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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宠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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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夸赞,顾夕照轻笑一声,偏头扫了他一眼,“这种漂亮话,等过年了再说,本宫倒能给你赏颗金瓜子,眼下就没了。”
暗卫唇角扬了扬,没有说话。
顾夕照也敛了笑,“暗中查查守陵卫内部。一有消息,立马送进宫来。对了,顺便查查林家这一派。行了,你也先下去吧。”
暗卫领命退下了。
顾夕照独自坐了片刻,没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又有些纳闷起来,起身看了看时漏,然后朝外走去。
珠儿就在外间候着,看到她出来,赶紧过去,“娘娘有什么吩咐?”
顾夕照摇了摇头,往外瞧了一眼,“皇上今日还没过来?”
她话刚落,一个小太监就带着小六子往这边来,“娘娘,刘公公过来了。”
小六子这两年过得如鱼得水,又福态了些,逢人三分笑,十分讨喜,一见到顾夕照,立马笑眯眯地上来见礼。
顾夕照抬手,示意他免礼,也带了些笑意,“可是皇上让你过来的?”
“娘娘与皇上当真是心有灵犀。”小六子嘴皮子素来会说,瞧着顾夕照又笑开了,才说起了正事,“皇上和丞相等人一直在谈事,估计要得一会,皇上怕您还等着她过来用早膳,让您先用,她忙完再过来看您。”
冬日醒不来,赵三思都是踩着点儿起身去上朝,早膳自然都是下朝后再正式用,等到大婚之后,除非特殊情况,不然赵三思是风雨无阻地来跟自家皇后同桌而食。
顾夕照眉头轻蹙,须臾又点了点头,“到是麻烦公公走这一趟了。”
“嗨,娘娘就是太客气了。”
顾夕照看着小六子这夸张的表情,眼里的笑意稍纵即逝,“那皇上再忙,公公也要记得提醒皇上用些东西。”
小六子连连点头,“娘娘放心,这个奴才省得的。娘娘可还有话要奴才带给皇上,若是无其他事,奴才就要回去同皇上复命了。”
顾夕照摇了摇头,嘴上却仍是没忍住,“平素下朝后,鲜少看到大臣来面圣,今日可是有什么紧急事?”
以往对先帝的那些后妃,若是这般问起,小六子是不知为不知,知也为不知,但对顾夕照这个皇后,不管是不是后宫不能干涉的朝政之事,只要人问起,他都会知无不言的,“具体是何事,奴才也不清楚,不过奴才猜想,定是为着皇陵被盗之事。”
顾夕照眉梢轻挑,“本宫方才也收到消息了,也不知何人这般胆大妄为。”
“就是呀。”小六子附和了一句,又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哪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若是抓到了,大卸八块都不为过。”
顾夕照莞尔,“公公倒是正义的很。”
“让娘娘见笑了。”小六子有些不大好意思,又道:“既然无事,那奴才先告退了。”
顾夕照点了点头,让珠儿亲自把人送到了门口。
虽然歇了朝,但因皇陵被盗一事,赵三思并没有空闲下来。
三日后,奉天将军卫寻才把皇陵被盗的东西一一找了出来。让人诧异的是,宣景帝陵寝中珍奇无数,只被盗走了几条黄金和几件珠宝首饰。
“是不是卫寻隐瞒了实情?”顾夕照听到暗卫传过来的消息时,也是满脸不可置信,愕然了许久,“盗墓者这般铤而走险,就只是为了几条黄金和几件珠宝首饰?”
暗卫虽然也觉得有些荒唐,但还是如实地点头道:“卑职查过了,卫将军没有隐瞒,先帝陵墓内确实只少了这些东西。”
顾夕照内心一时有些乱,抬手无意识地轻叩着桌面。
难道是她草木皆兵,想多了,皇陵被盗一事当真与她父亲无关?
没道理。
还是此事不是为了钱,而是——另有所图?
她没有出声,暗卫也静立在一侧。
沉默了半盏茶的功夫,顾夕照才看向暗卫,“大理寺也介入了此案中,现在可查出了什么眉目?“
“没有。”暗卫道,“卫将军彻查了整个守陵卫,也没查出有用的消息来。不管卫将军如何审问,负责皇陵东陵的总管大臣说对此事半点不知情。”
大昭皇陵依着皇城外的紫明山山脉而建,紫明山中间有一块大石,大石背面长了一棵松柏,当年选皇陵修建之处时,有术士就选在了紫明山,说这石头和松柏就代表着大昭的气运,此处不能动。
于是,根据这石头和松柏,皇陵分为东西陵,东西陵下面各设总管大臣一人,受皇陵事务大臣所管。这职位是实的,但和事务大臣一样,皆由内务府的官员担任。
而赵瑾的陵墓所处的正是东陵。
“半点不知情?那皇陵被盗一事是如何发现的?”
