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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一不好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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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和政向来以聪明自居,这些个话一点就通。
“你说的这些,本王也想到了,唯独这‘美差’你怎么解释?”
都墨摇头,打心里感叹他就是那“刘阿斗”在世,根本扶不起。
“王爷,这件事可不是你一人出力啊,皇上既然下了旨意,几乎所有的文官都得前来帮忙,您不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文官们统一收编进您的队伍,等抓到武将们的丑事后,笔杆子们拿来大作一篇文章,还怕扳不过尹和乐他们?”
尹和政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书上不也说凡事既然有好便也有坏,只要他换个角度想想,局势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第58章 人生挚爱
尹和政感叹:“本王只有那么点家底,现在都搭进去了……”
言官们的嘴就像无底洞,怎么喂都喂不饱,不知何时是个头。等他登上皇位以后,非要他们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吐出来。
“王爷现在往宫里去?”
“是啊,先去宫里一趟,再去太常寺和钦天监。”
都墨点头,问:“王爷不介意外人与您同行吧?”
尹和政连忙打哈哈,说:“哪里的话,本王的大业还要靠你们帮忙,说什么外人不外人的。”
“哈哈,王爷真是心胸宽广,宽宏大量啊。”
许笑听他这么说,以为他故意说反话,给都墨使了个眼神。
厉害啊,明夸暗损。
都墨回她:心里明白就好。
“唉,本王再有能耐又怎么样?好处,功劳,哪样轮得到本王。要说十几个兄弟里本王唯一看得上的,也就只有老四,他的功绩是真刀真枪做出来的。”奉承话听听也就罢,尹和政顺势发起牢骚,“你说一个傻子,能成什么事?吃喝用度哪样少了他的,哪样不是最好的。本王就不懂了,拿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当宝贝,他还能有朝一日孵出金疙瘩来?”
尹和政说的傻子,许笑和都墨心知肚明指的是尹和慧。
都变成傻子了,还如此被人惦记和记恨,可见尹和慧本人实在太有人格魅力。
这个话题可不适合长谈,许笑劝道:“王爷何必跟一个傻子计较呢?自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都墨替他满上茶,说:“消消气,孰轻孰重王爷可得自己掂量清楚,结骨眼上可别节外生枝。”
尹和政正喝茶,马车突然停了,杯里的茶溅到脸上,好不容易平息地怒火“噌”的一下被点燃。
这下都墨和许笑也没办法了,只能看着黑脸的尹和政拉开右边的车窗帘撒火。
“前面怎么回事?”
“有一个孩子突然跑到马车前面来……”
尹和政伸长脖子一探究竟,头戴簪花的年龄女子背对着他,怀里抱着刚救下的小孩儿。细嫩的脖颈在阳光下扭动,安慰着怀里哭泣的孩子。簪花反射的阳光落在他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
那姑娘察觉到有人在别处看着她,她突然回头,与他四目相接。
巴掌脸,精致的五官,眉目含情。
他突然想起一句诗,“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那是尹和政活了三十多年头一回看到女子产生那样的感觉,连他在十九岁洞房花烛夜挑开王妃的红盖头时都没有停顿的心跳,在与她对上眼后,忘记了跳动。
他好像上辈子就认得她,上上辈子也认得她,但每一世都没有等到,经历过无数次没有结果的等待后,终于,他等到了。
他与她在这一天重逢了。
可惜他还没有看够她的容颜,她便俯下身把孩子放到地上,被那小孩偷亲一口,她不生气,乐呵呵地笑了,翻身上马,刘海一摇一晃,遮不住她的笑意。
尹和政相信,这就是所谓命中注定的人。他甚至能够想象她依偎在他怀里陪他看万里江山的模样,小鸟依人,温软如玉。
马车挡住了视线,尹和政连忙掀开左边的窗帘,看她骑马从马车旁走过,她与同行的人说话,全然没注意到马车。
许笑好奇的探出半个脑袋,与姜云钰打了个照面。
哎哟喂,咋碰到姜云钰和许婉了?!昨晚他俩好像一直没回客栈,怕不是在尹和乐的府上住了一晚,连衣服都是昨天那套。
面面相觑,皆是一惊。
姜云钰本来在跟许婉说话,也没想到会在街上的马车里遇到许笑,旁边还坐着一位达官贵人,瞧着面生。
只是匆匆一瞥,宛如过客,谁也没打招呼。
马车继续动起来,与那两位骑马的人渐行渐远,他的心也随之飘远。
都墨见尹和政痴迷了,喊道:“王爷?”
