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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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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蕊儿也笑眯了眼,不住向黄寡妇道谢。
  黄湘玉让阿牛乖乖呆着,自个去屋后磨豆子。
  阿牛竟极为懂事,小小年纪,便不言不语坐在那里,看白晓儿她们剥笋,见地上的笋衣多了,还会拿扫帚来扫。
  白晓儿冷眼瞧着,觉得黄家的家教实在是好,比起白家,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掌灯时分她们起身告辞,黄湘玉给了一把钥匙,叮嘱她们白天的时候自个过来,也好照看一下阿牛。
  白晓儿知道阿牛不过是托词,心下便对黄湘玉更为感激。
  话说丁氏方才被白蕊儿打了出来,身上疼着,心里更是恨得不行,躺床上捶得床板砰砰响。
  “……先前被你妹子指着鼻子骂,俺忍了,现又被侄女儿拿门栓追着打……天理良心,谁家的大嫂子大伯母不是被人捧着敬着的,偏到了你白家就不被当人瞧。还不是你不争气,拖累俺,俺瞎了眼才做了你的婆娘,这受累的日子咋也没个头哟……”
  丁氏那破锣嗓子嚎得一声高过一声,带着哭腔,口水喷白老大一脸,白老大五心烦躁,狠狠拍了桌子。
  “丁玉凤,你有完没完哪,这点事儿都干不好,你还有有脸嚎?”
  “你……你吼俺,俺这不都是为了大郎么……”丁氏突然哭起来,却是真伤了心。
  她嫁来白家十几年,这是头回挨打,白老太就算再不待见,瞧在三个孙子的份上也只会骂几句,却是不敢动手的。
  早知三房的小丫崽子这么横,她就不去自讨苦吃了。
  “都是袁桂萍那小娘养的害的俺。”丁氏恨恨地说着:“要不是她说三房藏了钱,俺咋个会去触那霉头,她没安好心哪。”
  白老大也气:“她说什么你就信,自个没脑子哪,依俺的你还不如去找娘,那金镯子老重了,还有那阿胶也值钱,要拿去当了,大郎娶媳妇也尽够了。”
  “呸,那是你娘不是俺娘,儿子躲后头当王八,让做媳妇的上去挨忖,亏你还是个爷们,裤裆里那骚卵子长得抵啥用。”丁氏狠啐了白老大一口,伸手要挠他,白老大忙龇牙咧嘴地避出去了。
  丁氏仍骂骂咧咧,门突然推开。
  袁氏穿着老黄色的棉布裤褂,素着头脸,拎着个油纸包站在夜色中。见了披头散发的丁氏,一脸关切道:“大嫂这是怎么啦,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去。”

  ☆、第十七章 丁氏的怀疑

  “呸。”
  丁氏见是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竖起眼睛道:“你居然还敢问俺,可不都是你弄出来的事儿?”
  袁氏把油纸包搁床头,柔声问:“大嫂,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丁氏翻了个白眼:“弟妹,俺乡下人心眼子少,可你不能把俺当傻子哪,俺听你话去了三房,结果毛都没得一根,蕊儿那丫崽子还拿大棍子打俺出来,你说是不是你害的?”
  “天理良心,我是见大郎没说上媳妇儿,自己又帮不上忙才告诉你这事儿,哪知会变成这样?”
  袁氏对天叫屈,丁氏只瞅着她冷笑。
  袁氏便放低身段,凑到丁氏跟前道:“大嫂,你细想想,三房要是没鬼,蕊儿那丫头干么急着赶你,再说了,就算她敢动手,不还有三弟妹呢,她居然也不管,这分明是狗急跳墙,怕你搜出啥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丁氏转着眼珠儿,突然不吭声了。
  这袁氏,说得有道理啊。
  自己咋个就没想着?
  袁氏趁势添把火:“还有呢,这俩丫头近来老往山上跑,似乎弄了什么东西回,我去问老四,他支吾着不说,接着三房就有钱抓药了,要说中间没缘故,我是不信的。”
  “也许是问隔壁那个骚寡妇借的哪。”丁氏虽松动了,但还拉着个马脸。
  袁氏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她个买豆腐的,还带着拖油瓶,哪来这些闲钱。退一步说,即便找人借钱,也得归到公中,家里的事儿桩桩件件都得花钱,爹娘再宽待,没分家的儿媳妇也没有藏私房的理儿。”
  袁氏说完,等丁氏表态。丁氏却一大坨黄耳屎飞来,差点弹袁氏脸上。
  “俺累了,要困觉了哩,你咋还杵这儿?”
