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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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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皇子得知周扶林发现铁矿的消息,心中亦是激动,但又因周扶林将消息瞒得太死,心中多少有些不悦。
  周扶林开门见山道:“殿下,我想见一见我的外甥。”
  七皇子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周扶林见到汪如笙的时候,汪如笙的精神已经快要垮了。
  几日以来七皇子一直没有来看他,也没有带来只言片语。
  他却从狱卒口中得知自己要倒霉了,因为朱侍郎有朱相国保他,那么自己,就成了那个背锅的人。
  他只有十七岁,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他怎么甘心人生就此结束?
  他用力攥着栏杆,一双墨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周扶林,模样狰狞:“舅舅救我,我没有舞弊,也没有找人买考题,我是被人冤枉的,七殿下如今都不敢管我了,舅舅你想想办法啊。”
  周扶林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外甥,心中既心痛又愤怒:“文章我看了,确实是你写的。你说你没有买考题,没有舞弊,那二十几人的文章为何和你的一模一样。别说皇上不相信,就连我也不相信。”
  汪如笙惨笑两声,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文章怎么和我写的一样,但我是在考场上才拿到的考题,文章也是当时写的,我怎么会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件事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那些人写得和他一模一样,难道他的思想被人偷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汪如笙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文章是从林致远那里拿出去的。
  林致远重活一世,汪如笙那篇得了状元的佳作他早已熟记于心。
  他这么做,是为了报上一世的一箭之仇。
  可惜汪如笙永远也不会明白。
  周扶林沉着脸看着外甥,突然道:“阿笙,这件事推不掉的,就算你没有有心舞弊,但错误已经发生。为了皇上的颜面,为了朱家和七殿下,这件事,你必须认。”
  “舅舅——”汪如笙悲愤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最信赖的舅舅口中说出的。
  周扶林又道:“不过,即便是有错,也是小错。有一天你在酒楼喝酒,碰上几个学生在那里讨论题目,你一时心痒就作了一篇文章,没想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记下,后来在考场上你看到这篇文章,才知道考题就是那天的,于是你就用了那天自己作的那篇文章。阿笙,无论谁问起你都要这样说,其他的事情就交给舅舅,你明白了吗?”
  汪如笙道:“舅舅,那我会怎样,我会不会坐牢,我的前程是不是全完了。我读了这些年地书,我不甘心啊……”
  周扶林道:“不会的阿笙,这次不行还有下次,皇上最是爱才,舅舅这次立下大功,皇上说要重赏。你相信舅舅,你不会有事。”
  汪如笙呆呆地看着周扶林,眼中的最后一点光亮也没有了。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舅舅的意思。
  虽然他未参与舞弊,却造成了舞弊的后果。
  无论如何,这个后果都需要人承担。
  他想起自己熬灯苦读的夜里,想起母亲殷切的期盼,心中的痛霎时蔓延开来,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七皇子身边的幕僚总是在背后都说自己太嫩了,太过天真,他过去以为人家嫉妒他,直到今日,他才明白错的那个人是自己。
  “舅舅,殿下为何不来救我?”
  他问出了这句堵在心里很久的话。
  周扶林道:“七皇子不是不想救你,是他不能救你。倘若这件事他站在你这边,舍弃了朱侍郎,那么他将遭到整个朱家的厌弃。没有朱氏一族的支持,七皇子什么都不是。这一点,你早就该明白啊。”
  汪如笙苦笑:“那我难道就是棋子的命吗?”
  周扶林冷笑:“谁说你就是棋子的命?舅舅这次立下大功,皇上龙心大悦,其他人便不敢轻视与我。阿笙,你要是有天能够变强,站在顶端,到那时,就轮到你拿人家当棋子了。什么朱家,什么朱相国,都将变成浮云。”
  汪如笙攥着拳头,哑着嗓子道:“舅舅我明白了。从今往后我不要再做别人的棋子,我要变强。我要和七殿下一起登上顶端。那时我会让所有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周扶林心中叹气:“你能想明白便好,我先回去。待会若是有人提审,你知道该这么说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 认亲宴

  两日过去,汪如笙果然被放出来。
  余下涉案的学子因证据确凿,有待进一步审问,仍旧呆在大牢里。
  科考舞弊,这件事往大了说动摇国本,往小了说惩处几个人就罢了。主要得瞧龙椅上那位的意思。
  而这次皇帝显然没打算小惩大诫,他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自然想将事情完完全全捋清楚,借此警告朱氏和一众文臣勋贵,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
  皇帝的愿望并不过分,可臣子们却接受不了。他们习惯了温和宽容、礼贤下士的君主,说什么也要将皇帝这次汹涌的反抗扼杀在萌芽中。
  一时间,御史台的谏官、六部尚书、包括太师和武将勋贵,所有人像约好了似的,奏折雪片般飞向皇帝,要求皇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帝盛怒之下几欲吐血。
  很快宫里传出消息,皇帝龙体欠安,上朝免了,有事起奏将奏折送到御书房。
  接着太后一道懿旨将林致远召到宫中,群臣不免更加揣测:这林小侯爷进宫是看病的,莫非太医们都不中用了?
