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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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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妃攥着帕子,目光注视前方:“他自然会答应,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那张椅子更重要。”
朱贵妃在她面前向来不屑掩饰,银姑甜甜笑了:“那娘娘就不用担心了,咱们只用将汪大人送出去,再多找几个替死鬼,舅老爷就能平安无事。”
朱贵妃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你说的不错。银姑,这几日我睡不安神,你待会去内务府领些安神的苏合香回。如今天气渐凉,鹅梨香太过轻浅,只适合夏日用,余下的赏你了。”
银姑笑着谢过,见朱贵妃心情似乎不错,又陪她说了一会子话。
等回到宫里,银姑让小宫女们服侍朱贵妃歇息,自己拿着对牌去了内务府一趟,内侍们见她是朱贵妃宫里的,丝毫不敢怠慢,紧着最上等的香称了半斤,又道不够再来拿。
银姑拿银角子赏了他们一回,捧着香料盒子往回走。
从内务府到贵妃宫里不过一条直路,银姑却特意绕了个弯儿,趁着天黑,往昭妃宫里去了。
昭妃正在宫里等消息,见银姑来了,忙让她坐下,银姑道:“昭妃娘娘,如今时间紧急,请您先听我说。”
她口齿伶俐,三言两语便将今儿个朱贵妃和七皇子见面的情况说得清清楚楚。
昭妃听了,不由面带嘲色:“外人都道七皇子待汪如笙如何亲厚,如今为着这事就要舍了汪如笙,未免太过凉薄了。”
银姑个知道内情的,当下也感叹:“谁说不是。汪公子不仅是七殿下的救命恩人,还替他干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儿,这会可好,不明不白命就搭进去了。明眼人都知道汪公子是被利用的,那文章,恐怕也只有汪公子的才情才写得出。”
昭妃颔首,让银姑继续替自己盯着朱贵妃的一举一动。
银姑应了,起身告辞。
昭妃想了想,又提笔写了封信,着心腹宫女立刻送至威远侯府。
这件事她一个人做不了,须得林致远帮着拿主意。
与此同时,白晓儿银子花了不少,终于打听清了这段公案。
原来那天从考场上出来,就有学生囔着要告官。那学生说和他几个同窗提前拿到了一模一样的考题,还找人写了文章。
顺天府尹见兹事体大,立刻上报。
皇上得知令考官连夜阅卷,果真找出了几十份一模一样的文章,汪如笙也赫然在列。
皇帝龙颜大怒,将几十个涉案的考生关进大牢,又拿了主持科考的朱侍郎下狱。
如今案子已移交给御史台,别的不提,这些涉案学子的前程便完了。
白晓儿想到汪如笙,十分难过,心里像被大石头碾过一般,钝钝的发疼。
平行而论,汪如笙是个好人。
他少年得志,才华出众,本有锦绣前程,如今却因此事沦为阶下囚。也不知七皇子能不能救他出来。
白晓儿想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应该想法子为汪如笙做点什么,不为别的,只为汪如笙曾经两次救过她的命。
白晓儿带上银票上了马车,往威远侯府去,林致远消息素来灵通,说不定他知道些内情。
到了威远侯府,白晓儿才得知林致远进宫为皇上看病去了,可能夜里才回。
失望的白晓儿拒绝了林沁月的留饭,面色暗沉地上了马车,低声吩咐车夫:“去七皇子府。”
车夫是林致远的人,当即一愣,急声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少主晚些就该回了。有什么事小姐到时再说不迟。”
白晓儿细眉一扬:“先去七皇子府,有什么事我兜着,你不用担心。”
“没有少主的吩咐,奴才不敢。”
白晓儿冷笑起来:“林致远既将你给了我,你就要听我的话,不然就趁早回侯府去。”
“是。”
车夫终是不敢违逆,只得驾车去了七皇子府上。
白晓儿应门,那些侍卫是见过她的,为此也没拦她,直接带她进去,而车夫却在门口被拦住。
推开门,白晓儿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地上滚着几个空酒坛,有的还碎了。
那个穿着玄色绣五爪金龙长袍的男人斜倚在榻上,拿着酒瓶往嘴里灌着,散乱的鬓发遮住了他的眉眼,使得白晓儿瞧不见他的表情。
白晓儿小心地避开地上的碎瓷片,轻轻走了过去。
这个人,是害死她父母姐姐的仇人。
除了恨,她下意识地对他有些惧怕。
“七殿下。”她攥紧裙摆,屈膝行了一礼。
醉醺醺的男子抬头,眸光锋利地划过她的脸庞,其间的恨意一闪而逝,白晓儿顿时胆战心惊。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道:“七殿下,关于阿笙的事,不知殿下是怎样打算的?”
