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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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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儿知道此刻只会越描越黑,便没了心思再解释,索性低下脑袋不说话。
春莺不是秋月,自己同她算不得多熟。
被个半生不熟的人瞧见这些,总归有些不妥。
也不知她会不会多嘴告诉旁人,若她告诉秋月,秋月再告诉白蕊儿,再传到黄湘玉耳朵里,事情不是越变越麻烦了么。
林致远像是察觉到白晓儿的郁闷,表情又变得淡淡的了,眼睛平视前方。
这时车夫过来告诉他们,车轮方才撞到水坑的石头,为此才停住。不过现下已经好了,可以走了。
白晓儿幽幽地看了那车夫一眼,把个车夫弄得莫名其妙。
不久后,马车到了镇上,直接驶进安府。
等白晓儿下车,见府中四处亮着灯火,庭院尤如白昼,过往下人形色皆尽匆忙,心里不免有点紧张。
林致远低声对她道:“走吧,我们进去瞧瞧。”
“嗯。”白晓儿点头。
穿过抄手游廊,一路分花拂柳,转过三道垂花门,就到了安家上房,也就是安老夫人的屋子。
春莺撩了帘子进去通传,不一会儿郑妈妈出来了,神情复杂地瞧他们一眼:“进来吧,老夫人在里头等着呢。”
白晓儿和林致远便跟她进去。
屋内有着淡淡的檀香味儿,却不见安夫人和秋芙姐儿。
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妇坐在屋子中央的雕花梨木罗汉床上,身边拥簇着几个遍身绫罗的丫鬟婆子。
老妇人面皮白净细腻,法令纹却极深。
她穿着青金色羊皮一斛珠的褂子,头上围着同色抹额,袖中垂下一串佛珠。
信佛之人本该心慈,这安老夫人为给媳妇没脸,居然罚秋月跪了一天一夜,想来是个心狠的。
白晓儿想着,心中便有些抵触。
“老夫人。”
她出于礼貌,对安老夫人福了一福。
安老夫人竟瞧也没瞧她,开口便问林致远:“你就是林公子?听说你那日治好了中了砒霜毒的小童,是也不是?”
语气冷漠,目光轻视,带着上位者的倨傲,仿佛林致远在她眼里只是一只蝼蚁。
白晓儿心中气极了,抬眼去看林致远,林致远却云淡风轻。
“安家不愧满门三进士,果然清贵至极,连带着求医都是这种态度。”
此话一出,人人变色。
安夫人身旁那个颧骨高耸的婆子厉声道:“放肆,你可知我家老夫人是谁,竟敢这样对老夫人说话?”
林致远嘴角含着一丝讥诮:“老夫人是谁与我何干?我是大夫,救人才是本分,你若不想我治病,我走便是了。”
“你……”
婆子气极,里间的暖阁却突然传来女子的哭叫,伴着瓷器碎裂的声音:“芙姐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姆妈啊……来人呀,快去找林公子救命,快去呀……”
白晓儿心惊。
这声音是安夫人的。
芙姐儿……难道不好了?
这时安老夫人面色也变了,再顾不得其他,带着丫鬟婆子匆匆进了暖阁。
白晓儿看向林致远,林致远见她眼含乞求,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一心软便跟着进去了。
暖阁里站了五六个大夫,全是清风县的名医,里头便有那德仁堂的诸大夫。
诸大夫见了林致远忙道:“太好了林大夫来了,您快瞧瞧小小姐罢。”
安夫人听说林致远来了,忙挣扎着起来,红着眼睛,死死抓住林致远衣袖:“林公子你行行好,一定要救我的芙姐儿啊……我和相公统共只得这一点骨血,她若有个好歹,我有甚面目去见我相公……”
“夫人别担心,林公子既来了,定会尽力的。”白晓儿出言劝道。
“是呀夫人,咱还是让林公子安心瞧病吧。”
秋月也说道。
安夫人这才放开林致远,往后退开,好让他为芙姐儿诊治。
安老夫人在一旁皱眉,刚要阻止,却又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儿和儿媳妇起龃龉,想了想便忍下这口气。
不过瞧向林致远的目光便更不善了。
他这个年龄怕是拿脉都没学会,也敢拿大学人瞧病。
等待会治不了,自然就会露馅,到时自己就将他拿去衙门,治他一个招摇撞骗之罪,看他如何收场。
……
芙姐儿的病很糟,面色泛青,牙关紧闭,高热不退。
药刚灌进去,就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为此枕上有一片浅浅的褐色痕迹。
林致远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又坐下来为她诊脉。
诊完脉他问安夫人:“安夫人,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安夫人立刻道:“林公子请说。”
“芙姐儿平日是不是容易出藓,特别是到了飞絮漫天的时候更易发作?”
