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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暴躁王爷的治疗方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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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也没有说什么告别的话,就跑到裴纭房间的后窗前,打开大窗户,从中一跃而出。

    裴纭见状,马上跑到窗户前,伸出头往外一看,早已没有池瑶的身影,倒是看见白果正在窗外前的菜地鼓弄着。

    白果正好忙活完,站起身来擦擦额头的汗。抬眼看到裴纭正在屋内的窗看着自己这边,连忙傻乎乎地挥挥手:“娘娘,你在找我吗?“

    裴纭离白果有些距离,不由得提高音量说道:“就你一个人在这?”

    “是啊!”

    “没有别的人吗?”

    白果有些不明所以,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没有啊,就只是让我来拔几根杂草,不需要另外的人啊!”

    裴纭算是安心了:池瑶果然有几把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谁也看不见地就从自己的房子飞走了。

    “你快去清洗一下,然后到屋子来。”

    见白果还在磨蹭地逗弄着不明虫子,裴纭又补充道:“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裴纭并没有说是什么吃的,然而白果一听有吃的,动作十分利索地离开了菜地,就要往裴纭处赶来。

    裴纭无奈地笑了笑,放下后窗户架子,转过身抬头看见房梁。

    又想起了池瑶,想到刚刚池瑶的那番话,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才不是有的没的呢。”坐回到了饭桌前。

    白果还没过来,刚刚从菜地出来,她还需要去换身衣服,整理一下仪容。

    如果只有裴纭一人在屋里,白果可能马上就到。

    但是白果她们都知道白苏嬷嬷现在就在屋子内,自然不敢太过随意,免得又落得一顿训。

    方才盛的粥已经有些冷了,白苏嬷嬷又给裴纭新盛了一碗粥。

    正吃着,白苏嬷嬷问道:“娘娘今日的身子觉得如何了?”

    被白苏这一问,裴纭突然意识到今天的身体似乎好了许多。

    酸痛感少了,起身也正常,看见池瑶在房顶上,“咻”地一下就从床上弹了出来。

    裴纭刚刚没太在意,暗里觉得是被池瑶吓的。现在细想,这是身子要好转的节奏啊!

    裴纭将这些愉快的转变告诉白苏。

    白苏嬷嬷若有所思地点头道:“看来瑶小姐没有食言。”

    “嗯?”

    原来,池瑶说跟白苏嬷嬷打过招呼是真的打过了招呼了。昨夜里池瑶去找白苏嬷嬷,跟她说了裴纭中蛊的事情,并且对白苏嬷嬷说,她会帮裴纭的。

    “裴纪若是有个万一,她是兰丫头唯一留下来的孩子了。”池瑶说。

    裴纭以为池瑶在自己的房顶上睡了一夜,但其实,池瑶是为了抑制她体内的蛊,使用秘术劳累了一夜。

    可是这些池瑶一个字都没有说。

    裴纭来到这里,遭遇过许多无缘无故的恶意,但也感受过许多无因无端的善意。

    面对恶意中伤,她不会让自己轻易崩溃倒下;

    面对善意温暖,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大家不知道的是,裴纭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够让自己重获自由契机。

    她希望在那时,她可以毫无牵挂,毫无念想地离开。

    这是裴纭当时对华骁的“交易”的真实意图——让她“死”,让她以一个新的身份去过另外的生活。

    然而现在裴纭一再地接受他人的温情善良,欠下更多的人情债,她反而在此越陷越深了。

    到那时候,她又要如何潇洒地告别这些人呢?

    裴纭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傻白果。

    白苏嬷嬷退下后,她立马伸手串起了丸子羹中的丸子,却不料丸子因为在羹汤中泡着,放进嘴里时十分烫嘴。

    看着小傻子白果狼狈的吃相,裴纭无奈道:“你慢些吃,没人跟你抢的。”

    白果嘴巴塞着丸子,含糊地说道:“我知道,娘娘对我最好了,娘娘是天底下最美丽善良的大好人!

    裴纭不以为意,淡定地说道:“这些实话大家都知道,不用经常说出来。“

    然而在心里,她想着:如果以后因为我,你这个小傻子不能再吃这些丸子了,你还会觉得我是好人吗?

