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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醉-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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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姬从头到尾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我已是笼中鸟,再骗我入局……似乎多此一举!
  果然宇文护冷森森地道:“母亲深夜造访儿子府上,怎么不派人通传,反倒如此鬼祟夜游地牢?想不到母亲大人竟有如此雅兴!”
  阎姬也不绕圈,直接怒道:“畜生,神医于我有恩,你马上放了他们!”
  宇文护敛去笑意,挥鞭一指我:“众所周知,沈兰陵心向齐国高长恭,是我大周的敌人,母亲怎可凭借一己私心,置大周安危于不顾。儿子恕难从命!”
  “大周?你倒有脸提。你是如何对待陛下,对待百姓的?!”阎姬继续骂道。
  宇文护脸面一沉:“国家大事,妇道人家岂能明了?母亲大人年事渐高,还是让儿子派人送您回去早些歇息,颐养天年。来人……”
  说是送,众兵将一涌而上,一阵刀枪剑戟伴着“啊,啊……”的惨叫声,阎姬所带之人尽数被屠当场。最后他们收起兵器,伸手去“扶”阎姬。
  阎姬自是不肯就范,不停叫骂:“畜生,忤逆犯上,死不悔改,小心不得善终……”纠缠挣扎间,一物悄悄塞进我手心,不容细看,我将此物滑入袖腕内,不动声色望着阎姬被架离。毕竟是母子,我不相信宇文护会灭绝人性到对千里迢迢接回的阎姬不利。
  “神医,请回吧!”宇文护阴恻恻地戏谑,“难不成,也要我派人请你回去?”
  认栽!所有人原路返还,只是这次长恭不再跟我一起,按常理跟其他羽林军关在一起,再着急,也不能流于表面。好在宇文护没有即时加诸任何刁难,便带队离开。好像今晚的事,真的只是一场意外。……暴风雨来临前夕不正常的平静!
  借着天窗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我拿出阎姬交付的东西。只见一个小纸包上写着三个字……“写的什么?”我问沈洁,毕竟她待在古代的时间比我久,端详了半天,“好像是……蒙汗药!”
  阎姬为什么要给我蒙汗药?
  我明白了,定是方才混乱,阎姬自知救不了我们,一时想不出别的方法,便将身上仅有的“武器”留给我防身!想必之前守卫就是倒在这里面的药粉下,昏睡不醒!
  她倒是一番好意,只是……似乎派不上用场。隔着门栅,让我药谁?谁会莫名其妙吃我给的东西或水?
  想了想,我打开药箱,将蒙汗药注水调和灌入当年留下的注射器中,又连同那柄破旧却依然锋利的手术刀一并藏在腰间,以备不时之需!
  最后累极,靠在墙边打起盹来……梦中全是长恭的伤势……
  不久,耳边又传来脚镣铁链拖行声……还有……惨叫!
  我一睁眼,看见包括我的在内,所有牢门再次被打开。而宇文护的人正对黑甲军逐一灌以穿肠毒药,形貌就跟我吃的一样,然后他全被拖了出去,稍有不顺者,当场斩杀。
  “不要!”我大叫着跑过去,不管他们要被带去哪里?恐怕都是一去不复返!长恭重伤未愈,再服毒药……“不要,不……”
  颈后一疼,栽倒在地,昏迷前听见前方骚乱和……野兽般的嘶吼……不要啊!心中大叫,陷入黑暗!
  风……大风……呼呼刮过!
  敦促我清醒的却是风中夹杂的一股奇怪的腥臭味,不但腥而且骚……好像在哪里闻过……危险,非常危险的感觉!
  眼睛能感光,却什么都看不到……耳边是嘈杂的人声、马嘶……甚至还有狗叫,我究竟在哪里?长恭在哪里?微微动了动,发现双手双脚均被锢以厚重的铁链!
  突然一片光明直刺眼眸,套在头上的布袋被取下,我本能闭上双目,只听周遭一片哗然。
  再次睁眼……一条鲜红的大舌直入眼敛……我没看错吧……以前只能在动物园隔着玻璃看到的……一只体形硕大、五彩斑斓的猛虎,正对着我虎视眈眈,蠢蠢欲动!要不是有三人同时钳制,恐怕早就扑过来了……吓得我直往后缩,身体撞在木柱上,这才发现沈洁跟我一样,被铁链锁在了同一根木柱上!
  宇文护率兵将我们包围在中间,圈外四周站满了长安城的百姓!
