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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小太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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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老母儿子九人就剩下他们这两个,若是老九死了,皇帝无颜面见老母。皇帝登基时,老母还在,做了百余天皇太后才殁的。临死时唯一遗愿就是要他们兄弟俩相亲相爱,才立下“金匮之盟”。
  皇帝就算对自己儿子有私心,可说起来,是真的不想让唯一的弟弟死了。所以怎么才能让老九活着退出权力中心呢……这真是个问题。
  皇帝帮晋王穿好了衣裳,自己深思去了,晋王则绕过屏风,在福豆身前站了一会儿。
  “本王知道,你和你哥哥救了我的命,所以任何时候,本王不会忘记这个恩德。”
  福豆望了望他,心想,这是要赏赐他们吧?
  但是晋王没有再多说,先出去了。
  ……
  福豆交接班后出了宫,突然一双大手拉着她往外跑,眼见这人披着蓑笠,拉着她的手就是一阵狂奔,福豆想喊救命都喊不出来。他把自己拉至没人的地方,才露出真面目。
  福豆瞪着眼:“二大王?”
  二皇子朝四处望望,低声说,“我现在不是二大王了,叫我开京。”
  福豆噗嗤一声,喷他一脸,“你化成灰也是二大王啊。”
  二皇子握住她的手,“我爹要我把溪云娶了做侍妾,我不愿都不行。”
  福豆不解,“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女人,怎么又不想要?还有,在这里等着我做什么?”
  二皇子突然抱住她,“这皇子我不做了,你跟我私奔吧!”
  福豆将他推开来,这二皇子脑子总是缺根弦,“您是吃错了什么药不是?”
  二皇子摆手,说,“我不要官家强塞我的那些,现在就想要你了。但要你还得做到许多条件,太麻烦。”
  福豆算明白了,这二皇子也知道她是女的了,也不知怎的就不讨厌自己了。不过他说的条件是什么,谁答应了他什么条件就能得到自己?难道是柳崇?
  她脑筋一转,先稳定住他,“不过,咱们能私奔到哪儿呢?哪儿有皇宫好呢?”
  二皇子皱了皱眉,“是啊,哪儿也没有皇宫好。”
  福豆说,“这事还得绸缪,二大王您就忍忍。若是我逃了,我家里人便要遭殃,您逃了,这天下都要遭殃了。”
  二皇子又沉思了一阵,“你说得也对。”这天下他是想要的,但实际上他的想要,一直以来都是他娘和薛琦这个太傅所强要求的,他自己,就想在街上打弹丸。
  福豆看成功劝住了他,终于松了口气,瞧二皇子的脸,也就是十七八岁少年,这时候的现代少年,还都在读书高考呢,虽说是懂事了,但对于皇子二十岁才及冠,他还远远不像个成年人。
  “那你等我绸缪好了,再来接你。”二皇子说完了,自己登上马车走了。
  “去吧去吧!”福豆是延缓他,因为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劝服他。谁知道他吹了什么风,今天喜欢溪云要为她出头,明天又对自己有意要私奔了去。
  她叹了口气,在宫里面待了许久,势力集团她也搞清楚了。胡皇后和薛琦想等着二皇子上位后,将他当个傀儡,好把持朝政,外戚专权。等着他的将来,可不是快乐事啊。
  一转头,突然看见一个隐藏在夜色中的影子,一个阴鸷的声音飘来,“你小子一面曲意逢迎着二大王,一面阳奉阴违着咱家,怎么,嫌咱家满足不了你?”