  大家于是得出一个结论。
  皇帝这次病得不轻。
  皇帝的寝宫中,林致远收回给皇帝诊脉的手,一旁的昭妃立刻问:“小侯爷,陛下的病要紧吗?”
  林致远合上药箱:“没有大碍,吃几剂药就好了。这段时日切忌动怒,否则毒火攻心,再治就要费一番功夫。”
  昭妃听闻没有大碍,面色好了些。
  其实她知道皇帝心里不痛快,那些臣子欺人太甚,这场病多少有赌气的成分。
  可她是妃子,不能妄议朝政,也就不敢出言劝解。
  她起身,行了一礼,身上环佩玎玲作响:“小侯爷陪陛下说会儿话,我去一趟太医院。”
  脚步声渐远,门从外面轻轻关上,偌大的寝殿剩下皇帝和林致远甥舅两个,静得落针可闻。
  林致远垂眸,视线顺着香炉上氤氲缥缈的白烟游走,突然皇帝的声音响起:“阿远,朕这个皇帝做得实在窝囊,朕已经忍了太久,不想继续忍下去了。”
  这句话憋在皇帝心中太久,若是再不说出来,恐怕真会魔怔。
  林致远抬头,看着皇帝尚且年轻的面容,直言不讳道:“舅舅,如今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皇帝的呼吸募地粗重起来,面色由白转为赤红,林致远捻着银针,从容的往皇帝手上扎去。
  “国不可一日无君,与其和那些人赌气,不如暂时顺着他们。”
  林致远收回银针,接着道:“其实这件事也不是坏事。朱侍郎在狱里呆了几日,哪些人谏言上书,舅舅想必都看清楚了。吏部官员犯下失察之罪,理应降职,舅舅恰好可以挑些干净人放进去,相信他们也反对不得。”
  皇帝听闻这话,眼睛募地一亮。
  林致远说得不错,通过这件事,哪些是朱氏的人他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他借机撤掉那些人,吏部就能回到自己手上了。
  “阿远,你很聪明。”
  皇帝挺直了背脊,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这时,内侍总管进来,尖着嗓子禀传:“皇上,贵妃娘在外娘求见。”
  皇帝不耐烦道:“她来做什么?”
  内侍总管不敢作声。一面是贵妃,一面是皇帝,两边都不能得罪,他只能装傻。
  皇帝心中冷笑,口里吩咐道:“让她进来。”
  内侍总管擦了把汗,躬身离去,朱贵妃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背着药箱,想来是位大夫。
  “皇上,这位是前朝神医方渐鸿的后人方神医,医术过人,一定能药到病除。”
  朱贵妃说话时眼风有意无意从林致远身上扫过,林致远乖觉地起身:“贵妃娘娘和方神医稍坐,我就不打搅了。”
  皇帝疲惫地挥了挥手,朱贵妃送林致远到门外,趁机在他耳边道:“有方神医坐镇,小侯爷往后不用时常往宫里来。听说小侯爷要娶亲了,有空还是多陪陪新娘子,不然新娘子跟人跑了,你可没地儿哭去。”
  林致远笑:“不劳费心,娘娘还是管好娘家人,莫让七殿下受牵连。”
  朱贵妃站在檐下,阴戾地看着林致远的背影,咬牙切齿地想:等太后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贱种。敢和我朱家作对,我要让你比你娘过得还惨千倍。
  她冷笑半晌,转身往殿内去,那方神医给皇帝拿脉,已经开了药方。
  当夜,宫里传出消息,朱贵妃找到神医替皇帝看病,皇帝身子好了大半,翌日恢复早朝。
  大家都觉得朱氏到底势大,即便是皇帝,也不得不退让一步。
  早朝在群臣的期盼下,皇帝果然赦免了朱侍郎,其余人等也是略微惩治,此事便了了。
  当下有人觉得太过草率,提出异议。皇帝想了半晌,勉为其难地将吏部一干涉案官员降了半级,分流到其他地方,只是不再担任要职。
  朱相国等人纷纷称赞陛下圣明,但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当林致远将朝堂上的事告诉白晓儿,白晓儿莞尔:“是不是你给皇帝出的主意?”
