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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不是我的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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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玥便站在了厅堂正中央,看着胡蝶坐在案前用竹叶折小船。她的神情那么认真,仿佛已经不再过问这竹林外的事,全心全意做着手上的小玩意。
“谢谢大人,”她笑道,“然而我并不需要这些东西,大人近来应该忙于封后之事,”说到这里她手上动作停了一瞬,“便不要总是往我这里送东西了。”
安诚望了陛下一眼,见陛下只是注视着眼前的姑娘,只好回答,“我一点也不忙,册封皇后那是礼部的事,和我们侍卫没多大关系。”
末了他刻意补上一句,“是陛下嘱咐我要多打点姑娘的衣食住行。”
胡蝶没有说话,继续做着手中的小玩意。突然过了一小会,抬头说了句,“这个地方必须得用剪刀,可是方才我却不知把剪刀丢到了哪里。大人眼睛好,能不能帮我找找看?”
安诚自是满口答应,刚要去找,宋明玥却暗示他留在原地,安诚赶紧点点头。
宋明玥自进屋里便一直站在那里,不想被胡蝶发现。现下却走到角落里的柜子上胡蝶找剪刀。陛下到了这时候,还希望能给姑娘做点什么,他觉得眼里有些热,心里也跟着疼痛起来。
没多大一会儿,宋明玥便找到了剪刀,脸上浮现喜悦的神情,他快步回到胡蝶的身边,想要把剪刀递给她。
胡蝶到底眼睛看不见,这便要伸手去拿,却没想到正巧扣住了面前人的手腕。面前这人手指不由一抖,像是被开水烫了般急急匆匆地往回缩手。
她一时没反应的过来,那人却急着要将手抽开,直到有温热的血从她指间流过,她不知是想了些什么,突然收回了手,面上一片惨白。
面前人因为动作太慌乱而被剪刀伤了掌心,剪刀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让人心中一颤。
胡蝶惨白着脸说了句麻烦,摸索着捡起剪刀,便继续弄她手里的竹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
安诚担忧地看着宋明玥手指间渗出点点猩红,宋明玥却没在意,还拿眼光瞄了瞄胡蝶。
安诚会意过来,赶紧说了句,“那我便先走了,姑娘别被剪刀伤着了。”
宋明玥压低了步伐,悄无声息地离开屋子里。
出了院落,安诚便叫道,“陛下,您的手……”
“不碍事,一个小伤口,”宋明玥没当回事,心里却在盘算着,只要她没感觉到就行。
事情有了一个开头,便很难结束。宋明玥第一次“探险”成功未被抓获,便也增长了信心,安诚每每送东西去芙蕖院时,他便会放下手头的事,一同前去。
他这一生能够随心所欲的时间实在是太少,而今伴随着枯颜的作用越来越强烈,身体上的痛苦也日渐分明。他给自己唯一的一处消遣,便是当个隐形人,借着安诚的借口去看她一眼。
怕上次的事再度发生,聪明如他,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令安诚取下圆窗的砂纸,换上一层水晶纱。
他不再走进屋子,只是远远站在窗纱外,看着她在屋里或是种些小花小草,或是坐在门口晒太阳。
阳光照在她美丽的脸上,一片宁静,曾经,在那片馥郁飘香的桂花树下,似乎也是这样的场景,他从不打扰她,执一盏茶默默陪伴便好。
而今却是相似的场景,确是换了心境,再也回不去的,是从前。
久而久之,安诚倒是体贴,便放了个黄花木椅在纱窗下。
秋风渐起,窗纱清澈,却是看不穿,黄花木椅的几片落叶,到底是谁的伤心,无处可说。
当桂香巷已是金桂飘香的时节,宫廷里终于迎来了一件大事情,中秋之夜,北苍举国同庆,年轻的帝王将会封御史徐茂林的嫡女徐莹为后。
胡蝶已经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去计较那些,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无论是苦是甜,她都必须都把它走完。
中秋之夜,她盼了半年,然而,今夜的新娘换了人,原来,一切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而已。
前朝万点灯,却没有一盏是属于她的。她不是不相信他对她的真情,但是她就是这样的姑娘啊。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宁可是沉没于寒风中,也不能斩去她的翅膀。
今夜小翠也去前殿帮忙,册封徐莹之事,宫里女眷们论职行赏,她便非要去领一份赏赐。
芙蕖已去,而桂花应该开得最盛吧,是不是也在为她可悲,换来的飞蛾扑火的一场结局。
她推开门,夜风卷起她的裙摆,近来她似乎是消瘦了些,就像一只即将羽化而去的蝴蝶。
她默默地走到窗前,在这张有些凉意的黄花木椅坐了下来。明月不解离人痛,月华依旧照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看官们,从15章开始是修改后的新内容了,之前看到21章的朋友们接着看就可以了!
