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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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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太急得戳她额头:“你这妮儿咋个拎不清哩,娘还能害你?那罗家有几十亩良田,雇了长工不说,还买了做活儿的小丫头子。你这一嫁过去就有人伺候,这样体面的亲事,在咱落叶村绝对算头一份。”
白娇凤听到这里,面色到底缓和了,可还是啐道:“嘁,能有多好,难道还比得过汪家?”
白老太不以为然道:“汪家一门子穷酸有啥好的,不就是他二舅要做官么?外甥和舅舅不还隔着一大层哩,哪比得过罗家。”
可那汪小秀才长得俊,有才学,往后说不定还能考举人,做官家夫人不比地主老婆威风么。白娇凤在心里呐喊。
她想到前两日不小心撞到的那个穿儒生服的英俊少年,一颗心都快蹦出胸口。
她瞧着白老太,嘴唇动了动,可到底啥也没说,扯着辫梢和白老太进屋去了。
门“砰”地关上,丁氏被挡在外头,鼻子差点撞到门板,气得拍腿。
“哼,俺还以为一个个有多能哩,原来都是些银样镴枪头,还不如俺呢。”
这次她煽动白老太母女来三房,没想半点好处也没捞着,她想到那些点心和花布,心里就像猫抓似的。
“她们舍得买这么些东西,肯定还剩不少钱哩,瞒得过婆婆可瞒不过俺。”丁氏转着眼珠子,回屋找白春生商量去了。她要想法子让三房把钱吐出来,给大郎娶媳妇。
屋内白蕊儿将柳氏扶上床,收拾起屋子来,柳氏红着眼搂着白馨儿,白馨儿抽噎道:“大姐……你骂我吧,是我没听你话,和刘金锁跑出去玩,奶她们才闯了进来。”
“这事咋能怪馨儿,是大姐思虑不周,不该让你和娘单独在家。”白蕊儿给她方才磕伤的地方抹上熟猪油,一脸的心疼。
柳氏在一旁哭道:“都是娘没用,你们奶一骂俺就懵了,啥都不记得了,亏得这次没把银子和米面拿家来,否则……否则……”
柳氏恨自己不中用,白晓儿怕她堵心,忙劝道:“娘快别哭了,我向您保证,这种事儿往后不会再有了,爹虽不在,家里还有我跟大姐哩。娘也不是没用,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奶她们拿捏,慢慢地来,总有一天会好的。”
见闺女这么懂事,柳氏惭愧得更加无地自容。
……
涂了林致远给的药油,才两天,白晓儿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
其间白蕊儿去了林家送钱,林致远只收了两个铜板意思一下,白蕊儿反倒更加不好意思,就连柳氏也说林致远这孩子心眼实,让她们记着人家的恩情,往后多帮衬些。
白晓儿养好伤,决定去和白老爷子通个气,将那天的事儿提一提,就怕白老爷子还蒙在鼓里。
果然,当她告诉白老爷子时,白老爷子气得胡子直抖,当下要找白老太和白娇凤算账,白晓儿忙拦住:“爷您消消气,就算奶和姑做得再不对,她们也是长辈,我来找您不是为了告状的。”
白老头锁着眉,把烟杆子一横:“可她们今天这事儿做得忒不像样儿了,根本没将我的话放心里,我若不教训她们,家里岂不越发没了规矩。”
这都什么时候了,白老头还念着规矩不规矩。
白晓儿心中冷笑,嘴上说道:“爷,您知道奶性子孤拐,要是去找她,她怕是更看不惯我娘。我娘如今搁不住闹,现已经起不来床了,再来一回我怕都赶不上我爹回来了……”
听到孙女的话,白老头黧黑的脸瞬间紫涨。二孙女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这是埋怨自己没处理好家事啊。
不过她说的在理,虽说自己是一家之主,可白老太才是主内的人,闹僵了只会让三房处境更艰难。若真折腾坏了,家里失了柳氏这个主劳力不说,老三那儿也交代不了。
老三虽然老实,但是还是极看重柳氏这个媳妇儿的。
白老头想到这里,抽了口烟道:“晓儿说的对,是我思虑不周。你且回去照顾你娘吧,这儿有爷在呢,你放心,出不了大褶儿。”
白晓儿知道白老头是个精明事故的人,得了他的保证,事情也就解决了。至于怎么解决的,那就是白老头自个的事了。