“端惠太后新修的陵墓就是在东陵,为了让端惠太后的陵墓尽快修好,工部侍郎带着工部的人亲自去监督工人修建,是工部的人发现先帝的陵墓被人动过了,一查之下,才知皇陵被盗。”
顾夕照闻言,轻呵了一声,语气嘲弄,“这东陵总管大人也真是有趣。对了,这东陵总管如今是何人担任?”
“回主子,东陵主管一职如今由内务府的广储司司正大人莫大人兼任。”
顾夕照眼神一冷,“莫晖望?”
“正是。”暗卫注意到她神色不对,“主子认识此人?”
“本宫倒不认识,但此人与我父亲有些关联。”世上不会有这么多巧合之事,“先前本宫倒是把此人给忘了。”
“此人要查吗?”
“查。包括他入内务府之前的事,都一一查出来。”
听到这个人的名字,顾夕照乱糟糟的心反而稳定下来了,她最怕找不到蛛丝马迹,只有有些蛛丝马迹,必定能顺藤摸瓜。
皇陵被盗一事,一直到了来年三月,除了知晓被盗了什么东西,其他依旧一无所获。上至东陵总管大人莫晖望,下至守陵卫下面的打扫清洁人员,都说什么都不知情。
赵三思在这高位上坐了两年了,朝中大小事,丞相蔡隽和太傅苏源没少磨砺她,皇陵被盗这么大的事,不可能背后没有问题的,查不出来,只能说背后之人更加有问题。经自家皇后一提点,她觉得自己更是有如神助。
“先帝陵墓中,陪嫁无数,珍宝无数,盗墓者费尽心机心中寻到了里面,只拿了几根金条和几件珠宝首饰,珠宝首饰还并不是拣着最值钱的……”赵三思看着底下装死的朝臣,冷呵一声,“你们说这人是几个意思?只是为了到先帝面前示威,到朕面前示威,他到此一游吗?”
她一动怒,朝臣哗啦啦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赵三思嗤笑:“你们看看你们自己,从皇陵被盗一事到现在已经两月有余了,查到如今,当事人一口不知情,审查者一无所获,还有脸让朕息怒?让朕如何息怒?”
朝臣跪地不起,大气都不敢出。
赵三思今日这顿火并不是发给谁看,而是真的生气,她自己也有预感,此事背后有阴谋。日日被丞相和太傅耳提面命帝王之道,尽管坐上这个位子不是她所愿,但如今她也当把天下放到了心中。不为其他,就当为了给皇后一个安稳的盛世,她也该努力。
发了一顿火,赵三思气顺了一些,坐在龙椅上沉吟了片刻后,又平静道:“既然查不出什么眉目,但此事亦不能这么了结了,也该杀鸡儆猴,让人长长记性。”
“卫寻。”
“臣在。”
“传令下去,把看守先帝陵墓的守卫以及清扫祭祀之人,全打入天牢,关押三月,全部送去江南修建水坝。”
卫寻愣了愣,他原以为小皇帝发这么大的火,东陵负责先帝陵墓的守卫人员都会被处死,却没想到小皇帝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是。”
不管是直接杀人,还是间接杀人,赵三思都不喜欢,她对生命,还保留着孩子般的敬重和善心。
当年瑶妃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宫女如意一事,是她人生中挥之不去的阴影,这件事并没有使她变得冷血无情残忍,而是亲眼见证生命在她眼前逝去,她更懂得生命的脆弱。
卫寻应下后,赵三思又看向了大理寺卿,“陈明忠。”
“臣在。”
“把东陵总管大臣押入天牢。”
“皇上,这怕是不……”
“闭嘴。”不等底下的朝臣把话讲完,赵三思就一个眼刀甩了过去,“方才让你们说话,一个个装哑巴了,如今朕一开口,又想凑热闹不成?”