对这次改动章节给大家带来而麻烦桃子感到抱歉,希望大家理解,谢谢!
后面的章节也会用新内容慢慢填上的,宋明玥和蝴蝶的故事整理好后会放进专栏,想看的朋友们点进去看就好了!
ps,这章5000+哦,作者还是挺有诚意的吧。
第16章 有孕
他确实谨慎小心,但是眼睛上的缺失却让她有更敏锐的听觉,更敏感的思绪。自那日他积极抽回的手,意外之下落下的剪刀,让她的心里更疼痛。
几不可闻的轻轻啜泣散在一地月光中。她却不懂得,有一人,比他更在意金桂楼前的中秋之夜,如此明月如此佳节,伤心成双。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他此夜绝不会陪在徐家女儿身边,却也没想到,会在这样喜悦的日子里,又来到这萧瑟的竹林小院前。
今夜他被一众人灌了不少酒,醇香的美酒到了他的肚腹中却也觉得烈火般燃烧。世人都感慨今宵有酒今宵醉的无奈,却也不懂酒过千盏却也越发清醒的痛苦。
于是他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小孩,沉醉中不知去路,只是记忆里只有这里是他能获得宁静的地方。只有那人庭前的明月光,才是圆满无缺。
他不希望能够走进屋里得到她的安慰,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一步一步为自己设计的。君临天下的道路本就寂寞,但没想到竟是步步伤心,如同走在刀尖上的煎熬,让他终于明白,自己也不过是个凡人。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院子,只想要坐到那张木椅下歇歇,望望这林间的月光。
却不曾想过,这那木椅上已然坐了一人,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寂寞。
陈月听这脚步声甚是着急,下意识便以为是安诚来看她。她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镇定道,“今天陛下大婚,大人怎能不陪在旁边?”
她话还没说完,便已然被拥入一个怀抱,熟悉的感觉袭来,她的不安瞬间散去。
事情转变的太突然,以至于她根本反应过来。柔软的双唇将她的含住,寻找着她的香甜。浓烈的酒香弥漫在唇齿之间,头脑中也一片混沌,仿佛喝醉了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他的一只手握紧了她的手。她无意中摸到了他掌心的还有一层纱布,那是剪刀留下的伤口。似乎还能感到那血自他手掌间滴落,她眼里一热,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却轻轻地抱住他,回应起唇齿间的温柔来。
他,到底还是来了啊。他,到底是没忘记月上中天时的约定啊!
宋明玥自小便被已儒家礼仪教化,又饱读圣书,处处以君子之礼待人接物,对蝴蝶也是如此。做过最多的便是将手指轻轻搭在她的手掌上,叫她宽心。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靠在她耳边说的几句悄悄话。
胡蝶从前以为那薄唇应当同他的手指那般,带着微微的凉意,却不知道竟是这般妖娆美丽,让人流连其中,忘乎所以。
月中天,枝影斜,窗纱流月华。院内已然宁静,屋内却一片旖旎,暗香浮动,夜色正浓。几点星辰望着窗下木椅,猜想这会有怎样的结局。
自搬到这院子里,她做了第一个美梦。她梦到他们曾经在锦桂轩里的时光,他抛下的那几枚花骨朵,他站在桂树的影子里逼迫胡良往后退,她便笑了出来。
你我既是在中秋佳节得以相识,那你便在中秋之夜,娶我可好?
