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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暴躁王爷的治疗方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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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想到竟然出了这层关系,身为姑奶奶的裴纭顿时对徐有贤的愧疚少了几分。
华骁无言以对,他说道:“你别跟本王揣着明白装糊涂,本王问的是,你们怎么认识的?”
裴纭歪歪头,说道:“王爷是忘了?当时是你让他来给我看病的呀?然后我们这才聊着聊着发现了这层关系,认了个亲。”
正文 第151章忘记
徐有贤在华骁处见到裴纭时,不由得掐了一下自己。
他近来一直忙于太医院外派在军中的要务,倒是没有听说过肃王府有出什么事,不过他看到裴纭又蒙着面纱的打扮,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华骁说让裴纭跟着他干事的时候,徐有贤又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徐有贤结结巴巴地问道,他觉得自己的嘴巴也不好使了。
华骁不说话,只淡淡地瞥了一眼裴纭。
裴纭察觉到了华骁的眼神,对徐有贤说道:“徐太医,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就长话短说——请多指教!”
徐有贤恨不得当场躺尸到地上,谁都别来叫他,他一定是昨夜看书看的太晚,现在还没睡醒,让他再睡一会儿清醒清醒吧!
华骁就要出发去参加冬狩的开猎祭祀仪式,门外皇上派来的宦官已经多次催促,华骁没多时间在这里跟他们耗着了,他看着心不在焉的裴纭,嘴巴张了张,最终却没有说什么,就要往外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却被裴纭叫住:“等等!”
华骁立即回过头来看着裴纭,见裴纭想要将身上这件黑貂裘给脱下来还给他。
可是裴纭刚要解下绳子的时候,又想到身上穿的还是宦官的衣服,此时并不方便显露,于是又止住手。
华骁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你也不差欠我这一件衣服。”
说完,华骁就大步掀开帘子离开。
裴纭在心中斟酌这华骁这一句话——他是想说自己拿了他不止一件衣服呢?还是想说自己欠他的恩情又不止一件衣服呢?
不论怎么想,都对,裴纭的确欠了华骁许些人情——不过这人情可以用裴家军军令符还,可是有些人情她却犯了愁,她可能真的还不了了也还不起了。
裴纭跟着徐有贤来去到太医的营帐。
路上两人先是同行无言,裴纭是因为心中在想着事情,而徐有贤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但最后,他还是开口了:“娘娘就是花前辈的徒弟吧?”
裴纭顿了顿,她倒是没想到徐有贤先问的是这个问题,果然在这个脑残粉心中,偶像为大。
裴纭故作轻松地干笑几句:“被你发现了呀哈哈!”
徐有贤却没有想要跟裴纭说笑的神情,而是很认真地回答道:“我当时就有这种猜测,回去后我便找花前辈求证了……”
裴纭连忙打断他:“你这几天见过花无赖?”
徐有贤不知道为什么裴纭这么激动,回答道:“当时我正在给内务局的于总管诊治,而花前辈却突然前来,不料两人竟然是熟识,事后两人还谈了许久。”
裴纭更加吃惊了:“于总管?于巍?”
“你最后一次见到于巍是什么时候?花无赖现在在哪里?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裴纭着急地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说出一堆问题,“不对不对……你先告诉我于巍长得是什么样子?”
被裴纭这一顿连环炮问轰炸,徐有贤神情都有些紧张,说道:“于总管,人不高,皮肤白净,脸有些圆……”
这种描述,说了跟没说一样呀……
裴纭问道:“就没有一些有特点的特征吗?对了,你那时候是为他诊治什么?”
徐有贤说道:“于总管的左手食指骨折了,我便用石膏固定包扎了一下。”
“左手食指……”裴纭回想着,她十分肯定,她见到的于巍的双手毫无异样,他甚至还在不停地玩弄指头上的戒指。
裴纭和徐有贤不过十日不见,骨折不可能这么快好的,一定会有痕迹的——除非那个人不是于巍。
裴纭仔细地问道道:“你跟我说说,你那时候见到他们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在哪里?什么时候?都做了什么?”
徐有贤听完,回想起来,但是徐有贤沉思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裴纭见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不由得小心地问道:“怎么了?”