她脚步轻快地往后院去,在三房门口遇见端着脸盆的大郎。大郎阴沉沉地朝她看来,扬起胳膊,若不是她跑得快,那盆子脏水眼见就要泼她一身。
饶是这样她鞋面上还沾了不少水点子,里头还夹着红红的血丝。
白晓儿恶心得要死,要找大郎算账,大郎却躲进屋子用力关了门。
白晓儿眯眼看着脏掉的鞋,不由想到:大郎不是傻子,恐怕已经猜出卖药那事儿是自己耍了他,如此看来,大房一家怕是要和她死磕到底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大郎那日在德仁堂出丑,居然被心上人周小莹瞧了去,周小莹后来便不搭理大郎,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和以往不一样了,大郎知道缘故后,心里简直恨透了白晓儿姐妹。
他这几日仔细观察,觉得白晓儿简直不正常极了,根本就不是以往那个锯嘴葫芦一般的女孩,哪儿哪儿都不一样。偏这些人眼瞎瞧不出。
她肯定中了邪,说不定又被妖精附身,所以他找来一碗狗血,混在水里泼她,想现出她的原型,只没想被她躲过去了。
算你这回运气好。
大郎愤愤地想着,表情阴郁。
白晓儿这两日没人来找茬,便赶着把剩下的酸笋腌出来了,还做了一大壶花椒油。
当她把花椒油送去给珍馐坊的沈掌柜,珍馐坊的第一批酸笋也腌制好了。
“丫头你来得正好,快尝尝我们做的如何。”沈掌柜笑眯眯道。
白晓儿见他表情便知道是成了,尝过之后她不由赞叹:“酸爽清脆,比我家的还要好,果然是珍馐坊的大师傅做的。不过要能配上我的花椒油,肯定更好吃哩。”
“花椒油,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东西么?”沈掌柜立刻便来了兴致。
“是。”白晓儿笑着让小豆子拿了个干净的白瓷碟子来,夹了两筷子酸笋,又将金红的花椒油倒了一点在上头拌匀。
“沈掌柜,您尝尝。”沈掌柜还未举筷,小豆子便在一旁咽起口水,沈掌柜笑着让小豆子先尝。
小豆子也不推辞,尝了一口便道:“呀,这东西怎么这么香,明明只加了一点呀。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沈掌柜闻言尝了一筷子,细细咀嚼后盯着白晓儿道:“确实不错,晓儿丫头,这花椒油不会又是你家的祖传秘方吧?”
白晓儿知道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便道:“沈掌柜,实不相瞒,这个却不是什么秘方,上次相瞒是我不对,其实这些吃食的做法,都是一个老头儿教给我的。”
“什么老头儿?”沈掌柜问。
“是一个姓岳的老头儿,流浪到我们村里,我娘见他没地儿住也没东西吃,时常让我送些吃的给他。时间一长那老头儿便说自己会厨艺,慢慢将这些教与了我,甚至还教我读书识字。”
“姓岳?”沈掌柜一脸惊愕。难道那个老头儿是御厨岳氏一脉的传人?怎会这样巧合?
白晓儿却不知自己歪打正着,事情虽是她胡诌的,可岳老头这人倒不是她杜撰。
前两年确实有个古怪老头儿流浪到她们村,村里好些人都晓得。不过这老头压根就不会什么厨艺,也不识字,好在他去岁已经病死,如今查无对症。白晓儿是怕沈掌柜去查验,才想出这么个借口。
不过这也是因为珍馐坊口碑好,沈掌柜人品佳,她才敢这么说。
若是心术不正之人知道自己有秘方,怕是用尽手段也会将它据为己有。
果然,沈掌柜只是愣了会子,随恢复如常,他摸着稀疏的胡子感慨:“晓儿丫头,这也是你的缘法,你切记,不可将此事告知他人,省得引来祸端。”
“哎,我省得的,除了沈掌柜谁都不晓得,就连家里我都没说。”白晓儿答应着,又说起这花椒油:“这花椒油除了凉拌,做荤菜也是极好的,您可以试试。”
“哦,你这次带了多少过来?”沈掌柜问。
“这次只有十来斤,我全给您拿来了。”
沈掌柜便叫来大厨,让他花椒油拿去试菜,并请白晓儿将用法细细告诉他。
这厨子五十来岁,姓何,从打荷的做到主厨,在珍馐坊干了大半辈子,这回见沈掌柜对这么个穿着寒素的小丫头这样客气,心里奇怪得紧。
他出到门去,忍不住问小豆子:“我说豆官儿,这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头,掌柜的对她这样推崇,这花椒油……真能吃么?”