尹和政这才察觉失态,放下窗帘,自言自语道:“瞧本王这魂不守舍的……”
可惜啊,只一面之缘,现在人走远了,还不知道她的姓名。
许笑和都墨交换一个眼神,只当没看见,给尹和政留些面子。
————————
又过了一刻钟,马车抵达皇宫外城门门口,守门的禁卫军检查了侍卫的腰牌,直接放行。
马车有规律的晃动,离内城越来越近,很快就要进入宫中。
都墨问失魂落魄的尹和顺:“王爷,您要去内阁,我们不便跟着去。本座性格自由惯了,等会儿在宫里四处逛逛,若是不小心闯了祸怎么办?”
“本王相信你是识大体的人,小错小过本王还担待得起。”尹和政摆摆手,示意他随意。
“好,爽快。”都墨掀开布帘,对赶马车的下人说,“停一停,我们在这里下。”
下车后,许笑和都墨站在马车边同尹和政暂别,尹和政将自己的腰牌掏出,交予都墨,以防出宫之时被人拦下。
难得进一次皇宫,许笑抱着四处转转的态度跟在都墨身后。
还没来得及细看鳞次栉比的楼宇,都墨连续几个飞身踏步站上房顶。
许笑吓了一跳,压低声音说:“喂,你干嘛?不会被人发现吗?”
春风拂面,风里带着丝丝暖意,提前预告着夏天的到来。
都墨撩开被风吹乱的头发,望着乌泱泱一片的皇宫。
“走吧,我们去个地方。”
许笑没办法,人生地不熟的,也只能跟着都墨走。
用轻功确实很快,落地时只要注意避开巡逻的禁卫军,并不会被人发现。
许笑刚想问他“去哪里”,突然反应过来,最近自己问他最多的一句话好像就是“去哪里”。她总是不知道他往哪里走,跟在他后面东一棒槌西一榔头。人活着总是有目的的不是,尤其是像都墨这样的BOSS级人物,肯定从出生时作者就赋予他艰苦而难以完成的使命。
她还记得,在“许笑”的梦里,他面对“许笑”母亲上吊时的冷静,教“许笑”练剑时的落寞,他让“许笑”撑下去的隐忍。没有人天生如此,按心理学大佬们的说法,一个人的过去塑造了他的现在。
都墨曾经说过,他的父亲和许婉的父亲都是因为皇帝的猜忌多疑自刎而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怎么可能原谅害死父亲的人。
许笑不自觉联想到一个恐怖的脑洞。
会不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不管是来金陵,还是扶持尹和政……那也不对,他这样做,对皇帝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啊。
难道是她想多了?都墨只是单纯为了那三十年的饭票而行动。
许笑看着他宽阔的背影,一颗心不自觉牵挂着他。
他们跃过浣衣局的后门,翻过御花园的围墙,到达最终的目的地——御书房。
都墨观察后,道:“就这里。”
都墨和许下趴在高处的琉璃瓦上,观察底下的情况。
不过一炷香,门口的羽林卫便换了一批。
许笑虽然不懂军事,也能看出皇宫外围的守卫明显薄弱,皇上身边的守卫却严密到了蚊子都飞不进去的程度。
“我们下去吗?”许笑并未对他的回答抱有期待。
“不用。”
都墨悄无声息把手伸入袖中,许笑慌了,按住他的手臂,说:“别冲动!”
就算他再恨皇帝,也不可能凭一人之力杀掉他之后突出重围的。
都墨看她满是紧张的神色,笑道:“你想什么呢,我拿这个~”说着,他拿出一只长长的黑色管子,“这个东西是九婴给我的,说是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风吹醒了许笑的脑袋,她现在可不糊涂。
你以为那是望远镜啊,我看是行刺的暗器吧。
“那也没必要到这里来看啊,找片山水看不是更好?”
“几时变得这么聪明~”都墨的意图被她识破,解开她的压制,戳了戳许笑的脑袋,“让你不要多事了。”
许笑一把抢过,道:“你要送死就算了,干嘛拉上我!”
