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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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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夫人喜极而泣:“谢谢林公子,谢谢林公子,从今往后您就是小女的恩人,我安家上下感念您的恩德。”
听到动静安老夫人也过来了。
眼瞧着方才气息全无的孙女儿如今又活过来了,安老夫人激动极了,扶着郑妈妈的手道:“神医,真是神医啊,请受老身一拜……”
此时此刻,安老夫人再顾不得身份,给林致远行了一礼。想起昨天的无礼,她心中有愧。
林致远坦然受了,说道:“本来我没打算诊治令孙女,若不是白姑娘求我,我断然不会来。要谢你们就谢白姑娘。”
“白姑娘,昨日之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安老夫人说道。
安老夫人身边的郑妈妈屈膝行了一礼:“白姑娘,我替我们老夫人谢你,顺便给您道歉。”
白晓儿忙道:“使不得,并不是多大的事儿,芙姐儿好了便好。”
待秋月拿了药方去抓药,安夫人不禁问林致远:“林公子,我家芙姐儿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何那些大夫都治不了……”
“芙姐儿秉性虚弱,吃了脾性不和的吃食才导致这般。夫人能否告诉我,芙姐儿昨日是不是吃了鱼虾,抑或是鸡蛋和牛乳之类?”
“糖蒸酥酪。”
安夫人突然记起这茬。
“她昨天实在吵得厉害,我……我便给她吃了小半盅。但平素吃这些最多不过起些疹子,怎会突然病得这样厉害?”
“除了酥酪,芙姐儿应该还接触过其他的东西,譬如丫鬟脸上的香粉、胭脂,头花上的羽毛……诸如此类,像芙姐儿这样的病患都要当心。”
安老夫人听了,对此深信不疑,忙令府中众人不得再涂脂粉,戴头花。
林致远便又开了一张食疗方子,让安夫人每年春分时日做给芙姐儿吃,不出三年,此病必能痊愈。
安夫人喜得不知如何感谢林致远才好,安老夫人立刻令人端来诊金。
十两一锭的银子,一共十二锭,白花花地耀眼。
林致远见了银子表情淡淡的,不过没有推辞。
白晓儿最后和他抱着一大包银子出了安府,感觉像在做梦。
“林致远,你的医术可真厉害,居然能值这么多银子。”
她感叹:“像我这样累死累活的,一个月都赚不了这么些钱呢。果然还是学门手艺好呀。”
见她把自己的医术比作手艺,林致远嘴角抽了抽:“财迷。”
“哼,财迷有什么不好,有钱才能住大房子吃好吃的,还可以买下人不用自己干活。你瞧,有钱多好呀。我整天折腾,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么。”
听她说出自己心里的小愿望,林致远并不觉得她市侩,反而觉得她十分可爱。
他心中一动,认真地问道:“你既这么爱钱,为什么对汪如笙不假辞色。据说他学很好,将来考学出来了,你嫁过去不就是状元夫人了么?”
“呸,我才不稀罕,他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心眼坏透了,就算有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嫁给他。这人呀,还是花着自己赚来的银子才踏实。”
林致远勾起嘴角:“没想你理想挺远大的。”
“那当然了。”
白晓儿砸吧着小嘴,话锋一转:“林致远,你得了这些银子,打算怎么花呀?”
不知不觉,她把对他的称呼从“林小哥”改成了“林致远”。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的关系更进了一些。
“银子当然是花的,我请你吃饭如何。”林致远说道。
“你可真是奇怪,安府的人留吃饭你不肯,偏要花银子在外面请我吃。”
白晓儿这话就是同意了。
两人便去了珍馐坊叫了雅间,林致远亲自点了一大桌子菜,生怕白晓儿吃不饱。
白晓儿见他前菜、中菜、甜点和后菜都点了,并且菜色荤素搭配适宜,诧异极了。
“这么多两人怎么吃得完?”白晓儿小声道。
“并没有多少。”
林致远将筷子塞给她:“快趁热吃,凉了对胃不好。”
席间林致远自己并不怎么吃,倒是频频给她夹菜,并告诉她这些菜肴的来历,惹得白晓儿问他:“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你的诊费就是这样花的?”