陈明忠也觉得她对莫晖望的处置欠妥,跟着来了口,“东陵总管大臣虽有监管不严之过,但若因此打入天牢,只怕让人……”
“东陵守陵卫五百余人,其中三百守着先帝的陵墓,如今就是先帝陵墓被盗,说明了什么?”赵三思看着他,冷笑,“陈大人觉得他监管不严是小过?皇家陵墓日日打扫,先帝新陵,三年之期内,共是要一日上供三次,到头来,连先帝陵墓何时被盗,他们都不知情。你告诉朕,下面的人这般玩忽职守,是谁之过?”
陈明忠无话可辩。
倒是卫寻又出了声,“臣也有罪……”
“你当然有罪。”赵三思干脆利落地接了话,“此事,你亦难辞其咎。然而,莫晖望更罪无可恕。”
“东陵守陵卫五百余人,归他所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从上至下,口径竟然如此一致,痛哭流涕‘不知情’三个字应对了一切审问,这简直比朕与各位爱卿君臣一心还要有默契些。”
赵三思这话一落,装死的朝臣立马有精神了,“皇上的意思是,东陵总管大臣与守陵卫早已……”
赵三思哂笑:“想必这位莫大人还把自己当三岁小孩,以为咬紧‘不知情’三个字不松口,朕就赐他个‘不知者无罪’。”
陈明忠被她说得心服口服,“皇上英明。”
自己英明不英明,赵三思不知道,反正自家皇后的枕边风,她是要照做的。
皇后说这个莫晖望有问题,那这个人就有问题,一定不能轻饶。
是了,赵三思会拿莫晖望杀鸡儆猴,就是因为顾夕照建议的。
关于莫晖望这个人,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让暗卫查了之后,顾夕照才知道她父亲这么多年为何能把西北大营的十万军队变成他自己的,确切地说,西北大营真正的十万军队早已尸埋沙场了。
昌平侯的功成名就,是用战士的献血和生命换来的,并不是他是神将,把大昭士兵的伤亡降到了最低,而是大昭原本的士兵战死后,有人代替了他们,成了名副其实的顾家军。
而替他养了这么多年顾家军的正是大昭的国库。
掌管内务府广储司司正一职的莫晖望根本就不是当年莫将军的儿子,从莫将军死了的那刻起,真正的莫晖望就已经死了。昌平侯故意表现地这么情深义重,只不过知晓这位莫将军曾在高宗皇帝南巡时替他挡过刀子,势必不会亏待了这位将军的儿子。
广储司掌管的不只是御膳房的采买,还包括宫中所有布匹、金银珠宝、各地贡品……是肥水中的肥水之地。
这些年来,这位莫大人不知从中揩下了多少东西,供给了昌平侯私自养兵。
她父亲城府之深,让顾夕照有些胆颤心惊,这皇宫中,不知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又属于她父亲的爪牙。
不能一网打尽,她就只能慢慢地陪她父亲下这盘棋了。
不过,这个广储司司正,不能留了。
做贼心虚,让她父亲先自乱一下阵脚也是好的。
下朝之后,赵三思就迫不及待地来同顾夕照邀功了,“皇后,我今日按照你说的,当着文武百官,就拿那个莫什么开刀了。”
顾夕照看她眉飞色舞的模样,心情就如同外面明媚的春光一样,温柔的语气里又带了几分好奇,“皇上是如何开刀的?朝臣有没有反对?”
赵三思卖了个关子,“你猜?”
顾夕照捏了捏她调皮的小鼻头,“臣妾不猜。”
赵三思撅了撅嘴,又忍不住话头,很快又高兴起来,把她今日在朝堂上的话和朝臣的话都一一转述给顾夕照听,末了,一脸期待地看着顾夕照,“丞相今日夸我越来越圣明了,皇后,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是是是。”顾夕照见她那满目的期待在一瞬间如一树花苞绽放,被那芳华晃了眼,呆了一下才别过眼,“皇上与臣妾是夫妻,臣妾的话有偏心的成分,丞相夸了不是更证明皇上的厉害?”
赵三思赶紧摇头,“世间之赞美,我只想听皇后亲口说,也只有皇后说得最动听。”
顾夕照哑然失笑,她曾远远瞧过她和大臣议事的模样,那气度和威仪与从前是早已判若两人了,可在她面前,小傻子痴痴傻傻一如初见,像个长不大的、要她保护、要她疼惜的小孩子。
许久之后,顾夕照才轻轻问了一句,“后宫不可干政,皇上听信臣妾的耳旁风,不怕臣妾当真成了那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吗?”