  看来宇文护是打算当众让老虎把我们吃了,以破我的神信!长恭呢?被带到哪里去了?长恭的命运不该在这里终结……但我就怕他像沈洁一样,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大周的百姓!”宇文护威风凛凛,就像天命所归、主持大局的善长仁翁终于登场了!“相信各位一直被齐国神医之传闻荼毒数十年之久。齐国亦藉神灵僻佑、天命正统为名,不断挑起杀戮,屠我百姓,占我国土,以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骨肉分离……一切皆因此妖女沈兰陵而起。本座为保大周万世江山,保我百姓安居乐业,千里赴戎机,终将此妖女擒获,今日祭奉上苍,从此国泰民安!”
  “放屁,祸国殃民的是你宇文护!”我怒骂。
  宇文护不怒,笑着继续说下去:“虎乃百兽之王,森林之主,集天地之灵气而生。倘若你真有仙气,它自不会伤你,何来畏惧?!你若欺世盗名,就一死以谢天下罢!”
  “是它,是它……”沈洁突然死死盯着那头猛虎,眼神狂乱,“它有份吃……吃了月华……我恨……”恨不得挣脱一切冲上去拼命。
  “冷静!”我急忙劝道,“现在宇文护就是要我们被老虎吃掉……如果不想办法虎口脱险,月华的仇永远报不了!”
  “我要找月华,救月华出来……”沈洁不停喃喃,已完全沉浸在月华的悲伤中……
  “哗啦,哗啦……”又是一阵巨大的动静,一个四周盖着黑幔的巨型笼子,被一驾二十乘的马车拉来,“轰”一声被士兵推倒在地。
  我一惊,这里面又是什么?我们就两个人,不够分食吧!……不对,如果还是猛兽,马儿一路不可能如此淡定,一直到离老虎的气息很近,才发出不安的长嘶,怎么也不敢靠近……
  黑幔被扯开,宫里的黑甲军像动物一样全被困在其中,一个挤一个,有的毒发昏迷,清醒的也不能动弹。我一下便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眼神,就像我一样,彼此搜寻,空中交接。只要他还安好,我就放心了。
  士兵一打开笼门,就有人想从里面爬出来,稍有露头,即被利刃穿胸,当场毙命!
  所有人只能待在笼里不敢乱动……
  宇文护笑着一挥袖,坐回自己的太师椅上悠闲地品茶。驯虎人驱虎前进,向着……黑甲军的方向走过去。
  他们想干什么?不是要对付我吗?为什么向他们走去?我惊恐地望着即将发生的血腥……全身发抖,不顾一切想要挣脱桎梏……
  “本座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下一个就轮到你了!都是有罪之人,让百姓看看兽王是如何对待敌人的!……就当……先给你暖个场!”
  “宇文护,你个畜生,人渣,败类,不得好死……”
  “尽管骂吧,好好看着他们的下场就是你的写照!兽王已经饿了一天,什么都没吃过……哈哈哈哈……”
  驯兽人在笼门前彻底放开对老虎的掣肘。饿极的猛虎对人味特别敏感,一下窜进笼中……里面的人避无可避,若是出逃一步,即被外面的士兵斩杀,在里面只能被老虎撕咬……
  顿时,血腥四溅,断肢乱飞,惨叫不断。不少人被咬断气管,命丧当场,更多人被咬的血肉横飞,内脏横流……羽林军都中了毒,根本无力反抗……幸存者只能贴在笼边瑟瑟发抖,看着猛虎撕咬同伴的尸体,祈求它能尽快饱腹,暂时放过其他人……残忍血腥的场面,连百姓都看不下去,纷纷掩面,带走小娃,有的狂吐不已……
  突然,“嗷呜”一声惨叫,硕大的虎躯被生生震出笼外,发出受伤甚至惊恐的吼叫,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是长恭!危急关头,冲破穴道,但搏命一击之后,不堪重负,高大身躯踉跄倒地,一口鲜血隔着黑巾喷洒,染红整个面颊。
  “啊……”我失声尖叫,不停挣扎,四肢磨出血来仍不自觉。
  任是驯虎人再怎么驱策,那只老虎像是受到无比惊吓一般,就是不肯挪动。
  宇文护有些恼怒,暗自吩咐一番。之前那个高手阿穆其亲自走进笼中,将长恭拖了出来,当胸狠狠一拳,又是一鞭将长恭打倒在地……我红了眼,快发疯了!