他笑着说好,可是,却径直往前走去,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红妆美人,同他携手而去。
她想追,可是他们却渐行渐远,她想叫,可是他却用那样悲凉的目光看着她。
胡蝶,认命吧。胡蝶,认命吧。
她自惊恐中醒来,眼里满是泪水,枕边人已去,仿佛不过是她思绪混沌中的一场春梦。
他的亲吻,他的爱抚不曾散去,他那温情的密语犹在耳畔,情深之时似有泪珠落在她的面颊上,又被他一点点吻去。
然而,他终是离去了。为何给她的欢愉这么少,痛苦却这么多?
她的不解,她的怨恨,就像一张网,将她困在其中,不得解脱。
安诚很是担心地望着陛下,收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他心中很是惊恐,却不由想到中秋过后的那个黎明。
他知晓陛下不曾在徐莹的宫殿过夜,天一拂晓便来到寝殿门口,想要伺候陛下起床,没想到的,却正巧撞上从外边回来的宋明玥。
他正欲询问,陛下已然进了寝殿。他在里面呆了整整一天。安诚便也不敢多问,这事也成了他心底的一个谜。
而今,他明白了陛下那晚去了哪里。因为今早传来消息,他找来负责胡蝶身体的一个太医告诉他,胡蝶怀孕了。
安诚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很高兴的,继而心里又有些酸涩。陛下时日无多,却可有子嗣延绵,这理当是一件好事。
可是仔细一想他呼吸一滞,心跳都漏了半拍!胡蝶从不知道陛下每每随他一同前往芙蕖院看望她,这般情况,莫不是以为他与胡蝶有私情!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如此一对璧人,本已是聚少离多,要是因此再起了争执,岂不成了他的罪过。
安诚恭敬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道,“陛下,谢太医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胡蝶姑娘有了身孕。”
果不其然,一本折子落在了地上。
他慢慢抬起头,看向案前的男子。因为病情日益加重,他的身子变得更加消瘦。幽深双眼盛满心事,此刻彻底碎成一片痛苦,薄唇似乎都要被咬出血来。
安诚心念不好,陛下自小便是个聪慧的人,但往往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本来是转念之间便能想明白的的事,因为情陷其中,倒是自寻烦恼了。
“陛下,胡蝶一直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依我之见,她应当已经知晓陛下时常去看她这种事情了吧。”
安诚很是委婉地提醒宋明玥,希望陛下不要多想。
在他小心脏不规律地跳了好久后,宋明玥才从失神中慢慢清醒过来。
“朕没有多想,相信你,也相信蝴蝶。”他有些艰难地开口,“朕一直觉得自己能够坚韧不拔,决定的事情便能一步一步完成。却没有想到始终是任性而为。我还能陪在她身边多久,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见不上一面,却还是让这样的情况发生了。朕,只是对自己很失望而已。”
原来陛下对胡蝶怀孕之事感到自责。安诚觉得必须安慰陛下,只好绞尽脑汁说道:“陛下,有子嗣终究是件好事,您总是对自己那么严苛,这又是何必。”
这时候能听到贴身侍卫的一番安慰,宋明玥心里终是好受了些。他是当真一点也不喜悦吗?那自然是假的。纵使明白不应当,但能够和胡蝶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他第一反应自然是高兴的。至于而后种种担忧顾虑,是他素来谨慎小心的性格所致。
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安诚,对小翠的调查可有进展?”
安诚赶紧回答,“陛下,有一件事情已经得到确认。王丝羽确实有向小翠打听过胡蝶的生平,还赠给了她一些珠宝。臣甚至以为,胡蝶的香囊是她透露给王丝羽的。”说到这里,安诚有些愤怒。
“这倒是很有可能,这个小姑娘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很喜欢钱财之物。朕倒是想起来了,中秋那夜朕去芙蕖院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她,想来是去领赏。擅离职守的姑娘,被人用点钱财收买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可惜他在胡家父女身旁呆了这么久,竟是没有学到他们可贵的地方。”
安诚问道:“陛下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宋明玥低下头去想了想,吩咐安诚,“枯颜一事与她脱不了干系,朕和胡蝶而今的状况虽不是她造成,却也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而今戏还得接着演,便从她这里来唱吧。”
安诚同宋明玥再去芙蕖院时,宋明玥不再隐瞒身份,但心情却比之前更加沉重。
安诚看到胡蝶咬着唇,眼里全是纠结,他明白,如果陛下能稍稍示弱,她也不在介意皇后是谁,中秋之约是否还能实现,把他们的孩子好好生下来抚养。
她和陛下明明是两个聪慧的人,却因为这群人对胡蝶一番无情的设计,已是咫尺之间却隔着天涯之远。
想到这里,安诚眼多了几分血丝,恨恨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女孩,尽管她身子瘦小,此刻已然泣不成声,额头隐隐有血渗出,是她还在苦苦求饶。
安诚却很是不屑,她的伤痛在脸上,而陛下的伤痛却在心里,在过去的每一个痛彻心扉的夜里。她能在这里苦苦求饶,而陛下,又应当向谁诉说呢?