第37章 
  福豆浑身一抖; 就朝着皇城外护城河的桥上逃跑; 觉跑出一阵了,一扭头,柳崇仿佛影子似的,就站在不远处; 阴邪地瞧着她笑。那目光森冷,嘴唇微咧,福豆便躲在桥上卖荔枝凉水的摊子下面。
  “中贵人; 咱这里供不得您这大佛啊。”小贩想赶她走。谁知道这小宦官犯了什么事儿呢; 可别惹祸上身。福豆冒头瞧了瞧,柳崇就站在摊子前。
  小贩弓着身子赔笑,“军爷,人在这儿呢。”说着指了指福豆。
  柳崇一身板正的军中大员气质,若是不吊着嗓子来两句; 没人会觉得他是宦官。他走到福豆跟前,习惯性吊嗓子道; “藏什么藏; 谁敢窝藏你?”
  福豆蹲着不起来。
  那小贩被他这魁梧身体里发出的尖细声音吓了一跳; 愣愣地瞧着他们俩; 柳崇见状; 斜眼看他; “你这摊子咱家买了。”说着丢出去一个金叶子。
  就这卖凉水的摊子; 一竹筒的荔枝凉水也就十文钱,这小贩就卖上几年也没有个金叶子; 当下就高兴地扣头叫,“大爷爷!您是我的大爷爷!”
  爷在这会儿是尊称,诸天神佛比如财神爷,或者像岳飞那等次的名将,才会叫爷的。叫了爷,小贩千恩万谢地跑了。
  柳崇懒得理她,只指着装满一车荔枝凉水的板车,“你将这些都喝了,咱家就原谅了你。”说着,他便坐在板车边上,敲着二郎腿抱着臂,眯缝这眼等她喝。
  福豆看着这么多荔枝凉水,心里想起来过去喝的洗脚水了。死太监。可当真是无路走,什么都能叫他给抓了正着。福豆便拿起竹筒,一筒一筒往嘴里灌,丝毫不迟疑。
  柳崇又是惊着了,本正等着她再求饶,却发觉她那执拗性子上来,死活也不跟他低头了!
  柳崇拔了她在喝的竹筒,“你也不解释?”
  福豆耷拉着脑袋,“你都看见了,我有什么好说的。阳奉阴违,曲意逢迎,仔细想想,说得对啊……人在屋檐下,还能不低头?你还不知道二皇子那性子,我不答应他,他还不打死我?”
  柳崇哼一声,“那你方才说了,不就不用喝了?”
  福豆噘嘴,“挺好喝的干嘛不喝。”
  柳崇没脾气了,但福豆还要拿着喝,柳崇伸手挡住,“荔枝凉水儿喝多了会醉。”
  荔枝含酒精,吃多了开车上路都会被查出来酒驾的,福豆也觉得有点恍惚,脸面发热,看见眼前的柳崇,越看便越觉得呼吸短促。
  柳崇看她这微醺之态,便抱住她腰只下桥去,到了自己马车边上。冯均顺正和李弯在那里不明所以呢,柳崇说,“走吧。”
  冯均顺看桥上那荔枝凉水摊子,“那一摊东西如何收拾?”仰头一看柳崇,只是斜眼瞪他一眼,他就咽了口唾沫没说出来。
  “你脑子笨。只消一炷香不在,信不信早有人抢空了。”李弯耿直说了一句。
  果然,就扶柳崇和福豆上马车这一功夫,那摊子便像马蜂窝一样扎进了一堆人,全在抢竹筒了。
  马车在路上一癫一晃,福豆借着酒劲就在柳崇脖子胸膛乱抓乱摸,口里喃喃些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是真醉假醉。
  给她拉扯了一通,那劈丝的衣裳都被扯坏了,马车猛颠一下,她朝着他胸前又是吐了一大口。
  柳崇“哎呀!”一声尖叫,这可是多年养成的、发自肺腑的细声大叫,气鼓鼓地掀开前帘,“还没到?”
  李弯充当着马夫,回答,“还差着些距离。”
  “这简直没法活了!”柳崇又重重一甩帘子坐回来,再看福豆,已经滚在地上四仰八叉睡去了。
  这小东西,到底哪儿值得他这么上心了?
