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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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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送走弟弟,这心里越想越憋屈。
自己好不容易成了官老爷的姐姐,威风一天都没抖过,反倒要夹着尾巴做人,这是个什么道理。
她气得数落白老幺一通,白老幺点头哈腰不敢回嘴。
周氏更觉不得劲儿,便带着新买来的小丫头子趾高气扬出了茶楼。
刚到门口,袁氏突然从角落里转出,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汪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氏眼儿一斜。
她做闺女时和袁氏很有几分交情,但袁氏如今可是白家人,她板起脸:“婆婆都走了你怎么还在,不怕她骂你?有事快讲,我还赶着去顺德斋买新出的胭脂呢。”
袁氏低眉顺眼上前,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
周氏表情渐渐变了,最后瞪圆眼睛道:“桂萍,你说的是真的,你真能办成这事儿?”
袁氏笑吟吟地说道:“你如今是官老爷的姐姐,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骗你呀。只要按我说的来,便没有不成的。”
“好,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你可得仔细些。”
周氏想了想,咬牙应下,又道:“只要能成,往后你有用得着的尽管开口。听说你们家老太婆这阵子待你不好,到时我会想个法儿让你回镇上。”
“那就太感谢了。”袁氏放低姿态,目送周氏和小丫头离开。
等回白家,白老太叉腰站在院门口候着她,一脸凶神恶煞。
袁氏才想起今儿个轮到自个做饭。
她最后挨了一大通骂,拖着沉重的腿脚去灶房烧伙,大嫂子丁氏抄着手,在一旁冷嘲热讽。
袁氏勉强笑了笑,熟练地拿铁钩子掏灶膛、添柴禾,等水开了下米进锅。
丁氏想起袁氏前些日子还戴镯子穿裙子,一副金尊玉贵的城里人打扮。如今却穿得跟老妈子似的,干起活儿来也和她们这些村里媳妇没啥不同,心里更加得意。
这顿饭她便吃得十分舒心,末了她和往常一样将碗一推,抹了油嘴拉大郎回屋。
只是没过多久,外头传来敲门声,来的居然是袁氏。
“二弟妹,找俺有事呀?”
丁氏把着门框子,刚要赶人,突然看到袁氏拎着的油纸包,两只眼睛都快黏在上头了。
上次那桂花糕的味儿她到现在还记得,甜滋滋香蜜蜜的,好吃得紧呢。
她咽了口口水,袁氏了然一笑:“我今儿在镇上碰见表妹,她给了我两斤玫瑰饼,我记着大嫂爱吃甜的,特地给你送来。”
“哦,这样啊,俺是爱吃这个哩……你进来吧。”
丁氏看在玫瑰饼的份上,把袁氏让了进来,同时对大郎使眼色。
大郎知道二婶肯定有话找娘说,便闷头出去了。
袁氏将玫瑰饼搁床头,对丁氏道:“大嫂子,我今儿来是替人告诉你一桩事儿。”
“啥事儿?你前两回害俺还不够,想来第三回?”
丁氏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袁氏撺掇,自个也不会去三房找麻烦,肉没吃到口还挨了侄女一顿打,真是气死个人了。
袁氏忙道:“大嫂先别急,我如今也是个传话的,你先听我讲完,再自个拿主意。”
“那你给俺说说,是谁让你捎话儿来的?”丁氏撇嘴,没把话说死,袁氏便凑过来告诉她一番。
丁氏听得一愣一愣的,末了说道:“这事儿……可当真,那周氏真能给我二十两银子,不是诓俺的吧。”
袁氏说道:“哎,哪里会呢?他们家可是有位官老爷,莫说二十两,就是两百两也拿得出。况那汪如笙将来是要过继给他二舅的,这门亲他面子上说不退了,其实还是不乐意呢。”
丁氏便想起今天那周二舅的脸色,嘀咕道:“换了俺也不乐意哩。”
袁氏接口道:“就是,以汪家的门第,咱这样的人家哪高攀得上?要是咱今儿个把亲退了,大郎立马就能娶媳妇儿,晓儿也能送去庙里或给人当个填房,到时又能得笔银子,二郎娶媳妇的钱不也有了么。”
