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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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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儿分析得有理有据,陈大人陷入沉思。
  见陈大人有些松动,那女童的爹立刻急了:“大人,这小姑娘嘴皮子溜得很,死的都能被她说成活的,大人千万不能被她蒙蔽了。”
  这时,钱捕头挎着刀从外头回来,上前禀报:“大人,我派人排查了药店,前天晚上却是有药房卖过砒霜。”
  陈大人一听,来了精神:“谁家卖的?人可带来了?”
  钱捕头拱手:“人就在外头,只等大人传唤。”
  “好,快传!”
  一个七十多岁须发皆白的老药柜颤巍巍地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堂前,磕起头来:“草……草民李德贵,是保安堂的药柜,叩见青天大老爷。青天老爷明鉴,我只是个卖药的,这下毒之事与我无关呀……”
  “李德贵你别怕,本官只问你几句话,你老老实实答了便是。”陈大人说道。
  那李德贵这才抬头,抖着胡子道:“请大人放心,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大人问他:“前天晚上可有人去你家买过砒霜?”
  李德贵立刻点头:“是。”
  陈大人便说道:“你可记得卖与何人,卖了多少,当时是个什么情景,务必细细说来,不得隐瞒。念你年纪大了,起来回话吧。”
  李德贵被衙役扶起,慢慢说道:“那天是三月二十八,因是草民孙儿的生辰,为此草民记得清楚。晚上差不多亥时(晚上九点),我正准备关店,突然来了个年轻媳妇子,进门就要买砒霜。因砒霜是剧毒之物,我不太想买与她,她便给了我一两银子,说要买半两,我见她生得不俗,以为她是那万花街的,再加上她好言苦求,便卖与了她。”
  万花街是清风镇的妓馆一条街,很多花娘为保颜色鲜妍,常年服食砒霜,这已是公开的秘密。
  那李德贵把那年轻妇人认作花娘,为此卖了砒霜给她,也算情理之中。
  李德贵说到这儿,悔恨交加:“草民若早知她买砒霜是为害人,便是给再多银子草民也不得卖呀,还请大人明鉴,草民也是被骗了……”
  李德贵絮絮叨叨,陈大人打断他:“李德贵,你可记得那媳妇子长什么模样儿,若让你辨认,你认得出么?”
  “应当认得出。”
  “好,那你瞧瞧,这几人中谁是那买砒霜的媳妇子?”他指着白晓儿几个问道。
  李德贵转头,一眼就指出黄湘玉:“呀,是她,就是她在我家买过砒霜。”
  陈大人眼神凌厉,沉声道:“李德贵,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看清了,那媳妇子鹅蛋脸大眼睛,那天也梳单螺髻,分明就是眼前这妇人。”李德贵十分肯定。
  黄湘玉又惊又怒:“你这么大把年纪,怎地血口喷人?我何时买过砒霜,我连保安堂在那儿都不知晓。”
  “老朽都快入土半截的人,不说诳语,那人明明就是你,你休要抵赖。”
  黄湘玉与李德贵争辩起来,李德贵却咬死不松口。
  陈大人见最重要的人证也有了,原来的一点疑窦烟消云散,立刻让黄湘玉画押。
  面对莫须有的罪名,黄湘玉自然不肯认,片刻后赵仵作送来结果,剩下的豆花确实验出了砒霜。
  如此所有证据串联,铁证如山之下,要想翻案比登天还难。
  白晓儿没想所有后路都被堵死,心头烦乱极了,陈大人再无耐性,下令打黄湘玉板子。
  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将黄湘玉死死按在长凳上,另一个衙役抡圆了膀子。
  “啪!”
  一板子下来,黄湘玉疼得几乎昏死过去。
  当打到第七下,黄湘玉面色煞白,唇都快咬碎了。
  白晓儿见她后背连着股下渗出血迹,忙扑到她身上,张开胳膊护着她。
  那衙役见陈大人不发话,抡起板子,眼见着就要打到白晓儿单薄的身子上。
  这时姜氏突然带人闯了进来,大声喝道:“住手。”
  板子骤然停住,离白晓儿的背尚不到一尺。
  陈大人见夫人就这么闯了进来,起身怒道:“成何体统,公堂岂是你一介妇人该来的?”