    至少不能是大好人了吧……

正文 第75章拜师(3)

    之后的两三日,裴纭都没有见过池瑶。

    裴纭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问白苏嬷嬷,白苏嬷嬷也说,不了解。

    每天早上,裴纭例行去看望裴纪,并把抄写好的经文给他。

    裴纭试着探裴纪的口风。

    而裴纪只说池瑶这两天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天天在裴纪跟前杵着。

    突然出现,看一下裴纪的身体状况,瞎说几句,又走了。

    并没有久留。

    裴纪纤细的手指轻轻捻起裴纭抄写的经文纸页,一边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一边淡淡地说道:

    “你有跟她说什么吗?”

    裴纭没有看着裴纪,被桌面上好看的血玉玛瑙盘吸引了眼光,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并没有啊。”

    裴纪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裴纭也就离开了。

    离开裴纪的安逸阁,在回安如斋的路上,裴纭撞见了孟姨娘。

    在孟姨娘的盛情邀约下,裴纭只好去她那处喝了几口茶,尬聊了几把。

    别的没聊出什么,就只知道孟姨娘的儿子,裴纭的四哥,裴纾要回来了。

    对于这个裴四哥,裴纭虽然没见过,但是留有不错的印象的。

    因为当初裴纭被盛如烟弄得奄奄一息时,是裴纾冲进华府救的人。

    救完人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要不是白苏嬷嬷说,裴纭都不知道有这事情。

    做好事不留名,颇有大侠风范!

    同样地,华骁自第一日离开后,也没有再出现在裴纭眼前。

    裴纭听说裴纾再次回安阳城,是因为大华国与上金国的接壤地带又有些不太平,想来华骁可能也在为这件事情忙碌。

    战乱最是无益。

    为了抵抗上金,大华国已经赔了一位一代名将裴思远。

    可是真正损失的又何止一个一个裴思远呢?

    那些战场上成千上万的骸骨,哪个不是他人的心上宝,梦里人呢?

    裴纭后来将华骁知道裴家军一事告诉了白苏嬷嬷。

    白苏嬷嬷听完后,神情十分复杂,一时间静默不语。

    裴纭又补充道:“不过他可能只知道有这么一支裴家军,却并不知道裴家军是‘山鬼’这档子事。”

    然而白苏嬷嬷却依然眉头紧皱,语气有些凝重:“可是他为什么会去找娘娘您来寻这裴家军?他一定还是有所知的。”

    裴纭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十分淡定从容,一点儿也不惊慌,反而是神色平静地说道:“我答应了华骁的要求。不管怎么说,裴府难以力撑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华骁的目的我们虽然不知道,但是我们要的过程——找寻到山鬼——是一致的。”

    裴坚定地看着白苏嬷嬷,说道:“我们可以试着借力、利用。”

    白苏嬷嬷听完裴纭方才的话,先是有些震惊不解,在听到裴纭的解释后,又觉得似乎有些可行。

    然而白苏嬷嬷的心里还是觉得很忐忑:“我之前以为肃王爷应该是纭……娘娘可以依托的人,但现在看来,王爷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嬷嬷说笑了,那些皇城根下的老百姓,都觉得自己比别的地方的人高人一等。更何况这些站在殿堂内的人呢?哪个是可以用‘简单’来形容的?”

    总之,裴纭这一番谈话,成功地抹黑了白苏嬷嬷心中华骁的形象。

    本来白苏嬷嬷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得意的心态看华骁的。华骁那些离奇古怪的传言,她也因着滤镜忽略了。

    这下滤镜没了,白苏嬷嬷看华骁,哪看哪不顺眼。

    只可惜裴府现在式微,要不还能考虑让裴纭和华骁合离,让裴纭另择良人。

    就在第四天的夜里,因着夜里难得云少,月朗星璨,裴纭命人准备了个小暖炉,带着白果和木香去湖中回廊漫步了一下。

    走的累了,就在其中一个小亭子里坐了一会儿。

    晚风习习刮过,经过发梢、耳垂时有些许凉意。

    但还好,裴纭有意穿多了一些,不曾灌风入体内。

    湖上回廊曲曲折折,湖中荷花早已凋谢殆尽。湖中景观并无可看的,就连往常的蛙叫声都不曾听见,倒是旁处的杂草中,夹杂着窸窸窣窣的虫鸣声

    触景伤情不是虚说的。没心没肺如白果看到这般情景,嘴角也耷拉了下来。

    “娘娘,入冬时节的园子真是让人难过。”

