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农门小娇媳-第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阿远……”太后看着己最疼爱的外孙,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出自他口中。
“太后娘娘,诋毁晓儿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您了解我的性子,这不是玩笑。”
林致远冷漠地说完,径自出去了。
太后攥紧芳若姑姑的手,望着门外痛心疾首:“冤孽啊。他和他母亲一样,都为了不值得的人忤逆我,伤我的心。瞧瞧,他都不肯叫我外祖母了,他这是恨我呢。”
“娘娘。”
芳若低声劝道:“小侯爷平日最是孝顺,他这是鬼迷了心窍了。依奴婢看,娘娘不用急着反对,您也是打年轻里过来的,这小情人啊越反对他越是忤逆。咱们就让那丫头进门,等新鲜劲儿过了,小侯爷自然会明白妻族的重要,到时不用提醒,他也会休妻再娶。”
太后半信半疑:“这孩子性子倔着呢。我就怕他撞了南墙不回头,他母亲不就是例子?”
想到自己早亡的长女,她心有余悸:“如果他只想做个闲散侯爷,娶谁我不会干涉。可是他偏要走仕途,去做人家的靶子。”
“芳若,如今我也不知道皇帝是如何想的,看意思打算要重用他。只盼阿远早日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芳若道:“娘娘放宽心,等小侯爷转过弯来,定会明白的。”
太后眼睛低垂,盯着香炉里飘出的乳白色烟雾,声音略显疲倦:“但愿吧。”
林致远积了一肚子火,吹着冷风策马狂奔。
白晓儿穿着月白色的寝衣坐在妆台前,刚散了头发,就看见镜子里一张冷峭的俊脸。
“林致远。”她转头放下梳子,露出一抹笑容:“你来了。”
林致远沉默,上前将她抱住,身上的雾气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晓晓……”
他声音带着颤音,白晓儿立刻感到不对:“怎么了?”
“我们早些成亲吧。”
白晓儿推开他,冷静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皇上和太后见你出息了,觉得我配不上状元郎,想给你另择佳偶?”
林致远苦笑。
她一如既往的聪慧。自己什么都没说,她已经察觉出来了。
“你放心,我的心意不会改变。”
对她他只能坦白。
太后和皇上那边或许会从她这边着手。
他有些害怕,因此想确定她的心意。
白晓儿看着他:“你不相信我,怕我被那些人施压,就会放弃和你在一起。林致远,你害怕被抛弃对不对?”
林致远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一时间怔住。半晌问道:“你会吗?”
白晓儿见到少年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一酸:“我不会的。”
这四个字,顿时让他不安的心落到实处。
“林致远,就算全天下都抛弃了你,我也不会这样做。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呀。”
“晓晓你真是太好了。”
林致远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这一晚,他缠了她很久很久,他用他温软的唇,修长的手指,带着浓浓的爱意,膜拜过她身上每一处柔滑白皙的肌肤,连那最隐私的去处也没放过。
白晓儿活了两世从未经历过情事,在他的探索下,竟然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间的快乐。
“林致远……别……”
她柔弱破碎的尖叫差点烧毁他的理智,可他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温柔地吻她的额头,说着世间最动听的情话:“我最喜欢晓晓,我要和晓晓永远在一起。”
天际将明,两人交缠着沉沉睡去,直至被翌日下午窗外的雨声吵醒。
“你醒了。”
白晓儿拥被起身,看着少年皎洁的侧颜,声音有些发虚。
林致远放下手中书卷,捞起床尾的寝衣:“晓晓过来,我给你穿。”
白晓儿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系着肚兜。
他昨天夜里用一只手就解开了她肚兜上的鸳鸯结,至于是什么时候穿上去的,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林致远笑了,掀开被子将她置于腿上。
“抬手。”
白晓儿红着脸在心里骂了句“色狼”,抬起胳膊。
林致远像伺候女儿一样,给她穿好衣裳鞋袜,又替她梳了个美美的发髻,余下的发丝垂落肩头。
“我最喜欢你秀发半披的模样,像极了山林里的妖精,将我的魂都勾走了。”
白晓儿笑:“你也像妖精,将京城那些贵女的魂给勾走了,害我被人妒恨,这阵子夜里尽做噩梦。”
“你昨夜睡着了都在笑,看来还是得和我一起睡才行。”
林致远不怀好意地揽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暧昧道:“今天我搬过来住。”
白晓儿冷哼:“做梦。还有一个月,忍也得给我忍住。”
这时门开了,白馨儿的小脑袋突然探进来,吓白晓儿一跳。
“馨儿。”
白馨儿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林致远,很是高兴:“林哥哥来了呀,紫苏说姐姐得了风寒起不来床,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你姐姐没事,我再给她开几幅调理身子的药,吃了就会更好。”
“还是林哥哥厉害。”
白馨儿欢喜道:“我还没恭喜林哥哥得了状元呢,听人说林哥哥骑马的样子可威风了。对了林哥哥,你可以让我瞧瞧你的状元袍么?”