  丁氏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是不是你男人不在,想看俺和俺男人困觉啊?”
  “你……”袁氏当下气了个倒仰,好歹才忍住,僵着脸走了。
  丁氏自觉出了口恶气,舒坦极了。她拆开袁氏留下的油纸包,里头是一叠雪白的桂花糕,她忙扔了两块进嘴里,砸吧砸吧嘴儿,吃得满床都是糕屑儿。
  袁氏回屋倒在床上,连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下来。
  白老太是她婆婆,不给她脸,她可以忍。可丁氏算个什么东西,往日给自己提鞋都不配,如今也敢给自己脸子瞧。
  她盯着昏暗的油灯,面色阴沉:“丁玉凤,这次就看你的了。”
  她坚信,以丁玉凤的贪婪,既已闻到腥味,便不会就此罢休。
  袁氏想到那天遭受的羞辱,想到自己这么些年对白家的付出,眸中恨意迸出。
  这些人如此待她,她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白晓儿躺铺板上将要睡着,突地心头一跳,不知怎地就醒了,惹得睡眼惺忪的白蕊儿转头:“晓儿咋了?”
  “没事呢,腿抽了下筋。”她说道。
  “呀,这是在长个儿呢。”白蕊儿笑了笑,转身睡了。
  白晓儿虽觉得有些不安,但困意来袭,很快也睡着了。
  隔日,白晓儿罕见地比往常早起了半个时辰,早饭做好白蕊儿才起。
  “今儿咋这么早,天还没暖,也不多睡会子。”白蕊儿问她。
  白晓儿笑:“昨儿个的笋还有那么些没剥,我心里急,想早些收拾出来。”
  “这样也好,明儿个姐来做饭,你多睡会儿。”
  白晓儿为节省功夫,今儿做的是韭菜葱花大烙饼和杂粮粥,尽管简单,闻起来却很香。
  姐妹两个几口就把饭吃了,把柳氏她们的那份端屋里来,白晓儿在钵子外头围了层厚厚的破棉絮,这样柳氏待会起来不用热,就能吃到热乎乎的早饭了。
  去到黄湘玉家,天还没亮,门却上了锁,阿牛一人在屋子里拿羊拐玩儿,看着有些可怜。
  白蕊儿心疼极了,掏出饼来给他吃,阿牛谦让一番接过,可只咬了一口,便不再吃了,惹得白晓儿问他:“咋了,是不是姐姐的饼做的不好,阿牛不喜欢?”
  阿牛摇头:“晓儿姐姐做饼好吃,就是娘还没尝过,我想……我想留着娘回来一块儿吃,娘在外头顿顿啃馒头哩。”
  白晓儿既感动又心酸:“傻孩子,我给你娘留了,我还会做很多好吃的东西,以后都做给阿牛吃。”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白晓儿安抚好阿牛,便和白蕊儿开始剥竹笋,阿牛吃完饼,在一旁默默帮她们扫笋衣。
  竹笋剥了一根又一根,笋衣扫了一茬又一茬,等五大篓剥完,不觉到了下晌。
  “这一干起活儿来哪,就过得飞快,我竟一点都不觉得。”白蕊儿念叨着,急忙赶回去烧伙,白晓儿则留在这边烧开水,准备腌酸笋。
  这次的笋儿差不多六七十根,估摸着可以腌个三大坛,怎么也得一百多斤。
  白晓儿喜滋滋掰着指头算,似乎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朝她飞来。
  一百斤,每斤二十文,那就是二两银子。
  银子的购买力是很强的,二两银子,足够一家子花用半年了。
  有了第一回的经验,这次自然轻车熟路。
  两人忙活一下午,等黄湘玉回来,酸笋已经腌好了。
  “呀,手脚够快的呀,亏我想着赶回来给你们搭把手,竟是我自作多情了。”
  黄湘玉笑着留白晓儿她们吃饭,白晓儿推辞,她还得赶着回家烧伙呢。
  “晓儿,你说你腌了这么多,卖不完可怎么办呀?”白蕊儿难免担心。
  白晓儿自信满满:“应当卖得完,有家酒楼也想买我的酸笋呢,还说有多少要多少。”
  “真的啊?”