林致远垂眸一笑:“这是我第一次收诊费,也是第一次看诊。若不是因为你,我断然不会破例。”
见话题又引到这个上面,白晓儿埋头吃东西,不敢多问。
他是在提醒自己,她还欠他一个人情。
黄湘玉说得不错,他对自己确实有些特别的“关心”。
虽然她不知道缘故,但她还是不要过于深究。
很多时候,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林致远这样的人,定不会久居乡村。
他们终归是不同世界的人,纠结这个着实没有必要。
才一夜,她的理智突然又回来了。
昨天晚上的那场雨,被扰乱的心绪,一切都随着清早的太阳消散无踪。
她吃了一口五彩鳝丝,又喝了一口碧玉粥,直到肚子再也撑不下了,就对林致远道:“多谢你的款待,我已经吃饱了,家里还有事儿等着呢。”
她得回去了。
“好,我去结账。”
林致远看了她一眼,起身出去,白晓儿叫来小二打包。
菜有好些都只动了一两筷子,就这么不要了实在浪费,打包带走,她和黄湘玉的晚饭就解决了。
林致远很快付完账回了,白晓儿刚想问他花了多少银子,林致远立刻道:“知道是你来吃饭,他们打了对折。”
“沈掌柜他们太客气了。”
白晓儿就是怕沈掌柜知道她来这里吃饭,才特地包了雅间,没想还是被他知道了。
两人在门口道别,林致远背着药箱回落叶村,白晓儿拎着打包好的饭菜回一品豆花。
当到了门口,瞧见走前锁好的门此时居然开着,门口摆着两只桶,打开木盖,里头是满满的羊奶。
白晓儿满心奇怪。
四叔怎么就这样把羊奶搁门口了,这要被人打翻了,不是白辛苦了一场么?
“晓儿你回了呀,那个……羊奶给你送来了……”
白老四见她回了,搓着手上前,面色颇有些不自然。
白晓儿惦记着方才的事儿,一时倒没留意。
她一边把饭菜搁桌上,一边道:“四叔,今儿就在我这儿吃饭吧。我娘和姐,还有馨儿阿牛他们都还好么,再过两天我会抽空回去,你回头告诉我娘让她别惦记,好好养身体,我和婶儿好着呢……”
“哎,俺省得哩。”白老四苦笑,一脸的欲言又止。
白晓儿又想起一事:“对了四叔,我忘了给钥匙你,你咋进来的呀?”
话音刚落,募地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调:“咋进来的,这倒要问你这丫崽子了。青天白日地锁着个门,要不是俺大郎机灵把锁开了,俺们几个现在还站在风口喝风哩。”
白老太突然领着大郎和白娇凤从后堂出来,几人虎视眈眈地瞧着白晓儿。
白晓儿顿时愣住。
他们怎么来了?
很快白晓儿从震惊中回神,看向白老四,白老四却低头耷肩的,那脖子都快扎领子里头去了。
“四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婶儿这里是做生意的地儿,你怎么把他们都给带来了?”
白晓儿语气带着怒火。
“我……我……”
白老四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白娇凤募地一声冷笑,上前用力推开白老四,叉腰竖眼地骂道:“白晓儿你反了天了,不吭声不吭气偷偷儿置下这么大产业,到如今还想瞒着?要不是孙二狗他大舅子在衙门听差,咱还不知要蒙在鼓里多久呢,你这心可真够深的啊,都随了你那烂了下水黑了肠子的娘……”
☆、第四十四章 白家人的打算
一段时日不见,白娇凤骂人还是这么彪悍。
白晓儿小脸微沉。
买铺子的事儿居然这么快就被她们晓得了。
其中必有缘故。
这时候,里间突然传来黄湘玉急促的叫声:“晓儿……是晓儿回来了么?”