  “夫君你先别发怒,我是来救人的,这小童还没死。”姜氏说道。
  “休得胡闹,来时赵仵作分明瞧过了,还不赶紧退下。”陈大人气得挥袖。
  一旁安夫人说道:“陈大人,我这儿有位神医能解砒霜之毒,只要服药不到三个时辰,他便有把握救回,还请您让他一试。”
  陈夫人瞧见安夫人,面色不由放缓了。
  安夫人是翰林院博士安佑棠的夫人。
  安佑棠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极得圣上看重,在士子中也很有名望,自己少不了要给她几分面子。
  他耐着性子劝:“夫人,那些江湖郎中的话未必可信,我这儿正在过堂,恐冲撞了您,您最好回避一二。”
  安夫人摇头,白晓儿恍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清冽干净,如同他的人一般。
  “陈大人,还请您让我给病人诊治。如若治不好,您大可以治我的罪。”
  白晓儿回头,林致远眉眼低垂,背着药箱站在那儿。
  不知为何,她紧绷的情绪竟瞬间舒缓下来,心中暖意渐生。
  那陈大人乍见林致远,顿觉眼前少年如明月清风,映得满室生光。
  他本是喜好风雅之人,当下对他生了几分好感,经姜氏和安夫人一劝,不知怎地他竟应允了。
  待他悔时,话已然出口。
  陈大人只得沉着脸道:“本官给你一个时辰,你若能将这小童治好,我便不追究你擅闯公堂之罪。如若不然,擅闯公堂的后果你可知晓?”

  ☆、第三十五章 林致远的医术

  “回大人,后果我自然知晓。若不能治好病人,任凭大人处置。”林致远拱手说道。
  众人都觉得这少年简直疯了,且不说他这等年龄到底会不会瞧病。
  况就算华佗在世,扁鹊下凡也医不好死人哪。
  何况是被砒霜毒死的。
  白晓儿扶起黄湘玉,将她搀到一旁。
  林致远缓步走来,二人错身而过之际,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别怕,一切有我。”
  别怕,一切有我。
  他是来救自己的?
  白晓儿睫毛微颤,抬眸看他。
  他已经背对着自己,在女童身旁蹲下,仿佛方才的话只是错觉。
  白晓儿不禁疑惑起来:林致远这几日去了深山采药,如何知道自己有难?
  这女童分明死了,他……他真有法子将他救活么?
  众人屏住呼吸瞧着林致远举动。
  特别是女童娘亲,见林致远长得像天宫上的仙人,不由真信了他能救活女儿。
  林致远给女童诊完脉,伸手探向女童耳后。
  果然,指尖传来一丝细微的跳动,虽几不可寻,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脱掉女童鞋袜,拿了一把银针,绕着离女童右足底涌泉、气端等穴位一厘左右的位置依次刺入。
  那诸大夫见林致远连穴位都找不准,连连皱眉:“胡闹胡闹,天下哪有这样医病的,就算将脚扎成刺猬,人也活转不过来。”
  林致远充耳不闻,留针片刻拔针,将女童右足如法炮制。
  做完这些,林致远收拾好药箱,给女童嘴里塞了半粒淡青色的药丸,起身道:“再过一刻钟她就能醒,到时多吃些牛乳,待毒排出体外便无碍。”
  他已经用针刺过隐脉,使停滞的气机重新流通,再加上冷香丸的功效,莫说是砒霜,就算三步倒、鹤顶红的毒也能解。
  众人见女童依旧毫无声息,面上甚至泛起青色,都疑惑极了。
  这女娃娃分明和方才一样,这少年莫非脑子坏了,竟把他们当瞎子。
  有人开始看向陈大人,陈大人面上挂不住,肃然道:“你这少年为何胡说,你可知欺瞒本官的后果。”
  白晓儿看向林致远,亦十分紧张。
  林致远目光和白晓儿对上,眼中流露出微微笑意。
  他走到白晓儿跟前,对白晓儿道:“请借我一根头发。”
  不待白晓儿回答,他的手就这么伸了过来,从白晓儿鬓上扯下一根细软的发丝。
  白晓儿闻到淡淡药香,他已拿着发丝去了女童身边。
  “小大夫……”
  女童的娘亲看着林致远,嗓子哑得快讲不出话来。
  林致远对她颔首,将那根细软的发丝稳稳悬在女童鼻前。
  只一会儿,发丝的尾端微微向前偏去,极慢,却是真实的。
  “动,动了……”
  那诸大夫矢口叫道。这等巧法子他之前怎就没想到。
  此言一出,堂下大多人都明白过来。
  发丝动了,代表女童气息未绝。
  她真的……活了。
  “神医请受我一拜,您救莲儿就等于救了我的命,我就是来世做牛做马也报不了您的恩情啊……”
  女童的娘亲连着磕头,喜极而泣,本已干涸的眼中又流下泪水,不过这是喜悦的泪水,流到嘴里也是甜的。
  “快,安生,咱一起给恩人磕个头。”
  她拉丈夫一同叩谢恩人,那男人却有些不愿,但碍于人多,最终是跪了,可那眼神就带出一丝不善。
  林致远敏锐地察觉到,嘴角泛起淡淡的讥诮。
  此时众人再瞧林致远,眼神已和方才不同。
  那诸大夫也顾不得面子,拉住林致远一叠声儿问道:“敢问小神医高名,师承何处?”