  驯虎人再次命令猛虎上前,它见长恭独自出来,又负伤倒地,新鲜血味的诱惑……老虎似乎又有了胆气,站起来向长恭逼近……
  “啊……”我疯了一般使出全身力气,不顾一切想要冲到长恭身边,只听“哧”一声,木桩竟然有了一丝松动,可这远远不够,等我完全扯断,也来不及了……
  可能我又瘦了、手腕细弱的缘故,锁在手腕上的铁镣略显宽松,我握紧拳头,拼命缩紧骨头,生生刮掉一层表皮,终于让右手从铁镣中抽出!顾不得鲜血淋漓,我摸出藏在腰间的手术刀,一下扎向自己的左肩,虽不是主动脉,但胸腔周围条条血管破裂,都足以令鲜血喷洒……
  “你过来,到我这里来,这儿有血……有肉……”我对着老虎大喊。
  同样是人工驯养,宇文护每天用活物、甚至活人养出来的老虎远比动物园里的那些凶猛多了,保持着天生的野性,和对血腥的敏感……
  一刀不够,就两刀……三刀下去,鲜血染红了上半身……那头老虎之前被长恭所伤,多少有些忌惮,终于被我吸引,放弃长恭向我奔来……
  “兰陵……”长恭忍不住喊道……众人皆已惊呆!
  我握紧手术刀……人生很多事,逃避是没有用的,不如正面对抗,就是死也死得其所……面对迎面袭来的危险,沈洁也燃起母性的怒火,要为女儿报仇!绝望中的两人竟然同时爆发巨大的潜能,一瞬间木桩竟然被我们连根拔起,迎着老虎面门狠狠打去……
  “嗷呜”又是一声惨叫,老虎生生倒退数步,四肢软瘫,趴在地上,鲜血从头顶流下……难以置信,我们竟然成功了!
  “好!”不知谁喊了一声。
  劫后余生,我跟沈洁相视惨淡一笑。“神医小心,神医小心……”突然四周响起一片惊呼。转头一看,脸色大变。
  “吼……吼……”又一头老虎被牵了出来,事情远没有结束,看来今日宇文护铁了心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我们绝望、虚脱地向后倒退……潜能只能爆发一次,再来……只有等死的份儿!
  果然,猛虎飞扑过来,这次我们的棍子非但不能打倒它,反被它扑倒在地,我挥起手术刀乱扎……
  “嗷呜嗷呜……”这头老虎受伤后,非但不退,疼痛反而激起凶残的兽性……眼见腥臭的獠牙就要割破喉咙之际,虎身突然翻至一边……
  长恭!是长恭不顾伤势,及时奔来用身体撞翻老虎。
  老虎一再受挫,愈加凶猛起来,它一起身就向长恭扑去,而长恭正因消耗过度无法恢复,如何抵抗?
  我想学长恭飞身过去撞翻它,却扑了空,伸手死死拽住虎尾,沈洁则双手拉住老虎一条后腿……
  奈何我们俩加起来不如一头老虎力量大,硬是被拖行了好几米,下巴、脸颊、全身都在出血,但我们就是死死拽着它……
  “兰陵……”长恭的声音发抖。
  趁着老虎还没回头反扑之际,我一手将手术刀扔了过去,轻轻喊道:“接住,快走!快走啊!”说完,我一口狠狠咬在虎尾上。沈洁也将杀女之恨化作动力,狠狠咬住虎腿。
  “嗷呜嗷呜……”我们的行为彻底激怒了这头猛虎,它不顾一切,将我们瞪开,转身反扑过来,我瞅准机会,拿出注射器,最后一击,对着虎身狠狠推进去,沈洁拼了老命双手双脚踹出……这下两败俱伤,各自向后倒去……
  “兰陵,兰陵,你怎么样?”长恭再也顾不得身份被揭穿的可能,跑到我身边,托起我的身子。
  “没事!你赶紧走,治好伤再来救我。”我虚弱安慰道。
  长恭摇摇头,知道我在骗他,怕是这一别就成永别!
  突然间,那只老虎又站起来了,我努力撑起身子,警惕地与之对峙。我不想杀你……你也别总想着吃我,为什么不能就此昏过去,彼此放过,不好吗?
  我一边不断推着长恭:“走啊,叫你走啊,这是命令……”
  “不走!”却不是长恭回应,是那群羽林军,不顾危险纷纷从笼子里爬出来,向我靠拢,“誓与神医共进退!”
  “对,共进退!”
  而原来那群看守,早已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惊呆,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连宇文护都死盯着场上,一言不发……
  “神医,坚持啊……不能倒下……”百姓中发出这样的声音,宇文护已经不能蒙蔽大家了!