  一回宅,柳崇跳下来,冯均顺用火折子点上灯笼往他胸前看见一大片水泽和抓痕,便说,“这,这是您最喜欢的一件常服……”
  “那你还不把她给我背下来?”柳崇气得不行,心疼瞧了瞧衣裳,直想杀人,但一转头瞧见冯均顺真去抓着福豆要背,那肌肤相亲,他立刻醋了,“滚开滚开。”
  冯均顺里也不是外也不是,只能委屈地退出来。
  柳崇抱住她腰就把她扛回去了,一回去扔床榻上,福豆倒是醒了,柳崇将她头摁在胸口,“起来干什么,睡呗。”
  福豆迷迷糊糊凑到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三哥儿,你就同意了吧,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别告诉别人哦,我干爹可不是阉人,我干爹可大了……”
  柳崇:“……”但是又很受用啊!
  美滋滋儿地抱着她睡到了天亮,得意地哼着宫调起了床,坐在前边堂里吃早饭喝团茶。
  福豆这时候才起来,发现天不早了,连忙便要向他告辞赶回宫去,柳崇挑着眉叫住她,“若要入宫,过来跟我喝了茶一起走。”
  福豆看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十分奇怪,但又没时间深究,着急说,“干爹,此时都已经五更了,官家今天上朝的文书我还没整好呢!”
  柳崇也不唱了,将二郎腿放下来,起身拍拍袍子,“行了,咱家今日心情不错,就骑马送你去。”
  说着便让李弯牵来最好的一匹马,抱着福豆上去,两人共骑冲了出去。
  柳崇前胸贴她后背,磋磨来磋磨去,福豆觉得马是真震的,这震法儿一定比车震更撩人。
  到了宫门,福豆便不能再与他同行了,且本来官员和小宦官也不是进的同个门。福豆一溜烟赶回去垂拱殿,跑步将文书给崇政殿送过去,崇政殿的明黔今日都等她等得差点吐了血,恶狠狠地提醒她,“你是找了对食了?晚上折腾得起不来?”
  福豆只能唯唯答,“小的知道错了。”站在崇政殿里面瞧见柳崇慢悠悠地进来了,昂首挺胸,面颊红润,明黔感叹道,“瞧柳大官的这满面红光,恐怕也是吃了女人香才有的,不会是你们干父子两个昨夜一起吃花酒了吧?”
  福豆跺脚,“明大官!您这样成何体统,殿前的威仪呢!”
  福豆脑子也乱,昨天喝荔枝凉水儿能喝醉,也是奇葩,难不成那小贩为了卖荔枝凉水儿,在里边掺和了杂酒?也有可能,因为荔枝太贵,杂酒便宜,若真榨荔枝,那十文钱可赚不回来,兑着酒水只要一丁点儿荔枝味便算了。自己昨天干什么了,还是自己昨天□□什么了,怎么柳崇一看见她,就好像占了便宜一般?
  ……
  早朝过后,皇帝灰头土脸地走出来。福豆已经问过明黔了,听说是被御史怼得体无完肤,找不到词儿怼回去,因此心情不爽。
  福豆于是更得加小心了,陪同在皇帝身边,皇帝突然停下来,问她,“福豆,朕今日不想看那些个奏折了。”
  福豆赔笑,“官家先歇一歇,奴婢叫下面做几道开胃的豆酪、乳食、凉水送过来给您消消暑。”
  皇帝想了想,“说到凉水,是郑妃处的好,你陪我过去罢。”
  福豆一听,郑妃,不是才被皇后罚了么。郑妃和她可不对付,但是没办法,皇帝想自己的女人了,还有她置喙的份儿么。只能是笑着跟去了。
  到了郑妃的萃芳阁,郑妃都才刚起床,仓促中妆容都不整地便出来迎接。
  皇帝却没嫌弃她憔悴,坐下来便添油加醋地说,“福豆跟朕提到凉水,朕便想着你这里的私厨是最好的,快快,给朕来两盅!”