☆、第二十二章 再遇林致远
小豆子立刻道:“您且放一百个心,这白小姑娘厉害着呢,那麻辣酸笋就是她做出来的。”
何大厨颇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祖传的手艺么,我见得多了。”
小豆子知道此事不可细说,便说道:“反正掌柜的高看她,您可不能怠慢,往后她是要常来我们这儿的。”
何大厨半信半疑地拎着花椒油去了,掌柜的既发了话,自个还是得照做,至于做得好不好吃,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沈掌柜急于知道结果,便留白晓儿在这儿吃饭。
白晓儿方才只告诉了何大厨两道菜,一道水煮鱼片,一道椒香茄子,都是不费功夫的。
不多时,何大厨那边菜就做好了,沈掌柜试吃后立马拍板,按四十文一斤收了白晓儿的花椒油,末了又问白晓儿是否能把这方子卖给自己。
白晓儿这回却拒绝了。因花椒油做起来容易,主要难在原料上,她打算自个种一片花椒专供酒楼,这样才能源源不断有银子进账,比卖方子来得久远。
等她本钱再多点,就可以开酒楼开糕点铺子。不过现下她还是得靠着和珍馐坊合作,稳打稳扎慢慢来。
这回依旧是小豆子送她出门。
临走时,白晓儿拿出一个油纸包塞给小豆子,里头是她刚琢磨出来的羊奶杏仁糕。
“小豆子,这是我特地做给你的,多谢你几次为我费心。”白晓儿笑眯眯的说道。
“哎,这怎么好意思。”小豆子挠头,脸涨得红红的,推辞一番便收下。不少他贪嘴,实在是因为白小姑娘做的东西好吃,不吃简直对不住自己的肚子呀。
白晓儿突然想起一事:“小豆子,你知道镇上哪儿有卖笔墨的吗?要便宜些的。”
小豆子立刻道:“呀,你要练字呀,往这儿走,第三个街口往里有间青云书院,旁边就有卖笔墨的,因都是学子光顾,比别的地方便宜许多呢。”
青云书院,白晓儿心头一跳。她那便宜未婚夫汪如笙,貌似就在那家书院进学。
想到汪家,白晓儿小脸微沉。去到青云书院,一个背着药篓的清瘦身影映入眼帘。
待走近,她听到那清冷如山泉的少年的声音:“老板,能再便宜些么?”
老板为难道:“……你这小哥,长得一表人才杀价怎么这么狠,这价格我都没赚头了……这样吧,再少三个铜板,这已是底价了。”
“多谢了。”林致远笑着从钱袋里数出钱来,老板摇头叹气,收了钱,将一摞厚厚的纸并两支湖笔递给他。
“拿好嘞,小哥改日再来。”
“好。”
林致远拎了东西,转头瞧见白晓儿,愣住:“白姑娘?”
“林小哥也来买东西呀。”白晓儿笑着打招呼,待瞧见林致远嘴角的淤青,眼神微变。
林致远却似没看到,云淡风轻道:“我来买些纸回去。”
白晓儿“哦”了一声,突然想到柳氏的叮嘱,叫住他:“林小哥,你且等我一会儿,我有话和你说。”
林致远回头,清亮的眸光拂过她面颊,白晓儿甜甜笑着:“就一会儿,很快便好。”
她很快挑了四支中等毛笔,两方砚台,然后将最便宜的纸要了两大扎,老板见她和林致远一道,便按方才的价格算给她。
白晓儿白捡了个便宜,心花怒放,又多加了一方砚台和两支便宜的毛笔。
林致远站在不远处,看她与那老板杀价,眸光闪动,最后见她拎着一大捆东西跑过来,脸蛋红扑扑的。
“林小哥,我今天是借你的光才买到便宜东西,多谢你。”
“不必客气,脚伤如何了?”林致远问道。
“已经好全了,你的药实在管用,药材……肯定不便宜吧。”
白晓儿说着站住脚,从兜里掏出一小锭银子:“林小哥,这钱你一定得收下,你好心帮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亏本。”
她刚去德仁堂打听过,上好的伤药要半两银子一瓶,林致远给的药应该值这个价。况采药是件危险的事儿,这种便宜她不能占。
林致远盯着那银子,声音冷下来:“钱就不必了,你不如把药还我。”
白晓儿没想他会生气,赶紧赔笑:“林小哥,药我已经用了没办法还你,不如我请你吃顿饭吧。”
这回林致远倒没说什么,居然很快同意了。白晓儿有些意外。
