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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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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你的记性不怎么好啊。对奴婢而言,上下尊卑最是要紧,能干倒是其次。你口口声声自称我,莫非在你眼里,你家小姐和你一样卑贱,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林致远扬着下巴,眼神说不出的嘲弄,紫苏心里顿时酸涩极了。
“林公子……我……”
她泪盈于睫,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看在白晓儿眼里,只觉得一阵膈应。
“紫苏,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林致远,想让他和其他人一样,婚后顺理成章将你收房,但你也瞧见了,林致远根本就瞧不上你。
说来也是,你美貌不及我十分之一,又不识字,而且还是贱婢出身,就算倒贴,林致远也不要你。你何必自讨没趣。你知不知道林致远在我跟前怎么说你的——”
白晓儿扬着下巴,笑靥如花。
“他说,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竟妄想爬上他的床,若不是瞧在我的面子上,他早将你划花了脸扔到私娼窑子里去。你因为我逃过一劫,非但不知悔改,还这样陷害我。你觉得我倒霉了,林致远就会看上你?不要做梦了,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看上你这样心毒貌丑的贱人。”
紫苏面色突然狰狞起来,起身大声道:“白晓儿你胡说,明明是你嫉妒我,在林公子面前说我坏话,他才不要我的。
别家小姐的贴身丫鬟,辛苦伺候一场,最后都会成为姑爷的房里人,而你如此善妒,不禁挤走了佳卉,现在又想将我挤走。白晓儿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恶毒,我从清风镇跟着你到京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了霸占姑爷,竟然连活路都不给我。我恨你,恨死你了。”
这番话一出,在座众人皆变了脸色。
特别是杜大人。
白晓儿方才分明是拿话激这个丫鬟,没想到她如此不中用,轻而易举就漏了相。
如此看来,这件事中间说不定真有什么隐情。
那皇后娘娘那边……
杜大人心念电转,只是还未等他想清楚,林致远便道:“杜大人,想必一切都清楚了吧。这贱婢嘴里说内子对她好,她对内子忠心耿耿,其实没有一句真话,全是骗人的。”
紫苏这时如梦方醒,“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
她方才说了什么?
貌似一切都完了。
她好不容易演的那出戏,此刻全部成了笑话。
她的荣华富贵,她的自由,乃至她的性命,全部都没了。
她愣愣地看着白晓儿,白晓儿眸色澄净如水,里面没有厌恶也没有伤心,平静得不起一丝波纹,好像她根本就不在乎眼前的一切。
紫苏难堪地咬唇。
她就是讨厌白晓儿这副目空一切的模样,好像她是她的主宰,不论她怎么努力,在她面前也是一场笑话。
“紫苏,一切都结束了。你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陷害我?”
“少夫人,事情还未查明,如今下定论为时过早……”杜大人出言提醒。
她只不过证明这个丫头和自己有龃龉,但这并不代表这件事就不是她的授意。
林致远冷冷转身:“杜大人,事情已经这般清楚,你为何还要推三阻四?这会让我觉得大人的能力不足以胜任顺天府尹的位置。”
“林大人还请慎言,下官的顺天府尹是陛下封的,下官有没有能耐,陛下自然清楚。难道林大人认为陛下识人不清,将没有能力得我安排在顺天府?”
杜大人也有些恼怒。
论起年龄他比林致远大了不止一截。
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如此训斥自己,如此看来他更不能纵容了他去。
“林致远。”
白晓儿见杜大人黑了脸色,拉了一下林致远的衣袖。
林致远果然不再说话。
杜大人面色古怪地看了白晓儿一眼,心道着林致远这般目中无人,对待自己的妻子倒是极好,甚至有些惧内。
也不知道这白氏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能将他治得服服帖帖。
“杜大人,我家大人脾气有些直,妾身在这里向大人陪个罪。不过这丫鬟是我家逃奴,能不能事后将她交给我?”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这白氏放低了姿态,自己也不好再拿乔。
杜大人沉吟道:“也不是不可……不过事情尚未定论,还请少夫人宽容些时日。既然这婢女满嘴胡话,方才的笔录便不做数了,需要重审,少夫人没有意见吧?”