“是,芙姐儿除了身上生疹子,有时还会咳嗽,所以我春日鲜少让她出门。这段时日她待在家里,便一直都没发过疹。”
林致远听了,便知芙姐儿得的是什么病,当下取出纸笔,几笔写好药方。
“我先给她施针,再吃了这剂药,想来就能醒了。”
白晓儿见林致远自开了药方,没拿他救命的冷香丸给芙姐儿,不由松了口气。
安夫人则如获至宝,捧着药方一叠声儿叫秋月去抓药,赶紧熬好了喂芙姐儿。
此时除了诸大夫,其他大夫面面相觑。
这安夫人莫不是疯了,不问缘由便打算喂药给女儿吃。
难道真把这么个半大的孩子当了神医?
简直荒谬。
安老夫人身旁那个高颧骨的婆子突然上前道:“夫人还请将药方给其他大夫一瞧。”
安夫人见婆婆脸色不善,犹豫片刻,便将药方给了其中一位大夫。
那大夫瞧了,不由得大惊:“这药吃不得呀,如此虎狼之药,芙姐儿小人家如何受得住……”
其他大夫凑过来一瞧,纷纷道:“你这毛头小子到底会不会看病?一副药半两附子,这是救人还是害人啊?”
“就是就是,还是回去多读读医术再来吧,竟连这个都不晓得,也不知你师父怎么教的。”
方才还和锯嘴葫芦一般的几个大夫此刻群情激昂,异口同声指责起林致远来。
林致远安静地站在那里,既不反驳,也不动怒。
安老夫人素爱养生,也懂些医理,当下怒道:“林公子,这附子莫说是芙姐儿,便是壮年男子服用最多不过三钱。你难道因方才和我起了龃龉,想害死我的芙姐儿?”
林致远眼眸微眯,没有说话,眼角却瞥见安夫人面上的犹豫之色。
他轻笑,伸手抽回那药方,对安夫人抱了抱拳,拉着白晓儿便走了。
白晓儿猝不及防被他拉了出去,直到出了垂花门,冷风一吹才回过神来。
“林小哥,我们……我们这是回去么?芙姐儿的病还没瞧完呀。”
林致远轻声道:“她坏了我的规矩,我便不会再医她。”
“什么规矩?”白晓儿追着他问。
“三不救。”
林致远停下脚步,几片梧桐叶恰好从他面前飘过:“疑者不救,不遵医嘱者不救,看不顺眼者不救。”
他的声音从未这样冷漠过,像是来自某个遥远的地方。
白晓儿怔怔瞧着他。
他还是他,清瘦文弱,面上带着少年的青涩和冷峭。
然而就是这一刻,她却感到了无形的压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骨子里破土而出,将他变成另一个人。
疑者不救,不尊医嘱者不救,看不顺眼者不救。
白晓儿心尖微颤。
林致远却突然牵起她的手,皱起两道好看的眉:“回去记得添衣裳,起风了,你的手很凉。”
白晓儿愣了一会儿,刚想起要挣脱,他却突然放开,撑开伞移了过来。
“淋雨会着凉的。”他看着她说道。
“哦。”
白晓儿本有一肚子话要说,此时脑子却突然乱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恰逢又有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被人迎了进来,他们便顺理成章地被人遗忘了,就连出去也没人问。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伞很小,因顾着她,便有不少雨点溅到林致远身上。
白晓儿见他半个身子都快湿了,过意不去,便说:“你过来一点吧,不然也会着凉的。”
“好。”
林致远从善如流,两人便挨得更近了些。
天黑漆漆的,街旁的屋宇偶尔透出一点橘黄的暖光,路上再没有其他行人。
在这静谧得近乎诡异的夜里,鼻端是他身上清冽的药香,白晓儿不知怎么回事,脸竟慢慢地热起来,心也越跳越快。
鬼使神差地,她突然想起他方才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心其实有点凉,并不比自己暖和多少,但却让她感到了暖意。
她又想起第一次在山上遇见他,她从树上摔下伤了脚,他背着自己行了一路。
她趴在他背上,她的重量都在他身上,两个人贴得那样紧密。
可那时为何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呢?