“婶儿。”
白晓儿此刻顾不上别的,扔下一屋子人,立时往后堂去了。
却见屋内一片凌乱,到处是翻检过的痕迹,黄湘玉散着头发,趴在床头抹泪。
“婶儿你没事吧?”白晓儿忙上前扶起她。
“我没事儿,只是她们……她们把咱存的银子都翻走了,里头还有你前日个卖花椒油的钱呢。”
黄湘玉急得都快哭了。
那可是三四十两银子呀。
白晓儿小脸一沉,安慰黄湘玉:“婶儿别担心,银票还在我这儿呢。而且她们拿了多少,到时都得给我吐出来。咱的银子也不是那样好花的。”
黄湘玉担忧道:“晓儿,她们都是长辈,即便做得再过分,你若忤逆了就是不孝,到时传出去对名声不好哩……”
白晓儿握紧拳头没吭声,黄湘玉说的有道理。
自家尚未分家,私置产业律法都不会予以支持,更何况人言可畏。
她想了想便道:“婶儿我知道了,我不会和他们硬碰硬的,你好好休息,这事儿交给我来办。”
白晓儿说完去了前堂,白老太坐在正堂中间的椅子上,虎着马脸,薄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线。
白娇凤和大郎分别立于两侧,抱臂昂首瞧着自己,大有三司会审之势。
白娇凤瞧着白晓儿,目光怨毒。
这才几天,这贱丫头穿上城里人的衣裳,脸抹得香香白白的,居然比以前漂亮多了,简直……简直比自己还要出挑。
明明自己才是白家最尊贵最漂亮的姑娘。
真是气死她了。
白晓儿瞥一眼气鼓鼓的白娇凤,心中冷笑,脸上却扬起甜甜的笑容:“奶,姑,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儿,好歹也容我准备准备,把歇脚的地儿找好才是。”
白老太本以为白晓儿此时会恼羞成怒和自个吵将起来,到时她就好告知左邻右舍,再捏着她的把柄去衙门告她个忤逆。
没想她却这样好言好语同自己讲话,倒教她成算落空。
白老太一时不知怎样回,大郎在一旁对她比了个手势,白老太立刻明白了,将桌子拍得山响,吹胡子瞪眼道:“你个不孝东西还不跪下。偷俺的梯己钱置办这铺面,连招呼都不和俺打,那可是你几个哥哥的媳妇本儿,你的心咋个这么狠啊……”
白晓儿听了这颠倒黑白的话,一时倒气乐了。
半月不见,这白老太本事长进不少,以前只晓得指天骂娘,如今却知道用计谋了。
不用说,肯定是哪位高人在背后指点的。
白晓儿见外头聚了不少瞧热闹的人,知道他们想把事情搞大,便低眉顺眼地说道:“奶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我从来不兴去奶那边,哪会知道奶还有梯己钱。倒是大郎哥哥这段日子常借钱给那周小莹,奶丢了银子为何不去疑他,反来疑我。”
大郎面色紫涨,指着白晓儿厉声道:“胡说八道,奶的钱分明就是你偷的,否则你哪儿有钱开这么大间铺子?爷奶辛苦一辈子,赚钱不容易,你若是有点良心,就该把钱还给她老人家。”
不管如何,只要他咬死了白晓儿偷钱,再找个人来“作证”,到时这铺子就顺理成章归到自己手里了。
见白晓儿低头不作声,大郎便以为她怕了,又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晓儿,我这也是为你好,这事儿说到底是你们家不对,就算闹到衙门去,也是爷奶他们占理……你都快出门子的人了,孰轻孰重还分不清?”
“大郎哥,那你说说看,我要怎么做才行?”居然拿汪家的婚事来威胁自己,白晓儿面上闪过讥诮。
大郎便说道:“这还不简单,你若是有现银,就拿两百两银子来。若没有,把这铺子抵给奶就成。这总归是俺白家的产业,没得落到外人手里的理儿。”
“两百两?这铺子可不是我一人的,黄婶儿也有份呀。”
“两百两没有,那就一百两吧。”大郎不假思索道。
“这位小哥,你开口就是一百两,庄户人家怕是二十年都存不了这么些银子吧。你不如给我们算算,你们家老太太那一百两银子是怎么来的?”
隔壁的王氏牵着孩子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瞧着白老太几个。
外面不少人听了这话,都笑起来。
白老太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尖声道:“这是俺家的事儿,与你什么相干?”
