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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暴躁王爷的治疗方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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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想着,盛如烟的眼睛往门外瞟,见高必达侧身站在门口,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前方,未曾将目光移到室内。

    和他面对面的田七被他看得十分不好受,田七本来是背对着室内,面朝着院子站着的,结果高必达侧身站着,他也跟着侧身站起来。

    田七几次微微抬头欧看向高必达,发现他并不是盯着自己,他的视线投射到自己的目光,可这个高大雄壮的男人就面向自己站着,他怎样想都觉得十分不自在。

    盛如烟轻笑道:“至于是何人何事,妹妹随我去一趟便是了。”随后又说道:“要是妹妹的腿脚不利落,今日你先休养着,将田七交于我带回去审便可。妹妹你觉得呢?”

    盛如烟的最后一句和当时松墨的打算一样,否掉了裴纭另一个托辞。

    门外的田七隐隐约约地听到盛如烟的话,身体又不自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田七抬眼看见高必达正在盯着他看,抖得更厉害了。

    “我觉得不行。”裴纭很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盛如烟皱眉道:“不行?”不行又如何?垂死挣扎!

    裴纭轻笑道:“其实不是我说不行,是王爷说不行。”

    盛如烟更是奇怪了:“王爷?王爷几时说的不行,我怎么不知道了。”

    然后松墨在盛如烟耳旁说道:“娘娘,裴侧妃说王爷不允许落玉轩的人出院子,所以她和她的人都不能出去。”

    看见松墨与盛如烟耳语,裴纭也就不再多做解释了。

    盛如烟听完,不屑一顾:“王爷这个命令我可从没听说过。”

    裴纭回道:“这是曾大管家宣布的,之前从落玉轩出去的人也都可以作证。”

    盛如烟说道:“曾大管家并不在府中,现下也无从对证。如此重要的事情又怎么可以问下人。”

    裴纭奇了:“‘重要’如何说?”

    盛如烟拍了一下桌案,厉声道:“谋害主子,杀人放火未遂,此事还不重要?裴侧妃是目无王法了?”

    盛如烟突然扣了这么大顶帽子下来,众人心内都十分惊慌。

    裴纭却有条不紊地说道:“盛正妃,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你便一‘拍’定音,是不是有些不妥?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无需调查审理了,只要我的人去了,就是凶犯?”

    盛如烟听到裴纭如此说,暗指她“无疑定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盛如烟笑了笑,缓和了声音说道:“若真问心无愧,妹妹为何不敢把人交出来呢?”

    裴纭缓缓说道:“不是不敢,是我信不过你。”

    盛如烟一听,急了:“你!”

    “裴侧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个侧妃竟然对我家正妃娘娘出言不逊!”松墨在一旁也责问道。

    裴纭对盛如烟道:“盛正妃,你这丫头着实厉害,三番五次地顶撞我,现下还来指责我出言不逊,你实在该好好管了。”

    盛如烟一听,低声对松墨怒喝道:“别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松墨自认吃瘪。

    然后盛如烟对裴纭说道:“你别扯开话题了,松墨这丫头向来直言直语,护主心切,其他毛病却没有。可是你这屋子里的人看着恭恭敬敬,背地里手脚忒不干净了。”末了还加上一句:“我这也是替妹妹除掉一些脏东西。”

    “盛正妃说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你看这周围的角角落落,哪一处不是干干净净的,唯一一处不干净的还是您那小丫鬟弄得。”裴纭回答道。

    松墨一听,立即羞红了脸,裴纭所指的“不干净”是刚刚自己被吓到尿了裤子。恼羞成怒,她心里对裴纭的恨意更添三分,

    盛如烟不懂其中缘由,她只觉得裴纭怎么越来越会插科打诨,盛如烟觉得要自己要马上采取行动了,要不任由裴纭扯七扯八下去,能给她说到明日了去。

    正当盛如烟要开口时,裴纭突然说道:“盛正妃的家中可还安好?”

    盛如烟突然一愣,眼光锐利,看向裴纭。

    接着,裴纭又继续说道:“想来我镇国公府安好,盛正妃娘家也一样安好。”

    听她这么一说,盛如烟的手不自主地握紧扶手,终于问出:“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随便说说的。”

    裴纭在心里很诚恳地发誓:她真的是随便说说的。她连自己的家在哪都不知道呢,怎么知道盛如烟的娘家如何。

    但是盛如烟肯定不是这么认为的。

    盛如烟想到近日的传言,不由得心悸,同时又心存疑虑:裴纭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先不管这些了!