“小翠,你元宵之夜竟然私自离开,让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倘若那晚来的人不是朕,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你让朕的颜面往哪里放?”
小翠失声痛哭,胡蝶眸中一暗,清秀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一直站在旁边不曾说话,心里多少是希望借着孩子这事能同陛下冰释前嫌,却没想到陛下会这样说。
于是,她只能很艰难地克制自己语气里的颤抖,强装镇定地问道,“陛下,你就是这么看待胡蝶的吗?”
“此事与你无关,是这丫头的失职。皇帝的威仪差点葬送在婢女的一时疏忽,朕实在是不能随便放过。”宋明玥看向胡蝶的眼里隐藏万千情绪,却不得不对她这般说道。
“陛下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胡蝶轻笑,笑容里全是悲哀,“你不过是觉得,我到底不是个名门闺秀,真有机会,也会给陛下带来耻辱,只是,那晚碰巧是你对不对!”
然后她得到了他的一巴掌,他给她的一巴掌,她人生中的第一个耳光,他给的。
安诚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一幕幕。
“胡蝶,朕毕竟是皇帝。”那温润声音里,终究是带了陌生人的冷意,或许也不是,只是一个皇帝的尊严。
中秋之约破碎额那一天,她就该懂得,因为是陛下,他和会为了一枝桂花爬上墙头的那个男子,已经不再是一个人,只是她仍愿意傻乎乎地相信,他也一定能懂得她的心意,可是最终的结果却在无情地嘲笑她。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告诉自己千万要哭出来,屋里仿佛结了常年不化的冰。
蝴蝶镇定地回答,“我曾经以为陛下会相信我,我是怎样的一个人。蝴蝶若是对宋明玥有丝毫不忠,便让我如同这丝带一般——”
她扯下自己的裙带,白色纱布顿时被撕成两条,自他眼前飘落,落在她的脚边。
只是她再也不会去捡——
只是撕碎的,不知道是谁的心?
终于有泪自他眼角滑落,无边的冷意蔓延开来。
“小翠除以死刑,胡蝶有失妇德,孕期间一切正常,皇子一旦出世,交由朕来抚养。”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的信息说一遍!(咦,不应该是三遍吗?)
改文后新内容从15章开始,之前追到21章的朋友们可以接着15章看!
新内容会尽快放上补上空白章节!
下榜后今天两章将近9000+,弥补看官们被作者(无情)折腾的心!