七皇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喉咙中发出一阵阴沉的笑:“呵,你这个弃夫淫奔的贱人竟然有脸问阿笙,白晓儿,看来我是低估你了。”
尖刻的话语如一把利刃,瞬间戳破了她的虚伪和无情。
白晓儿咬着唇,脸一阵红一阵白,眸中泛出水光,七皇子盯着她,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白晓儿,你就是凭这副皮相迷住了阿笙吧,我若毁了这张脸,你说阿笙还会不会对你念念不忘?”
白晓儿心里怕极了,还是强装镇定:“七殿下用不着吓我。若殿下伤了我,怕是阿笙这辈子都不会和你做兄弟了。”
七皇子眯了眯阴鸷的眸子,松开手,看着自己在她下巴上留下的指痕冷笑。
“你今天过来,难道真是想问阿笙的事?”
白晓儿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还请殿下告诉我。”
七皇子扬起菲薄的唇,讥诮道:“你这是何必,想知道问林致远不就得了。他如今手段通天,连我这个皇子都自愧不如啊。”
白晓儿暗自心惊,顿了顿,便如实说道:“林致远不在,因此我才来找殿下。殿下,我知道我做了对不起阿笙的事,你很厌恶我,但我和阿笙即便做不了夫妻,他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他出了事,我绝不会弃他于不顾。”
白晓儿从袖中掏出厚厚一叠银票,轻轻放于桌上。
“这些是我如今能拿出的全部现银,如果不够,我可以回去想办法,再不济,我还可以典了一品居,请殿下务必想法子救救阿笙。他这样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
七皇子扫了眼那银票,面色古怪地盯着她:“怪不得阿笙喜欢你,你和那些女人果然不太一样。”
他叹了口气,眉目间的厉色却是褪去许多:“白晓儿,不用你说我也会帮阿笙。但如今一边是我舅舅,一边是阿笙,你让我怎么选?”
白晓儿吃了一惊:“有朱相国在,朱侍郎那边怎会有事?”
七皇子思忖片刻,便将缘由说与她听:“皇上想找朱家的人作伐子,舅舅刚好碰了逆鳞,如今就连我外祖父也救不得。唯今之计,只有将过错让阿笙一人担了,我舅舅才可能全身而退。”
☆、第一百六十九章 前尘往事
从七皇子住处出来时恰是正午,太阳白花花地照下来,天地间都是烫的。
白晓儿攥紧手指,舔了舔干裂的唇,脚步有些发虚。
她提着裙摆踏上马车,脚底一滑,突然有人扶住她的腰,从背后打横将她抱起。
白晓儿讶然,转头对上林致远静逸的侧颜,心莫名一跳:“你……你怎么在这儿?”
林致远将她置于座位上,丝绸衣摆滑过她的耳畔,一阵冰凉。
“我早就来了,是你心里有事,因此没看见我。”
白晓儿面上讪讪的,小声解释:“汪如笙被泄题之事牵连入狱,我……我……”
她心虚之下不大敢看他。
林致远却没生气,只温和地道:“晓晓,我们先不提他。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阿远……”
白晓儿抬头,却在触及到他眼神时将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林致远盯着她看了一瞬,拉她在怀里坐下,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盒,伸指将半透明的药膏抹在她下巴上。
“呀——”白晓儿疼得叫出了声。
林致远一脸心疼:“很疼么?”
“不疼。”
“晓晓,下次你再如此,我便不管你了。”
林致远一脸严肃:“七皇子已经知晓你的心思。他没有对你动手,只是碍于你如今的身份。”
白晓儿悚然:“你是说……他知道我想找他报仇。?”