    木香在一旁附和地点点头。

    裴纭手扶着栏杆,下巴抵着手臂,半身侧坐着,盯着湖上的微风荡起的涟漪看,说道:“所谓赏景,是眼睛去看景色,而用心去欣赏。”

    白果嘟起嘴巴,有些不太明白。

    木香却在嘴边默默咀嚼着裴纭这句话,觉着十分有内涵。

    裴纭声音如同这湖上微风般清冽,趴着头,懒懒地说道:“就是说啊,你看的景是有趣的,还是无趣的,全因着你自己的这颗心是如何想的。”

    然后她朝白果和木香招招手,示意她们来到自己这一侧。

    白果和木香过来后,裴纭指着前方的景色跟她们解释道:“喏,你看这月亮圆又圆的,像不像你平常喜欢吃的珍珠丸子?”

    裴纭一提到“珍珠丸子”,白果就来劲了,立刻擦亮眼睛探前去看那圆月,不管它实际上像不像,此刻白果有点想吃珍珠丸子了,那圆月还就肖似了珍珠丸子了几分。

    “木香你看啊,这水面的颜色像不像木棉大师的那乌木木鱼?”裴纭又指着湖面说道。

    说到木棉大师的乌木木鱼,木香她们不由得笑了出来。

    之前木香对裴纭她们说过木棉那特殊的乌木木鱼的故事。

    木棉大师是十分虔诚的佛教徒,清闲时候就喜欢转动几下佛珠,偶尔回到房中还会敲几下木鱼。

    木棉的木鱼有些毛病,敲出来的声音不是平常的清脆击木声,像别的很熟悉的声音,但是大家一直说不上来。

    后来有一次,木棉在一个寺庙的角落里默默地敲着自己的木鱼,一个小男孩跟着大人过来上香拜佛。

    小男孩听到了木鱼的声音,对长辈说道:“佛祖吃太多你们上供的东西啦,你听,都撑地打嗝了!”

    大家也终于知道木棉的木鱼声音像什么了,竟然是像人打嗝的声音。

    而木棉大师很坦然,很超脱地回应道:“自然是吃饱了撑了没事干,才会去敲木鱼啦!”

    木棉大师的境界,凡人不可领会。只是从此以后,那木鱼的声音大家从都不能直听……

正文 第76章拜师(4)

    裴纭觉得坐地有些久了,可以准备回去了,于是站起身。

    然后才说道:“我这样一说,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景色有了些看头?”

    白果和木香纷纷点头。

    裴纭又说道:“再说一点,看景呀,不仅要会想,还得会联想!如果月亮是一颗甜口的珍珠丸子,那么底下的这湖不就是黑芝麻糊吗?”

    白果已经被裴纭说地要留下口水了,脑子不停着想着从黑芝麻糊里捞出一个白白软软的珍珠丸子,肚子都不争气地发出响声。

    “如果这湖是木棉的乌木木鱼,上面成行的星星和月亮,像不像木鱼锤子?”

    木香恍然大悟,觉得更有画面感了。

    于是,三人欢笑着一团。

    然而笑着笑着,木香突然停下来:“娘娘,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

    木香总觉得有别的声音,甚至听起来像是很低沉的笑声,不由得心头发憷。

    “啊?”白果四处望望,并没有听到。

    而裴纭也静默了下来,似乎在听动静,但很快,她就笑了笑道:“想是风吹过草丛的声音吧。风大了,我们也该走了。”

    木香连忙“嗯嗯”应和道:“早些回去也好,不然白苏嬷嬷又该唠叨了。”

    木香刚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现在的她恨不得快点回去。

    于是,三人动身回到安如斋,一进房子,裴纭就让白果和木香去休息。并悄悄吩咐在房内的青黛煮一碗宵夜给白果吃。

    一关上门,房内就只剩裴纭一人。

    裴纭先是向上看屋内的横梁。

    并没有人。

    于是她又走到两人高的衣橱柜前,虽然心里头想着的是:不可能躲在这里头,但还是一把将衣橱柜门打开。

    还是没有人。

    裴纭微微皱眉:到底在哪里?