  “我骗你干嘛?姐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白晓儿那日从镇上回来,就托黄湘玉替她打听下珍馐坊,没想那位沈掌柜昨天特地去了豆腐摊,给了两百文定金。
  “姐,明儿个我们还得去趟山上再挖些笋儿,这几坛卖完了就得续上,这样做生意才能长久。”
  “可笋只有一季呀,过了春天就吃不得了。”
  “到时再做别的,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脑子里好吃的东西多着呢。”
  “行,姐都听你的,你说干啥就干啥……”
  说着便到了门口,白晓儿神色一凛,突地止住话头,对着东面使了个眼色,白蕊儿转头望去,柴垛后露出一角衣襟,脏兮兮油腻腻地瞧不出颜色,不是丁氏又是谁。
  “晓儿,你说大伯母到底想干啥?”白蕊儿一脸气愤。她还记着丁氏昨天的话呢。
  “想来咱昨儿个给娘请大夫,她起了疑心,就来探个究竟。”
  “什么……”白蕊儿又气又急,丁氏的无赖她晓得,那就是块牛皮糖,沾到身上甩不脱,拉下来就得脱层皮。
  “姐别担心,我自有法子对付她,想探咱家的底儿,没那么容易。”
  白晓儿冷笑,漆黑的眸中幽光闪过,白蕊儿瞧得心惊,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沉,自己都有点弄不懂她了。
  隔日,白晓儿拉白蕊儿多睡了会子,等收拾完天光已经大亮。
  她和白蕊儿背着大竹篓往山上去,后面一条人影鬼鬼祟祟地跟上来,她们佯装不知。
  “晓儿,你都瞧清楚了,那里真有黄芪?会不会看走眼了呀?”白蕊儿故意大声说道。
  白晓儿也大声道:“咋个会呢,我是无意间听两个采药的老头讲的,说是顶好的老黄芪,能卖不少银子呢。那两个老头约着过几日来采,我们趁早都采了去,卖给镇上的德仁堂,到时能买好些东西了。”
  “好呀,那咱去吃何记的肉包子,二姑家的牛肉面,还要买些松子糖、干果,呀,还要买姑说的那个好吃的玫瑰饼……”
  白晓儿和白蕊儿一人一句,馋得白氏口水直流。
  等她们走到了那片长着“黄芪”的山坳,白晓儿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晓儿你咋地了?”
  “姐,我肚子突然好疼呀……”
  “啊,那怎么办,是不是昨儿吃坏肚子了,你忍忍,或是解个手,看会不会好些。”白蕊儿的声音十分着急,好像生怕白晓儿会吵着回去。
  白晓儿却带着哭腔道:“不行,姐,我好疼,疼得受不了了,我要回家看大夫,不然会疼死的。”
  “晓儿,要不你再忍下,等挖点当归咱再走,咱都走到这儿了呀。”
  “不行呀姐,我疼死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唉,那好吧,还是明儿个再来摘吧……”
  白蕊儿垂头丧气地扶着白晓儿走了,等她们走远,一个蹲着的人影突然从草丛中站了起来,看着这片“黄芪”,笑弯了眼。
  亏得她今儿个勤快早起了一回,没想捡了个大便宜。
  “这就是说书先生讲的那个啥‘螳螂抓蝉,雀儿在后’。今儿被我碰着了,活该你们背时。”
  丁氏得意洋洋地想着,撸了袖管,上前挖起了药材。
  白晓儿姐妹转过那条小径,便去竹林里挖她们的竹笋。
  “晓儿,你咋知道大伯母今天会跟来呀?”白蕊儿问她。
  白晓儿笑:“她那个人懒得要死,我今儿故意起晚了些,就是专程等她的。她既然想算计我们,也得让她吃点苦头才是。”
  那片“黄芪”其实是锦鸡儿根,虽然长得很像,但却没有药性,也卖不了钱。白晓儿前世爱拿黄芪炖药膳,就了解一些。
  这次用来坑丁氏,也是想教她吃个教训,最好从此能收敛点。
  话说那丁氏蹲在山坳哩,脸朝黄土背朝天,挖得汗流浃背、指头迸裂也舍不得回去。
  最后那些稍粗壮些的都被她挖走,麻袋装满了不说,就连口袋怀里都揣得装不了了,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等到家,她把东西往屋里一搁,把这事儿和白老大一说,两人都乐得不知所以,就连大郎也是喜气洋洋,脸涨得通红。
  “娘,等这个卖了银子,我就能娶周小莹了。”

  ☆、第十八章 发一笔小财

  “你说啥,你要娶周小莹?那妮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一阵风都恨不得吹倒,瞧就不能生养,快给我歇了这心。”丁氏瞪眼说道。
  大郎这些天为着个周小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哪里肯依:“娘,小莹生得好看,面皮儿白,眼睛水汪汪的,我就要娶她当媳妇儿。”
  “呸,好看能当饭吃哪,她老子早放出话来,要二十两银子的聘礼,少一分不干,还没得嫁妆。你是脑门夹坏了,想娶那个败家精。”
  丁氏戳着大郎的脑袋狠骂了一通,叉腰出去了。
  大郎气呼呼地捶床板,眼前都是周小莹蹲在河边洗衣裳的俏模样儿,那白嫩嫩的小手,纤细柔软的腰肢,撩拨得他心头火起。
  而丁氏本打算隔日就到镇上把当归给卖了,没想却下起了大雨,拖到第三日天放晴,她才和大郎两个去了,恰巧同白晓儿卖酸笋的日子撞上。
  因这回要去珍馐坊,白晓儿便把白蕊儿也带了来,白蕊儿都十五了,论理也该多见些世面。
  当白蕊儿站在珍馐坊门口,看着来往如织的锦衣食客,顿时局促得手脚不知往哪儿搁。
  “晓儿,真是这里么,会……会不会弄错了?”白蕊儿不敢相信,这样奢华的酒楼会看中自家的酸笋。
  白晓儿有些好笑:“就是这里,咱进去吧。”
  刚进门,一个圆圆脸的小伙计迎面跑来:“小姑娘,你是不是姓白,过来送酸笋的,我们掌柜的一早就让我候着呢。”
  “是,我就是白晓儿。”白晓儿连忙点头。
  小伙计见她只带了一只篮子,面色立刻变了:“怎么只有这么点儿?不是说今儿有新货吗?”