只见徐有贤面容迥异地看向裴纭,双唇似乎在颤抖着说道:“我,我好像记不起来了……很奇怪,明明就是有这件事情发生,但就是记不起来具体的事情!怎么会!”
“你先别急!”裴纭拍拍徐有贤的肩膀,示意他镇定下来。
见徐有贤这幅反应,裴纭心中那个猜测更加呼之欲出。
裴纭问道:“你可知世上有一种叫做鱼目散的东西?”
“鱼目散?”徐有贤凝着眉头,点点头,然后说道:“你是想说我中了鱼目散?”
裴纭道:“我也只是怀疑。”然后又问道:“你说你见到了花无赖,他说了什么?”
徐有贤皱着眉,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脑子里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可是具体怎么说的,又干了些什么,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两人纷纷陷入沉思。
而此时已经到了太医的营帐,于是徐有贤给裴纭安排了个地方换好衣服。
裴纭检查了一遍,身上的东西都还在,都没少。
除了换衣服,裴纭这张脸也得弄一下。
裴纭先是拿一些灰面将脸弄得黑一些,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不是没道理的,这一黑,那种熠熠生辉的绝美就欠缺了。
只是裴纭的这双眼睛实在出众夺目,很难不让人注意。
讲道理,裴纭若是要蒙面,应该蒙住眼睛才是,她的整张脸只要露出个眼睛,就会让人生疑。
裴纭为此又在额头上点了颗朱砂痣转移注意力——其实这颗原本不是朱砂痣,是之前遗留下来的花疹子。
又用灰面将眼睛的轮廓修饰了一下,总之一番折腾下来,虽不能称得上改头换面,但也算是微微地易容了。
只要不仔细看,或者不是熟识的人是一定能够瞒过去的。
裴纭一番打扮完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拿碎花丸诱出帝鳌斯。
现下又这么多没有头绪的事情,可是这些杂乱无章的事情都有一个相同之处——都与花无赖有关!
无论如何,一定得找花无赖问个清楚,于巍、那具死尸、还有他为什么会想要帮助裴纭出逃呢?
正文 第152章留下
“徐太医,肃王爷让您过去一趟,并说若是您不得空,派个人过来也行。”
徐有贤看看裴纭,显然他也听出了这话的话外之意。
华骁像是会说“没关系,你没空换别人来吧”的人吗?
他只会说“赶快给本王滚过来!没空?你再说一次?”
所以华骁这么一说,徐有贤也明白了华骁的意思。
裴纭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对传话的士兵说道:“麻烦小哥给带个路。”
那传话的士兵打量几下裴纭,犹豫道:“你……去?”
然后又对徐有贤说道:“徐太医,你知道的,王爷他不喜欢女子的……”
徐有贤尴尬地笑着:“让她去,无妨。”
那传话士兵见徐有贤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照办,领着裴纭前去。
于是裴纭还没离开多久,就又回到了华骁的营帐。
路上打听了一下,说是今天初猎的时候,华骁把自己的手给伤了。
这倒是一件稀奇事,华骁纵横沙场这么多年,刀光血影都是家常便饭了。
即使他没有胸口碎大石的绝技,但初猎这事情也绝不会难倒他。
初猎说是“猎”,但不过是让他们这些大人物放放箭、挥挥刀走过过场。
要说初猎什么最难,那便是在皇上射了一箭之后,大家要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不着痕迹地恭维赞颂。
而这个对于华骁这种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更是难上加难。
裴纭进到营帐后,见到华骁就坐在长椅上,裴纭想着要行礼,而华骁直接不耐烦地招手道:“直接过来。”
裴纭走到华骁跟前,看见了华骁的右手胳膊的确被划了一道两指长的伤口。
裴纭皱了皱眉说道:“这是怎么弄的?”然后拿出带来的金疮药和绷带,给华骁上处理伤口。
好在这伤口虽然长,但是不深,个把天就能结痂愈好。
直到裴纭包扎完,华骁都没有跟裴纭说自己的伤口怎么弄的,裴纭将东西收拾好,起身告退:“王爷的伤口处理好了,奴婢告退了。”
已是入夜,华骁的营帐中只有一盏灯,他的脸在灯光下泠然生辉,却少了往日的决绝冰冷。
华骁的声音平静又低喑道:“你留在这里。”
裴纭愣住一会儿,然后很果断地摇摇头。
“王爷的伤口并不严重,其实王爷自己肯定也会处理,用不着叫我来的;再者,奴婢留在这里,并不合规矩。”
“让你留就留。”华骁起身,将挽起的袖子放下,然后并不理会还要反驳的裴纭,径自走回里屋:“本王的话就是规矩。”
裴纭只得干跺脚,在心中暗骂华骁,然后自己找个地方蹲坐了下来。
裴纭正蹲这看着地上发呆,忽然眼前出现一双鞋子,裴纭抬头,见呼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上依旧神色严肃道:“你去里面睡去。”
裴纭站起身,见华骁怀抱着一床被子铺在了外面的长椅上,然后自己便坐下来,看着一动不动的裴纭。
华骁两脚张开,双手手指交叉着,胳膊肘支撑在大腿上,说道:“还愣着干什么?”