“自然可以。你林哥哥的东西就是你姐姐的东西,待会我着人给你送来。”
“太好了。”
白馨儿喜笑颜开,白晓儿皱眉:“馨儿别不懂事,状元袍是御赐之物,岂能随意给人观看。”
“一件衣服罢了,别吓着了妹子。”
林致远素来喜爱白馨儿聪明好学,如今竟比白晓儿还宠几分。白馨儿俏皮地眨了眨眼,赶在姐姐训人之前跑掉。
“小孩子家没定性,将她宠坏了怎么办。”白晓儿气结。柔嘉郡主、云佳茗和方凌雪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女孩家越聪明心气越高,她还真有些担心白馨儿。
林致远却道:“馨儿喜欢读书,因此对状元袍感兴趣。我听老师说她文章写得不错,若日后科举对女子放开,咱们家说不定还能出一个状元。”
“不要脸,谁和你一家了?”
“你说是谁呢。”
他拉她坐在怀里,两人又缠绵一番,外面的雨渐渐小了,白晓儿催林致远回侯府。
“你一夜未归,老夫人年纪大了,你回去多哄哄老人家。还有你的妹妹和姨娘,她们都是可怜人,你好歹回去找个照面,安她们的心。”
林致远听她絮絮叨叨说着,没有丝毫不耐烦。
她总是这样体贴,为他着想,他简直爱极了她。
两人走到门口,白晓儿突然想起汪如笙来。
“林致远,汪如笙这次……”她迟疑地问。
林致远道:“他的文章写得不错,皇上也很欣赏,不过遇到这种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保留他的成绩。不过皇上并未降罪于他,来年可以再考。”
“这样啊。”白晓儿难免惋惜。
汪如笙自幼有神童之名,又喜爱读书,这次的事一定对他打击很大。
好在他年轻,还有机会的。
林致远想到她为汪如笙担忧,心中烦闷,撑伞走入雨中。
“这才刚刚开始。”
林致远想:“上一世汪如笙是状元,以他的才学,再不济也能得个解元或探花,他一定不甘心。聪明人往往自负。七皇子为保朱侍郎出来,硬生生断了汪如笙后路。汪如笙先前哪怕与七皇子再亲近,如今也会生出嫌隙。”
“汪如笙甥舅俩是七皇子最锋利的刀,失了这把刀,他还能坐上那把椅子吗?
他精致的薄唇勾起冷冷的弧度。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如今可以缓一缓,先娶晓儿过门。
林致远想法很好,也是这样做的,但就在陈夫人将侯府装扮一新准备迎接新妇的时候,朝中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被瞒报的江州水灾因瘟疫的蔓延不断发酵,百姓们病的病,死的死,活不下去了,便集结起来杀了几个管粮的官吏,将粮食哄抢一光。
死几个小吏本算不得大事,但那群小吏中有一位是兵马大都督严峰严大人的侄孙。
得知侄孙死讯时严大人正在边关与敌军厮杀,他二话不说,一道加急通报呈到御前,自此整整瞒了两个月的江州水灾事件终于捅破,再瞒不住了。
皇帝震怒,令人彻查此事。御史台和刑部户部的官员火速赶往江州。
去往江州的车队刚走两日,江州司马朱宜春风尘仆仆地回了相府,将父亲朱相国差点气死。
☆、第一百七十六章 朱相国的无奈
“你不在江州呆着回京做什么?”朱相国因愤怒,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他这个儿子脑子简直被猪啃了,这时候私自回京,难道想朱家上下都跟着他陪葬不成?