  郑妃可不信,狐疑地瞧了一眼福豆,福豆说,“官家记挂着您……这里的好吃的呢,还不麻利让下人去拿?”
  郑妃连忙让宫女去盛,福豆便又对着郑妃说,“奴婢在这儿陪着官家先喝,郑娘娘可还不去上妆呢?”
  郑妃方才都愣住了,一听提醒,这才醒神,忙叫三个宫女进去帮她梳妆去了。
  进了卧房内,她便疑惑地问自己宫女,“这柳福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宫女道,“哎,您就别管他卖什么药了,总之他是将官家给您招来了,您就感恩戴德吧。现在柳崇是枢密使,官家把晋王的兵权都给他了,他们柳家只手遮天了,您可别跟他们对着干了!”
  “可我那重恩表哥……”
  宫女一听,她还惦记那不中用的郑重恩呢,“娘娘啊,您惦记着他干什么,重要的是您自个儿!官家岁数渐长了,您膝下还无儿女,若官家大行之后,您只能青灯伴古佛了。”
  这话说得悄悄的,但却震得郑妃脑子嗡嗡响,“所以,我必须得抓住福豆和柳崇,让他们给我机会,让我多多侍寝?”
  宫女说,“对啊,瞧着吧,不止是您,这满宫上下,从位分最低的红霞披,到吴婕妤之流,都会不停给柳福豆送礼的。咱们呀,就更不能落下啦。”


第38章 
  郑妃如梦初醒; 这皇帝身边儿的人又不是仇人; 真不该一时置气乱了方寸的。上次想整她不成,反被吴婕妤找上二皇子,联合皇后一起把她给整治了,现在唯一的突破口; 只有皇帝的身边人了。
  想好了之后,只能拉下了脸,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 满面堆笑地出去了。
  “官家; 人家想你好苦。”郑妃凑过去靠在皇帝肩膀上,皇帝一见自己可人疼的小宝贝靠上来了,还有不疼之理,之前皇后给郑妃吃了禁闭,三令五申让皇帝不要来这儿; 现在也不作数了。
  不过福豆却想,这样胡皇后会不会怪罪自己?毕竟胡皇后才下了禁令没多少天。方才皇帝特特告诉郑妃; 是自己引他到这儿来的。胡皇后可是个厉害性子; 皇帝都有些妻管严; 一想起来; 她又浑身一哆嗦; 看来; 还是得主动去负荆请罪呢。
  正想着; 郑妃的大宫女押班疏楼将她拉直一旁,递给她一碗银耳橘瓣凉水; “豆官,您也解解暑。”
  这称呼可就亲昵多了,好在没有叫“豆郎”,更腻。不过内监没有那玩意儿,“郎”中间少一点呢,也不好叫的。
  不过凉水来的正是时候,古代既没风扇又没空调,伺候人的也别想给自己扇扇子,额头汗直冒。“多谢疏押班啦。”福豆咕咚咕咚喝下去。
  这可不是白喝的,没人会随随便便对你好,福豆很知道这一点。穿越前因为自己是小助理,不少见不到霸总的人都想从她身上下功夫,有嘘寒问暖使用美男计的,有真金白银送香水包的,但这些都被她拒绝了。她有底线不是?
  疏楼左右四顾了一下,“平日里豆官您喜欢听曲儿不?”