第17章 霜雪吹满头
安诚看着知晓一切的胡蝶站在巷口,那是陛下曾经等着她的巷口,欠她的一个答案,她如今知道了,可是,心里最痛的人,还是她呀。
他这一生,已经已经过许多个冬天,除了惹人厌恶的冰天雪地,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然而,这个冬天,他并没有刻意去记得,却留在他的记忆里,至死不休。
心系于民不要紧,怕都是连自己也忘了,爱而不得不悲哀,悲哀的是爱而不能,天涯海角不得相见是悲哀,而一院之隔却再也不能相见也是悲哀。
自那日决裂,陛下便不再去芙蕖院,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陛下的身体日况愈下,他也再不回避,更是刻意把他身体重病的消息传出去。
安诚心里冷笑,听说王昌一收到这个消息便四处打听陛下病重的原因,甚至要为陛下引荐神医。想来他已经猜到本来给胡蝶准备的一番灾难因缘巧合之下到了陛下那里。宋明玥却很是无奈地告诉他原因诊断不出,只是心绞痛的症状,甚至是胎带。
王昌一副死了爹娘的悲伤样子,心底倒是庆幸,幸好没被查出来。随后便借着盘查王家河北一带的账目离开丰都,自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却不知陛下一步一步将他圈进陷阱里。
宋明玥再也没有去过芙蕖院,然而每当太医奉命前来汇报胡蝶的卖相时,他便会凝视案前芝兰,如同受诲学子般认真凝重。每当听说胡蝶因为心情不佳而有些消瘦,他那清润双目便会有几分黯然,说起胡蝶问他要了些杏子李子,他便立刻吩咐安诚去拿,末了还嘱咐太医不能泄露是他所赠,看的安诚心里有点酸。
那日他推开门,却见的他眉眼舒展,唇边染笑,靖安王也陪在一旁,三人似乎在谈笑些什么。安诚悄悄溜到太医身后,才听到原来是太医和陛下说胡蝶有一点胎动,说明孩子的发育很正常。
众人说笑几句,靖安王陪太医出去,安诚却见的陛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容渐渐散了去,几度欲言又止,很是忧愁。
安诚赶紧问,“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宋明玥透过他看向很远的地方,半响才慢慢回答,“安诚,你说这个孩子会不会记恨朕,不能陪在他身边?”
安诚没有想到陛下竟然是在想这个,心里一阵苦涩,却告诫自己万万不可给陛下添烦恼,只好勉强笑道,“即使见不着,也该明白,没有父母的恩重如山,哪里会有自己。”
宋明玥沉默地闭上眼睛,独自在榻上小憩。
安诚小时便听过天地动容,却不觉得那是真的,天地管的何其多,又怎会因一人而动容。
然而,那一天,他却信了。
丰都的雪,从来没有下的这么早,在金秋一过的时节,如此让人诧异,似乎有些事,已经就要到来,只是他不敢承认,也不愿意承认。
算来胡蝶也已经临近生产,这九个月来,宋明玥甚至不再主动提及她,然而安诚却明白,陛下无时不刻不再记挂她的安危。
陛下撑着枯颜带来的窒息般的痛苦,却仍然艰难地再度睁开眼睛。或许是对胡蝶母子太过于不舍,才能让他在迷糊梦境中醒来,继续远远地陪着他们。
可是这一天,陛下说,他想去看看她。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积雪压松枝,枝头终是不堪重负,白雪飞扬胜柳絮,自空中扶摇而下,落地无声,已成尘埃。
窗外白雪簌簌作响,北苍的皇宫也只有在这样的天气里才能宁静下来,若这世间只余纯白,那该有多好。
几片清雪落在宋明玥指间,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他的漆黑双瞳里倒映着这素雅的白,仿佛是在欣赏这素白的皇宫,仿佛什么都没在看,什么也没有想。
安诚赶紧去拿雪貂,给宋明玥披上。
庭前白雪已经有一尺来厚,四下里寂静非常,只听得簌簌雪声。
长靴踩过,留下零星脚印,不久却被白雪覆盖,终归于平静。
这条路,他曾经走过许多次,在这漫长的几个月里,也曾在睡梦中反反复复地走过。而今走在这条小道上,反而有些不真实。
院内的小池塘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雪,院门轻掩,显示主人的避世而居。
宋明玥刚要推开这扇竹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犹豫着又将手指缩了回来。如今已寻到归途,归人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漫天飞舞的雪啊,能不能将无法开口的思恋传递给她?
寒冬日,落雪时,竹门前,一双脚印,一顶雪貂,无人注意。
“陛下,既是来了,便进去吧。”安诚鼓起勇气说,“算起来,胡蝶也是快要生产了 ——”
他深深地凝望着白雪覆盖下的几间小屋,终于是摇了摇头。
安诚擦了擦眼角的泪,四下看了看,终于寻到了角落处被白雪覆盖的黄花木椅上。
他用衣袖拂去层层落雪,见这木椅竟是干净非常,似乎有人经常擦拭。陛下的身体哪能在这种天气里折腾。
宋明玥朝他笑了笑,便坐在椅上,看着院前片片雪花飘落。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吩咐安诚,“你去靖安王府,把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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