林致远颔首:“此事是林沁月遣人告诉他的。七皇子已对你生出忌惮。所以晓晓,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安全的,这也是我执意娶你的原因之一。”
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为了告诉自己他比汪如笙更适合她。
白晓儿不禁莞尔:“林致远,你说了这么多,分明是吃醋了。”
林致远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紧相扣,柔声道:“晓晓,你一天未嫁,我便一天不踏实。说我吃醋我也认了。”
白晓儿明澈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心中有暖流淌过。
眼前的少年历经艰辛磨难,尝透人间冷暖,本是阴郁冷峭的。
这样的一个人,却因她褪去身上的尖刺,变得温柔而体贴。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样一份爱。
白晓儿手轻抚上他的脸,林致远低头吻了她。
一吻结束,两人依偎在一起,没过多久,马车停下。
林致远撩开车帘:“晓晓到了,我们下车吧。”
白晓儿下车,眼前是一座素雅古朴的茶楼,三层楼高,外面瞧着颇有些年岁,厅里却无几个客人。
“林致远,你带我来这里是喝茶的?”
白晓儿眸中有些疑惑。
“这里的茶不错。”
林致远笑了笑,牵她入内,掌柜看见林致远,忙躬身上前:“少主来了,这位便是夫人吧。”
说着目光转向白晓儿:“夫人果真天仙一般的人儿,和少主甚是相配。大喜那日老朽定要去讨杯喜酒,望夫人莫要嫌弃。”
“莫先生放心,我已备下三十年的梨花白,就等先生过来畅饮。”
林致远言语间对这位莫掌柜十分客气,白晓儿心里觉得这座茶楼一定不简单。
林致远带她去了后堂,一路上遇上的人都毕恭毕敬地唤他们“少主”和“夫人”,不少人偷偷拿眼睛看白晓儿,面上都挂着和悦的笑。
林致远见白晓儿不说话,似是有些拘谨,握紧她的纤柔的手,低声在她耳边道:“莫先生与我母亲渊源颇深,这里是我的产业,你如今是他们的主母,用不着紧张。”
白晓儿抬起清澈的眸子看着他。
原来他今日是带自己来认门的,怪不得如此神秘。
“林致远,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马上就会知道。”
林致远松开她的手,她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飞天雕像前。
那雕像嘴角含笑,宝相庄严,虽然是石刻的,却连发丝都显得栩栩如生。
“真漂亮。”白晓儿忍不住赞叹。
“你看着。”
林致远自袖中掏出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红色宝石,镶嵌在飞天眉心。
“吱呀”一声,飞天脚下突然动了,一个四尺见方的洞口缓缓从地底露出。
洞里面黑黢黢的,几阶台阶隐没在黑暗中其中,显见是一条密道。
一个小厮打扮模样的少年提着灯笼上前:“少主和夫人且慢,属下替你们引路。”
林致远接过灯笼,开口道:“你且在外候着,我和夫人一同进去。”
少年应诺,躬身让到一旁。
林致远提着灯笼踏上台阶,白晓儿迟疑片刻,便跟了上去。后面的门缓缓合上,天光不见,只余昏黄的烛火。
白晓儿紧跟着林致远,一面走,一面打量四周。
约莫一刻钟后,他们下了最后一阶台阶,前方是一扇巨大的木门。
白晓儿突然想到电影中盗墓的情节,忍不住问:“林致远,门后是什么?”
她清脆的声音带出回声,一双眸子在昏暗中特别亮,一闪一闪,说不出的乖巧。
林致远心头一片柔软:“门后,是我想给你的惊喜。”
门开了,明亮的光线刺得人睁不开眼,白晓儿突然嗅到生铁和火药的味道。
她的眼睛倏尔睁开,一排排锋利的刀刃的在穹顶明珠的映射下,泛着幽冷至极的光。
“林致远,我不会是看错了吧,这些都是……武器和军火?”
林致远面容冷峭,表情是前所未所有的郑重:“你没有看错,这些就是武器和军火。”
白晓儿悚然,那句话脱口而出:“林致远你想造反!”
林致远唇角微弯:“这些足够我武装两万精兵,倘若开战,半日之内,我便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一座城池。晓晓,我送你的惊喜你喜欢么?”