  林致远道:“皇上性子太过刚硬,不懂迂回,我只是提议了一下。”
  白晓儿抿着嘴儿笑:“你脸皮厚,心也黑,等进了官场,那些人肯定不是你对手。”
  林致远失笑:“晓晓怎么说的我和奸臣一样。”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即便不是纯臣,也是忠臣。他毕竟是我舅舅,我不会害他的江山。”
  林致远握着她绵软的小手。她的手柔嫩白皙,十指尖尖,指甲粉润透亮,阳光下有水晶一样的色泽。
  他将它握在掌心:“晓晓,皇上属意的吏部尚书人选是师父。因此明天的认亲宴会很热闹,你要当心。”
  白晓儿点头:“不用担心,我应付得来。”
  林致远自然知道她的本事。只是情之所钟,如今他不由自主会为她想得更多,生怕他受到一丁点伤害。
  林致远用过晚膳才离去。
  白晓儿让紫苏烧羊奶,兑上玫瑰花汁子,美美地泡了个澡。
  翌日清晨,她提前半个时辰起来梳妆。
  今天是安家的认亲宴,关乎义父义母和林致远的体面,她自然要认真对待。
  她年纪小,肌肤幼嫩且没有瑕疵,脂粉反会污了颜色。
  她想了想,用匀了珍珠粉的茉莉花面脂匀面,然后在两颊抹上一点桃花花瓣磨成的胭脂粉,整个人就更加娇艳了。
  紫苏道:“小姐今天梳个飞仙髻可好?”
  白晓儿摇头:“梳百合髻,余下发丝披散下来,用发带系住。”
  见紫苏一脸懵懂,白晓儿道:“我年纪小,太华美的妆扮不合适。”
  紫苏依言给白晓儿梳了百合髻。
  妆扮完毕,安家的马车就来了。
  白晓儿走到车边,芙姐儿的小脑袋突然从车帘子里探出来,她对着白晓儿招手:“姐姐快上车。”
  眼睛又往白晓儿身后瞧:“馨儿怎么不在?我娘说要让她一块儿来呢。”
  白晓儿撒了个小谎:“馨儿昨日看书看得晚了,现下还未起。你呀,小心待会儿犯困。”
  芙姐儿吐了吐舌头,虽然心里失望,却也没有强求。
  “那改日让她找我玩,或者我上姐姐家里往。姐姐不晓得,我们家除了丫头便是婆子,她们都看不懂书,连我的话也接不上,我不爱和她们一起。”
  这芙姐儿小小年纪,却有些傲气,看来是随了目下无尘的安大学士。
  白晓儿摸了摸她可爱的包包头,柔婉道:“放心,以后馨儿和我都是你的姐姐,我们陪你玩。”
  芙姐儿十分高兴地应了,牵着白晓儿的手不放。
  到了安府,已经来了一些宾客。
  站在花厅外,白晓儿隔着双面繁绣屏风,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女眷们正在喝茶说笑。
  芙姐儿拉着白晓儿绕过屏风,走到安夫人跟前:“姆妈我亲自将姐姐请来了,姆妈要怎么奖励我?”
  安夫人笑了,白晓儿上前见礼。
  一时间,所有人都朝白晓儿看去。
  眼前的少女穿着银粉色绣蝴蝶对襟衫,下面系着银色细百褶裙。这银粉色太过娇嫩,需要极白的肌肤去衬它,一般人不敢随意穿着。
  而白晓儿不但敢穿,还穿得如此的漂亮,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这丫头不是乡下来的,听说还干过农活,怎么皮肤还嫩得像块水豆腐?”