白晓儿摇头:“没有,一切由杜大人做主。”
杜大人叫来书记官,铺好宣纸,开始重新审问紫苏。
紫苏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也不想受哪些皮肉之苦,便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
不过她最后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将汪如笙让她协助换亲的事情说出来。
因此那件事涉及程、汪、林三家,一旦事发,自己这个小小的奴婢一定会死的很惨。
她自己死了不要紧她还有兄弟和娘亲,不能因为她一个害了全家人。
林致远一直盯着她,见她没有说出那架势,到底松了口气。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一个身着黄衣的内侍拿着圣旨进来:“传太后懿旨:哀家今日寻回失物,心中十分快慰,同时记起戒指是哀家赠给白晓儿的,哀家记性不好,竟将此事忘了。不过哀家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戒指还是物归原主,交由白晓儿保管。至于白晓儿的贴身丫鬟,监守自盗,陷害主子。此等不忠不义之人,理应伏诛。请顺天府尹查明真相,勿要冤枉好人。”
☆、第二百一十九章
杜大人接过懿旨,心里庆幸自己没听卫皇后的,将林致远夫妻得罪死。
东西既然是太后“赏赐”给外孙媳妇儿的,事情就有了定论。即便他手里握着那份不知真假的“证据”,也不能再生波澜了。
“林大人,少夫人,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两位大人大量,不要怪罪。”
杜大人对着他们一揖到底。
白晓儿抢在林致远开口前说道:“杜大人职责所在,何罪之有。倒是因为我管教下人无方,让大人受累了。”
她看了看趴在地上不成样子的紫苏:“这丫头是我的人,能否让我带回去……”
杜大人方才已经答应了白晓儿,此时不好反悔,林致远突然道:“晓晓,案子还没结,杜大人还要审问紫苏,不急于一时。”
杜大人对林致远投去感激的一瞥。
白晓儿也就不再坚持。
两人上了马车,白晓儿吩咐车夫直接去皇宫。
她取出那枚红宝石戒指:“林致远,这枚戒指应该还给太后娘娘,这次真的多亏了她老人家。我都没有想到,太后娘娘会替我解围。”
否则即便紫苏招了,自己还是会惹来许多口舌。现在外面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都想看他们笑话呢。
林致远揽过她纤柔的腰,贴着她的额头:“你是她的外孙媳妇儿,长辈送个小物件有什么稀奇的。”
“可是这是先皇送给太后的,太后留着也是个念想呀,搁我这儿多浪费。”
林致远笑了笑。
她的小妻子聪明得很,自然知道太后的用意。
将戒指留着,主要是为了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
盗窃的罪名就算是捕风捉影,对女子而言多少也会有些影响。
看来晓晓还和以前一样,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
“林致远,你说紫苏到底受了谁的指使?能将太后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宫里顺出来,又安排这么一个局的,统共也就那几家吧?”白晓儿突然问。
“你说的不错,不过我仇家太多,一时半会猜不到是谁。”
“会不会是和我有仇的?”
出于直觉,白晓儿总觉得背后的人是冲着她来的,甚至觉得这件事应该出自女子之手。
林致远笑着伸手捏了把她面颊上的嫩肉:“别乱想,谁能和你这么大仇恨?”
她一把打掉他的手:“柔嘉郡主啊,你以前的未婚妻。我嫁给了你,估计她撕了我的心都有。”
林致远道:“颜郡王带兵不善,损失了三万精兵,被皇上连夜召回京城。这个时候,颜郡王府断然不敢与侯府为敌。”
“会不会是卫家和云家,卫飒先前就想报复我,还有云佳茗,因为你给她妹妹治病,只怕心里恨死了我们。”
林致远笑:“晓晓,这件事我们要从源头查起。”
“源头?”白晓儿蹙眉。
林致远开始与她分析:“你有没有发现,杜大人今日的态度有些奇怪?”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奇怪。杜大人为人向来谨慎,这次竟然不通过宗人府就私下找我们过来,而且我觉得他好像笃定了这件事是我干的。
按理说紫苏只是一个丫鬟,即便她说的再好,他也不可能单凭丫鬟的陈词给我定罪。难道说,他手里还有什么证据,是可以给我致命一击的……”
林致远宠溺了揉了揉她的秀发:“晓晓,你真的很聪明,我只提了一句,居然被你猜得八九不离十。”
“那老狐狸手里肯定有什么证据,或是受了什么人的提点,才会冒着得罪侯府和安府的风险先发制人。”
“杜大人不是向来中立的,他为何要这样做?”