白晓儿瞠目结舌,不知该夸他还是骂他。
在大夏,兵器火药是违禁之物,一旦发现,抄家灭族都是轻的。
这算哪门子的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她斟酌了一下措辞:“林致远,太后是你外祖母,皇上是你亲舅舅,你总不能为了那把椅子就六亲不认吧。”
林致远低笑:“你想哪里去了,这些是用来自保的。只要那些人不逼我,它们便派不上用场。”
“那些人……是皇上还是朱家?”
“朱家。”
白晓儿松了口气:“朱相国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只要你得到皇上的信任,他们就不能将你怎样。你答应我,将这些东西收起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用,好吗?”
“好,我答应你。”
林致远嘴上答应了,心里想到:那件事,如今是时候让她知道了。
他揽住她单弱的肩头:“晓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关于我母亲的事。”
白晓儿有些惊讶。
林致远的母亲长公主是逆臣,当初死得并不光彩,为此她从来不问他长公主的事,甚至刻意不去提起。
他今天怎会……
林致远找了个干净的角落,拉她一块儿坐下,然后开始讲述。
“晓晓,我母亲是大夏的嫡长公主,生得貌美聪慧,身份又尊贵,一直被人捧着长大。她年少时很是叛逆,总喜欢和她的父皇母后唱反调,为此才遇到一生的劫难,最后不得善终。”
“林致远……”
“母亲自幼就定了门亲事,对方是内阁大学士一等公蒋兆雪的嫡长子蒋瑛,据说人长得俊俏,才学也好,和母亲十分相配。可母亲当时心气极高,一心要找世上最出色的男子,又怎么看得上文弱木讷的蒋瑛。偏蒋瑛又很痴心,整日给母亲写诗做画,母亲气恼了,将他的诗画统统扔了,蒋瑛也不生气。
母亲被他缠得心烦,就女扮男装和蒋瑛同一年参加科考,最后母亲得了头甲第一,蒋瑛得了第三。因着这事,母亲在金銮殿上当着太上皇和群臣的面狠狠羞辱了蒋瑛,还说她要嫁的男子,一定要是个盖世英雄,要比自己强才行。她言辞激烈地逼太上皇解除婚约,太上皇不允,将她狠狠斥责一番,又招来蒋兆雪致歉。那蒋瑛是读书人,性子文弱,最后受不了折辱,当夜便自尽了。
母亲闯下如此大祸,被太上皇拘在宫内反省。而母亲当时虽然后悔,但只几日便将蒋瑛的死抛在脑后,她求我舅舅偷偷带她出去,舅舅拗不过她,带她出门溜达。最后在舅舅的王府,母亲认识了林琰,也就是我的父亲。林琰年少时生得极俊美,武艺超群,母亲当时正厌恶读书人,便看林琰十分顺眼。
后来大辽来犯,大夏节节败退,割地求饶,大辽放出话,要大夏嫡出的公主去大辽和亲,才肯撤军。大夏的嫡公主只有母亲一个,太上皇和太后不愿最心爱的女儿遭此厄运,便想让庶出的公主顶替。蒋兆雪得知后,策动一干文臣反对,太上皇为了朝廷,最后忍痛同意了。
和亲那日,舅舅作为太子亲自去送母亲。母亲性烈,自然不愿嫁给四十多岁的辽国可汗,舅舅怕母亲闹事,只得给她喂了昏睡的药。到达夏辽边境,因当夜要拜堂,舅舅便给母亲停了药。母亲趁人不备,逃进有猛兽虫蛇出没的黄沙地。黄沙地被称为‘死亡之地’,素来有去无回,众将士不敢深入,最后我父亲不顾众人劝阻,单枪匹马跑进黄沙地,三天三夜终于将母亲救回。回来时母亲衣衫不整,父亲亦被蛇咬中了毒。母亲目送军医将父亲抬入账中后,就拿刀架在脖子上,说自己已经失贞,不能再嫁可汗。最后可汗感叹这是天意,送母亲回去,换了位庶出的公主和亲,母亲便和父亲成婚了。”
☆、第一百七十章 舅舅回京
林致远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白晓儿渐渐听得入迷。
“母亲和父亲成婚后几年无子,母亲觉得是自己年少时做过错事,现今报应来了,于是开始信佛,性子也变得平和。可父亲遇到了朱氏,两人奸情正热时母亲有了身孕,再后来,母亲谋反之事被揭发……”
林致远抿了抿唇,神色冷冽:“晓晓你知道么?堂堂长公主居然被奴才拿弓弦勒死。谋反,更是子虚乌有的事。”
“林致远……”
“晓晓,我想告诉你,我要为母亲报仇。跟着我,你可能会遇到各种算计,甚至连我们的孩子,也会遇到危险。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吗?”