“父亲要给孩儿做主啊。”
朱司马四十多岁做了爷爷的人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江州府太守严守成联合刁民造反,抢了粮仓给贱民放粮,还将我关起来。我花了好大力气才逃回来。”
想起到自己被那些贱民五花大绑扔进马厩里,那一身的马粪和臭气,朱司马恶心的要吐。
“父亲,严自成以下犯上,您一定要替孩儿出这口气。”
“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朱相国眼前一黑,踉跄了几步被朱老夫人扶住:“老爷怎么了,您可别吓我啊。”这节骨眼上老太爷可不能病,要是倒了,他们家老大可就完了。
朱司马见父亲情况不妙,也起身来扶,被朱相国一耳光打得嘴角流血。
“你……你给我滚。”朱相国眼前金星乱迸,强撑着一口气。
见儿子不动,朱相国更怒:“不滚是吧。来人,将大老爷给我绑了送刑部去自首。我朱雍拼着不要这把老骨头,也得为朱氏子孙留条活路。”
父亲竟让他去刑部自首。
他难道不管他了。他可是朱家的嫡长子啊。
朱司马大声号哭,朱老夫人亦跟着哭,院子里一阵人仰马翻,朱相国再撑不住,昏了过去。
这一昏,便是两日没醒。
朱家上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连朱相国三岁的小曾孙都看出些不同,小胖手指着病榻上的曾祖父奶声奶气道:“曾阿奶,曾爷爷是不是快死了呀?乳娘说人死了就会闭着眼睛不说话,就像曾爷爷这样哩。”
朱老夫人顿时变了脸色:“小孩子胡说八道,你曾爷爷好着呢。”回头寒声吩咐管家陈安:“将那多嘴的乳娘打一顿,找人牙子卖了。”
那孩子见最疼爱他的曾祖母骂他,还说要卖了他的乳娘,不依地大哭起来,被丫鬟战战兢兢捂着嘴巴抱走。
“母亲,不能再等了,还是去找太医院院史来吧。普通太医行不通的。”
朱相国面色比起昨天更加灰败了,二老爷朱侍郎一脸忧色。
“不行。陆院使过来定会惊动皇上,那我回京的事情不就暴露了。二弟,你难道想要你大哥的命么?”
大老爷朱司马坚决反对。朱父亲现在病得起不来床,没有人会替他说话,进了大牢哪还有出来的。他是傻子才会同意。
二老爷冷笑:“事情是你惹出来的,难道你还要看着父亲去死?如今皇上正恼了我们家,贵妃娘娘和外甥也跟着吃挂落。你是长子要有担当,我看你不如自个去找皇上请罪,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命。”
大老爷炸毛了:“皇上厌弃我们家,明明是你科考舞弊的缘故,你居然全推到我头上,二弟,你好狠的心啊。”
“够了都给我住嘴。”
朱老夫人一声大喝。
老爷不过是病倒了,两个儿子就开始互相拆台。
老大不是好东西,老二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外面做不好官只会在家里横。
“你们老子还没死呢。”
朱老夫人捶着床板:“我跟着你父亲,年轻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偏就生了你们两个没用的畜生,一点事儿就沉不住气。”
“陈安,去侯府请林小侯爷过来,就说我犯了风寒。”朱老夫人沉声吩咐。
“是。”
待陈安去了,朱氏兄弟才回过神来:“母亲,您要找林致远给父亲医病,他可是公主的儿子。”
“怕什么,他是,见了你们两个还要叫声舅舅。”朱老夫人出奇地镇定。
朱老大急得不行。他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而是公主当年谋反的内幕。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那件事他不可能知道。”参与这件事的人,除了他们,早就被清除干净了。
“可是妹妹一直和他不和睦,陈姨娘被扶起来还有他的功劳,七殿下那边也几次找他麻烦,他定是忌恨我们的……”
朱老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他:“那是你妹妹自己不争气,做出那等没脸的事来,不怪林家不待见。那孩子医术好,也识时务,只要我吩咐一声,他不会向外声张。”
朱氏兄弟见母亲已经发话,再不多言。