白晓儿的心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不知为何,她突然好怕现在被人瞧见。
她在想,若是碰上了认识的人,她该怎么办,怎么解释才能让别人不误会……
林致远像是察觉到白晓儿的异样,突然低头去看她。
她发间有一片落叶,是方才在安府沾上的。
林致远觉得碍眼,轻轻拨开那片叶子,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白……白姑娘,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第四十二章 共处一室
汪如笙灯笼摔在地上,一时忘了去捡。
这么晚了,天还下着雨,白姑娘怎会和他在一起?
而且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如此亲密,林致远居然拿手去摸她的脸……
汪如笙怔怔地看着两人,久久没回神。
白晓儿猛然被人瞧见,脸热得发烫,忙朝旁边移了半步。
林致远看着汪如笙,眸中寒芒闪过,手上不着痕迹将伞往她那边移了些,任凭自己的肩膀被雨淋湿。
“汪如笙,你怎会在这儿?”
白晓儿恼羞成怒,语气便不太好。
汪如笙如梦初醒,忽然道:“白姑娘,我……我有话跟你说,你能不能……能不能过来一下……”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谁知你憋着什么坏心。”白晓儿冷笑。
汪如笙被狠狠刺了一下,面色发白。
“我……我……”
“汪如笙,过去的事我也不与你计较,你但凡还有点良心,今后便不要再来找我。谁知道你娘会发什么疯,我消受不起。”
白晓儿冷冷说完,对林致远说道:“我们回去。”
林致远见她正眼也不瞧那汪如笙,眸中染上淡淡的笑意:“好,我们走吧。”
上辈子汪如笙高中状元,还尚了县主,最后进入闵相爷麾下,成了自己的死敌。
自己惨死,其中也有汪如笙和他舅舅的功劳。
他还记得他那天骑着高头大马,状元红袍似火,春风得意的模样。
和现在的狼狈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林致远唇角微弯,和白晓儿共撑一把伞,在雨中远去。
直到两个依偎的影子消失在路口,汪如笙才失魂落魄地转头走了。
回到一品豆花,都快三更天,白晓儿便请林致远在此留宿。
“林小哥,天太晚了,你也没地方去,不如在我这儿歇一宿,明儿一早再走。”
林致远想了想便放下药箱:“好。”
白晓儿见林致远衣裳湿了一半,反观自己却好好的,忙拿布巾给他擦拭。
黄湘玉在里间听到动静,高声道:“是晓儿回了吗,安家小姐的病怎么样了?”