    然后她看到了池瑶之前离开的那扇窗户,心中的莫名一股坚定。

    裴纭一步一步走向那窗户,越来越接近的时候,裴纭听见到了窗外的动静声。

    可是还没待裴纭要打开窗户一探究竟。

    自己斜后方的屋顶上就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小丫头片子,你这是在找什么东西啊?”

    裴纭连忙回头,眼前从天而降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果然是多日不见的池瑶。

    然而池瑶身边还有一位古里古怪的男子。

    裴纭没有见到男子的真面目——因为他戴着一顶面具。

    面具上是一双占据了大半张脸的大眼睛,大大的眼白中是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

    最要命的是,这两颗眼珠子是斗鸡眼!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盯久了,都会不自觉地也跟着变成斗鸡眼的。

    面具的额头上是一个比眼睛稍微小那么一丢丢的红圆圈。中间是一个裴纭没见过的符号标志。金色的笔触,曲曲折折的笔画,颇有神秘感。

    而这双大大的斗鸡眼下面,是有着一口獠牙的嘴巴。

    但是你不会觉得这张嘴巴可怖,因为它是一张咧开地有些过分的,傻笑着的嘴。

    男子面具古怪就算了,通身穿着的也是令人大跌眼镜的。

    他穿的不能称之为一件衣服,身上的布料五颜六色,参差不齐,大大小小的补丁一个接着一个。左边肩膀一个毛球,右边衣角几串流苏。

    红的,黄的,蓝的,绿的,橙的,紫的。

    凡所不该有,都应有尽有。

    不过,通身上下花里胡哨的他却是一头银白色的头发。

    仔细看才能看出这一头白丝中,还是夹杂了几根势单力薄的可怜黑发的。

    在过分鲜艳繁杂的衣物的衬托下,这一头白发显得更加扎眼了。

    裴纭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刺痛,这男子周身上下每一处都不能细看,光是不经意瞄一眼都让人感到窒息。

    “别被他丑傻了!”池瑶见裴纭满是震惊,有些痴愣地站着,上前去裴纭面前挥了挥手。

    裴纭回过神:“这位是?”

    面具男子听见裴纭的发问后,立即闪到裴纭面前。

    裴纭被突如其来撞到脸上的面具吓得后退了几步。

    面具男子围着裴纭转悠了几圈,像是在看一个货物一般,明晃晃地打量了起来。

    裴纭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几声,,面具男子才退回到池瑶身边。

    池瑶对他说道:“怎么样?介绍给你可以吧?”

    “可以,很可以。”男子开口道。

    裴纭之前没有听清楚他的声音,这一次听地真切了。

    男子声音低沉沙哑,像被人掐着脖子,感觉说话声音稍大一点就会破音。

    裴纭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池瑶。

    她怎么觉得池瑶跟男子的对话有些微妙,池瑶那老鸨一样的语气——她别是把自己给卖了吧?

    池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裴纭又换了话头:“你们刚刚是不是在湖中亭那?”

    面具男子戴着面具看不出来表情,但是池瑶脸上却是显现出吃惊的。

    “你怎么知道?”池瑶问道。按理说,她和身边这位功夫都不差,裴纭不可能发现的。

    “且不说我刚刚同他人讲话的时候,你身边这位奇怪的笑声了。”说到此处,裴纭看了一眼面具男子,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面具男子双手抱胸,右手食指伸出来,用指腹轻点着衣袖。

    池瑶十分嫌弃地看了男人一样。

    裴纭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主要还是因为你身上的金铃蛊虫和我身上的蛊有了感应了。”

    池瑶一听,方才明白。

    而身边的男子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诡异沙哑。

    裴纭晚上出门的时候一直都觉得身体内有些不对劲,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后来想起来好像是池瑶之前帮自己鉴蛊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受

    那时候她就猜,池瑶是不是在附近。

    木香怀疑周围有人的时候,裴纭没有过多的反应,但其实她也听到了,可能只有白果这样的小傻蛋才没有察觉。

    那声音说像笑声又不像,说不像又像。

    但现在听到面具男子的声音后,裴纭能够断定就是笑声了。

    面具男子虽然看不见表情,却大笑着抬起手来,爽朗地拍掌道:“厉害了,小瑶,你这回可算是帮我物色了个好人选了。有趣又机敏,我喜欢。这徒弟我要了!”