他乌黑的眸子紧盯着她,里面有希冀,有凝重,还有压抑不住的紧张。
他像个饿久了的孩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口救命的米粥。
而她,就是他的那碗粥。
“我愿意,这辈子,不管是生是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从此他们的生命不再孤单。
两个奇特的灵魂,打破了轮回,穿越了时空,为的就是这一刻的相依。
离去时,林致远吩咐莫先生暂时关掉茶楼,莫先生大惊之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少主为何突然关掉茶楼?”
林致远淡淡道:“我要成亲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过来。先生留几人暗中盯着这里就好,其余人先回苍龙山。”
“是。”尽管不愿,莫先生还是应了。
少主的话他无法违逆。
白晓儿见林致远心情颇好,便将汪如笙的事与他说了。
林致远听后,告诉她:“此事不用担心,七皇子与他情同兄弟,定会保他出来。”
“可朱大人也被下狱,七皇子说他们两个之中必然有一个会受到惩处,那个人肯定是汪如笙。”
白晓儿想到汪如笙,心中十分不忍:“他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林致远你帮帮他吧。”
白晓儿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他心头募地一软:“晓晓你相信我,汪如笙不会有事。若三日后他还在狱中,我保证,一定会帮你救他出来。”
如果他没记错,汪如笙的舅舅这几日就要回京述职了。周扶林在南疆发现了大片铁矿,连带着举荐他的七皇子都受到嘉奖。
为了周扶林,汪如笙一定会被朱氏保住。
“林致远,你说的是真的么?”
他明明很讨厌汪如笙,今天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她。她还以为自己要费很多功夫呢。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致远无奈地叹气:“晓晓,以后少在我面前提那小子,不然我会不高兴。”
白晓儿贼兮兮地道:“你醋劲儿真大,提都不许提,你若是被戴绿帽子了那不得杀人啊。”
林致远阴测测地勾了勾唇:“杀人啊,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会将他的皮一点一点剥下,再送去点天灯,这样才能让人长记性啊。”
白晓儿突然想起她外面关于他的那些传闻,小心地问:“林致远,你真的……活剥过人皮?”
林致远笑得露出整齐的白牙:“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
白晓儿干笑两声,林致远道:“宫内十八种酷刑中,点天灯是最轻的。晓晓,你既然要做我的妻子,这种事以后总得学会。有时必须要用酷刑来震慑别人,否则那些人就会反过来害你。”
见白晓儿小脸惨白惨白,似乎很害怕地模样,林致远拢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怕。你若是不想,没有人会逼你。”
“嗯。”白晓儿闭上眼睛,靠在他肩头,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车到了芜园,林致远为了不吵醒她,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回房去
白馨儿见了,笑道贼兮兮的:“姐夫,你和我姐姐去哪里玩了,也不带我一起去,真是偏心。”
林致远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好读书,等你文章写好了,我就带你和你姐姐一起出去游历。”
白馨儿双目亮晶晶的:“姐夫我想去烟波浩渺的岳阳湖上泛舟,我还想去大漠看月亮。姐夫,等我写好文章了你一定要带我去哦,不能食言。”
“好。”
林致远笑着应了,白馨儿念着自己功课未做完,便回房去了。
而汪如笙在狱中呆了三日,食不下咽,日渐消瘦。
就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他的舅舅周扶林终于回了,而且还带着周氏和汪老三。
周氏得知儿子因卷入科举舞弊之事被下狱,吓得昏倒在地。
周扶林述职回来,得知此事,皱了好一会儿眉。最后还是打消了直接去求圣上的念头,先找了七皇子。
七皇子得知周扶林发现铁矿的消息,心中亦是激动,但又因周扶林将消息瞒得太死,心中多少有些不悦。
周扶林开门见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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