黄湘玉这会子都没睡,显然还惦记着这事儿。
“婶儿,是我回了。”
白晓儿将布巾递给林致远,让他自己擦拭,忙去了里间告诉黄湘玉方才在安府的情景。
黄湘玉听了,揪心不已:“哎,好容易人来了,却又不然人治,这安老夫人也太过分了。”
白晓儿便道:“也不能全怪安老夫人,在座的那些大夫不相信林小哥的本事,都说那药会吃死人,主要是安夫人……她也有点儿犹豫……不过我们走的时候她家又来个老大夫,说不定有法子呢。”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
黄湘玉叹道:“都是当娘的,换了我怕是也会犹豫。只是那林致远,以后你便不要再和他来往了,你和汪家还有婚约,被人误会就不好了。”
白晓儿“嗯”了一声,绞着手指,不知如何和黄湘玉说林致远今儿个要在她们这里留宿。
婶儿定会误会的,说不定还会反对。
思前想后,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婶儿,今儿个你自己睡里间,我还要给珍馐坊做点心,恐怕会吵到你。”
“不妨事,这么一闹我瞌睡都没了,刚好咱娘儿两一块儿唠唠嗑。”黄湘玉说道。
这些天白晓儿白天总是不在家,她都没好好和她说说话。
“婶儿不用了,我这儿不是一时半会能忙完的,你先睡吧。”
白晓儿笑了笑,提起黄泥巴炉子上的水壶,倒水给黄湘玉擦了身子。
黄湘玉确实困得狠了,便不再逞强,只叮嘱她早点休息,自己便先睡了。
白晓儿就着热水抹了把脸,轻手轻脚地掩上门,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想到自己如此骗了黄湘玉,她拍着心口,没由来有些心慌。
转头,对上林致远正饶有兴味的眼神,白晓儿尴尬极了,忙小声道:“婶儿已经睡了,就不用跟她讲你来了,免得她担心。”
“担心什么?”林致远语气带笑,却有些促狭。
白晓儿干笑:“担心……担心我招待不周,怠慢了你。”
她可不会告诉他黄湘玉一直误会他们俩那啥……
否则还不被他笑话死。
林致远笑了笑,没再追问。
其实他耳力远胜旁人,方才她们说的话,他都听着了。
白晓儿从桌下抽出一张木板,又从木头柜子里抱了床褥子来铺上,如此便是一张床。
为了应急,她平时在外间夜放了褥子被子等物,没想今儿果真派上了用场。
“你先对付一晚吧。”
她看着他小声说道:“这褥子很厚,睡起来和床差不多的。”
“那你睡哪儿?”林致远皱眉。
“我睡这里。”
白晓儿又去抱了床褥子来,铺在靠墙的长椅上。用手比划着:“我个子比你小,这里足够睡了。”
林致远见她眼睛亮晶晶的,说话的时候极认真,生怕自己不答应一样,顿时觉得她可爱极了。
“好,我就睡这儿。不过需要和你换个位置,我喜欢睡得高一些,睡不惯地上。”
最后林致远便睡了长凳,白晓儿则睡了床板。
白晓儿下晌睡了一觉,睁着眼睛,时不时地转过头去瞧林致远。
她很想知道他睡了没,却因自己睡得太低,怎么也瞧不见他的脸。
如此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天快亮了白晓儿才堪堪睡着。
等她睡着后,林致远才安心地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黄湘玉醒了叫白晓儿,叫了几声白晓儿才醒。
她突然想起林致远还睡在自己这里,唬得魂都快飞了,一骨碌起身,林致远却已经不在了。
椅子上的被子也不见了,显然被他放进了柜子里。
白晓儿这才松口气,慢慢收拾了床板,去里间看黄湘玉。
去到灶房打水,开水已经烧好了,小炉子上还温着半锅青菜粥。
白晓儿尝了一口,味道居然很不错。
她想到故事里的田螺姑娘,不禁失笑。
“笑什么呢?”林致远突然提着水推门进来。
白晓儿吓得勺子差点掉进锅里,脱口而出道:“林小哥,你……你还没走……”
“你就这么想我快点走?”林致远说道。
白晓儿自觉失言:“不……不是,我只是怕耽误了你的正事。”
“我今天刚好没事。”
林致远淡淡一笑:“快吃吧,一会儿或许还有的忙。”
白晓儿一头雾水,他一会儿说今天没事,一会儿又说待会还有得忙。
她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她还是快些吃完,想个法子把他送走了才是正经。
她盛了两碗粥,推了一碗在他面前,自己捧着一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林致远的手突然按住她的碗,不紧不慢地说道:“吃太快了会烫,对身体不好。”
说着用瓷勺舀了一勺,慢慢送进自己嘴里,末了道:“要像我这样。”
“哦。”
白晓儿闷闷地说着,心里想到:连吃个饭都要管,大夫就是大夫。
不过她还是乖乖地按他说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完了粥。
