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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小太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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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豆担心得坐在床榻上发呆,一想到宫里皇后的小动作,宫外又危险横生,虽然都不是冲着自己,但也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好好活着这么难吗?
柳崇真不当自己的手是回事,若将来无法动了……
福豆艰难地等着,一直没有敢合眼。她心都提到嗓子眼,只能坐在房门口祈祷。
柳崇半夜才回来,身上满是血腥味道,左手掌已经包扎好了。他从池边风尘仆仆地赶回,月下的身子显现出来时,福豆跳起来飞奔过去,冲在他怀里。
柳崇却笑着将她拨开自己身上,“咱家可没死呢,你又闹什么。”
福豆哽咽,“谁知道你死没死,万一死了呢!”
柳崇哼哼,“你咒咱家呢,信不信咱家今晚就……”
福豆仰头,泪水朦胧,“你还,还有劲儿么?”
柳崇弯着嘴角笑:“不试试怎么知道?”说着右手猛地在她腰上一抱,就把她抱起来往回走。
福豆勾着他脖子,“抓到刺客了?……若不然,怎么这么高兴……”
柳崇眼睛放光,眯缝着,迷离地瞧她,“刺客,非是什么大事。我高兴的是,经此一役,你必得嫁给我了。”
晋王本以为是福豆为自己暖了身,想娶了福豆,但事后知道福豆当日竟然自己不愿脱衣近身,而是喊来她哥哥,晋王想起此事,能不膈应?
就算感激她哥哥,也对福豆与柳崇这般玩弄了他一场感到不快。正好遇上刺客一事,又逢柳崇送拜帖要来,晋王就顺水推舟,试试他忠心之余,也算小惩大戒。
而这个试探和惩戒一通过,晋王便会放下这个芥蒂,为他们主媒了。
柳崇如何不喜?
这个以身犯险,是太值了。有晋王为他们背书,与皇帝求赐他和福豆的婚旨,二皇子那里便少了好些阻碍。这是大喜啊!
他把福豆扔在净房里,笑着说,“好歹还有个右手,今晚上,你与我洗洗。”
“洗了作甚啊……”福豆脸一红,都不知道冯钧顺是什么时候偷偷在净房接好了热水的,这热气熏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柳崇皱眉道,“我身上流了不少血,手也坏了,你不帮我洗,我闻着这味儿如何能睡?再者说,你也一身汗味,颇是臭,你自己也不觉罢!”
福豆咽了口唾沫,伸出胳膊闻了闻自己腋下。唉呀妈呀。
柳崇一只手给自己除衣,除完了转过身来,一手熟捻地就去解她衣扣。
福豆想了想,抿着唇,闭上眼睛,大义凛然地就范。
衣裳掉下来,福豆浑身一凉,忍不住便想抱臂,柳崇却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摁,肌肤贴在一处。
觉出他身下滚烫后,她又缩着头躲出来,迈腿进水里去,抱住自己身子靠边坐下。低着头,觑一觑柳崇也迈腿进来,自己猛地看到那东西,脸红心跳,恨不能钻在水里憋死算了。
太羞射了!
可这也是这些天,唯一能让她感到幸福舒心的时刻,这一刻她得珍惜着,因为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柳崇的左手留在外面,仰面躺好了,眼睛晲过来,轻声道,“动手吧。”
福豆愣了愣,动手?动哪里,不会是让她帮他……
柳崇本是等着让她帮自己擦洗的。这家伙虽然入了水,不还得扶侍自己么。难不成要自己来服侍她么?……倒也不是不可以。闭着眼睛想到她的肌肤,便浑身有些鼓胀。突然身下一紧,柳崇蹭地坐起,瞪圆了眼睛。
她这是要干什么?!!!
第41章
福豆脸颊已经烫得不成自己的了; 脑袋嗡嗡作响; 手里碰了那物,又迅速地缩回来,弱弱地说,“对不住; 干爹,我以为你想让我,我肯定是想多了……”
柳崇喉咙动了动; 浑身已经焚了火; 眼看她还委屈上了,将她一把拉入怀中,“是我整脑整身都想了,才给你看见。”但见她离自己这么近,又赶忙闭上眼睛不去看。
福豆贴在他光滑胸膛上; 温水拂面,她偷偷说; “其实我不止这点岁数了。”一抬头; 柳崇好像在极力地与什么东西对抗一般; 皱着眉头; 嘴唇有些发紫; 她偷笑; 你可别憋了; 会憋坏的,我也不想憋了呢!