她的话刚说完,肩上被戳了两下,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点我穴?卑鄙!”
许笑除了能说话,一点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都墨从她手上拿走那支黑色管子。
“跟少林和尚们学的功夫,没想到有天能派上用场。”
黑色管子在他的手上转了几圈,都墨把它搭在屋瓴上,眼睛靠近瞅了好一会儿。
靠,大哥你完事儿没?她手举得酸,胳膊肘杵在瓦片上很疼哎。
都墨侧脸看她咬牙不说话,把黑色移到她面前,许笑下意识眯起一只眼往里面看。
御书房的窗户正好开着,从他们所处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的皇上。
皇帝是个头戴黄色冠冕,六十岁左右的老头,皱纹和白发映衬着,衰老之态尽显,独自一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龙椅上,笔捏在手里迟迟不下笔。
想来皇后病逝,这个年迈的皇帝是真的伤心了。
第59章 人间欢喜(上)
都墨在她背上轻点两下,解了穴道。
许笑扭动酸疼的手臂,问:“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都墨继续用黑色长管窥探着皇帝的失落,冷笑道:“当然是来欣赏皇帝陛下失去爱人的痛苦。”
许笑小声嘟囔:“恶魔。”
都墨笑嘻嘻地问她:“嗯?你说什么,风声太大,本座没听清~”
“没什么。”
得,她认怂,她可不敢重复第二遍。
都墨趴在那处一动不动,仿佛与屋顶的装饰融为一体。
“好了没?”
他收起黑管,脸上早已没有了喜悦,平静地说:“走吧。”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宫里没有认识他们的人,加之皇后刚去世,宫中人心躁动,许笑和都墨出行宫门并未受到过多阻拦,无非拦下他们看看腰牌罢了。
都墨似乎赶时间,出宫门后一直用轻功赶路。不出片刻,许笑所剩不多的内力消耗殆尽。
许笑叫住他,道:“等等,我没力气飞了。”
都墨还算体贴,折回来对她说:“罢,也不远了,走路过去吧。”
“去‘添香阁’找九婴?”
“是去‘添香阁’,不过是找另外一个人。”
许笑没问他这人是谁,因为她知道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见到这个人。
等走到“添香阁”门口,天上飘来一大团乌云遮住了阳光。
店里瞬间变得乌漆麻黑的,不过对靠在窗边抽烟草的九婴来说,点不点灯都没什么差别。
小宫掌灯下楼取东西,正巧碰见许笑和都墨,惊喜地喊道:“都公子,都姑娘,你们又来了!”
都墨逗他:“怎么,不欢迎我们?”
“怎么会,掌柜在楼上画图,今天还没下来呢,要不要我去叫他?”
“那倒不必。昨天六王府的人来取衣服了吗?”
“晚些时候来人了,但是衣服做的不合他们意,说是急着要,再改改,今天过了晌午再来取。”小宫拿出木质的针线盒放在衣袖里,又抱上几匹布料,“我现在正要上去改衣服,您二位先歇歇吧。”
都墨拦住他,顺过布匹,道:“不用你费心。东西交给我,你们掌柜自然会做,你去准备午饭吧,中午我们就在这里吃了。”
“这……”
小宫为难。是掌柜让他改衣服的,他扔下手头工作去烧火煮饭合适吗?
许笑看得出都墨是想支开小宫,正巧她也想一睹神秘人的模样,在旁劝道:“交给我们吧,你们掌柜的手艺比你好不是?”
小宫点点头,放心大胆地把东西交给都墨,一股脑钻进后院厨房。
许笑还没笑够两秒,都墨的一句话就将她打回原形。
“你也去厨房帮忙。”
许笑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说:“我……我觉得我可以去楼上帮帮忙。”
“别想东想西的,快正午了,别耽误了饭点。”
“好吧。”许笑心有不甘,磨磨蹭蹭走向后院。
小宫做起事来毫不含糊,劈柴烧水一气呵成,一看平时没少干活。
许笑悠闲地坐在灶边添柴,看他忙进忙出的还有点不好意思,搓搓手问洗完菜进来的小宫:“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好像没什么,饭也蒸上了,只要我把这个茄子切好,等会儿炒熟咱们就可以吃饭。”
许笑看着在案板前手法熟练的小宫,问道:“小宫,你们掌柜的眼睛看不见,平时都是你在做饭吗?”