    盛如烟对松墨说了些话,然后松墨跑到外面跟高必达说道:“娘娘让高夫长进去”

    然后裴纭看见之前跟在盛如烟身后的男子转过身子,面朝她们。

    高必达却没有进门,在门外行礼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盛如烟在榻上说道:“我有事问你。”

    高必达说道:“那卑职在门口回答娘娘的疑问便可以了。”

    盛如烟应允,然后问道:“高夫长可是奉王爷指令看守落玉轩的?”

    高必达回答道:“是。”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他的声音十分粗犷,屋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盛如烟又问道:“王爷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来,最多也只能让一人进来是吗?”

    “是。”

    “那么王爷可曾说过不准落玉轩的人出去?”

    “落玉轩的人均被禁足。”

    “落玉轩的人……”盛如烟突然笑道:“若我说田七不是落玉轩的人呢?”

    高必达回答道:“不是落玉轩的人,不归我们负责。”

    裴纭不知道盛如烟在搞什么花样,只听盛如烟继续说道:“那便是了,田七的卖身契在内务房里,如今由我来管理王府内务。我说田七是哪里的人,便是哪里的人。”

    看着裴纭略微讶异的脸,盛如烟一字一顿地说道:“从今天起田七就不是落玉轩的人了,将他给我带出去!”

正文 第17章走起来

    一时之间,裴纭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盛如烟了——谁知道还有这一茬呀?

    之前裴纭只是怀疑这个男人可能只是跟着盛如烟一起进来的门卫,现在不管他是盛如烟的护卫还是姘头,反正裴纭已经在心里默默将他划为盛如烟那边的人了。

    思忖之间,松墨已经将田七唤进屋里。

    裴纭看了他一眼,虽然还是紧张兮兮的小瘦样,但是比起今天一早松墨质疑时的六神无主,裴纭觉得小伙子还是那么一点点有长进的。

    不过在盛如烟一开口之后,裴纭就打算收回这个崇高的评价了。

    榻上的盛如烟抚弄了几下鬓发,头上的朱钗金花步摇摇晃着,盛如烟整理了好一会儿姿容后,媚眼一抬,问道:“你就是田七?”

    一听到盛如烟的声音,田七立即哆嗦起来:“是、是的。”

    盛如烟没有继续看着田七,而是伸出手指,摆在面前欣赏自己的指甲,继续说道:“这样吧,你直接在这里交代了吧,也省得我再将你带回去。”

    田七身子趴在地上,抬头看着裴纭,似是求助。

    谁知裴纭不以为意地说道:“你好好交代吧。”

    田七心里更慌了:你刚刚不是说要罩着我吗?

    盛如烟听到裴纭如此说,笑了一声:“看,你主子都让你好好交代了,我看就更没必要审问了。”

    “怎么没必要?”裴纭打断她:“被人泼了脏水,不应该更要好好交代吗?”

    听到这一番话,田七稍微镇定了一些,但盛如烟却面色一沉:“妹妹怎的说得那么难听?”

    裴纭略微讪讪道:“最近上火,口气的确有些不佳。”

    盛如烟:“……”

    然后裴纭就对田七说:“你快些交代吧,别回头耽误了午膳。”

    只见田七哆嗦地头如捣蒜道:“奴、奴才没有做那放、放火之事。”

    他只说了这一句便没有再说话了,盛如烟还在等着他的后文呢,裴纭就打着哈哈道:“交代完啦?”

    田七点了点头。

    然后裴纭对盛如烟说道“他交代完了——没做过——不用审了!”说得很是理直气壮。

    盛如烟心里顿时升起一团火:你们是在把我当猴耍吗!

    只听盛如烟冷笑一声,让松墨给她戴上帷帽后站起身来,睥睨了跪趴在跟前田七一眼,然后准备走出门。

    松墨跟在她后面,对田七说道:“在这里不老老实实交代,过会儿有你好受的!”

    田七听完,颤抖着身子愣在原地。松墨见他这样,怒斥道:“还不快起来跟着!”