“莫晖望能把东陵守陵卫变得如此上下一心,可见其本身心术不正。丞相也提到过这点。所以,不用皇后的耳旁风,朕也要防着他了,广储司定然不能再留这种人。”赵三思说罢,又狡黠一笑,“至于皇后是不是狐狸精,等朕精尽人亡之日再说吧。”
顾夕照一愣,脸颊微微红,仍故作镇定,“不知羞。”
赵三思没脸没皮,过了片刻又想起什么似的,“皇后,丞相夫人有喜了。”
“嗯?丞相与其夫人成亲十几年了,如今有喜,是大好事,改日臣妾备份礼送过去。”
赵三思神情幽怨,桃花眼慢腾腾地挪到她的肚子上,“朕也想让大臣来贺喜。”
“嗯?”
“皇后,你何时有喜啊?”
顾夕照:“……”
第142章
莫晖望一打入天牢; 昌平侯就急了,立马派人往宫中给顾夕照送了信。
昌平侯这封信; 顾夕照不用看; 也知道其来意; 让她有些失望的是; 她用近三百万两表诚意; 她父亲还是不信任她; 这份信中竟然还言辞恳切地说小傻子这般胡乱让人背锅; 只会引发朝臣不满。
言语中; 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做作。
顾夕照十分恶寒,但昌平侯对她的防备也算在她的意料之中。
当天傍晚,她就让人给昌平侯回了信,比起昌平侯那虚伪的长篇大论,她的回信就言简意赅多了——回天乏术。
莫晖望这颗棋子; 只能舍。
除了回信; 顾夕照还附上了不少东西; 皆是莫晖望在广储司私吞贡品和采买回扣的证据。
这些证据足够莫晖望死无全尸了,更重要的是; 他的命不要紧; 要紧的是他背后之人。
顾夕照相信,昌平侯懂她的意思——不是她不救,而是莫晖望不能救; 且未免夜长梦多,此人越早灭口越好。毕竟她能查到的东西; 旁人也能查到。
这些证据,亦是她向她父亲表的诚意。她要获得她父亲全然的信任,才能了解他真正的打算。
信送到后,顾夕照等了一日才收到昌平侯的回信,这一回倒是真心多了,莫晖望这颗棋子舍。
顾夕照欣慰之余,难免有些觉得悲凉,这种悲凉无关其他,是流淌在骨子里的那份羁绊带来的负累。
她从没爱过昌平侯这个父亲,但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如今日这般,与他相互猜忌利用,最终势不两立。
等候在一旁听候她差遣的暗卫见她捏着信纸,神色明明灭灭,主动打破了僵局,“主子,昌平侯这回可是信你了?”
听到他的声音,顾夕照才把飘远了的思绪拉扯回来,点了点头,“莫晖望这些年来,贪的不是一笔小数,大理寺一旦查到了这些,定然会查这些钱的去处,到时顺藤摸瓜,我父亲怕是吃不了兜着走。这一点,他应当比我更清楚,也要更谨慎。”
“那主子说,昌平侯会派人把莫晖望救走,还是……灭口?”
“天牢是算是大理寺卿陈明忠的地盘,陈大人办案说一不二,此次皇陵被盗一案,查了这么久,依旧没有结果,他对莫晖望定是不会放松的。从天牢把人带出去胜算不大,还容易引起追兵,暴露太多,但灭口就容易多了。”
暗卫想了想,“所以主子才让卑职派人去保护他?”
顾夕照唇角扬了扬,“本宫把证据都给了父亲,自然还要留下更重要的把柄的。况且,你不是说他之前的身份查不到吗?先留他一命,或许见过我父亲对弃子的态度之后,此人能为我们所用也不一定。”
为了骗她父亲上钩,她饵的重量给的很足。
“还是主子英明。”暗卫恭敬地回了一句,又转而道:“主子,那皇陵被盗一事,还要卑职继续查下去吗?”