裴纭终于忍不住了,走到华骁面前:“王爷究竟想要做什么?”
华骁看向裴纭,虽然裴纭现在蒙着半张脸,脸上露出的部分也被她瞎涂地乱七八糟,与原来的面目有些差别,但是昏暗的灯光下,裴纭的一双眼还是熠熠如星。
“不做什么,”华骁好看的薄唇张开说道,“让你睡觉。”
“你……”裴纭一时无言,索性就随了华骁说的,走到屋子里,对着华骁的床就是一通……没睡也没躺。
总之裴纭坐在床榻下,先是盘算着这几天的事情,又盘算着未来要怎么样,算着算着,自己也就靠着床槛睡了过去。
但是醒过来,裴纭却发现自己睡到了床上,还盖上了被子。
裴纭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赶紧下床跑到外面去。
一看,华骁早就走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裴纭一面嘀咕着一边走出华骁的营帐。
不过这一掀开帘子,就被告知:“王爷吩咐,医女你不得走出这里半步。”
裴纭抬起脚向前一伸,但是没有在地上落脚,下巴扬起,问道:“我若是走出了半步呢?”
“你可以走一步看看。”
裴纭一听到这声音,倒是下意识地就收回了脚。
华骁走进营帐,顺便也把裴纭扯入营帐。
华骁又坐到了长椅上,将袖子挽起来,露出昨天的伤口给裴纭。
裴纭皱眉:“王爷这伤口不需要换药——即便要换,也不需要这么勤。”
华骁顿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换药的举动有些不合理——而且这么浅的伤口,不过过了一夜就上赶着要裴纭换药,显得他很矫情。
华骁清清嗓子,掩盖自己的尴尬。
裴纭说道:“王爷这伤口没有好,我就得一直待在这里是吗?”
华骁点点头,然后目光扫过,看到了桌案上的东西。
裴纭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华骁给她的那件黑貂裘,她当时换上医女的装扮后,没有拿去烧掉,但是也没有再穿上,而华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让人给拿了过来。
华骁拿起折叠好的黑貂裘,说道:“我给你的东西,不许再丢了。”
裴纭在华骁的紧盯之下,只能接过黑貂裘,然后辩解道:“我没有丢,只是这貂裘不方便。”
“穿着有什么不方便的?”华骁语气很强硬,又有几分委屈的责怪,“刀也能拿来防身,你这个人一天到晚都惹麻烦,也都不带。”
裴纭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华骁,华骁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一声:“算了。”然后又说道:“这两日我不在大营,你好好待在这里,不要想着搞事情!”
裴纭赶紧点点头。
但是华骁见到她点头如捣蒜的样子,心中更加烦闷,睨了裴纭一眼,又离开了营帐。
华骁的烦闷不是没有理由的,裴纭一听他这么说,心中想的都是怎么搞事情好嘛!
昨天被带过来的时候,她沿路撒了一些碎花丸,这里离安阳城城门也不算远,帝鳌斯若是就在这一带,被碎花丸召唤现身又没给它信物,它一定不会走的,而裴纭要想着怎么找到它才是。
正文 第153章摸黑
华骁派人将裴纭看管起来,但是裴纭山人自有妙计——裴纭她想要对外联系,并不代表她一定要出去呀!