  不是诸先生沉不住气,而是他行医几十载头回遇见这等奇事。
  能把死人救活的,不是神医是什么?
  林致远却摇头:“我并不是神医,病患本就未死,只因气机极衰旁人没发觉罢了。”
  见诸大夫不解,他好心解释道:“我开始用手探她耳后,那里尚且温热,我就断定她还活着。耳后皮肤薄最易探到脉息,诸大夫日后或可一试。”
  诸大夫自己是大夫,知道医家藏私。
  林致远告诉自己这些实属难得,他长揖到底,却是不敢再往下问:“老朽受教了,多谢小友。”
  那陈大人见林致远如此年少有为,且襟怀宽广,心下十分喜爱。
  “小大夫,你叫什么名字?”陈大人问道。
  林致远回答:“我姓林,名致远。”
  “林致远,果真人如其名。”
  陈大人扶着胡须道:“你救这女童也算功德一件,理应得到嘉奖。本官作为清风县的父母官,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林致远目光扫过白晓儿,对陈大人拱手行礼:“陈大人,我确有一样请求,望大人应允。”
  “有何请求?”陈大人问。
  “请大人重审一品豆花投毒案。”
  陈大人愣住:“林致远,你和这‘一品豆花’有何干系?”
  林致远说道:“实不相瞒,一品豆花是我友人店铺,她们都是品行端方之人,断不会作出这等恶毒之事。”
  陈大人面色微沉:“本案证据确凿着实无需再审,人既救活了,黄氏死罪可免,至多判个流放。你若有别的要求大可提出,此事却不行。”
  陈大人实则已经让步,林致远却说道:“陈大人,我提出重审是因为我发现了这个。”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陈大人让师爷呈来,阅之面色即变。
  “林致远,这东西你是从何得来?”
  “今天我路过朱家湾,两个混子因琐事厮打起来,这欠条便是从其中一个怀里掉出来,刚好被我捡着。”
  众人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奇怪。
  这到底是个什么欠条,见大人的模样,竟像与这案子大有干系。
  而那女童的爹此时低着头,面上闪过惊愕,紧握的拳头泄露了此时的惶恐。
  林致远淡淡瞧他一眼,对陈大人道:“陈大人,朱老五做什么营生清风镇妇孺皆知,这上面可是落了朱老五和冯三才的名字。”
  “你胡说,我根本没向朱老五借过钱,这欠条根本就是假的。”
  冯三才,也就是女童莲儿的爹矢口否认。
  “哦,假的,那欠条上怎么写着事成后,冯三才欠银百两一笔勾销,大人不如审审这上面的‘事成’却指何事,竟值一百两银子。”
  “大人,这欠条是伪造的,我根本没借那么些银子,有人诬陷我。”冯三才立刻急了。
  “哦,那你借了多少?”林致远慢悠悠问道。
  “不多不少只三十五两……”
  “三十五两。”
  话一出口,冯三才便知自己说漏了嘴,当下明白林致远是在诈自己。
  陈大人当即拍响惊堂木,怒道:“冯三才,你又没看欠条,怎知上头就写着三十五两,还不老实讲来。”
  冯三才忙跪下喊冤:“大人明鉴,这只是一张借条,并不能证明什么。先下是审黄氏投毒一案,和这全然没有干系啊。”
  冯三才说的是事实,只是经了方才一事,这话听在众人耳朵里,怎么都像是在狡辩。
  人的想象力是极丰富的,当下有人想到冯三才莫不是收了朱老五银子,因此毒害女儿诬陷这一品豆花。
  白晓儿看着堂上站得笔直的少年,心中生出异样的感动。
  黄湘玉也忍不住破涕为笑,安夫人和姜氏对视一眼,眸中皆有震惊。
  当时应这少年请求带他进来,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想要拖延一二,却没想事情会变成这般。
  这少年好生机敏,到底何许人也。
  林致远见冯三才拒不承认,便又取出一物,却是一只大红色的虎头鞋,绣着蝴蝶,活灵活现:“冯三才,这东西你可认得?”