  我没当过兽医,不知道这种吨位的动物麻醉的份量和时效,只能死盯着它,心里不停默数:一、二、三……二十……三十……
  当我数到六十的时候,老虎的目光终于开始有了一丝迷离涣散,数到九十五……“碰”一声,老虎终于不支倒地,闭上双眼!
  “好!”四周爆出震天的欢呼和掌声,“真乃当世不二之神医,好……”
  我瘫软靠在长恭身上,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因为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这些野兽,宇文护还毫发未损地坐在那里,谁知道还有什么后招?!
  果然,宇文护阴沉着脸,再次走上来,有话要说,可惜群情汹涌,根本没人理他!不得已命士兵镇压……好半天才道:“大家都看到了,沈兰陵已伤成这样,可见毫无神力护佑,根本就是欺世盗名,装神弄鬼,祸害苍生……”话未说完,四周便有石子不断飞上来,直击颜面。
  宇文护恼怒一挥袖:“大家一时蒙蔽,情有可原。但本座绝不会姑息,来人将一众妖人,斩首示众。沈兰陵,你若还能从刀下逃脱劫难,死而重生,本座就信你是神医!”
  “不能伤害神医,必遭天谴……天降灾难……”有人喊道。
  “宇文护,你每年加重赋税,征丁霸女,你才是祸国殃民。”
  宇文护充耳不闻,一面命人镇压,一面命人拖我们去斩,我们竭力反抗,场面混沌不堪……
  突然,由远传来声声通报:“陛下驾到,闲人让道,陛下驾到……”宇文邕终于赶来了!
  宇文邕、宇文宪、韦孝宽和杨坚率重兵赶到,一下将宇文护的人团团包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宇文护不得已率众人下跪见驾。
  韦孝宽和杨坚直奔我身旁,关切道:“沈医生可还安好!”
  “你们觉得呢?”这不废话。我撑起身子,跟长恭保持一定距离,不能让他们看出任何端倪。
  “御医,赶紧过来!”杨坚大喝一声,两个太医拎着箱子忙不迭地跑过来为我止血包扎。
  “连御医都随侍在侧,不用我说,想必各位大人都应了解发生什么事了?憋到现在才肯露面,真有耐性啊!”
  韦孝宽无言以对,很是尴尬。倒是宇文宪又想开口,被我狠狠一瞪:“你闭嘴,现在没心情听你废话。大家都中毒了,先想法子解毒!”
  前面宇文邕质问:“大冢宰,如此阵仗,所谓哪班?”语气冰冷,不复从前的谦和礼让。
  宇文护还以为他只是一惯的人前做样,有些不以为然道:“微臣在为陛下清君侧,为大周除害!”
  “朕已一再强调神医乃大周之贵宾,先皇认可,为何大冢宰一再抗旨,拂逆圣意?这些羽林郎皆是朕派给神医所用,何来为害一说?大冢宰口中说要清君侧,实际是想清君,还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宇文邕终于有了一国之君的威严,吓得所有人再次下跪,不敢起身。
  宇文护终于察觉到了不同,但众人面前不敢顶撞,也跟着跪下,道:“臣惶恐,万万不敢,只是沈兰陵确非……”
  “是不是神医,百姓已看得很清楚,岂容你再狡辩?”宇文邕厉声打断。
  “是,她就是神医……”百姓附和。
  大势所趋,宇文护只得罪己:“是臣错,一时不察,错怪好人,但臣一心为周,多年来,不辞劳苦……”又开始摆老资格了。
  宇文邕已不再吃他这套,命人将二十几个巨大的樟木箱抬上来,“大冢宰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可百姓的日子却一天比一天艰苦,每年都在加税重,可国库却从未见充盈。原来这些民脂民膏全都进了大冢宰府,随便一抄,皆富可敌国,大冢宰就是如此为国为民吗?”