裴纭此刻拿着一柄小刀子,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在营帐壁上划开一个口子。不大不小,是自己一只拳头能够伸缩自如的宽度。
裴纭小心翼翼地透过洞口查看外面的情况,这一边对着的是一片树林子,很少有人经过。
见没人在附近,裴纭丢出几颗碎花丸,探查情况。
不一会儿,裴纭就听到了熟悉的叫声。
丢了碎花丸的地上落下了一只毛色绚丽多彩的鸟,在月光下,它的毛还有着泛着光泽。
裴纭小声地叫唤道:“帝鳌斯!”
但是这只鸟理都不理她,只顾着吃着地上的碎花丸。
裴纭啧了它一声:“笨鸟!”
待帝鳌斯将地上的碎花丸吃完之后,它才抬起头看向眼前。
裴纭本想着将洞口划大,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赶紧伸出手将洞口划掉布块堵上,而帝鳌斯也很鸡贼地藏到了草丛中去。
裴纭不知道巡逻的士兵走过没,但是听到了外面帝鳌斯的叫声,于是忍不住将布块拿下——果然,巡逻的人已经走了。
裴纭看见这巡逻的情形,知道划个大口子,然后自己钻出去是没什么希望的了。
而且这营帐的布十分结实,裴纭就只是划这么一个拳头大的口子,都划了好半天,要划出自己能钻出的大小,恐怕刚划完,华骁也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再抓个正着。
裴纭让帝鳌斯飞过来,拿下了帝鳌斯脚下的信筒,本以为会有什么东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裴纭只好将自己的写好的字条折叠好,卷成小卷,准备塞到小信筒里去。
“你先看着,我先离开一会儿!”
“你这人怎么回事?一个晚上去了那么多趟茅厕!”
裴纭正要信筒塞进去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连忙跑到门口边仔细听。
“人有三急嘛!”
“行了行了,你快去吧!”
咦?这是只剩下一个人看门口了么?
裴纭忽然心生一计,连忙跑回小洞口,对洞外的帝鳌斯说了自己的计划。
帝鳌斯这只有灵性的鸟,听完后似乎很兴奋上下努动着自己的头。
但却没有按照裴纭说的飞离地面,裴纭看见帝鳌斯那两只黑溜溜的眼睛,透着一股狡黠的光,就知道这只鸟没那么好听使唤。
她捏住一粒碎花丸在洞口摆了摆,帝鳌斯一见碎花丸就要扑进来,但奈何这拳头大的洞口对于它还是太小了,它并钻不进来,只能在洞外干巴巴地看着。
裴纭得意地说道:“快去,我出去了就给你吃!”
也不知道是多少回了,帝鳌斯这只鸟可能生来就要为碎花丸折腰,立马就扇动着翅膀,朝营帐的前门飞进去。
裴纭连忙守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在心中默默为帝鳌斯加油鼓劲!
突然,外面的守卫士兵叫嚷道:“诶!诶!哪来的畜生!”
没错,这就是裴纭要的效果——让帝鳌斯吸引住一个士兵的注意力,然后裴纭趁机偷溜。
听到士兵骂自己“畜生”,帝鳌斯更加愤怒卖力地啄着士兵。
那士兵被帝鳌斯啄地就要拔剑,可是帝鳌斯一点儿也不怕,直接朝士兵的手上戳去。
“哎哟!”士兵疼的直叫唤。
不知不觉,这剩下来的一个士兵被帝鳌斯逼地直直后退,越来越偏离门口。
帝鳌斯一直想要啄他的脸,他只能拿手捂着脸。士兵若想要去动腰上的剑,帝鳌斯又会更加敏捷地去进攻他的手,所以这士兵只能节节败退,输于他口中的畜生。
裴纭穿着华骁拿回来的黑貂裘,用手指微微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情况。
就是现在!
裴纭找准时机,趁着士兵忙于应对帝鳌斯,急忙从另一边窜出去!