    这时候,裴纭悠悠地开口:“盛正妃以后还是不要在白天出来了。”

    盛如烟真准备迈过门槛,回过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纭语重心长地说:“我没有什么意思,我是为你好——你那脸现在还见不得日光。”

    裴纭看见了盛如烟眼角、鼻梁处抹了厚厚的粉,其他人可能见到了也不以为意,但裴纭却知道那是为了遮掉的疤印。以及为什么盛如烟要戴着面纱呢——按照记忆,盛如烟被毒酒灼伤的重灾区应该就是下半张脸。作为一个医者,裴纭不是很建议她抹粉,更不建议她晒到阳光——哪怕她防晒措施做的还不错。

    当然,盛如烟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她只觉得裴纭在讽刺自己的脸!

    然而裴纭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对盛如烟卖一下好——推销一下自己的“秘制复方紫草油”。

    不过盛如烟一句话也不想听她说了,她眼神狠厉,对着裴纭说道:“我爱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用不着你多嘴!”

    然后盛如烟对着还跪在地上的田七厉声道:“你还不给我起来,你别以为肃王府治不了你,我平南王府也奈何不了你!”

    田七一听,急忙连滚带爬地起来,一边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裴纭,一边跟了上去。

    裴纭觉得盛如烟后面那句话应该是对自己说的,她在心里踌躇了一下:平南王?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看着田七可怜包就要跟着盛如烟出了屋子的门,白果急了:“娘娘,这怎么办啊……”

    青黛却在一旁说道:“娘娘该帮他的也都帮了,盛正妃铁了心要定他的罪过,娘娘还能怎么办?他若是有良心,就别将落玉轩的我们也一起扯上干系。”

    此话一出,白果一时无语,青蔓却十分不满地说道:“姐你怎么如此无情!田七就什么都没做,我看着他就在那洞口边拿了几块木板便回来了,左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哪有可能跑到那翡玉轩去!”

    而此时的裴纭心思却不在这里——她刚刚好像看见盛如烟的姘头,啊呸那护卫似乎在对自己使眼色,暗示她过来门口这边。

    正当众人焦灼难安时,门口传来:“曾大管家到!”

    白果看向裴纭,吃惊道:“曾管家怎么来了?”

    裴纭微笑着表示:她怎么知道呢?

    这落玉轩也未免太热闹了吧……

    此时落玉轩里聚集了肃王府三个最有权势的人。

    落玉轩外围着“各路人马”:盛如烟一众,曾禹一众,吃瓜路人一众。大家都挤在门口伸头张望着里面,想要一探究竟,

    裴纭坐的位置只能看见盛如烟站在那里跟一个人说话,其他便看不清也听不清。

    “你们别挡着了呀!”白果几人堵着屋子的门口,她更看不清楚——有了八卦就忘记主子,看来她也得好好立立规矩才是。

    裴纭在座位上竭力地挪动着,寻求一个好的观看方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白果一动又给挡上了。裴纭一激动,一个不小心,搭在桌子上的左手一挥,桌上的茶杯又给她甩出去了。

    裴纭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接住茶杯——然而只抓到个茶碟。

    “啪”,又一个茶杯摔碎在地,裴纭很是心痛——落玉轩的茶杯本来就没几个,自己一天就摔坏了两个。

    白果三人听到碎裂声,连忙转过头来。

    “啊!”白果突然叫了一声。

    裴纭无奈,正想教育白果不要总是一惊一乍地,就看见白果跑到自己的身边,围绕着自己看了一圈,然后拉起裴纭的手喊道:“小姐,你能站起来了!”

    裴纭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为了接住那茶杯——竟然双脚着地地站了起来!

    裴纭将手中的茶盘一甩,青黛急忙过来接住。

    裴纭抓着白果的臂膀,试探着迈出一小步——稳稳地将脚踩到地面,没有之前无力虚浮的感觉。

    她将另一只脚也迈上前去,身子仍稳稳地站立着。

    裴纭很想哭:都快忘记走路是什么感觉了。

    接着她将手从白果身上拿开,试着不用别人的支撑来走。

    一步,又一步,再一步——这是今天的裴纭的一小步,却是她人生的一大步!