  “我……我……”
  “你向朱老五借银子,就是为了安顿替你生子的云娘。那云娘已经承认,那天夜里是你让她穿上天青色衣裳,梳单螺髻假扮黄氏去保安堂买砒霜。她现下在门口,可要请她进来?”
  冯三才自看到那只虎头鞋,便知事情败露,当下趴在地上哭嚎起来。
  他为了云娘母子,做出毒害亲女这等罔顾人伦之事,心中本就不安,此刻已然崩溃。
  莲儿娘亲愣了会子,已然猜到真相,遂扑到冯三才身上狠命厮打起来。
  “冯三才你不是人,莲儿好歹是你亲闺女,叫了你几年爹,你怎下得去手。”
  莲儿娘亲一口咬住他耳朵,撕下半片肉来还不解恨,冯三才血流了满面,捂着耳朵痛嚎,衙役忙将莲儿娘亲拖开。
  恰逢那莲儿又醒了又吐又拉地排起毒来。
  如此堂上乱成一锅粥。
  安夫人见状,立刻请陈大人放黄湘玉回去。
  陈大人不是蠢人,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瞧在安夫人面子上,便给她们行了方便,让黄湘玉先回去。
  而且此事牵扯到那朱老五,这等辛秘不便被她们听到,如此便是最好的安排。
  黄湘玉被白晓儿搀着出来,白蕊儿和白馨儿见了,皆喜极而泣。
  安夫人这回好事做到底,用自己的马车送黄湘玉回一品豆花不说,还请了府中医婆给黄湘玉上药。
  黄湘玉这次多亏安夫人搭救,感激异常,恨不得下床给她磕头。
  安夫人笑着安抚几句,留下一包药材和补品才走。
  白晓儿安顿好黄湘玉,记起林致远还在外头,便让白蕊儿瞧着,自己去找林致远。
  门外少年穿一身旧衣站在檐下,表情沉静,侧颜皎洁如月。
  光影透过梧桐枝叶落了他满身,星星点点,仿若一副画卷。
  “林小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白晓儿犹豫半天,终于问出自己心里的话。
  林致远微愣,随即笑了:“我还以为你第一句是要谢我的。”

  ☆、第三十六章 白晓儿的心思

  白晓儿的脸瞬间红透。
  林致远说的没错,他好歹帮了一品豆花一个大忙,自己开口就问这个,也显得太没人情味了。
  不过……
  她抬眼看着林致远。
  经过今天的事,她发现他身上似乎藏着很多秘密,她真的很好奇啊。
  “我的医术是娘亲教的,她出生御医世家,医术十分了得……而且能救回那女童,主要还是因为冷香丸的药效。”林致远解释。
  白晓儿便想起那日林致远发病,她喂他吃的那药丸:“林小哥对不起,这冷香丸……一定很珍贵吧。你给莲儿吃了,要是发病了怎么办……”
  “不妨事,药没了再做便是。”
  林致远打断她,仿佛不愿白晓儿提及自己的病。
  白晓儿闭嘴乖乖不提,却偷偷拿眼睛瞧他。
  林致远见她在自己面前如此乖顺,稍微有点不自在:“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白晓儿这才笑了,露出两个小梨涡。
  “我就想问问……你怎么知道我这边出事了,这几日你不是都在山里吗?还有,你是怎么发现冯三才和云娘的事儿的?”