“他年纪已然不小,而且在顺天府这个位置呆了太久,再不动一动,这辈子也就无望了。”
白晓儿恍然,接着沉默。
就连杜大人这样公认的清官,也会因为“求进步”做出昧良心的事儿来。
官场的水,到底有多深多龌蹉,她甚至不敢去想。
“林致远,你是不是也像杜大人一样,干过许多错事?”白晓儿问。
“晓晓,官场上只论结果,不看过程。错没错,是轮到后世评价的。”
白晓儿低着头,半晌没说话。
林致远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
她的手纤细柔白,透着淡淡的粉,他能感受到她手腕处脉搏的跳动,温柔又鲜活。
可再过几日,这双手就会变成冰冷的僵硬的,而且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他儿时在山上解剖的那些尸体。
心中的恐慌渐渐扩大,就像深不见底的黑洞,夺走他所有的热切与希望。
即便用尽全身力气,也抓不住一丝一毫。
林致远眸色沉沉,呼吸越来越急。
“呀,好疼——”白晓儿突然痛呼出声。
林致远赶紧松开,可白晓儿的手上还是留了几道青色的淤痕。
他方才竟将她抓伤了。
“林致远,我的手快被你捏断了。”
白晓儿泪汪汪,林致远心疼的要死,赶紧拿了止疼化瘀的药膏给她抹。
“对不起,我方才在想事情……走神了……”
白晓儿以为他担心朝堂上的事,并没有多说什么。
白晓儿见了太后,将戒指还给她。
太后笑着推辞:“还是你留着,先前我准备传给阿远的母亲,既然她母亲不在,我就传给她的儿媳妇也是一样。你人年轻,皮肤白,戴这个红宝石才好看呐。”
“太后娘娘……”
“都进了林家的门了,还叫我太后娘娘?”
白晓儿立刻改口:“外祖母。”
“这才乖。”
太后笑了:“听阿远说你这两日身子不好,莫不是……有了吧?”
见太后目光投向自己的肚子,白晓儿一张粉脸顿时红得滴血。
“没……没有,我只是有些没休息好。”
她狠剜了林致远一眼。
都是他出的馊主意,惹来这么些麻烦。
林致远收到小妻子的指令,只得起身解围:“晓晓脸皮薄,外祖母快别逗她。等有了消息,我一定第一个告诉外祖母。”
太后笑了:“好呀,你要多努力,我如果能活着抱上重孙,就算老天给我的恩赐了。”
“有孙儿这个神医在,外祖母定能长命百岁,不光是重孙,曾孙也能看见。”
“好,好。”
太后裂开嘴笑了,面上皱纹舒展开来,如一朵秋菊。
白晓儿这才发现太后这段日子似乎苍老了许多,鬓边银丝如皑皑白雪,衬着蜡黄的面容,更添病态。
出门之时,她问林致远:“林致远,你给我说实话,外祖母的身子是不是不太好?”
不好到就连她这个外行都看出了不妥。
“是。”
林致远面色添了几许惆怅:“外祖母身子一直被我用药吊着,其实内里早就淘空了。她年事已高,近来已经开始头昏,怕是撑不了多久。”
白晓儿心一紧:“那最多……还能活几年?”