“我只是好奇。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老太太不说便罢了,何必气成这样。”王氏掩嘴笑道。
“就是就是,老太太,你恼什么呀。”
大郎见势不好赶紧关了门,将嘈杂挡在外头。
白老太清了清喉咙,拉着脸对白晓儿道:“论道理,你背着俺和你爷置办家业,俺们是可以去衙门告你的。”
“是,一切都是孙女儿的错。”白晓儿低声说道。
见她如此乖顺,白老太的气不由平了些:“这样吧,过去了的事俺也不为难你。你这铺子如今也没啥生意,不如卖了回家。俺也是为你好,这卖铺子的钱……到时还能给你办嫁妆呢。”
白晓儿心里冷笑。
给她办嫁妆,鬼才信呢。想必这番话是白老头教的吧。
不过她还是低头应了:“是。奶和姑就在这儿住下,等我和婶儿商量下,回头寻个好买主,卖了铺子咱就回家。”
见白晓儿这么快就同意,大郎却急了:“奶,这铺面好好的干么卖它,就算不做生意,还能赁出去收租子呢。”
白老太没想到这一茬,不由愣住:“啊,那这事俺们回头去问问你二叔,他是做买卖的,懂这个窍哩。”
大郎这才点头。
见他们这么快就把一品豆花当成自个的了,白晓儿压住火气,轻言细语对白老太道:“奶,既如此你们便住下。不过这儿地方小睡不下人,我去给你们找间客栈。”
白老太一听要花钱便不乐意了:“俺瞧这里挺好,搁个铺板就成,花钱住客栈做什么?”
话刚说完,白娇凤却垮着个脸:“娘,这儿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我择床,我要住客栈。”
她方才过来时,见着街上有好些卖衣裳的铺子,里头的样式颜色都好看极了。
她要住到外面去才方便自个逛街。
见自家闺女不乐意,白老太忙不迭应了,白晓儿便把他们引去客栈安顿好。
其间大郎非要住到一品豆花去,白晓儿以黄湘玉在为由,断然拒绝了。
大郎便决心这两日啥也不干,专门盯着白晓儿。
奶和姑都是蠢人,眼里只看到铺子,却没想白晓儿这买铺子的银子到底打哪儿来?
她那会子见天往山上跑,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要弄清这点,自己发财就指日可待了。
大郎一面为自己的计谋得意,一面又想到周小莹,便去找白老太要钱。
方才白老太得了几十两银子,白娇凤肯定会吵着买衣裳首饰,自己也得趁机揩点油才是。
白晓儿送走白家人,回到一品豆花,王氏在门口见她回了,忙问她是怎么回事儿,白晓儿笑了笑,只说自己没事。
王氏知道这其中怕有什么缘故,便没多问,只说自己的兄弟也是在衙门当差的,可帮她打听一二。
白晓儿便谢过王氏,推门进屋。
白老四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见白晓儿回了,立刻跳起来,吞吞吐吐道:“晓儿,对……对不住,他们本来说要去二哥那儿,没想到了镇上,死活非要来你这里,俺……俺怕他们在大街上闹将开,就带他们过来了……”
“嗯。”白晓儿模样儿淡淡的,没搭理他,径直去了灶房,准备做奶油。
白老四搓着手跟过去,低头道:“晓儿,俺来给你帮忙……”
“不用了。”
白晓儿心里有气:“我自己来吧,四叔不会弄的。”
“晓儿……”白老四头垂得更低了。
白晓儿瞧他一眼:“四叔,你抬头,看着我的脸。”
白老四终于抬起头来,见白晓儿面色肃然,抿着唇,心中突突直跳。
“四叔,我千叮咛万嘱咐教你阻止他们来镇上,可你还是让他们钻了空子。”
“俺……”白老四坐立难安。
白晓儿冷然道:“你若不知道也罢了,可你居然亲自带他们过来了,你知不知道方才她们搜走了我和婶儿所有的积蓄,里头有一半是给阿牛读书用的。”
白老四此刻已经悔得不知怎么才好,抱着头,蹲在地上一言不发。
白晓儿知道差不多够了,便放柔了声音:“四叔,我也不是怪你,只是奶她们要卖我们的铺子,我一时气急了,你别放在心上。”
“本来就是俺的错,俺都没脸见黄嫂子了……”
“四叔,不如这样,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儿,婶儿就不会生你气了……”
“啥事儿?”白老四立刻问道。
白晓儿便低声和他说了一通话,白老四听了,连连点头:“晓儿你放心,俺别的事做不了,这事可难不倒俺。”
白晓儿又叮嘱了白老四几句,才放他回去。
等白老四走了,她回到屋里,黄湘玉忙问白老太她们去了哪里,白晓儿告诉他:“我把他们带去了客栈,要是住在这里,我们一刻都不得安生。”
黄湘玉皱眉道:“晓儿,我觉着这事有些奇怪,当初上档时沈公子还嘱咐过录事官不要外泄。孙二狗他大舅子就是个扫地的,如何能知道这些。”
“这事儿怕没这么简单呢。”
如果单单是铺子也值不了几个钱,她如今并不放在眼里。而不孝的帽子一旦扣下来,按照律法,那是要吃牢饭的。
白晓儿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那人所图不仅如此。
心中一时闪过几个人选,有白老头,有大郎,还有那汪家和朱老五。
到底会是谁呢?