林致远的医术他们是见识过的,与其找陆院使,倒不如请他。
林致远很快来了,朱老夫人见他穿着白色云纹锦袍,背着药箱,气质安静又从容。
朱老夫人神色有些复杂。这样体面的一个孩子竟然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而且还有绝世无双的医术。
对比之下他们朱家的孙辈,就没有一个上的了台面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老夫人。”林致远见老夫人气色尚好,面上流露出疑惑。
“好孩子,这次找你过来实属无奈。我家老太爷突然病了,那些庸医都治不好。本准备找陆院使来,又怕惊动了贵妃娘娘和皇上。我思来想去,如今能救老太爷的只有你了。”
朱老夫人人老成精,话说得隐晦,却也能让人听得明白。怕惊动人,不就是要他闭嘴吗。
林致远淡笑:“如今大夏内忧外患,倘若朱相国生病被人知晓,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老夫人放心,我会守口如瓶。”
这番话说得人心里舒服,朱老夫人满意地点头,领林致远进了内室。
“相国年岁大了,这阵子殚精竭虑,戏谑本就衰竭,又怒极攻心,因此昏睡不醒。”
林致远诊过脉,开了药方:“一日三剂,连服三日。等老太爷醒了,府中务必保持安静,不要拿事情烦他,否则只会加重病情。”
“父亲什么时候能醒?”二老爷问。
“傍晚。”
林致远起身,管家陈安将一只锦匣打开,里面是价值连城的各色宝石,其中不乏海蓝宝、鸡血红这样的珍品。
这样的一匣子宝石,明显有价无市。
林致远笑:“老夫人客气了。”
朱老夫人倒是真心实意:“这是给你夫人的,那孩子容貌生得好,正衬这些,给旁人倒糟蹋了。”
林致远接了,约定三日后来复诊的时间就离开,没有一刻逗留。
朱相国吃了药,果然于傍晚醒来。众人不免再一次惊叹林致远的医术。
“老太爷您好些了没?”
朱相国见头发花白的老妻紧张地看着他,心中募地一酸。
他少年得志,风光了一辈子,临到老了还这般牵肠挂肚,甚至连死都不敢。
这都是命啊。
“父亲,儿子不孝惹您生气了。”大老爷跪在父亲塌前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倒不是他心中如何愧疚。他这是冲动之下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私自回京犯下大错,如今只有父亲能救自己。
朱相国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儿女都是债。
他不管,还有谁管他。
“你回来没有其他人知晓吧?”
“父亲放心,放我出来的那个人已经被我处理了。”
朱相国点头。总算还没蠢到家。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老大你记好了,如果你醒了,有人问起,你一定要咬死严守成谋反,为了瞒报灾情将你囚在府中,你为了江州百姓,最后出逃,却遭严守成灭口,身受重伤。江州那边我会安排好,你只需记得我的话,一个字也不能错,你明白么?”
“父亲,我记下了,可是……可是我没有受伤啊。”朱大老爷仍有些疑惑。
朱相国对陈安使了个眼色,陈安会意,一剑刺入朱大老爷胸口。
“父亲,你……你居然杀我……”朱大老爷胸口血流如注,顿时就不行了。
朱老夫人亦是吓傻了,大声道:“朱雍你做什么?”
“咳咳……没事,他只是受了伤,不这么做,怎么骗得过皇上?”
陈安带人用担架将朱大老爷抬走,又着人替他医治上药。
朱相国做完这件事,整个人又萎靡了下来,好像积攒了几天的精气都花完了。
朱老二得知此事,吓得饭都吃不下。听说那剑挨着老大的心脏进去的,若偏上一分,老大不就玩完了。
父亲的心还真狠。
老大可是他亲儿子啊。
白晓儿打开林致远送他的匣子,眼前一亮。
“林致远,这些宝石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我让人帮我寻了好久都没寻到,还是你有办法。”
“这是诊金。”林致远道。
白晓儿惊讶:“你又替人看病了,谁这么大方呀?这一匣子东西都能买下整条街的铺子了。”
“你猜?”