    裴纭越走越顺畅,越走越快,在屋子里走了几个回合之后,她走到门口,手扶着门框,内心欣喜若狂。

    裴纭往外看,外面阳光明媚的刺眼,院子里站着盛如烟、曾禹还有其他几个不知道的人。

    一瞬间,她全身灌注了能量,从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孩直接进化成草原上的猎豹,裴纭一个气沉丹田跑出门去。

    她跑去干啥?

    ——当然是去围观八卦呀!

    裴纭刚一跑出屋子,还没跟众人打个招呼呢,一个妇人就窜到自己面前。

    “纭姐儿,你怎成这副模样了……”说罢,妇人抓着裴纭的手,掩面而泣。

    裴纭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正想问一句“你谁?”

    就听见身后的跑来的白果叫道:“白苏嬷嬷……”

正文 第18章戛然而止

    听到白果叫这个妇人“白苏嬷嬷”,裴纭庆幸自己方才没有贸然问出口。

    白苏嬷嬷梳着整齐的发髻,发间夹杂着几丝白发,她左不过四十五上下,但是这星星点点的白发与她眼角眉梢处的憔悴黯然,让她一下子老了十岁。

    白苏嬷嬷一面抽泣着,一面抚摸着自己的手:“纭姐儿,你这手都瘦地没肉。”

    作为一名现代医生,裴纭想跟她解释一下——从生理上讲,手、手脖子、脚踝等部位都属与生理学上的形态学末端,所以肉少是十分正常的。

    正当她犹豫着如何开口安慰这个伤心妇人,曾禹带着田七走道她面前。

    曾禹对裴纭微微行了个礼,然后用他那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说道:“裴娘娘,这段日子委屈您了。从今日起,您的禁足便结束了,飞鸿院也还是您的院落。”

    “啊?”裴纭惊讶出声。

    曾禹没有去解释裴纭的不解,继续说道:“至于田七和吴良娣的翡玉轩起火一事,我已查明,那说谎话的小厮已被带下去严惩了。”他停顿了一下,看向盛如烟,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然后回头接着说道:“这事是盛正妃娘娘裁定的。”

    裴纭更是吃惊,然而她看向盛如烟时,不禁腹诽:鬼才相信这是盛如烟裁定的。

    只可惜盛如烟现在戴着帷帽,裴纭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光是瞅见盛如烟捏地快充血的拳头就足以证明——盛如烟的表情必定是极为精彩。

    一时之间,裴纭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这曾禹简直就是自己的救命福星,可是感动感激之余,她又不由得思虑起来——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曾禹又走过去跟盛如烟说了些话,然后盛如烟冷笑着对曾禹又说了些话,似乎转过头看了一下裴纭,然后便离开了落玉轩。

    曾禹看着盛如烟的背影,似是无奈地摇摇头,接着也向裴纭告别。

    盛如烟和曾禹离开之后,裴纭就糊里糊涂地被人带回屋子里。

    裴纭心里还是不太敢相信——什么事都没发生呢,就结束了?

    不过看见青黛在收拾地板上的瓷杯碎片时,她觉得还是发生了些事情——至少自己砸了两个杯子了。

    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来去都十分蹊跷。而且这所有的事全是他人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被禁足、被养病、被起火、被释放……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是让裴纭浑身不爽快。

    裴纭回到里屋,坐在凳子上,她试着去抬举桌上的茶杯,发现自己已能将茶杯递到嘴边,但是长时间保持着还是有些吃力,于是她又将茶杯放下。

    白果、青蔓在刚刚听到曾禹的话之后就欣喜若狂,这会儿脸上还挂这明媚的笑容。而白苏嬷嬷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裴纭。

    青黛扫完碎片,进到里屋看到她这要喝不喝的样子,不禁问道:“娘娘,可是茶水太凉了?”

    而白果惊奇地说道:“娘娘您现在能拿起杯子了!”