  他早知她会有这么一问。
  说来今天机缘巧合,他刚从山上回来,还没进屋就听到里头传来男女急促之声。
  趁他不在,林大成又带了妇人回。
  他本打算出去避一避,却听见那周小莹突然提到白晓儿。
  周小莹如今与林大成奸情火热,把大郎告诉她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林大成。
  原来汪如笙的娘周氏和袁氏几个合谋,意图找一品豆花麻烦,以此逼白晓儿退亲。
  林致远听完立刻赶去镇上,发现一品豆花早已人去楼空。
  他一打听,便知道了事情的来如去脉,去朱老五处偷了这张欠条来,又逼问朱老五手下,顺藤摸瓜找到云娘,事情才得以真相大白。
  只是他原本以为白晓儿会受牢狱之灾,才会釜底抽薪掀了朱老五的底,却害得自己的医术提前暴露。
  如此看来,计划怕是要提前了。
  “林小哥……”
  白晓儿见林致远不吭声,以为又惹他不高兴了,便小声道:“没关系,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并不是一定要知道。”
  林致远笑了:“并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只是事情有些复杂,等往后得空了慢慢讲与你听。”
  白晓儿乖巧地点头:“好吧,等得空了你再告诉我。不过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些人真真恶毒……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竟把黄婶儿往死路上逼……”
  白晓儿猜到事情一定不简单,却没想到却是周氏算计自己。
  林致远嘴唇动了动,本要提醒一二,但想到朱老五那头恐会找麻烦,白晓儿知道得越多,反而对她不利。
  还是先缓一缓吧。
  最后白晓儿什么消息也没打听着,只能作罢。她哒哒地跑进屋,拿出先前帮他买的砚台纸笔等物。
  “林小哥,这些送你,早就打算给你送去,却一直没机会。”
  林致远接过东西,嘴角微弯:“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我们谁跟谁呀。”
  白晓儿正说着,白蕊儿突然在屋里叫她:“晓儿,沈大哥和小豆子来了,你快过来。”
  “唉,来了。”
  林致远见此告辞,白晓儿便去了前堂。
  小豆子见了白晓儿,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晓儿我听说了你们出事魂都给吓没了,等我和大哥找去衙门,却说你们已经回了。你们店里怎么乱成这样,明儿还怎么做生意?”
  “婶儿这回受了大罪,怕是得修养一段时日。横竖我们自己的铺面不用交租,干脆等婶儿好全了再开门。”
  小豆子有些闷闷不乐,沈思齐说道:“人没大事就好,我不方便进去瞧,你帮我把东西带给黄嫂子,就说我叔叔派我们来看望她。”
  沈思齐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牛皮信封,白晓儿想推辞,但又想着东西并不是给自己的,便收下了。
  沈思齐又问白晓儿知不知道内情,事情是如何牵扯到朱老五,到底是谁要害她们。
  白晓儿一概不知,沈思齐便说自己会帮着打听一二,让她自个务必当心。
  白晓儿谢过,沈思齐带着小豆子匆匆去了。
  周围的邻居们得知白晓儿她们果然是被冤枉,如今真相大白,都跑来帮忙。
  不到天黑,白晓儿店里已经收拾干净,那些坏掉的东西都被清了出去。
  白晓儿一算,损毁的主要是碗勺之类的东西,合起来大概三四两银子,却是还好。
  不过因黄湘玉尚在腰臀,不方便动弹,这段日子怕是不能回落叶村,只能养在店里。
  白晓儿便让白蕊儿回去照看小阿牛,自己在这里照顾黄湘玉,顺带着守店。
  白老四因今儿个冯三才闹事,自己吓得不敢上前,眼睁睁瞧着白晓儿被人带走,回过神来后,便自责得不行,怎么都不肯再回落叶村,定要守着白晓儿她们。
  白晓儿好说歹说,连恐带吓地才让他跟着白蕊儿回去了。
  他们走时她叮嘱:“四叔,那些羊就拜托给你了。从明儿个起,你每天早上给我送一桶羊奶来。”
  白老四这才像又活过来一样:“哎,俺知道了哩。晓儿放心,叔儿一定将那些羊当自己亲生的一样,毛都不得给你掉一根。”
  听到白老四打的比方,大伙儿都忍不住笑了,先前的郁闷一时竟去了不少。
  送走白蕊儿,店里便只剩白晓儿和黄湘玉。
  黄湘玉趴在床上,涂了药膏的腰臀过了那阵清凉劲儿,如今却火辣辣地疼起来。
  她疼得不住抽气,额上汗水把头发都浸湿了。
  白晓儿端来一碗汤药。
  “婶儿,是不是很疼?”
  她心疼地眼圈都红了。
  对她而言,黄湘玉既像姐姐又像娘亲,在她心里,和白蕊儿和柳氏却是一样的。
  黄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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