“调养得当,应该还有一两年。”
上一世太后早在一年前就死了,这一世尽管自己百般精心调养,也只能延两三年的寿。
这说不定也是命数。
白晓儿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在车上也一直沉默。
林致远知道她得知太后的病情,心情一定不好,便握着她的手,两人靠在一块儿。
回到侯府,静悄悄没什么动静。
这件事事关皇家体面,顺天府自然不敢让人知晓,林致远也将消息瞒得密不透风。
晓晓如今需要静养,他要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
这几日他趁白晓儿睡了,去书房翻医书,还真被他找到了关于同心蛊的记载。
那是一本缺页的古籍,书中写道:同心蛊,男女同心方能解。
中蛊之人若不能结为夫妇,母蛊无碍,子蛊三日死。不过还有一法,或可一试,只是不知效用如何,是否灵验。
后面记载解蛊之法的那页缺了大半,只余寥寥数行,不过以林致远的医学造诣,看懂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上面记载的药材难寻,而且那法子有些邪门,不知晓晓能否撑到那天。
林致远心里惦记白晓儿的蛊毒,送白晓儿回房后,自己去了书房。
白晓儿歇了一会儿,拿出没织完的手套继续赶工,直至晚饭时分,林致远也没有从厨房出来。
天渐渐黑了,白晓儿放下织了一半的手套,叫来芍药。
“芍药,你去让小厨房将你们少主的饭菜装了,拿到我这里来。”
芍药提来一只精致的竹篮,白晓儿打开看了,里面是百合玉米,素三鲜,清蒸太湖鱼和牛乳羊肉羹四道菜,瞧着倒是清淡爽口,可惜不合她的胃口。
她喜欢酸辣甜口,也爱吃油炸的小食。
“林致远平日在家就吃这些?”她问。
芍药笑眯眯地道:“这些菜是少主拟了单子让厨房做的。不过少夫人的药膳是少主亲自调配,药包和食材每天由文九送来,就连步骤少主也写下了,生怕厨娘们弄错了。”
“这样啊。”
怪不得她这两日吃的那些药膳味儿都不错,想来费了他不少心思。
白晓儿心中甜丝丝的,忍不住扬起嘴角,芍药问:“少奶奶这是要去给少主送饭?”
☆、第二百二十章
书房里,林致远捧着医术研读,文九突然进来:“少主,您要的东西查到了。”
林致远抬头:“查到了?”
“我在杜大人那里发现了一封秘信,是卫皇后写的,上面加盖了皇后印。和迷信一起的,还有这份供词。”
林致远接过文九手里的信件,展开一瞧,面色越发阴沉。
“想不到我没去找她,她反倒找上门来了。可笑她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上一世,卫氏一族虽说没直接参与那些事儿,可大大小小的麻烦背后总有卫氏推波助澜。
卫皇后瞧着贤惠大度,却也不是什么善茬。
“少主,这些东西您看要不要还回去?”
文九出言相询。以往这种情况,为避免打草惊蛇,东西总会还回去。
林致远面色冷淡:“不必了。文九,你去帮我查一个人,我要她这半年来的所有信息。”
“少主要查谁?”
“皇后的侄女方凌雪,包括与她来往的那些人,统统要查清楚。”
“少主怀疑……是方小姐在背后搞鬼……”
“发现紫苏有鬼的当铺暗里是方家的产业,这位方小姐……很不一般。”
“是。”
文九领命出去,白晓儿提着灯笼,正向这边走来。
“少夫人来了。”
“你们少主在吧?”
白晓儿见文九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腰间挂着佩剑,不禁蹙眉。
“佳卉快生了,你怎么还做这些危险的任务?难道不怕孩子出生就见不到父亲?不行,我要和你们少主说,让他准你的假。”
“少夫人不可,现在是非常时刻,少主身边无人可用,是属下主动请缨。而且少主现在派给我的都是些盯梢的活儿,不算危险,佳卉也支持我。”
“你……”
白晓儿盯见他坚持,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朝堂上的事林致远很少与她说,她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最近他真的遇到麻烦了吧。
“少夫人快去吧,少主晚膳还没吃。”
看见白晓儿手中的食盒,文九出言提醒。
“你小心些。”白晓儿叮嘱了一句,推开门。
林致远看到白晓儿,倒有几分意外。
起身上前,他握住她微凉的小手,接过食盒。
“夜里风凉,怎么没披披风就出来了?芍药呢,没跟着伺候?”