“是啊。”
“那以前你没来的时候他怎么做饭吃的?”
他那时候也看不见,旁人难道放心让他自己下厨?
“那时候我还没来,不大清楚。不过以前店里不缺人手,肯定会有人给他做饭吃。”小宫傻乎乎地挠头,说,“我来这里好几年,已经习惯做饭了,掌柜的要是愿意,我给他做一辈子都成!”
“对了,你之前跟我提过……是他把你捡回来的,你没有家吗?”
不知是不是这话触到了他的霉头,小宫闭嘴不说话了。
瞧她这嘴,又问了些多余的问题。
许笑看他脸色不对,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不想聊这个话题。”
小宫把切好的茄子放在筲箕里,摇摇头,宽慰她:“不是的,只是这事说来话长。”
许笑静静看着他,听他讲述那段往事。
“我家不在金陵的,原本住在深山里。我的姐姐进城买东西的时候被人相中,嫁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住在金陵城里。姐姐成亲七年了肚子也没有动静,夫家有休妻的意思,把我爹娘急坏了,让我带了偏方去找姐姐。”回忆起往事,他的眼里笼上一层雾水,眨眨眼睛,将眼泪逼了回去,“没想到,我姐夫有龙阳之好,一直没同我姐姐圆房,自然没有孩子。”
后面的事情许笑已经能猜到七七八八了,心中一沉,宛如大石压胸,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去姐夫家,姐姐没在,姐夫想……想对我不轨,那个时候姐姐刚好回来撞见了,姐夫说是我勾引他,姐姐信了,用笤帚把我扫地出门。哪知道那个人在我回家的路上堵我……然后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死了。掌柜的从那经过把我捡回来‘添香阁’,治好了我的伤。我醒了以后要寻死,也是掌柜再三劝我才让我有勇气活下来。”
许笑听完,差点没气炸。这些臭不要脸的人渣,专挑软柿子捏,三年前,小宫还没成年啊。
“那个人渣现在在哪儿?我去替你手刃了他!”
小宫说:“他已经死了。掌柜的知道我的遭遇,替我报了仇。也怪我,因为我的破事,害他废了一双眼睛。”
许笑一听这个人渣已经死了,高兴得差点没鼓掌。
现在她觉得这件事上九婴的处理很棒很及时,以暴制暴,有时候未免不是一种好方法,要必要让坏人们知道,他们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他捡到你的时候还看得见?”
“是啊,那时候他在金陵城中小有名气,绘画自做的衣服件件抢手,每天店里的客人络绎不绝,帮忙缝制衣服的绣娘都有十几个,才会盘活这么大的店面。”小宫低下头,鼻子酸酸的,眼睛里含着泪,“要不是因为我,掌柜的也不会被姐姐撒到石灰粉弄瞎了眼睛。现在店里没客人,十天半个月才有一单生意,掌柜的拿出家底来补贴开支,这个店才开得下去。”
许笑叹口气,心里郁闷,拍拍他廋骨嶙峋的肩膀安慰他。
“这不怪你,真正眼瞎的人是你的姐姐。眼盲不可怕,心盲才最可怕。”
“是我毁了他的前程,我自然要用余生来负责,叫我当牛做马我也愿意。”小宫擦掉眼泪,继续说,“后来夫家以克夫的名义把姐姐休了,姐姐羞愧难当,回了娘家,我不敢回去面对他们,也只能留在掌柜的这里。”
除了叹气,许笑也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再多的安慰也无法抹去伤痕,修复九婴的眼睛。
她又想起柳氏说的那句“好人应该长命”,细细咀嚼字里行间的内涵,才觉得如此无奈与苦涩。说好的“好人一生平安”,为何到头来受罪的都是一些无辜的人?
时间的确实淡化了伤口,在提起往事的时候,小宫觉得自己强大的很多,至少现在敢将这件事说给别人听。
“嘿嘿,不过我跟你一样,第一次见掌柜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被他臭骂了一顿。”
看他还如此精神,许笑打心眼里佩服他。
“你很坚强,我佩服你。”
小宫傻笑,余光瞥到黯淡下去的土灶,大喊一声:“不好,火要熄了!”
