虽是心里有数,却只好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小声问道:“真有这样的事?”

  女人真是不能奉承,陈月一脸崇拜的样子果然把这女人的话匣子打开了。

  “说起来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这辈子竟然见过陛下,还是,那么近的距离,”女人一拍腿,“可惜那时候,我哪里知道那就是陛下。话说陛下可真是个美男子,那时,就站在那金桂楼旁,”她指了指那座高楼,“那天还下了雨,我就见着他站在那里望着巷口发呆。旁边一个年轻的侍卫也陪着他一块儿淋雨。大姐我心肠好啊,那时候就想,这两个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吧,旁边明明有个好大的马车不进去,非要站在外边淋雨。再三寻思下我还是打算出去给他们递把伞,却没想到,咱巷子里的那个姑娘,竟然跑来了。”

  说道这里她叹了口气,“这姑娘也真是的,你也晚点来,我这伞也就送去了,没准我死前还能跟我孙子炫耀,你奶奶我可是给北苍皇帝送过伞的人,可是给陛下雪中送炭的人啊!”

  陈月听着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也不忍心打破。好不容易听她可惜完,算是给了她一个解释,“从那以有些男人想要娶咱们这巷子里的姑娘,上门后便会在巷口等上一个时辰,若是姑娘家有意,便会过来,若是一个时辰她都没来,那便是彻底没戏了。”

  看来那书生也是来提亲的了。不过看样子,人家姑娘到底是没来啊。

  听完“雨巷〃这个插曲,陈月便往回走,心里却总觉得沉重。她并非多愁善感之人,却再也不忍心看那已经寂寥无人的巷口,毕竟是再也见不到雨中那少年帝王,望穿秋水的渴望,失而复得的惊喜,如今都只有那百年老巷会记得。

  但总是被这样的故事感动,她仍是想再回首看那一眼小巷口,却看到一只白色的蝴蝶,在巷口留恋不去。

风卷起了她的长发,她瘦削的身子穿了身洁白的衣裙,未施粉黛,脸色比来时更加苍白。风卷起她的衣摆尽情飞舞,她却失了神。

她一直想问,为什么他会背弃约定娶了徐莹,而在那些彻底失去他的日子里,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而这个可能,今天终于被认证。

原来,他真的没有放弃过她,一如她在心里,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他。自从听闻他要娶徐莹为后的那日,她就把自己困在这个噩梦里,不得醒来。

四年前秋那个懒洋洋的午后,噩梦的开始。

 那时她坐在门槛上,眉眼里全是心事。她突然想起,到了下月中秋时节,恍惚间已近过去了两年。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弹指间便已悄然溜走。

  他坐在她的身旁,凝视她的侧脸。如果能这么一直安静地坐在这里晒太阳,即使一言不发,已是天堂。

  胡蝶先是身子一僵,慢慢放松后,不辨悲喜地说了三个字。

  “你来了。”

  是意外多,还是责怪多,他都不在意,只要她说话,他便听,哪里在意到底说了些什么。

  “宫里这些日子有些传闻,你可听说了?”他仔细地凝视她的脸,发现她竟是憔悴了许多。
  她轻轻一笑,“我怎会在意,我……”

  “可那如果是真的呢?”、

  他的一句话,足以将她所有的喜悦全部击败。她不断地给他找理由,他定是太忙了,他不会是那样的人。然而,终究是自欺欺人么,到头来,他真是那样的人。

  他只觉得心痛如绞,甚至超过于枯颜发作时带来的痛苦。

  “胡蝶,朕妥协了,可是,几位大人仍然坚持朕得娶皇后在先。我们各自退一步,中秋那日,你与徐莹一同册封,她为后,你为妃,朕已经是尽力了。”

  她不怒反笑,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悲哀,“其实陛下大可不必如此纠结。中秋那日便立后吧,胡蝶从来都不要什么册封礼。”

  她看不到近在咫尺的那双眸子有多么沉痛,她也不敢相信,那双眼里,从来都只有她。

  “你知朕的心意与无可奈何,只要稍作退步,你我仍可——”

  “不必了陛下。”女孩站起身来,“我在这里想了很久很久,终于等到了陛下的结果。至此,为了陛下的颜面,我不会再回去,只请陛下赐我一处幽林,也请陛下保重,中秋之夜同皇后百年好合。”

  她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笑脸,不让自己的眼泪掉落。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既然不悔当初,也当承受现在。

  她自洁白颈项间取下那枚小小的蝴蝶,放回宋明玥手中。

  “求陛下成全。”再也不回头,留下了一生凄凉的他。

有泪落在了小小的,洁白的蝴蝶身上,它是如此惊讶,原来年轻的帝王,也会哭泣的呀。

无论是清醒着还是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他的思绪总是能够飘出窗外,越过层层竹林,落在那如兰草般馥郁美丽的女子身上。

  她其实也明白,他偷偷随着安诚来看过她,只是那时她性子要强,你既然不说破,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那是一个午后,他借机同安诚一同去芙蕖院。安诚按照他的吩咐,定时给她送去吃穿用度的一些东西,不管她到底用不用得上,他都会让安诚一件不落地送去。

  宋明玥已嘱咐安诚,不得说他也一同前来。他跟在安诚身后走进小院,安诚倒也明事理,刻意把说话动作声都弄大了些,不让胡蝶听出这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宋明玥便站在了厅堂正中央,看着胡蝶坐在案前用竹叶折小船。她的神情那么认真,仿佛已经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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