  白晓儿忙解释:“货都放在豆腐摊上,因太重不好搬,我只拿了一点来,您确定要了我再送来。”
  “这样就好,且随我来。”
  小伙计松了口气,把她们引到后院。沈掌柜正拨着算盘,桌上摆着账本和笔墨,见白晓儿来了,笑着让伙计看茶。
  “沈大掌柜好。”她和白蕊儿上前行礼。
  沈掌柜笑道:“你倒挺守时,说三日便是三日,我见这两天下雨,还担心你这酸笋出不了货呢。”
  白晓儿感激道:“沈掌柜下了定金却没要我们收条,莫说是下雨,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要想法子把货给您送了来呀。”
  沈掌柜被这话逗乐了,对眼前机灵的小姑娘好感大增:“你这丫头倒是有趣。这次有多少酸笋?”
  “三坛子,大概一百多斤。”白晓儿脆生生答道。
  沈掌柜很满意,没想就这么几天,这小丫头就做了这么多酸笋出来,显见她一家子都是勤快人。
  其实说来这酸笋,也是机缘巧合。那日他撞见两个打荷的伙计躲后院偷吃,原本以为偷的是厨房的东西,没想却是外头买来的酸笋。
  当时伙计求饶,说东西实在好吃,自己才会忍不住,他好奇之下尝了一口,发现所言非虚,恰逢东家让酒楼上些新品时令菜,这酸笋鲜香爽口,对吃腻了大鱼大肉的食客来说,当凉菜倒合适。
  白晓儿从篮子里拿出一碟子酸笋并一双干净竹筷,递给沈掌柜:“您先尝尝看好不好,这是今天刚做的。”
  沈掌柜尝了一口:“嗯,不错,这酸笋我全要了,我也不与你还价,还按原先的二十文一斤,你看如何?”
  “多谢沈掌柜。”沈掌柜如此大气,白晓儿喜出望外,立刻便应了。
  小伙计告诉沈掌柜酸笋还在豆腐摊,沈掌柜立刻派人去取。等待的过程中,他问起酸笋的事来:“你家的酸笋能存多久?”
  “不启坛能放大半年,开封了最好三月吃完,且要注意干净,坛子里不能见油和生水,否则会生霉。”
  白晓儿有心卖他一个好,接着告诉他:“这酸笋还有两种吃法,用花椒油和炸花生米、香菜末儿凉拌,下酒最好不过。又或是烫粉条的时候切丁撒上去,味道也是极好的。”
  “花椒油又是什么?”沈掌柜面露异色。
  白晓儿愣住。她在山上看到不少野花椒,以为如今已经普及食用了,没想就连珍馐坊的大掌柜都不知道。
  “花椒油是一种香料,辛辣可口,用来做荤菜极好,下次我做些给您。”
  这时候,圆脸伙计进来了,说三坛酸笋共一百二十八斤。
  这倒比白晓儿估计的要多,除开两百文定金,还余两千三百六十文。
  “你是要银子,还是铜板?”沈掌柜问。
  白晓儿不假思索道:“我要两锭一两的银子,余下的给我铜板就成。”
  收了钱,约定好下次送货的日子,白晓儿和白蕊儿告辞,走到门口,沈掌柜突然道:“小姑娘留步。”
  白晓儿回头,沈掌柜道:“你能不能把酸笋的方子卖与我,价钱可以商量。”
  白晓儿见沈掌柜一脸诚恳,便说道:“沈掌柜,其实我之前也想过卖掉这方子,但我一家子还指着它吃饭,若卖了,就断了将来的生计,杀鸡取卵的事儿我怎么能做?”