想着她便凑上去; 吻一吻他下巴,被那胡茬一扎,心里更酥酥痒痒的,好似蚂蚁乱爬似的让人想动,福豆稀里糊涂就翻坐上去,抱住他脖子,两颗杏眼盯着他看。
这么好看的人儿,还好不是阉的,因为自己可以占有。不过,如果不是自己的,那是阉的也好,因为就别人就不可以占有了。福豆邪邪地想了想,再瞧柳崇,他好似越发难受了一样,眉头皱得好深,微微张开唇,喘息着,嗯哼着,紧闭着双眼。
福豆说,“干爹,你看看我罢。”
柳崇额上有水珠,也不知是盆中的水,还是汗,他越来越忍不住了,只低声说,“嗯。”
福豆等着他缓慢艰难地睁开眼,那眸子里又炽烈的火,看到她那一瞬,便是怎么忍也忍不了了,就双手将她猛地一扶,放她坐上去。
福豆感受到身体里突然的闯入,瞳孔张得老大,紧紧抱住他,口里想喊,可也喊不出,至少不想喊
“干爹”这个词儿了!
“叫我长瑾……”柳崇低沉粗喘地在她耳边吐息,福豆嘤咛一声,下巴紧磕在他锁骨窝里,任由他托着自己身子,或急或缓地起伏,挪动。
“长瑾……”,福豆感觉撕裂后有些火辣辣地疼,但又被骚弄得好痒,两种情形交织一起,她便狠狠地咬住他锁骨,想释放出来。
“嗯。”
“
突然柳崇将她大力推开,起身迈出去,连身上也没擦便披上衣袍。
福豆茫然瞧着他,“干爹……?”
柳崇微微侧头,长身躯干挺拔,但却拧着眉,没再说话,迅速地打开门出去,又给她闭上。
福豆:“……”
外面的凉风吹进来一股,福豆打了个寒战。
柳崇怎么了?难不成他这个当口想去撒尿?又或者……什么或者,这个当口怎么可以把自己一个人抛下啊!
福豆虽是个现代人,却也是鼓起了十万份勇气才走这一步的。福豆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内心忐忑不安,等了许久却也不见他回来。
水越来越冷,福豆心也越来越冷。怎么了,这一刻嫌她了?嫌她伺候不好?
净房外敲门声响,冯钧顺说,“福豆,你好了早些睡吧,大官出外面去了。”
福豆半天没说出话来,冯钧顺又道,“福豆,没事吧你?”
福豆窝在水里抹掉眼泪,抽了两鼻子,稳住声音说,“没事”,然后起身草草擦干了,穿上衣裳出来。
冯钧顺看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从里面抽个巾子搭在她头上,“你可倒也擦擦头发啊。这滴着水出来仔细得了风寒。”
福豆愣愣问,“他有没有说他去哪儿了?”
“走得急,没细说。”
福豆内心是要委屈爆炸了,但人已经跑了,方才可是自己的初次啊,这初次的意义比天大,但柳崇怎么就针扎似的来了一下就这么弃她而去了?
福豆怏怏躺在床榻上半梦半醒地睡了一觉,醒来已经五更了,又该回宫了。柳崇就没回来过,显是嫌了。
福豆回到宫里,朝后在垂拱殿前站着,看见柳崇走了过来,竟然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她。
福豆咬着牙把泪往肚里咽,但今日说来偏不巧,柳崇枢密院没什么事儿,就跟在皇帝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陪聊,福豆只能跟在他后边,眼睛不想看见都不行。
而柳崇也一直不同她说话。福豆想,自己这是凉了,彻底凉了。
皇后宁和宫里的青树又到垂拱殿来了,王押班指她出去迎接,福豆当真是怕皇后宫里的人,但还是只能过去,唯唯,“青树姐姐,今日不是火日吧……”
“不是来请官家的,是请你,你快来吧。”
福豆寒毛直竖,找她去干什么?“我先告诉里头一声,”
青树却拉着她走,“皇后圣人只要同你说几句话,不耽误多久功夫!”