丁氏沉着脸不吭声,袁氏这话可说到她心里去了。一下子解决两个,这样好的事儿白老头怎么就给推了。
丁氏顿了顿:“你也别灰心,一条路走不通,还有另一条。周姐姐都跟我讲了,只要你能帮她把亲退掉,二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她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这五两是定金,若是成了,余下的再给你。”
丁氏两眼放光,立刻接了银子揣进怀里。
“这事儿我暂且应下,不过二十两哪儿够呀,他们家如笙往后也是要做官的,怎么着也值个三四十两。你能不能和他们说说,再添一点。”
这丁氏如此贪婪,袁氏心中冷笑,嘴上说道:“大嫂放心,这话我一定帮你带到,只要你能办好,将后来好处多着呢。”
袁氏走后,丁氏立刻让大郎去找白老三回来。
待她把这事儿和白老三一讲,白老三也喜得发癫,立刻便同意了,两口子商量来商量去,没想被大郎在外头听着了。
大郎知道娘亲给自己把娶媳妇儿的钱赚回来了,心里也有了主意。
自出了卖假当归那件事,那周小莹原本是不理大郎的,恰好她弟弟这阵子病了,大郎便有了机会。
他趁爹娘连夜回摸回娘家商议事情,便把那五两银子从丁氏藏私房的地方偷了来。
当找到周小莹,周小莹和她爹娘正围着弟弟哭得撕心裂肺,有了这雪中送炭的五两银子,周小莹她爹当下便请了镇上的大夫来。
等弟弟吃药退了烧,周小莹红着脸,含情脉脉地瞧着大郎,把个大郎喜得都快上天。
“小莹,你放心,我定会娶你过门。”大郎信誓旦旦握着她的手保证。
周小莹却甩开他的手,泫然欲泣:“大郎哥,我当然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可我爹娘非要二十两银子,少一两也不成,你哪能凑到这么多钱呢?”
大郎见周小莹哭得梨花带雨,一颗心也要被揉碎了,他顾不得别的,立刻把他爹娘密谋白晓儿退亲那事儿告诉周小莹。
周小莹听后,果然不哭了,只问大郎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大郎便道:“自然是真的,只是这事儿如今没成,你万不可说出去,要是被人晓得,这银子可就飞了。”
☆、第二十四章 买铺子
“大郎哥我知道,就算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周小莹说着,垂下长长的睫毛。
大郎看着心上人娇美的面容,鼻端是她身上清甜的香味,再忍不住,扑过去对着她一阵乱亲,手从她单薄的衣衫里伸进去。
周小莹刚得了大郎银子,又想着大郎方才的话,想着须得给他些甜头,便半推半就从了他。
这两人也不知廉耻,趁周家父母不在,竟在周小莹弟弟榻边成就了好事。
丁氏此刻远在娘家,自然不知儿子拿她的银子做了人情,也不知他今晚就做了新郎。
等大郎回去,天已经三更,恰好白晓儿下午尝多了花椒,夜间口渴出来倒水。
她放下瓷碗,猛地看到个黑影,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发现那人是大郎。
她见大郎神色鬼祟,像是做了亏心事,忍不住问道:“你干啥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
大郎臭着脸,说了句“要你管”,气呼呼地回屋去了。
白晓儿碰了一鼻子灰,暗怪自己多管闲事,也回屋去睡。
因头天晚上没去黄家,白晓儿怕黄湘玉心里惦记,隔天吃了早饭便过来这边。
黄湘玉也怕白晓儿寻自己不着,也没出摊。
“晓儿,昨儿个隔着墙我都听到声响,你那边出啥事啦?”
“没什么大事。”
白晓儿笑了笑,将这事儿原原本本告诉了黄湘玉。
黄湘玉担忧地说道:“你还是当心点,俗话说民不和官斗,等那周二舅做了官,这事怕是还得重提,你得有个准备才是。”
白晓儿一脸轻松:“婶儿甭担心,这亲他不退我自个都要想法子退了。就算那汪如笙面如冠玉才高八斗我也不稀罕,我白晓儿有手有脚,又能挣钱,何必嫁过去受那窝囊气。”
“咱晓儿有志气,这样就对了。”
白晓儿能够这样想,黄湘玉自然十分欣慰,不过想到柳氏,她还是道:“只怕你娘那头……”
“我娘最疼我了,到时她会明白的。”
白晓儿止住话头,说起了正事:“婶儿,我这些天想到了一桩生意,想和你合计合计,看能不能做。”
黄湘玉忙拉她坐下:“啥生意,你且说说。”
“婶儿有做豆腐的手艺,我想开家豆花店。”
“豆花是啥?我咋没听过?”