☆、第四十五章 林致远的怒火
白晓儿有点小郁闷。
这才几天,自己就招了这么些敌人,她运气也未免太背了。
对了,昨儿晚上那汪如笙来找自己,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内情。
想到这儿,白晓儿再坐不住,和黄湘玉说自己要去珍馐坊一趟,带上银子朝汪家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这个时候汪如笙应当在书院上课,她又掉头往青云书院去。
到了书院,隔着院墙,里头传来学子琅琅的诵书声。
白晓儿驻足,抬头瞧见墙内树木葳蕤,葱郁枝叶伸出墙外,亭亭如盖,顿觉神清气爽。
门口那家文房店的老板瞧见白晓儿,隔着老远打招呼:“小姑娘,好些天没见着你了,今儿个来可是要买纸笔?”
白晓儿心里一动,便走过去说道:“是呀,我要买些纸笔呢。”
她挑了两支毛笔,随口问道:“老板,这青云书院是不是很厉害呀?瞧着许多有钱人家的少爷都在里头读书呢。”
老板一脸与有荣焉,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哎,这话你可问对了,青云书院,顾名思义,那就是平步青云哪。这书院里出过榜眼出过探花,想当年,宰相陈相公当初也在这里进学。不过话说回来,这儿也不是什么学生都收,如果学问不好品格不佳,家里再有钱也塞进不来呢……”
“哦。”
白晓儿了然,顿了顿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汪如笙的学生……”
“呀,连你也知道那汪如笙呀。”
老板笑起来:“夫子们都说这一届的学生中学问最好的就属他了。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蟾宫折桂呢。”
“哦。”
白晓儿应着,心里冷笑。
就汪如笙那畏畏缩缩上不了台面的样子,还想考状元,鬼才信呢。
下学,汪如笙拎着书袋和同窗一起走出书院,突然感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转头,瞧见槐树底下那个穿着淡绿色衣裙的身影,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汪兄,怎么了?”身旁同窗问道。
“余兄,我有点急事儿,你先走吧。”他拱手说道。
“哦,那我就先回去了。”
余姓同窗点了点头,先行离去。
汪如笙站在那里,等人散尽,确定不会被瞧见,才举步向白晓儿走来。
“白……白姑娘,你可是来找我的?”
他的语气带了一分讨好,两分忐忑。
白晓儿淡淡说道:“汪如笙,我有些事想问你。”
瞥见她面上的嫌恶,汪如笙心一窒,一股闷闷的疼痛在心底蔓延开。
他自认心志坚定,即使前几日受过那样大的打击,如今也走出来了。
但面对白晓儿的冷意,他却始终无法承受。
或许因为她在最无助的时候救过他,却又见过他最不堪的一面,他才本能地想要得到她温柔的对待……
而且,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啊。
“我们……去那边茶楼坐坐吧。”汪如笙稳住心神,提议。
“嗯。”
白晓儿这回没有反对,跟汪如笙去了巷尾一家偏僻的茶楼。
两人落座,茶端了过来,汪如笙给她斟了一杯茶,轻声问道:“白姑娘找我想问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家里来人了?”
白晓儿盯着他眼睛问道。
汪如笙像是收了惊吓,突然起身:“怎会这么快,我昨天还听她们说要从长计议……”
听到这话,白晓儿立刻便明白了:“汪如笙,我买铺子的事是你娘告诉我家人的吧?”
汪如笙歉疚极了,将茶杯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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