王押班站在门口看到两人拉扯,便喊了声,“福豆,宁和宫快去快回!”这样里面外面都听到了。
柳崇正在和皇帝聊军情,这时听到福豆,忍不住站起身来朝外面看,知道她要去皇后那里,竟然忧心忡忡,心脏狂跳,手脚冰凉。
皇帝叹一声,“柳卿啊柳卿,朕可也是到了这两日,才听说你这金屋藏娇的好故事。你把柴氏认了干儿子,我们都道你是要献宝,结果你让九哥儿给朕来了个‘请求赐婚’,朕才知道你这干儿子原是你带进宫里来的媳妇儿!但是这下恐怕朕的儿子不答应。”
柳崇低头,“官家,柴氏实实在在是我的女人了。”
皇帝挑眉斟茶,“是不是你的女人都不当紧,只是朕苦心经营你与开京的关系,但现在都被你搅和了,你说要怎的?朕说将福豆赐给开京,若是开京闹起来,朕又得当这个和事佬。柳卿,你不能耍朕啊!”
柳崇一听,皇帝是不悦的,于是连忙跪地,正式地说,“陛下,近日阴雨连绵,旱灾刚过洪灾又起,臣愿意捐出一万缗充国库,以赈灾情。”
皇帝本来就是要他出点血,这样福豆的事也算过去了,一万缗,的确是他柳崇割了身上不少肉。不过这还不够,皇帝道,“行天华录宫的丹丸,还有和皇后的来往经手,你给朕查一查。前日福豆提醒朕,说皇后给朕喝的东西有异,朕也早有察觉,可是不想给她说破,就是还看重这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也不想让她给开京脸上抹黑。”
柳崇见皇帝已然消了怒意,他便又亲切地陪笑说,“官家,咱不日就给您答复。”
皇帝哼一声,“就怕有的人要等不及啊……”
柳崇觑皇帝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阴狠。
但也就是这么一转瞬,他便又担忧起福豆来。
为什么皇后会叫她去?可有为难她?
昨晚她睡得好么,有没有怪自己?
柳崇想起昨晚,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皱起眉头。
他那东西硬起,没碰还好,一碰,便是沾了辣椒水似的疼。而硬着头皮,想让她与自己融为一体,那一下,却是要了他命一般。只动了几下,就汗流浃背,疼得犹如跳进油锅。
他忍了半天,还是泄气地将福豆推开了。他是孬种。然后,他就星夜上马,一径骑到了郭太医宅去。
被人请入地时候,看见垂花门下的马车还停了一辆,一时没想起是谁的,被请入堂上,发现正放着喝了一半茶的茶杯。
柳崇向郭太医道:“是不是叨扰你待客了?”
郭太医神情闪烁,“不叨扰,那是亲戚,我叫他先去厢房歇着了。大官何事突然登门?”此时一看他左手掌的伤口,“大官,我先帮您换换药。”
柳崇左手由他上药,右手抚着眉心,尴尬支吾地说,“咱家,那个……还是,还是不能……行房事……疼得刀割似的,何如?”
郭太医叹,“本就是药物催得能起,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若要不疼,只能次次在行事前,吃些麻沸散止疼。”
柳崇脸黑,觑他,“次次都要如此,好不了?”
郭太医哭丧着脸,“老夫也只能尽力,或者您若要行事,就自己在这几个穴位上先扎一扎。”郭太医给他指了指,递了一副针给他。
柳崇抚着眉心,更不想抬头了。但过了良久,他还是说,“那,若想留后,生育……”
郭太医登时急了,“大官,其实咱劝您还是少来这事,您当初求我之时,我就说了,就算好了,也折二十年阳寿,这针这药,都是催发,到现在这样,您已经要少活二十年了。还要催发个生育?别说不知有没有这可能,若真能让您内室有了,我看您这身子,这心肝脾肺,最关键是这肾,不在五年内衰亡,便算咱没行过医!”
柳崇摆摆手,“哎,你都说了八百遍了,咱家都懒得听了。”
郭太医,“那你是要命还是要孩子?”
柳崇苦笑一声,“你都说了,咱家性命也早就折在这上头了,能活五年十年,总归要先一步而去。不如……给她留个孩子,将来是个念想……”
郭太医听完,只好说,“那就让老夫,尽力一试吧。”
……
……
郭宅。
薛琦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笑着道,“郭太医,你方才给柳崇换的那药?”
郭太医连忙鞠躬,额头冒汗,“丞相,老夫已经按您说的,给他左手掌没上血竭了。您可饶了老夫吧。”
薛琦笑一笑,“我又没逼着你下毒,你只是少放一味药,不算坏事,他命大与否,就全看天命了。”
郭太医冷汗涟涟,“血不能凝不结痂,化脓生疮,将来累及整条臂膀或全身,这到底算不算得坏?”