穿着黑貂裘的她,黑夜就是她的保护色,在黑暗之中更加难以分辨出来。
裴纭很顺利地就摸黑来到了华骁营帐旁的林子里。
可是很不顺利地,她就遇到了林子里拿着火把迎面走来的一队人马。
但好在他们离裴纭还有一定的距离,只是因为手里拿着火把,在夜里很是显眼。
被逼无奈,裴纭只能不择方向地朝另一边走去。
黑夜的丛林里,裴纭毫无目地穿梭着。
她开始后悔了,这么跑下去她说不定下一刻就命丧野外了——这样还不如在营帐里乖乖的等着呢。
裴纭为自己冲动的决定感到懊恼。
为了弥补这个冲动的过错,裴纭当下决定得沿路做一些标记。
这时候,她这一下子突然明白华骁之前说的“刀”是怎么一回事了——华骁之前给过她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弯刀。
只是出逃时,裴纭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带着它,她只想着怎么轻便怎么来,东西能少就少。
现在裴纭后悔了,如果当时带着了,那么现在她好歹能够拿着那把刀刻上一刻。
最不济吧,她也可以拿着刚刚划口子的那把刀出来啊!
结果一穿上这个黑貂裘,刀却忘记拿起来了。
于是裴纭,只能扯下自己的比较薄的衣袍,在沿路的树枝上挂上布条丝。
虽然费时费力,但好歹也算标记了。
裴纭就这么一路扯啊撕啊,不动声色地摆脱了远处的火光,但自己也不动声色地来到了一个找不着北摸不着南的地方。
裴纭找了一棵比较粗壮的树靠坐下来,然后摸了摸身上——还剩下两颗碎花丸,不知道够不够吸引帝鳌斯过来。
裴纭想着得找一个稍微没那么多树木遮蔽的地方,要不不好散味儿吸引帝鳌斯过来。
等等,味儿?
裴纭嗅了嗅四周。
为什么这里一股血腥味!难不成刚刚不小心受伤了?
裴纭连忙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而且她穿着这黑貂裘,厚实地看起来从山崖上摔下去都不会有事。
裴纭的手扶着树木,感受到上面粗糙的树皮,她又嗅了嗅——她很确信这股血腥味就在自己附近!
裴纭转过身子,向后方一点一点地探出脑袋,一点一点地看这棵树的后面有什么东西。
在裴纭看到了一块衣角之后,她似乎知道了什么,她一抬头,一瞬间,四目相对,裴纭正要喊出声时就被对面的人捂住嘴巴,搂进怀中:“唔……”
正文 第154章遇害
裴纭的半张脸都被一只宽厚修长的手掌遮住,她的唇能够感受到手掌上面粗糙的茧子,她的眼能够看到棱角分明的下颌,她的鼻能闻到一阵一阵涌来的血腥味。
是华骁。
华骁的眼睛微微眯着,似乎在垂眸看着她,又似乎是因为太过虚弱无力睁开。
裴纭稍微用力,就将华骁遮住自己嘴巴的手给推开了,这件事情放在平时是绝对不可能的,裴纭这下更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裴纭从华骁的怀中抽出身来,然后稳住华骁要滑落的身体,华骁已经虚弱成这样了,刚刚将裴纭捂住嘴恐怕已经用尽他最后一丝气力了。
裴纭仔细探查这华骁的全身,在摸到华骁的右胸口时,手上感受到了一丝粘稠的凉意。
“嘶……”华骁闭着眼睛,无意识地抽气着。
裴纭仔细查看了一下那伤口,心中忽地一揪,这伤口像是被人生生用刀捅进去的。
可是那刀呢?
裴纭都不敢再想下去,又检查了一遍了华骁身上其他的地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裴纭之前还觉得华骁手上那个划伤实在是小题大做,如今他身上就多了好几处致命的伤口,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一命呜呼了,也就是他是华骁还能硬撑着挺到现在。
裴纭简单地拿身上剩下的一点止血散给华骁稍微包扎了一下,虽然不能完全止住伤势,但至少能让血流地别那么快。裴纭真是担心华骁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过去。
裴纭不敢出声,用气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华骁只是重重地呼气,并没有回答裴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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