白晓儿想了个最大的官儿:“难道是当朝相国。”
“不愧是我媳妇儿。一猜就着。”
林致远笑了:“朱相国病重,朱夫人着了我,总算捡回他一条命。”
白晓儿丛林致远口中听说过了一些旧事,知晓林致远母亲的死只怕和朱家有关:“你为什么要救他,让他死了不说更好?”
林致远道:“人是罪业消。他死了,皇上只会念他的好。只有他活着,朱家的人接二连三犯错,不断挑战皇上的底线,朱家才会被连根拔起。”
☆、第一百七十七章 启程
他神情轻快,显然心情很好。白晓儿道:“你是不是打算对朱家出手了?”
“被你看出来了呀。”
他笑了笑:“朱相国的傻儿子从江州私逃回来,人就在相府。”
白晓儿惊讶:“朱司马胆子也太大了,戴罪之身私逃回京,被抓到是杀头的大罪啊。”
林致远神色突然变得阴沉:“晓晓,你不了解朱家的人,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而且这件事朱相国也有办法处理。”
他转过头:“晓晓,虽然有些难,但这次机会我一定要抓住。”
运气好的话,他的计划就能提前,他如今有了晓晓,越发觉得不能再等,能快刀斩乱麻便再好不过了。
白晓儿握住他的手:“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不必顾念其他。”
林致远亲了亲她的额头:“你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我从来不做。”
“嗯。我知道。”她靠在他的肩头静静地道。
晚间,林致远去了趟相国府,带了上好的药材,给朱相国开了几剂猛药。
朱相国吃药睡了一觉,翌日清晨觉得神清气爽,耳聪目明,整个人好了大半,往日的精气神也回来了。
皇帝这几日正为江州的水患忧心。
算来程御史他们去了十来日,应当早到了江州,不知为何前方谍报迟迟未到。皇帝急得嘴唇干枯,嘴角起了一圈儿燎泡,这几日他没去妃嫔宫中,夜里都是在御书房睡的。
卫皇后得知此事,每日去御膳房熬制汤水,亲自送至御书房,皇帝每每尝了一口,便喝不下去,皇后苦劝,最后竟被迁怒。
“你知晓江州百姓如今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么?朕在宫里喝汤,他们连糠都吃不上,你身为一国之母竟没有一点体恤爱民之情,朕看你这皇后是不想当了。”
卫皇后好心惹了一身骚,哭着谢罪离去,皇帝又下令,六宫女眷不得制新衣戴金饰,一切用度从简,省下的银子送去江州救灾。
嫔妃们虽有怨言,在这节骨眼上却没人敢触皇帝霉头,为此宫中人人着素色衣裳,佩戴玉器和银器,就连宫外那些诰命女眷也不敢穿红着绿,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祸上身。
这日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安佑棠向皇帝禀报授官之事,皇帝留安尚书吃饭,席间问起安佑棠江州的事,安佑棠道:“如今水患已经过去两月,早已消退,只是百姓屋舍被洪水冲垮,农田被淹,既无居所,又无果腹之物,江州今年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呀。”
安佑棠顿了顿:“臣还听说有些受灾严重的村落,树皮吃光了吃草根,连草根都没了只能易子相食。再者是儿子媳妇吃死去的公婆,兄弟弟媳吃死去的大伯哥,人伦丧尽,民不聊生,只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皇帝快下筷子,再也吃不下东西了:“那些人去了这么久都没个消息回来,这些庸官朕瞧着不如都免了。安佑棠,你如今是吏部尚书,官帽都该你管,这件事你给朕留意着,选几个能用的人上来。朕就不信我一个皇帝还治不了那些大臣。”
皇帝不是傻子,这事再明显不过。
江州绝对有问题。那些他派去的人才缩手缩脚地不敢如实相报。
至于是什么问题——
皇帝眸子一寒。
朱相国的大儿子是江州司马,江州官员大多是朱氏的门生。不用想,肯定是朱司马出了问题,那些人想替他遮掩。
他们眼里只有朱氏,没有君上。
这样的臣子该杀,但朝中这些的人不知几何,倘若杀尽,他的江山也就倒了。
皇帝想到这里,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脸涨成了猪肝色,接着泛青。
安佑棠立刻找太医过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