她有心谢他,一连说了几个不错的馆子,都被否定,最后两人去了常去的那家馄饨摊儿。
“林小哥,你要吃虾肉还是三鲜的?这两种都不错。”白晓儿问他。
“虾肉吧。”
“老板,来两碗虾肉馄饨,多放点紫菜。”白晓儿冲摆摊的白胡子老头儿说道。
“哎,来了。”老头儿端着个木托盘,把圆滚滚的馄饨下进锅里,闲扯起来:“丫头,今儿个怎没见黄娘子,倒来了个俊俏的后生。”
“黄婶儿还没下摊呢,这位小哥也是我们村的人。”白晓儿笑着介绍。
“呀,你们村里水土好,男娃子生得比女娃娃还俊,了不得呀。”
林致远听他们寒暄,卸了背篓,下意识将衣裳上的皱褶捋平。白晓儿瞧见,恐他有洁癖,忙抢过去拿手帕擦了遍桌椅才让他坐下。
馄饨很快端了来,林致远便专心对付着碗里的馄饨来。
白晓儿发现他吃东西不紧不慢,举止文雅,低着头,腰背却挺直。
她忍不住想起他那大户人家出生的母亲。要是她没流落乡野,眼前这个少年应该过着金尊玉贵的公子哥的生活吧。
这造化,还真是弄人。
白晓儿一声叹息。
吃完东西,林致远擦净嘴,起身向她告辞。
他还得去药铺卖药。
白晓儿便去了黄湘玉摊上。
恰逢棉花店的人把新弹的棉絮送了来。白晓儿抚摸着洁白柔软的棉被,想着今天能和白蕊儿睡个好觉了,很是高兴。
黄湘玉瞧见她手中的东西,便笑道:“咋买了这么些纸笔,咱晓儿想考状元呀?”
“婶儿,我是想学着记账,以后用得着哩。”白晓儿说道。
黄湘玉一阵唏嘘:“晓儿说得对,这不识字呀可不是睁眼瞎么。若不是没钱,婶儿都想送你阿牛弟弟读书去哩。”
“婶儿别这么讲,我还有桩生意要和你一块儿做呢,最迟等明年,阿牛弟弟就能读上书了。”
白晓儿自己赚了钱,自然想着拉黄湘玉一把。
关于合伙做生意的事儿她已琢磨了些时日,碍于这些天忙,没来得及和她讲。
真的?做啥生意啊?”
黄湘玉喜出望外,经过这么些天的接触,白晓儿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她说的生意,肯定错不了。
“婶儿别急,晚上我和你慢慢讲。”
……
等白晓儿回家,白家的院子里空落落的,到了饭点,灶房连火都没生。
白晓儿正奇怪着,白馨儿哒哒地跑来,抱住她的腿:“二姐你回了呀。”
“馨儿,家里咋没人做饭?”白晓儿腾出一只手来摸她脑袋。
这时白蕊儿出来了,接过她手里被褥,两人一道进门:“方才……汪家来人请爷奶去里正家吃酒,大伯母一家和二伯母,还有四叔也跟了去。”
“好好的吃什么酒?肯定没好事儿。”白晓儿冷笑。
她对汪家那一家子可没什么好感。
柳氏却满面愁容,担忧道:“晓儿,会不会……会不会是提退亲。要是你爷奶被他们许了好处,怕是……”
见柳氏想到此节,白晓儿索性把话说开:“娘,这有啥好怕的?退亲才好呢,我可不想往火坑里跳。”
“你瞎说什么,那汪家怎会是火坑呢?”见白晓儿居然有这种想法,柳氏立刻急了。
白晓儿冷笑:“怎么就不是火坑?还没得势就想悔婚,我若真嫁过去,那汪家儿子又恰好做了官,怕是立马就要把我休了,再娶个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当太太。”
“咋会呢?如笙那孩子娘瞧着长大的,心眼是顶好的。”柳氏满脸的不信。
白晓儿无语:“他再好也搁不住有那样的爹娘舅舅啊。娘,我不想高攀谁,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门亲就作罢吧。”
柳氏眸中含泪:“俺晓儿还小,不晓得其中厉害,这亲哪是说退就能退的。你放心,娘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让你顺利嫁入汪家。”
“娘。”白晓儿气急,柳氏却已经显出疲态。
白蕊儿怕柳氏熬坏了身子,将白晓儿拉到门外。
“晓儿,这些话等娘好了再说吧。”
白晓儿脾气上来,也红了眼圈:“姐,那汪家明摆着瞧不上咱,咱为啥非得上赶着?我都不知娘到底怎样想的。”