“是我让芍药不用跟来。”
白晓儿笑了,将那些堆得乱七八糟的书本移开。
“咦,怎么都是医书……太医院的事不是交给了陆院长吗?”
白晓儿知道林致远近来在编纂医案,以为他在忙这件事情。
林致远道:“陆院长年事已高,还是我自己来比较放心。”
“是这样啊,先吃饭吧。”
白晓儿打开食盒,将饭菜端出来。
“先做菜的凉了,热了味道不好。这是我让小厨房新做的,花的可是我的私房钱。你要吃完,不准浪费。”
“好。”
林致远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可真当他将饭菜吃干净,白晓儿又瞠目结舌。
“你长得这么瘦,胃口怎么这么好?”
“用脑子,自然饿得快。”
林致远漱完口,用丝帕擦了擦嘴角,准备接着干活儿。
抬头见白晓儿坐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有事么?”
他放下书本。
白晓儿脸一红:“没事我就不能坐这里?”
此时此刻,昏黄的灯火映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又暖又剔透,她整个人像是水晶琉璃雕成。
林致远这才发现今夜的她打扮得特别美,美得甚至有点妖。
那双澄净如清波的眸子眼尾上挑,一抹绯色的胭脂氤氲开来,艳光灼灼,格外妩媚。
林致远视线顺着她妖娆的脖子往下,扫过她精致的锁骨和胸口玲珑的起伏,眸色越来越暗。
“晓晓。”
他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你想做什么?”
白晓儿突然笑起来,像个孩子一样:“亏你还是状元郎,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
林致远附身,对着她的眼睛:“你是认真的?”
她顺手揽住他的脖子:“除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譬如……不能人道。”
林致远眯起眼睛。
难言之隐,他的确有。
但并不是她说的这个。
既然她主动勾引,他作为相公,没有不回应的道理。
天知他这几天忍的有多辛苦。
他将她放在塌上,自己则撑着身子覆在她身上,温柔地吻她的脖子。
“晓晓,就在这里,可以吗?”
白晓儿脸儿红红的,声音细得像蚊子:“林致远,这里是书房,会有人进来,我们……我们回房好不好?”
外面人来人往,她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而且,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在书房的硬榻上。日后回忆起来,也不够浪漫。
白晓儿不知自己是怎么被林致远抱回房的,几个下人好奇地往这边张望,被芍药拉去训斥一顿。
厢房静得落针可闻,只余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朦胧的光透过帐幔,似轻柔的梦,白晓儿未曾喝酒,却已经醉了。
林致远拥着他,手指插入她微凉的发丝,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
她刚沐浴过,身上有栀子花的清香。
“林致远,我不怕的。”
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鼻音,清甜娇软。
林致远揽过她的腰。
“可以吗?”
他哑着嗓子,再次询问。
“嗯。”
不知过了多久,白晓儿从疼痛中解脱出来,神思渐渐涣散。
烛影在摇晃,纱幔在摇晃,她的世界也跟着摇晃,眼前是一片柔和的光晕。
他俯身凝视着她,眸色幽深。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可是他却不听她的求饶。
她只能被动承受,承受他的爱,他的渴望,他的深情……
突然间,她明白了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他是给予,她是接纳。
她是柔软,他是坚硬。
就像天与地,水与火。
他们完全不同,却又如何和谐。
等到一切安静下来,已经过了三更天。
林致远搂着昏睡过去的少女,在她微湿的鬓间印上一吻。
方才他失控了,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对他而言,就像毒药,沾上就会成瘾,而且戒不掉。
“晓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两人相拥而眠,外面天色将近破晓。
翌日清晨,白晓儿起床时,已经快到正午。
当芍药告诉她,她才记起今天是他们成亲的第三日,新嫁娘和姑爷一同回门的日子。
“芍药,你昨天怎么不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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