“二皇子为天家正统,他柳阉却暗中和晋王谋篡位之事,你这么做,是为国尽忠!郭太医,你掂量清楚。”
郭太医全家拿捏在薛琦手里,还有什么掂量不清楚的。为今,他为柳崇能做的,就是尽力让他能有个一子半女的留下,这样至少就像他说的,能留个后,留个念想,便算是自己的偿还了……
……
柳崇出了郭太医宅,让李弯把马车驾到宫门口。一直到了天蒙蒙亮,知道五更了,便掀开帘子,等着见宫门开了,一个个人从远处过来,往宫里去。
福豆小跑着从远处来,柳崇瞧着她那娇小跳脱的身影,忍不住嘴角弯成一个弧度。
若她真能有朝一日,有个他们两人的孩子……
……
“二大王到!”
柳崇听到这一声宣号,才如梦初醒。二皇子走入垂拱殿,瞥了柳崇一眼,与他爹说话。
“爹爹!我又背会了……”
皇帝叹着气拍拍他的肩膀,“开京,原就是朕会错了意思,才把福豆许你,不过呢,其实你这家宅里妾室可也不少了,多福豆一个不多,少福豆一个不少,还是把她让给柳卿,这福豆本就是柳卿收来的义女,现在也就收纳了。”
二皇子大惊,“爹爹说什么?当日承诺的,都不作数了?”转头指着柳崇,“你!你连义女都要占,阉狗!”
“混帐玩意儿!”皇帝便要打他,柳崇突然白他一眼说,“福豆去了宁和宫,你去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咱家,若她说不愿,咱家也不强求,二大王您不就有机会了?”
二皇子转怒为喜,“当真?我去问她?”
柳崇哼笑,“二大王便去问,咱家等着您的结果。”
二皇子便立即转身,三步跨出垂拱殿,朝着宁和宫去了。
柳崇暗暗松了口气。
原本不知道皇后那里要做什么,也无法阻止。好歹二皇子一去,也能护着福豆些。
但即便如此,柳崇还是手脚发抖。
不知是因为左手掌的伤势,还是因为心里是如此放心不下福豆。
柳崇记得自己深入羌族,带着一队人去救晋王时,心头便想着若自己不幸身死,就只有一个愿望。
希望她平安,平安,一世平安,仅此而已……但现在,又希望她为自己留下个孩子。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
柳崇看了看左手掌包扎的白布,上面又是一层血迹。第二日了,血还在往外渗,手指头略有些发青。他用力往内抓了抓,十指连心,痛得呻/吟。不过,这也不算甚的伤,只要福豆心还在他这里,他也没什么可担忧的,只觉得什么疼痛,都不过尔尔罢了
第42章
福豆去了皇后宫里; 皇后第一句话便是; “上个火日你出了宁和宫的宫门,劝了官家什么?”
原主的腿软,忍不住就想跪,福豆掐了自己一把; 鞠躬陪笑,“上个火日?圣人,咱日日与官家说话; 这就火日那天说了也有不下万句; 您问得是哪一句啊?”
皇后阴阳怪气地笑一声,“你非要本宫转述?你是不是觉得本宫所做的一切,你都能置喙?”
福豆的腿还是想跪,但福豆自己不想跪,只能强忍着惧意; 继续笑着说,“咱就是担忧官家身体。”
其实皇后是看见她和皇帝说话; 不过根本不用派人去听也能知道; 因为在宫里她便不知轻重地劝皇帝不要喝这大补的参汤泡丹丸; 那出了宫还能不点数她罪恶?她是猜出来了; 福豆也不能承认。皇后的确是容不得人的; 自己看来要不得好死咯。
每次感觉自己不得好死的时候; 福豆都会放松许多; 倒是旁人对她好了她才受宠若惊。反正柳崇也嫌她了,柴衮又受尽望抬举; 她也无牵无挂。
“官家身体为国之重,我关切两句,怎在圣人这里成了罪过?若是圣人真觉得我有错,当下将我发落好了。”
皇后见她不求饶,便觉自己的气撒不出来,“你硬气不是?那还偏不让你说话了。青树,去陈明晚那里拿哑药。”
福豆鞠个躬,“谢谢圣人。”
不过一听,竟然叫的是陈明晚。对啊,陈明晚已经被提拔成御药院勾当了,不过,他怎会被皇后收了去?他可是柳崇提拔的啊。
但她也没多想的余地,已经被皇后宫里下人给踢了一觉膝盖后窝,让她跪下了。
福豆闭着眼睛,懒得理他们了,恶人要作恶,他可不管你是怂包软蛋还是刚硬铁石,但自己还是硬气一点,自己高兴。
御药院那边,陈明晚是真的怕了皇后,因为皇后三天两头要他拿这毒那药的,他不敢不从,但却用小本本全都记了下来,某月某日谁来问他,说了什么,拿走什么,是要用给谁。要打听这些,还要保命,他不得不虚与委蛇,但每每一完,这些记录他都会送给柳崇知道。不过用给皇帝和嫔妃的,她都能省能改,该骗皇后就骗,因为这毕竟是掉脑袋的,但下面的小内官和宫女,若要他们死的也就救不了了,但只要不是让死,就还能做点文章。
青树和他已经来往多时,陈明晚可想着办法跟她好,让她信任自己。
陈明晚笑嘻嘻问,“青树姐姐,今日又是谁得罪了圣人,让圣人大发雷霆?”