“这豆花啊也是豆腐的一种,就是没老皮,很嫩很嫩的豆腐。搁上作料,可以做成甜的,也能做成咸的,还能做成酸的和辣的,像面疙瘩汤一样,可以饱肚子,做起来也方便。”
黄湘玉听了,思忖片刻:“作料倒是不难调,就是那豆腐要做成没老皮的有些难,晓儿,你知道咋做吗?”
“我当然知道,不然就不会和你提了。”
白晓儿便将做嫩豆腐的法子告诉了黄湘玉,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在做豆腐的基础上进行了一点改良。
黄湘玉一听就懂。
她忍不住说白晓儿:“这方子你咋能就这么讲出来,要是婶儿将来不和你一块儿干了,另起炉灶,你岂不是亏死了?”
白晓儿笑眯眯地说道:“婶儿又不是外人,在我心里和娘是一样的,就算你拿去用了我也不介意,就是当孝顺婶儿,帮衬帮衬阿牛弟弟了。”
“你这孩子……”黄湘玉鼻尖红了,抬手擦了下眼角。
她和阿牛这些年相依为命,从未有人和她说过如此暖心的话。
晓儿这孩子,莫不是菩萨派来帮她的。
黄湘玉和白晓儿都是干脆果决的人,很快便把卖豆花事儿初步定下。
白晓儿起先想在酒楼旁盘家小铺面,黄湘玉算了算,觉得成本太高,光铺面和上档都得二十两银子,这还不算做豆花的成本。
她们商议一番,最后打算在卖胭脂首饰的雨花街上盘一家小铺面。
那里租金相对便宜,女客也多。
女客们逛累了,可以在自家铺子点份豆花歇歇脚,想来生意不会比那酒楼旁差。
最后说起分成的比例,白晓儿提议五五分成,黄湘玉却怎么都不肯,连说自己占了便宜,只肯占三成。
“这本钱方子都是你的,我只出把力气,三成都算多了。”
“婶儿可不能这样想,就算我有方子,也难寻到会做豆腐的人,况且交给外人我也不放心。婶儿如今做了我这头,豆腐摊儿那边就得关了,这成本也得折算进去才是。”
两人推让一番,最后白晓儿占六成,黄湘玉占四成,也算皆大欢喜。
白晓儿是个急性子,定下后一刻也等不得,下晌便和黄湘玉一块去了镇上。
黄湘玉去退豆腐摊的租子,她则是去珍馐坊找沈掌柜帮忙。
沈掌柜正在算账,看见白晓儿十分高兴,告诉她花椒油做的菜极受欢迎,只可惜太少,限量卖了几日便没了。
“丫头,你那花椒油什么时候出货?好多客人点着名儿要尝,东家那边都快急死了。”
“您别急,后日就能出了,这次有一百斤呢。”白晓儿忙道。
“一百斤?”
见沈掌柜表情,似乎他还嫌少了,白晓儿歉然地说道:“这些家里日子琐事多了些,下批一定多出些。”
沈掌柜叹气,其实他很想问她要花椒油的方子。
她出货有限,倒不如卖给自己做,价格再高他也出得起。
但转念一想,这花椒油不同麻辣酸笋,好保存且轻易瞧不出制法。
换了是谁,都不会把这珍贵的方子卖给他人。
他想了想,干脆给白晓儿下了十两银子定金,请她下回务必多做些。
白晓儿应下,又对他说道:“有件事怕是要麻烦掌柜的,我想在雨花街上盘个铺面卖豆花,但不知如何找牙侩,您若有相熟的,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二。”
沈掌柜听了,摸着胡子笑道:“这个不难,我大侄儿就是做这行的,你若是信得过我,我就让他带你去办。”
白晓儿喜出望外:“那就太好了,真是多谢您了,改日请您吃酒。”
“吃酒就不必了,下次要琢磨出了新菜色,还来找我便是。”沈掌柜笑道,又让小豆子赶紧去找他大哥来。
很快,小豆子带着一个文雅清秀,穿着淡青色杭绸直裰的年轻人过来。
白晓儿见他和小豆子五官十分肖似,于是猜想他们应当是亲兄弟。
“叔父。”
年轻人向沈掌柜行礼,沈掌柜和他介绍白晓儿:“思齐,这位是白姑娘,她想在雨花街找个铺面,你且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沈思齐刚应下,小豆子就欢喜地说道:“白小姑娘,不是我吹牛,在这清风镇,不管什么样的铺面我大哥就能找着,而且包你满意。”
“豆官儿休得胡说。”
沈思齐板着脸斥了小豆子一句,又对白晓儿拱手:“白姑娘见笑了,不知你打算做什么生意,要多大的铺面?”