  福豆摇摇头,“我就喜欢躺着,没什么喜欢的,若说喜欢,你这凉水我喜欢。”福豆堵住了她想打听自己爱好的缺口,疏楼眼珠子一转,“好的,咱知道了。”
  中午皇帝和郑妃上了榻小憩,虽说时间短,但疏楼和福豆在门口还是听到里面床板嘎吱的声音,两人面面相觑,只能用笑容缓解尴尬。
  “豆官,您喜欢话本么,我这儿有三本五本的,您若喜欢我便给您带一册去。”
  福豆呵呵了一声,疏楼也就迈腿先离开了,就剩下福豆一个人在外面听响儿,心想这妃子阁里的床也是最好的梨花木,还这么嘎吱呢。还是福宁宫好,大,宽敞,门厚重还隔音。
  又不两声听见皇帝两声发狠,和郑妃两声浪,福豆朝远瞧瞧,其他内监虽然口上不说话,谁还没带耳朵?日夜听这声音,心理能不变态么。据说有的太监娶妻后,就对妻子百般折磨,所以宫女若不是无奈,也没有想托身太监的。毕竟像这押班级别的大宫女,家世还都差不了。
  疏楼等响声停了,才把话本拿过来,也算是很机智地化解尴尬了。待皇帝起身后,福豆跟着皇帝去了垂拱殿,直到换了班出来,才拿出那话本一翻,这才发现不该接过来的,上当了!
  里面赫然一张交子,也就是前些时日她所提的国债份额。这时候交子已经在蜀中有了,非是她发明的,她当时只是用交子来引出国债,这样他们便于理解罢了。
  眼前里面夹着的交子面额,竟然可以换一千缗!
  一千缗那就是一千贯钱,二十贯都能装一箱了,一千贯要装五十箱!福豆看到这些钱眼晕,她腿脚都发软了。
  还是道行太浅,没防着对方有这一招,这若是直接还回去,便实在让对方难堪,往后郑妃又要耍什么花腔就不知道了。可是烫手的山芋也不能留在自己手中,如果不想法子让她们收回,要么就销赃,要么就是举报。
  这大夏天的晚上,依然温差大,风吹来令她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回内监住处,生怕被人一不小心看见。
  就站在福宁宫门口,看见柳崇扶着皇帝从宣德殿和文武大臣吃晚宴回来,喝了不少,葱忙将烫手山芋先揣在怀里,随后过去相扶。
  “柳卿,今晚你便留着,咱们再来两盅!”皇帝嗜酒如命,这喝得都已经满地吐了。
  呕吐物当然是难闻的,福豆想屏息,但一股血腥却已经窜入了鼻,她仰头瞧柳崇。柳崇也微醺,因为挺拔站直,大约是没有闻出来,继续送皇帝进去了。
  这呕吐物,是葡萄酒。颜色深,味道重。可是福豆这种不常闻血的人,突然一闻一定会受不了,所以断是血腥没错。皇帝吐血了。
  柳崇将皇帝放安歇,皇帝口里又叫,“朕不能一个人睡吧?”
  柳崇便回头叫福豆,“你去请人来。”
  福豆愣住,“请谁?”她脑子还在想皇帝吐血的事。
  柳崇皱了皱眉,自己也有些困,“随意,官家不讨厌的就行。”
  福豆会意。皇帝酒醉了,需要妃嫔伺候。现在两个能做决定的人都昏昏沉沉,便是由了自己。
  她硬着头皮,只能回去了郑妃那里,想看怎么把东西藏回去她阁里便算了。
  但一过去通报,那疏楼便缠着她不放她进去,有一句没一句地找话,直到郑妃满面春风地出来,一行人之好立即去了福宁宫。
  待柳崇从里面退出来,捏着眉心,在门口瞧了瞧她,“这个时候,宫门下钥了吧。”
  福豆心不在焉地答,“嗯。”
  柳崇瞅她几眼,“咱家记得今不是你值夜,怎么,想陪我?”
  福豆还是心不在焉,“嗯。”
  柳崇哼笑几声,叫周明朗,“给咱家备屋,在福宁宫睡一晚上。”
  周明朗鞠躬,“早备好了,还是偏殿您过去睡的那间。”
  柳崇点头,“行了,你好好守夜。福豆,过来和干爹手谈两局。”
  福豆只好跟他进了偏殿。一进门,他便吩咐她关门。福豆转身插上门栓,柳崇立即从后面抱住了她。
  这篇殿屋里没点油灯,黑黢黢什么也看不见,柳崇那葡萄酒味吹得她心慌。
  “不是、不是手谈么……”福豆今日实在没心情,可柳崇却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环箍着她,疲累地说,“在你身上歇歇。”
  “干爹,郑妃想着法子地送了我一千缗,我该怎么办?”