不知为何,经了昨天的事,她在林致远面前比以前更加谨小慎微了。
总怕惹恼了他,自己没好果子吃。
等白晓儿吃完,又端了碗粥给黄湘玉送去,她才知道林致远说的“有的忙”是什么意思。
秋月红着眼睛站在自家门口,见了林致远,就像见了救星,忙扑过去拉住他衣裳:“林公子您救救我家芙姐儿吧,芙姐儿昨夜吃了大夫的药,方才……已经没气了,夫人哭得昏死了过去。”
“什么?你说芙姐儿她没气了。”白晓儿惊愕不已。
一晚上没人过来找他们,她本以为芙姐儿已经转危为安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芙姐儿刚吃药的那阵子还好,烧也退了。到了早上不知怎地,不知怎地突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眼瞧着就不行了。林公子您行行好快随我去看看吧。”
林致远却对秋月的话无动于衷,从她手中抽出衣袖,淡淡说道:“对不住,我昨天已经和晓儿说了,你家小姐的病我医不了。秋月姑娘请回吧。”
白晓儿立刻想起他昨儿个说的“三不救”来。
疑者不救,不尊医嘱者不救,看不顺眼者不救。
恐怕此刻在他心中,这安府三点都占全了。
“林致远……”
她可怜兮兮地拉住他的衣袖,乞求道:“请你帮帮芙姐儿吧,安夫人是个好人,没有她,我和婶儿说不定都被下狱了,你就帮帮她吧……”
“她是不是好人与我什么相干,我为何一定要帮她?”林致远反问。
“我……”白晓儿咬唇,眼中隐隐含了泪花。
她实在不知如何劝说,便低声道:“林致远,就当是我求你行不行?”
没想到林致远看了她一眼,点头:“好。若是你答应欠我一个人情,我就替芙姐儿瞧病。”
“真的么?”白晓儿喜出望外。
“是。不过你欠了我人情,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林致远说道。
“好,莫说一个,三个四个我都答应,只要不是违背良心的事儿,你尽管开口。”
林致远顿了顿,道:“你记得你说的话便好。”
见林致远同意了,秋月立刻将他们俩推上马车,车夫一扬马鞭,马车在大街上疾奔,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等到了安府,下人们战战兢兢,气氛比昨夜更加紧张。
白晓儿不禁担忧起来,听秋月说的,芙姐儿方才已经没气了,林致远到底还能不能将她救回。
像知道她心中所想,林致远对她递上一个安抚的眼神,像那天一样。
“别怕,一切有我。”
他的声音很轻,白晓儿一颗心落回原处。
秋月撩开帘子,两人便跟着她一道进去了。
☆、第四十三章 白老太来了
“林公子。”
安夫人瞧见林致远,霍然起身,不过一夜,她已憔悴得不成样子。
安老夫人坐在一旁,面色颓然,也似老了几岁。她见林致远来了,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芙姐儿情况比想象中还糟。
唇色发绀,双目紧闭,一点气息也没有,和莲儿那天的却是一模一样。
“林致远……”
白晓儿看着他,有些担忧。
林致远坐下,伸手探了探芙姐儿的脉息,尔后打开药箱,取出一把银针。
这些银针和普通的针不一样,三寸来长,泛着幽蓝的色泽,也不知是用什么制成的。
“取屏风来,我要给她施针。”林致远说道。
安夫人立刻派人取来屏风,执意要看林致远施针。
林致远没有阻拦,而其他大夫想要瞧瞧,却被安老夫人制止了。
丫头褪去芙姐儿的衣裳,翻过身子露出后背,林致远沿着隐脉将银针依次刺入。
片刻取下银针,扳过芙姐儿身子,芙姐儿面色依旧青白。
林致远思忖片刻,最后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的瓷瓶,倒了半粒香气扑鼻的药丸出来,塞进芙姐儿嘴里。
这最后半颗冷香丸,他本想留着自己服用。
只不过……
他想起白晓儿。
答应了她的事情,他并不打算食言。
最后他还是做了一回好人。
冷香丸药效强劲,没多久芙姐儿的面色便转圜过来,也有了微弱的呼吸。
“林公子,你这药丸……”安夫人忍不住小声问道。
林致远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件事他并不想让屏风外面的白晓儿知道。
安夫人以为他是不想让外头那些大夫晓得,便没有往下再说。
“半个时辰后再吃一副药就能醒了。”
林致远写下药方递给安夫人。
安夫人喜极而泣:“谢谢林公子,谢谢林公子,从今往后您就是小女的恩人,我安家上下感念您的恩德。”
听到动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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