白蕊儿叹气:“晓儿,娘也是为你好,这退了亲的女娃往后就难了。刘家的金燕儿你听说过吧,前些年也是被人退亲,后来拖到二十五,嫁了个四十多岁的独眼鳏夫。那鳏夫喝酒打人,不出两年金燕便受不住了,大年三十投了河。她娘家因闺女是被退过亲的,底气不足,也没敢找她男人理论。”
白晓儿怔住。
她从未想过,在她所处的这个朝代,退了亲的女子会过得这样艰辛。
简直不被当人看。
“姐,难道男人就不怕退亲吗?”白晓儿觉得胸口烧着一团火,灼得她发疼。
“男人就算死了老婆,只要拿得出聘礼,照样能娶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
白蕊儿叹气:“晓儿,世道就是这样不公,姑娘家若是行差踏错,一辈子也完了。”
等一家人吃罢饭,上房那些人回了,便叫柳氏去堂屋商议事情。
柳氏裹上厚夹衣,去了一刻钟便回了。
她拉住白晓儿的手,喜极而泣:“晓儿,今儿那汪家果然是想退亲,只是你爷他不同意。汪家人刚一提,就被他挡回去了。”
☆、第二十三章 二次退亲
听到这个消息,白晓儿半点也不意外。
以白老头的精明,绝不会为了一点好处就放弃这门亲。
汪家舅老爷到时是要做官的,只要攀上点关系,将后来的好处绝对少不了。
这笔账他算得过来。
“晓儿你不晓得,当时汪家中举的那位舅老爷都出面了,还拿出五十两银子,没想你爷瞧都不瞧,只说你曾爷爷当初救了汪老太爷,这亲事是长辈拿命换的,再多银子都不退。那汪家舅老爷不愧是做官的人,知道了这事儿大发脾气,反倒怪如笙他娘不地道,还说让咱放心,这门亲他认了。晓儿啊,这样一瞧他们家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家,你这嫁过去俺也就放心了。”
柳氏面上放光,带着重生般的喜悦,一下仿佛年轻了几岁。
白晓儿暗自叹息。
柳氏性子太过单纯,任何事情都只能看到表象。
她几乎可以肯定,汪家绝不会因为白老头搬出汪老太爷来,就心甘情愿娶自己进门。
至于今天为何松口,其中必定有缘故。
说不定缘故就在那舅老爷身上。
……
此时此刻,镇上一间雅致的茶楼内,汪氏夫妇和舅老爷周扶林相对而坐,正商议着事情。
“二弟,不是姐说你,你也太给那白家脸面了,怎么不拿出官威压他一压,量他们也不敢不应。”周氏想起今儿个那慕,忍不住埋怨起弟弟来。
汪老幺怕落了舅老爷的面子,忙劝周氏:“笙儿他娘,舅老爷待人慈和,这是官老爷的父母心,也是白家的福气,你不懂就别掺和了。”
周氏见弟弟脸色不好,立刻回过味来,便放软了语气:“我这不是着急么。咱家就笙儿一个儿子,他又像他舅舅是个有出息的,那白家闺女要嫁过来,汪家倒没啥,只怕辱没了咱周家的门庭。”
周扶林听到这里,面色才好了些。
他年近四十没有儿子,如笙这孩子肖他,他确实很喜欢,甚至起过过继的念头。
只是如今……
周扶林眼神微凛:“大姐,姐夫,这事儿不用急,将来我定会给笙儿聘一个大家闺秀……只是现今就要授官,朝廷派了督学下来考评,此时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这节骨眼上绝不能出半点错处。”
周氏和汪老幺面面相觑,也跟着紧张起来,他们满门的荣辱可都系在这位舅老爷身上。
周氏忙问:“二弟,这事儿难道会影响你做官?”
周扶林迟疑片刻,点头:“这次来的督学据说十分古板,看重官员品行,若你们执意退亲逼急了白家,到时只需告我一个仗势欺人,一切就完了。”
周氏和白老幺吓出身冷汗,保证不会再提退亲的事儿,一切等周扶林安排。
周扶林松口气,仔细叮嘱他们一番,又让周氏把今年给汪如笙夫子的束脩添了三成,这才回了镇上新置的宅子里。
周氏送走弟弟,这心里越想越憋屈。
自己好不容易成了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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