白晓儿便把自己的要求告诉他。
沈思齐听她讲完,想了想道:“我手里刚好有个铺面,和你说的差不多,可约个时间去瞧。”
“方便的话就今日吧。”
白晓儿可是一刻都不想等了。
沈掌柜便叮嘱侄儿几句,让他带着白晓儿去看铺子。
白晓儿先去找了黄湘玉,三人一道往雨花街上去。
沈思齐说的那间铺面果然不错,位置就在街道中间,两头都是卖胭脂和成衣首饰的铺子。
因雨花街两头互通,中间的客流量大,这样的铺面简直可遇不可求。
“白姑娘,黄嫂子,这铺子你们满意吗?”沈思齐问道。
“满意,简直不能再好了。”
白晓儿重重点头,又道:“只是这铺面稍大了点,不知道我钱够不够。”
“二位是想赁下还是买?”
黄湘玉想了想,便问道:“赁下是什么价,买又是什么价?”
“租是一个月一两半,押三付六,买的话就划算了,因主人急着脱手回南边,只要六十两现银便成。”
“六十两?”
白晓儿很是心动,这价格实在划算,买下绝亏不了。
可自己手头银子不够,满打满算还差十多两。
她正纠结着,黄湘玉将她拉到一旁,悄声道:“我这儿还有些梯己,再加上你的那些,想来是够了,这价格划算,咱还是买下吧。”
白晓儿点头,对沈思齐道:“沈大哥,我们商量了一下,这铺子我们还是买。”
“好,那你们现在就下定,明日画押上档也不迟。”沈思齐说道。
白晓儿于是将沈掌柜方才给的十两定金转手给了沈思齐,沈思齐身上携带着笔筒账册,当场立下字据。
白晓儿刚将字据放进袖中,一个四旬男子急冲冲跑了来,劈头问道:“沈公子,这铺子我要了,银子我也给你拿来了。”
“冯老板对不住了,这铺子我刚卖给了这两位,您来迟了一步。”沈思齐拱手说道。
“莫不是你不想卖了便诓我吧?是不是要加价才卖?”
冯老板好不容易凑齐六十两现银,现在却被告知买不了,十分生气。
沈思齐板起脸:“冯老板说的什么话,我沈思齐做牙侩十年,规矩还是懂的,这是收条,你自己瞧罢。”
☆、第二十五章 白晓儿遇险
冯老板看了收条,当下没了话说,抱着银子灰溜溜走了。
白晓儿和黄湘玉对望一眼,心有戚戚,还好自己方才下了定,要不就被这人抢先了。
沈思齐却笑道:“别多想,就算你没下定,这铺子我也不会卖于他人,叔叔的客人我怎敢怠慢。”
白晓儿感谢不迭,黄湘玉按规矩要给沈思齐抽成,被他拒绝。
沈思齐和她们约定好明天上晌画押,便先去了卖主那里。
白晓儿和黄湘玉去了趟珍馐坊,当面感谢沈掌柜,沈掌柜和小豆子得知她们买到心仪的铺子,也替她们高兴。
一回来,白晓儿便和黄湘玉把银子凑了出来。
除去买铺子的那六十两,还剩二十多两,差不多够把铺子开起来了。
“唉,晓儿,一下子就去了这么些钱,婶儿这心里头总有些打鼓呀。”黄湘玉忐忑道。
白晓儿笑:“婶儿,等到时数钱数到手软你就踏实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黄湘玉才放白晓儿回去。
白晓儿把这事儿告诉了白蕊儿,对柳氏却只说是黄湘玉开店,自己是借钱给她。
柳氏和黄湘玉向来要好,自然是没话说的。
就这么波澜不兴的过了两天,白晓儿和白蕊儿琢磨出足足十二种口味的浇头:甜的有冰糖、红糖、茉莉、绿茶、红豆、杏仁羊奶,咸的有虾仁、五香、炸酱、豆苗,还有酸辣的麻辣的,简直应有尽有。
同时黄湘玉那边也传来好消息,豆花已被她倒腾出来了。
白晓儿瞧着木桶内凝脂一般的豆花,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豆花清甜软嫩,豆香味很足,比她前世吃过的都好。
“可以吗?”黄湘玉头回做,心里有点打鼓。
“好吃极了,比我想象的还好哩。”
白晓儿的话让她彻底吃了颗定心丸:“这样就好,我还生怕做不成呢。”
东西都倒腾出来了,接下来就得找人来试吃。
白晓儿她们几个吃了不算,甚至以黄湘玉的名义给上房那边送了一份。
白老头看着白晓儿送来的东西,心情复杂。