“查。”顾夕照暗忖了片刻,“皇陵只有先帝的陵墓被盗,被盗的东西有只有这么一些,而负责人又是暗地里给我父亲聚财的莫晖望,这其中必定还有其他隐情。”
暗卫对此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就算要拿此事做文章,莫晖望也不会只拿这些东西?卑职后来又仔细去先帝陵墓四周查过,盗墓之人对先帝的陵墓必定是十分熟悉,因为陵墓内外,都没有留下太多痕迹。卑职以为,进入先帝陵寝宫盗东西的,可能确实不是他们。”
顾夕照觉得他的分析在理,她也这般分析过,“但若不是他们,莫晖望大可随便推人出来当个替死鬼,而不是对此事只字不言。”
暗卫皱了皱眉,没有再搭腔。
顾夕照捏了捏眉骨,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不管如何,如今也不是丝毫没有头绪,眼下把莫晖望救下再说。”
暗卫领命下去后,就派人易容混进了天牢。
昌平侯估计是真的怕夜场梦多,两日后就有杀手混进了天牢,准备杀人灭口,暗卫一面把天牢的守卫引来,一面将还有一口气的莫晖望带出了天牢,同时把一具替身放在了天牢中。
当日下午,莫晖望被人暗杀在天牢中的事闹的很大。原本要逐渐平息下去的皇陵被盗一案,朝臣又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来。
昌平侯听闻此消息时,一张脸黑沉地狰狞,对着前来报信的人一阵怒斥,“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事情如今闹的这么大,莫晖望一死,只怕朝中都会觉得他背后还有人。”
被他骂了一通的黑衣人自知此事办砸了,也不敢搭腔。
昌平侯骂骂咧咧了片刻,端起茶盏连喝了两口,神情才缓和了不少,“盯紧了云松道观,千万不能让那女人知晓了这个消息。”
黑衣人立马躬身应道:“自楚姬回来,卑职就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她,她也甚少下山。”
昌平侯总觉得心神不宁,“派人给皇后送消息,让她最近多注意宫中的动向,一有消息,及时来报。”
莫晖望一死,皇陵被盗一案虽然更加扑朔迷离,但死无对证,更是无从查起。
另一厢,莫晖望人虽救下来了,但伤太深了,昏睡了大半个月才醒来,醒来之后,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失忆了,不管暗卫如何问,他都是一脸茫然。
费了这么大功夫,结果救下一个废人,这些暗卫的心情可想而知,要不是顾夕照拦着,估计莫晖望是真死了。
皇陵被盗一案,折腾了半年依旧没有眉目,除了大理寺卿和卫寻对此事已经锲而不舍,其他朝臣的心神也慢慢放到了其他琐事上。
比如皇嗣一事上。
转眼,帝后大婚就一年有余了,皇后一人雨露俱沾,可肚子却迟迟不见动静,一些大臣不免着急起来,明面上是说子嗣问题,实际上又是在撺掇赵三思广纳后宫。
至于小皇帝之前说的什么厌女疾,朝臣如今都自愿理解成当时孙炎说的那套说辞——小皇帝就是年岁小,不懂床事,头一次被人霸王硬上弓,吓到了。
赵三思只想要皇后独沾雨露的心如磐石一样无转移,心想这事只要自己不予理会,朝臣总该看出她的态度,逼到最后定是不了了之。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愿,朝臣对其他事不执着,但对她的家务事就份外执着,最后连她最敬重的丞相也跟着反水,虽然朝堂上给她留了点面子,不跟着瞎凑热闹,但私底下没少撺掇她赶紧纳些后妃造娃娃。
当然,丞相的撺掇倒也没有和朝臣那样,开门见山地劝,而是利诱,用他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利诱,骗她赶紧造孩子。
“皇上,臣跟您说,这女人怀孕可真是一件神奇的事,就拿贱内来说,当时太医诊出了两月的喜脉时,臣是一点都不信,你说肚子还是平坦坦的,怎么就像装了个娃娃的?可到了如今,那肚皮就跟吹气似儿的鼓,臣有时摸一摸,那小崽子还能踢臣了……”
一向高冷的丞相自打他夫人有孕之后,高冷什么的,早就崩得一塌糊涂了。
赵三思冷眼看着他眉飞色舞地炫耀完,末了,神色平静道:“这话,朕已经听丞相说了十八遍了。”
蔡隽有些不大好意思,瞧着赵三思面色不善,又赶紧敛了笑,“皇上,你要体谅臣,臣十五成亲,与臣同时成亲的那一批人,据永安老宅送来的消息,臣对面的那个蔡二虎,人家都要当爷爷了,结果臣却……”
蔡隽边说还边抹起了眼泪,“皇上,总之您不明白臣这种‘老来得子’的欣喜的。”
赵三思看着他假惺惺的做派,嘴角抽了抽,继而依旧神色淡淡道:“哦。朕还年轻,确实不懂。”
蔡隽一噎,眼角的虚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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