  不少小姐咬牙暗恨:“老天可真是无眼。”
  碍于安家在清流中的地位,女眷们开始抢着夸赞白晓儿,说她美貌能干又聪慧,安夫人得女如此是天大的福气。
  安夫人听了很是高兴,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而她身侧的那位衣着华贵的夫人面色却十分难看。
  “这位便是芙姐儿的新姐姐,安家的大小姐?”
  夫人语气冷峭,隐隐带着敌意。
  白晓儿心中一凛,却笑得更温更得体了:“这位夫人是……”
  夫人冷笑:“我姓王,夫君是安夫人的哥哥。”
  原来是安夫人的娘家嫂子。
  白晓儿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福了福身子:“今日竟然劳动舅母亲自过来,外甥女实在是受宠若惊。”

  ☆、第一百七十二章 腹黑的白晓儿

  一声舅母叫得王夫人更怒。
  她厉声驳斥:“谁是你舅母?没事别乱攀亲。”
  王夫人身旁的那位小姐倨傲地道:“我母亲是国公府的夫人,将军府的小姐,岂是外面的阿猫阿狗能高攀的?”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就连性子温和的安夫人也恼了。
  女眷们见王夫人母女如此刻薄,不免幸灾乐祸:乌鸦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白晓儿出身微贱,靠走狗屎运才当了安府义女,本就不配与她们一处。
  而且国公府的夫人当众和娘家姑奶奶打擂台,这事传出去,不啻于天大的笑话,偏她们不自知,还以为自己厉害。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白晓儿身上,白晓儿扬起脸,一派天真道:“舅母是母亲的嫂子,我是母亲的女儿,您说我不是您的外甥女,是不是母亲也不是您的小姑了?”
  王夫人听得这话,头发都快竖起来:“安府是安府,你是你,休要曲解我的意思。就算你给我们姑奶奶做了义女,国公府也不会认你这破落户。”
  白晓儿似乎被吓坏了,低垂着眉眼,攥紧手指,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夫人说我是破落户。”
  她越说越委屈,声音带了哭腔:“可我明明是皇上亲封的六品官。我这就去问吏部,莫非我的授官文书是假的。”
  白晓儿转身欲走,被安夫人挽了胳膊细声劝住,王夫人瞠目结舌:“姑奶奶,你看看你的好女儿,居然敢威胁长辈,果真没规矩。”
  安夫人早忍了多时,听闻这话,脸立刻沉下来。
  “晓儿如今是我女儿,国公府不认也罢,我家老爷自会将她的名字记入安氏族谱。我劝嫂子和哥哥一句,两头都想占全,当心一头都够不着。”
  这话说得够直白,傻子也听出来了。
  王夫人的心思被小姑当众揭了出来,羞得面色通红。
  “原来安夫人娘家嫂子不高兴外人成了安家女,想将自己儿子送到安家继承家业呢。安夫人好贪的心。”
  女眷们当下议论起来,声音虽不大,在场的每个人却能听得清楚。
  “安家这一支没有儿子,长房三房却有几个男丁。合着当安老夫人是摆设呢。”
  众人哂笑。
  安老夫人出名的难缠,儿子收养女儿无无所谓,总归分不着家业,换了儿子是定然不应允的。
  王夫人利令智昏,简直脑子不清楚。
  安夫人深恨王夫人的浅薄,想替白晓儿讨回公道。
  白晓儿轻轻摇头,低声道:“这些事关起门来说便可,母亲不必让人瞧见。”
  被人瞧见,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
  安夫人会意,心中更感激白晓儿的体贴。
  “嫂子对不住,方才我的话重了些。其实你也是为了我好,我和老爷都知道的。”
  安夫人给王夫人递了个台阶,王夫人这会子回过神来,立刻便接了。
  她讪笑两声,褪下腕子上的镯子,给白晓儿套上。
  “好孩子,舅母没什么可送的,这只镯子拿去玩吧。”
  “娘,你前儿还说这只镯子是送给女儿的——”王夫人的女儿郑晞云撅着嘴巴,一脸不乐意。
  王夫人哄道:“这是给你妹妹的,改日娘再给你寻。”
  郑晞云气道:“这是缅甸进贡来的,世上再找不出一样的了。”
  王夫人的心也在滴血,但她身上除却此物,再找不出其他适合小姑娘家的贵重物件。