    青蔓也一同附和道:“一日之间,娘娘能走又能端起杯子了,也是奇了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好事!”青黛回道。

    裴纭在心里暗自嘀咕:这说的我之前就是个废物一样……好吧,她之前也的确是废物了。

    裴纭的眼光瞥到一直站着不说话的白苏嬷嬷,她也正红着眼看向自己,眼里饱含舐犊之情。

    裴纭清了清嗓子,对白果、青黛和青蔓三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跟白苏嬷嬷说几句话。”

    白果几人应答后退了下去,然后裴纭对白苏嬷嬷说道:“嬷嬷坐下说话吧。”

    白苏嬷嬷好似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坐到裴纭身旁的小圆凳上。

    “纭姐儿,可苦了你了。”白苏嬷嬷早已忍不住了,不提及裴纭的身子还好,一看到裴纭现在这幅身子骨,就止不住鼻酸泪流,“你现在这身子到底如何?”

    身体如何?除了——偶尔吐吐血,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稍微用点力浑身筋骨穿刺般的疼痛,可能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之外,凑巧还过得去吧。不过,刚刚能下地走路了,病情有了明显好转。

    看到白苏嬷嬷又开始抹泪珠子了,裴纭急忙说道:“刚刚白果她们都是玩笑话,我如今这身子还行,多调养调养便好了。”

    “那毒哪是调养调养就能好得了的?”白苏嬷嬷拉起裴纭瘦削的手,来回翻转仔细查看。然后又凑近一些,左看右看裴纭的脸色,接着伸出双手,沿着裴纭的手臂,从肩膀一路轻碰下来。

    裴纭以前的胳膊下肉肉的,如今摸起来只剩一把骨头,锁骨显眼地凸起,下巴尖削,胸脯都不似之前鼓了,这一切白苏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裴纭是她一手带大的,她自己无子女,早已将裴纭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

    裴纭任由白苏将她反复端详,末了,对白苏微微一笑。

    白苏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十分不忿地说道:“也不知道她是有多阴毒的心肠,才能对纭姐儿下如此狠手,方才见到她,我真想……唉……”

    白苏的眉目太过温婉,所以即使她恨起人来,也不感犀利。

    裴纭只好讪讪道:“都过去了。”

    白苏叹气一声,随后止不住泪流道:“什么过去了?又怎么能过去呢?”她像是在问裴纭,又像是在反问自己。

    裴纭一时不知白苏这是何意,自己又不善于宽慰他人,便想着让她先好好地哭一场缓解一下情绪吧。

    裴纭这才发现白苏嬷嬷的头上别了三朵玉兰花银白花饰,她今日穿着的是深色的绛绡单衣,白花暗衣,倍添凄凉伤情之感。白苏淡雅的双眉之间有着消散不去的愁虑,无论她怎么弯起嘴角笑,裴纭都觉得其中苦意堪比黄连。

    就这么过了半晌,白苏拿手帕擦净泪迹,随后深吸几口气,像是要用尽平生所有气力,缓缓说道:“纭姐儿,国公爷薨了,大少爷也跟着去了……”

    对于镇国公裴思远的死讯,裴纭是不惊讶的,因为残留的记忆中,盛如烟早已亲口告诉了她。只是后来自己的待遇有所转好,裴纭不由得怀疑这“死讯”可能盛如烟胡说的。

    如今听见白苏说出口,同时还有一个裴府大少爷,她一时也怔住了:大靠山真的不在了。

    不过眼下她更纠结自己该如何反应才好。按理讲她应该是如丧考妣地恸哭起来,可是她胡诌的演技可以,哭戏却不咋地,要这几秒钟时间里挤出泪花来,她实在是做不到啊!

    于是,裴纭表现出一副“再也无大腿可抱”的悲痛神情,沉重地说道:“那日在暗室里将死之时,盛如烟就跟我说了……”为了不让白苏更加怀疑,她又佯装情绪激动地说道:“嬷嬷,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他怎么就成了谋臣逆贼?”

    白苏连忙伸手掩住裴纭的嘴:“纭姐儿切不可乱说……国公爷可不是谋臣逆贼!”

    “我也不信……但那日盛如烟是这么跟我说的。”

    “当日娘娘与我们平白无故被人抓了关起来,就有人传国公爷叛逆了。后来出来后,我们才知道那一日镇国公府也被抄家封府。国公爷他们远在寂鹰岭,音讯全无。好不容易等回来的却是国公爷暴毙,绍哥儿也因伤势过重,在回安阳的路上去了。”白苏抬起头,脸上又全是泪水。

    白苏言辞激烈地说道:“可是至始至终,圣上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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