  沈掌柜挑眉,这小丫头年纪小小,倒聪明得紧,先说想卖,又说怕断了生计,这便是有商量的余地了,他笑道:“这个好办,我珍馐坊既买你的方子,便不会让你吃亏,卖了银子你可以去置几亩田,不比做酸笋强么?”
  见白晓儿沉默,他又道:“价钱可以商量。”
  白晓儿思忖片刻道:“沈掌柜,其实您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不是我不想卖,是我从未做过买卖,不知市面行情。您不如告诉我,您打算出多少钱。”
  沈掌柜眯眼,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两。”
  白蕊儿听到这个数,捂着心口,惊得差点跳起来。这银子都够起一栋房子,置两亩良田了。
  没想白晓儿只笑了笑,不急不缓道:“沈掌柜,我家的酸笋可不是普通的小食,它还有三宗好处呢。”
  沈掌柜也来了兴致:“哪三宗好处,你且说说。”
  白晓儿便掰指头细说:“一则春日菜蔬少,食客们年下饭食油腻,若拿这酸笋当开胃小菜,怕是后头的大菜都要多点几个。二则我方才告诉您的另外两种吃法,还可以新增两道菜色,相当于一菜三吃。三则酸笋腌制时间短,保存便宜,到时除了堂食,还可以外卖,或是远销其他地方,这些好处可远不止二十两银子啊。”
  “你这丫头倒是做块生意的料子。”沈掌柜由衷赞叹。
  能讲出这番话来,莫说是村姑,就是生意人家的小姐太太,这样门儿清的也少有。这丫头当真聪明,可惜是个女娃,要是男娃,自己说什么都得留在身边。
  “这样吧,给你三十两银子,再不能更多了。”沈掌柜起了爱才之心,有心帮她一把。
  白晓儿也知这是高价,于是干脆道:“再添五两,三十五两,一口价。”
  “好,成交。不过你这方子卖了我,就不能再卖别家,要立文书为证。”
  “这是自然,不过我家自用不算在内,这毕竟是我家祖传的方子。”
  “好,就依你。”
  价谈拢了,白晓儿便将腌制酸笋的材料步骤,包括一些注意事项事无巨细告知了沈掌柜,沈掌柜拿册子记下,核对无误后,开始写文书。
  “好了,你来按个手印。”掌柜将墨迹未干的文书递给白晓儿,白晓儿仔仔细细看了两遍,确定没有纰漏,才按下手印。
  这回轮到沈掌柜吃惊了:“你识字?”
  “略识得几个,我堂弟在镇上书院读书。”白晓儿笑了笑,她说的倒是实情。
  沈掌柜于是对她又喜爱几分:“如此甚好,你再添上名字罢。”
  白晓儿没推辞,当下执了毛笔,在落款上写下自己名字。她上辈子学过几年毛笔字,繁体字难不倒她。
  沈掌柜一瞧,笔画清楚,中规中矩,虽不出彩,可对一个农家女娃来讲却是极不容易。
  “沈掌柜,方子已经卖予您了,还要我送酸笋过来么?”白晓儿不是不知进退之人,她今天已经捡了大便宜,就算他说不要,也是情理之中。
  沈掌柜却正色道:“自然是要的,我珍馐坊百年生意,讲究的便是一个“信”字,到时你来瞧瞧我们腌的酸笋,如果有岔,可能还需你指导。”
  “好,我再给您带点儿花椒油。”
  白晓儿应下,和沈掌柜道别,沈掌柜不放心两个小姑娘拿银子,便派小伙计送她们到豆腐摊。
  白蕊儿一路上晕晕乎乎,白晓儿方才的表现和这三十五两银子,已经把她砸晕了。
  那圆脸小伙计只有十五六岁,见这姐妹俩和自己年纪相仿,白晓儿又聪明机灵,便叽叽咋咋聊开了:“白小姑娘,你可真厉害呀,我们掌柜以往收了人家方子,过后都不会再往来了,看得出他很喜欢你呢。”
  “今天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也不能这么顺利找到沈掌柜呀。”
  白晓儿抓了把铜板塞过去,小伙计却唬得跳起来,死命往外推:“白小姑娘可别害我,我们不兴这规矩,掌柜若是知道了,定会把我赶出珍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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