  早知她就不该听人挑唆,当众给小姑子没脸。这下得罪了人不说,还赔进去一只帝王绿玉镯。
  王夫人母女肉疼的表情看得白晓儿好笑,她笑盈盈地抬了抬手,上好的翡翠衬着凝白如玉的一段藕臂,光彩夺目。
  “多谢舅母。”
  白晓儿笑容纯净,嗓音娇嫩,怄得王夫人几欲吐血。
  安夫人见白晓儿没吃亏,心中很是高兴,想着宴席还早,便让她领着小姐们去园子里玩。
  结交其他世家贵女,是每个官宦千金的必修课。这也证明了安府对这个养女的看重。
  白晓儿自然明白安夫人的好意,起身告了罪,便大大方方地领着一众贵女出门去了。
  这些贵女年纪尚小,又是爱玩闹的年纪,很快便和完成一片。
  她们见白晓儿生得好看,说话又和气,都开始缠着她问东问西。
  白晓儿笑着一一作答,贵女们惊叹她的谈吐见识,当下有人赠了她一两样针线,这便是把她当作手帕交的意思了。
  郑晞云在后头见了,不忿道:“她算个什么东西,莫以为攀上姑姑就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了。早些年她还在家做农活,正宗的泥巴腿子。”
  “晞云,这样的话再别说了。我觉得白小姐人挺好的,并不像传闻中那样。”
  说话的少女穿浅黄色绣折枝花衣裙,她是督查使罗家的小姐,排行第三。
  郑晞云冷笑:“她好些事你不知道,所以才觉得好。柔嘉姐姐的未婚夫是她用下作手段抢去的。还有她以前的未婚夫汪大人,好好的一个才子科考成绩作废,还吃了牢狱之灾,焉知不是她克的。你最好远着那狐狸精,当心惹火上身,怨我没提前嘱咐你。”
  罗三小姐听了郑晞云的话,忍不住侧头去看不远处的白晓儿。
  隔着花枝,白晓儿的侧颜柔美恬静,乌黑的发丝如青绸般垂在肩头,衬得肌肤比牛乳还要白上几分。
  她生得可真是漂亮,罗三小姐不禁自惭形秽。
  她小声道:“不……不会吧。白小姐看起来不是那种人呢。”
  语气却不似方才那般笃定。
  郑晞云睨她一眼,冷哼:“不信走着瞧,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罗三小姐闷头没接话,那边有几位贵女提出要玩投壶。
  春莺说芙姐儿爱玩这个,府中投壶的令箭都有十几套。白晓儿刚刚接触这些玩意儿,十分好奇,便随她一起去挑。
  春莺走在前面,微微侧着身子,和对待其他主子并无二致。
  因为身份的分别,她在白晓儿面前,再也没有以前的那份自在。
  白晓儿道:“春莺姐姐,你我还像从前那样吧。这样我觉得别扭。”
  春莺却似受了惊吓,连声道:“小姐别这样说,您是安府的大小姐,是春莺的主子。主仆有别,春莺万不敢越矩。”
  白晓儿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没有多说。
  她觉得春莺变了,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
  到了芙姐儿的院子,那里果然有好些新奇玩意儿,芙姐儿得知白晓儿她们要玩投壶,很高兴地带着她选了一只四大美人的彩釉耸肩壶,又挑了一套孔雀毛的令箭。
  “我要跟姐姐一块儿去玩。我最会玩这个,她们都比不过我。”芙姐儿说道。
  白晓儿笑着阻拦:“如今院子里花都开了,你有过敏症,还是别去了。”
  芙姐儿道:“我的过敏症早好了,当初还是姐夫开的药方呢,姐姐难道忘了?”
  一旁的刘嬷嬷也道:“大小姐许是忘了,芙姐儿的病早好了。大小姐先去玩着,吃完这碗粥我们就来。”
  白晓儿听刘嬷嬷也这么说,笑了笑便应了。
  她和春莺抱着投壶往回走,转过回廊,南面花墙传来人声。
  有人在说话。
  “林哥哥我找了你好多次你都不肯见我,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清脆的女声如诉如泣,听在白晓儿耳朵里,简直刺耳极了。
  春莺小心地觑着她脸色:“大小姐,要不要春莺找人叫走柔嘉郡主?”
  白晓儿淡然地道:“不用了。他们是故人,就让他们好好叙旧。”
  白晓儿说完,带着春莺走了。
  她如果想知道,待会问林致远也是一样,他不会不同她说实话。
  春莺毕竟是外人,被她听去了多少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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