“我来我来。”许笑连忙接手,转移话题,“你去炒菜吧。”
两人分工明确,在厨房没忙活多久便做出两菜一汤来。
小宫在干布上擦擦手,说:“都姑娘,我们大功告成了~”
看着自己打下手,小宫辛苦做出来的成果,许笑颇有成就感,道:“好,那就叫他们吃饭吧。”
两人端着饭菜上楼,都墨和九婴坐在房里喝茶,听到声音渐进,九婴把桌子上的布料收了收,腾出地方放碗筷。
“还有一个汤,我去端上来。”小宫说完,匆匆跑下楼了。
屋里的气氛很微妙,陷入沉默中。
九婴摆好碗筷,才问许笑:“你们在后厨聊了什么?他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许笑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否认,仔细一想发现不对。
“你看得见?!不然你怎么知道他眼睛是红的?”
九婴动怒,也不装瞎子,瞪着她,声音压得很低,道:“早看得见了。”
“你,你……”许笑没想到他如此干脆的承认,都墨在一旁偷笑,许笑指着他,质问道,“你也知道?!你们俩太过分了吧,联合起来骗小宫!”
这两只老狐狸,九婴就算了,都墨明明就是知道,看破不说破,怎么可以这样利用小宫的同情心!
九婴被她的反应逗乐,和都墨相视一笑,没回答她。
小宫刚上楼,听到许笑拔高的声音,放下滚烫的汤碗,捏着耳朵问:“什么事骗我啊?”
第60章 人间欢喜(下)
都墨说:“这个啊,都姑娘说自己能吃两碗饭,九婴说自己能吃三碗,都说你的饭煮少了,我看他俩眼大肚皮小,根本吃不完,所以就是在骗人咯。”
小宫不好意思地说:“饭是够的,菜少了些,招待不周……要不我再去弄一个。”
“哎,别,坐下吃饭。”许笑拉住他的手坐在板凳上,把碗筷往他面前一摆,反客为主,“你辛苦了那么久,你先吃吧。”
“嗯,大家都吃。”
小宫尝了一口,咸淡合适,一脸迷茫看着他们,不懂为何都愣着不动筷子。
许笑剜了九婴一眼,把汤端在离他近的地方,吃了一会儿后,故意起身舀汤,放汤勺时把它砸在汤面上,就等九婴出破绽。
“哎呀,不好意思~”
九婴从容不迫的应对,倒像个真瞎子,不躲不闪,用脸和胸将溅起的汤汁接个正着。
小宫忙拿出手帕给他擦脸,对他关怀备至。
许笑咬咬牙,气不过小宫被他耍着玩,刚想开口揭穿九婴,被半路杀出的都墨打住。
桌面上都墨夹起茄子放在她的碗里,关心道:“来,多吃菜。”
桌面下,都墨的右腿勾住她的左腿,把她的腿往地下按住,起不了身。
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许笑狠狠瞪他一眼,扒拉几下把碗里的饭吃完后就下了桌子。
看着许笑下楼的身影,小宫自言自语道:“不会是我做的菜不合都姑娘心意吧?”
都墨笑说:“那没有,本座吃着挺好吃的。她啊……现在内外失调,偶尔会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
都墨看了眼偷乐的九婴,心生一计,问小宫:“掌柜的看不见,你不给他夹菜吗?”
小宫咬着筷子,小声道:“掌柜说他不吃别人的口水,所以我就……”
九婴端起碗,默默吃饭,良久说了句:“你还有客人。”
这话是对都墨说的,他也不同他闹了,一心用在吃饭上。
许笑靠在店铺门外,本来挺生气的,自个儿呆了一会儿气也消了。
其实要不是九婴自己暴露这点,她还真看不出来他没有瞎。演盲人演到这个份上,金马奖都差他一个影帝啊。
楼上有人下来,听脚步声,是都墨。
他走到她身旁,一派轻松的模样。直截了当,开门见山。
“九婴的事,你别管,那是他俩的私事。”
“是,我知道。”许笑闷声应道。
小宫和九婴就好比周瑜和黄盖,一个愿打(做),一个愿挨(享),旁人去插手倒显得没人情味,失去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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