青树道,“还不是什么御前新来的那个矮子软蛋,不过是面俊了些,官家爱用他,就敢顶撞我们圣人了。我们圣人不想听见他在官家面前说话!”
矮子软蛋又面俊,还是御前的人,陈明晚当即便想到了福豆!糟糕了,幸亏多余问了一句,要不然害着了她!
陈明晚将坏嗓子的药拿出来,但他做了改良,这药说来,只是前几天因为计量够多,冲哑着嗓子,但过几天后,便能依稀发声,再过段时间,是疼痛加粗嗓,不过两月也就好了。到时候对方能说了话,也不能说是药的问题,是皇后给人家喂少了,自己便能逃过。
药拿来,青树抓着福豆的口给她灌下去几口。
“你在干什么!”二皇子此时突然赶至,看到福豆被强灌的场面,直接一脚将青树踢开,抱住福豆,“你喝的这是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福豆一开嗓子,嘶哑着,二皇子历时明白了,瞪眼看向青树,“狗东西!”他瞪向皇后,“孃孃,你知到底想做什么!”
皇后柔声道,“你着急什么,这就是一个乱说话的御前内侍,挑拨我与官家,只毒哑算是仁慈了。到底是为了给你竖贤名。”
二皇子朝地上掉着的碗底看了看,那里面还有残渣和剩下的小半碗药汤,二皇子气不过福豆这样被逼着喝毒,便说,“孃孃,福豆对我很重要,你不是要她不能说话么,儿子往后,也不想跟你说话!”说着便端起那半碗药,一口灌进自己肚里。
福豆看得有些惊,但蓦然升起感动。这家伙是哪里来的热血,竟然还要和她一同受罪,当真是个单纯的傻小子啊!
可他就真的喝了,在她眼前喝了。
二皇子喝完,试着说话,发现发出的声音,跟哈气一样。
皇后在那里惊出一身冷汗,捏着帕子,口里道,“青树,快给二皇子多喝些水冲洗下去啊!”
二皇子却大手一挥,哈气口型道,“不用!”握住福豆的手,便大踏步地出去了。
福豆只是哑了嗓,但好歹还有力气不是,便要挣脱他,二皇子却就是不放,将她拽到宫道上,哈气问:“咱们必须得跑了。”
福豆听不见啊,也哈道:“你说什么?”凑近了看他嘴形。
二皇子一把拦住她腰,口型说,“你是我的人,你必须跟我走!”说得大声牵动嗓子,咳咳了两声。
福豆心里感动,可是,还是挣脱出来。又来了,这混小子才多点大,天天嚷着要她跟着走。就说他能对自己有几天的兴趣吧。
福豆苦笑,但是两人现在便是两只叫不出声的鸭子,互相对着口型。
福豆说,“你别说傻话了。”
二皇子一脸无措,头一次地,伤心似的盯着她,“我欢喜你,想让你跟着我,吃想的喝辣的,你也不愿意么?”
福豆心下一动,摇摇头。
二皇子还要拥她,“求你行么,跟我吧,说你欢喜我。”
福豆脸盲推开他,嗓子坏了也好,不用当着面说出来,所以口型也懒得做了。
二皇子突然蹲在地上,大喘了几口气,再次起身时,便将她抵在了墙边,“你告诉本大王,你宁愿做阉狗的女人,也不愿意嫁给我?咳咳,咳咳……”
福豆讨厌别人叫柳崇这等恶心之词,忍不住偏开头去,皱眉。但二皇子这么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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