  柳崇无精打采,却几乎是脱口而出,“借花献佛。”
  福豆仔细想了想,就是要她转手的意思!以郑妃的名义,把这钱送出去,自己不过是个转手。但这事呢,还要让郑妃知道后高兴。福豆心里有了打算。干爹果然是浸淫多年的大宦官!
  “干爹,方才官家吐血了,这又该怎么办?”
  柳崇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前方定了定神,随后又闭上眼睛,“静观其变。”
  刚温热的气氛瞬间冰冷,福豆突然觉得肩头的人,好像一条一直未曾开口咬人的蛇。
  你不知道他有多毒。
  柳崇困倦了,在她肩上微鼾,福豆将他扶着上了榻。他的手握着自己,半晌说了句梦话,“一步都不能踏错……”
  福豆悚然。
  第二天一早,她便去了皇后处。郑妃连着中午晚上都侍驾,宫里已经传遍,皇后如何不知。
  这个时间皇后还没梳洗好,嫔妃也都还没过来。福豆在外面找到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青树,攀谈了几句后,便将话本子递出去,“这是郑娘娘搜罗来的新晋的好本子,听说皇后圣人爱听戏,所以这才托我给圣人送来。郑妃是说呀,她永远和皇后圣人是一头的,永远听圣人教诲!”
  青树哼一声,轻蔑瞧她,“真的假的?她这般懂事,怎会设计二皇子?又要跑去前朝邀宠。本来如果是她宫里的人,我都赶跑了,也就是你,这才听你说话的!”
  福豆嘿嘿,“官家这段时间没见着郑娘娘,心里想念,小的就算想劝官家不去也没办法。这宫里人本就是伺候官家的,谁还能躲着不成?索性郑娘娘知道错了,拉着小的哭泣解释呢。小的想着郑娘娘对圣人是忠心的,只不过一时意气用事,小的劝了劝她,这不想通了,就回到圣人身边了么。”
  这话里把自己摘清了,反正要去也是皇帝要去,也是郑妃哭求,绝对不是自己搅浑水的,不能让皇后将矛头对准自己。再来,也替郑妃献宝,让皇后消气了大家都好过,皇后不消气,谁也别想高兴。
  青树是有经验的,拿了话本子一翻,便看见了,喜上眉梢就进去汇报。一千缗,是送谁都够有诚意的。看青树都这么高兴,便知道这郑妃对自己多花了血本。福豆总算把钱脱手了,而且还是为了郑妃好,郑妃自己还打点不着皇后呢。
  一个寒噤,钱太多,可吓死爹了。
  过了片刻,便见郑妃葱忙慌张地从宫道上走过来,其他嫔妃,包括吴婕妤也陆续来了。
  吴婕妤路过福豆的时候偷偷问了句,“喜欢么?”
  喜欢?什么喜欢?福豆猛地想起那大金棒子了,一脸红,“娘娘,瞧您说得。”
  吴婕妤莞尔,“喜欢就好,不过我可不是给你玩的,我懂点岐黄,也知道那金属的东西,真用在身上会中毒的。”说完后,由溪云扶进去了。
  谁要用那东西玩啊!福豆一身冷战。
  ……
  里边的胡皇后看到郑妃送过来的一千缗,的确是长舒了一口气。本来她今天要当着众妃的面,好好骂她一顿,准备给她好果子吃。刚罚了禁闭就去邀宠,完全不把皇后威严放在眼里啊!
  就是因为触犯了皇后威严,皇后便不愿意见她。但说聪明人要想表忠心,迂回着曲线救国也是办法,绝对不会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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