    男子的话是对池瑶说的,脸却一直看着裴纭。

    裴纭如雷贯耳:什么?徒弟?

正文 第77章拜师(5)

    裴纭内心十分忐忑。

    池瑶之前的确说过,裴纭学医这件事包在她身上。

    裴纭有幻想过,池瑶会不会给她带个大师过来。

    然而后来一脸几天,池瑶都不见人影,裴纭也就打消了念头。

    她就不该存这种念想——池瑶说不定早就跑路了。

    然而事实是池瑶并没有跑路,并且还真的给她带来了个人来做她师傅。

    只不过……

    裴纭又挪动眼球看了一眼面具男……

    不行!辣眼睛啊!

    裴纭看面具男子一头白发,声音又如此沙哑低沉,即使男子身形无任何佝偻姿态,但也推测面具男子的岁数应该也不小了。

    只不过男子露出来的手,看起来倒不像古稀老人一般满布皱褶。

    但有池瑶这种年龄谜团怪物在前,谁知道这个男子是不是老得可以做她爷爷了呢?

    “喜欢就行。”池瑶倒是看似毫不在意,但语气还是略微带着得意的。

    裴纭在心里咆哮:什么叫“喜欢就行”?你就这么把我卖了?

    感受到裴纭怨念愤愤的目光,池瑶站出来,终于对裴纭介绍道:“喏,花无赖,比我稍微厉害那么一点点的高手,尤其医术还行,以后你就跟着他学吧!”

    池瑶拿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一点点”。

    裴纭:啊呸!这名字一听就特别不靠谱好吗!

    然而面具男却对池瑶称呼他为“花无赖”这一行为,不为所动。

    戴着这么一个面具,别说能透视看到他的表情了,裴纭就是盯他的面具多几秒钟都要窒息。

    裴纭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花……花前辈?”

    “嗯。”

    花无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简短地应答了一声,然后停顿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这叫法听着不怎么可以啊……”

    裴纭绝倒:“花前辈”不行,“花无赖”却可以?

    花无赖向前走了几步,满身妖娆地来到裴纭面前。

    裴纭下意识地就将自己的眼睛眯小了一些——保护视力,刻不容缓。

    裴纭稍不留神,就不知道眼前这个全身花里胡哨的花无赖,是从衣服的哪个旮旯,掏出了一支五颜六色的琉璃簪子。

    花无赖将玉簪子放在掌心,递给裴纭。

    裴纭确认道:“给,我?”

    “嗯。”

    于是,裴纭只能不明所以地接过簪子,仔细地端详起来。

    簪子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都聚齐了。

    裴纭眼角余光不由得瞥到前面乱七八糟的衣袂。

    两相对照,风格果然很一致啊。

    不过这簪子虽然是七种颜色混杂在一起,却不像花无赖身上糟糕的搭配,乱七八糟,冗杂粗糙。

    这簪子的七色都是十分清清淡淡的颜色,各种颜色的渐变分层、次第交接,都恰到好处,一点也不突兀,毫无违和感。

    总之,这琉璃簪子意外地很合裴纭的眼缘。

    “哈!你接过了这八宝琉璃簪,就是我的徒儿了!”

    “诶?”

    花无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那沙哑的声音大笑起来更加诡异。

    池瑶在一旁白眼道:“你收个徒弟这么草率的吗?”

    裴纭拿着八宝琉璃簪,十分赞同池瑶的话。

    “我不管,反正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我花无赖的徒弟,你是当定了!”

    花无赖作为一个前辈,长者,就这么操着他那嘶哑不清脆的声音,突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裴纭想问:现在砸碎这个簪子还来得及吗?

    池瑶走过来拍拍裴纭的肩膀:“这八宝琉璃簪可是好东西啊!你放心吧,虽然这个人稀奇古怪的,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哎呀……”池瑶假意拍了拍嘴巴,继续说道:“他当你师傅肯定不亏的!”

    池瑶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但是这个花无赖好像一点都听不出来,反而在那一个劲儿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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