白娇凤则是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自见了那汪如笙,白娇凤就似害了相思病,梦里心里都是他,几乎走火入魔。
汪家来退亲时她本满心欢喜,没想却被白老头挡回去。
一想到白晓儿这贱丫头要嫁给汪如笙当官家娘子,她这心里就似有一万只虫子在爬。
她垮着脸拿起一碗豆花,东西还没扔地上,白老头就起身狠斥了她一顿,这回就连白老太也不帮她。
白娇凤捂脸哭着跑出去,没想和大郎撞了个满怀。
“你个死娃子咋走路的,没长眼睛哪,咋不钻牛跨里撞死?”白娇凤揉着被撞疼的脑袋大骂。
大郎此刻顾不上回嘴,连滚带爬往院子外头跑,丁氏在后头拿着竹篾条赶上去:“俺打死你个贼,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你把银子给俺还来……”
丁氏想到那五两银子,心疼得像被刀割了一块,手里的篾条便不要命似地往大郎身上招呼。
大郎疼得龇牙咧嘴,边挡边叫道:“别打了别打了,银子早花了,打死我也找不回了。”
“想骗俺,那可是五两银子,你一人咋花得完?”丁氏怒道。
大郎一时情急把真相说了出来:“银子真花完了,小莹她弟病得快不行了,我去给她请了德仁堂的大夫……”
丁氏听了这话,愣了会子,暴跳如雷道:“周小莹你个卖*的小娼妇,看俺不打死你。”
骂完便往周小莹家跑,大郎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后悔不迭,忙跟了去。
此时周小莹爹娘都出去干活儿去了,周小莹在家里喂弟弟喝粥。
丁氏当下逼周小莹还银子,周小莹拿不出,丁氏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把周小莹骂得连娼妓都不如,周小莹的弟弟周小虎本就没好全,被吓得厥过去。
周小莹登时抱着弟弟对着大郎哭,大郎心疼得要命,却碍于丁氏发了真火,耷着脑袋不敢作声。
周小莹见大郎是个怂包,又想到自己的清白身子给了他,今生再无所托,心灰意冷下,拿头撞了墙壁子。
恰好周小莹爹娘回家瞧见,当下扯住丁氏叫来里正,说要告丁氏和大郎杀人。
消息传到白家,大伙儿都吓了一跳。
白老头当下领着白老大和白老四跑了一夜,花了整整十两银子这事儿才平息。
这还是因着周家的土墙不结实,周小莹没撞个好歹,否则没个三五十两是顶不住的。
如此一来,白家和周家也算彻底结了仇。
大郎想娶周小莹彻底成了泡影。
大郎经此变故,把自己关在屋里,茶不思饭不想,郁郁不乐了几天,而白晓儿这边也发生了一件始料未及的事。
那天把豆花送去上房后,柳氏心里惦记着林致远,让她和白蕊儿送点豆花去林家。
白蕊儿正好在黄湘玉那边帮忙,她想了想便一个人去了。
林致远的家在落叶村东头,和白晓儿家隔着差不多两里地。
那里靠着落叶山,只有稀稀拉拉几户人,不是打猎的就是采药的。
林家的屋子就是最破的那座,倒十分好找。
白晓儿站在那破篱笆院子门口叫了两声,无人应声。
她便挽着篮子从篱笆缺口里进去,上前敲门。
敲了几声门开了,不见林致远,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带着身酒气。
男子支着门框,穿一件松松垮垮的衣裳,流里流气地盯着白晓儿胸前,白晓儿一阵恶心。
这人是林致远的无赖爹林大成。
白晓儿后悔不该一个人来这儿,转身便走,却被那林大成一把拽住:“小姑娘你找谁?”
白晓儿没想他如此胆大包天,吓了一跳,却极力稳住心神:“请问……林致远在家吗?”
“你来找我们阿远啊,阿远他进山采药去了,一会就得回,你不如进来等吧。”林大成转了转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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