  宇文护脸色一沉,终于意识到宇文邕要反他了,冷笑道:“原来陛下对臣如此用心良苦,竟趁臣不在府时,抄了臣的家。想必之前的恭敬顺从都是装的!陛下如此对待臣下,真令人心寒,以后还有谁敢效忠?与其大周败在你手中,还不如让贤吧!”说着径直起身。
  “放肆!”众臣一片怒喝。杨坚更是跨前一步禀报:“陛下,狗贼死不悔改,还望陛下速决断,以免祸患无穷。”
  宇文邕刚要开口,宇文护哈哈大笑:“黄口小儿,也想对付本座?我跟先皇打江山时,你们还在喝奶!如今朝中尽是我的人,难道你看不清,是我要谁当皇帝谁才能当皇帝……”
  “所以你一连毒死我两位皇兄,就是因为他们不满你的贪脏枉法,祸害百姓社稷?”宇文邕一字一句充满了恨意,他终于不用再忍,“老匹夫,你真当朕昏庸无知至此吗?皇兄驾崩前已将实情告之,千叮万嘱等待时机,将你铲除!朕,如今终于等到这一天。你看那……”
  二十几个文官武将双手缚绑被推了出来。
  “宇文邕,想不到你竟如此狠辣……”
  “说到狠辣,朕不及你之万一。不过朕的确花了很多功夫,才将他们一一挖出,连根拔除!宇文护,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朕叫嚣吗?……来人……斩!”宇文邕咬牙切齿道。
  一声令下,二十几个头颅滚滚落地。惊得我直打哆嗦,却吓得御医连忙告罪:“是小人笨手笨脚,惊扰神医,神医恕罪,神医恕罪……”
  “不关你事,不关你事。”……权力斗争啊……向来当权者一声令下,多少性命陪葬!这件事是时候结事了吧……我得尽快离开,长恭呢?我不断环视……
  而另一边,宇文邕跟宇文护还在对峙……宇文护道:“本座一时不察,竟让你这黄口小儿钻了空子。”
  “是你老了,早该熄心退位,却狼子野心,妄图取而代之。朕岂能容你?”
  “那又如何?本座陪先皇,就是你父亲大定江山时,宇文泰说过我功不可没,后世子孙不可杀之。如今你要动我,就是不孝。我对大周有功,又是你堂兄,你若杀我,天下必知你无情无义,民心尽失!”
  “你毒杀我两位兄长时,可曾念及血脉骨肉之情?”宇文邕不屑问道。
  “可有实证公告天下?若无,你便要受尽天下唾骂!”宇文护有恃无恐。
  宇文邕脸色一变,大声道:“堂兄,事到如今,为何还要执迷不悟,死不悔改?贪脏枉法,欺凌百姓,私通他国,企图篡位,祸惑朝纲,条条罪在不赦。朕念及手足之情,处处维护,只要你俯首认罪,朕定不会治以死罪!”宇文邕痛心疾首。
  “宇文邕,少在本座面前惺惺作态。认罪?然后杀了我再说我畏罪自裁?你少做梦了。男儿胸怀天下,从大周始建到今,本座尽心尽力,反观你们兄弟做过什么?本座要这皇位有什么不对?!说到私通他国,怎及你娶了番邦之女,封为皇后,你岂不是最大的窃国贼?欲加之词,我劝你不要枉费心机,本座没错,谅你也不敢枉杀本座,背负一世骂名!”
  “堂兄,”宇文邕沉痛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把持朝政,纵容手下抢夺田地,为非作歹,弹劾你的折子上万,就说此番抄家,光从兽园中找到的尸骸便不下千具,其中还有孩童,你竟以活人喂之,实在天理难容,多少无辜百姓命丧你手?……”
  “啊……”又是一声大叫,沈洁突然暴起,不知她什么时候从虎身上拔出针射,突然扑向宇文护。
  宇文护专注和宇文邕的对抗中,一时不察,竟让沈洁得手。针管直入颈项,沈洁大喊:“还我月华,你这个畜生,还我月华……”一口咬上宇文护下颌,鲜血直流。
  “啊!”宇文护一掌推开沈洁,抹着满面鲜血,恼羞成怒,抽出配合,刺向沈洁。
  “不要!”我亲眼看着剑锋穿胸而过……又抽出来!接着宇文护又连刺数剑,我再次发疯般扑了过去,追打宇文护,“你敢伤她,我要你的命!”宇文护将剑锋转向我,双目嗜血,“找死!”
  “当”一声,杨坚及时将剑挑开,再一使力,宇文护的配剑脱手,杨坚的兵刃架在他脖子上!
  “沈洁!”我托起她的头,大声道:“你怎么样?御医……”三个御医应声赶来查看……
  “宇文护,你当众杀害无辜,百姓皆见,朕岂能饶你?!”宇文邕厉声道。
  “那又如何?”宇文护依旧有恃无恐,随手拔掉项后的针管,扔在地上,抬脚踩扁,“就算我罪大恶极,只要你们兄弟当政,就不能杀我,我有先帝遗命……我是宇文氏的功臣……呃,大周的功臣,谁都不能……啊,哇……”一口鲜血吐出。
  众人不明所以之际,宇文护一手捂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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